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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_潜龙勿用-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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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塔到了!”陈白庵伸手放在眼前,朝外看了一眼后,朝着诸人沉声道。

但话音落下之后,已经被眼前雄伟无双的大金塔彻底震慑住的诸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披覆着一层黄金犹若一口倒置巨钟般的大金塔在初升的太阳下,分外闪耀。

仰光大金塔,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塔和柬埔寨的吴哥窟一起被称为东方艺术的瑰宝,不但是驰名世界的佛塔,更是缅甸国家的象征。车内的那名出租车司机在看到大金塔之后,更是急忙推开车门,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五体投地朝着大金塔祭拜不停。

看着诸人震撼不已的神情,陈白庵摇头苦笑了几声,然后开始讲述这大金塔的历史。

大金塔始建于585年,初建时只有20米高,后历代多次修缮。15世纪的德彬瑞蒂王曾用相当于他和王后体重4倍的金子和大量宝石,对此塔作了一次修整。

公元1774年阿瑙帕雅王的儿子辛漂信王重新修建大金塔的,本次修建时,在塔顶安装了新的金伞,使大金塔的高度达到112米之巨。

金塔底座周长427米,塔顶有做工精细的金属罩檐,檐上挂有金铃1065个,银铃420个,并镶嵌有7000颗各种罕见的红、蓝宝石钻球,其中有一块重76克拉的巨型钻石。塔身经过多次贴金,上面的黄金已有7000公斤重。

但在大金塔之中最为贵重的却不是这些黄金,而是寺内供奉的四位佛陀遗物,分别是惧留孙的拐杖、正等觉金寂佛的净水器、迦叶佛的衣袍,以及佛祖释迦牟尼的八根头发。

“七千多公斤黄金!他奶奶的,佛陀不是对身外之物不在意么,要不我这个俗人把这些东西给弄回去?”张三疯听完陈白庵的话之后,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道。

陈白庵闻言笑道:“你要是不怕被缅甸全国视为敌人,更不怕被人家政府全球范围内追杀,就可以对这大金塔动动心思!而且你别忘了,咱们这次可是有求于虚云大师,要是一来就把人家家门口给拆了,他恐怕怎么着都不会再帮忙了!”

陈白庵听到这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着大金塔又重重的瞄了几眼,似乎是打算用目光将大金塔上面覆盖着的那些黄金搜刮到囊中般。

就在诸人对张三疯调笑不止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从大金塔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

第586章虚云大师

“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这里怎么说也是虚云大师的家门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帮帮忙的话,也许能给虚云大师留个好印象。”陈白庵听到从大金塔方向传来的阵阵喧哗声后,眼睛一亮,朝着诸人急声开口道。

诸人闻言点了点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便走了过去。等到走近之后,诸人只见在大金塔前围了一群身披红黄相间袈裟,手持黑伞的大和尚和一些游客。这些大和尚和游客伸手指指点点,而且面上更是一幅厌恶不已的表情,那喧哗声正是从他们这些人口中传出的。

而在人群围着中间的方位一看,诸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居然有一名老和尚正趴伏在大金塔前的地上,口中不断念诵佛家经典。

要知道仰光是热带地域,温度极高,而且大金塔地上铺的全是大理石,石砖经过强烈的太阳晒得如火一样烫。林白等人走过来的时候也不是没见到那种到塔上拜佛的人,但那些人都是地砖上铺一条草席上行走,均是不敢碰触那如火炭般的大理石板。

但诸人面前的这和尚就却就是在火一样的石头上拜佛,而且还是行的那种五体投地的法子。虽然在高温烤炙之下,后背上已经是湿濡一片,汗渍连绵,但他却恍若不觉。

佛家讲究修身养性,不怒不愠,可这些大和尚面上均满是恼怒之色;而且从刚才那出租车司机对大金寺的态度也不难发现,这里的人对僧侣应该极为尊重。而且按照常理而言,这种不畏炎热躬身侍佛的举动该无比受尊崇才对,可是看现在的态势好像不是这样啊?

“你所拜的是小乘禅宗苦修,和我们缅甸大乘密宗不同。这里不是你广播信仰,普度苍生之所,你有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再留在仰光了!”正在诸人纳闷之际,从那群大和尚之中走出一名宝相庄严的老和尚,操着一口生硬的华夏语对地上那人沉声道。

地上那人对老和尚的话语恍若未闻,只是自顾自的跪拜在地,口中不断念诵佛宗咒语,声如洪钟,振聋发聩,隐隐然竟有把那老和尚声音压下之势。

“虚云,你们华夏有语,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我缅甸佛教乃是殊途,为何硬要搅合在一起!而且我们念你也是百余岁老人,终日好言好语相劝,而且苦行一途艰苦卓绝,你若放弃此道,和我们共同参研密宗法门,我寺中诸人一定以上宾相待!”宝相庄严老和尚重又道。

虚云?!怎么着这地上趴伏的老人居然会叫做虚云?!按照陈白庵的说法,虚云大师乃是佛教泰斗,在仰光也该受万人尊崇才对,怎么着现在趴伏在地的虚云居然会受千夫所指?

林白等人闻言心中忍不住疑窦丛生,不禁朝陈白庵望去,却是见他也是一脸迷惘之色。

“佛说,诸生平等。既然平等,又何来道不同之说!”良久之后,地上趴伏着的虚云终于停止了念诵,缓缓开腔,接着道:“至于苦修辛苦,更是师弟你入了歧途,躬身侍佛,心中佛光闪烁,何来疲惫劳顿一说!”

当听到地上老人的声音,陈白庵神色大变,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甚至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但眼中却是有不可置信之色,这声音和他老友虚云一般无二,但怎么着在国内声誉无两的大师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听到虚云这话,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脸上有些挂不住,满是青白色泽,冷哼一声后,沉声道:“既然你还是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你也参拜完了,若是还想在大金寺之中挂单,那便让寺内维那在此当众赏你香板二十。”

“佛在心中,一切外物均是虚妄,师弟既然赏下,那我便欣然受之!”地上的老和尚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之后,目光低垂,淡然道。

直到此时,林白才算看清了这虚云的面容。面容清隽,颌下胡须花白,身形佝偻,看上去苍老无比。而身上则是一袭白色百纳僧袍,虽然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

等到看清老人的面容之后,陈白庵双唇翕动不止,面色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这老人不是虚云大师又是哪个!但就在他朝前踏出一步,想要和虚云大师相认之际,却是从大金寺内冲出一群手持香板,虎背熊腰、面容凶悍的大和尚。

香板乃是用于维系佛教僧团规矩和秩序的木板,形如宝剑,多以竹木做成。但此时这些大和尚手中的香板,却是黝黑发亮,显然是以生铁铸就。

“虚云,你此时幡然醒悟还来得及!你我均是佛门弟子,我也不忍心让你受着皮肉之苦!”看到一众手持香板的戒律僧人到来之后,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上做出一幅假惺惺的慈悲之色,对虚云大师重又苦口婆心劝道。

虚云大师面上满是笑意,低声喧了句佛号,然后淡然道:“师弟你又着相了!佛说八苦,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但何来皮肉之苦一说?”

“饶你舌绽莲花,虚言惑众,但终究是要领这二十香板!给我动手!”宝相庄严老和尚被虚云大师这一抢白,面上那假惺惺慈悲色顿时收敛,冷眉横目朝着虚云大师一扫,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戒律僧人动手。

生铁铸就的香板本就势大力沉,纵是寻常人挨上几板子都得皮开肉绽,更不用说是虚云大师这年以过百的老人!眼见得那些戒律僧人就要握着生铁香板朝虚云大师打去,陈白庵如何还能继续坐视下去,朝前踏出一步,冷声呵斥道:“谁敢动我老友?!”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阻我佛门行驶戒律?”见居然有人出来拦阻戒律僧人的动作,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色顿时愈发不悦,朝着陈白庵扫了两眼之后,厉声呵斥道。

“我去你大爷的戒律!”与老友多年不见,而今甫一会面,便见到老友受如此屈辱,陈白庵怎么忍得了,朝着那宝相庄严老和尚爆了句粗口之后,转头看着虚云大师颤声道:“虚云老和尚,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你越活越回去了,还要受这种人的气!”

“因果牵扯,世间一切种种无非由心所生!陈老友你这么多年不见,这暴躁脾气却还是丝毫未曾改变!”虚云大师朝着陈白庵看了眼,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苦笑着说了句之后,双手合十,低宣一声法号,淡然道:“陈老友你且让开,由他们打小僧吧!”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交结邪门歪道,拦阻佛家戒律,辱骂佛僧,祸乱佛门清净,我尤查帝拉如何能容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尤查帝拉朝陈白庵和虚云大师扫了一眼,冷笑连连,冲那些戒律僧人厉声叱道:“给我动手,不用留情,我看以后还有什么人敢对我大金寺不敬!”

话音一落,那些戒律僧人没有任何犹豫,举起手中黑铁香板,朝着虚云大师和陈白庵劈头盖脸打了过去。眼瞅着这景象,林白如何还能忍得了,当即一步踏出,伸手一拨,便将一名戒律僧人拨翻在地,从他手中夺过香板,朝着四下一挥舞,便将剩下那几人也撩翻在地。

局势刹那间峰回路转,围观的那些游客不禁看傻了眼!怎么着这些虎背熊腰的戒律僧人只是这么一瞬间便被人撩倒在地,一个个皮开肉绽,哭嚎不止!

“虚云,你结交的好朋友!对我佛门僧侣如此不敬,你心中可曾还有半点佛家三宝之念?!口口声声躬身侍佛,普度苍生,却任由朋故行此暴戾之事,你心中可有一丝半毫惭愧?”尤查帝拉见势不妙,朝后急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冲虚云大师指责道。

眼瞅这老家伙要把脏水冲虚云大师身上泼,林白冷然一笑,淡淡道:“佛曰具足戒,波罗夷、僧家婆师沙、不定、舍堕、单堕、波罗提提舍尼、众学、灭诤!你这老家伙又遵从了几个?我所作所为,纯为自己看不惯而已,与虚云大师何干!”

林白引经据典,话语间咄咄逼人至极,而且一言一句均是直指尤查帝拉所不端之处,让这老家伙脸上青白色泽愈发深重,身体颤抖不止,但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语。

“一切皆因我而起,佛门有所戒律,我身为佛子应当遵守!陈老友和这位小友不必再拦阻,师弟你也不用难为,我自行责罚便是!”就在此时,虚云大师却是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柄香板,朝着自己身上便重重击打而下,一时间血肉横流,场面异常凄惨。

围观诸人见状神色俱是大变,言语之间不无对虚云大师的同情之意,更有甚者对尤查帝拉指点不停!尤查帝拉见已然快要引起众怒,冷哼一声,一甩衣袖,领着诸人便回了寺内。

啪啪之声响个不绝,虚云大师身上的雪白袈裟也尽是被血肉浸成鲜红色泽,但面色却依旧是庄严无比,看的场内诸人心中不禁生出戚戚然之感,同时也对虚云大师有无尽尊崇之意。

第587章佛心

“虚云老和尚,你这是何苦!那什么尤查帝拉明显就是想难为你,我们好容易把事情给你拦阻了下来,你却还要对自己施以惩罚,难道你还当你这百十来岁的老身子骨还和年轻时候一样,挨得起这份罪受?再者说了,这些和尚不待见你,你又何必非得呆在这里!”

眼瞅虚云大师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原本就枯槁无比的面容此时更是显得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陈白庵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悲悯之意,伸手掺扶住他颤抖不断的身子,沉声劝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现在就退却,我的宏愿又怎么去完成!这几十年来每日均是要受一次这香板之罚,我身体也早就习惯了,不打的话,反倒有些不舒服。”虚云大师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着林白,带着些赞许之色道:“不知这位面上带着中毒之色的小友是?”

“看起来虚云老和尚你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只是这么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身上的事情了!”陈白庵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让你帮我们看看这小子身上的毒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牵扯极大,咱们最好还是换个地方谈!”

“既然这样,那就请诸位跟我来!”虚云大师闻言点了点头,招呼诸人紧随他身后,朝大金塔东南方向走了过去。

等走到大金塔以两对石狮子看守的山门之后,大金塔的真正面目终于落入诸人的眼中。这大金塔塔基115平方米,塔高112米,塔身上贴着一千多张纯金箔,而且此时微风刚起,塔四周挂着的那一万五千多个铃铛清脆响起,声传四方。

“这大金塔的塔顶全部是用黄金铸成,上面更是有1260公斤重的金属宝伞,周围嵌有红宝石664颗,翡翠551颗,金刚石443颗,是以整座金塔才会宝光闪烁,雍容华贵。”虚云大师朝着塔顶扫了眼后,朝诸人笑道:“你们若是有闲暇,倒是可以在四处走走看看。”

“三疯,你不是想发财么?等你师弟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你闲着没事儿,就去把这大金塔上的金箔和宝石全给我揭了,最好连佛宝都给拿走,我看这些缅甸和尚还能炫耀什么!”张三疯闻言冷然一哼,对大金寺和尚以这样恶劣态度对待虚云大师,他实在是怒火难消。

虚云大师如何听不出来陈白庵这乃是气话,但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倒是张三疯听到陈白庵这话之后,眼神闪躲不定,余光更是朝着大金塔周遭的安全守卫看个不停,显然是真想听陈白庵的话,在这大金塔上猛捞一票!

“黄金等等都是身外之物,这棵从佛祖释迦牟尼金刚宝座的圣树圃中移植而来的菩提树才是真正的珍贵之物,日常在这树下念诵佛经,参悟至理,更是有事半功倍之效。”等走到大金塔东南方向的一棵巨树前后,虚云大师冲几人微笑道。

听到虚云大师这话,诸人不由得多看了那棵菩提树几眼,不过张三疯余怒仍然未消,恼怒道:“这棵树迟早也得被我砍了,看他们还念什么经!”

“陈老友你也是两百多岁的老人了,怎么火爆脾气丝毫未减。塔是塔,树是树,这些与人何干,又何必将人之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虚云大师低喧了声佛号,垂眉低目接着道:“小僧旅居之地到了,诸位请!”

诸人闻言抬头一看,只见在那菩提树一角竟然有着一栋完全是华夏风格的庙宇,而且在庙宇的正上方匾额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福惠宫’。

“这是早年间旅居缅甸的华侨为了照顾华夏僧侣前往大金塔礼佛所建,老僧不才,这些年来,这福惠宫倒是差不多成了我第二个家。”虚云大师轻叹一声,而后伸手推开寺院大门。

福惠宫内和大金塔完全不同,寺内没有一星半点珠光宝气,大多都是用大理石和原木构造而成,简朴至极。但不知为何,诸人却是觉得一进入此间,便会叫人心神清宁,心中诸多烦躁情绪顿消,实乃是在大金塔都没有出现的情况。

“师父,您老人家回来了,那些缅甸鬼子今天是不是又打您了?”正在诸人观摩福惠宫周遭建筑之时,却是从福惠宫中传出一个清脆无比的童声。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打即是不打。出家人讲究不怒不愠,宣化你一口一个鬼子,岂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坏了一颗佛心!”虚云大师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

“师父是佛心,那群人却是坏心,我也不会禅语,但就是恨那群人!”说话的功夫,从福惠宫中一丛毛竹后面,走出一名端着铜盆的小和尚,这小和尚唇红齿白,面容清秀,看上去煞是可爱。

诸人目光在这小和尚身上猛扫,登时便让他觉得不大对劲,一抬头看到虚云大师身后跟着的诸人,不禁竟有些害羞,朝后退了一步,嘴里嘟哝了两句经文后,这才低着头将盛满了清水,放了一条毛巾的铜盆端到了虚云大师身前。

“要我说就是师父您心太好了,要是我有您老人家的修为,哪里还管那么多,他们若是打我,我也便要把拳头迎回去!”小和尚将虚云大师上身袈裟解开,一边用沾湿了毛巾擦拭他身上的伤口,一边眼角噙着泪水自语道。

僧袍一揭开,只见虚云大师后背上竟是已经如蜘蛛网一般遍布伤口,伤疤狰狞可怖,仿佛是张牙舞爪的刺青一般。单是从这些伤疤上,诸人便能看出,虚云大师这些年在大金寺中的生活该是何等艰辛苦楚。

“虚云老和尚,你弟子这句话可是一点儿也没说错!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意气风发,宝相庄严,这才几年光景,你怎么就成了这幅境遇?”陈白庵看着虚云大师身上的伤疤,心中不觉有些戚戚然,伸手摸了下眼角,沉声道。

虚云大师淡淡一笑,道:“皮肉之苦算不得苦,诸生沉沦之苦才是真苦。昔日地藏王菩萨许下大宏愿,日日驻扎于地狱之中,不见天日,那才是大苦,我这点儿疼痛,算不得什么。”

“当年宝光主持在的时候,以上宾之礼相待师父,而且他圆寂时更是有将大金寺主持一职传于师父之意。后来因为咱们是华夏人的缘故,缅甸官方不应允,就让尤查帝拉当了主持,他现在这样对待师父,纯粹是因为忌恨师父当初差点夺了他位置之恨!”宣化小和尚愤愤道。

虚云大师朝着宣化小和尚额头轻拍了一记,叹了口气,道:“主持之位本就不该我所得,归于尤查帝拉乃是正途,你切莫生此执念。只可惜虚云这几十年也算是枉度,年事渐高,但以小乘禅宗度化众生,消弭祸乱之愿仍旧是遥遥无期,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够得以完成!”

“金光寺里除了尤查帝拉那群人之外,哪个不念着师父你的好。还有仰光的这些人,谁不知道师父你才是苦心参禅之人,只是畏惧尤查帝拉的威严不敢言语而已。若我是师父你,就和尤查帝拉争一争,把主持之位抢到手,到时候才方便普度苍生!”宣化小和尚不服气道。

“诸人面前说这种相忌之话,也不怕别人笑话。”虚云大师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林白上下扫视了一眼之后,对陈白庵道:“陈老友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了吧。”

就只是虚云大师余光那么一扫,林白便觉得周身上下仿佛一切事物尽皆被他洞穿了一般,自己所有的秘密仿佛都已经被他全数看在心中,这份修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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