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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_潜龙勿用-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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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成珏脾气躁,情急之下,动静更是惊人,他这么一闹腾,酒吧里那些人的目光登时便向着他们这边汇聚过来。看到那些狐疑的目光,万成珏也心知自己失态了,急忙坐下,将头埋下,不去和外人对视。如今燕京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这酒吧里有没有天人和炼气士。

“这消息能确定么?真的是林前辈他吗?”虽然窦静云性情一向恬淡,荣辱不形于色,但在听到乌尔善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露出了极浓的惊容,也顾不得训斥万成珏,只是盯着乌尔善,急声追问不停。

对于他们这些曾经和林白肩并肩战斗过的人来说,如果说非要在这种崩坏的局势下,从他们心里边找出来一个希望的话,那这个希望必然就是林白的存在!

虽然已经已经有一年有余没有听说过林白的消息,甚至于外界有许多声音都在传说林白已经身死,但是对他们这些接触过林白的人而言,却是压根都不相信那些话。

在他们想来,如果想要林白死,那得先叫这世上所有的人死绝!而且越是随着局势的恶化,越是随着处境的艰难,他们便越是怀念当初跟林白一道快意恩仇的那段时光。

而且他们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除却沈凌风对他们几人那天高海深的情谊外,也还有那段时光的存在,也正是因为他们坚信林白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原因在。

那些时光,就像是烙刻在他们心中的火焰一样,就算眼下的境遇已经是黑暗无边,但那火焰却还是会为他们指明方向;哪怕局势已经叫人齿寒,但那火焰还是会给他们温暖。

而如今他们从乌尔善口中听到林白出现在燕京这个惊人的消息,就像是陡然有人朝着他们心中的火焰泼了一盆热油一样,如何还能够保持内心中的平静?!

“成珏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乌尔善苦笑着责备了万成珏一句后,压低声音接着道:“我是从一拨炼气士们嘴里边打探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是从外地赶往的燕京,所以我觉得这个消息应该不会出错,恐怕真是林前辈回燕京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只要林前辈回来,咱们就不用再忍气吞声了,终于可以过过扬眉吐气的瘾了!”万成珏闻言哈哈大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情快意至极。

“好?好个屁!”乌尔善看到万成珏这模样,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按那些炼气士的说法,林前辈他对天人和炼气士宣战了,所以那些人才会急冲冲的赶来燕京。”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么不乐意?”万成珏闻言面上满是惊愕之色,眼中满是疑云的盯着乌尔善,不可置信道:“老乌,不会是从局里出现了这么些时日,你的心思就变了,想要跟那些鸟人和炼气士们站到一处去吧?我告诉你,你要真是那样做了,别怪我姓万的翻脸不认人,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兄弟了!”

“在你眼里,我乌尔善就是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吗?”乌尔善闻言也是大怒,寒声道。

虽然话一说出口,万成珏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想到乌尔善对林白的决策作出指责,便觉得恼火,便接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老乌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眼瞅着万成珏这模样,乌尔善的脸色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几乎要滴下水来。

“成珏,住嘴,听老乌把话说完!”眼瞅这两人又要像小公鸡一样斗起来了,窦静云不禁苦笑摇头,然后望着乌尔善道:“老乌,你也是的,话总是不一口气说完,总喜欢藏半截,你又不是不知道成珏他这人脾气躁,最是耐不住性子。”

被窦静云这么一劝,乌尔善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后,道:“林前辈回归固然是好事,对天人和炼气士宣战也是出气的好事。可是你们仔细想一下,如果真是这么好一件事情的话,为什么沈局长至今不通知我们,还要把神算局的人化整为零?你们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是在防着什么人?”

“那老乌你的意思是,这个林前辈有问题,不见得就真是林前辈?”窦静云闻言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在心中思忖片刻后,略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也说不好……”乌尔善缓缓摇头,苦笑着向万成珏看了眼后,道:“咱们都跟过林前辈,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可不像万成珏这样脾气暴躁,总不会人刚一出来,就急着喊打喊杀的。现在情况成这样,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沉寂一片,诚如乌尔善所言,在他们的认知中,林白绝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把所有人放在火上烤的事情?!

可这一切,如果不是林白做的话,那又究竟是因何而起?!

第1539章风起于青萍之末(三)

“如果不是林前辈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有鬼,恐怕是居心叵测之徒!”万成珏愣了半晌后,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味的地方,但他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心中这唯一的希望,面露期冀之色对乌尔善道:“难道沈局和陈老、张老他们就没确认过吗?”

“就那些炼气士所说,自从林前辈现身之后,还没见过任何人!”乌尔善摇了摇头,面上也满是不解之色,接着道:“现在各方都在确认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依我看那人恐怕八成不是真的林前辈。”窦静云心思最严谨缜密,一向是三人中的智囊,听到乌尔善说出的这些情况后,在脑海中细细的过了一遍后,沉声道。

万成珏已经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弄得有些头大,重重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讯息都从脑海里甩出去,极为不解道:“咱们想得出来,那些天人和炼气士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觉察不到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他们还能信那个所谓的宣战吗?”

“成珏,你错了!”窦静云缓缓摇头,沉声道:“你不要忘了,当初那个兔儿爷和胡火他们是为什么去神算局闹事的,在那个消息下,这些天人和炼气士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之所以没有明来,就是差一个借口!而那个假冒林前辈的人的话,无疑就给他们提供了这个借口,让他们闹事,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听到窦静云这话,万成珏人瘫坐在椅子上,面上神色也顿时委顿下来。如果事情真的像是窦静云估计的这样的话,恐怕局势怕是要往更崩坏的境地发展了。

“咱们仨不过是像浮萍一样,对大局根本起不到什么大的影响,还是多留意点儿情报,把握好局势,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也好能早点有个准备。”窦静云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望着万成珏和乌尔善,道:“不过眼下形势危急,咱们也都要小心一些,切莫出事儿。”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寂静一片,三人均是沉默不语,不过眉头也都是深锁。不管心中有多少猜测,但他们心里边实际上有千万个不甘不愿,不希望出现在燕京的那人,是冒牌的林白。因为林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个希望都没了,那真的就只剩下绝望了。

如果那人不是林白的话,那真正的林白现在又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又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回归,带领着他们冲破这重重桎梏,一扫如今的颓势?!

“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吧?”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之时,他们桌前却是突然凑过来几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人端着一杯淡蓝色的玛格丽特,色眯眯的望着窦静云,嘿然道。

“对不起,我对酒精过敏,也从来不喜欢喝酒。”酒吧里向来不少这种登徒浪子,而窦静云对于这些人也从来就没过好感。而且眼下她正在为这日渐崩坏的局势而担忧,更是全然没有喝酒的心思,闻言之后,眉宇间露出一抹不快,侧过身道。

“格老子的,你这小娘皮真是不识抬举!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余少从山城到燕京,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跟他喝酒,余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连余少的酒都敢不喝,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话音落下,跟在那登徒浪子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顿时放声大笑。

万成珏闻言气登时往上直冲,伸出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你们几个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她说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么?”

“我说怎么不喝余少的酒,原来是带着护花使者呐!”一听到这话,那插腔的男人顿时笑得愈发开心了,嘿然道:“不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虽说你长得俊了些,但是咱们喜欢的可是大姑娘,不是你这兔儿爷!什么东西,也敢当着余少的面撒野!”

万成珏样貌长得的确不错,说成是俊美也不为过,但听得这男人叫他‘兔儿爷’,哪里还能忍耐得住,长身而起,怒视着那男人,便想要动手。

但还没等他出手,胳膊却是被乌尔善扯住,向着他递了个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后,乌尔善不温不火一笑,然后向着这群登徒浪子拱了拱手,道:“我这兄弟脾气差了点儿,不过我家妹妹的确是不能喝酒,而且我们也要走了,几位还是找旁人喝吧!你们的酒钱,我替你们付,就当是咱们交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几位觉着怎么样?”

虽然他也如万成珏一般,对这群调息窦静云的狂徒着实看不上眼,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多惹什么纠纷。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伙人有些古怪,而且敬酒这事儿也是透着一股子奸诈的气息,实在是不想再过多纠缠下去。

“刚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这小姑娘人缘可真是不错啊,竟然有俩护花使者,不过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去,那个接着上来啊……”那男人听到乌尔善这话,非但没有就着台阶下,嘴上反而愈发龌龊起来,淫声浪语不断。

而且他这话落下,其他登徒浪子也是高声附和不止,眼中满是淫邪之色。

“你觉得我就少你这两个酒钱吗?”不等诸人开腔,那余少却是终于又开口,似笑非笑的望着窦静云,缓缓道:“今儿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酒喝还是不喝?”

听到他这话,万成珏和乌尔善面色登时变了,眼眸中满是怒火。虽然对这几个人已是忍无可忍,但窦静云实在是不愿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伸手拦住两人,然后道:“好,我喝!”

话说完,她便想要伸手去接过那杯酒,然后息事宁人,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手刚伸出来,却是被那叫做余少的男人给拦住。

“若是刚才你喝了这杯就行,但是现在不行了!”那叫做余少的登徒浪子拦住她之后,向着跟在身边的跟班们招了招手,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窦静云,接着道:“去给我拿一瓶伏特加过来!要是姑娘你想息事宁人的话,就把这瓶伏特加喝完!”

第1540章上清宫

响指打出,紧跟在这年轻人身后的随从们,马上从吧台拎来一瓶透明玻璃包装的伏特加。伏特加这玩意乃是俄罗斯那些老毛子的特产,是用小麦和土豆酿制而成的,酒精度数更大多在四十度以上,是俄罗斯人驱寒的圣品,但放在眼下喝,却是和喝火没什么区别。

而且这随从拎过来的伏特加,度数最起码在七十度以上,因为过高的度数,大多是被酒吧用来调配一些鸡尾酒。除却那些贪杯不要命了的酒鬼之外,根本就没人敢去品尝这玩意儿的滋味,而且就算是资深酒鬼喝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肠胃,更不用说是窦静云这样的弱女子。

且不说是这一整瓶,就算是一口下去,恐怕人都要懵了吧?!

看到那伏特加,酒吧内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几人所在的位置。空气犹如是凝固了一般,就算是傻子都能感受到这地方气息的不同寻常。

不过对于酒吧这种,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的聚居地而言,越是发生这样的事儿,周围的那些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的看客们就越是亢奋,一个个围了过来,眼中满是玩味的神情。

“小姐,不知道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那叫做余少的登徒浪子接过随从递来的一瓶伏特加,轻轻摇晃着瓶中的那透明的酒液,似笑非笑的望着窦静云,淡淡接着道:“希望小姐你能给我这个面子,不要让咱们大家脸上都难看,那样就不好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这么多。”事情到了这地步,窦静云如何还看不出这叫做余少的年轻人,摆明了就是过来挑事儿的,微微错愕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情,重新露出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冷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对万成珏和乌尔善道:“我们走吧。”

在这种局势正在不断向着崩坏深渊坠落,而且心中有无穷无尽的疑惑需要仔细推演的时刻,窦静云实在是不愿意因为这个余少的纠缠,而在这里多生枝节。

“不要着急。”但不等他们有所行动,那余少却是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七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虽然相貌英俊,但却带着一股子阴邪味道,“小姐,你伤害了我,伤害得很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不接过我递过去的酒,你是第一个。”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没有伤害不伤害,如果真的伤害了你,我就向你说声抱歉,只是我现在要离开了,请你不要再拦阻,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窦静云温婉依旧道。

此时此刻,窦静云实在是不想再跟着如狂蜂浪蝶般的登徒浪子纠缠下去,面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言语间也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窦静云的确是不想继续纠缠,不想多沾上麻烦,但是这不代表着窦静云就怕了麻烦!

“带刺的玫瑰,你这脾气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对我们都不好,麻烦你告诉我,你能对我怎么不好?”那叫做余少的男人闻言笑得愈发开心,双眼几乎都要眯到了一起,笑呵呵道:“难道是打算把我推到床上去?不过那样的话,吃亏的好像不是我余某人吧?”

“滚开!”窦静云闻言眼神微凛,再不想多跟这劳什子余少纠缠,眸中寒光一闪,手上不为人所察觉的捏动印诀,寒声道:“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否则的话,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会有多难看?”那余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生出的丝丝寒意,在窦静云的威逼下,不但没有后退,反倒是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脸上玩味的神情也愈发深重。

“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跟随这余少前来的几个随从,闻言之后,也是一个个张牙舞爪,嘴上不干不净的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余少给你酒喝,是看的起你这臭婊子!识相的话,就赶快把这瓶伏特加喝了,再好好陪余少乐呵乐呵,否则的话,哼哼……”

“余少您这两天不是刚好想到了几个新花样么,不如咱们就在这小娘皮身上试试,要我说这小娘皮就是个贱骨头,等您那些花样一玩出来,她保证对您服服帖帖的。”

话越说越不堪入耳,而且那余少和随从们的目光也变得愈来愈淫邪,一个个眼神就像是黏糊糊的毒蛇一样,似乎要用目光穿透窦静云的衣衫,黏到她身体的各个隐秘部位……

一声冷哼,窦静云手势不为人所知的微微一动,只见自酒吧各个阴暗污秽的角落里,陡然有一丝丝的阴煞气息开始向着此间袭来,犹如一阵阴风,顷刻间便想要将这些人包围。

阴风呼啸如刀,一丝一缕都像是密布在空气中的丝线一样,只是顷刻间,整座酒吧的温度就像是降低了十余度一般。不仅如此,那些原本想着围观看热闹的一众看客,更是觉得冥冥中就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坠进了冰窖里一样,仿佛全身上下的血肉都要冻结。

而且这一切还远远没到此刻就结束,只是短短片刻功夫,诸人便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耳畔更是不断有鬼哭狼嚎之音响起,就连眼前的世界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顷刻间便席卷了整个酒吧。那些原本想着看热闹的一众看客,在这一刻,面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而他们望向窦静云的目光,也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完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股寒意又究竟是什么……

“让开!”窦静云目光微微一凛,直视那余少的双眸,怒叱出声,声音之中更是用上了一丝类似于狮子吼的秘术,试图惊乱这余少的心神,好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啪!啪!啪!”但出乎窦静云的意料,在这阴煞气息和狮子吼秘法的双重侵袭下,那余少非但没有如她想象般的面露惊愕,颤然后退,反倒是面上笑意依旧,而且还轻轻拍起手来,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窦静云道:“我说小姐你怎地这么难伺候,原来是个相师啊……”

“小妞儿,就你这点儿装神弄鬼的手段,也敢拿到余少面前显摆,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不仅仅是这劳什子余少,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一众随从,也像是完全没有受到阴煞气息的侵袭一样,好整以暇的看着窦静云,脸上满是促狭笑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不是普通人,是炼气士!看着这些视阴煞为无物的一行人,心中不禁一凛。

不仅仅是她,乌尔善心中也是思忖不止,想要弄清楚身前这个叫做余少的年轻人的真正身份!炼气士,而且按照他们的口音,和先前透露出的讯息,应该是从山城川渝来的。

川渝之地姓余的炼气士!心中一动,乌尔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愕之色,盯着那被人唤作余少的年轻人,颤声道:“你是青城山上清宫余家的人?!”

“格老子滴,还认得咱们余少卿少门主,你这双狗眼也算没瞎!”话音刚一落下,跟在那被唤作余少的年轻人身旁的随从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倨傲之色,冷眼朝乌尔善望了眼后,淡淡道;“小子,既然你们也知道少门主的威名,还不乖乖把人交出来!”

乌尔善、万成珏和窦静云闻言,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在他们的眼眸中,满是忌惮之色。

如果说云霄宗是东北奇门的魁首的话,那青城山上清宫便是凌驾在整个山城川渝奇门之上的庞然大物。甚至有传言说,在山城川渝,只要上清宫的人跺跺脚,整个川渝都要抖三抖。

最重要的是,和云霄宗的秘法不同,这山城川渝的炼气士们虽然修习的也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术,但在上清宫门主余白眉的钻研下,却是将‘五气朝元’秘法引申成为了一套剑法。五气暗合五行,举手投足,皆有森然剑意随心而动,端的是要命至极。

余白眉的手段自然不消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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