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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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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应,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从“幽灵”的音乐在她耳边响起那刻起,从她看见那张动图开始,她就在担心她的担心会变成现实。

她不信任他,想借此气走他,想让他毫不犹豫的绝决走开,可是最后,还是她妥协了。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那些幻听会一步步将她逼到疯狂。

她看见沈晏白的小脸,那么像他,只需要两根头发,一份DNA鉴定,可是她不敢,不敢质问,不敢鉴定。她害怕,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她会不会失控会发疯,然后把刀刺进他的心脏。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不管这个秘密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她不打算追究了,也没有力气追究了。

背叛也好,婚内出轨也罢,她想记住的,永远是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如今,哥哥的出轨,让她的世界在开始摇摇欲坠,趁她还有理智前,是应该先和他分手,彻底的分手。她不愿意在她失控后,伤害的第一个人是他!

眼睑上一阵湿热,有什么东西砸落下来,一颗、两颗、三颗……,然后越来越多,最后她分不清是她的眼泪,还是他的眼泪。

他也是那样绝望,她甚至听到他心里绝望的咆哮。

她始终没有回应,可她知道,他知道她醒着,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一吻结束,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眶刺疼得厉害,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带着乞求的语气,“依诺,不要放弃,留在我身边,我求你了!”

贺雪生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他说求她,那么卑微,他已经不是一次,这样的求她。她还记得,那年在依苑,他们的感情被沈老爷子发现,沈老爷子威胁她离开,他从别墅里追出来,30岁的男人,完全没有形象,连拖鞋都跑掉了,也顾不上。

他对她的爱,一直是卑微的,一而再的乞求她不要离开,乞求她接受他的感情。

每一次,都是她硬起心肠的转身离开,每一次,都是他先低头来找她,可是除了十三年前,他强占了她的处子之身,毁了她的婚姻以外,他从未对不起她。

“依诺,我们去治病好不好?我陪着你,不管治不治得好,我都陪着你。”沈存希闭着眼睛,已是泪流满面,是他害的,那些人应该冲他来,为什么要囚禁折磨她?

贺雪生浑身颤抖不休,她死死咬着唇,慢慢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他似乎察觉到了,连忙握紧手,不让她的手离开。她固执地挣脱,他不敢用劲,怕伤了她,最后被她挣脱。

贺雪生翻了个身,留了一个僵硬的背影给他。

沈存希,太迟了啊,我的病无人能医了,因为我越爱你,就越会猜疑你,而我对你的爱,才是这个病的诱因,才是毁灭一切的开始。

第282章回归的幽灵

沈存希看着她僵硬的背影,手心也空落落的,一时悲从中来。她无声的拒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让他痛彻心扉,攥紧拳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近乎低吼道:“宋依诺,我们的缘分13年前就注定了,我不允许你逃,你听到没有?”

回应他还的是漫长的沉默,像是拿钝刀割在他心上,每一下都痛不可抑,却不见鲜血四溢。他不允许自己放手,也绝不允许任何外在的原因分开他们。

这一辈子,他就强求这么一个女人,哪怕遍地棘荆,他还是要执着的坚持下去。因为他已经放过一次手了,不能再放第二次。

贺雪生紧紧闭上双眼,他这又是何苦呢,他们早就回不去了啊?

下一秒,身后一凉,她感觉到被子被他掀开。然后病床往下沉去,他躺在了她身后。源源不绝的热量从背后倾袭过来,她被包裹在温暖里,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腰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掌,像烙印一般烫着她腰上的肌肤,她下意识往前挣了挣,他的身体紧贴过来,她又往床边移了一下。

一米二的单人病床,因为他躺上床而显得格外狭窄,她再移身体就悬空了。他牢牢掌控着她的腰,“别再往前移了,再移过去就掉地上了,我很累,陪我睡会儿。”

贺雪生果然不再动,无法对他心狠,因为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以前总觉得是他不要她,是他害她失去了太多,其实在她没有家的时候,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沈存希,如果我们都不这么执着,是不是大家都会轻松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呼吸趋于平稳均匀,她不敢动,一动病床就摇晃。他必定会醒来。又过了一会儿,她这样躺着半边身体都麻了,她忍不住动了动,腰间的大手条件反射般,将她抱得更紧,然后她听到他疲惫低哑的声音,“别动!”

她心里叹息一声,不再乱动。

这一觉,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有他在身边,没有再做噩梦,她睡得很踏实。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她睁开眼睛,就撞进一双黑色深邃的瞳仁里,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一下,心脏激烈的砰砰跳动起来,看见他醒了,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醒了?”

单人病床上,两人这样面对面的躺着,躺在一个枕头上,相隔不过寸许。他呼吸时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拂得她唇鼻痒痒的,有着说不清的暧昧。

沈存希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变化都刻在脑子里,他薄唇轻抿,“饿不饿?”

他记得她还没吃晚饭,都这个点了,她肯定饿了,刚才他就是被她腹中饥饿的声音吵醒的。

贺雪生下意识摇头,“不……”

“饿”字音还没有出口,她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顿时窘迫起来,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他们应该是在吵架吧,又好像不是在吵架,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回应过他一句话。

沈存希眸底掠过一抹轻笑,他坐起来,道:“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做饭。”

病房里有小厨房,说是做饭,只是煮了一包方便面,里面加了蔬菜与火腿肠。担心里面味精太重,他只放了小半包调料。

贺雪生睡了一天,这会儿看着窗外青色的黑夜,她没有一点睡意,索性坐起来。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她一边开机,一边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背影,方便面的味道从厨房里飘散出来,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那么温暖。

手机开机,没有未接来电,她将手机搁回床头柜上,怔怔地盯着那道背影。睡前,她感觉到他的不安,也感觉到他的焦躁,睡了一觉,他这些负面情绪仿佛都消失了。

是真的释怀了,还是只是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不在她面前显露分毫?

暗忖之间,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来望着好,薄唇微启,“等一等,马上就好。”

是怕她饿坏了吗?

过了两分钟,沈存希端着小奶锅出来,支起床上的小桌,然后垫了一叠报纸在下面,将小奶锅放在桌上,他又转身去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方便面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贺雪生看着小奶锅里色彩缤纷的方便面,能在医院里吃上这么一顿,也算是奢侈吧。

沈存希分了碗筷给她,看她垂涎三尺的模样,薄唇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吃吧。”

贺雪生接过碗筷,拿起筷子夹了面条在碗里,即使只是一包速食方便面,他煮出来也是筋道刚刚好。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他的厨艺一向比她好。

“医院里怎么会有方便面?”贺雪生问道。

“来的时候带过来的,想想你应该会很想吃,怎么,不合味口吗?”沈存希夹了一筷子面条吃起来,吃相优雅。

贺雪生握紧筷子,她摇了摇头,“没有,很好吃。”

沈存希放了心,一时两人都无话,病房里只有吃面条的声音。吃完面条,沈存希去厨房洗碗,贺雪生拿手机浏览新闻。

她的心思不在新闻上,只是百无聊赖的翻着,眼角余光却一直瞄着厨房里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她问自己,如果病复发了,她现在最想珍惜的是什么?

她翻新闻的动作一顿,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走进厨房,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贴上去,宽厚的后背,让她感到温暖踏实。

她想,她最想珍惜的,就是沈存希。

沈存希洗碗的动作一顿,水糟里水声哗哗,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到身后女人对他的依赖,他垂眸,看着交叠在他胸前的一双纤纤柔荑,他薄唇翘起一抹弧度,“怎么了?”土边丸才。

“想抱抱你。”贺雪生的声音带着鼻音,有点瓮声瓮气的,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睡前与睡后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沈存希没有拉开她的手,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的幸福,“依诺,过年陪我去一趟法国吧。”

“嗯?”

“不想去看看我这六年生活的地方吗?那里缺个女主人。”沈存希声音涩哑,他想让她知道他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想让她不要轻易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过年的时候,我答应爸爸要和他去远游。”贺雪生淡淡道。

沈存希洗碗的手一顿,柔声道:“那带上我一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嗯,你想和我们一起去?”贺雪生问道,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在彻底崩溃前,她想陪爸爸出去走走,他是这个世上真心疼她的人。

“你去哪我就去哪。”沈存希这个语气是黏她黏定了。

贺雪生莞尔,“那把小白带上吧,爸爸很喜欢他。”

“好!”

……

翌日,沈存希让严城给贺雪生办理了出院手续,他原本是带她回依苑的,但是她想回贺家去,他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她在什么地方待的自在,就尽量让她多待在那个地方。

依苑里有着他们许多的回忆,这些回忆有可能会给她现在不稳定的情绪造成一定冲击,最后他妥协了,送她回贺宅。

安顿好她,沈存希开车回依苑,昨晚一晚待在医院,需要回去换衣服。车子停在依苑外面,他穿过花园走进去,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他脱下大衣,立即有一双手接过衣服。

沈存希凤眸扫射过去,看见垂着头唯唯诺诺的白若,他眉心打了结,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兰姨呢?”

“兰姨出去买菜了,让我待在家里。”白若垂眸,看着他西裤上明显的褶皱,不敢去触碰他的视线。

沈存希伸手拿回大衣,他说:“白小姐,你是暂居在依苑,但不是这里的佣人,不需要你做佣人的事情,下去吧。”

白若心慌意乱的抬起头,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弱弱道:“先生收留我,我感激先生,做些家事是应该的,而且我也不觉得这就是佣人的事。”

沈存希看着眼前这张怯懦的脸,第一眼看觉得她像依诺,多看几眼才发现,她们根本不相同,他说:“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等你找到工作就搬出去。”

“我……”白若绞着手指,泄露心里的紧张。

沈存希看着她这个小动作,依诺紧张的时候也喜欢绞着手指,他冷硬的心肠不由得软了几分,“桐城虽然大,但是只要你好好找,会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如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叫我的秘书帮你找。”

白若一下子慌了,“不用不用,先生肯让我暂时住在这里,已经对我恩重如山了,我不敢再麻烦先生,那我先下去了。”

沈存希看着那道逃也似的身影,不由得思索,难道他现在的气场太过凌厉了,怎么把她吓成这样?

他没有多想,转身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下来时,没有再看到白若,他也没有多想。家里住了一个年轻女性,到底有些不自在。但是这口是兰姨开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开口赶人。

罢了,叫严城给她找份合适的工作,然后让她搬出去,这件事暂时也不用告诉依诺,以免她胡思乱想。

沈存希开车去了公司,他刚进办公室,严城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见沈存希脱下大衣,他伸手接过去,挂在他身后的落地衣架上,“沈总,京城那边有消息传回来。”

沈存希拿起文件袋,打开翻阅里面的资料,他微眯起双眼,虽然他早已经预料到,要找到依诺的亲生母亲如大海捞针,却没想到真的会这么难。

厚厚一叠资料里,至少有八家红三代符合他们之间的追查线索,他一页页翻下去,“都详细查过了?”

“对,其实这些资料,在我们调查前,已经有人调查过了,要找到沈太的生母,只怕难如登天。”严城看到这些资料时,也是头大了。

寻亲之路并不容易。

沈存希拿起照片,那都是各大家族的家族成员,按理说两人是亲生母女,那么总有一点相似,有照片,再加上遗传的推论,也会起点作用。

他一张一张的翻着,边翻找边问:“当年的事一定是极隐密的,想要找出来恐怕很难,不过既然事实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不会被全部掩埋。”

“沈总说得对,总会有些蛛丝蚂迹让我们查到。”严城点了点头。

沈存希翻完照片,并没有找到与宋依诺在长相上有相似的人,他的目光重回资料上,调查到这些资料很不容易,越是不容易,就离真相越近。

他看了一遍资料,他的目光忽然停顿下来,“徐家的二小姐曾经走失,辗转四年才被寻回,徐家二小姐的照片呢,这里面有没有?”

“没有,据说徐二小姐曾经被绑架过,精神失常,一直被禁闭家中,没人见过其真面目,我们也拿不到有关她的任何资料。”严城道。

沈存希的目光落在徐家的资料上,30年前,徐老已经是上校军衔,有私人卫队及私人座驾,并不是难事。这些年来,徐老连升几级,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沈存希拿起徐老的照片仔细端详,身着军装的徐老威风凛凛,面对着镜头气场十足,他蹙眉,落在那双锐利如鹰的鹰眼上,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严城见他一直盯着徐老的照片,他问道:“沈总,你觉得沈太有可能是徐家人的后代?”

“去查查这个徐二小姐,不管有多隐私的资料,都给我彻底深挖。”沈存希冷声道,他有一种可怕的直觉,依诺与徐家人有关。

对方势力如日中天,要阻挠他们找到依诺的生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依诺的病情会逐渐加重,这也是来源于小时候的抛弃,缺乏安全感。

找到生母,也许还能让她重新建立安全感。

无论如何,为了依诺,就算开罪了徐家,他也顾不了了。

“是,我马上去办。”严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看着徐家的资料,贺家的势力并不比沈家低,贺峰找了三十年,都没有深挖进徐家内部,可见对方一定早有防备,不愿意让旧人旧事打扰,可如果徐二小姐真是依诺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寻找过她?

有哪个母亲,会如此心狠?

找到徐二小姐,确定了她们的母女关系,若她不愿意认依诺,又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沈存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第一次踌躇起来。

……

云嬗离开医院去找贺东辰,贺东辰正在开会,秘书让她去办公室等。她想到自己的身份,坚持去会客室等。

秘书有点纳闷,往日她来公司,哪次不是直接去贺东辰的办公室等,怎么突然就这么生份起来?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会议才结束,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后的玻璃门推开,她听到动静转过身去,看到贺东辰走进来,她心里有些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

贺东辰抬腿迈了进来,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与专注,“找我什么事?”

云嬗移开视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雪生小姐曾让我派人去找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贺东辰走到会议桌旁,半倚在会议桌上。

“一栋房子,在你救她的地方,我派人去查过,那里没有那样的房子,附近的居民也说从来没有见过。”云嬗道。

贺东辰眯了眯眼睛,脑中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五年前,我把雪生带回来,我回去找过,那里什么都没有。当时我认为绑匪把所有痕迹都处理了,然后逃了。但是现在细细思来,好像我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什么。”

云嬗抿着唇,神情多了一抹凝重,“今天雪生小姐发病,她说她出现幻听了,耳边一直有道声音告诉她,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的证据,我怀疑雪生小姐不是被洗脑了,就是被催眠了。”

贺东辰腾一声站直身体,浑身蓄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他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云嬗,薄唇抿出一抹白来,“你说她被洗脑了,或是被催眠了?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催眠了,为什么赫宇没有发现?”

“洗脑与催眠,常常用来对付意志坚定的犯人,雪生小姐被带回贺家时,精神已经被刺激得崩溃了,那时候你们最紧迫的任务就是修复她的精神世界,根本不会注意到她是不是被催眠或者洗脑了。”云嬗曾经见过,要给人洗脑与催眠,要经历多大的痛苦。

而且越是意志坚定的犯人,受的苦就比寻常人更多。

贺东辰浑身僵绷得跟一块石头一样硬,他和赫宇从来没想过,雪生的精神崩溃,是因为催眠所引起的。那么雪生所受的那些痛苦,或者并不是亲身经历,是被人强行灌输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雪生经历的事情,哪件是真哪件是假,他们根本无从查起。

“这样说来,赫宇被谋杀,就有了根据,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怎么现在才发现这里面有鬼?”贺东辰懊恼道,他知道有些心理医生为了让人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对病人进行催眠治疗,却不知道还能将人的记忆换掉。

固有的记忆换成虚假的记忆,他想想就遍体生寒!

“不对,我当时发现雪生时,她确实是满身是伤,如果对方只要替换她的记忆,没必要暴力对付她。”贺东辰立即推翻了这个结论。

“如果我们都错了,那人不是爱她,是恨她入骨呢?”云嬗知道,他们有必要重新梳理思路,找一个突破口,他们已经被牵着鼻子走太久了,是时候该反击了。

贺东辰震得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爱,是恨呢?那么对方完全有必要杀了她,为什么还要替换她的记忆,放她回来?

“大少爷,雪生小姐记忆中那栋囚禁她的楼并不存在,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记忆是假的,我们远远没有触碰到她失踪那两年所经历的冰山一角。或者就连她自己记得那些事,都是假的。”云嬗越想越心惊,如果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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