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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书籍来去。
也时常购买价值昂贵的藏书,其中不乏跟一些小区业主叫唤…
不过,她依然很少跟人交往。
寡淡如水得不似这个年纪的姑娘。
当然。学霸之名也名扬明月小区。
当然,她不找别人,别人终会憋不住找她的。
比如唐老。
周六这一天。
一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
“随弋,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老爷子我这边都忙得要死了,你这一个月多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你太让我伤心了…”
巴拉巴拉念叨了好一会,坐在沙发上的随弋听到声音变小了,才将玻璃桌上挪远一点的手机拿起来。
“老爷子,我这里看到一个时期…唐代的青云砚的特点是不是……”
“嗯?对…”
被轻松转移了话题的唐老热情如火得跟随弋探讨起了关于唐代砚台这类的话题。片刻后,唐老才后知后觉得哼道:“你又转移话题…你这丫头之前明明答应帮我忙的。现在怕死连文古大会哪天开始都不知道吧”
文古大会?
回忆起了一些的随弋在键盘上轻轻打了几个字,将页面往下拉,看着上面的新闻,淡淡问:“明天。我记得”
“记得就好…我那店现在也没开了,就是忙乎这事,总算明天是要开始了,不过明天也最忙,之前你没插手,明天怕是也不好插手,但是也没关系,明天你过来走一下场子,长长见识。认认人,玩一玩,逛一逛。也就可以了”
唐老的语气好了一些,言语叮嘱了几句,末了又提了一些文古大会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
“我知道你最近在跟教育局那边的人搭线,联系学校,准备去省城读书。也将你奶奶定居那边,现在你手头也缺钱。明天你肯定会出手…我不反对,但是切记不能急,不能乱…真缺钱,到时候还有我呢!”
闻言,随弋婉婉勾唇,“好”
电话一挂,另外一边的唐老叹口气,嘘嘘几声,又笑:“鸟儿长大了,终究是要飞了啊…”
一旁的李靖颜颜颜闻言有些失神。
要飞了么?
去哪里呢……
————————
对于一些人而言,南浔很大,可以生活一辈子。
对于随弋而言,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是看情况而定。
现在,她需要去省城。
不管是哪方面来说,她都得去省城。
深夜,站在阳台上的随弋跟教育局的那个副局长聊过几句之后,便是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看向远方灯光如水龙游转的小镇。
刚想收起手机回房。
宫九的电话来了。
第一句是:“随弋,刚刚你是不是打电话给我了?”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明明我就接到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省城这边,一个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内,一个短发英气的姑娘两腿隔着茶几。
对面,正在办事的风杀等人都一脸无语。
那啥,九小姐,刚刚好像是你自己打过去的电话。
话说,对于随弋一个月多来的不曾联系,宫九自然是郁闷得想要挠墙,但是她宫九是什么人,还能腆着脸主动凑上去?
所以…
随弋默默得盯这厮睁眼说瞎话了一会,才轻轻道:“没什么事,自然不会打扰你”
“谁说没事!”宫九表情微微淡下来,一个眼神过去,风杀等人都会意,一个个离开了房间,拉上门。
宫九这才凝着声线,幽幽说:“你祖宗那边村子,后事都弄好了?没麻烦找你吧”
“没有”随弋想起被她放了一码的王璞跟叶乱云,暗想,至少目前还没有。
“真没有?”宫九又确定了一次,
随弋觉得这姑娘话里有话,便是安静了。
对方果然耐不住,沉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之前有花妖精他们在,我才没说,随弋…那时候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随弋倚着栏杆,手掌轻抚扶手,声音略微低磁。
“那块玉璧”
“然后呢”
“玉璧上的人…好像是你”
随弋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盯着远方的一艘轮船行驶过江河。
在水面上拖出一条长长鱼纹…
她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看到玉璧。
既然有第二个。那么,会不会有第三个?
随弋不说话。
她在等宫九说,毕竟挑起这个话题的是宫九,既然挑起,那必然是有些目的的。
半响,宫九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好像是你…的祖宗”
“……”随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该不会以为那是你吧!哈哈!那女人可是比你漂亮多了…那气质。那样貌,那神韵。跟女神一样,我现在明白阿骨那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这么推崇那什么尊上了,妈蛋,要是真有这样的尊上。老娘也乐意信仰啊~~~”
顿了下,宫九还捂着嘴巴笑:“你这种面瘫脸绝逼是没有她那样的神韵的…”
“只是一块石头而已”哪里来的神韵!随弋有些郁卒。
“那是玉!不是石头!”
“从地理矿物学上讲,玉也是石头”
“…”
学渣跟学霸是没有共同话题的,宫九很快明白这点,便是转变了轻快的语气,说:“反正我觉得你这厮总归是跟那古墓有关系的,没准你才是那古墓拥有者的真正后代,那么我们拿东西该是不会有什么诅咒的吧,反正你晚上烧烧香。祷告下你的祖宗…我明天好拿那宝珠去卖”
果然,是有目的的。
随弋淡淡一笑,“嗯。那我挂了…”
“别,等等,我还有事”
宫九忽然又喊住了随弋,然后说了一句让随弋很诧异的话。
“你那小伙伴已经回省城了吧”
“清妩?”
“呦呦,瞧你这喊人的称呼…真亲切啊…还两个字的”
“我喊你也是两个字的”
宫九,清妩。一样的吧随弋歪头。
“…艹!你又欺负我”宫九恼了。
随弋:“…”
好一会,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几圈的宫九才正正经经说:“燕家那姑娘。你之前也看到了,来大姨妈那会,身体痛得很厉害,跟她体质有关,她一生下来就是极阴的体质,经脉脆弱,导致不能习武,听说将来生育都成问题,反正挺可怜一孩子,明明是十分聪明出彩的一个血脉…燕家跟唐家都很疼宠她,但是长年以来都没办法,半年前,还差点因为阴寒之症爆发而死去…所有医生都说她活不下来了,后来唐家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什么高人,说阴寒之症要找有阳龙云气得极其匹配之地才能克制,不仅要风水相合,在人的气运上还要契合…”
“我想那神棍测出来的地方肯定是南浔,后来,她就来到了南浔,刚好,南浔也是唐家的发源地,燕唐两家让她来了南浔,生死全看天意…后来,果然是好了一些,你之前看到她模样,算是状态不错的~~这件事,我们这些人都觉得挺邪门的…”
宫九难得对一件事这样多费口舌解释,看来对这件事是真的挺记忆尤深。
随弋也没想到燕清妩身上的问题这么严重,至于风水宝地之说,不是没道理的,毕竟这地方都能藏下那样的神庙宫殿,若是没有好的风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南浔这样的风水地能治疗她的病症,为何她又回去了”
随弋这么一问,宫九便是收敛了下语气,轻叹道:“这样的孩子,纵然是有人疼宠,也必然有人要舍弃,何况南浔之地只能缓和病症,却不能根治,燕家把她放在南浔,一开始就有了放弃这样的心思…流放,这个意思你懂么?”
“随弋,世家之中,血比水冷”
随弋默然,流放么?
第140章文古大会
她难以想象燕清妩这样的人,会被家族放弃,然后流放…
“唐家那边呢?”唐寒烟的态度好像不是这样的…
“唐家自然不肯,那王进就是唐家的人,也是唐家的人一直在保驾护航,不然你以为燕清妩这样的美貌能安安全全得出了省城,待在南浔?早被那些狗崽子吃抹干净了…”
“她现在又回省城,又是为何?”随弋撇眸看向小区尽头那座无灯亮起的别墅。
“联姻,燕清妩最后的价值”
“…”
半响,随弋才说:“燕家肯?,唐家也肯?”
“怎么说呢,燕家那边也有人不肯,如她的生父不过再不肯,也是听从了燕家那边主事人的主意,毕竟一个家族,只有一个主事人,不听,便是要被驱逐的后果太严重,何况,在燕清妩生下的一年后,他就另外有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
“燕清妩一开始就已经被放弃了”
随弋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最后,也只能说:“所以唐寒烟肯了?”
有了一个孩子,找到了一条退路?
“屁!唐寒烟那个女强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肯才怪!”
“一个女儿?那另外一个孩子是…”
“其他女人生的!燕家给安排的呗!唐寒烟跟那男人都分居十几年了但凡女人,都不能忍啊,这种事”宫九对燕家嗤之以鼻。
随弋第一次体会了周小胖那些人嘴上什么草泥马的意思…
果然是…草泥马啊~~~。
“唐家之所以肯,只是因为燕家要联姻那对象。家族好像是有能耐让燕清妩的阴寒之症痊愈的,所以唐家的人也只能肯…你不知道当年这事被闹得多凶,唐家都差点跟燕家决裂了…不过现在既然燕清妩被送回了省城,该是这联姻要正经定下来了”
联姻,治愈…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夺得了未来,却也赔上了一生。
随弋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她只觉得那天的燕清妩很不开心。
甚至算是难过。
她有感应,却无法得知是这样不堪的真相。
被放弃了么?
随弋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萧瑟的寒夜,她也是被放弃了。
………………
“那么,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系,还是跟我有关系?我想,是跟你有关系吧…不然你不会了解得这么深刻”
随弋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到让宫九一愣,继而皱眉,她看错了,随弋跟那燕家姑娘感情没那么好?
宫九甩着翘腿的动作顿了顿,才说;“我说这么多呢,原因很简单,她要嫁去的那家族,是我家世仇呢如果随弋你觉得不爽,将来咱们倒是依旧一个战线,如果你觉得爽呢…就在一边看着,大不了我出手那会,不会伤到这小姑娘的…”
原来是这样。
随弋一拢眉,轻叹:“这件事,等我去省城再说吧”
啪嗒!
宫九刚刚甩上去的杏仁落地,她愣着,须臾才应:“丫,你要来省城?什么时候来,待多久!”
“再看吧…清妩那边的事情,如果可以,请你多帮帮忙吧,就算是我先欠着”
“欠你妹!”
“…我没有妹妹”
“…”
宫九最终还是郁郁挂了电话——其实是随弋先挂的,她绝逼不承认这点。
而那边,随弋的表情比宫九想象得还要淡漠……
她盯着漆黑的夜,眼里藏进去的或许是一点点星光,也可能是星光之外的黑暗。
“这就是你不肯告别的原因么?”
“燕清妩,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傻”
随弋轻抚了下眉眼,敛去淡淡的忧色,转身进入屋内,在随弋房间的书架上,搁置着的是妖阙。
张阿姨打扫房间的时候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样式剑,也未在意过。
事实上,随弋一直也没搭理这把剑。
一来,若是要练剑,小区内到处是人,不好施展,人多是非多,随弋也怕吓到老太太。
二来,要出去练剑,带来带去也甚为麻烦。
再三,随弋现在不怎么敢碰这把剑,起码在她体内伤势跟磁感还未恢复全盛期的时候,她不想碰。
这是她的预感。
一向很准。
————————
次日是周末,南浔镇的节奏似乎一下子变得更慢了,上班的,有些休息了,读书的,也放假了,就是高三,在周六这天,也是有一天或者半天休息的。
除非是一些特别倒霉催的,被家里人催着补课。
不过现在这个念头,还未有那么厉害的补课体系,大多家长也知道不能过逼自己的孩子,便是大多给留了一天放松。
当然,随弋这种时间全由着自己的人,是绝逼体会不到这些学生的欢喜的。
而这一天,是南浔文古大会开幕的日子。
文古大会,历来是南浔的大盛会,因为南浔是文化古镇,对于这种传统就更看中的,政~府一直很支持,毕竟招商引资很重要。
于是,作为举办地点的南浔镇的古城区今日十分热闹,人流量直接超过了十几万,来自省内的诸多旅客把车开到古城区之外一千多米远的地方,就进不去了。
车位被占满了,又不能堵着路,除非是你后台很硬,有门路,否则别想让车子有地儿放,好在走走也不远,这些游客早已得到交通所的消息,便是在外面把车停好了,走着过去。
而在这些人跟车里面,一辆自行车穿行灵巧,很快就从最后面来到了古城区的外围。
这里也是熙熙攘攘,不少小摊贩都赶来做生意,把前门渲染的无比热闹。
不少学生都抓着热闹跑来玩。
自行车也进不去了,随弋便是脚尖抵着地面,扫了一眼,皱眉,怎么连自行车放的地方也没有。
想来,把自行车锁在停车场是极为愚蠢的,因为小偷难偷那大型汽车,却能用扳手把脆弱的自行车锁撬开,甚至还能直接开锁…
随弋不敢小看这些偷道上的人,便是只能蹙眉,想着法子…
“随弋?随弋!”
忽然有人呼喊随弋,随弋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辆警车旁边朝她挥手的人。
赵晓看到随弋推车过来,便是露出招牌的八颗牙齿微笑,“呐,你今天也来玩呢…怎么一个人,你同学呢?”
想来,随弋这个年纪应该是要跟自己的同学一起过来的。
随弋闻言便是淡淡一笑,“我一人来的…你们来执勤?”
“嗯,对!这是队长的命令”张晓说着,目光在随弋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什么队长!小子,现在林权队长可是局长了!”旁边一个警察一拍张晓的肩膀,一边看了看随弋,迟疑了下,才朝随弋打招呼道:“你是随弋?额,高了好多啊,而且变得…嗯,更漂亮了。”
警察局的人,有好些个对随弋认识,不过…如今却是认不大出来了。
这个头,该有一米六六,或者一六七了吧,还是穿着平板步鞋,穿着现在不大有人穿的浅蓝色修身牛仔裤,腰上有一条纤细的黑皮腰带,雪白软纱衬衫,袖子是往上扣着的,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那皮肤,跟凝脂融化的玉水似的。
这么说吧,语言有些匮乏的他觉得这女孩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还要漂亮。
尤其是这清华淡泊的气质,很是醒目。
所以,他有些不大敢认。
事实上,张晓之前也是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敢喊,不然还真不相信这个显眼的姑娘是随弋。
好在随弋之前就有十分的底子在,两人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并且知道随弋没地方放车子之后,张晓还拍着胸脯保证看管好她的自行车…
“我把你的车放我警车上,看哪个小偷敢偷!”
“就是,随弋,你放心好了…”
“丫,随弋,好久不了”
执勤的一伙警察一看到随弋,那态度十分热烈,让随弋觉得很不自在,好像几个月之前,这些人还拼着命要把她抓进警局蹲大牢来着?
“那就麻烦你们了…”随弋跟众人告别之后便是走了。
后面,一群人跟张晓一样盯着随弋的背影。
各自唏嘘不已。
乖乖,虽然早知道这个小姑娘长得极好,却不知道换下那套校服,隔了这么几个月,长得会这般…
——招人。
——————
古城区可不如外面那样繁乱了,反而井井有条,因为大多参展的文物店铺都是一开始就定下并且审核过的,自然要有板有眼,这些来旅游的旅客,还是来玩的城镇居民,亦或者是来查探商机的公司,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兴趣。
随弋在走过这些商铺的时候,眼睛也在这些商品上面掠过,古代仕女所用的饰品,还是编制的颇具古味的毛毯还是旗袍,亦或者是风味小吃,亦或者来自省内各个地方有名的茶砖…陶瓷,笔墨纸砚,书画等等…
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第141章墨
当然,多以样式占据九成九,其中的正品一成一都不到。
随弋半路接了一个电话,唐老来催了,告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后,唐老就说有人会来找她…
之前唐老说她带她认认人,对于这点,随弋也没多少膈应,虽然她本身并不喜欢应酬,却也知道人生在世,阅历多一些,是有好处的,何况,唐老盛情难却。
她知道好歹。
不过对方既然来找她,随弋也不会干站着等,便是在旁边的一个铺子里看起来。
为何选择这个铺子,主要是随弋站在边角便是闻到了浓郁的墨香。
“墨,是文房四宝之一,文化流传,多以字画形式从古前流转下来,随着岁月而久远留香,好的墨,能让一张字画保存许多年而不褪色,更有让文人迷醉的墨香,古有诸多文人,为求一墨,而不远千里跋涉,风雨无阻,这便是墨的魅力…”
随弋站在门口听着那穿着青马褂的中年男子儒雅温和,抑扬顿挫得说出这番话,便是微微一笑,然后走进了店内。
观人可观物,眼神这样清和端正的人,店里的东西纵然是不真的,也该是不错的。
这家店的人来往不少,毕竟这墨香委实吸引人,年轻的,年老的,大多会进来一观,有些会买,有些不会买。
中年男子一边招待,也是不将喜怒放在脸上。
片刻后。他听到了一道浅浅悦耳的声音,“老板,这些墨。都是散放卖的么?价格几何?”
怎么说呢,听惯了老爷子们夹着本土方言的普通话,也听多了少年人们的轻佻不正经话,倒是鲜少听到这样清润幽凉的声音,还夹着淡淡从容的古韵。
很自然,一点也不显得扭捏做作。
店里的不少人都看了过去,一看。都是目光一顿。
中年男子转过头,便是看到了一个白衬衣姑娘侧对着她。手指轻指着边侧架子上的一块块墨。
她还背着一个模样简单的小背包,年纪很轻,十八九吧,眉宇气质却很淡定沉稳。
姑娘长得俊。声音也好听,就算是来长见识而不买的,中年男子也乐得介绍,便是走过来,笑说:“小姑娘看起来倒像是挺文质彬彬的,嗯,这些墨都是稍微劣质的,价格不高,10元到100元不整。如果你是在家中练习毛笔字的,可以买一块回去用一用。”
“可以拿起来看么?”随弋问。
得到中年男子点头应允之后,随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