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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此时也是心胆惧丧,骨子里压榨出来的一丝战意和勇气随着这一道道的勾影施放了出来,而其脸色也越发显得苍白,双目之中那一丝丝狂热也缓缓冷却,从原先的主动攻击变成了被动防守,而两人战斗场地也不知不觉间向着出口处靠笼。
二当家要跑!
但此时的流云哪里会发现这些端倪,口中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嚎叫,对着逃跑意图越发明显的二当家攻去。
感觉到那一道道刺得面目生疼的拳风,二当家已是战意尽失,抢了个空档纵身一跃,进到了通道之内。
二当家刚一进入通道,心头便涌起一股悔意。
只见原本便不宽敞的通道在二当家进入之后便显得更为拥挤,那浑圆的体型瞬间便成为了最大的阻碍,若是无事闲踱一番倒是无碍,但此时却有追兵在后,只得瞬间施展起浑身解数,倍显短小的两腿有如捣蒜一般拼命的向着通道外面掠去。
但即便二当家速度再快,却又如何快得过身负天魔煅体决的流云?
仅仅不到十个呼吸,二当家后辈便传来了流云粗重的呼吸之声,那一抹自流云鼻息之间传出的温热一时之间令二当家血流都慢了几分。
二当家脸色煞白,连头也不敢回,拼耗胸间最后一丝真气,发出了有始以来最为强力的一跃。
但终究为时已晚!
流云那肌肉裘结的拳头终于轰在了有如棉包一般的二当家后心之上,“澎”的一声闷响,二当家硕大的身躯便如巨大的炮弹一般化为一道流光轰向了通道墙壁之上,还未落地便又反弹回来。
二当家身受重击之后,来不及顾忌体内伤势,强行调动体内那仅存的一丝灵力,想要翻转身形再次逃跑,但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流云,一口淤血喷将出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已然神智混乱的流云哪里还管这已然昏死的二当家,咆哮一声之后,意犹未尽的转回身去,似是找寻新的目标一般。
但此时矿洞之内已是悄无声息,原先还热火朝天的矿场一时之间晃若地狱一般,先前那些九龙寨寨众及民工也都瘫倒在地,死的死,昏的昏。
失去了目标的流云两眼腥红,看着五灵玉矿之中那一丝丝晶光,显得极为烦躁,蕴含着磅礴力量的拳头好似雨点一般的轰在了矿脉之上。
五灵玉矿何其坚固,哪是流云区区肉身能动得了分毫的?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原先还好似无坚不摧的拳此时已然了无用处,流云双手之上血肉瞬间便被震飞,露出了其中洁白的骨骼。
但即便好此,已然疯魔的流云也是丝毫未曾察觉,仍然我行我索的轰击着。
一丝丝血迹顺着那矿壁缓缓流了下来,化为无数肉眼难见的细小血丝缓缓渗入五灵玉矿脉内部,被矿脉吸收之后又转化为一道道蕴含浓厚灵气的血气吐出,最后被流云以口鼻吸入体内。
流云双拳在这股血气的滋养之下缓缓愈合,重新长出新的皮肉,但还来得及闭合便又再次被大力轰击化为血末。
如此周而复始之下,那坚硬无匹的玉壁居然也被流云轰出了一个小坑。
如此高强度的轰击,纵然以流云疯魔之后的身躯也吃不消,不多时,那轰击的频率也已缓缓减弱,最终流云两眼一白,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识海之内的流云也是心神一动,散开了紧守自声清明的精神护盾,想要退出查看一下自身情况,但令流云心惊不已的是此时的自己好似被冰封了一般,居然动不得分毫。
“什么情况?”流云大惊。
面且与此同时,一股极为疲惫之感袭上流云心头,就连这最后一丝清明仿佛也要就此睡去一般。
“你在哪?这是怎么回事?”纵然以流云心性也生出了一丝慌乱,大声喊道。
“这便是我出手的代价,也是这成千上万执念的反噬!”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有没有办法化解?”流云瞬间反应过来,此时关注的应该是化解之法,而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所以流云直接问了出来。
“如果你的意志力强过这万千执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执念声音越说越弱,最后沉寂下来。
流云喊了几声之后,见再无动静,只得强自冷静下来,思索应对之法。
心神一动,那道守护流云的精神护盾再次出现,将流云笼罩在内,而在精神护盾的印照之下,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色细丝在盾内缓缓游弋,不时之间还渗入以精神体存在的流云体内。
而这些黑丝每进入一分,流云心中焦急、愤怒之意便强上一分,而疲惫虚弱之感便也随之多上一丝。
见此情形,流云反而面露微笑,心中有了计较。
这一道道黑丝便是传说当中的万千执念,由无数人死前情绪凝聚而成,当量大到一定层度之时便会彻底迷乱流云心神,进而取而代之,使得流云成为刚才那只知杀戮的疯魔。
成千上万人死前的这种情绪又该如何强烈?
流云根本不敢奢望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战胜如此之多的执念,但若有精神护盾的保护,以各个击破之法进行化解倒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想到此处,流云强行压制心头那一丝暴怒,主动将更多的黑丝纳入体内,心中默念着一道道枯木长老所传口决。
只见这些黑丝进入流云体内之后,随着口决竟然真的慢慢的变得稀薄,最后化为一丝丝极为精纯的能量壮大着流云心神。
流云心中大喜,看来事实与自己所料无差,这一丝丝执念由人死前怨念所化,是发自死者内心最为强大的能量,要想化解,最好的办法还是使用心力。
第四十八章 记忆
纵然如此,流云却是痛苦万分。
那每一缕黑丝便是一种情绪,一种感受,每一缕黑丝进入体内,流云便能直观的感受到执念主人死前的痛苦、绝望以及愤怒。
从某种程度上说,此时流云便是那个死者。
但如此之浩瀚的识海,到底有多少执念流云却是丝毫不知,知晓化解之法的流云从开始的喜悦变成了后来的悲愤与痛苦,再后来变成了麻木,不停的重复着吸纳执念、化解执念纳为已用的这一过程。
无数人的惨死一一从流云心头流过,流云面上呈现出愤怒、痛苦、悲伤表情,一时之间,流云仿佛成为了无数人死亡的旁观者,又或是记录者,又或是体验者,每一次死亡之后看到的是自己的新生,然后再接着又是另一人的死亡。
而在此同时,那最后一丝清明所化的流云身形也渐渐变得清晰高大起来,此时的流云仿若实质一般的坐于识海之中,先前那一道精神护盾已然彻底消失,无数如烟似雾般的执念仿若黑色的洪流一般,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拼命的朝着流云体内涌去。
流云此时如似老僧入定一般,枯坐在虚空之中,面色平静如雕像,但眼角却不时有泪珠滴落,这滴泪珠不是怜悯,也不是愤怒,这是感同身受。
每一缕执念便是未知之地某人的一生,它集结了这人一生的喜怒哀乐,融合了这人一生的各种记忆,也携带了这人生命终结的痛楚。
无数欢笑怒骂影像呈现在流云脑海之中,此时的他可能是一名男人,也可能是一名女人,可能是一名权贵,也可能是一名乞丐,无数人的人生如同飞逝的闪电一般掠过流云脑海,划出一道极为明亮的一撇。
猛然间,流云眉梢一跳,脑海之中呈现出一道极为熟悉的画面。
“老爹,你看我这一剑使得怎么样?”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年手提着一柄形状怪异的短剑嬉笑着对一旁那名男子说道。
只见这名男子面色威严,双目如电,阔眉入鬓,身形修长均称,极富男子气概,正是流云生父流风。
“嘿嘿,我流风的儿子怎会弱,云儿这一剑气势磅礴,利气逼人,确实难得啊!”流云轻抚颌一缕青须道,显得极为开心。
“你们两父子在,一俱头就说这些刀刀剑剑的事情,真是煞风景!”一名头插金钗,一缕碧髻自两额轻垂,面容娇艳动人又不失成熟风韵的美貌妇人自一旁走了过来,娇颠的看着两父子道。
流风两父子双双转过头去看向这名美貌妇人。
“娘!”
“云妹!”
虽然看过这名美貌妇人无数次,但是流风还是有一种惊鸿一撇的感觉,面带微笑的走过去,轻轻的将妇人娇若无骨的玉手握在手中。
。。。
情景一转,无数造型别致、气势恢弘的建筑在上百名修为强大的灵修毫不顾忌的轰击之下化为一阵飞灰,无数年轻弟子发出声声惨叫,在轰击之中化为一道道血雾。
而此时的流云已是泪流满面,这记忆深处的一幕幕如此的真实,仿若再现一般。
前世流云宗门被灭,父母被杀,这种直锥心房的疼痛哪怕是再活一世,流云也是无法忘怀,一张张狰狞的脸,一副副无助的面孔自流云脑海飘过。
纵然在记忆中已是经历了数万世,流云还是抵抗不住。
“杀,杀光你们!”
流云平静的脸上浮现一股暴虐之色,双目陡然怒睁,赤红一片,两行血泪自眼角垂下,识海之内的流云双拳紧握,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爆发而出,瞬间便将无数蜿蜒而至的黑丝冲击成为无形。
与此同时,流云肉身再次睁开了双眼,面上呈现的暴虐之色丝毫不亚于识海之中流云。
“杀,杀光。。”
流云缓缓站了起来,朝着五灵玉矿脉走去。
就在流云起身那一瞬间,矿脉正中那一细长黑点动了动,整个五灵玉矿也随之发出阵阵有如心跳般的声音,沉重而有力。
每跳动一声,流云眼神便清明一分,前进的步伐便慢了一分。
轰隆隆,山崩地裂,无数五灵玉矿骤然间好似残砖烂瓦一般坍塌下来,瞬间便将流云冲击开来。
静!静得可怕!
矿脉坍塌过后的矿洞一时之间陷入无边无际的寂静之空,连流云那粗重而急促的呼吸之声都已不见,只余下无数闪烁着七彩流光的五灵玉碎片横陈一地,光彩动人。
哗啦一声轻响之后,五灵玉碎片堆砌的残渣中间瞬时卷起了一阵细微的气流,快速而稳定的穿行于无数碎片罅隙之间,发出阵阵如泣如诉的风声,又好似心有不甘的叹息。
风速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急,不时之间便已形成一道碗口粗细的风柱,卷起四周无数碎片裹入其中,五灵玉碎片相互碰撞摩擦发出阵阵哗啦的脆响,随后缓缓化为一阵粉末,糅合在风柱之间。
远远望去,风柱正中间却是一道细长黑影,无数泛着七彩晶光的粉末有如朝拜的信徒一般迅速向着那道黑影包裹而去,好似慢了半分便失去这次机会一般。
风柱渐渐变得清晰,那无数五灵玉化成的粉末已然完全消失不见,而风柱正中的那道细长黑影随后也完全显现出来,却是一柄造形怪异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威严的短剑。
只见这柄短剑剑身宽阔,剑身晶莹如水,两侧锋刃圆滑而又锋利,剑身镂有一颗巨大空洞,好似失去心脏的虬龙一般,偶有些须五灵玉粉末落入空洞之中,便好似掉进无底黑洞一般完全消失不见。
好似前行的旅者一般,那道环绕短剑的飓风微微缓和了片刻,便又再次爆发出更为强力的旋流,无数足以支撑起一个小型宗派的五灵玉如同秋收过后田间的稻草一般,拼命的涌入飓风,化为无数粉末再次填补进那短剑剑身之上无底的空洞之中。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当地面再无半点五灵玉碎渣之后,短剑缓缓自半空降落,如同巡视战场的王者一般,显得威严而又神圣。
见此时地面已再无所需,短剑在半空悠悠打了个旋,最后缓缓停留在了流云上半,一道光柱自那空洞之处照射出来,准确的印在了流云眉心。
一道道仿若九霄云外的天籁之音在流云脑海响起,轻柔的唤醒了流云那已然疯魔的意识,流云缓缓睁开双眼,先前双目之中那股暴虐之色已然尽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祥和。
“父亲,母亲。”
流云轻声低呤,仿若重回父母怀抱的稚儿一般,脸上浮现一抹极为温柔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那柄短剑也从半空跌落,“噗”的一声轻响,插入了流云身旁坚硬的石面之中。
“老朋友,你回来了!”流云躺在地上,微微侧头看向那柄短剑道,同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露于地面的剑柄,好似多年重逢的兄弟,又好似半生未见的情人。
流云以手撑地,轻轻的坐了起来,脸上笑意未尽,极为随意的自石面中拔出那柄短剑,低下头来细细察看着那宛若琉璃一般的剑身,脸上表情极为平静。
此剑名为九霄,是流云前世偶然所得宝剑,后因流云施展自残剑术身死,落入这破界玉内世界,本以为这一世可能从此孤军奋战,却未曾想两者居然在此意外重逢,虽然经过前世一役,这九霄剑已然灵气尽失,魂珠也已不见,但仍然不失为一柄神兵利器。
最重要的是,跨世重逢的情感,又岂是区区品级可以决定的?
“好兄弟,这一世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
重获九霄的流云意气风发,轻轻啪了啪剑身后站了起来,满目疮痍的矿洞在其眼中也似乎有如峰林美景一般。
“矿脉呢?哪去了?”
重逢的温馨极为短暂,回过神来的流云猛然发现原先应填满眼帘的五灵玉矿此时居然空空如野,连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你干的?”
流云低头看着九霄剑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剑身之上一如既往的光华。
“好吧!只是这得如何交差才好啊,总不能说这道矿脉被你给吃了吧,就算是这么说,也得有人肯信才行啊!”
流云头疼不已,原先的喜悦之情已然烟消云散。
不过流云也不算是极为纠结之人,转眼间便将这烦恼之事抛诸脑后,转身向着通道走去。
刚进通道不远,便看到满身血迹的二当家,流云俯身探了探其鼻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也罢,你死了也好,若是带到宗门去了,你也少不了受上一番折磨。”
话音一落,流云探出手来,将其硕大的身躯翻转过来,取下了二当身上的储物袋和戒指之后,换上了先前自己换下的玄天宗弟子服饰。
来到入口,流云微眯起双眼稍稍适应了下强烈的阳光,之前那乞丐留下的腥骚似乎还未曾消失,一道道焦黑痕迹提醒着流云那滑稽一幕的存在。
“却不知是哪一路大神,来得如此是时候啊!”
流云轻叹一声,将手指放入嘴中,吹响了一道长长的呼哨。
片刻之后,一道壮硕的身影印入流云眼帘,却是那流云放任其离去的赤血骏,流云嘿嘿一笑,轻轻拍了拍其背部,自已摇身坐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 苦恼
一路之上,流云一面警惕四周情形,一面将部分心神沉入体内,查看起自身情况来。
虽然并不清楚自己疯魔之后的情形,但自己实力的提升却是完全感觉得到的。
只见体内一根根肌肉此时已然发出道道类似金属的光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有力的缩张着,比之先前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全身皮肤在阳光的印照之下发出一丝好似磨光了的顽石光泽,虽然以手摸上去还如之前那般柔软,但流云感觉得到,这光泽之下蕴含着的是何种坚韧。
而另外一点,最为令流云心喜不已的是,此时天魔煅体决所指经脉再次打通了六条,目前已达到了二十一条之多,澎湃的血气顺着经脉奔流不息,发出道道好似千均万马般的声音,此时流云举手投足之间怕是最少也有六千斤力道,比起一般筑基境灵修要强大了不少。
但流云却是自知,踏入筑基境后实力却不能再单单力量大小计了,须知筑基境最为强大的是其灵术杀伤力,纵然力量再强大,若是无法近身,面对灵修无数灵术的轰杀也是枉然。
“此时我也才提升一个星级,通灵九星,在高强实力的筑基境 前终究还是渣啊!”流云心中暗道,虽然力量提升令其心喜,但在灵力修为上面却是让其感觉太过缓慢。
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有流云这种变态才有。
夕阳西下之时,看着不远处那默然立于群峰之间的九龙寨,流云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笑容。
“这刘玉龙勾结烈火门对我来讲是既定事实,但可惜的是手中并无证据,我是直接要呢还是直接要呢还是直接要呢?”
在疯魔之际,流云变相经历了成千上万次人生,心性已然强大了许多,自己身负仇恨也是看开了些,心态上也轻松了许多,看着近在眼前的九龙寨,流云独自絮絮叨叨的说道,有些打趣的说道。
转眼间,流云便已进到寨内。
“特使大人,你可来了!”刚入寨内,陈三便簇拥了过来,神色焦急的对着流云道。
“三当家何事这么着急?”流云狐疑的看着陈三,说话间便与其一道向着一旁走去。
“你可不知道啊,我们兄弟三人见特使大人几日未归,心中焦急,于是我便让四弟前去寻你,哪知刚出寨营便遭到偷袭,如今四弟已身受重伤,生死难料啊!”
两人来到房内,陈三一骨脑的说了出来,显然是因心系四当家伤势,有些乱了方寸。
面一旁的四当家却是面如金纸,鼻息微弱,前胸塌陷了数寸,从被褥之间漏出的皮肤之上隐隐可见一丝焦黑。
“是什么人所为?”
“不清楚,四弟回来之时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陈三低声说道,脸色低沉如水。
“大当家呢?”
“正在大殿会客。”
“什么地方来的人?”
“不知道,不过这次来人似乎同属某一势力之人,大当家有意避讳着我们。”
“知道了!我去看看。”
流云二话不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之中取出数枚交给陈三道:“好生照看,我去去就回。”
。。。
九龙寨大堂一片灯火通明,不时传出一阵大笑之声,偶有细风掠过,其间还夹着一丝酒气。
流云皱了皱眉,按理说自己身为特使,这寨中来客刘玉龙是有必要相邀自己到场的,而且自己已然回寨,想必寨众也先行告知了对方,但现今对方却如此轻视,纵然流云并不十在意这些,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怒气。
“特使大人来了,快快请座,来人,给特使大人倒酒。”流云刚一出现在大堂之外便被刘玉龙看见,只见其脸上微微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坐在原地大声的说道。
流云微微点了点头,走进堂内坐在来人对面位置。
这来人流云却是见过,正是先前在矿洞入口所见的烈火门之人,流云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却并没有说话。
“来来,特使大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