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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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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加入特战队情报科时的宣言,除非死,否则一辈子都是特战队情报科的人。任务失败,可以长期潜伏,或者是换种身份去接手另一个任务,不会被除名。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脑,输入一串代码,她想黑入情报科的信息库,不一会儿,电脑上出现一个页面,她输入她的身份与代号,上面显示查无此人。

她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仍然是查无此人。

看来组长说得没错,她确实已经被特战队情报科除名了。但是这不可能,特战队情报科的人就相当于是死士,知道太多关于国家与那些大人物的秘密,进去容易出来难。

她记得四年前,有一个与她一起进入特战队情报科的战友,后来任务失败,她不愿意继续待在情报科,想退役回乡。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位战友,后来从其他人那里得知,那们战友犯了事已经被处决。

可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除名了,甚至查不到任何相关资料,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嬗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她脱离组织两年,想要联系上曾经认识的人,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是难上加难。

要不就这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糊涂的过一辈子?

可她心里始终不安,总觉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却串连不起来,理不出头绪来。她越想越心烦意乱,她坐起来,抬头望着天花板,她突然想起什么,跳下床往门边走去。

……

二楼卧室里,贺东辰站在窗边,手里握着手机,神情格外萧杀与冷酷,他冷声交代:“不要留下活口,对,知道她现实身份的人,一个都不要留下。”

挂了电话,他抬手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次微博上那些照片,他们还是清理得太迟,云嬗的身份已经曝露,他要尽最大的能力,守护她的安全。

他走离窗边,将手机扔在床上,后背的伤痒得厉害。他心里更烦躁了,他抬手解开衣扣,刚打算脱下,卧室里响起敲门声。

他动作一顿,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却没有系纽扣,他沉声道:“进来!”

云嬗推开门,站在门边,卧室里没有开灯,走廊上的光线照射进去,她看见站在大床边的男人,他衣服纽扣全部解开,精壮结实的胸膛在衬衣里若隐若现,性感极了。

她没料到会看到这样刺激眼球的一幕,堪堪别开视线,却忍不住因难的咽了口口水,她尴尬道:“我有话要问你,你先把衣服扣好。”

贺东辰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去管纽扣,他声线低了几分,带着淡淡的慵懒,“要么走,要么进来。”

云嬗抿了抿唇,想起心底的疑问,她尽量忽视眼前的男色,抬腿迈了进去,然后又听男人道:“把门关上,把灯打开。”

“……我就问两个问题,不用关门。”云嬗弱弱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这里是男人的房间,房间里还摆着一张特别危险的床。

贺东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他冷笑道:“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你放心,我现在是伤患,有那心也没那力气,再被你折腾一次。”

说得好像她要强扑他似的!

云嬗撇了撇嘴,还是将门关上,这里毕竟是贺宅,她出现在贺东辰的房间里,多少有些不合适,被贺家人或是被妈妈看见,都不太好。

关上门,她按开灯掣,转头看去,却发现男人已经脱下衬衣,她立即尴尬的移开视线,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她盯着地毯,道:“我想问你……”

“过来!”贺东辰打断她的话,沉静地望着她,那目光深得让人感到危险。

云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抿了抿唇,道:“我不过去,我问完话就出去。”

“让我过去的话,我不知道你今晚还有没有力气踏出这间房。”贺东辰挑了挑眉,目光里尽是邪肆,连话都说得暧昧不清。

“……”云嬗磨磨蹭蹭的,到底还是走过去,在离贺东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时刻保持警惕,他要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贺东辰背过身去,打开桌上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

云嬗看着他的后背,背上贴了几处纱布,她皱紧眉头,想起他之前受的枪伤与刀伤,她心里一震,哑声道:“你身上受的伤,还没好么?”

贺东辰瞧着她心疼的模样,他悠然道:“我要是有特异功能,或者是外星人的伤口自动愈合功能的话。”

云嬗瞪他,这人就不能好好回答么,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走伤药,然后绕到他背后,看到那大片的纱布,她眉头紧皱,“很疼吗?”

“你说呢?”贺东辰喜欢看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云嬗一言不发,伸手揭开纱布,肩膀上面的纱布下是枪伤,已经结痂愈合,目测这伤至少有大半个月了,否则不会愈合得这么快。

也就是那晚他在她公寓里,就已经受伤一个礼拜,那时伤已经开始愈合了吧,怎么会弄得到处都是血?她心里疑窦丛生,她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道:“两年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全屋?”

贺东辰盯着桌脚,知道她迟早会问,他已经想好说辞,“刚好在那附近,看见你就一路跟着你,你大概太紧张了。我跟得那么近,你都没有发现。”

云嬗皱眉,她不可能没有发现,更何况安全屋在荒郊野外,后面跟着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停下动作,盯着他的后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啊!”贺东辰回答得很爽快。

云嬗连忙问道:“什么事?”

“比如现在,我比较想将你压在床上,吻住你喋喋不休的嘴。”贺东辰一脸正经,仿佛正在和她谈论今晚的月色怎么样。

云嬗脸颊绯红,她怎么会以为他会正经回答她的问题?这个男人是不调戏她就不会死的。她拿棉签沾了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

“咝,好疼啊,你要谋杀亲夫啊?”贺东辰疼得俊脸一白,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吧,想报复他么?

云嬗板着脸,手上的力道还是轻了一点,因为他那句谋杀亲夫,她心跳有些乱,沉声道:“贺东辰,你堂堂的贺氏总裁,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么?”

贺东辰扭头望着她一板一眼的模样。笑道:“我说的都是我心里所想的,你不是说,我一看到你就想把你往床上压,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云嬗瞪了他一眼,这哪里还是刚才在书房里训斥她的男人,整就一个无赖坏痞!她抿着唇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她经常受伤,所以处理伤口手法娴熟,将枪伤的地方处理好,她又揭下后腰上的纱布。纱布揭开,她看见纵横在他后腰上的两处刀伤,刀口至少有5厘米,她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伤得这么重?”刀伤已经缝合,上面开始结痂,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她伸出手指,轻轻抚着那处伤口,男人浑身紧绷,大手攥住她的手腕,他目光隐忍,“男人的身体不要乱摸。”

“……”云嬗顾不得羞涩,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背上的刀伤,黑帮闹事是什么样子的,她并非单纯的一无所知,但是也绝不会把一个路人伤成这样。再加上贺东辰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特战队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除非是腹背受敌,否则他不可能伤成这样。

“贺东辰,你和我说实话,这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云嬗心疼得无以复加,同时也发现,在男人嬉皮笑脸下,藏着很深很深的秘密。

第398章薄情的女人

贺东辰缓缓放开她的手,知道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心里一定会产生疑问,他拿起衣服穿上,一颗颗扣上纽扣,他道:“云嬗,贺氏集团能够屹立于今天而不倒,它所经营的生意并非全是正经生意,也会触及一些灰色地带,你明白么?”

云嬗摇头,“你不要骗我了,四年前,我亲自调查贺氏集团,它有没有涉及非法产业,我心里一清二楚。”

四年前,云嬗受组织命令,私下调查贺氏集团,因此,她才会调查到贺东辰已经秘密结婚。

“你也说是四年前,四年时间,有些企业倒了,新生企业站起来了,时代变迁,一切皆有可能。”贺东辰冷声道。

“我不信!”云嬗还是摇头,他是什么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么正直,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

“云嬗,人是会变的,为了生存,我们会不折手段。这些年,你接触的阴暗面还不够多么?”贺东辰语重心长道,为了让她信服他的话,他不惜自黑。

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我……”云嬗望着他,怎么也不无法相信,他会做违法犯纪的事。贺家的声望,是从祖辈积攒下来的,他怎么可以为了利益这样做?

“不相信是吧?我也不太相信,原来被逼入绝境,自己也会做一些有失原则的事。云嬗,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贺东辰倚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云嬗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心现在很乱,我、我先走了。”

云嬗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逃出了贺东辰的房间,她不敢相信贺东辰的话,她是保家卫国的情报科探员。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的人身安全与财产,打击一切违法犯纪的活动。

可是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如今却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她怎么能接受?

贺东辰看着她夺门而逃,就好像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他俊脸垮了下来,这才感觉到后腰上的伤隐隐作痛。他拿起伤药,转身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这个傻瓜,对他的话还是那样深信不疑啊,他苦笑一声,简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这下,更得离他远远的了吧。

“云嬗?”

云嬗抬起头来,看见贺雪生站在她办公桌对面,她眨了眨眼睛,问道:“雪生小姐有事吗?”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回去休息两天?”贺雪生看着她,她双眼无神,大多时候都在发呆,今天甚至把报表做错了。

以前她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是谈恋爱了?

“我没事。”

“你看看报表,几乎全部错了,你校对一下……,算了,你还是继续发呆吧,我让别人做。”贺雪生拿着报表转身出去了。

云嬗连忙站起来,喊都喊不住她。她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自那晚之后,她一直回避贺东辰,即使她现在已经被情报科除名,她心里的信仰也没有被除去。

曾经,贺东辰是她人生路上的导师,是指引她的灯塔,哪怕她心里恨他,她依然以他为目标,要成为特战队里最优秀的人才,保护家国,打击犯罪。

可是现在,她最崇拜的男人,那么轻易的告诉她,迫于现实,他不得不选择一条非法的路径,她怎么能接受?

她咬了咬牙,腾一下站起来,她拿起车钥匙,一阵旋风似的刮出了办公室。开车来到贺氏集团大厦下,她把车停进停车场,仰头望着眼前的摩天大楼,如一杯利剑,直劈天空。

她握紧拳头,抬步走进大堂,一路顺畅的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区,她站在办公室外面,却忽然紧张起来。刚才鼓起的勇气,在即将要面对他时,却忽然一扫而空,她紧张得想逃。

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不能逃。她要去劝说他,及时收手,不要最后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她捏得拳头都快滴出水来,办公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季林站在门前,看见云嬗站在那里,他脸色变了变,随即对办公室里的男人道:“贺总,云小姐过来了。”

贺东辰一愣,这几天云嬗刻意躲着他,他知道,他那晚说的话她无法接受。他蹙了蹙眉头,大概猜到她的来意,他冷淡道:“不见,让她走。”

“可是她已经进来了……”季林的声音渐次低下去,看着越过他,大步走进办公室的女人,他朝贺东辰笑了笑,然后不待他吩咐,迅速走出去,关上门。

云嬗走到办公桌旁,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衣,外面搭一件黑色西装,唯一亮一点的颜色,是酒红色的领带,衬得男人越发深沉难懂。

她抿了抿唇,道:“大少爷,及时收手吧,我不想有一天,我需要去监狱里探视你。”

贺东辰气得发笑,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点了一根含在嘴里,吞云吐雾时,他讥笑道:“我一没伤天害理,二没违法犯纪,我怕什么?”

云嬗瞧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厉害。她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固执了,等纪检委来查你,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你要检举我?”贺东辰吸了口烟,挑眉望着她,她思考了几天,得出的就是这个结论?这颗爱国心倒是值得政府给她颁发爱国锦旗。

“如果你继续我行我素下去的话。”

贺东辰笑了起来,眼里却藏着绵薄的讽刺,他站起来,气势夺人朝她逼近,在她面前站定,他将一口烟喷在她脸上,云嬗呛得别开了头,就听到男人阴沉的声音传进她耳蜗里,“云嬗,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他为了她出生入死,她想到的居然是要检举他,呵呵,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没有良心的女人吗?

云嬗一愣,没想到话题突然变了,她抬头望着男人,他眼里急速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看不太懂,只看到了失望与悲伤。

“我把我的软肋交到你手上,以为能以心换心,你倒好,想了几天,就是要去检举我么?那你去啊,你看看你的国家你的政府能奈我何?”贺东辰动了气,明明知道她对国家忠诚,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

就算这是件子虚乌有的事,知道她的态度是这样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贺东辰,你……”云嬗拧眉,她只是嘴上说说,并非真的会去检举他,她只希望他更好,而不想看到百年旺族一夕间毁于一旦,更不想他后半辈子都在高墙里度过。

贺东辰直起身体,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在办公椅上坐下,他沉声道:“出去吧。”

“贺东辰,你不要这么固执,我是为你好……”

贺东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为我好?”

云嬗愣愣地望着他残酷的模样,脸色煞白。对啊,他说的对,她是他的谁,还妄想干涉他的事?云嬗,你忘了吗,你一心想要远离他,可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因为担心他,你跑来这里自取其辱,真是活该啊!

“我什么也不是,大少爷,是我逾越了。”云嬗淡淡说完,转身快步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门走出去。

贺东辰看着她的绝然离去的背影,气得发了狠,他猛地伸手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上,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一地狼藉里,怒骂道:“没良心的女人!”

云嬗开车在街上游荡,眼前逐渐模糊,脸上痒痒的,她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哭了。她知道身为集团的首脑,他的压力有多大,可是他怎么能步入歧途,还不知悔改呢?

他出事了,贺氏该怎么办,贺家人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云嬗越想越难受,她将车停下来,拿纸巾擦泪,一转头,就看见自己停在检察院外面,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如果是别人,她现在已经积极搜集证据,然后检举对方,可是那是他,她甚至不敢展开调查,怕知道得更多,更怕自己一调查,就会惹来外界对贺氏的怀疑。

她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贺东辰还没气过,就接到跟着云嬗的保镖的电话,“贺总,云小姐现在在检察院外面,要阻止她吗?”

贺东辰倏地攥紧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碎,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不要阻止她,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狠的心!”

“啪”一声,手机砸在地面上应声而碎,他粗鲁地拽开领带,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手叉腰,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该死的女人,早知道两年前他就该让她死在安全屋里,省得这两年来一直给他添堵。妈的,他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云嬗等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开车离去。身后跟着她的保镖,这才松了口气,给贺东辰打电话汇报,对面提示已关机。

……

连日来天气阴沉沉的,寒潮袭来,桐城飘起了第一场雪。这天晚上,是贺氏集团的年会。云嬗与贺东辰的关系越发变得僵硬,偶尔两人面碰面,她只是恭敬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贺东辰更是不理她,两人的关系到了冰点。

贺氏一年一度的年会,受邀在列的人都盛装出席。下午五点,贺雪生送来一个精美的盒子,还有一双高跟鞋,道:“云嬗,去换上,和我去年会。”

云嬗不想去,心里却明白,这样盛大的场合,贺雪生要出席,她就必须时刻伴其左右。近来发生太多事,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她们更应该保持警惕。

纵使不情不愿,她还是换上了礼服,浅蓝色的曳地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外面寒风凛冽,她拿了件大衣穿上。

她换好衣服出去时,秘书告诉她贺雪生已经提前走了。她连忙拿了银包和车钥匙,开车去海边度假别墅群。

今年的年会是在贺氏旗下的海边度假别墅举行,据说这次的年会十分大手笔,请了世界顶级的厨师,呈上最美味的佳肴。

她赶到海边度假别墅时,宴会已经开始,她走进宴会大厅,在人群里搜寻贺雪生的身影。还没有看到贺雪生,她先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他今天穿着深色的礼服,身为宴会主人的他,容光焕发。

而伴在他身边的,却是她久未得见的蓝草。

说来也奇怪,两年前,她在公寓里见过蓝草以后。就连贺东辰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再见过蓝草。后来她偶然听母亲提起过,贺东辰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

可是当年她调查贺氏集团时,分明在配偶一栏看到了蓝草的名字。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贺东辰忽然望过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凝,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她不明白心里涌起来的失落是为哪般,如果她够理智,她就应该马上转身离开。

站在他身边的蓝草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她抬了抬手里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朝她致意。

云嬗顿时心如刀割,又想起蓝草说的两人共享一个男人的话,这样重大的场合,能顺理成章的站在贺东辰身边的女人,唯有蓝草吧。

她没有好风度的回她一笑,提着裙摆转身走出宴会厅,突然觉得里面的空气好闷,她想去透透气。

她走进花园里,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她心里冷得发疼。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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