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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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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揉捏着她圆润的耳珠,另一手搂着她的腰,声音仿佛染了夜的深沉,带着魅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就来了。”

贺雪生听着他的告白,心脏急跳,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有些委屈道:“沈存希,其实我骗你了。”

“嗯?”沈存希尾音轻扬,有种说不出来的缱绻温柔。

“其实我也很想你。”她羞涩的躲在他怀里,怕让他看见自己没脸没皮的样子。

沈存希心头一震,低下头去找她的眼睛,可她害羞,不让他看,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捕捉她的视线,“想我不是一件羞赧的事,不用躲,让我看看你!”

从刚才她扑进他怀里开始,他就只看到她的脑袋,这会儿看到她的脸,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慢慢厮磨着。

沈存希身上的味道让她既觉得安心,又忍不住沉迷。他身上还有刚刚沐浴后的淡淡清香,以及纯粹的男人味,混着薄荷烟草的气息,在他吻着她的时候,萦绕在她周身。

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变得灼热起来,手指紧紧揪着他腰侧的毛衫,被动的被他吻着。

沈存希看着眼前沉迷在他的吻里的女人,心变得踏实起来。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家居服内,轻轻摩挲着她腰侧柔嫩的肌肤。

常年拿笔的手指带着薄茧,留下一连串的战栗。

贺雪生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像是被他迷惑住,慢慢的,迎合他的亲吻。

她的回应无疑在男人身体里埋下一颗火种,他再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纤瘦的背脊,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感受他因她而产生的反应。

良久,他才结束这一吻,心里却更加空虚了,他目光炙热地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嗓音暗哑磁性的邀请,“外面冷,去车里陪我坐会儿?”

贺雪生看懂了他凤眸里深幽的暗示,她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了,总感觉他们现在像背着大人谈恋爱的孩子,一切都是新奇的。

她点了点头,沈存希拉开副驾驶座,护着她坐进去,然后关上车门,快速上车。

车里开了暖气,但是她穿得单薄,沈存希脱下大衣递给她,道:“穿上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虽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她,但是他不愿意每次来见她,都是为了这种事。有时候为她隐忍欲。望,她也会感动。

贺雪生接过大衣穿上,看见他系上安全带,她也系好安全带,问他,“要带我去哪里?”

“累的话就先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沈存希卖了个关子,不告诉她要带她去哪里。

贺雪生靠在椅背上,车里很安静,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路上车辆行人都少,她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有着英挺的鼻梁,凌厉的凤眸,以及性感的薄唇。

都说男人唇薄,生性也凉薄,为什么他不?

沈存希专注的开车,感觉到她注视着他的目光,他转过头去,撞进她眼里,她眼中的迷恋让他心头一颤,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搁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今天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沈存希感觉得到她情绪有些低落,再看她这样望着自己,就知道她有心事。

贺雪生移开视线,看着窗外不太明亮的路灯,前面的指示牌提示他们,马上到出城高速了,他要带她去哪里?这么晚了还要出城?

可是他明显不会告诉她,罢了,就当作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没有。”

沈存希缓缓握紧了她的手,“真的没有吗?”

贺雪生见他再问,知道他是不信她了,她道:“确实有一件小小的不开心的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沈存希见状,也不再多问,又开了一段路,贺雪生转头望着他,迟疑道:“沈存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会不会出轨?”贺雪生一鼓作气的问完,心中又开始忐忑,她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其实她问了也白问,毕竟他要真的出轨,还能让她知道吗?

“担心我出轨?”沈存希挑眉看着她,她不开心是因为这个?为什么他没有因为她的不信任而生气,反倒因为她的担心而高兴起来。

贺雪生咬着唇,本来是她问他的,这会儿却被他打太极打了回来。

沈存希手指轻按着她的手背,他道:“你这个小妖精肯定给我下了盅,你就够我累了,我哪里还有精力出轨?”

贺雪生脸颊一红,他这话说得暧昧,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可是既然话题起了头,她就要问完,“那有一天你厌倦我了呢?或者我老了,没吸引力了,你会不会找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闻言,沈存希心里掠过一抹担忧,她会这么问,是心里的安全感遭受到了什么冲击吗?他下意识握紧她的手,知道不能再给她似是而非的答案,那只会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他打了转向灯,将车靠在路边的紧急匝道上,他认真地望着她,道:“依诺,我不会出轨,永远不会!”

他爱她,如果能戒掉她,七年来,他不会还是单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她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贺雪生看着他坚毅的目光,她的心逐渐回暖,她倾身抱住他,“沈存希,我害怕,我身边的人都变了,我以为绝对不会出轨的人,他却出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沈存希目光轻闪,所以这是她今晚闷闷不乐的原因?他说的绝对不会出轨的人,指的是谁?难道贺老已经把真相告诉她了?

可是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知道自己身世的表情,那她口中所说的出轨的人会是谁呢?能让她这么慌张不安,再加上她早上的反常,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她身边的人能对她造成这么大影响了,除了最亲近的人,不作他选,所以这个人应该是贺东辰。

“依诺,也许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你不要担心,有什么疑问,你找他当面问清楚,不要瞎猜,无形中给自己很大的压力。”沈存希不想让她难过,想让她开开心心的。

贺雪生闭上眼睛,神情彷徨焦虑,“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能相信什么?我甚至觉得我的世界很混乱,很糟糕,我看到的每个人,都不是原来的样子。”

沈存希终于明白,为什么贺峰与贺东辰明明那么渴望与依诺相认,却不得不拼命忍住。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崩溃过一次,当她觉得外面的世界不像她原来想象的那样,已经开始天翻地覆了,那么她的精神世界一定会再度面临崩溃。

她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病,显然比他想象中更要严重。

他紧紧搂着她,不行,他一定要找人医治她,不能让她终日生活在惶惶不安中。

第279章在山上那么热情,也没见你害羞

车子一路向日月坪山顶驶去,这里是桐城城郊有名的风景区,贺雪生在桐城生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来过。上了山,山上雾气缭绕,能见度就越发低了。

沈存希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偏头看见她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他将车停在路边,打了应急灯,然后下车去后备箱里拿了备用的毯子回到车里。

将毯子仔细给她盖好,他才继续开车往前行驶。车里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她轻微均匀的呼吸声。有她在身边,他总是能轻易的感到满足,拥有她、拥有一个家的满足。

车子驶入风景区,又驶了一段路,才到了日月坪山顶,此刻天幕漆黑,从最高点俯瞰下面的世界,芸芸众生像奔涌的野兽,争先恐后的朝他们扑来。

沈存希选了一处绝佳地看日出的地点,这里地理位置太高,所以山顶上满是积雪。透过玻璃望出去,凌晨三点的夜空上没有雾霾重重,反倒满是璀璨夺目的子夜星辰。

这里就是日月坪上最神奇的地方,阴阳界。

车子没再晃动。太过舒适,贺雪生反倒醒过来了,她眨了眨眼睫,缓缓睁开眼睛。车上睡得并不舒服,她浑身都僵硬得有些难受,一转头,就撞进那双深邃的凤眸里。

她唇边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意,“我们到了吗?”

沈存希倾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将毯子裹在她身上。他道:“我们到了,但是要等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贺雪生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着挡风玻璃外一望无际的黑暗,她摇了摇头,“不想睡了,你开了那么久的车,你先睡会儿吧。”

沈存希不想睡。他摇头,“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吧。”

透过车顶的小灯,她看见他眼底满是血丝。白天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又全神贯注的开了这么久的车,他肯定又累又困,可却因为她不想睡,他也不睡了,她说:“你想聊什么?”

“你离开的那两年都做了些什么?”四周很静,车厢里传来他低沉如小提琴般的声音,很温暖,没有任何的探询之意,就好像真是随口聊聊。不会让她感到反感。

贺雪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满天繁星,在城市里,几乎很难看到这样纯净的夜空,她说:“沈存希,你很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想知道你曾经受过的苦,依诺,我爱你,我想疼你曾之疼,痛你曾之痛。”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凉。

这里是极寒之地,哪怕车里开着空调,也抵挡不住车外的寒冷侵袭,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抱着她。

思及此,他放开她的手,将驾驶座椅退后,留出足够容纳她的空间,然后握住她的手臂,道:“依诺,坐到我怀里来,这样才不冷。”

贺雪生伸手拢紧了身上的毯子,她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以及他的大衣,而他穿了件衬衣,外面套了件毛衫,两人穿成这样就跑到这严酷寒冷的山顶来,似乎只有靠在一起,才能互相取暖。

她仅犹豫了一下,听到他打喷嚏了,她红唇微勾,慢慢起身过去,坐在他腿上。

沈存希将她抱在怀里,才终于感觉到一点温暖。他们这么任性的,当真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甚至她身上都穿戴整齐。

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呼吸里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的心安宁而平静。

沈存希伸手拿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端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是刚沐浴后的味道,让他感到莫名的舒服与心动。

“现在说吧,我听着。”沈存希淡淡道。

贺雪生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车里蜷缩着,其实很不舒服,可是莫名的就是觉得幸福。她组织了一下思绪,道:“我一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沈存希倏地搂紧了她,知道她被人用那样几乎是绝决的态度带走,不是最浓烈的爱,就是最浓烈的恨。可她被囚禁了,想到那时候求救无门的她,他的心疼得快要炸开来。

仅仅是听她说了一个开头,他就受不了,心疼得快疯了。

为什么那些人带走的不是他,折磨的不是他?

“后来呢?”沈存希听见自己哑声问道。

“他们折磨我,却带着面具,始终不让我看见他们的真实面目。”贺雪生闭上眼睛,浑身因恐惧而战栗着,仿佛又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狱里,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在那个地方腐烂,没有人再记得她,也没有人会去救她。

感受到她的战栗,沈存希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不用去想,就知道她受了多少折磨,否则她的精神世界怎么会崩溃?

“那个时候,我生不如死,可是我却连寻死都不能。后来,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你知道吗?那对我来说,是希望,我看到了生的希望。为了孩子,我和绑匪周旋。他们虽然折磨我,却不曾要我的性命,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沈存希眼眶发烫,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依诺,你是一个最坚强最伟大的母亲。”

贺雪生摇头,思维也有些混乱,说话也毫无逻辑可言,“我不是,你知道那时候我放弃过多少次吗?我想一死了之,死了就不用受这些折磨,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小雨滴,它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剥夺它生的权力。一次又一次,我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都是因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后来我不肯坐以待毙,我想到了逃跑。我逃跑了很多次,最后都被人发现抓了回去,然后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依诺……”沈存希亲吻她的发顶,心疼得无以复加。

母爱到底有多伟大,竟能教一个一心求生的人存活下来?而她又是多么痛苦,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到了死?

他曾经误会过她绝情,可是听了她这些回忆,他开始憎恨自己。她受苦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他甚至不知道她还活着!

“可是孩子一出生就患了重病,因为长期见不到阳光,又因为我当时遭受的非人折磨,导致情绪上的抑郁,得知孩子生病,那一刻,我才真正开始恨你,恨你让我自生自灭,恨你不来找我们。我偷偷给你打电话求救,可是你却说不认识我,后来我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连默,他带着巨款来救我,可是那些冷血的绑匪,非但没有放了我们,没有给小忆治疗,还把连默也囚禁起来了。”贺雪生想起这些,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个时候真正让她绝望的,就是沈存希那句不认识。

沈存希摇头,“依诺,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依诺坚称给他打过电话,可他真的从来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否则他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将她们母女俩救出来。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个时候他还在国内,她若是打了电话给他,他不应该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贺雪生苦涩的闭上眼睛,“或许这就是命吧,小忆的病情日益严重,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我求绑匪给我和小忆照张照片,绑匪可能是同情我吧,就给我照了照片,那是我们第二次见到阳光,照片照完,小忆就死在了我怀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泣不成声,如今再想起来,她的心都疼得直颤。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她却没有保住她的命。

让她来世上被病痛折磨,如果她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生下她。

“对不起,依诺,对不起!”沈存希哽咽道,是他对不起她,她不信任他,对他还有心结,都是他活该。那个时候,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轻轻啜泣着,这段痛苦的往事一直埋藏在她心里,如今说出来了,沉沉压在她心上的大石仿佛消失了,可是她并没有感到轻松,而是空洞,无尽的空洞。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要忘记过去,然后重新开始。”

沈存希拥进了她,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隐含痛苦,“好,我们把它忘了,然后重新开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遇到任何的危险。”

贺雪生眼眶肿痛得厉害,她揉了揉眼睛,看向车窗外,外面天色渐渐亮了。所谓阴阳界,一半是满天星辰,一半是初升的朝阳,缓缓从蔚蓝的云海挤出一个头来。

大自然的瑰丽尽在眼前展现,以前所未有的宏伟壮观,动人心魄。

贺雪生看着半边天黑幕上坠着的亮闪亮闪的星辰,再看另半边天的日出,惊叹得忘记了悲伤与痛苦,她坐直身体,新奇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沈存希,快看,好美,好震憾!”

沈存希抱着她坐直身体,大自然的神奇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黑夜与白天,像一副最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人在这样的自然景观下,突然变得很渺小。

贺雪生再不满足局限在车里看这样的波澜壮阔的景色,她推开车门下车,寒风扑面而来,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被拥入一副火热的怀里。

她转头望去,红色的日光洒落在男人身上,他是那样的坚韧不拔,她缓缓靠在他怀里,感到格外的安心,“沈存希,我恨过你,但是现在,我不恨了。”

沈存希无声的搂紧了她,看着天边徐徐升起的朝阳,阳光将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最后融为一体。

他知道她恨他,否则一开始不会那样折磨他。

“老天让我们重逢,也许是为了让我们再续前缘,我们不应该辜负上天对我们的厚待。”贺雪生看着黑夜里的星辰,与壮观的日出。

心里想着,就连星辰与日出都能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上,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呢?

“依诺,我爱你!”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这最原始最缠绵的爱语。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让她打开心结,而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贺雪生转过身去,她只穿了一双室内拖鞋,车外的寒冷冻得她脚趾都变得僵硬,她伸手揽住他劲瘦结实的腰,轻轻抓住他的毛衫,然后踮起脚尖,红唇颤抖地送过去,吻住他冰冷的薄唇。

沈存希浑身一颤,血液在逆流,他看着面前苍白的小脸,她微微闭上眼睛,睫羽在轻颤,像一只蝴蝶震翅,扑进了他的心里,勾得他心痒难耐,他再无所顾忌,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在车门上,加深这个吻。

雪地里的吻逐渐失控,沈存希的手探进了她的家居服里,光滑的美背上,没有任何束缚,他刹那情动,“没穿么?”

她在他身边坐了一晚上,他竟没发现她里面没穿。

他如火般的呼吸焚烧着她的耳蜗,贺雪生心尖都在颤抖,她下意识垂下头,轻点了点头,沈存希的手已经绕到前面,如蝶羽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雪地里,寒冷彻骨,却冻不到这对有情人,冰与火两重天,她在他身下颤抖得更厉害。

美景、美人,将这一刻永远留在了阴阳界。

天边黑夜勇退,阳光洒满大地,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对有情人保驾护航。

……

从山上下来,贺雪生倦倦地靠在座椅上,刚才的一番激。情,让她此刻脑子昏沉沉的,她大约感觉到,她肯定感冒了。

沈存希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呼吸有些重,鼻子浊了,他强打起精神开车下山。

回到市区里,已经三个小时后。沈存希直接带她回了依苑,车子停在依苑外面,他去抱她,发现她脸蛋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他心里一惊,伸手覆在她额头,触手滚烫,他连忙下车,用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着她疾步穿过花园,跨进别墅里。

客厅里有人,他下意识道:“兰姨,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依诺发烧了。”

“好的,先生。”回答的是一道年轻的女声,沈存希脚步一顿,偏头看去,见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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