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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告诉多少号?”
“13911**……哎不对,我凭什么告诉你?”
关键时刻,大葫芦警惕地刹住车了,党爱民本待一句诈出来,没想到又没如愿,反而把他问语结了,他反应极快,一转话头道着:“你告诉我手机号,我把照片传给你,你就知道了。”
大葫芦愣了两秒钟,告诉他手机号了,然后党爱民发给了他一张照片,却是一位女人的照片,大葫芦看着是嫌疑人拍张的那种,看得他摇头道着:“哎……这么水灵的妞你们都舍得抓,太没人性了。”
“认识吗?”党爱民故意问。
“你这不废话么,能认识么?我连你也不认识。”大葫芦道。
“小木认识,把这张照片给他,他知道怎么联系我。”党爱民蓦地说出来了。
大葫芦浑身肥肉一颤,话一打结,瞪眼了。
知道在哪儿!党爱民笑了。
知道来意了,大葫芦好像被踩着尾巴了,好难堪的表情。
“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我们就不是敌对关系了。”党爱民道,话里不无示好的意思,大葫芦盯了他半晌,点点头道:“哦,这么说我倒是有点相信你了……长你这么挫的警垩察不多见啊,丑是丑了点,不过好像挺对哥的口味。”
党爱民被大葫芦气得肚了直抽,不过再抽也只能忍着,谁让有求于人呢?他笑着问着:“那……看来我们能做朋友了,你联系一下小木,告诉秃蛋来找他,他一准就会出现的。”
“哦,警垩察也有艺名啊?秃蛋……哈哈哈……我艹,这名字形象……哈哈哈……”大葫芦开始笑抽了,抽得浑身肥肉得瑟。
党爱民笑着,没去理会他,等他笑完了,党爱民突来一问:“他一定经常回来是不是?”
这次没诈到,大葫芦早有防备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嫖客瞄小垩姐那等鬼崇表情,不过,反了,应该像小垩姐瞄嫖客那种窃喜表情,党爱民可理解不了这号人的心态,恐怕这位比陕省那个夯货马土锤还愣点,他好奇看着,盯了好半天不理解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看我?”
“哄小孩也得拿颗糖吧?”大葫芦怒了,实在为对方的智商担忧。
党爱民心里一喜,赶掏钱包,大葫芦乐滋滋要拿,他闪过了,抽了一叠钱道着:“一个问题一百。”
“行,那你多问点。”大葫芦盯着钱,兴奋来了。
“最近一次见他什么时间?”党爱民问。
大葫芦搓搓手,小心翼翼的抽走一张,然后笑眯眯地道着:“上上个月。”
“具体,几月几号?”党爱民问。
大葫芦搓搓,抽了两张,伸着指头提醒着:“几月是个问题,几号又是一个问题……年前,大年二十四。”
“哟,你不傻啊?”党爱民反应过了,这货不好对付。
蹭,大葫芦又抽了一张回答:“对,不傻……在钱的问题上,也不能犯傻不是。继续问……”
傻不傻的问题都要了一百?气得党爱民直咬下唇,他想想问着:“他现在干什么?”
大葫芦又抽一张,摇头道着:“不知道。”
“不知道也拿钱?”党爱民怒了。
“这又是一个问题啊。”大葫芦又去拿钱,党爱民一闪收起了,大葫芦不悦地道着:“不给钱,不知道也拿钱的原因,就不回答了……还有吗?”
嗨……这是明知道警垩察也放手调戏呢,党爱民瞪着眼,开始重新认识大葫芦了,这扫眉斜眼的货,看样不仅仅是个烂人,而是个相当烂的烂人,这一犹豫,大葫芦可不客气了,装着钱,扭头就走。
党爱民急了,一把拉住他了,直拦着:“好好,继续。”
这次他学乖了,提前告诉大葫芦,你回答不知道的不给钱,大葫芦点头道,嗯,可以。
继续,党爱民单刀直入了:“他知道现在在那个城市?”
“哦,这个我不能说不知道对吧?”大葫芦不客气地要了一百才开口道:“知道!”
“哪个城市?”党爱民问。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大葫芦道,伸手了。
党爱民气得直拍自己额头,给了他一百,大葫芦往兜里一塞道:“滨海。”
“在滨海?”党爱民惊愕问。
不料大葫芦专听疑问语气,又抽了他一张钱点点头道:“正确。”
党爱民早被这货的不要脸给气得无语了,他拿着剩下的钱扬了扬道着:“告诉我地址和电话号码,都是你的。”
大葫芦一呲,笑得眼睛鼻子挤一块了,仿佛看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一样,党爱民道着:“我说真的,告诉我,立马拿走。”
“每月都有人问问题给老子送钱,要真让你找着,谁还来送钱……哈哈,你以为老子真是傻瓜啊,哈哈……自个去找吧,不送啊。”大葫芦得瑟着、大笑着,知足常乐地拿着党爱民给的小钱,边蘸着唾沫数着,边腆着肚子走了。
看来这位不是傻瓜,自己才是。
党爱民郁闷地直拍脑门,仿佛又回到了和小木的相处时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凸显出智伤上的硬伤。
等他和几位重新汇合才知道,他不是第一个被坑的,就连申令辰和林其钊,都没少被这个大葫芦宰,请吃饭、要零花钱,等你满足他要求了才发现,他说的屁用不顶,滨海两千万人口,就告诉你个城市名,你去哪儿找?
“我留下他的手机号码了,您帮着查一下。”党爱民也留了一垩手,报着一个号码。
“这招我们也用过了。”林其钊道。
“啊?你们也用过?”樊赛丽惊讶道,用这种方式找线人,那足以说明此人的份量。
“用过,就没少用技侦手段,我就纳闷了,明明是个缺心眼的都成精了,愣是没找着破绽……跟踪这家伙你会很失望的,白天吃喝、晚上嫖赌,手机号扩散出去,基本就是苏杭的流氓圈,大部分号码机主,基本在各派垩出所都能找到记录。”林其钊道,大小葫芦原来是一对,死了一个,而且是枪杀,结果把另一个搞得更出名了,不管是警垩察还是被警垩察抓的,差不多都认识他。
“试试吧,我把我的消息传给他了,保不齐他会私下里告诉小木。”党爱民道。
申令辰接受这个意见了,把号码传关毅青,他回头时,那位还在看着这方提供的消息,都是小木曾经的社会关系,当然,重要线索有数个,大葫芦排首、之后是苏荣乐、管向东、孙清华,这几个人都私下接触过,可也奇了,愣是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经济上……申主任,线人费、奖励,应该都给他一个账户,顺着经济线索查过吗?”樊赛丽问,她的专业。
“查了,当时省厅批复的线人奖励是破天荒的五十万,不过这笔钱大部分都是被大葫芦支配的,原本我想他的心态肯定是想捞一笔然后远走高飞,不过二葫芦的死对他触动很大,让他把原本放不下的东西放下了,可惜又多了很多放不下的……”申令辰道。
“是啊,就像我们,这么久,都放不下,我的心态,有一半是想马上找到他,而另一半是希望……永远找不到他。”林其钊道,话里说不出是挽惜还是思念,但听得出很矛盾。
是很矛盾,党爱民深以为然,他似乎感觉得出,一向孤独的小木,也同样纠缠在矛盾中。
“他哪儿也没有去,就在滨海。”
党爱民如是判断道,众人疑惑的眼光投向他,他却没有解释。他也解释不出来,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一种只能意会的情绪,就像他此时手机里翻到了电子档案那一页,那是一个尚未解密的旧档,嫌疑人的名字叫:戎武!
第134章 又见悲剧
大葫芦的手机号码追踪又让党爱民受了一次重重打击。
他的生活是吃喝嫖赌的真实写照,跟了十一个地点,五家酒店、三个出租房、两个娱乐KTV以及他自己的狗窝,接触的男性目标五花八门,设赌的、拉客的、跑海的、还有一大堆搞建材的,女性目标就简单了,清一色的失足女,三天换了四个,口味还挺大众,最后一天酒后勾搭的明显是大婶级别的都不介意。
这个事,已经到支队任职的原五队队长陈少阳解释了,大葫芦自封苏杭十八路总嫖把子,有很多失足女遇到霸王嫖的都会找胡哥出头,有些落魄的、被刑拘出来生活无着的,不少都得到过他的接济,所以这人气端得不可小觑,他就不去找,都有人倒贴来啊。
没治了,就连警察看这号人,也是摇头无语,他们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不是那个世界里人,是无法理解的。
在陈少阳这里,党爱民又得到了一个线索,火光行动中受伤的另一位混子,刘洋,这个小混子之后也消失了,陈少阳遵照申令辰的要求,在苏杭找了不止一回,可惜的是,很难再接近那些警惕的混球了。
曾经在仓基横行一时的团伙,就那么四零五散地消失了,陈少阳能提供到的,仅仅是道听途说,有开上黑车拉客的、有跟着渔船出海的、还有一大批跟着大葫芦上工地的,他们不再碰触治拘和刑拘那根高压线,警察和他们的接触,自然就越来越少。
呆了三天,一无所获,返回滨海时,党爱民特意去了一趟墓园,那位枉死的二葫芦的墓地。
青石碑身、条石打底,一座很光鲜的墓,生前颠沛流离的二葫芦,估计都不会想到死后会在这样昂贵的公墓里安息,党爱民盯着干净整洁的坟茔,摩娑了碑身好久,最终他在众人的瞩目下,向这位枉死的小混子,深深的鞠了三躬。
“他在,肯定在,我在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党爱民如是道,别人愈失望,他似乎越有信心……
……
又过了三天,眼看着皖省这一行就来一周了。
刑事侦查特训处,这一天樊赛丽应林其钊之邀重来了,她方下车,林其钊已经迎上来了,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握手间林其钊好奇问着:“党政委呢?”
“跟抓嫌疑人一样,去追那个叫什么苏荣乐的,昨天一天都没回来。”樊赛丽道。
“他很执着啊……请。”林其钊请着道,随口问着:“樊主任,我也没别的意思,有什么能帮到忙的,您尽管开口,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就看在小木的面子上,我们也得全力以赴。”
“其实我都不同意找外人解决,我把东西带来了……林处,那个什么线人,真的有那么传奇?”樊赛丽好奇问,一般情况下,这种特殊的边缘人,都是悲剧的主角,不是被坏人当好人灭了,就是被好人当坏人抓了。
“党政委怎么说的?”林其钊好奇了。
“都吹上天了,他说402传销案的时候,这个线人是凭旧案的细枝末节找到潜逃的主谋的。”樊赛丽道。
“那应该没假。”林其钊道。
“可那人是个精神病患者,抓那样的人,对他们没有挑战性吧?”樊赛丽如是评价道。
林其钊一笑,评价她道:“说这话,不愧是经侦出身,刑事侦查上,最难对付的不是恶性犯罪嫌疑人,而是那些行踪飘忽不定、思维独特的。”
“那我要告诉您的这一位,差不多就能满足您的好奇心了。”樊赛丽道。
“好啊,不过千万别嫌我们水平有限啊,我只能提提建议。”林其钊道。
对于这位谦虚有加的年轻处长,樊赛丽莫名地好感很强,进了他的办公室,樊赛丽把专用的平板递过来,解码,一份详细的案情便赫然在目,这可能是两人不远千里来找小木的原因,林其钊不敢忽视,坐下来,静心地看上了。
案情不复杂,皖省公安端了一个贩毒的团伙,窝点不少,收缴冰、麻姑、摇头药有三十余公斤,毒资九十余万,抓获嫌疑人九人,从此案联出来的另一条线索是,和该团伙交易一位下家,用六十万假钞买走了四公斤毒品,此人身份无法确定,只有毒贩提供的一个绰号,叫“拐王”。
“呵呵,有意思,这是贩假钞的,把贩毒的坑了?”林其钊扫过之后,第一反应是这样。
“对,这个拐王极似网上追逃的嫌疑人王寿和,迄今为止已经潜逃六年,上一次的案底还是拐卖妇女儿童,团伙被摧毁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再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都改行了。”樊赛丽道。
“四公斤毒品……这倒不是个小案子。”林其钊道着,不过疑惑更甚,他问着樊赛丽道:“可这是缉毒上的案子啊,和你们经侦有什么关系?”
“缉毒我们不管,关键在这儿,您看下一个文件。”樊赛丽起身,指示着林其钊打开了另一个文件。
缴获的毒资里,一大部分是假币,假身标出了数处技术点,以林其钊的专业水平看,这是仿制水平相当高的伪钞,他惊讶道着:“哦,你们那儿也出现R7了?”
“对,而且是最大的一宗,六十万,伪造程度相当高,能骗过大部分非专业人的肉眼识别,凡两年以前未升级的验钞机,也能骗过。”樊赛丽道。
林其钊不得不重视了,他思忖道着:“一直以来,R7都是零散出现,那你们是想通过拐王,找到伪钞的源头?”
“对,这样大宗的购买,他肯定知道伪钞的源地,而且其中还有美元假钞,都是拐王手里的……这条线索,很可能带着我们找到这个悬案的答案。我们经侦上求助于刑侦总队,这个案子已经跟了三个月了,队员们大年都是在外面过的,党政委也是没办法,才带着我千里迢迢来找他曾经在精神病院遇到过的这位拍档。”樊赛丽道。
“哦,他是期待小木从旧案里,猜出这个人的去向?”林其钊好奇问,这是没方向了,病急乱投医,来找高人猜方向了。
好奇就是答案,樊赛丽点点头。
“这是肚子疼就跑妇产科,下药未必对症啊,线人的识辨能力,来自于和嫌疑人的近距离接触,都没接触怎么提供线索?”林其钊耷拉嘴唇了,现在明白党爱民为什么被大葫芦坑得最惨了,敢情也是一根筋。
连这位樊赛丽似乎也是,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其钊,像办错事一样,良久尴尬无语……
……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党爱民匆匆钻进出租车里,急急说道,司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长相实在是像劫匪,党爱民早有准备,警证一亮,一百块钱一放,安慰司机道:“警察办案,放心,车资加倍付你。”
“哦,吓我一跳。”司机踩着油门,追上去了。
是辆宝马,事实上在滨海这么大的地方,一辆几十万的车真不怎么起眼,但在党爱民眼里就有价值了,因为车主是:苏荣乐。
有被大葫芦讹钱的先例,有被混子坑骗的前车之鉴,党爱民学乖了,这次放弃正面接触了,他和管向东见过面,那位同学指示他找苏荣乐的,据说这位叫乐子的,和小木是比同学还紧密的同嫖关系,可就更引起党爱民的重视了。
他又回到了蹲坑时代,连跟踪盯梢带蹲坑六十多个小时,再一次见识了小木这位狐朋狗友的奇葩之处,吃个饭得选贵的、找妞得成对的,跟在他盯梢,你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酒吧、会所、高档专卖店,以及党爱民叫不出名来的地方,全是英文码字,可难为他这位没见过奢华世面的警察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确定,这家伙抽着呢,纸卷着麻丝在车上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抽。DA麻算毒品里最轻微的一种了,不过毕竟是毒品啊,党爱民越看越担心,倒不是担心把乐子抽坏了,而是担心小木周边这么多奇葩烂人,那小木得变成什么样子?
“警察哥,拐了,还跟上吗?”司机突然问了。
“当然跟上了。”党爱民机械道。
“进不去了,那高档别墅区啊大哥,出租车不让进啊。”司机道。
“哦,那就这儿下。”党爱民看到了乐子地进了小区,他像发癔症一样,下车,又掏车钱,那司机笑笑谢绝了,车一溜烟走了,他才省悟,这几天跟着他头昏眼花,吃不好睡不好,估计再找不人,在这座偌大的城市,得把他跑丢喽。
挟着包直进小区,门房亮了下警证,直奔车去向,他是迈开大步跟的,没跑多远就愣住了,一幢别墅前泊了两辆警车,乐子的车正泊在那间门口。
出事了?
这个倒不让他奇怪,这帮人出什么事都不稀罕,他查了下资料里的地址,一下子明白了,这里是小木另一位狐朋狗友的住址,叫:孙清华。
可这个好像是个没劣迹的,能出什么事?
他奔向门口,进了大院,狗被拴着正在吠,一位警察拦住他了,他亮着证件,打出了申令辰的旗号,对方电话一确认,这才让他进去,他倒不进去了,回头问着这位:“什么事这是?”
“就内网上那起盗窃案呗,王子华的案子,牵出来的特大盗窃团伙。”警员道。
“都一年多了,还没结束?”党爱民纳闷道。
“结是结了,追赃还没完成。”警员道。
“那这位是?”党爱民好奇地问。
“没多大事,涉案里有一位交待,有样青铜鼎卖给孙清华了,这不核实收缴么……您是不知道啊,有些赃物已经转七八手了,卖国外的都有。”警员道着。
还没说完,上面就乱了,咣声音一声块玻璃碎了,一样黑物砸了下来,咚声落在狗窝上,然后听到了一位男子在大吼着:拿走吧…拿走,都尼马拿走……吓唬谁呀?警察怎么啦?老子是花钱买的,老子赔了几千万眨都没眨一下眼……怎么着?你毙了我啊……
“坏啦。”警员抬步就往楼上奔。
坏了,要出事,党爱民正跟着上,又停下来了,守到了院门口,以他的经验,一有事看客就多,看客越多越容易出事,争执声再起时,声音越来越大,他蓦地抬头,正看到了一位男子,爬着要往窗户外跳,还拼命吼着:“乐子,你做证啊……是他们逼我死的……问问,问你妈个逼的,老子是买的……老子这就往下跳,还威胁让我死得难看,我特么看你们能不能活舒服了……我跳了啊……我跳了啊……”
党爱民扔下手包,借着乱起来的一刹那,攀着下水管,嗖嗖直上二楼,孙清华正吼得起劲,冷不丁这位从外面把他一推,然后两人都冲进来,咚声摔到了沙发上。
里,站了一圈傻眼的警员,乐子这才反应过来了,直拽着孙清华道着:“孙总,至于么?赔了几千万都没事,这点小事能吓住您……得嘞得嘞,拿什么自己拿走啊,反正也卖得差不多了,别特么乱扣屎盆子啊,什么和盗窃嫌疑人有关,孙总买的东西都是高价,没特么少被人坑……”
“来来来……怎么回事?”党爱民叫着几位警员,小声商议着。
办案的警员也郁闷了,要找的赃物没见着,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