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到关键时候,你根本看不到他的能量有多大。
“于书记怎么说?”
尹清泉的问题,关键还要看于培东,只要于培东一力支持,加上他自身的背景,挺过这一关难度不大。这时就看出温谅的便宜之处了,别人要想知道于培东的真实想法,无不要调动一切关系,然后费劲心思,绞尽脑汁的试探,打听,揣摩,还唯恐揣摩错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却可以直接通过唐叶接近于培东的内心深处,仅仅这一点,就让他节省了无数的资源,稳稳的将别人甩到了身后。
唐叶两条细弯的娥眉蹙成一个让人心疼的形状,歪着头困惑的道:“于书记只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温谅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于培东此言透着两层意思,一是这件事确实对尹清泉造成了不良影响,二是事情还有转机,所以才要静观其变,等着对方将底牌翻出来,再见招拆招,冷静应对。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过了片刻,温谅突然问道:“关于尹清泉跟邓夹子之死有关系的证据是什么?”
话一出口,温谅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这样机密的东西,一定牢牢的掌握在中组部调研小组的手中,连于培东可能也不知情。
果不其然,唐叶摇头道:“查不出来……不过按常理推论,就算邓夹子之死出自尹清泉的授意,以他的精明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才对……”
温谅分析道:“杀人不是杀猪,一定要有人暗中布置安排,而这个人也一定是尹清泉的心腹,会不会是吴文跃的人找到了他,并拿到了他的口供,所以才有信心对尹清泉发难?”
唐叶盯着温谅的眼睛,道:“老板的意思,似乎认定尹清泉真的涉案了?”
温谅微微一笑,眼中无惊无波,道:“尹清泉是不是涉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一被攻讦就倒台,那整个官场没有人能完整的干完一个任期!”
唐叶也是一笑,别说尹清泉,就是她能在省报走到如今,明里暗里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深沟暗壑,既然入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圈子,就要承受历尽狂沙始得金的磨练。
成,则生。
败,则死!
再没有第三条路!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唐叶问道。
“按照于书记的指示办!”
“嗯?”唐叶美丽的大眼睛中一片迷茫,于书记没说什么指示啊?
温谅以手蘸着茶杯,在桌面上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然后用食指在“变”这个字上点了点,道:“这就是于书记的指示,穷则变,变则通,接下来就看咱们如何能将这个局面变上一变……”
唐叶若有所思,道:“可是从哪里入手呢?”
“还记得闵成业吗……”
正说话间,常成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张漆木托盘,托盘上是两只热气腾腾的大碗,还有四碟精致的小菜,他苦着脸道:“叶总说今晚提前给所有人放了假,连大厨都睡下了,这会再叫起来怕引起不便,没办法只好我自己下厨……”
温谅扑哧乐了,道:“你做饭能吃吗?”
常成不好意思的道:“我刚当兵那会,在炊事班干过一阵子,别的不怎么会,但大锅饭做的还行。”
温谅还不知道他有这段经历,果然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书里的内容,招招手道:“端过来看看,做的什么?”
“阳春面……”
温谅无语,歉然的对唐叶道:“这人是大老粗,估计厨艺也就是个幼儿园水平,要不你凑合吃点?”
唐叶展颜一笑,风情晃动人心,道:“常师傅的手艺,一定是极好的。”
事实证明,隔行如隔山,常师傅的手艺果然是不行的,阳春面看似简单,其实很考究厨艺,跟蛋炒饭,酸辣土豆丝一样,属于易做难精的种类。不过唐叶为了打听消息,忙碌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吃起来口感还不错,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几句,让常成美的屁颠颠的。
吃完了饭,常成收拾好碗筷离开,唐叶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闵成业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老板怎么想起他来了?”
温谅笑道:“闵成业是小人物不假,但小人物也有他存在的价值,而闵成业的价值,就是他跟高天放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
“高天放?”唐叶并不知道温谅前天对付闵成业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诧异道:“陈宗智的大秘?”
“对,”温谅漫不经心的道:“今天下午,就在距离这间房子不远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他已经决定从今往后跟着我做事了。”
唐叶的檀口微启,真真正正的惊呆了!
第二天一早,温谅从关山赶回青州,直接去了大世界,见到安保卿时,可以看出他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一副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温谅笑道:“怎么,叶智伟都告诉你了?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把猫娘送到明珠市去?”
安保卿苦笑道:“我知道温少一定有理由的,只是,只是我自个还没想明白……”
“送猫娘去明珠,当然不是因为她在吴州耐不住寂寞,参与了茶庄在关山的运作!”温谅揉了揉太阳穴,让疲惫的大脑暂时得到一点休息,道:“叶智伟不知道,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这些许小事哪里会跟她计较……让她去明珠市,其实对你,对她都好。”
安保卿抓了抓脑袋,道:“我还是不明白……”
“猫娘待在吴州不是长久之计,当时让她在那边安身只是事急从权,但你可别忘了,苏海还有一位大小姐,蒲公英之所以灰飞烟灭,正是这位主的手笔。此女神通广大,说不定知道猫娘的所在,而她又有点神经质,不定什么时候发起疯来,猫娘的安全实在可虑。”
自从知道上官晨露之死的真相,还有燕黄焉赤裸的玉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温谅对燕奇秀的警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说句腹诽的话,也许从鱼清浅惨死的那一晚起,燕奇秀已经疯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疯子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只要在长刀所及的范围内,不管敌人朋友,都有被伤到的可能性。
“温少你不是跟燕……那位关系不错吗?”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咱们实力虽然弱,但也不能把身家性命全寄托在跟别人的关系上……”
其实温谅对安保卿的话也不尽不实,以燕奇秀的视野高度,哪里会单单看到猫娘这样亡命天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一旦关注到猫娘,所谋的必然是温谅本身。
而温谅所虑的,一是和宁夕决裂在即,燕奇秀要是得到消息,对自己会不会还一如往日的和善?二来,他自己也心中不安,和燕黄焉藏匿上官深雪之事,一旦露出一点马脚,必然会万劫不复。而猫娘跟安保卿的关系,安保卿与他的关系,都是可以顺藤摸瓜摸到他的核心之处,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猫娘转移出去为好。
要不是这次在关山正好。
安保卿没有说话,显然也在考虑利弊,吴州虽然有危险,但毕竟在自己能插手的地盘之内,要是到了明珠,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旦遇到什么事,只能束手待毙。
温谅继续道:“另外,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在苏海吴州,猫娘注定要隐姓埋名,重见天日的那天不知何时才能来到,可要是去了明珠,那边天高皇帝远,无论是燕还是庄的触手都暂时无法触及,我保证会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再找一份工作,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安保卿神色一动,是啊,没人想像老鼠一样永远生活在黑暗下,恐惧,担忧和茫然时刻伴随左右,如果有选择的话,能自由的生活在阳光下,一定会是大多数人唯一的选择!
他都可以想到,听到这个消息,猫娘会是怎样的激动,安保卿不再犹豫,站起来一躬到地,道:“温少的大恩大德,我替猫娘先谢过了。”
温谅忙扶起他,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我客气什么。”
心中却想安保卿跟猫娘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这几年帮了他不知多少忙,却从没见他这样郑重其事的感谢过,今天却为了猫娘弯下腰,感情真是非同一般。
安顿好猫娘的事,温谅问道:“罗蹊呢?”
“还在依山,他举办的那个时尚佳人大赛已经落下帷幕,还有点收尾工作要处理。”
“我先去睡会,你打电话让他现在赶回来。”
尽管紧赶慢赶,罗蹊回到大世界也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温谅熟睡正酣,他和安保卿都不好去叫醒,只好坐在包房外间保持沉默,茶几上的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温谅还没有醒的痕迹,罗蹊忍不住问道:“老九,温少找我什么事?”
安保卿还沉浸在猫娘即将去明珠市的消息中,头也不抬的道:“温少的心思谁猜的到,或许有重要的事吩咐你吧。”
“其实也不是太重要,但我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交给罗总办最合适。”温谅笑着从里间出来,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罗蹊和安保卿同时站起来,罗蹊先问了好,笑道:“请温少吩咐。”
温谅摸了摸鼻子,表情却有点似笑非笑,道:“我想让你去和一个人做生意,然后最好骗的他倾家荡产……”
第八百六十七章娇媚亦成金
吩咐完罗蹊要办的事,不理他一脸蒙圈的迷糊样子,温谅又转头对安保卿道:“还有个情况你派人关注一下,湘楚省柳城市寒古县有一位退休老职工,名字叫李三顺,目前的身体状况应该出了点问题,你让石头,或者另选一个机灵可靠的人去那边看看,要是能跟他的家人联系上最好,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尽量装作记者或者热心人士都行。如果联系不上,就暗中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传回来……”
温谅离开之后,罗蹊和安保卿面面相觑,都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两件事所为何来。罗蹊挠头道:“我的差事仔细想想,或许温少跟这人有仇,整的他倾家荡产也说的过去。可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一个退休老职工,少说也有六十了吧,又不是什么大美人,至于派人盯梢吗?再说了,柳城离青州十万八千里,怎么就得罪温少了呢?”
安保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还是那句话,温少的心思咱们可猜不透……专心办事吧。”
“咚咚!”
“进来!”
左雨溪正伏案审批文件,一身淡紫色的及膝长裙,不仅勾勒出动人的身体曲线,更将白皙如玉的笔直小腿呈现在空气中,长长的秀发盘在了脑后,只从鬓角垂下几缕遮住了半边俏脸的轮廓,远若青山的娥眉似乎一位丹青妙手,用尽毕生的功力研磨而成,清丽的脸蛋透着天山雪水流过后的冷冽,点漆如墨的星眸凝聚着里历练后的智慧和城府,即看不到喜怒,也看不到好恶!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办公桌的另一侧,从温谅的方向看过去,如同看到了一幅信手拈来的油画,于明暗、厚薄、冷暖的立体之间,无声的诉说着动人的那一幕幕。
突然,温谅有点不忍心打破这种美到极致的画面,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什么事?”
左雨溪没有抬头,以为是进来汇报工作的下属,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才愕然往这边看来:“啊?”
古人爱以春花秋月来比喻美人,可在温谅看来,世间最美的一刻,莫过于真心爱着的女子看到自己时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惊喜!
左雨溪猛的跳了起来,手中的签字笔掉落在地上弹了弹,远远的滚到了角落里,她提着两边的裙裾,快步跑了过来,雀跃的好像一个小女孩。
说起来,两人也有好多天没有见面了!
“慢点,别摔倒了。”
温谅伸出手,将左雨溪牢牢的抱在怀里,闻着扑鼻而来的清香,在她的耳边轻声笑道:“想老公没?”
左雨溪埋首在他的肩头,道:“那你呢,想我了没?”
温谅的答案十分直接,忽一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抱住,好像要揉碎了融合在一起。
一番激情过后,也幸好无人打扰,温谅帮左雨溪擦拭一番,整好衣裙,手指刮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唇瓣之间,低声笑道:“雨溪,你越来越诱人了!”
左雨溪吐出嫩芽般的舌尖,媚眼如丝勾魂,道:“你不喜欢吗?”
闺房情事,越是端庄拿捏越是无趣,左雨溪妙就妙在此处,与外人时万般冰冷如霜,可面对温谅却又有千万般娇媚无常,着实让人爱不释手。温谅差点又有了兴致,亏得尚有理智,知晓此地不是驰骋鏖战的场所,强忍了下来,转头看到她刚刚在审阅的文件,拿起了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刚才见你看的十分专注……”
说到正事,左雨溪恢复了清冷的神色,道:“也没什么棘手,只不过是广平县的某些人,觉得我没有给他们面子,所以来削我的面子来了。”
温谅细问端由,才知道广平县教育局报上来一份文件,是关于取缔一所乡办小学的申请。这个文件看似简单,实际却不怀好意。这两年左雨溪在青州大力推行的“民转公”工作,目前已经接近尾声,改制和转正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也有了妥善的安排,期间还爆发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冲突,都被她一一压了下来,但也直接导致了一些被损坏了利益的人的不满。在国内做事,这是避免不了的结果,要么别怕得罪人,要么什么事都不要做,既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又想四平八稳的当老好人,从古至今,这样的牛人还没有一个。
而广平县正是这次教改的重灾区,不仅民办老师的管理混乱,就是公办也是一团糟,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和县教育局局长坑瀣一气,上下其手、买卖编制不知捞了多少好处,而民转公的推进直接让他们最大的一个财源被封死,所以联合起一部分教育系统的干部职工对抗市局的工作安排,导致广平县的民转公推进一度落后。
左雨溪新官上任,正急于立威,有现成的出头鸟送上门,自然不会放过,不知走什么途径抓到了教育局长的把柄,通过市纪委把他搞下了台。不过此人倒也有点骨气,在监狱里把所有罪证担了下来,才让那个主管副县长安全脱身,当然了,这位副县长也有自己的关系,后台据说还挺硬!
而左雨溪也不欲让人觉得她太过跋扈,在官场上有时候要懂得后退一步,整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让“民转公”这项利民大计按时按质完成,而这些工作千头万绪,繁琐异常,都需要下面这些有着丰富教育工作经验的人去做,真要是不听话就撤职,一轮下来还有多少人干活就不一定了。
接下来广平县自是一马平川,再没出过乱子,那个副县长也销声匿迹,老实了许多,没成想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
左雨溪冷笑道:“……这所乡镇小学地处偏僻,山路崎岖难行,条件十分艰苦,周边七个村子才有十七名学生在此就学,老师包括校长在内也只有三个,一个公办,两个民办我亲自去视察过,还让市局拨了专款帮他们建了阅读室和操场,按照局里的安排,这里其实就是我的包片小学,一应联系都由我负责。不过由于这次民转公考核严格,学校里的两名民办老师没有通过考试,她们也曾经托人找过我,但我又怎么能开这个口子?”
温谅听明白了大概,道:“所以广平县就以师资力量不足要取消这所小学?”
“不错!”左雨溪眼中透着怒火,道:“我正准备在全市的民转公工作告一段落后,再安排这所小学的老师岗位,不仅补足三人,还要再调一两名过去,给孩子们开设音乐课和体育课。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着手,就接到了广平县教育局的申请……”
“这位新局长倒是前仆后继,明知道前任栽在你手里,还敢给你唱对台戏……呵!”
“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出意外,应该是某人不甘心上次丢了颜面,才故意来恶心我的……”左雨溪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道:“你恶心我不要紧,我也根本不在意,只要不影响工作,我不会跟你计较。可为了恶心我,却让十七名孩子无学可上,选官选才,取人取心,单单这个心,我就不能容他!”
一所小学的存在与否,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却涉及到了那一群数量虽然不多,但也应该拥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权利的孩子们。从来喊着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的官员们,其实又有几人真正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一杯酒一顿饭,民脂民膏任取任求,却懒得去看看那些危房中朗朗读书的衣衫褴褛的少年们,最痛心之事,莫过于此!
温谅看着眼前的左雨溪,却发觉她比刚才承欢之时更美了几倍,伸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之上,沉吟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查一查这位副县长?”
左雨溪一笑摇头,道:“你有多少大事要办,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好了,放心吧,真正动起手来,青州上下,未必有人是我的敌手呢。”
温谅知道左雨溪这一年间为了工作付出了多少心力,也知道她以女子之身立于官场其实比男人更是艰难,却也没想到她每走一步都有这么多的桎梏,连民转公这样全省关注的重点项目都被人掣肘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工作又是何等景致?
不过,这也是鱼跃龙门,扶摇直上的必经之路,没有在基层的百炼成金,一旦登上更高层面的舞台,终归也只是黯然收场而已!
“好吧,我相信你。”温谅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不过一旦有困难,一定要让我知道!”
左雨溪清冷的容颜浮现一丝温柔,点点头道:“嗯!”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敲门进来,大概三十岁许,长相虽然不算秀美却也端庄圆润,一身得体的衣服透着精明干练,看到温谅在房内,微微一愣,还当他是别处来汇报工作的人,略一打量就转开了视线,对左雨溪道:“局长,等下还有个会,咱们该出发了。”
“好,你先下去到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对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左雨溪轻描淡写的指了指温谅,道:“这是青河豆浆的温总,温总,这是办公室的刘主任,刘芳菲。”
温谅笑着点了点头,知道这人是左雨溪的心腹,不然不会介绍给自己认识,他的头衔有很多,但对青州人来说,青河豆浆无疑是最有代表意义。刘芳菲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青河豆浆何时有了个温总,李胜利和司雅静她是如雷贯耳,却对什么温总没有印象。不过她也是聪明人,明白左雨溪不会无缘无故的特地做介绍,脑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