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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明久，我竟然怀疑你不是笨蛋！你啊……你是个毋庸置疑的真真正正的笨蛋啊！”——这句话让电视机前面的观众都大笑起来。
“哈哈，这个好逗，刚才看到樱花场景，我还以为它是什么少女动画呢！”
“对，设定太漂亮，完全没有搞笑动画的那种夸张感！”
《笨蛋测验召唤兽》的开场让许多观众想起了《轻音少女》。不过这部新动画的画风似乎比《轻音少女》还要华丽，场景和人物都很美型，而紧接着刚才剧情播出的片头曲也有少女动画的风格。
负责片头曲的人是沈洁，整首歌的曲风轻快、明亮，好听程度比正在播出的其它少女动画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实际上《笨蛋测验召唤兽》也可以说是偏于少女画风的搞笑动画。
欢笑是这部动画的一个特点，但内容还是围绕在青春期的男女们最感兴趣的校园恋情中展开。只不过《笨蛋测验召唤兽》没有一般少女动画表现的如此显眼。
孟获甚至把开头一段男女主角在考试现场的互动剧情给取消了。
他也是考虑很久才做出这种考虑，原著动画的开头有女主角考场倒下而被男主角抱住的剧情，但孟获却决定把这个剧情放到几集后在回忆中出现——原著也没把这个剧情放在一开始就暴露。
这点改变对收看动画的观众来说自然没有任何影响，孟获在动画第一集结合了原著和动画的不同笑点，就相当于在前两次的基础上进行了第三次的改良，观众看起来自然大呼过瘾。
“哈哈！这个闷骚的色狼喷血了，他不能看还看些什么！还有主角能不能别这么逗，怎么搞得像是那色狼要死了一样，太好笑了吧！”
“我喜欢这个暴力女。我猜她一定喜欢明久！”
“你们不觉得剧情进展有点快吗？”
“快吗？快也无所谓了，你没发现这部动画里面都是怪人吗？各有特色，基本看一遍就认识了。”
凤凰广场一楼右侧，有几个女生背靠墙站着，对着墙面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动画谈的正激烈——同样情况在四周随处可见。
一楼中间的休息区，数百个人聚在一起，左边清一色的是男生，右边则是女生。他们提着购物的袋子、二三成群的站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景象。
这里虽然拥挤。但秩序却不差，除了看到好笑的剧情偶尔会爆发出一阵笑声，其余时间，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尽量保持了安静——不过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也听不到动画的声音。
刘芸站在休息区的入口，心里满是惊讶。燕京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动画，而且男女比例很协调，从他们入迷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笨蛋测验召唤兽》绝对很有趣。
“明天一定要把重播看一遍……”刘芸这么想着，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没法和其它人一样待在一个地方看完这部动画。只能在走动的时候偶尔瞧上两眼。
看完休息区后，刘芸离开了一楼，往楼上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年轻的客人，这个时间段的凤凰广场就像停止了运营一样，走廊、餐厅、服装店，还有休息区——只要有电视的地方都在播放《笨蛋测验召唤兽》，而每个电视前面都站满了人。
还有一些用来休息的椅子上也坐满了人，即便没有电视，人们也会拿出手机，坐在一起观看。
“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氛围吧……”刘芸有些高兴，凤凰广场上上下下所有员工过去所有的工作，其实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凤凰广场营造成一个具有漫画氛围，可以让漫画粉丝喜欢、而且可以自由交流的‘漫画家园’。
今天的《笨蛋测验召唤兽》让刘芸看到了这种氛围的出现，如此众多的人聚在一起看动画、一起大笑、一起交流，他们会发现周围的人都和自己是同一种人，离开后自然会对这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愧是何惜老师，选择在他的动画首播的时候推销果然没错。”
刘芸来到周倩的办公室汇报情况的时候，这位部长女士正满脸喜色，虽然今天最重要的抽奖还没开始，但周倩此前的预期目标已经基本达成。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超乎想象！”
凤凰广场聚满了人，现在的人数比周倩预期的还要高出五六倍不止。她现在不仅知道营业额的大涨，还知道何惜新动画的魅力可以完全满足她将来的计划。
现在停留在凤凰广场的人有近万人，其中有很多普通客人，但也有很多是消费满足了五百元以上的客人。他们没有离开就是在等待最后的抽奖——动画哪里看都可以，这些人不需要为了看动画来广场，他们都是被奖品引诱而来。
《笨蛋测验召唤兽》是一部连预告片都没有就直接首播的动画，它能起到这么大的效果着实让人吃惊。不过这也表示何惜的品牌效益已经坚如磐石，他推出作品已经不需要推出后用质量来证明，‘何惜’这两个字本身就是高质量动画和漫画的代名词。
粉丝们丝毫不怀疑这点。才会一听有新动画的周边抽奖，马上就兴奋的汇聚了过来。
“刘芸，用来抽奖的奖票都准备好了吗？”
周倩询问刘芸。
“好了。”
“有多少人可以参加抽奖？”
“大概……三千一百多人……”刘芸有点忐忑的说道：“原来不会超过三千，但《笨蛋测验召唤兽》的剧情很好，可能会再涨一些。”
周倩点头：“相差不大。”
刘芸立刻松了口气，还好她聪明，看到其它人看动画看的这么入迷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些人肯定都会想要奖品，有些本来意愿不强的人可能也会在抽奖前把消费提上去。
抽奖的人数比她原来的语气要大很多。但是这么一来，中奖率也降低了。
“部长，中奖的几率会不会太低了？”
刘芸谨慎的问道，她不知道周倩什么想法，但猜这个部长开始的计划肯定是要很高的中奖率。
周倩点头，她也觉得中奖率太低，原来的要求很高，要满足今天消费500。她以为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人，奖品的数量充足、中奖率很高。四五个人中就有一个人会拿到奖品，这会给那些客人很好的印象，以后也能吸引更多人参与。
但现在看起来，可能十个人中也就只有一个中奖，几率比周倩的计划小了太多，有很多人都特意在这里等待这么久就是为了奖品。如果不给点补偿也不好。
“补偿些什么呢……”
周倩想着，现在增加动画周边的数量显然是不可能，这批先行周边就那么一些，要再做就得等到下一批了。所以她只能增加其它一些奖励，比如优惠券之类的——虽然会有人不喜欢。但总比没有好。
“我会再准备一些奖品。”周倩看着刘芸，说道：“我要你把抽奖券改一下，做得到吗？”
“现在？”刘芸一惊，时间上有些匆忙，但她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应该做得到，我想到有这种可能，所以提前留了一些余地。”
周倩意外的看了一眼刘芸，虽然抽奖还没开始，但她现在觉得刘芸基本合格了，会提前察觉不对并且做出余地，一个刚工作不久的新人有这种意识很不错了。
当然她不清楚的是，其实刘芸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了，她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在社团有过磨练，所以比一般新人上手要快，周倩给她的工作没有难道她。
随后，凤凰广场的抽奖活动顺利的举行了，抽到周边的粉丝们都非常兴奋，许多人还发图到了网上，在微博和论坛上引起不少其它城市粉丝的羡慕。
而凤凰广场因为这个活动开始在网上有了知名度，燕京的漫画粉丝们对它刮目相看，秦雅再接再厉，当晚就宣布在《笨蛋测验召唤兽》播出期间，每周都会举行一次抽奖，引发了不少热潮。
同一天，央视也成功斩获了时隔许久的动画收视高峰，收视率在所有播放动画的电视台中居于第三位——超过了天使的连载动画，仅次于《宠物小精灵》和《名侦探柯南》的收视率。
这一现象引发了媒体的轰动，不过漫画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事实上《笨蛋测验召唤兽》的收视率并没有和天使的拉开什么距离，它第一集的收视率之所以这么高，主要还是受到何惜已经大半年没有推出新动画，粉丝们热切期盼的影响。
从第二集开始，《笨蛋测验召唤兽》的收视率就没法超越天使了，作为一部短篇动画，它还没办法和历经时间考验的长篇动画热度相比。
而对于央视来说，《笨蛋测验召唤兽》的播出除了带来收视上的喜悦，也带来了一个让左鹏也措手不及的现象。
动画播出后，央视的电话线路就被热情回答动画里提出问题的观众们打爆了，刚开始的一个小时里，左鹏高兴极了，愿意回答《笨蛋测试召唤兽》问题的人居然有这么多，副台长的要求完全可以达到啊！
但一小时之后，电话热潮却依然没有停止，左鹏不得已留下来加班，然后一加班就加班到了晚上九点，太过热情的电话狂潮甚至在九点之后还没有停下来。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观众的热情是好事，但太热情却不好。动画播出后不久就是新闻联播，繁忙的线路差点影响到了新闻联播的连线，还好新闻部反应及时才没有出事。
然而即便如此，这股动画的热情也或多少的影响了央视的其它节目，许多员工被迫留下来加班，不少节目组也有了意见。
左鹏感觉自己玩脱了，第二天刚上班，副台长就叫他过去了。
“……完蛋了。”左鹏走进副台长办公室后，看到对方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紧张起来：“副台长，叫我做什么？”
“今天早上很多节目组跟我投诉……”刘副台长说着，然后就看到左鹏把头低了下去，他忍不住笑了：“干嘛低着头，他们不是投诉你，是投诉说动画组的电话线路不够，影响到了他们。”
左鹏惊讶的抬起头，然后看到副台长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已经决定给你们组增加一些电话，左鹏……这次的观众热情超过了我的预计，看来你说的对，保留动画里的那个环节确实有用。”
《笨蛋测验召唤兽》对观众的调动力让这位副台长也刮目相看，极高的收视率和电话互动，央视拿下这部动画的首播权一点也没亏。
左鹏松了口气，随后，他又有了新的计划。
“副台长，有消息说何惜老师要制作《海贼王》的动画了，你说，我们是不是……”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打趴下
“《海贼王》？”副台长听完左鹏的话，面色惊讶：“你想要拿下它的首播？这怎么可能！”
左鹏想要借助这次《笨蛋测验召唤兽》热播，说服副台长允许他去花巨资购买《海贼王》的首播权，但副台长不是不懂凤凰公司的偏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贼王》是何惜的第三部长篇动画，它的价值谁都明白。如果制作成动画，必然会有很多的电视台抢着要它的重播权——重播权的竞争会很激烈，更别提什么首播了。
以凤凰公司过去的习惯，《海贼王》的首播肯定会交给东京或者是苏华电视台，这两家电视台也绝对是势在必得，价格战也很难胜利。
“我不看好这件事。”
副台长摇头，觉得左鹏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是左鹏并非全无把握：“副台长，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们和那两家电视台一样，与凤凰公司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海贼王》完全有可能拿下来。”
“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副台长脸色一变：“这可不行，台长说过，我们的动画业务要在凤凰和中夏两边之间保持中立，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自从央视原创动画的想法破灭之后，央视就一直遵循着在动画界两大巨头公司之间保持中立的立场，这个立场能让他们谁也不得罪，同时共享两家公司的动画资源。
虽然凤凰公司不是什么心xiong狭隘的公司，他们并不会要求合作的电视台一定要播出自己的动画，现在苏华和东京电视台也会购买其它一些小工作室的动画，但那也只是小工作室，中夏公司的动画从来也没有登上苏华和东京电视台。
副台长知道一旦他们把动画业务投向凤凰公司，就算它再怎么心xiong广阔，中夏公司的动画也不可能再拿到了——而长时间以来，同时拥有中夏和凤凰公司的动画作品都是央视的核心竞争力。
左鹏的提议相当于主动把这个核心竞争力给扔了，变成苏华和东京电视台一样。这怎么可以呢！
“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副台长严词拒绝道。
然而左鹏没有放弃，今时不同往日，换在以前，他也不敢提出这个建议，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副台长，我得到消息说中夏公司的动画工作室已经各自为政。就连天使都自己掌握了股份，中夏只是表面上平静。里面的业务已经被分散了——我们犯不着再考虑他们。”
中夏分裂，其结果就是一个个散落的小公司，那自然没法和凤凰公司的动画相比了，凤凰公司的动画核心一直都是何惜，凝聚力超级强。
“业务分散？”刘副台长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中夏总部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动画业务的控制？”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然而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中夏就不能看作是一个强大的动画公司了。
左鹏点头：“我就是这意思，中夏现在不能控制他们的动画。”
“消息可靠？”
“基本可靠，消息是从中夏公司内部的员工嘴里泄露出来。听说好几个月前就分开来了，中夏好像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泄露，所以尽力隐瞒。”
左鹏叹道：“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直隐瞒，前阵子我得到消息后特意收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资料，发现中夏对新动画的推广不如以往。”
他告诉副台长，中夏公司这几个月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用全部资源对动画进行推广了，这几个月的新动画出来后。广告力度相对以前都变小了，而且多样性也变多了。
这些工作室和娱乐圈的联系也没有以前那么深，个别工作室邀请的声优也不同，好像是在故意节省成本、提高效益。更重要的是，同样是中夏的动画，现在左鹏发现它们在推出时竟然有了竞争和撞车的情况。
换在以前。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中夏对旗下所有的动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尽量避开了它们制作和推出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出现撞车，相互影响收视率的情况。
这种情况充分证明了‘分裂消息’的可靠，只有那些工作室各自独立，利益不再统一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矛盾。
“……”副台长开始沉思。左鹏的话其实已经说服他了，但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如此简单就下定论。
“这件事我记下了，我会派人去调查。”副台长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等台长回来后，我会和你一起去说服他。”
内部分裂的中夏不能说是中夏，更是连凤凰公司的马屁都比不上——副台长也知道这点，如果事情属实，凤凰公司也就一家独大了，央视倒向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决定。
虽然央视没有低头的习惯，但《海贼王》的预期效应太过惊人，如果真能拿下来，那也是一个不亏的交易，说不定会央视还能借此机会，一下子成为动画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
而同一时间，在苏华，秦雅也跟孟获说起把《海贼王》交给央视的建议。
“老师，你既然都和天使合作了，《海贼王》交给哪个电视台都是问题，不如交给央视，谁也不得罪。”
刚播出的《笨蛋测验召唤兽》传来了好消息，央视的收视率虽然不算是最高，但收视人数却最大，秦雅突然就想到了《海贼王》，建议孟获把这部动画交给央视。
提出这个建议的第一原因是东京电视台和苏华电视台已经为此争吵了好久，交给谁都会让另外一边产生意见，而且在等天使把消息正式公布后，宁海电视台和香江电视台肯定也会插上一脚。
《海贼王》如果按照孟获的计划进行制作，它就不是一部只属于凤凰公司的动画，宁海电视台和香江电视台依靠他们和天使的合作，必然不会缺席。
所以无论孟获选择哪一个电视台都会让其他人不爽，既然这样，还不如交给央视，立场中立。理由也合适——央视能让《海贼王》的观众最大化。
秦雅觉得自己的建议很有道理，何惜与天使合作就是为了让《海贼王》达到最好的质量，那为了最多的观众，与央视合作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孟获却不怎么领情。
“央视的总体观众数量很多，但在动画观众上没有多少优势。”他说道，央视的优势不明显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他心里想着却是把《海贼王》交给央视。怕是难以像秦雅说的不得罪其它电视台。
央视本来就是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又和他们没有很密切的合作。凭什么要把《海贼王》交给他们呢？万一央视动画的收视率超过苏华和东京电视台，这两家电视台会怎么想？
他们付出更大代价和心血和凤凰公司合作，结果孟获却把收视率最好的作品交给第三者，这不引起他们的愤怒就怪了。
秦雅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点。
“别担心《海贼王》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主意。”孟获笑道：“反而是你，你不担心这周漫画的评审结果吗？”
秦雅翘了翘漂亮的眉毛：“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凤凰》肯定是第一。”
她的新漫画已经在上周发售了，和孟获的两个女助手一起登上连载，但是漫画杂志不同。秦雅的《凤凰》在《周刊少女》连载。而两个女助手的新作在《周刊双子》的女性版连载。
上周的漫画杂志发售后，《凤凰》的速报是第一，这周会出炉两本杂志的新作对比，但秦雅看样子并不担心。
然而她不担心，孟获却有点担心，上周的两部新漫画他看了，觉得《花季》不比《凤凰》要差多少。
“秦雅。你看了《花季》吗？”孟获问道，《花季》是他两个女助手漫画新作的名字，内容讲的是两个年轻女孩的故事，背景设在高中，剧情很有趣。
“《花季》？那是什么……”秦雅一脸疑惑。
孟获心道果然，秦雅没有看那本漫画。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把目标盯准了现在火爆的少女漫画，从来没想过有新漫画可能成为对手。
“《花季》是上周和你同时连载的漫画。”孟获说道：“我建议你去看看。”
他难得提出这样的建议，秦雅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在晚上就成真了，当天晚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