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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镜子这东西在古董行里面属于偏门,在中国,公元2000多年前便是有了铜镜,而在世界历史上,古埃及关于镜子的时期就更早了。
不过对于人类收集古董以来,镜子易碎,不易保存,有一些隐秘晦涩的诅咒传闻,所以一向不是为人喜好之物,是以流传下来的很少。
眼前这面镜子,做工还有水银面都让随弋觉得很奇怪。
乍一看,她会以为这东西是现代制品,而非出自古墓…难道是…这黑皮一伙人仿造的?
那也太坑人了…
随弋悄然看了黑皮一眼,彼时,她忽然眉头一皱,觉得有哪里不正常…
哪里呢?
这镜子碎片,好像黏在她手心了…掌心向下,未曾落下,大拇指悄然一抠,一动不动,仿佛长在了肉上,死死钉着掌心
随弋薄薄的嘴唇抿了一条直线,在那一刻,她是有些许慌乱的,因为这碎片太古怪了、
刚刚摸还是光滑平整的,怎么现在…黏住了!!
镜子碎片黏在掌心?
这太奇怪了!
而且,很不详!
随弋按耐着心中的震惊跟不安,看向对面的黑皮,让她心里一惊的是…黑皮已经吃完了。
抬起头,“怎么样,觉得如何?不过你别只看那小碎片啊,我这里有其他货还是不错的,古玉,绝对正品…”
他嘴里嘟囔着,眼睛却盯着随弋,眉头皱在了一起,双眉之间拧了一个肉疙瘩,表情狐疑。
他察觉到了些许怪异…
第5章对峙,正邪!
随弋脑子急速转动着,难道要把这事摊开说?那不是吓人么?也许还会让这黑皮动静更大。
若是不说…怎么自圆其说?
镜子碎片就在她掌心啊!
而且让随弋更不安的是…那镜子碎片似乎在动…
气氛诡谲起来,那黑皮盯着随弋,右手却是已经滑向了腰间部位,黑短袖被撩起,也许,在他外套里面,裤腰带之处,别着一把刀,或是一把枪…
哪怕这里是餐馆,人很多,这种穷凶极恶得人也未必不敢伤她…
这是随弋有生以来遇上的最紧急情况!
没有之一!
啪!
陡然!
包厢上的门响起敲门声…
“小姑娘,开下门…”
那老板娘得声音有些柔,毕竟是江南水乡的人,女子大多温婉,而此刻,这种温婉中似乎还夹着些许得发颤。
随弋跟黑皮对视一眼,黑皮眼中凶光毕露!
衣衫直接撩起,一把小刀就那么明晃晃得出现在随弋眼里。
虽然并不长且露出锋芒,当上随弋实在不想去尝试它的锋利。
心里一紧,她未曾说什么,只是手掌一压窗子,将窗户悄然推开一些,无声指着外面的河。
面容无息。
黑皮一怔,接着什么也没说,两大袋子链子一拉,一拽,跨上窗口,两人带袋子爬出了窗子…咕噜一声,水声沉入随弋的耳中。
也亏得这里是巷子流河,不是对着大街,一时间也没什么人看到窗口有人跳入河中。
不过就在刚刚这会…
啪!
门已经被暴力踢开了!
“警察!”
窜进来的人还一脸戾气,似乎对于刚刚那老板娘得“不正常”很是不满。
不过当他看到包厢内只有随弋一人的时候,涌进来的警察齐齐怒骂。
“人呢!不在?”
“艹,人跑了!”
“面还在!”
随弋对面还有一碗被吃光光的面,此刻也就剩下了油腻腻的红汤水。
“窗子!”南浔古镇警察大队的队长林权虎目一瞪,大长腿已经迈出去,冲到窗子前,正好看到水波还在剧烈涌动着,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在南浔河道上
脸一黑,林权冷声道:“人跑了,跳进了南浔河里,王冷,你们几个去追,同时通知局里封锁这边…”
“是!”
七八个警察转眼又出去了,吓得那老板娘一阵哆嗦,外面也是一片惊呼。
人仰马翻…
不过林权晓得像黑皮他们这样火里来水里去的人,要在水下憋久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要抓他,不容易,不过根据探子回报,他的手里理应是还有着货的,那么跳入河里之后,肯定游不快,理应去不了多远…
就看那些货到底有多重!
“说,黑皮要跑哪去!!”
桌子被猛然一拍,让林权回神了过来,转头看去,看到了随弋坐在椅子上,表情静静的,而距离新来的小张正一脸怒意得吼着:“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快老实点说,你到底…”
还未说完,林权便是过来制止了她,看了她一眼,对上随弋淡淡定定的脸。
“林权队长,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污蔑一个未成年,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足以对我造成心理创伤了吧你说,我该不该去警局投诉下呢?”
随弋睨了一眼脸色刷得变了的年轻警官,对方愤愤不平,斯文白皙的脸憋红了起来,似乎想要冲上来骂随弋,不过林权低低喝了一声,“张晓!”
张晓毕竟是刚毕业,又是刚上任,难免张扬骄纵一些,不过也恰是因为如此,对于林权这种权柄在手的冷面瘫才更畏惧一下,当下便是面色一变,弱了声音,不满道:“队长…”
林权却不理他,只定定站在随弋面前,表情很冷,“吃饭?”
“显而易见”
“跟黑皮?”
“谁?”
“那个跟你一起吃饭的人,他是我们要抓的盗墓贼…是罪犯,你知道自己在跟一个罪犯进行不法勾当么?”
“那个大叔么?黑皮?人如其名啊…不过林权警官,一个人无意间跟一个恐怖杀人犯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也犯法了么?”随弋轻笑着说,眉眼一挑,眼波似窗外的河水涟涟如绸。
林权皱眉,“那自然是不犯法的,不过你确定是无意的?我手里,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雁堂斋今日要在好味道与盗墓贩子黑皮进行非法交易而你,一直在帮雁堂斋办事!”
他的衣衫口袋里逃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行字。
随弋瞟了一眼,面色如常,“字写的不错”
“是不错,不过你…”
“那又怎么样呢?”随弋已经打断了林权的话,自顾自轻轻说:“难道警察打算跟我的律师解释这张炖猪脚的方子?它其中蕴含着指引帮助了你们抓到我并且绳之以法的?”
律师?
从前后不过一分钟的语言交锋中,张晓等人看到了这个看似柔弱好欺得女孩子滴水不漏得淡定。
还有刚刚那句话中暗藏的锋芒。
“的确,这张纸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我们警方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带回警局刑拘审讯…我记得,你刚开学吧,若你是被带到警局的消息…”
对于一个未成年少女来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么?
站在门口的老板娘脸都变了。
外面的人也好奇得探头探脑…
随弋身子稍稍往椅背一倾,对上的,是林权为首的一伙警察。
正义只与邪恶对抗。
那么,她代表的是邪恶么?
肃穆中,林权看到随弋真真就随意至极的一摊手,笑:“那就带我走吧…我还能省几天饭钱不是…”
能关她多久呢?
24小时,也就是一天的时间,这是他们可以合法应用的权利,她还是未成年,在校学生,若是要再拘留…就是要看警察局愿不愿意为她犯法了。
最主要的是,你们能找到她犯罪的证据么?
她是犯罪么?
老警察们都恶狠狠得盯着随弋,似乎很是懊恼…林权沉默了片刻,在安静中,打破了安静。
“随弋,这已经是你第三十五次被我们抓到了…”
随弋抬眸,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情挺温柔的,越发衬托她的青涩脸蛋青春逼人,就是苍白了些,有些羸弱,惹人怜爱。
不过张晓跟其他人明显没忽略林权得话——三十五次?被抓到?
这厢,随弋已经柔声说:“是啊…我一向为能三十五次给政府提供有效的情报信息而荣幸”
这话听起来,很顺耳。
林权跟其他老资历的警察却黑了脸。
这是耻辱!
三十五次抓到,次次只是在当场做了下笔录。
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底子不干净,不是他们不想抓她。
而是…抓不了。
——证据不足。
第6章随弋,你快十八了~~
就这么四个字,只因为她每次都能无懈可击得将自己的责任推干净,种种巧合,种种怀疑,种种不可能,却不被法律拒绝。
——她是被法律保护的那一方:一个17岁的女高中生。
咣当,椅子被腿推开,随弋起身,双手微微蜷起,“很遗憾,看来你们并没有心情询问我,那么,我就不需要浪费时间了”
询问随弋,是一件很恶心人的事情,因为从头到尾得不到一丁点信息,且,你会从中得到许多无形之中的自我羞辱感。
就像是一只饥饿的狮子暴怒至极,却拿酣睡香甜的刺猬无可奈何。
抬手拍下便是刺痛。
动弹不得。
当然,你可以像小说跟电视剧里面编排的那般,极度蛮横得粗暴对待她,逼迫她,她受着,然后依然出了警局。
过几天,那些警察会莫名其妙爆出一些让大众不耻法律不容的事情,然后顺理成章被政府抛弃,成为这个社会最底层的渣滓。
她是一个自伤八百也要让伤她之人生不如死的人。
老警员们不大乐意接触随弋,但是也不肯让开道,看着她第三十五次从他们眼前安然离开。
“随弋,你快满十八周岁了吧…”
林权看向随弋的时候,脸色沉沉的,“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法律也是有限度的,等你十八岁你就会知道法律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温柔…”
随弋脚步顿了下,张晓有些迫切得想要看到她恐惧的脸,却只看到古井无波的一双眼。
“是啊,要十八岁了呢…”拳头捏了捏,她迈动脚步。
“不过法律从来都是没有限度的,它只为弱小的人而冷酷,为强大的人而广阔无边”
“遗憾的是…我一直都是一个弱者”
寡淡的表情,却浓郁得让人难以忘怀。
张晓约莫觉得这是因为对方那种长相属于不难让人遗忘的一类,而非是她从她的话中体味到难以言语得苦涩。
一个,弱者。
她的语气有停顿。
这是分开的。
独孤的弱者。
林权的脸色更黑了,却一瞟眼,那些警察讶异,又有些不甘得让开。
随弋离开。
片刻后,张晓咬咬下唇下唇,很不甘心,
“就让这样一个善于犯罪的人离开了?现在就这么难缠狡猾,等她以后成了气候,…”
他也是从刑侦专业出来的,怎么不晓得能在这种状态下还滴水不漏得未成年人将来会是如何可怕!
三十五次啊!
南浔古镇的警察大队可不废材!却没有一次能把她抓进监狱!就算是她年纪小,在法律上有特殊优待,但是…
这个数据还是太吓人了。
张晓偷偷看了林权一眼,迟疑了下,说道:“队长,我记得在刑侦案件中,有一些极端可怕的犯罪人年纪都很小,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天才犯罪人!孤僻,桀骜,聪明,反社会情绪严重,这种人…”
林权没看他,只低低说了一句话。
不晓得有没有人听清,反正,那句话的好像是说…
——“这是最后一次”
他莫名有了一个预感,这个随弋,不会再像以往擦着法律的边沿地带而过,也许是完全践踏法律高压线,亦或者…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林权目光一瞥,忽然眼神僵在了椅子下面。
那里,有一滴血。
猩红猩红的!
而此刻,在许多顾客的古怪目光下跟窃窃私语中,随弋的脚步不快不慢,表情有些蹦,有些冷,起码比起在包厢内的从容变化了许多。
当她一走到大街上,脚步便是急速加快,快速得融入街道人群之中。
片刻后,巷子暗处,贴着墙壁的她摊开手,面色一片惨淡,一低头便是看到了掌心嫩白血肉之处,那块镜子碎片正如同烧得滚烫的烙铁一般,直接附着在她掌心…
血浸润了手掌…额头也覆盖了层层的冷汗,嘴唇发白的随弋一咬苍白唇瓣。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如何会”随弋觉得这次交易,她是真的被坑了…被两个人坑了!
血滴在青石板上,随弋不敢久留,她得赶紧找一个地方将这碎片取下来!
半响,她隐没入了巷子阴暗之中。
晚间六七点时分,一栋破败的竹筒楼内传出一些穷苦住户的嘈杂声,灯光或者昏暗,或者昏黄,一晃一晃的,到处能看到你不知道的阴暗。
而在顶楼七楼的尽头一间房内,随弋坐在地上,旁边扔着一堆纸巾,一张张浸染着猩红。
她摊开手掌,看着完全嵌入掌心得碎片,边沿血肉模糊,血缓缓得渗出来。止不住。
她试过了好几个方法,最终还是失败了。
地上的一滩血迹上面盖了一个脸盆,血滴答滴答得滴入脸盆里面,盆地有一层粘稠的凝固血块,上面盈动新鲜的血液…
随弋觉得这一切有些滑稽。
却笑不出来。
要不要去医院呢?
“若是去医院,怕是会被直接隔离,然后…呵,医院,可是比警察局还霸道无情得多…”
随弋叹口气,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正拿着这事无可奈何的时候
咣当咣当的动静,从她房门传来。
像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又好似不像,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对于她而言都是致命的危险!
钥匙只有一把,在她身上,对方…是非法入侵~
是谁呢?警察?还是…
不管是谁,随弋此刻都不想看见!
啪嗒,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整个门都撕裂似的,而站在门口的人也真真如杀神似的,手里抓着一把刀,刀上淌着血。
他抬眼看进屋内,一片漆黑。
一簇黑影冲出来,有风声!
眸光狠戾,一刀狠狠劈下!
他自然晓得这人是谁,也必杀她无疑!
风声偏了方向,随弋身子险险偏过刀锋,飒~~~刀刃砍在门墙上,随弋已经一跐溜从出刀之人的身侧溜过去…
噶擦,刀拔出,从身后朝她挥下!
啪!
随弋一脚跳上栏杆,单手扶着柱子,借着七楼顶边的月光,一瞬~~看到了对方的脸。
狰狞,沾着鲜血,眼神凶恶。
这张脸,她并不熟悉,但是也并不陌生——下午时还见过!
是黑皮!
“黑皮,你要杀我?”随弋绷着声问,眼角撇着这栋楼的几条楼道…
“你们设计我,还想杀我,我还不能杀你了?放心,你是第一个…后面会有人陪着你的”黑皮狞色浓郁,手中刀锋一转,随弋就知道他的杀心已经极为坚定,难以消弭了,也许,其中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她成了那最倒霉的一个。()
第7章追杀!
哗!随弋双腿一跃,避过黑皮挥向她双腿的刀,也亏得着刀是把小刀,若是长而宽的砍刀,随弋是很难避过的,不过这小刀的攻击速度也极快,寒光飒飒作响,随着黑皮的冷酷挥舞,几乎是片片刀光都冲着她的血肉来。
黑皮看随弋身子灵巧得在栏杆上弹跳躲闪,浑然不怕外面是七楼高度一般,不由得一皱眉,眼神一拧,探手抓向她的纤细小腿!
若是被抓住了,哪怕是一揪,也能将她直接扔出栏杆,坠落七楼…
啪!闪电般的一弹腿击中黑皮的手,痛得他牙齿一咧,身体不自觉退了开来,但是右手中的小刀还是刺向了随弋!
随弋绷着神经,手掌悍然一抓身侧的柱子,手臂一环柱身,整个身子都沿着柱子贴向天空的外围,一个旋身!
下方便是七楼高度!
她几乎是凌空越过高空!然后一脚踩在栏杆上,借力!
噶~~~刀锋切割在了柱子上,黑影一闪,啪嗒,随弋已经乘机从栏杆上跳下,几下跑向了昏暗昏黄的楼梯…
“逃?我倒要看你往哪逃”殷红的舌头一舔发干的嘴唇,黑皮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两人刚刚跑下楼之时,五六个身影从走道另外一边的楼梯上来,正好来到随弋的房门前。
当看到眼前敞开的大门,他们一愣。
一个人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进屋内,只看到屋内沾血的白纸…
屋外,几个人看着旁侧柱子上被随弋抓过的地方,上面赫然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地上也有着一滴滴乌黑乌黑的印记。
这是晚上,若是在白天,他们估摸着可以看到鲜红的血液了吧。
“黑皮在这里,追!”
————————————————
追黑皮?
黑皮此刻正在追杀随弋!
一人跑在墙面,沿着楼梯疯狂往下跑,而上面楼层楼梯似乎震荡着低沉的脚步声,一声声践踏着随弋的心脏,一个高大的冷酷男子握着小刀从后面追上来…一步步逼近。
“啊!”
“艹!跑这么快找死啊!”
“靠,撞到我了!”
“天啊!”
被两人撞倒的人一个个怒骂出声,口头污言秽语不少,不过很快,他们便是惊惧了。
刚刚那是什么?
刀?还有血?
随弋跑到三楼的时候,一脚踏在地上,手掌岿然剧痛,好似火烧一般,她的额头瞬间逼出一滴豆大的冷汗,鲜血湿润滴答落下,她苍白着脸,贴着墙壁一喘气,正要往下继续跑。
“哈,随弋!”
“是随弋啊!”
楼梯口,正好走上来一伙人,赤着上身,甩着自己的T恤,不大正经的一伙青年。
这地方本身鱼龙混杂之地,混混也是不少,本来吧,随弋一个小姑娘住在这种地方是极其危险的,不过也亏得她跟雁堂斋有点关系,这些年也混了一点门道,所以大多混混只敢口头花花,而不敢动真格的。
但是大晚上的被他们一伙人遇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他们还喝了酒。
眼前的随弋,一脸娇弱,苍白着小脸倚着墙壁,那模样,委实是…
一个青年心头痒痒,浑然没注意到随弋手心的热血,只猩红着眼睛,醉意盎然得笑着凑上来,探出手…
蓬!!!
重重的脚步声落在上面半层台阶口,随弋抬头看去,看到如同杀神一般的黑皮隐匿在黑暗中,只有一双黑皮鞋裸露出来…
还有那把刀寒光凛然。
他跃下,刀锋凛凛!
那些青年都吓得呆住了,随弋一咬牙,一脚踹在身前那个青年的腹部,噗!青年腹部剧痛,身体弯下,正好避开黑皮横扫过来的切光。
啪!!随弋抬手一记手刀击打在黑皮的手腕上,技巧十分娴熟,角度时机十分完美!
黑皮眉头一跳,手腕只微微震了下,便是反手握着小刀,悍然逆刺向随弋眉心!
力道不足!
随弋心里苦笑,只来得及头稍稍一偏,刀锋切割过她飘扬的一缕发丝,发丝落下…那弯腰的青年惊惧不已,衣领却是被随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