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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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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停留半秒钟,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漫天的积雪闯入眼帘,身后传来枪声,她爬起来,拼命往前跑,跑了几步,她栽倒在地,她转头望去,身后没有追兵,没有倒在血泊里的连默。

她突然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自己的脸被轻拍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盯着面前神色焦急的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来,“哥哥……”

贺东辰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连忙伸手接住她栽倒的身体,她已然晕厥过去。贺东辰朝四周张望,他还记得,这里就是他发现雪生的地方。

他转头看着地道的出口,眺望着远处立于雪地上的“鬼屋”,莫非当时她是从这里逃出来的,而不是被人追杀?

可当时他分明听到枪声,亦在雪地上看见了血脚印。

他蹙紧眉头,垂眸看着怀里已经晕过去的贺雪生,他们不能在这里久待,否则她很容易染上风寒。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贺东辰抱着她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沈存希带人出现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他怀里昏厥过去的女人身上,他上前一步,伸手欲将她抱回去,贺东辰扫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把人给她,而是径直将她抱上了雪橇。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倒?”沈存希心急火燎,声音里多了一抹质问。

贺东辰放好贺雪生,他转头看向站在沈存希身后的云嬗,道:“云嬗,你带雪生回去。”

说罢,他从雪橇上下来,来到沈存希身边,他定定地望着他,道:“你跟我来。”

云嬗带着人送贺雪生回去,而贺东辰则带着沈存希来到了“鬼屋”前,贺东辰指着那栋平房,嗓音里多了一抹痛苦,“进去看看吧。”

沈存希追过来时,就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他只能在村口等着。他看着眼前两层高的平房,不由自主的往里面走去。

推开门,他望着客厅,客厅里满是灰尘,上面有脚印,应该是贺东辰他们刚才进去踩的,里面的家俱七歪八倒,像是经历了一场掳掠一般。

就算此刻家俱杂乱,也看得出来原本布置得很温馨,沙发是布艺的,还有倒在地上的椅子,是藤制的,屋里的每一处,都透着家的温暖。

外观如此不起眼的平房里面,墙上却挂着风景画,从细节中可以看出来,这并不像一个亡命之徒选择的暂居之处,否则他是没有心情来装点屋子的。

贺东辰跟在他身后,刚才他跟着贺雪生,并没有仔细打量过屋里的摆设,此刻他停在沙发旁,沙发旁有一地碎瓷片,他捡起碎瓷片,是清朝时期的青花瓷瓶。

沈存希转过身来,看见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块碎瓷片,他道:“你有没有种感觉,这里像一个家?”

如果不是去过地窖,看过那样惨不忍睹的画面,贺东辰会觉得这里温暖的像个家,他仰头望着沈存希,道:“囚禁雪生的人是个变态!”

沈存希听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他皱了皱眉,转身往房间里走去,房间里一样凌乱,像是被人泄愤的砸过,床单撕碎,被子被人拿剪刀疯狂的戳出洞来。

墙上也有许多的划痕,贺东辰说得没错,这就像是一个变态所为。他接连转了几个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毁了,上面蒙上厚厚的灰尘。

即使如此,他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浓,他看着墙上的墙纸,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装饰。他站在房间门口,转身望着客厅里熟悉的摆设,他绞尽脑汁的想,终于想起来他曾在哪里见过了。

七年前,为了将依诺一步步诱入他的甜蜜陷阱里,他曾给她机会,让她亲自设计C市富人别墅群的装修,当时博翼集团与业之峰都在争夺这个项目。

他带依诺去C市,别墅群里的十号公馆,是他打算以后作为他们的婚房的,所以让严城带她参观,让她亲自设计他们以后的家。

当时她的设计方案与这个差不多,华丽却不失温馨。而这间平庸的房子里,却别有洞天。就算在设计上,与十号公馆的设计有些差别,但是熟悉她的人,依然看得出来,这栋平房里的设计,是出自她之手,是她的作品。

第313章她对他的爱,热烈似火(16800颗钻加更)

贺东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地窖,一楼二楼的装修都十分温馨,像极了一个家。可只要想地窖里的刑具,他心里就发憷。

一抬眼,看见沈存希站在客厅发呆。是男人都了解男人,他没有戳穿他心里的疑惑,换作是他,走进这里的第一眼。也不会想到雪生曾遭受了那样残忍的折磨。

“你跟我来。”贺东辰声音沉沉,转身往地窖走去。

沈存希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地窖的灯还开着,从明亮的地方进入到光线昏暗的地方,眼睛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当沈存希站在地窖里,看清眼前的各种刑具,他瞳孔紧缩,遍体生寒,“这里是?”

“雪生曾被囚禁过的地方。”贺东辰嗓音涩哑道,他宁愿相信雪生的记忆是被灌输的,也不肯相信眼前的是真的。

那样坚韧的女子,温暖而美好,曾经却经历了这样惨绝人寰的折磨,思及此,他便恨不得将那个折磨她的人抓来碎尸万段!

沈存希腿心一阵发软,踉跄着退后一步。差点栽倒在地。鞋尖踢到什么物什,发出脆响,他低下头去,那是一条铁链。他顺着铁链看过去,看到一张铁椅子,他仿佛看见依诺被人用铁链捆在椅子上。

他满眼痛楚,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他真想狠狠掴自己两耳光,那天在车里,他都说了什么?沈存希,你真该死!

沈存希踉踉跄跄的后退,直到背抵上墙,他心里生出一种想逃的冲动,不是胆怯,是无法面对她曾经有可能遭受的虐待。

贺东辰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他到底护短,忍不住道:“雪生说她来这里。确定自己的记忆是真是假,全是因为你。沈存希,你好好看看这座地窖,好好看看她为了爱你,都失去了什么。”

沈存希眼前一片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记住这一切,然后把伤害依诺的那些个畜生千刀万剐!

地窖里光线昏暗。沈存希的眼睛腥红得可怕,他的目光掠过沾血的皮鞭,掠过刑台,最后落在满是干涸血迹的铁床上。

眼前似乎浮现依诺被鞭笞的画面,一鞭鞭抽得她皮开肉绽,似乎看到她缩在床脚,痛苦的颤抖,绝望的低嚎。

那个时候,她在这里受苦,他又在哪里?

沈存希心口钝钝的抽痛,依诺不信任他,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踉跄着,一步步走向床边,床被推开,下面是地道,他看向墙壁,墙壁上有许多血痕,还有不知道被什么抠出来的痕迹,深深浅浅,重重叠叠。

他似乎看到她缩在床上,一遍遍的在墙上抠着,她想要写什么呢?

他伸出手指,轻抚着墙壁,像抚摸着爱人的脸,浑身颤抖得厉害。墙面凹凸不平,很难辨认,他一遍遍的摸着,心疼得快窒息。

终于,他明白她写了什么了,他泪如雨下,蹲在墙边呜咽出声,一时痛彻心扉。

在那样绝望的时刻,失去孩子,甚至是以为他抛弃了她,她反反复复抠着的,却是那样一句让他不堪重负的话。

宋依诺爱沈存希!

她用不悔的决心,一遍遍提醒自己,她爱他!

到底是怎样的深情,才能让她面对凌虐与折磨时,却丝毫不曾怨过他?

重逢后,她多次提出分手,他以为她不再爱他,可此刻,他如何还敢这样想?她对他的爱,分明热烈似火,深沉似海。

贺东辰望着蹲在墙角,不顾形象痛哭失声的男人,他眼中多了一抹痛意。他们之间的爱情,实在太过惨烈。如果这样他们都还不能幸福的在一起,老天无眼!

过了许久,沈存希才平静下来,他站起来,望着墙上深浅不一的痕迹,心如刀割。依诺,你曾经受的委屈与伤害,我会一点点的为你讨回来。

……

贺雪生一直被噩梦缠绕,梦中的画面始终不太清晰,声音像是从万里之外传来,显得那样不真实。她不停的摇着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朝她走来,他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正对着她拍摄。

羞耻与悲愤瞬间向她涌来,她拼命往后退,“不要,你走开,走开!”

沈存希坐在床边,看着她不安的摇头,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伸手握住她挥舞的手,苦涩道:“依诺,你在做噩梦,醒醒。”

贺雪生的手被禁锢,她看见那双肮脏的手向她伸来,她大叫一声“不要”,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半天反应不过来此刻身在哪里。

沈存希见状,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依诺,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半晌,贺雪生的眼珠才开始转动,呼吸里萦绕着熟悉的男性气息,他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她疲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哑声道:“沈存希,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沈存希心痛极了,不敢问她刚才梦见了什么,更不敢问她曾经遭遇了什么,他只愿她把一切的痛苦都忘记,做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小女人。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她以为那个时候她是恨他的,可整个墙上都反反复复的划着那样一句最简单,也是最深沉的话。

原来即使她身陷囹圄,她也没有恨过他。

沈存希紧紧抱着她,他还记得刚才他们离开那间平房前,贺东辰对他说的话,他说:“沈存希,雪生遇见你,是她今生最大的劫,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早点放开她的手,不要让她因为你,在痛苦的深渊里徘徊不去。”

可他怎能放开她的手?曾经因为她的离去,他痛苦得活不下去。如今就算是强求,他也要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贺雪生感觉到他的情绪压抑而痛苦,她低声问道:“沈存希,你怎么了?”

沈存希心中大痛,她如此不堪重负时,竟然还在乎他的感受,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哑声道:“依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贺雪生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突然向她表白,她说:“你说过,很多次。”

在那些缠绵至深的时刻,他总会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哪怕她从不回应,他依然强势的把他对她的爱传达给她。

沈存希痛不可言,他闭上眼睛,将眸里的湿润逼退回去,他贴在她耳边,湿热的呼吸拂着她的耳蜗,他深情道:“依诺,我爱你,很爱很爱。”

哪怕听他说过无数次,此刻她仍旧控制不住心跳加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想起之前在地窖里看到的情形,想要回应的话咽回了心里。

沈存希,我早已不配了啊。

沈存希一遍遍的诉说着对她的情意,哪怕得不到她半点回应,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爱她,不管是怎样的她,他都爱得无力自拔。

贺雪生睫毛轻颤着,眼眶一阵阵发热,心却痛得抽搐,她想问他,是不是去过地窖了,可她不敢,哪怕曾经她经历了再不堪的事,她也想在他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样子。

过了许久,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积雪把小镇照亮,外面响起敲门声,沈存希放开贺雪生,起身去开门。

云嬗和贺东辰出现在门外,两人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别扭,贺东辰率先走进来,他来到床边,打量着贺雪生,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他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雪生,你把我吓坏了。”

贺雪生心中歉疚,来到这里,她接连晕倒几次了,“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

“真觉得对不起我,该放下的就放下,好好养好身体,好好生活,只要你幸福了,哥哥也就放心了。”贺东辰宽厚温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每一句话都暖进人心里。

云嬗正在将打包的外卖放在桌上,她不由自主的望向贺东辰,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原来也会有这样温柔多情的一面。

沈存希站在床边,瞧贺东辰一直握住贺雪生的手,他心里醋意翻腾,忍不住低咳了两声,提醒贺东辰该松手了。记休场号。

贺东辰瞧了他一眼,占有欲这么强,他还偏就不松手。于是他拉着贺雪生,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几句。

沈存希瞪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他突然弯腰握住贺雪生的手,将她的手从贺东辰手心里抽出来,然后塞回被子里,还义正严辞道:“瞧你的手都快冻成冰棍了,放进被子里暖暖。”

“……”贺东辰。

“……”贺雪生。

夜晚,贺雪生睡得十分安稳,沈存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门外传来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他轻轻撑起身体,看见贺雪生睡得很熟,他才轻手轻脚的下床。

穿上衣服,他走到门边拉开门,看见贺东辰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外,一脸深沉的望着他,然后越过他朝里面看了一眼,问道:“睡着了?”

“嗯,晚上的汤里加了安眠成分,她会一觉睡到明天天亮。”沈存希走出去,吩咐保镖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然后与贺东辰下楼。

“人已经抓到了,应该能审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贺东辰走在前面,沉声道。

出了旅店,他们坐上雪橇,直奔那栋诡异的平房。

第314章孤家寡人的寂寞空虚冷

平房外面,沈存希步下雪橇,积雪映天,即使这里没有路灯,依然视野清晰,他走进平房。平房里面站着两名保镖,沈存希目光冰冷,问道:“人在哪里?”

黑衣保镖连忙道:“人在地窖里,我们抓住他时。他正要跑。”

沈存希颔首,径直往地窖里走去,地窖里,男人被铁链捆着,听到有人进来,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他看见男人从黑暗走入光明,他瞳孔紧缩,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沈总,你放了我,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只是听命行事。”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此刻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存希站在他面前,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却是不想再来第二次。来一次他就会悔恨一次,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依诺被人带走?

他眼神暴戾地盯着那个男人,“说,为什么跟着我们,谁指使你的?”

从他们下了飞机,从A市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跟着他们,别以为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说,我说,是连总,连总让我跟着你们,向他汇报你们的一举一动。”男人很没出息的立即把连默卖了,他怕死得很,更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被关在这种地方,他早就吓破胆了。

沈存希冷笑一声,果然是连默!他也真不得人心。这人这么轻易就出卖了他,“他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总,我只奉命监视你们。至于原因,连总没说,我也不敢问。”男人连忙道,这里太阴森太恐怖了。说是人间地狱也不足为过。

地上桌子上那些刑具,他闻所未闻。有生之年见到,都不敢想象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存希微眯了眯眼睛,他走到刑具台,拿起一根皮鞭,想到这根皮鞭曾狠狠抽在依诺身上,他恨得咬紧牙关,一鞭子抽过去,男人疼得大叫起来,“好痛,好痛,沈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贺东辰倚在墙边,静静地睨着沈存希,他满腔的痛苦与仇恨无处可发泄,这个男人是遭了池鱼之殃。

“不知道?”沈存希手起鞭落,又一鞭子抽在了男人身上,他凤眸腥红地盯着那男人,“不是心腹,他会派你来跟着我们?说,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哀嚎一声,即使穿得厚,这一鞭子狠抽过来,也够叫他皮开肉绽,他疼得直哆嗦,张着嘴吸气,“七年前……我、我还没有跟着连总,我真的不知道。”

沈存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又一鞭子挥过去,地窖里血腥味弥漫,他仿佛看见依诺曾被鞭打得气若游丝,匍匐在男人脚边,依然坚定的回答,“我爱沈存希,我爱他!”

他眸里一片痛意,傻瓜,屈服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遭来皮肉之苦呢?

“说!”沈存希听见自己暴喝。

男人接连挨了十几鞭,沈存希手下并不惜力,鞭鞭抽进骨头缝里,男人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他嘶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沈存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他上前一步,拿鞭子挑起他的下巴,逼视着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问最后一次,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望着沈存希,此刻的他像来自地狱里的复仇使者,神情暴戾,他若回答一个不字,他就会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捏死他。

他遍体生寒,哪里知道自己接这个差事,会让自己送了命。

“我真的不清楚!”男人并不了解连默与沈存希有什么恩怨,就是这个地牢,也是他第一次见。

闻言,沈存希残酷的笑了一声,一脚踢中男人的心口,椅子应声栽倒在地,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下一秒,一只脚踩在了他心脏上方,用力碾压,“死到临头还嘴硬?”

贺东辰见沈存希发泄得差不多了,刚要走过去拉开他,以免闹出人命,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先生,沈先生,我们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在外面探头探脑,行为十分可疑。”

沈存希收回脚,他与贺东辰对视一眼,沉声命令道:“把他带进来。”

保镖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扭着一个质朴的村民,将他推进地窖。那位村民脸上还有高原红,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男人时,他吓得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地窖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就被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看着面目狰狞,身材魁梧的保镖,即使他人高马大,心里也多了几分怯意,不敢硬拼。

贺东辰抬眸望去,看见那位村民,隐约有些眼熟,下午他和雪生过来时,似乎见过他,他看见雪生,还大叫着有鬼,“是你?”

沈存希转头看他,“你认识?”

“下午见过,你为什么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贺东辰望着村民,直觉他们应该能从这位村民口中得知一些什么。

那位村民听到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痛吟声,他背脊发凉,再看眼前这几个神色不善的男人,他就更害怕了,“我、我路过,看见里面有灯光,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这也犯法?”

那位村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偏偏在这两个人的气场下,显得畏畏缩缩。

沈存希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冷声威胁道:“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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