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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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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徐卿身侧的首长大人见妻子对未来儿媳妇如此满意,他乐见其成,倒也没有持反对票。

只有贺夫人一人对云嬗很不满意,认为她卑贱的出身,无法与贺东辰高贵的出身相配。只不过在场三人都对这门亲事没有异议,此刻她要提出来,不仅落入下乘,恐怕也会在情敌面前吃力不讨好。

毕竟她对贺东辰只有养恩,他的亲妈还坐在这里,他的婚事就由不得她置喙。

徐卿送了云嬗一个镯子,是小坑玻璃种,上次她送了贺雪生一个一模一样,所以云嬗还认得,听说这个镯子是清朝末年慈嬉太后所用之物,一共两个,价值不菲。徐卿给了贺雪生一个,剩下这个是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如今当着大家的面送给了云嬗,那么就是打从心里接受云嬗是她的儿媳妇。

云嬗连忙推辞,“徐夫人,这使不得。”

徐卿将镯子套在云嬗手腕上,她笑道:“东辰和我说,你是他这辈子的良人,请我务必成全他,他的前半生,我没能陪他一起长大,他的后半生,我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他,所以伯母请求你,要像爱自己一样爱他陪伴他。”

云嬗本来以为徐卿这样的出身,必不会接受一个佣人之女成为她的儿媳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转头看向贺东辰,贺东辰朝她点了点头。

要不是确定家人不会给云嬗脸色看,他不会把她带过来受气。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委屈,更何况是别人给她的委屈。

“谢谢您,伯母,我会比爱自己更爱他。”云嬗笑着说,从第一次见到徐卿,她对她就有种好感,这位夫人身上有着真正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人感到很舒服。

徐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那就好,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伯母,伯母替你出气。”

婆媳俩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把贺夫人晾在一旁,贺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也不好发作,当下站起来去洗手间了。

贺峰见状,心里惆然,当年若不是母亲从中作梗,非得以门第之见为难徐卿,说不定现在他们还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贺峰思及此,看向首长大人的目光充满了的羡慕,首长大人端起杯子,朝贺峰致意,心里却在冷哼,后悔去吧,你不珍惜的,自是有别人珍惜。

“……”

云嬗起身去洗手间,刚好碰上从格子间里出来的贺夫人,贺夫人看云嬗极不顺眼,总觉得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奈何今晚贺东辰把徐卿夫妇请过来,轻而易举就堵了她的嘴。

人家亲妈还在,欢天喜地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她这个后妈再不答应,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可是心里到底意难平,看见云嬗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她洗手的时候,露出腕间那枚翡翠镯子,更是扎眼,她冷笑一声,“云嬗,你妈知道你今晚来这里吗?”

云嬗皱眉,知道贺夫人不喜欢她,她迅速洗了手,关了水龙头打算离开。却不料贺夫人迅速拦住了她的去路,她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东辰喜欢你。你就真能进贺家的门,贺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那刚才在包厢里,您怎么不出声反对?”云嬗淡淡道。

贺夫人被她呛得脸色乍青还白,一时心里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扬手朝那张刺眼的狐媚子脸扇去。但是她的耳光并没有顺利落在云嬗脸上,就被云嬗伸手握住,云嬗冷冷地看着贺夫人,道:“贺夫人,请自重。”

贺夫人气得不轻,她用力抽回手,她道:“你以为徐卿喜欢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听说你母亲为了阻止你和东辰在一起,放天然气自杀,闹到这种地步,你还要和东辰在一起,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云嬗抿紧红唇,心里很不是滋味,“贺夫人,那是我的家事,与卿何干?”

“呵呵,为了一己之私,却置自己的母亲的生死于不顾,云姨到底还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贺夫人说完,不再理会云嬗,拂袖而去。

云嬗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门前,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想到母亲早上一意孤行的模样,她伸手轻轻将翡翠镯子取下来,妥善的收到了大衣口袋里,这才迈步出去了。

回到包厢,贺峰与首长大人已经喝起来了,细聊之下,两人竟有许多共同之处,知己难求,不由得有了相见恨晚的遗憾。

贺东辰坐在旁边,陪着父亲与继父,如今事业爱情双丰收的他,眉目间少了戾气,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与徐卿拉家常,说起还在度蜜月未归的贺雪生,徐卿面露不安,“有几次我给雪生打电话,都是沈存希接的,他们这都去了两个多月了还没回,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他们分开七年,如今正如胶似漆不想回来,您就别操这份心,实在闲得无聊,就操心操心我,我这找着了媳妇,还没把人娶过门,总觉得她要跟人跑了似的。”贺东辰没有告诉徐卿贺雪生生病的事,免得她担心。

或许是与云嬗相爱之后,他心境开阔了,也能体谅母亲当年的苦衷。

徐卿被他逗乐了,笑道:“行行,回去我就着手开始办,不会让你的宝贝媳妇飞了。”说起这个,徐卿又想起云姨轻生的事,前不久,他们还去看过云姨,云姨那个老顽固依然不肯松口,说云嬗配不上东辰。

她晓之以理,都没能劝动她,她道:“对了,云姨那边你搞定没有?”

贺东辰眉眼间的笑意淡了。贺峰喝酒的间隙,听到徐卿的问话,看儿子满面愁容,他道:“原则上来说,今晚你应该把你未来丈母娘也叫上,不管她同不同意你和云嬗的婚事,都改变不了她是云嬗的母亲的事实,所以这一点你做得有所欠缺。”

贺东辰苦笑一声,早上他不过接个电话的功夫,云姨就想要掇撺云嬗与他分手,他哪敢让云姨过来,他道:“您们两老放心,我会让云姨答应这门亲事的。”

“那就好。”贺峰点了点头,又继续与首长大人喝酒。

徐卿瞧着贺东辰这副模样,她道:“云姨一直在贺家生活,把老爷子和老太太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你也不必着急,有些事是没到时候,到了时候,她自然就会松口。”

贺东辰点了点头,说话间,看见贺夫人与云嬗相继回来,他看见云嬗的神情。比刚才出去时多了些愁容,他微蹙了眉头,却没有发问。

吃完饭,两家老人都有司机过来接,贺东辰先后送走两对老人,然后牵着云嬗的手往酒店外走去。

云嬗见他没去取车,她道:“我们现在不回去吗?”

“走一走,公寓离这里不远,我们走回去。”贺东辰喝了酒,说话间多了一股酒香,云嬗慢腾腾地跟在他身后。

今晚他高兴,喝了很多酒,这会儿走路都有点走不稳的样子,但是心情却很好。

两人默默走过一条街,贺东辰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你不开心么?”

云嬗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笑道:“哪有,我很开心啊,老爷和夫人都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说明以后我嫁进你们贺家,会非常幸福。”

贺东辰盯着她脸上略带勉强的笑意,伸手将她的衣袖卷起来。她手腕空空的,他皱眉道:“我妈送你的镯子呢,怎么不戴上?”

“你知道我是个大老粗,不是怕给磕坏了么,就收起来了。”云嬗笑眯眯道,她很少戴那些漂亮的东西,一来觉得碍手碍脚,二来是怕弄坏了。

再加上刚才贺夫人说的那番话,让她心里如被针扎,实在觉得自己不配戴那镯子。

“怕什么,磕坏了我再给你买。东西就是要用,才对得起它的价值。”贺东辰抓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他那语气,怎么都有一种阔少爷的即视感。

云嬗轻笑道:“嗯嗯嗯,我知道我的男人很有钱,回头我就戴上。”

贺东辰喜欢听她说我的男人这样的话,他站定,捧着她的脸,带着酒香的薄唇贴在她红唇上,毫不客气的吻了起来。

云嬗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微踮起脚尖配合他的动作,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有路人经过,看见两人尽情拥吻,不由得红了脸,匆匆走过去。

一吻结束,贺东辰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慢悠悠道:“奖励你的。”

云嬗脸颊嫣红,作势捶他的胸,却被他伸手握住,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五指撑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明明个很温存的动作,偏偏让他做出了色情的感觉来,云嬗忍不住别开脸,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有人跟着,她微蹙了下眉头,再看过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眼花看错了?

贺东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街上行人很少,已是三月底,天气逐渐回暖,晚风吹拂在脸上,却还带着丝丝凉意。

云嬗穿着最新款的风衣,亮蓝色的风衣,是今年的主打色,很是漂亮,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纤细。她跟在贺东辰身边,两人时而说几句话,大多时候都是贺东辰说,她听。

喝多了酒的男人话特别多,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以及云嬗“处女”称号的由来,他眉眼都含着温润的笑意,一回头,才发现身旁的女人心不在焉,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不悦道:“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云嬗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望着贺东辰,贺东辰恼得握起她的手,张嘴咬了一口,听到她吃疼闷哼,他才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他咬出的牙印,低头就着路灯灯光,看到那几个牙印儿,他道:“在我身边不许走神,听到没有?”

“哦。”云嬗其实想说他怎么和狗一样咬人。忍了忍还是没说,看他面色不豫,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贺东辰瞧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也不接她的问话,道:“累不累?上来我背你。”

说着,他停了下来,在云嬗身前蹲下,示意她爬上他的背。云嬗倒不是累了,是刚才看到有人跟着他们,想起在美国发生的事,就一直注意身后的情况,所以才会心不在焉。

她摇了摇头,想拉他起来,“我不累,你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小心看顾好你自己吧。”

贺东辰扭头瞪了她一眼,不满道:“小看你男人!”说完,他伸手向后揽着她的双腿,云嬗贴在他宽厚的背上,然后他将她背了起来。

云嬗来不及拒绝,只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心安理得的让他背。云嬗没有父亲,小时候,她最羡慕允儿,因为贺峰很宠她,她要天上的月亮,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有时候允儿公主脾气来了,就会闹瞌睡,只要贺峰在家,就会背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别看贺峰在法庭上威严的法官,在家里,他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一边背着女儿,一边低声哼唱摇篮曲。

有时候她做完作业,就会偷偷躲在花园的角落里,窥探着他们,那个时候她就特别羡慕允儿。如果她爸爸还在,她也会像老爷一样背着她,给她唱摇篮曲。

这会儿被贺东辰背着,她才体会到了巨人肩膀上的世界,原来真的这么美这么幸福。

她趴在贺东辰肩上,眼前有些模糊。一直以来,贺东辰就充当着她父亲一样的角色。小时候她闯了祸,他就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去给她开家长会,还会教她怎么赶跑那些欺负她的坏学生。

如果没有十八岁那一夜的事情。也许他们会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运行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永不会有交集。

说不定他们也会像贺峰与徐卿一样,几十年以后,带着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齐集一席,说着儿时趣事。不过眼神交汇间,会有那么一丝遗憾,他们没有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能在一起,而苦苦挣扎。

思及此,她心里莫名悲伤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清楚,他是个不可高攀的人。如今,他却愿意托起她,让她看世界的风光。

忽然,她对着他的耳朵低低的喊了什么。

贺东辰前行的步伐猛地滞住,就像被人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他哑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云嬗心中羞涩,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又喊了一次,“小爸爸。”

贺东辰失笑,薄唇勾了起来,他们真是越来越百无禁忌了,那晚他把她压在身下,戏谑的喊她小妈妈,她现在也如法炮制,喊他小爸爸,这丫头。

“既然叫我小爸爸,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乖女儿。”

“……”云嬗心里的感动,都被这种伪父女的奇怪感觉冲没了。

第419章疑似怀孕了

自昨晚贺东辰带云嬗去见了家长,翌日,徐卿便让佣人备了大礼去医院见云姨。云姨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徐卿过来时,看护正陪她从楼下花园回来,见徐卿带着大包小包过来,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连忙迎了徐卿进去。

徐卿现在是首长夫人,她的夫家只能在新闻里看见,这让云姨看到徐卿时,就忍不住束手束脚,难有过去的亲近之意。

30多年前,她初到贺家时,因着徐卿是孤女的身份,对这个总被贺老夫人刁难的少夫人感到心疼,可如今徐卿摇身一变,不仅是京城徐家的二小姐,更是首长夫人,这样的际遇,让她不胜唏嘘。

如果贺老夫人知道徐卿不是孤女,而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徐家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云姨给徐卿奉了茶,看着桌上那些名贵的营养品,她道:“夫人来就来,怎生的还提着东西过来?”

徐卿拉了云姨的手坐下,“来探病得有探病的样子,再说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别说这种见外的话,平白让人觉得生分了。”

云姨抿嘴,自是知道徐卿提的是什么,她缩回了手,道:“医院不吉利,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别染上脏东西了,那我就罪过了。”

徐卿心知云姨还是和她生分,她叹息一声,说起昨晚之事,她说:“东辰很喜欢云嬗呢,之前听说你不同意,他还和他父亲发了一顿脾气,说什么这辈子若不能与云嬗厮守一生,终是孤家寡人也要等一世。云姨,我知道你是心疼女儿,怕她嫁进富贵人家会受到苛待。如今我不是贺家人,自是不能保证你什么,但是东辰他父亲的品性,你也是了解的,万不会让东辰把人娶回来,还苛待她的道理。以前的门第之见,都是旧风气。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只讲究爱与不爱,你怎的也学得这么固执?”

云姨知徐卿与她这般推心置腹,是真的很满意云嬗,可她……思及此,她重重的叹了一声,“夫人,您是有所不知,我意已决,是云嬗没有这个福份。”

徐卿见云姨把话都说死了,心里只觉得可惜,她道:“云姨,你又何苦这么固执?昨晚我瞧着他们俩在一起,眉眼间都是满是情意,何苦要棒打鸳鸯呢?”

云姨不说话,徐卿纵使想劝,也觉得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与她说了会儿话,她就起身离去。云姨要把那些名贵的营养品还给徐卿,称无功不受禄,徐卿气得瞪她,她才作罢,送徐卿进了电梯,她转身回到病房。

看着一堆的营养品长吁短叹,她知道她固执了,再这么下去,必会失了云嬗的孝心。可是她不能让她嫁给贺东辰,真嫁了,那才是害了她。

徐卿前脚刚走,贺夫人后脚就来了,她倒没有拎东西,她觉得她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抬举了云姨,所以一进去就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云姨刚收了茶杯,见贺夫人进来,她皱了下眉头,贺夫人不客气的坐下,云姨只得洗了杯子,重新泡了杯茶过来,贺夫人喝了口茶,才傲慢道:“云姨,你知道昨晚东辰提出要娶云嬗的事了吗?”

云姨已经从徐卿那里知道了,这会儿只作不知,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贺夫人瞧她装傻,也没有点破她,道:“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提醒你,当年公公仙逝时,你可是在他床头发了毒誓的,想要让云嬗不幸,你尽管答应这门婚事。”

云姨心惊不已,是了,当年她发誓时,贺夫人还在场,她微微攥紧拳头,若不是当初她笃定云嬗与贺东辰不会有什么,她不会发那样的毒誓,以致于闹到今日这般进退维谷的田地。

她道:“夫人不必前来提醒我,我自然记得。”

贺夫人脸上有点过不去,她这样知进退,倒显得她咄咄逼人了。她其实也并非那么见不得云嬗,只是不想与云姨平起平坐罢了,只要一想到她要与一个下人称亲家,她心里就难受。

所以一直从中作梗,又怕招来贺家父子厌弃,才一直躲在暗处使坏,不敢搬到台面上。

她将茶杯放回圆桌上,看云姨还站着,她道:“这人啊,就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能觊觎的,就早点放手,云姨,你这么懂进退,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女儿来?”

云姨被她数落得面色泛青,她道:“夫人所言甚是,回头我会好好说说云嬗。”

贺夫人转头看她,瞧见她脸露不豫之色,她道:“自古以来,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也别怨我说话难听,怨就怨你自己出身不好,连带的拉低了你女儿的出身。这些年贺家收留你们,希望你们能知恩图报。”

云姨咬着下唇,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捏得发白,她就没被人辱到这种地步过,她梗着脖子,道:“夫人教训得是。”

贺夫人见自己也没话可说了,她拎着包站起来,看着云姨青白交加的脸色,她道:“你出去休息吧,别回头怨我虐待病人。”

说罢,径直推门离去。

守在门外的看护见贺夫人离开后,她快步走进来,见云姨的脸色就像大病了一场,饶舌的看护忍不住道:“这位比刚才那位可差得远了,贺老爷什么眼力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

云姨瞪了看护一眼,冷声道:“贺家的事还不值当你一个外人来嚼舌根,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云姨说完,掀开被子爬上床,脸色已经不好了。

看护看着她的背影,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过是个佣人,摆什么臭架子?

云嬗丝毫不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处理了高仿的事,接下来又要去参加时装发布会,贺雪生不在,这些事都落在她身上,可偏偏母亲身体不好,她又不能离开桐城,只得派了副总过去。

下午接到看护的电话,说母亲身体不好,一直高烧不断,她放下手中事宜赶去医院,医生刚给云姨做了检查出来,刚巧就撞上匆匆赶来的云嬗。

两人站在门外,医生道:“你母亲身体里的残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这次发高烧是心头郁结所致,病人现在受不得刺激,不要让她忧思繁重,否则病来如山倒,人老了身体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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