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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许瑶立时忍不住了,问道;“这人谁啊,看起来好有气派,好威严……”
纪苏却奇道:“没觉得啊,挺和蔼一人,不一直都在笑吗?”
许瑶出身官宦之家,敏感度非纪苏可比,摇头道:“笑归笑,不一样的!”
温谅目光闪烁,盯着老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宁小凝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我认识他……”
温谅愕然转身,道:“谁?”
宁小凝飞快的说了三个字:“任仲平!”
任仲平!
温谅身子一震,再次扭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酒店,眉心骤然拧成了一个川字。
任仲平,竟然是他,他不在京城待着,跑依山来做什么?
回到房间,中年人帮任仲平脱去了大衣,又去放好了洗澡水,试试水温适宜,走出来笑道;“任老,刚才在外面吹了一身的风雪,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吧。”
任仲平坐到屋内唯一一张藤椅上,用手轻轻捶打着腿部,这也是他出行在外时对接待工作提的唯一一点要求,几十年来习惯了老式的那种木质藤椅,坐沙发反而会不舒服,道:“不急,子木,也说说你的意见,对这件事怎么看?”
“那先泡泡脚吧!”中年人转身走回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到任仲平脚边,然后才坐下来扶了扶鼻子上的镜框,肃然道:“我还在思考您说的经济建设和廉政建设之间的关系本质的问题,想的不成熟,先说几点吧:一,经济与廉政之间不应该是矛盾的对立面,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能为了廉洁,而阻扰经济发展的脚步,当然,也不能为了发展,而忽视了廉政这一铁律;二,将五星级酒店建在孔朴舟纪念馆旁边,没有触犯任何党纪国法,只要手续齐全,合法经营,没有道理不让人家开嘛。何况来这里参观的还有不少普通群众,而其中也有许多有经济能力的富裕阶层,明码标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三,廉洁奉公,一靠自律慎独,二靠党纪约束,三靠国法威慑,从来没听过靠关停第三产业来达到廉洁的目的,过去一贫二穷,不照样出了不少贪官?四,新时期新时代,要跟得上发展的脚步,不能再用老眼光老思路看问题,不能开历史的倒车往回走。我个人认为,将五星级酒店开在纪念馆边上非但无害,反而有利,既能展示我们的经济成果,也能展示我们的廉政成果和爱国主义教育成果,并通过这种直观的形式将两者有效的结合起来,正是因为有了千千万万个孔朴舟同志,才有了今日五星级酒店的灿烂夺目……”
任仲平听完,夸奖道:“子木,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把这个问题想的很透彻!现在不少同志说,经济发展了,生活富裕了,享乐主义和不正之风大肆蔓延,这不假,也急需重视起来。但是不是像有些人以为的那样,只要把经济发展的速度停下来,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我看不然,这是蒙古大夫,开错了药方!现在的问题,不是经济放缓的问题,而是围绕经济发展而来的法律、法制和法治观念跟不上的问题;不是经济发展导致腐败高发,而是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对官员的有效监督和制约却没有跟上。两条腿走路,结果一条腿好,却走的快,一条腿瘸了,还慢慢吞吞的走,能走的稳当?而这,才是根,才是本,拿一个小小的五星级酒店来说事,简直乱弹琴!”
“您别生气,他们也可能一时没想明白这一层……”
“没明白?”任仲平一声冷笑,苍老的眸子迸射出悍人的神色,那个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铁面书记”这时才露出了一丁点英雄本色,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是人精,会不明白?却还是把状告到我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我看有两点,要么是想把咱们当炮使,作为铲除异己的工具,要么是想浑水摸鱼,试探咱们这次来江东的用意……”
中年人怵然一惊,道:“您是说?”
任仲平脱去鞋袜,将双脚放入热水中,感受着脚底板传来的滋润和舒适,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道:“虽然这一次足够的小心谨慎,也为了以防万一,对外宣称是来依山参观学习,可他们在京城有庞大的关系网,琢磨出一点不对头也在情理之中。”
中年人一想,这个可能性极大,有点忧虑道:“这个案子本来阻力就大,要是再被对方察觉,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成果……”
“短时间不行,那就打持久战,两三年才结案的案子光你就办过多少了,不必着急,也不要着急!”任仲平的思维敏捷实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吩咐道;“通知下去,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这几天专心学习孔朴舟同志的精神,做好爱国主义教育的宣传,认真听,仔细记,事后每人交一篇学习体会,由你亲自把关,不合格的打回去重写。”
中年人忙站了起来,道:“知道了!”
中纪委办案一向比较神秘,内部程序一般分为受理、初步核实、立案、调查、移送审理五个步骤,不过紧急情况也可以先调查后立案,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而对政治局委员的侦查需要政治局会议批准,而省部级以上高官及中管干部则由八大纪检监察室来负责侦办。这八大纪检监察室有不同的分工,一室负责中直和宣传口,二室负责金融口的单位,三室负责国务院部门和其他单位,四室负责国资委和央企,五室负责西南西北各省,六室负责华北东北,七室负责华东,八室负责两湖两广等中南六省。
总体来说,整个国家的官员都在这八大室的监督之下,身为中纪委排名第三的副书记,任仲平手中掌握的权力可想而知。中年人刚准备离开,去下达领导的最新指示,任仲平突然笑了笑,道:“按那个娃娃的说法,我们岂不是那群负责用石头砸人的猴子?”
想起温谅,中年人脸色一沉,道:“那个少年来历不简单,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任仲平摇了摇头,中年人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第七百九十三章头上红冠不用裁
兴至而来,兴尽而归,等温谅四人回到大厅,早有服务员拿着毛巾来帮他们掸去身上的积雪。宁小凝因为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连罩头的帽子都是红色的,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温谅噗的笑了出来,道:“我突然想起两句诗,用来形容教练再恰当不过。”
宁小凝知道温谅狗嘴吐不出象牙,根本懒得搭理,许瑶这捧哏的却不愿错过机会,笑嘻嘻的道:“什么诗啊?”
“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
话音未落,纪苏也噗的笑出了声。许瑶奇道:“苏苏,这两句诗平平无奇,连我笑点这么低的人都没发觉有好笑的地方,你倒是笑什么呢?”
纪苏只是笑,并不开口解释,可越是这样,许瑶越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抱着纪苏的腰撒起娇来,一口一个好苏苏乖苏苏,就差扑上去嘴一个了。纪苏被她搞的怕了,无奈的道:“这是唐寅的诗,论水准只是一般,可问题是,这首诗的名字是《画鸡》,还有后两句‘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啊?公鸡打鸣呢这是,”许瑶扭头看向宁小凝,红色的帽子,一身的雪,岂不正是“头上红冠,满身雪白”,顿时笑的直打跌,道:“小凝,你还别说,真的挺像的,哈哈……”
宁小凝实在无语,瞪了始作俑者温谅一眼,眼神里满是毫不掩盖的深深的恶意。温谅立马怂了,缩了缩脖子,道:“别听许瑶这没文化的瞎胡扯,什么公鸡打鸣?这诗是借物喻人,意思是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绝对是赞美之词,赞美……”
宁小凝冷哼一声,掉头先行上楼,等过了大厅转角,经过一处玻璃圆柱时,扭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想起温谅说的那两句诗,脸蛋微微一红,下意识的伸开双手,轻盈的转了下身子,心中暗暗嘀咕道:难道真的很像么?
进了房间,许瑶和纪苏先去洗澡,温谅拉着宁小凝坐在客厅里说起刚才凉亭里的偶遇。温谅问道:“教练,你怎么认的任仲平的?”
宁小凝想了想,道:“应该是前年的时候,那次爷爷过生日,家里来了许多客人,当时三哥坐在我旁边,又喝了一点酒,指了指主桌当中的一个人,说‘小凝,你记住了,这人叫任仲平,四九城这么多达官贵人,也就这么一个我看在眼里,服在心里的’。三哥那个人出了名的桀骜不逊,能让他佩服的人一定是非常的了不起,所以我仔细看了看,把这个人的样子记了下来,不过任仲平两道弯眉极有特色,倒也不是太难记!”
原来如此!
任仲平虽然在官场的名声不小,但因为个人习惯和工作性质,一般很少出镜,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温谅窝在沙发里,眉头紧皱,食指轻轻拍打着腿面,陷入了沉思。宁小凝看着他的侧脸,一向冰冷的容颜却悄悄变的柔和起来,也许只有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才会表露出这样的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宁小凝突然问道:“任仲平来依山做什么?”
“是啊,来依山做什么呢?”
温谅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站起身掏出了手机,走到窗户边拨通了宁夕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宁夕显然也察觉到了整件事的不正常,疑惑道:“任老等闲不会离京,除非发生了大案要案……”
大案要案?
96年末的江东算不上风平浪静,吴文跃和尹清泉两大巨头正明争暗斗的厉害,关山和灵阳两座重镇也不可避免的牵扯了进去,上下人等更是身不由己的选边站队。但斗归斗,争归争,这时候的江东依然是于培东的江东,依然在他强有力的掌控之下,双方的争斗局限在于培东所能容忍的范围内,应该不会再有顺义粮案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炸弹”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江东省炸的稀巴烂。
可任仲平为什么会出现在依山?以他的身份地位,难不成是带队来参观孔朴舟纪念馆的?
听温谅久久没有做声,宁夕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低声道:“要不我给京里打电话问一下?”
“也好,问一下安心!”温谅回过神来,叮嘱道:“你跟灵阳那边的谈判先压一压,告诉左敬不要急,等任仲平这边摸清楚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宁夕的声音微微一沉,道:“你是说……”
“现在不好下结论,但原油码头的项目刚在江东省开始发酵,任仲平就来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小依,我现在有点后悔把你拖进这个泥潭里了。”
两世为人,温谅不是不知道“石油”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但还是抱着火中取栗的心思,想从对手碗中分一杯羹。可是偏偏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要是对方早被任仲平给盯上了,自己岂不成了城门失火,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退一万步,他这条鱼太小,小的根本不显眼,还有偷偷溜走的可能性,但宁夕的恒沙矿业却是一个巨无霸,再加上她背后的宁系,一旦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后果实难预料。
宁夕轻笑道:“傻子,我拿的是真金白银的钞票来和灵阳签合同,不收礼不行贿,光明正大,干干净净,就是闹到主席那里,谁又有能耐把我怎么样?”
温谅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他从卑微处崛起,在艰难中壮大,每一次面对的敌人无不比他强大无数倍,一点疏漏和失误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思维中总是带了点屌丝的悲观和局限性。但宁夕跟他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以宁夕所在的位置和所拥有的能量,如果想置她于死地,必须有两点前提:一,宁系彻底失势,二,有真凭实据,两者缺一不可,想用对付平头百姓的那些无中生有的把戏来栽赃陷害她,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过了一个小时,许瑶和纪苏都已经换好睡衣躺在沙发上看今年刚上映的《宰相刘罗锅》,不时发出哄堂大笑。等到后进去的宁小凝都洗完澡出来,宁夕才把电话打了过来,道:“京里没消息,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任仲平不在京城。不过通过一个纪委的朋友得到内部的说法是,任仲平负责带着纪检四室、五室和六室的人去依山参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也是为了落实六中全会通过的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决定。”
96年10月1日至7日,华共十四届六中全会在京城召开,全会审议并通过了《华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决议指出,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思想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建设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发展教育科学文化,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团结和动员各族人民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个《决议》之所以重要,在于它首次提出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思想,将总设计师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理论进行了扩展和深化,明确提出“富强、民主、文明”这六字方针,这也表明,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精神文明建设已经成为急需解决的社会问题。
虽然任仲平师出有名,但温谅直觉不可能这么简单,尤其亲耳听到他说的那句“为什么总有人说不好呢”,更是内涵丰富,让人回味无穷。
为什么总有人说改革不好呢?
温谅突然道:“为什么是四、五、六呢?”
宁夕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道:“什么?”
“四室对口国企,五室对口西南,六室对口华北,却偏偏少了负责华东六省一市的七室……按理说,孔朴舟纪念馆落在江东,而江东省又属于华东,正是七室的对口单位,任仲平没理由带了三个室这么大的队伍,却把地头蛇给忘了吧?”
宁夕眼睛一亮,道:“欲盖弥彰?”
温谅的思路逐渐的清晰起来,道:“四室主抓国企,这是明棋,七室主抓华东,这是暗棋,五室六室极可能只是幌子,如此明暗相辅,疑兵阵阵,任仲平下的好大的一盘棋……哎哟!”
从后面突然飞来一个抱枕,正好砸到了温谅的脑袋,他扭过头,看到纪苏正对他满脸歉然,而许瑶在捂嘴偷笑。宁夕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被人用枕头砸了一下。”
宁夕娇笑道:“好了,去陪陪她们吧,别带人家出来玩,结果一直忙这些头疼的事。任仲平那边我会让人盯着,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至于跟灵阳的合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现在伸手一摸黑,急也是无用,再说听任仲平的语气,对五星级酒店没有什么恶感,其他的一时半会也连累不到温谅头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谅答应了一声,宁夕又道:“对了,广告拍摄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如果有时间我过去看一看。”
温谅奇道:“你来做什么?别说是为了看刘得华啊?”
“我几年没在国内了,那里知道什么四大天王……只是这么久没见小凝了,去给我家的雪美人捧个场……”
第七百九十四章女孩们参加的会议
挂了电话,温谅走过去问道:“干吗呢你们?”
纪苏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许瑶笑道:“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苏苏刚才输了哦……”
温谅没好气的道:“一定是你出的主意,要她打我的是不是?”
许瑶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温主席,您这次犯了教条主义错误,我今晚可是乖乖的,出主意的人是小凝!”
温谅一撩衣袖,恶狠狠的逼近,单手按在宁小凝肩头边的沙发背上,道:“教练,在我老温家,暗箭伤人可是要打屁股的。”
宁小凝被小伙伴果断出卖,却也临危不惧,在温谅越来越近的压迫感中骄傲的仰着头,甚至连眼光都不曾有半分的闪避,冷冷道:“谁骂我头上戴红冠的?”
提起旧账,温谅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道:“一码归一码,那件事刚才已经过去了……”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
宁小凝反唇相讥,眉眼微微上挑,唇角似笑非笑,竟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开启了毒蛇模式的许瑶。温谅愣了下,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未免有点太过暧昧,干咳一声,直起了身子,道:“好吧,那咱们扯平了。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缺了我这个游戏达人呢?先说好了啊,谁要输给我,可是要做好脱衣服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没有实现脱衣服的夙愿,倒是自己的衣服差点被扒光的温谅被厅外的嬉戏声吵醒,走出卧室后发现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纪苏迎了过来,道:“刚才本打算叫你起床吃饭,只是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饿了吧?罗总刚吩咐人送了早餐过来,竟然都是我们爱吃的,有的食物酒店根本没有,却不知怎么一大早的从青州弄了过来。”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魔力,虽然温谅告诫罗蹊不要给与特别的照顾,但从罗蹊的角度想,却不能对老大真的不管不问,别的可以无所谓,凑合就凑合点,但饮食和住宿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还不用怕找骂——酒店本来就是服务性行业,要是连自己老板都服务不好,还怎么去服务顾客?
温谅伸了个懒腰,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姓罗的?”
“等等,衣服褶到了。”纪苏拉住温谅的衣袖,自然而然的帮他把塞到裤子里的衬衣一角抽出来,用手顺了顺,退开一步看看没有别的疏漏,拆答道:“罗总知道你没起呢,跟我们聊了两句。他人很风趣,说叫罗总显得生份,让我们称呼他小罗……不过我可不敢这样没大没小……”
温谅哈哈一笑,道:“这个罗蹊,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都三十好几的大叔了,还来装嫩。”
“大叔怎么了,人家长的帅!”
宁小凝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立刻把温谅噎的要死。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哪怕现在罗蹊的脸上有了点伤痕,但帅这个字,仿佛就是为了他而生一样。
温谅撇撇嘴,对纪苏偷偷的抱怨道:“看来公鸡的事还没揭过去呢……你们女孩子生一次气到底要多久呢?”
纪苏打趣道:“也不要太久了,一辈子够不够?”
温谅苦着脸道:“够,太够了!”
等吃完了饭,许瑶兴致勃勃的拉开窗帘,雪依然再下,她突发奇想,道:“要不咱们去天漏山吧,这样的天,景色一定美极了。”
还不等纪苏和宁小凝响应,温谅直接扼杀了她的美梦,道:“今天那也不去,等会有人过来,咱们开会。”
“开会?”许瑶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