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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俊按照柳婷婷的话语做,现在已再无昏睡之觉,渐渐觉得清爽起来,道:“前辈过奖了,这一天并未行多少路途,才转了几圈便是困意难当,差点出了丑相,实在不敢当。”
穆白呵呵一笑,抬起茶杯说道:“二位请喝茶。”
凌云俊一口饮尽,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穆白问道:“公子可能猜出此茶是什么茶?”
凌云俊随同父亲在山林居住也时常喝茶,但丝毫不懂品尝更不知道世面中流行什么茶,有些什么名茶。穆白这么问他,他也毫无隐瞒地摇了摇头,说道:“茶倒是好茶,不过在下对茶一无所知,无法猜出是什么茶。”
柳婷婷轻尝一口,觉茶水入口轻新悠苦,入喉甜润香泽,入心轻悠荡漾,回味无穷。说道:“穆前辈清居山林,加此茶花宫精制的天下第一茶‘怜清回拂’,果真是清身健道,让人羡慕。”
穆白大喜笑着起身,赞道:“公子是茶行名家吧,轻轻一口便能品出此茶。”
柳婷婷在无玄宫之时经常与逆天行喝此茶,怎会不知此茶来由。整个无玄宫也只有逆天行能喝此茶,便知此茶珍贵如何。说道:“此茶虽好却是十分珍贵难得,想毕前辈也是世外高人了?”
穆白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一位深交一次偶然赠送,不足半两。今日得遇二位少侠,特奉出招待以表谢意。”见凌云俊丝毫不知此茶的名贵之处,大大一口让他阵阵心撕裂肺。
柳婷婷道:“前辈真诚之至,竟奉出如此珍藏好茶,我二人实在敢当。”
穆白微笑道:“若无二位鼎力相助,我此庄园恐怕早已毁之一旦,只要二位不嫌弃就是最大的荣幸。敢问公子贵姓名,往后也好拜访仙踪。”
柳婷婷想到,此人心机颇深,结识不少高深人士。若示了姓名恐怕节外生枝,想毕说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婉’。”说完看了一眼凌云俊,暗示他当下附和。
凌云俊顿然会意微微一笑,道:“在下阿俊,与我家公子多有打搅了。”
穆白道:“哪里,哪里。诸葛公子必定是茶道行家吧?”
柳婷婷想道:“若说不是,他必定猜得出我喝惯此茶必定来自名门或高人门下,倒不如说是。”想毕点头说道:“也不算得是茶道行家,只是有位阿叔是茶花宫之人,也曾带回过半两此茶,幸得尝品记忆颇深。再次有幸尝到唤回记忆,着实难忘。”
穆白似乎半信半疑,道:“原来如此,茶花宫总览天下茶道,好茶竟出茶花宫。能在茶花宫赏得此茶必定官位居高,让人深慕。”
柳婷婷微微点头,扭开话题说道:“也是如此,不过前辈所创之剑阵威力强劲,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穆白好似想继续问出柳婷婷口中的那个阿叔姓名,又见她不想多言,又故意岔开话题,便不再深问。说道:“对付平凡之辈且力不从心,实属浅薄之阵何足挂齿。二位,请喝茶。”
此时陈福走进客厅行礼道:“庄主,菜饭已经准备好了。”
穆白起身邀着柳婷婷二人走出大房来到水池边的一个楼台中,楼台立于水池旁。此时方好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照到水池之中显得各位清爽。楼台之中设有紫漆木桌木椅,四处卷起的布帘十分别致。穆白邀着两人坐下,陈福为三人斟酒沏茶。饭中穆白邀柳婷婷二人饮酒,两人巧妙避开少少饮了两杯。饭后丫鬟换去碗筷,上了茶具沏了茶,虽不再是“怜清回拂”,却也是润口好茶。
穆白抬着一杯茶起身走到楼台前站立,看着悠悠水池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柳婷婷听穆白之意,便知其是壮志未酬,暗自悲怜,想道:“看似清幽自得,如何会有壮志难酬之叹呢?”抬着茶杯走到楼台另一侧,看着明月当空,院廷轻悠,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荆棘遍地,不可亦能如意。万事皆随人意不可求,畅快欢喜却取自自身。”她这话好似再让穆白随应自然,轻悠自得。
穆白喜笑道:“公子年轻虽轻,却是句句扣人心弦,入理十分,让人心悦自在。”
凌云俊起身走到柳婷婷身旁,看着眼下的景象自然也觉几分轻松自在。他似懂非懂二人谈话深意,索性不去深思。
穆白说道:“老夫藏得一一幅画,虽甚是喜爱却一直不知是真伪。一直想寻得高人相辩却一直无缘,不知二位少侠可有兴趣一观?”
柳婷婷道:“荣幸之至。”
穆白道:“请随我来。”引着两人到了客厅,开了密室,进到密室之中。密室宽敞,中央有一木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左则墙壁之上挂着三幅画,中间一幅画着夜宴场景,柳婷婷一看便知是《韩熙载夜宴图》。右边一副画着兰花,左边一副画着一棵青梅。穆白走到《韩熙载夜宴图》前说道:“此画是乃一位外邦至交所曾,请公子一赏。”
柳婷婷见此画为长卷,以韩熙载为中心,虽分“舞”、“休息”、“清吹”、“宴散”五段,却融为一体。但很轻易看出此画之中敷色微微拘束暗淡平常,人物脸容,手,形态等细节处理得细中不足。便可知此画乃赝品,虽造做之人画工很是深厚,却毫无大家之范。
穆白看着柳婷婷细看着,问道:“公子可知此画真假?”
柳婷婷微微一笑说道:“此画乃《韩熙载夜宴图》,原画敷色独具匠心,人物服饰细节颜色大胆丰富统一。前辈亦是喜爱书画之人,定很容易便看出此画伪赝之处,在下不必再多说了。”说完粗浅看了看另两幅画,摇了摇头说道:“想毕前辈本意必定不是带我们还观此三幅画的吧?”凌云俊见三幅画画都极其美观,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瑕疵。本以为皆是世间珍宝,听柳婷婷怎么一说,顿然觉得毫无价值,转头看向穆白。
穆白淡淡一笑道:“诸葛公子见识广阔,佩服佩服。”说着翻开《韩熙载夜宴图》,墙壁上露出一个凸起的按钮,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听到吱吱声响起,看到右边挂着的字条处缓缓向两边移动,一道石门打了开去。显现出另一个不大的密室,密室除了横挂着的一幅画外别无他物。穆白邀了二人进入密室,说道:“诸葛公子慧眼识金,再请代为鉴别此画。”
柳婷婷见此画创意别具一格,画卷两边整密,中间略疏,布局甚奇。画卷开处,一株古柳自根及干皆为最粗壮古拙的一段。根感受有多处空洞,树皮鳞皴、老结显得岁月沧桑。任根干枯空,主干仍屹立向上,桃出二分株。却向左在一角土坡之上横空抽出两丫柳枝,两分垂着无数嫩条。柳条柳梢上新绿初芽,正是早春时节,春风还停留在稍头。在如此清碧的气氛中,却飞来四只白头鸟,或分或合,竟成了这般永恒。一对白头鸟一正一背相依相偎在柳枝当中,目光俱右向,斜身交栖,似不耐春寒而相依得紧。另一对却分开上下,一在柳枝上侧立俯视,一在柳根斜对相仰,作交鸣互答。这声声啼啼,打破了画面的沉寂,在空谷清韵中蜿蜒荡漾开去。坡上羊齿草临风张扬摇摆。全画真是无一闲笔,无一多余,也添上了抗争向上的意蕴。画卷另一段则是由四只雁为组合,妙然天成。一觅食,一饮水,一俯仰自如,另一只大雁则栖于芦丛边,警视守护。而一只小雁躲于中间,在三只大雁的回护之下,悠然回眸,流露着嬉戏之色,颇具情节生。虽当凉秋,红蓼已开残,芦叶也转败,而一组聚雁去抒写出温馨悠拾的情调。这一段全以工笔之法写出,雁的羽毛工写极为真切生动,红蓼以没骨法写茎,而芦苇以双钩写之,虽断芦残叶也一笔不苟。然色彩鲜艳,虽不是古画,却也是绝美新作。她久久才从画意之中回神过来,说道:“《柳鸦芦雁图》,虽为新作却不愧是大家之亲笔真作,藏价无限。”
穆白大吃一惊,喜悦微笑道:“诸葛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见识广袤,静立一时便可道出真迹。穆某日夜赏观却也难以达到此境界,佩服佩服!”
柳婷婷道:“过奖了,在下一次偶遇,曾得见过此画翻本,印象极为深刻。如今能在此地一览真迹,荣幸之至。”凌云俊虽也跟柳婷婷看了许久,却只看得画卷优美入胜,看不出其中奥秘,心下也是赞佩敬仰。
穆白邀着两人出了密室,道:“穆某能在垂暮之年结识二位大喜过望,了了这颗老寂之心,死而无憾也。”回到了方才的密室,石门缓缓合拢。一排毛笔字幅回笼一处,整齐排列。
柳婷婷道:“前辈也是喜好字画之人,写得一手好字,却也能修身养性,消除寂寥。”
第158章:细致入微
穆白道:“过奖,过奖,不过是闲时随兴而作,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一副李白的《行路难》吸引了柳婷婷的眼光,见到“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丑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四句墨迹斑斑,参差不齐,肥瘦不一。毫无刚健之力,也无婉柔之资,显得十分懒散,无心无肠。又见“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词句则一改软笔,字字粗大,浓墨重彩,一腔闷怒字里横间。“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二句优柔停顿,思绪凝重。“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亲笔缭绕,草草带过,洋溢着无限无奈的迷茫。“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笔锋刚强有力,眼前一亮,蕴藏着无限期望和满腹壮志。看完不禁想道:“此人庄严深远,不甘平凡,满腹怒腔愁志。显然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意,与好诗本意背道而驰,相去甚远。如此之人不得不处处提防,免误中残计不能自拔。”
凌云俊早就将此诗看了数遍,虽能读出其中诗意,却不知柳婷婷深思什么,问道:“这首诗时常能见,笔法优美写得很好,赞叹不如。”
穆白见柳婷婷看着书画凝思,打断道:“诸葛公子,穆某随兴而作不堪入目,恐污了慧眼。”
柳婷婷微微一笑说道:“好诗,好诗。‘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既然‘行路难’倒不如‘归去来’。偷个悠闲自在,度个修身养性。不求王侯将相,也可文章留世。”
穆白已知柳婷婷猜出了他的心思,方才说“归去来”正好是在告诫自己,心生不悦,暗淡一笑,转身走出密室说道:“自古王侯定平川,胜者为王败者寇。庸碌偷闲没土尘,万世千孙谁人知。”
柳婷婷听穆白这几句顿然觉得此人心机悠远,虽有壮志却邪了心念,到不知会做出何等错事来。如此推出他精心创出的八卦剑阵和精心布置的八卦迷园,并非善类。便谦道:“始皇大国今犹在,曹霸三国落司家。成事机缘纯天定,谋事愁云徒烧心。归林一览诗词来,李杜文章耀九天。”
穆白脸容清淡,怒意自生,虽刻意压抑却也微露脸角。柳婷婷自然观察出穆白之变化,顿觉此地不宜久留,当下暗思离去之路。
凌云俊虽不懂二人言语深意却也觉得气氛转变凝重,说道:“这一天来做事不少,困意浓浓,还是早些休息罢。”说着三人已到大厅。
穆白遁去怒色,满脸笑容,道:“也知二位少侠一日劳困,却兴致使然又邀了二位观赏了不成眼的字画,实在不该。此刻已是夜晚,出行不便。我已命下人备了卧寝,二位就暂留一宿如何?”
柳婷婷知道此时夜晚就算想出去,恐怕也难行通那八卦迷园,又想知他到底何意,不如暂且住下,说道:“多有打搅了。”
穆白笑道:“荣幸之至。”命了陈福带着柳婷婷二人出了客厅去。
陈福引着二人绕过小道来到水池旁的一间大房,请了两人进了客厅。又引了两人认识了各自房间,说道:“此房是庄主专门为贵客建留,一则畔有水池,赏心悦目。二则四处无杂人打搅,清静优雅。望二位公子能休息自在。”
柳婷婷道:“代为谢过庄主抬爱。”
陈福行辞礼道:“一定,一定,在下告辞。”说着退出了大厅。
凌云俊见陈福走后,问道:“婷……”没说完见到柳婷婷愣了一眼,便停住了。
柳婷婷轻声私语道:“处处小心为上,万不要露了身份。”
凌云俊四顾一圈,点头轻声问道:“公子觉得此地有险像?”
柳婷婷微微点头,转身走出大房楼台,坐到木椅上看着清澈翠碧的水池。说道:“秀美景色虚虚实实,蒙蒙月光迷迷幻幻。世间之事总是云里雾里,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凌云俊坐到她身旁一个木椅上,满脸疑惑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庄主性情豪爽,真心诚意没有丝毫恶意呀?”
柳婷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心慈仁厚,憨厚老实,如何能一时从微微细节之中深悟其中险像。微微一笑道:“你呀,看事不能尽看其表,要能透过表面才能看到深深潜藏的真相,不然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凌云俊嘻嘻傻笑道:“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柳婷婷润额微红,转头偷偷一笑,说道:“若我不在呢?”
凌云俊想到柳婷婷不在时,总是迷茫不堪,忧心忡忡之状,不禁自语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柳婷婷道:“你武功卓绝,必定身肩重任。务必要多思多虑,谨言慎行,才能踏荆如棉,唱雷如音,成就大任。”
凌云俊想到身负血海深仇,确实身肩重任,坚定地点了点头。
柳婷婷微微一笑,看着水池中盛开的荷花。花虽秀美幽香却长在迷园深池之中,有谁人能来用心观赏到它的秀美容颜。不禁想到了白居易的《杨柳枝词》,念道:“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
凌云俊读过这首诗,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微微一笑答道:“倾世佳花何须人人得观,若得遇知心人,一人足矣。”
柳婷婷欣喜一笑,转头静思不语。
凌云俊说道:“累一天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柳婷婷点头,他继续说道:“有个村里的人,他从来没有去过城镇。总是听人说城镇之中有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并且哪里的人个个都心好得很。特别是客栈中的人,不管见到什么人都会叫去吃饭住宿。他心中好奇也想去看看虚实,一次偶然的机会确实来到了城镇之中。他走到一个客栈前,果然有人问他:‘要吃饭住宿吗?’他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小二带着他进了客栈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小二答道:那是自然,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只要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他心中大喜,随即点了一桌山珍海味。小二很快给他上了满满一大桌,他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饭菜。哗哗吃了个精光,连连打了数个饱嗝后起身便走出了客栈。小二率着三个人抬着大扛将他围住,要银两。他身无分文,问道:是你们自己叫我来吃饭的怎么反过来要钱?店小二大怒,搜了一阵果然身无分文,便叫那三人提着三根大扛狠狠地打了一顿。他回到村里到处宣扬说城里三扛打便可山珍海味任你选,随意吃个大饱。一次村里另一个人进了城镇,直接进客栈问:小二你们这里是先打三扛再吃,还是先吃再打三扛?”
柳婷婷嘻嘻一笑,问道:“你自己编的吧?”
凌云俊见柳婷婷笑了,心里格外喜悦,说道:“不是,是阿爹跟我说的,他说是以前他们村里发生的一次笑话。阿爹时常跟我说此事,教我天下没有免费的饭菜,要自力更生不贪图便宜。”
柳婷婷虽觉得这个故事平平无奇却也心里暖暖的,说道:“虽然平淡,讲的倒也不错。”
凌云俊喜笑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柳婷婷呵呵一笑,起身说道:“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些离开这里才是。”回了自己房间。
凌云俊没有回到房间,他听柳婷婷说是这里有险像,心下担心她的安危。盘腿坐在大厅木椅上,闭目养神,守护在柳婷婷房门前。
柳婷婷回了房中躺着思略了少许穆白的行径后,知道凌云俊必定在外面守着,温馨一笑,安心睡了去。
第二天清晨,一曲婉转幽静的琴声透过窗户,柳婷婷醒了过来,整理了少许走出房门,见到凌云俊盘坐在木椅上,便知其中原委,嘴角笑意茸茸。
虽然凌云俊盘坐一夜,却是神清气爽更甚卧床而息。他见到柳婷婷出房门跳下身去,问道:“睡得还好吧?”
柳婷婷点头道:“有人守着自然睡得踏实,只是会不会累坏了某人呢?”
凌云俊傻笑道:“就算永远这样,我也不会觉得累,反而充实多了。”
柳婷婷温馨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你在弹琴呢,原来不是呀?”
凌云俊摇头道:“我不会弹琴的,应该是那个穆前辈吧,不知他早早的来这里弹琴做什么?”
柳婷婷道:“琴声婉柔流转,看来他心情大悦。”走到窗户前,看到水池上的凉亭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穆白正在用心弹奏着古琴。一个是与穆白相仿年纪的中年男子,此人一脸威严更甚穆白,花白的胡须更添了几分沉稳。见男子轻闭双目,静静聆听着穆白的琴声。想道:“此人会是什么人,穆白为何邀来此地,难不成又有何打算了?”想毕说道:“走,出去看看。”
凌云俊点头,先行开了大门。见到陈福已经在门外等候,皆是一怔。
陈福见两人出来行礼道:“二位公子昨夜可睡得舒适?”
柳婷婷微微点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福答道:“在下奉庄主之命在此恭候二位,请!”引着柳婷婷二人绕过大房来到凉亭前。
穆白见柳婷婷二人来到停住弹奏,起身行礼道:“粗陋琴音吵醒二位公子了吧?”
柳婷婷道:“前辈诗书琴棋样样精通,佩服。”
第159章:八卦园阵
穆白哈哈一笑,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避龙山庄庄主欧阳剑,乃穆某一至交。凑巧今早来访,特邀来与二位公子认识。”
欧阳剑睁开双眼,打量了柳婷婷两人一番,起身拱手行礼道:“二位果然如穆白所言,眉清目秀,豪气凌然。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说完纵身而起,长剑哗哗挥出,剑气打到凉亭的木柱上震起阵阵灰烟。
欧阳剑落身拱手道:“献丑了。”灰烟落尽,露出一首李白的《临路歌》“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涕?”
柳婷婷见字字刚健有力,看其身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