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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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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学自今年三月人代会后,称呼前面已经抹去了那个“代”字,在这个背景下,公开场合多露一下脸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温谅担心的是,曾经旗帜坚定的站在许复延这一边的冯文学,当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的时候,心态会不会随之发生变化呢?

野心从来不是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而是有了适宜的土壤,才会开出欲望的果实!

“好啊,搞垮还是搞臭,全凭夕姐一句话。”

雷方知道在钼矿项目上自己承了宁夕和温谅多大的情,不是宁夕在雷云海面前强烈要求,以雷家子弟的底蕴,猛将如雨,将才如云,哪里会轮到他一个纨绔来出头任事?

“他要真的耐得住寂寞,一点都不急于凸显自己的存在,那才是可怕的事。现在看来,也不用费太多心,交给许复延去头疼好了。”温谅摇摇头,笑道:“据说招商局的刘宇宙跟冯文学关系匪浅,快又多是招商局今年的引资成果之一,潘明良拜托刘宇宙请来冯文学捧场也是很可能的事,说明不了什么。人家好歹是一市之长,不是童养媳受气包,该发声的时候,总得让人家说话。”

宁夕自然不会真的对一个小市长如何在意,既然温谅这么说了,也就笑笑揭过不提。雷方倒是上杆子的热心,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找人摸摸他的底,要是真的敢找不自在,灭了他丫的!”

中午吃过饭,雷方却独自起身告辞,温谅惊讶道:“怎么,不跟宁夕一起回沙河?”

“我得去一趟矿大,有个叫孙维扬的教授听说在业内挺厉害的,可打了几次电话死活请不动,夕姐只好让我亲自跑一趟。爷爷的,再敢给脸不要脸,我大耳光抽他!”

听口气,雷方该是没少吃对方的话头,不然不至于这样气急败坏。

矿大坐落在江越省美丽的大海之滨,孙维扬更是国内最知名的地质学家之一,矿业工程学院院长,矿产资源开采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主任,这样一个人,岂是几通电话就能请的动的?

宁夕瞪了瞪雷方,道:“怎么教你的?到了矿大,见到孙教授,一定要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别搞四九城吆五喝六的那一套。”

“那就是说我要供爷爷一样供着他喽?”

“只要孙教授能请来,我不介意你装孙子……”

雷方哑然,好一会才悻悻的道:“好吧好吧,知识就是力量,他大爷,我孙子!”

温谅强忍着笑,道:“请人做事,无非以威逼,以利诱,以名惑,孙维扬的地位摆着这,钱什么的估计不缺,威迫他怕咱们不够格,所以雷哥你最好想想怎么用名望来打动他。”

雷方眼睛一亮,思绪闪动,猛的一拍手,道:“托温老弟福,这个孙子不用装了!”

雷方做事倒也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等包间里只剩下温谅宁夕两人,温大叔的眼睛悄悄的眯了起来。

宁夕先是故作镇定,继而被他无孔不入的目光看的浑身痒痒,冷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我更得多看一眼了,等变成瞎子了,回想这辈子曾经看过这样的仙姿玉貌,瞎的也值了!”

宁夕一声轻笑,道:“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人却好打发,仅仅看一眼就够了?”

“哎呦,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发乎情,止乎礼,哥是讲究柏拉图的人,哪像你啊,整天就想些肉体上的事……”

第六百一十六章柏拉图是骗你的

论起脸皮的厚度,吃过美帝面包的宁夕可要比左雨溪强大太多了,美眸瞬间变得水汪汪起来,在温谅的目光注视下,上身缓缓前倾,伸手解开了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然后轻轻掀开少许,露出粉嫩粉嫩的一截秀颈,同时脚尖微抬,在温谅的小腿肚上轻轻的磨蹭,媚声道:“好人,不要柏拉图了好不好?”

温谅哪里不知她在捉弄自己,但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好好……”一边说着,一边往胸前摸去。

“呵,”宁夕闪身躲开探过来的安禄山之爪,背对着他扣上了衣领,回眸一笑,道:“现在你好,可我不好了,还是继续您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吧。嗯,多说一句,有时间去读读《会饮篇》和《斐德罗篇》,你会明白,在古希腊的哲学体系里,柏拉图式的爱情观,其实指的是男人与男人之间……”

温谅目瞪口呆,道:“不是吧?”

又一次被自己的女人用丰富的知识打败,温大叔毫不知耻,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妹子们的长处在脑力劳动,而他的长处在于体力劳动,算是各有千秋吧。

嬉闹了一阵,彼此说起分别后的经历,宁夕在沙河县还处在初步调研阶段,但凡牵扯到矿产资源这类一本万利的买卖,地方上的利益纠葛十分复杂,要是不摸透了底细,很可能深陷期间不能自拔。所以首先要做的不是挥舞着钞票去并购,而是找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不动则已,动则摧枯拉朽,一杆清台。

“说完我了,说说你吧,青州的姐姐妹妹这么多,是不是夜夜笙歌,天天醉生梦死呢?”

温谅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有听到她的调侃,只用一句话就让宁夕的注意力彻底转移了方向。

“我见到了燕奇秀!”

“啊?”

宁夕身子一震,嘴巴微微张开,道:“谁?”

温谅面带微笑,一字字道:“燕,奇,秀!”

宁夕并非没有想过,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引荐温谅和燕奇秀见面。温谅借碧螺春将触角延伸至苏海,谋求的自然是未来更大的可能性,有燕奇秀这个隐于苏海的鱼龙出手相助,做起事来会事半功倍。

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首先是燕奇秀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深不可测,说难听点,是阴晴不定,属于最难相处,也最难了解的那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言不慎,后果实难预料。尤其在面对男人这个问题上,由于她的某种私密因素,更加的瞬息万变,温谅认识她,未必是福;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燕奇秀不是那些逍遥自在、安享富贵的红三代,人在名利场,身处激流中,又结下了庄少玄这个不死不休的大敌。燕家固然底蕴深厚,强势无匹,但庄少玄的父亲庄懋勋,却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之一,两人有这样的背景和后台,十年之内,驴死谁手,尚未可知。一旦温谅踏入了燕奇秀的圈子,将来会不会被她视为马前卒,用在跟庄少玄厮杀的战场上,宁夕不敢打包票——温谅再怎么聪明,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也只能身不由己。

所以温谅数次问起燕奇秀,宁夕都含糊了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巧,会在太湖边上相遇。

宁夕跟燕奇秀认识多年,不说闺蜜情深,但至少比其他同辈要亲密的多,可就算如此,如果给她一个不愿意得罪的人的名单,燕奇秀必然是排在前三的那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不愿得罪,跟不敢得罪,还是有分别的。尤其今时不同往日,温谅通过了宁虎臣的考验,手里已隐隐握着一道免死金牌,跟燕奇秀打一打交道,只要注意分寸,应该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一念至此,宁夕恢复了往常的镇定,笑道:“燕姐可没我这般好说话,你没得罪她吧?”

回想起那天茶楼上的所见所闻,温谅摇头苦笑,道:“你这位燕姐的排场都能吓死人,我有几个胆子去得罪她?”

“排场?”宁夕奇道:“她向来最烦被一群人跟着,什么时候讲起排场来了?”

温谅将茶楼上各具特色的众女,以及严密的安保措施同宁夕一讲,她立刻明白过来,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这倒是难为她了……”

“这话听着怎么又是‘只恨生在帝王家’的无理取闹呢?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威风,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委屈了?”

“那是你不知道燕奇秀以前在京城是什么样子,戴个墨镜捂个口罩就能在西单逛一天的街,哪里有什么保镖随从……”

这次轮到温谅疑惑了,道:“那怎么去了苏海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是没亲眼见到,人家那排场比朱久思可气派多了,苏海的治安比起京城,差别有这么大吗?”

宁夕再叹了口气,道:“她防的人不在苏海,而在江东。”

温谅一呆,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庄少玄!

可问题又来了,虽然燕系一向比较偏左,是保守派的中流砥柱,跟坚定改革的雷系势成水火。但当今老大在登基过程中历尽千辛万苦,时而借东风而去异,时而伴西风而求存,跟两边的关系都过得去,身为核心之一的庄懋勋,最善于寻求平衡支点的智将,自然不会跟燕系现在的领袖,燕奇秀的父亲燕东来有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哪怕燕奇秀跟庄少玄多么的不对付,哪怕两人再怎么盼望着对方早下地狱,却也不能真的搞到你死我活这么严重。

家族利益,有时候永远大于个人恩怨,从小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政治世家长大的两人,不会不明白这层道理。

没想到宁夕却摇摇头,眼神幽幽而平淡,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清楚,燕奇秀和庄少玄都是什么样的人!”

“燕奇秀风华绝代,志存高远,却又城府森严,做事不拘小节;庄少玄残忍暴戾,阴沉冷漠,但他谋略过人,眼光精准毒辣……”

“他们完全不同,但骨子里却又完全一致,那便是与生俱来、无法被剥夺的桀骜……”

“这样的两个人,一旦起了冲突,结果其实只有一个。”

“要么生,要么死!”

第六百一十七章所为何来

“这样一说,燕奇秀确实挺可怜的,整天小心翼翼的躲避不知何时会射来的明枪暗箭……”

“可怜?”宁夕眼中浮现一种你太天真的味道,道:“你真应该去拜访一下庄少玄,看他天天呆在关山那座修的富丽堂皇的明王庄里,是不是觉得日子跟神仙般的逍遥?”

温谅沉默半响,仰天长叹,道:“我真是太他妈的天真了!”

雷方站在矿业工程学院院长室的门口,脸黑的像是从非洲蒸了一年的桑拿刚回国,来之前做好了各种设想,甚至也准备必要的时候装装孙子,可没想到现实这样的残酷,连装孙子的机会都不给——孙维扬竟然避而不见!

昨夜十一点,经过千里奔波,雷方终于抵达江越省省会所在地福德市,今天天刚一亮,就早早的前往工程学院。照他的理解,这个姿态应该给足了孙维扬面子,老头再不知好歹,也总能坐下来谈一谈,只要谈,说明合作的希望就很大。结果到了院办,里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对他爱理不理,多问几句话就横眉竖眼的极不耐烦,最后更是说什么要见孙院长得提前预约,哪怕预约了也不一定见得着,孙院长那么忙,可不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的。搁雷方往日的脾气,早大耳光抽过去了,不过这回记得宁夕的叮嘱,硬是压下满肚子的火气,直接给福德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程志挂了个电话。

虽说矿大归教育部直管,程志的级别在孙维扬面前也不值一提,可毕竟是学校所在地的主管领导,对下面这帮子势利眼还是有极大的震慑作用。妇女虽然不知道那头的副市长是真是假,可这年头手机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脸上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正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一个四十岁许的矮胖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妇女忙迎上去,低声说了两句,男人便满脸堆笑的对雷方道:“你好你好,我是院办主任郑郅嘉,请问来办事啊,还是找人呐?”

雷方将电话挪开数寸,皱眉道:“政治家?”

男人笑了起来,道:“关耳郑,谐音,谐音!”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郑主任热情的招待了雷方,可听说他是要找孙维扬,为难道:“孙教授今天去省里有个会,可能回来会晚一点……”

“没事,多晚我都等。”

雷方还真不信这个邪,打定主意跟孙老头耗上了,今天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郑主任也没了辙,蹲在办公室陪着聊起了天。过没多久,工程学院的副院长也赶了过来,一见雷方就颇有江湖气的抱拳致歉:“这位是雷先生吧?程市长刚给我打过电话,正好有点事耽误了,让你久等了。老郑,跟孙院长联系上没有?”

郑主任给雷方做了介绍,苦着脸道:“孙院长从来不带手机,今天身边也没人跟着,这,这……”

“办公室怎么安排的,连人都联系不上?”副院长显然是社交场合的老手了,训了郑主任,转头就安慰起雷方,说话不像个学者,却像是个跑江湖的:“老弟你先别急,孙院长确实是太忙了,就是我有事汇报,赶不巧的话,一两天碰不到人都是常事。”

这两人的双簧表演的不着痕迹,可雷方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不过是有意拖延而已。他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之前已经领教过孙维扬的脾性,古板严肃,油盐不进,比钛合金都硬了十个金刚钻的硬度,但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亲赴福德,给足了面子,却被人家一巴掌给扇回来了。

转瞬到了中午,还是没有孙维扬的任何消息,副院长张罗着要吃午饭,雷方一声冷笑,径自起身,也不看屋内两人尴尬的脸色,走到挂着院长室牌子的门前,差点一脚踢开房门。但想起宁夕和家族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终究还是忍住了。

“请转告孙教授,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依然如此,连副院长都不知躲到哪去了,留郑主任一人从头陪到尾。事已至此,雷方表现的十分淡定,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反正就是呆在院办不走了。

这一待就是一天,比上班的都守时,临走时说了句同样的话:“我明天再来!”

郑主任熬不住了,等雷方一走,立刻给副院长打了电话。副院长也没辙,电话打给程志,程志也头疼不已,孙维扬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要不是他自己愿意,连矿大的书记出面都不好使,末了一商量,还是再观望观望,说不定雷方先没耐心了呢。

第三天一早,雷方准时出现在矿大校门口,刚要进去时脚步突然一停,眼神瞬间凝重起来。在他身前十数米外,站着一个身着黄衫,笑意盈盈的俏丽女孩,正是曾在太湖边上出现的燕黄焉。

雷方跟着燕黄焉来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银色劳斯莱斯Silverspirit旁边,这车是英国女皇的座驾,被誉为“车皇”,向来以高贵、完美、奢华闻名于世。

车内的人,当然是燕奇秀。

雷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燕奇秀了,当初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两人的交集也并不密切,或者说以雷方混迹四九城做一个掮客的成就,还没资格跟燕奇秀交往过密。

但京城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两人还是能说上话的!

“燕姐,您老怎么来了?”

雷方嬉皮笑脸的问候了一句,燕奇秀淡淡的道:“这才多久没见,你觉得我老了吗?”

雷方忙抬手轻拍了自己脸蛋一下,道:“瞧我这张嘴,燕姐您要是老,这全江南的女人都是老婆婆了……”

“油嘴滑舌,你这人很不地道!”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的燕白鹄扭过头,气嘟嘟的道:“我也是老婆婆了吗?”然后不等雷方回答,一指驾驶座上的司机:“青鸾姐姐也是老婆婆吗?”

燕青鸾冷冷的道:“我老不老,还不用一个男人来评论!”

对燕青鸾的答案,燕白鹄从来没有期待过,眼珠子一转,又指向了燕黄焉。燕黄焉摇手笑道:“别拉我下水,我跟白鹄妹妹一比,分明就是老婆婆了……”

燕白鹄觉得没趣,冲燕黄焉做了个鬼脸,叫道:“老婆婆,老婆婆!”

燕黄焉屈指弹了下她的脑袋,不再搭理抱头呼痛的燕白鹄,对雷方微笑道:“我们姐妹嬉闹惯了,雷少别往心里去。”

雷方其实早听闻燕奇秀手下这八只凤凰,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就跟当初茶楼上的温谅一般,没想到她们在燕奇秀面前竟然这样的没有规矩,或者说这样的自在随性。尤其雷方比温谅更加深知燕奇秀的为人,所以这份惊讶来的更加的彻底和震动。

“不敢不敢,是我口误,兴许是被燕姐的劳斯莱斯给吓到了,这会脑袋太模糊,说什么什么错。”

别看雷方说话随便,看似对燕奇秀不太尊重,其实是他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有多大分量,装正经装庄重不过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拿出混四九城的本色,也能让车内的气氛不那么的凝固。

更重要的是,也能让他绷紧的精神有片刻的舒缓,想一想燕奇秀究竟什么用意。

燕奇秀戴着墨镜,看不到神色有什么变化,道:“跟雷家的八千亿比起来,一辆劳斯莱斯也值得放在你的心上?”

雷方觉得后背开始有点冒汗,他不明白燕奇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找自己问话,想来想去,无非也就是刚刚启动的钼矿计划能劳动燕奇秀屈驾至此。

以燕奇秀的人脉,打听出宁雷两家关于钼矿的意向并不稀奇,但要想更进一步的了解,却也并非易事。因为除了宁虎臣、雷云海,也就只有宁夕和自己深度参与了前前后后,知道的最为详尽。

宁虎臣和雷云海,燕奇秀当然不会去招惹,她有那个胆子,但她没有那个实力,宁夕跟她关系不错,反而没办法开口,也唯有他雷方,是那个可以捏可以揉的软柿子。

有了做柿子的觉悟,雷方姿态放的更低,道:“燕姐说笑了,我也就是跑跑腿,我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家里肯重用我才怪了……”

“假话,假话!”

又是燕白鹄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他,雷方打不能打,气不能气,连还嘴都不能还,看着这个不知是假天真无邪,还是真腹黑狡猾的小姑娘,连牙都痛了起来。

燕奇秀墨镜下的目光仿佛一道利剑,仅仅在雷方脸上扫过,就让他觉得一阵的刺痛。这当然不是武林高手的所谓内力,而是心理压力过大产生的错觉,雷方身子一软,求道:“燕姐,你放过我吧,别说我什么都不能说,就算我告诉你全部内幕,你拿去也没用。宁雷两家联手,不过自保而已,针对的并不是你们燕家,你何苦来趟这个浑水……”

燕奇秀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可说话的语气却平静的让人心颤,道:“你早这样老实不就好了?别说雷宁两家,就是那个燕家,又关我什么事!”

雷方知道她从不虚言,登时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滴。燕黄焉捂嘴轻笑,道:“雷少,前不久我们遇到那个叫温谅的小子,人家的表现可没有你这么差哦……”

先不说这番话里有没有挑拨的味道,雷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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