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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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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生莞尔轻笑,她伸手揉了揉他的板寸头,看到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她没再说什么。

那边沈存希已经买了票过来,一家三口的联票,他下意识将票递给贺雪生保管。贺雪生今天没背包,只背了一个白色的相机。

她接过票,拉着沈晏白往检票口走去。沈晏白还生她的气,不肯让她牵,像泥鳅一样溜走了。下一秒,就被沈存希揪住了衣领,低声斥道:“老实点,待会走丢了,我不会去找你。”

闻言,沈晏白顿时气得直跺脚,“你们就希望我走丢了,我走丢了,你们才好生个新宝宝。”

“……”贺雪生连忙拉着他,“小白,别听你爸乱讲,跟着我,我们去看海豚。”

“谁要看海豚啊,又丑又难看。”沈晏白大声吼道,明明心里渴望得要命,却一脸嫌弃的模样。

贺雪生只把他当成叛逆期的孩子,好声哄他,沈存希耐心耗尽,脸色铁青地盯着沈晏白,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继续闹,还是进去玩?”

沈晏白站在那里,拿脚尖踢着地面,最终还是妥协了。

检了票进去,沈晏白的注意力立即被海洋馆里面的动物给吸引了,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后来去取了一份地图回来,先去看北极熊。

他在前面走,沈存希和贺雪生就在后面跟着,出门的时候,贺雪生换了一双雪地靴,怕走路太多脚累,现在看沈晏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喜欢什么就先去看什么,她才发现自己这一决定简直太明智了。

看完北极熊馆,就去极地企鹅馆,现在的天气本就冷,极地企鹅馆里的温度更低。沈晏白站在一面大玻璃前,看着里面的大企鹅,他仰起头问贺雪生,“只有它一个,它不会孤单吗?”

贺雪生心口一震,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它不会孤单,因为管理员很快会再给它找个伴的。”

沈晏白垂下头去,小小年纪却像是有了心事一样,他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爸爸。他希望爸爸是他一个人的,可是那样的话爸爸会孤单,现在花生和爸爸在一起,爸爸就会很幸福,爸爸幸福了,他会不会对他更好,那他是不是也会幸福了?

他们在极地企鹅馆里逛了一圈,贺雪生给他拍了很多照片,虽然他非常不配合,好在相机比较智能,拍出的照片也不错。

从极地企鹅馆里出来,他们又去了海象馆,下午太阳出来了,人越来越多,到了海豚表演时,表演厅里已经人山人海。

他们过去时晚了,没有位置了,门口又站着很多人,沈晏白跳着去看,只看到一池水花。可他却毫不气馁,一直跳一直跳。

突然,他身体一轻,被人从后面举起来,下一秒,他坐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他低下头去,就看到男人厚实的大掌,以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虽然他还是没有表情,但是沈晏白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爸爸从来没有带他来过海洋馆,也没有带他去过动物园,更别提将他举在肩上骑大马。

这一刻,他觉得,就算把花生让给爸爸也值得了。

贺雪生站在旁边,眼疾手快的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那端海豚表演已经进行了一半,要请台下的观众上去与海豚互动,沈晏白坐在沈存希半边肩膀上,他兴奋的举着手,被主持人抽到,请他们父子上台。

沈存希本来不愿意去,看到沈晏白兴奋得红透了的小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与沈晏白从通道上了表演台。

贺雪生站在观众席上,看着表演台上的父子俩,她眉梢眼角都泛起一抹笑。灯光下,那一大一小两张轮廓极为相似,她拍照片的动作顿住,笑意凝结在唇边。

沈晏白真的是沈存希收养的吗?

她拿开相机,定定地看着台上跟着驯养师笨拙的做着动作的父子俩,眼底有着深深的阴影。愣神间,那边互动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主持人道:“现在让我们的海豚亲亲我们观众。”

贺雪生回过神来,重新对焦,在驯养师做出一个动作时,海豚跳起来,亲了一下他们,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从海豚馆出来,沈晏白兴奋得不得了,和贺雪生分享着刚才神奇的经历。贺雪生心事重重地看着他,目光在他们父子俩身上游移,越看越觉得他们像。

沈存希察觉到她有心事,这会儿已经不管沈晏白了,伸手揽在她肩上,问道:“怎么了,我被一头母海豚吻了吃醋了?”

“……”贺雪生无语地望着他,说:“我才没有这么小气,再说了,你怎么就觉得那是一头母海豚,难道不能是公的?”

“口味这么重?你没看见驯养师是个女人?”沈存希揶揄道。

贺雪生默。

沈晏白一路兴奋得不得了,看完海狮与海豹,已经快五点了,走出海洋馆时,沈晏白左手牵着贺雪生,右手牵着沈存希,兴高采烈的讲着刚才的所见所闻,“海象最丑,还是企鹅最帅。”

他们走进停车场,取了车,朝别墅开去。沈晏白玩得主兴奋,一路睡回去的。到依苑时,外面天灰蒙蒙的,夜幕快要降临。

见沈晏白睡得正熟,沈存希没有叫醒他,拿大衣裹住他,将他抱起来,快步穿过花园,进了别墅。

贺雪生锁了车门,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别墅,刚进去,沈晏白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沈存希分外柔和的俊脸,他喊了一声,“爸爸。”

沈存希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放在地上,温声道:“既然醒了,就吃了晚饭再睡。”

“哦。”沈晏白挠了挠头,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走进客厅,鼓捣着画纸与画笔。沈存希陪了他们一下午,还有公事没处理完,就回楼上书房去了。

贺雪生换好鞋子,进了客厅。沈晏白在画纸上涂鸦,贺雪生看了半天,才看出了原形,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三只企鹅,两只穿着礼服背带裤,一只穿着裙子,她顿时明白过来,他画的是一家三口。

沈晏白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画,有些画画功底,这张涂鸦虽是随兴之作,意境不错。画好后,他随手一扔,贺雪生捡起来,笑道:“小白画得真好!”

“那是当然。”沈晏白一脸得意,然后用施舍的语气道:“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贺雪生莞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心里想着,他们现在算不算已经重归于好了?

她把画收起来,然后让沈晏白自己玩,她起身去了厨房。兰姨正在做晚饭,看见她进来,连忙道:“太太,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我好久没看见小少爷这么高兴了。”

“嗯,去了海洋馆,他看到那些动物,特别兴奋,刚才回来还即兴作画。”贺雪生笑盈盈道,看见水槽里放着蔬菜,她说:“兰姨,我帮你择菜吧。”

“使不得,使不得,太太,你是主人,我是下人,你快出去坐着,晚饭很快就好。”兰姨连忙放下刀,将贺雪生推出去。

贺雪生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客厅。

兰姨看着她的背影,她心事重重的。小少爷在沈家生活得很好,可是他的亲生母亲找来了,她能狠得下心不让他们母子相见吗?

贺雪生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她小时候喜欢画画,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更学过素描。只是后来生活窘迫,她不得不选择能赚钱的行业。

这会儿瞧着沈晏白画画,他也很有天赋,笔触虽然还不老道,但是能把看见的东西画个七八分相似。她拿起一张纸,随意的画了一张素描。

沈晏白偷瞄过去,看到素描上画的是卡通版的他,他心里明明很开心,偏偏装得很不悦的样子,凶巴巴的问道:“干嘛画我?”

贺雪生道:“你长得帅啊。”

沈晏白小脸一红,给了她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然后又继续画画。贺雪生画了几个版本的沈晏白,兰姨做好饭,出来叫他们洗手准备吃饭了。

贺雪生这才将画纸收起来,然后带着沈晏白去洗手。

沈晏白虽然还不能接受贺雪生和沈存希一起了,倒是不再吵闹了,吃完晚饭,就安安静静回房去了。餐厅里只剩下沈存希与贺雪生两人,兰姨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餐厅里的夫妻俩,她叹息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吃完饭,贺雪生抬腕看表,见时间还早,她道:“我今晚回去住吧,有些资料在贺宅,我明天开会要用,得回去拿。”

“你的秘书不是住在贺宅吗?让她拿过去就行了。”沈存希侧身望着她,他一秒钟都不想和她分开,只有看到她,他才会觉得心安。

贺雪生摇了摇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让我回去吧,好吗?我们之间来日方长,对不对?”

“依诺,我不想和你分开,一会儿我们早点睡,明天早上早点起,我送你回去拿,行不行?”沈存希双腿将她的腿夹在中间,大手握住她的腰,眸里有着深深的眷恋。

贺雪生被他瞧得脸热,她说:“我们昨晚就在一起,今晚……”

沈存希知道她误会了,他笑盈盈地望着她,“谁说我留你下来,就是和你做那事的?难道我们就不能盖被子纯聊天?”

贺雪生看着他的目光明显带着怀疑,他哪里会盖被子纯聊天那么简单,哪次不是把她折腾得半死?更何况这几天他们冷战,他饿了这么久,不补回来才有点奇怪。

“那不做那事,我就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我……”

“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我不对你做点什么,你还觉得遗憾了?那好吧,我改变主意了。”沈存希凤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待会儿回房就满足你。”

贺雪生脸颊涨得通红,他明显误了她的意思,可是她却有口难言,她伸手作势打他,娇嗔道:“哎呀,我不理你了。”

沈存希顺势握住她的手,看她脸颊绯红,模样含羞,他心神一荡。看得见吃不着,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贺雪生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眼底越来越深的欲念,她耳根子发烫,挣开他的手,脚步匆匆地走出餐厅,去楼上了。

沈存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他起身站起来,追了上去。

……

翌日,贺雪生起得很早,六点半就醒了。昨晚他们睡得早,不到十点半就睡了。沈存希虽然口头调戏了她,但是到底怜她疲惫,昨晚没有做,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

她洗漱完出来,看见沈存希靠坐在床头上,眼神清明,她愣了一下,他抬起手来,示意她过去。她缓步走过去,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跟王叔送小白去学校,送完他,再顺道送我回去就好,你不用特地起来。”

沈存希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他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滚烫的薄唇碾压在她红唇上,辗转深入,直到两人都喘息不止,他才放开她的唇,嗓音又低又哑,“依诺,给我20分钟。”

“什么?”贺雪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翻身压在她身上,等她反应过来他说的20分钟是什么意思时,整个人已经被那股热流所束缚,与他一起在海洋里载浮载沉。

沈存希吃了个开胃菜,身心都舒畅了,他洗了澡,与贺雪生坐进车里,已经七点半了,外面大雾弥漫,前天的雪没有下大,昨天大太阳,今天早上就大雾。

能见度很低,沈存希车速开得慢,送她回贺宅。

他们到贺宅时,已经快八点半了,车子驶进去,刚好赶上贺家的早餐。

自从贺峰退下来后,他晚上睡得早,早上也起得早。雾霭天气,不能出去园子里转转,就在家里照着电视上打太极拳。

见沈存希送贺雪生回来,问他们用过早餐没有,沈存希说没有,贺峰就吩咐云姨再加两副碗筷。

贺雪生上楼去拿资料,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会经过贺东辰的房间,她刚走过贺东辰的房间,他的房间门打开来,贺雪生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正准备喊哥哥,就看见云嬗一脸谨慎地从房间里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面面相觑。

云嬗的脸红了又白,她站门边,进退两难。

贺雪生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云嬗会从哥哥房间里走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云嬗迅速恢复镇定,她说:“我妈见大少爷一直没起床,怕他生病了,叫我上来喊他起床。”

贺雪生望了一眼室内,室内窗帘拉上,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她点了点头,刚要走,就听里面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暧昧不清。

“云嬗,你的内裤是不是没穿?”

云嬗一下子从头红到脚,贺东辰铁定是故意给她难堪的,明知道她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他还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她尴尬得不敢看贺雪生,心虚道:“我先下去了。”

贺雪生看着那道逃也似的背影,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如果刚才她没有听错,哥哥是问云嬗是不是内裤没有穿?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这种情况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要是他们这对CP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怪哥哥一听说她要给云嬗找男朋友,就推三阻四的,而云嬗显然也不想交。

可是,哥哥不是已经隐婚了吗?和云嬗这算什么?婚外恋?

妈呀,要是让云姨知道了,还不打断云嬗的腿!

贺雪生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下要怎么办呢,进去找哥哥,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也得回避。

算了,还是改天再找个时间好好问问,现在先问问云嬗是什么态度吧。

贺雪生整个人都是飘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找资料时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做得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拿好资料下楼,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就只等她了。

她最近很少回贺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贺允儿,这才发现贺允儿变得漂亮了,头发染回了黑色,之前的卷发也变成了直发,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

看到她下楼来,她连忙喊道:“姐,快过来,就等你了。”

贺夫人神色不豫,夹了一个小笼包,不满道:“让一大家子人等你,你好大的架子。”

众人都自动忽略了贺夫人的不满,贺夫人以前还算温婉,自从贺东辰带回了贺雪生,她就变得和泼妇没两样。以前贺峰还觉得自己的心在淑惠身上,对不起她,还会对她感到愧疚,后来贺老先生病逝后,贺夫变得越来越极端,他那份心思也就淡了。

贺雪生在沈存希旁边坐下,看着对面的贺东辰,一脸的若有所思。

贺东辰神色坦然的让她看,刚才他就是故意的,云嬗越是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就越要她撇不开。还想着嫁富二代,他不够富么?她就非得看上别人?

贺雪生咬着筷子,心里搁着事,她食欲不佳,再看哥哥一脸我做了就是做了的坦然表情,她心事更重了。作孽哦,这件事要让长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把房顶掀翻?

沈存希见她一直盯着贺东辰看,就算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心里也不免吃味,他夹了一只煎饺放进她的盘子里,道:“趁热吃,待会儿凉了不好吃。”土布向号。

贺雪生回过神来,她夹起煎饺放进嘴里,却食不知味,真是操碎了心啊。

吃完早饭,沈存希送贺雪生去佰汇广场,贺雪生心事重重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想哥哥和云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想得头疼,哥哥是有妇之夫,她要怎么和云嬗谈,才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

“你在想什么?”沈存希发现她回了一趟贺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那短短时间里,能发生什么让她如此心事重重的大事?

贺雪生转头望着他,她犹豫了一瞬,问道:“沈存希,如果你认识的一个人,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做?”

“那是别人的事,不是么?”沈存希的回答简单粗暴。

“……”贺雪生咬了咬牙,“如果那不是别人的事呢,是自己的朋友呢?”

“你哪个朋友和有妇之夫在一起了?”

男人的关注点从来不是问题的本身,贺雪生无语半晌,“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沈存希看了她一眼,道:“依诺,有些事情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朋友既然选择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那么必然有在一起的理由。”

“可如果这是不道德的呢?”

“依诺,我们不是神明,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每一段感情开始的都不容易,他们明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依然要在一起,那么旁人再劝,也没有用处。”

“沈存希,我……”贺雪生低下头,她只是担心云嬗受到伤害,可又一想,哥哥应该也不是脚踏两条船,享齐人之福的人。

虽然在上流社会,有钱人在外面养情人的事情已经不是新鲜事,可是她接受不了她身边的两个人会这样。

哥哥和云嬗,她从来没想过会组合在一起的组合,居然组合在一起了。

沈存希握住她的手,良言相劝,“依诺,每个人对人生都有自己的态度,不要过多的去干涉别人的生活态度,因为生活会告诉他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贺雪生抿紧唇,她明明已经看见了,却要让她装作没有看见,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她挠了挠头,心乱如麻。

车子驶进佰汇广场的地下停车场,贺雪生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沈存希倾身抱了抱她,在她唇上缠绵了两分钟,略有些吃味的咬了下她红肿的唇瓣,当作惩罚,“这一路你都在想别人的事,不要再想了,上去吧。”

贺雪生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下车,一路飘进了电梯。

早上云嬗为了躲她,早早来了公司,她到办公室时,秘书说她在卖场巡查,她走进办公室,新的一周,浓雾还没有散去,办公区的暖气升起来,玻璃上凝结了水珠,不停向下滚落。

贺雪生靠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看起来,看了半天,她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她将文件搁回办公桌上,摁了摁疼痛的太阳穴。

十点,早会准时开始,会议上销售部提出双旦的行销策略,获得各部门人员一致通过,年底让利幅度很大,利润很低,这一年的最后几天,销量与去年同比降低了八个点。

听到这个数据,贺雪生头疼万分,会议结束,她喊住欲溜的云嬗,两人回了办公室。

浓雾散去,太阳出来了,整个办公区都笼罩在阳光下,水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们像是一个阳光的世界里。

贺雪生指了指沙发,示意云嬗坐下,云嬗心里有些忐忑。从贺东辰说出那句暧昧不清的话开始,她就知道,雪生小姐一定会找她谈话。

她确实没有撒谎,早上她正准备出门,被妈妈叫住,让她先上楼去叫贺东辰起床。她本来就恨不得躲贺东辰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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