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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太紧张了，就算出现意外我也能应对。”沈洁笑道，她今天的确是做好了面对意外事件的准备，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受伤的人可不会是她。
不过她当然也清楚没有意外才是最好的，如果伤害到了粉丝，那事态就会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对了吗，今天的消息如果传回去，家里那边……”
“我知道。你是说你那些叔叔婶婶对吧？”沈洁还没说完，王慧芳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你小姨正好看到了今天的演唱会，现在周围的亲戚们可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的，都说你傻。”
她笑道：“但是别担心，你爸和我都支持你，我们会好好和他们说的。成天抛头露面有什么好，还是当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好，生活稳定而且省心，不需要活得这么紧张。”
沈洁点头。她个人也是这种想法，虽然短时间之内不太可能。但如果从十几年和几十年的视野来考虑，她完全可以随着动漫产业的发展而逐渐淡化自己的声优身份。
事实上按照现在的状况，沈洁相信未来一定会出现越来越多光彩耀人的新声优，在这些新声优们成长之后，她这种老一辈人完全可以顺势退役。
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爱丽丝和孟获能不能接受，现在还不清楚。
挂了电话之后，沈洁想了想，随后又给李琴打了一个电话。李琴并不知道这件事。突然听说后很是吃惊，但正如沈洁预料的那样，她很快就接受了。
“这样也好，不过以后你的时间多了。必须多来我这里坐坐。”
“当然。”沈洁笑着答应了李琴，她很喜欢这个阿姨。而且作为爱丽丝的助理，未来沈洁的主要工作地方在宁海，来往嘉园小区也很方便。
“看来我得去弄个驾照。”她这么想着，事实上她羡慕爱丽丝开车许久了。
这天晚上，作为上一个晚上的补偿。沈洁来到了孟获的公寓，按响门铃后，大门很快就开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站在玄关欢迎的人并不是孟获。
“恭喜你，沈洁！”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任性妄为！”
李玉和韩萱站在玄关，手里还拿着庆祝用的彩带筒，当沈洁刚走进来的时候，彩带就喷了出来，落在她身上。
“啊……谢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沈洁先是一愣，然后有些高兴的问道。
“孟获邀请我们来的。”韩萱关上门，李玉跟着推起了沈洁：“快进来，我们给你买了一个庆祝用的小蛋糕！”
两个女孩都显得很兴奋，实际上白天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她们都还只是惊讶和奇怪。但是下午一想，沈洁要进*入职场了，这件事不是很好吗？
原本她是一个纯粹的明星和艺人，这给两人的距离都很遥远，韩萱甚至觉得她们今后也就只能在电视上看看沈洁了。但现在她走入职场，而女孩们将来也打算进*入凤凰公司，未来可能是同事、或者是上下级关系。
但这些都不要紧，三人都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以后就能更频繁的见面了——这让韩萱和李玉非常的高兴。
女孩之间不容易诞生坚固的友情，但她们却是真正的朋友，这个朋友是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也不涉及到孟获。而是三年的朝夕相处，同样在外求学的经历产生的珍贵友情。
再也没有比这更珍贵的友情了，不管是韩萱还是李玉、甚至是沈洁，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她们都把对方视为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不是这样，李玉和韩萱也不会支持沈洁和孟获的情感。
她们两人或多或少都对孟获怀有好感，毕竟是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出色的同龄男孩，换作是其它人夺走他，两人心里都无法释然。唯有沈洁，这个不管吵架还是争执，但都是心底最亲密的朋友。她们发自内心的祝福她。
韩萱和李玉大致猜出了沈洁为什么要进*入职场的原因，她们很高兴——这才是沈洁的风格嘛！
“孟获，刘芸他们呢？”走进客厅后，沈洁看到了孟获。但没有看到刘芸和刘益——往常他们不是和韩萱两人一起的吗？今晚怎么没来？
“期末考试快来了，他们在书房复习呢！”孟获笑了笑，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那两人似乎还没发现沈洁已经到了，他对韩萱说了一声。让她去把那两个人叫出来。
“我要恭喜你了……”等韩萱离开后，孟获对沈洁说道：“今天的消息似乎没有引起很大的骚乱。”
他关注了这件事一整天，虽然何惜之家论坛闹翻了天，很多人怒骂沈洁是‘骗子’、‘没有职业道德’、‘任性妄为’等等，但这种愤怒的情绪并非是一面倒的。
除了愤怒的粉丝之外，还有不少人冷静的接受了这件事，而且觉得这样也ig好。
“有什么好生气的，沈洁又不是彻底离开，我们还能在动画上听到她的声音。而她身上多了一份工作，我们应该祝福她才对。”
“沈洁真是酷毙了。我喜欢这种有个性，想做就做的偶像！”
除了这类的对沈洁的承认声，孟获还看到了这件事带来的一个意外好处——人们对所有声优、声优这个行业、以及凤凰公司都好像有了更好的观感。
有网络评论家甚至在微博上吹了一个口哨，这么说道：“为沈洁和凤凰公司点个赞，据我所知，沈洁每一场的演出费都价格不菲，无论是放弃这么高收入的沈洁、还是在背后支持沈洁的凤凰公司，都做的非常棒！”
沈洁并未完全放弃演出，然而将来她的演唱会频率至少也会降低到过去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有三分之二的收入消失了。而这些收入是她在凤凰公司上班怎么也没法弥补的，做出这个决定，的确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同样的理由，凤凰公司也放弃了一大票的收入。因为尊重声优的个人选择而放弃了经济效益——这件事在人们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哪家公司会放弃利益？
“凤凰公司对声优的尊重让我吃惊！”一个已经从娱乐界退出，年近七旬的知名歌手发表了一篇长篇感言，他对声优这个新生行业并不熟悉，过去听说这个行业很纯粹，但他并不相信。
“舞台上的东西。说一个人纯粹我相信，但整个行业纯粹，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然而现在他有点改变想法了，声优行业毕竟还很幼小，而这个行业的霸主就是凤凰公司，凤凰公司如果纯粹，说不定声优行业还真会继续纯粹下去。
沈洁的事件让这个歌手对凤凰公司刮目相看：“或许就如传闻中一样，凤凰公司是一家纯粹的公司，它的声优现在也都还保持着自由、干净的选择权，可惜我已经老了，不然非得去这家公司看看它们的文化不可！”
孟获注意到了这个歌手的评论，他当时就想着把歌手邀请过来——却是没料到爱丽丝早有准备，早已向这名歌手发送了邀请函，邀请她来凤凰公司的声优事务所做客。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孟获脸上带起笑容：“什么都在爱丽丝的预料当中，她的准备充足，所以你今天宣布的消息，说不定不会为你带来坏处……”
沈洁有些气馁的点头，白天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一些激动的粉丝，这些粉丝并没有因为她宣布的消息而愤怒，反而是对她更加狂热了。当时她还奇怪，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这件事让粉丝们觉得她和其它明星不同，更加纯粹一点吧！
虽然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早早的被爱丽丝预料到、并且她肯定也在引导舆论的转向，这点还是让沈洁有点受到打击——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面，她远不如爱丽丝成熟。
而到了第二天，爱丽丝的控制力再次发力，明明是一件坏事，但正面的报道却占据了上风。
《华夏教育新闻》以‘十年寒窗，怎能说放弃就放弃！’为话题，大声称赞沈洁。这家报社采访了宁海一中的校长老师，这些老师们齐声支援沈洁的转型：“她有能力给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而不只是一个明星！”、“除了声音，她应该更好的利用自己的智慧！”、“她一定能成为凤凰公司的栋梁！”
就连《华夏娱乐周刊》，都夸赞了沈洁‘颠覆艺人规律’、夸赞凤凰公司‘声优文化令人羡慕’
这两家报社都是华夏dig尖的报社，dig尖报社都报以好评，其它中小报社就更不用多提了。
而苏华电视台也播放了一些粉丝的采访，这些粉丝们普遍都很支持沈洁：“她能做出这个选择真的很厉害，很佩服她！”、“也很佩服凤凰公司”、“哈哈，想做就做，我想沈洁肯定和秦雅公主接触了，两人都是一样任性嘛！”
甚至于就算在宁海，也有不少粉丝聚在一起举办活动表示支持：“我们要支持这种行为”、“我觉得沈洁能给声优行业塑造一个典范”、“我很激动，声优是自由的、这件事充分的证明了这点，我们应该欢迎这种自由的偶像！”、“我蛮伤心的，但我很支持，未来其它声优想要辞职和转职的时候，大家都要这样支持她们，这才是对她们最大的爱”
明明就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事态扩大之后，社会上却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应该束缚声优、反而应该支持’的舆论导向，而无论是凤凰公司还是其它声优们，也突然得到了很多点赞声。
作为当事人的沈洁，更是什么事都没，人气反而扶摇直升……
“简直绝了”——孟获这样评价爱丽丝的成果，毫无疑问，这个场面就是她一手塑造出来的。这半年里，她对舆论的掌控力度越来越神乎其神。
第九百一十二章：5500万
就这样，在没有把孟获牵扯进去的情况下，沈洁的入职得到了最佳的舆论成果。
沈洁随后离开苏华，开始在宁海正式从事爱丽丝的秘书一职，而在这件事后，凤凰公司很快又迎来了重要的两件事——《永生之酒》和《叛逆的鲁鲁修》的完结。
两部动画都会在嘉年华之前完结，《叛逆的鲁鲁修》自然是事关重大，不过它会在嘉年华举办的当周完结。而《永生之酒》要比它还早半个月，沈洁返回宁海没几天，凤凰公司就迎来了这一件要事。
七月末，《永生之酒》在一片‘寂静’中完结了。
这一天，很多报纸都刊登了《永生之酒》完结的消息，很多粉丝也在官网庆祝完结，其实也不能说是‘寂静’。然而在对比孟获其它作品完结的热度来说，它的确可以算的上是最‘寂静’的作品了，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一现象其实有些出乎了孟获事前的预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了《永生之酒》的确冷门之外，事实上这部动画在连载期间还遇到过两次麻烦——被监管部门喊停。
孟获在制作《永生之酒》之前虽然知道它会冷门，但也相信它最后几集能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然而他并非是上帝，他也没想到连载期间竟然会出现停播的意外。
《永生之酒》停播了两次，每次都停播一周，主要原因是因为画面过于血腥和暴力，审核政府虽然对‘何惜’大开方便之门，但中间也因为过多的投诉产生了两次的动摇。
这两次动摇给《永生之酒》带来了大*麻*烦，本就是冷门的题材作品，观众数量不多，第一次停播的时候就吓了观众一大跳，然后第二次停播更是让观众们都对动画没了信心——导致大量观众流失。
这也出现了《永生之酒》推迟完结、并且完结的非常安静的场面。
“这是我推出的最冷门的一部动画了……”动画完结第二天，凤凰公司召开视频会议。三地的主管们都有出场，孟获作为《永生之酒》的制作导演，不由的向其它人表示了歉意：“也许当初我的选择还是做错了。”
但公司的其它人可不敢把责任放在孟获身上。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对《永生之酒》的观众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徐经说道：“他们对动画的评价都非常高。如果动画连载期间没有出现停播，《永生之酒》就会按照你的想法获得成功。”
“我同意，社长，我也相当看好《永生之酒》。”高岛英二接着说道，他看完了整部动画。坚信这是一部优秀的作品，被埋没的原因不是因为质量。
“我们都很满意《永生之酒》。”白雁和其它几位导演也获准参与了这次的会议，他们都觉得《永生之酒》非常出色，事实上不止是他们，导演界普遍都觉得这部动画制作的很棒。
“问题在于我，抱歉……”
这时候，爱丽丝抱歉道，她一直觉得《永生之酒》的问题出自她身上，因为太过在意《叛逆的鲁鲁修》和电影等事情，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永生之酒》的两次危机。
其实如果能提早察觉并且做好政府工作。《永生之酒》完全可以不停播。
“别道歉了，动画已经完结，现在说道歉都太迟了，我们也没法改变之前发生的事情。”徐经摇头，凝重的说道：“这次的会议是为了讨论《永生之酒》完结后的事情，看看我们还能做什么？”
“说起来，有报纸说我们在这部动画上产生亏损了？”孟获随即把目光看向公司财物的负责人林明哲，林明哲听闻一愣，然后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动画首播的授权费已经超过了成本！”
“可是还有不少宣传费吧？”孟获又看向爱丽丝。他知道首播的版权把成本收回来了，但宣传费使用了多少，这才是关键。
“林部长有详细数据，没有亏损。不过除去宣传，的确没怎么赚……”爱丽丝回答道，还好她在《永生之酒》的投入不像《叛逆的鲁鲁修》这么大，否则就真的出现亏损了。
而媒体想必是掌握了一定的内幕情况，它们判断《永生之酒》亏损虽然不是事实，但其实只要爱丽丝稍微加大点宣传力度就成真了。
要是真的成为了亏损作品。整个华夏的媒体都得轰轰烈烈的炒作一番不可——何惜的作品可从未出现过亏损的情况，而事实上这次的惨淡成绩，已经让不少媒体兴奋了。
“后面的情况不太乐观，虽然观众评价很高，但惨淡的成绩还是会被媒体炒作一段时间。”爱丽丝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对我们的BD销售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而且《永生之酒》的版权现在也不热门了。”
受到停播影响，现在各地电视台对购买《永生之酒》的重播版权显得很谨慎，就算有意愿想要购买的，它们提供的也都是深夜和冷门时段的动画档——这点让凤凰公司非常被动。
从两方面来讲，《永生之酒》完结之后似乎没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BD销售指望不了，重播也指望不了。”徐经摇了摇头：“要不就这样算了，反正也没吃亏，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叛逆的鲁鲁修》上面？”
他望向孟获，这是孟获的作品，最终做出决定的是孟获。
而这对孟获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难做的决定，他很不甘心《永生之酒》就这么失败，但似乎的确已经没有了拯救它的方式，它实在是太冷门了，而且进*入了冷门的死循环。
“我有个建议。”这个时候，白雁突然出声说道：“重播如果指望不了，那不如干脆利索的向外宣称未来几年都不重播，怎么样？”
其它人惊愕的看过去，她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完全的放弃了吗？
“什么意思？”但孟获却好像知道了什么。
“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说，《永生之酒》的待遇是和它的质量并不相符，关键还是停播的影响太大。”白雁接着说道：“但是它的质量是没办法改变的。我相信BD销售还有一线生机。”
高岛英二奇怪的问道：“你是说会有很多人买BD？”
白雁摇头：“这不太可能，看完这部动画的观众数量不多，无论如何，如果只从数量上评定BD成败的话。《永生之酒》都会失败。”
她说到这里，爱丽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明白了！”她拍了拍手：“你的意思是改变BD的销售模式，尽量挖掘小众作品的潜力——也就是提高BD的含金量和纪念意义对吧？”
孟获也懂了，在场的人都不蠢，其它人细细的一思考。也慢慢懂了白雁的提议。说白了，她要做的就是提升《永生之酒》的精品效益，把bd的价格提上去，当作精品去卖。
“想法不错，但它可以实现吗？”徐经有点怀疑。
“我觉得没问题。”白雁马上点头：“《永生之酒》最大的魅力在于它前所未有的叙事手法，这种手法在其它动画难以见到，看完之后让人酣畅淋漓——我相信观众们会愿意为它付出更多钱。”
“既然这样，就举手表决好了。”爱丽丝笑着，自己第一个举起了手：“我也觉得没问题，按照白导演的建议。如果我们未来几年都不重播《永生之酒》，它在观众心底的价值就大幅度的增加了，高价的bd可以卖得出去。”
高岛英二随即也举起了手，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我是观众，我会买。”林明哲想了想，最后也举起了手，反正没有其它选择了。
最后只剩下孟获和徐经，孟获的选择自然不需要多说，而徐经看了看这么一致的状况，也只能苦笑着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确定了Bd的销售模式，而且与往常不同，为了在《永生之酒》的热度消失之前最大程度的利用这股热度，凤凰公司决定不再等待。很快就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出人意料的由沈洁主持，她的话题还没消失，因而刚登场就吸引了大量的媒体到来。
“身着职业服的沈洁好漂亮……”、“快拍下来，明天的报纸肯定很畅销”
穿上职业服后，沈洁身上添加了一份以往看不到的庄重感，这让发布会现场一度出现了追星的感觉。记者们疯狂的给沈洁拍照，对发布会的主题反而不感兴趣了。
然而当沈洁开口宣布了《永生之酒》未来三年内都不会再次重播，并且马上就可以开始bd预订之后，很多记者还是惊得不清。
“《永生之酒》不重播了？”、“不可能吧，发生什么事了？”、“BD预售怎么这么快开始！？”
当记者们议论纷纷，沈洁又不紧不慢的宣布了《永生之酒》BD预订的细节，而这一宣布，更是让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人人都是目瞪口呆。
凤凰公司只用半天的时间就确定了bd预订的细节，预订的方式分为电话和网络预订两种，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bd的价格——最低的价格也是700华夏币。
“700！他们疯了吗？”、“卧槽，才十六集的动画，又这么冷门，BD的最低价格是700？”
如此高昂的价格简直前所未闻，华夏动画BD的价格以往都是和电视剧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