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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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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我安慰着。

看到垃圾桶里的纸团,她想了想,弯腰捡起来,将纸撕成碎片,然后拿到休息室的卫生间里,放在马桶里冲下去。

有些东西不能留,一旦留着,就会变成永远止境的祸害。

……

沈存希挂了电话,他没有回沈氏,而是去了贺氏。

秘书通报后,请沈存希进去,贺东辰坐在办公桌后,一身深色西装,衬得整个人器宇轩昂,他站起来,邀他在沙发坐,然后吩咐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沈存希在他对面坐下,两个男人在气场上旗鼓相当,贺东辰挑眉望着他,“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我听说启鸿集团与新宋氏已经联合起来要向你下手了,你还这么清闲,是要把那两老头子气死?”

沈存希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他薄唇微勾,“先让他们热热身,免得让他们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

贺东辰眉眼带笑,“让他们听见你这番话,非得气死不可。”

沈存希目光幽深,如一汪深潭,深得看不见底,“是他们先招惹我,就别怪我心慈手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宋振业被打压得爬不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凭借女儿卖来的钱,又东山再起。如今虽然老秦已死,对他却没什么影响,不过是在圈子里风评差了些。要是再破产一次,他可就没有女儿可卖了。”贺东辰冷笑道。

宋振业这个老东西,做男人失败,做父亲也失败,一想到雪生曾在宋家遭受的折磨,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不是还有一个沈唐启鸿么?”沈存希轻笑道,这两人是亲家的时候,还没这么亲近,反倒现在团结得跟亲兄弟一样。

“就你那哥哥?要不是你父亲和唐佑南在背后帮衬着,他只怕早就不行了。”提起沈老爷子,贺东辰微微倾身,盯着他,“七年前那事,我给你提个醒,要是没你父亲的搭把手,那些人未必成事。”

沈存希心中一凛,他盯着贺东辰,自然知道他说的“七年前那事”指的是什么事,“你是说老爷子早就知道连清雨不是小六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很显然,你父亲挺喜欢你那个冒充的假妹妹。据说把沈氏的20%股份都给了她,你未必没有得到消息。”贺东辰看着他这样子,就有点不敢把雪生交给他了。

沈家是什么地方,蛇鼠一窝!

“我不在乎!”沈存希不希罕沈氏的20%股份,当年之所以没有把这些股份拿到手里,是不想把父子之间的情面做绝了。

到底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他对他再狠,他也不能恩将仇报。

“你是不在乎,可是这20%股份凭什么给她?要给也应该给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对了,我听说你把她送出国了?”贺东辰不是刻意去留意关于他的消息,是不经意知道的。

“你这算不算得上桐城的诸葛亮,怎么什么事你都知道?”沈存希打趣了一句。

“刚好碰上,不过据说她被人劫走了,这该不是你念旧情故意的吧?”贺东辰的语气虽然多了一丝玩味儿,但是神情再严肃不过。

“我确实是故意的,但不是念旧情。在她陷害依诺时,我就与她再没半点情分可言。”沈存希一脸严肃道。

“你与别人的事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想干预什么,但是如果你敢让雪生受气,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绝不轻饶!”贺东辰声音掷地有声。

沈存希望着对面的男人,“天地可鉴,我与雪生重逢以来,到底是谁给谁气受?”

“你活该!”贺东辰笑骂了一句,紧绷的气氛倒是缓和下来。“昨晚,我爸和我说过了,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没想瞒你。”

“是我知道得太晚。”沈存希答道,他早就该觉得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深思。

“少来这一套,你现在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以前把我当假想敌,没少在心里骂我吧。知道雪生是我妹妹,你应该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少个情敌了。”贺东辰瞪着他,就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专程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耀武扬威来的。

沈存希笑吟吟地看着他,“其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和依诺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对她既然不是男女之情,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这就是你肤浅了不是,谁说就非得是男女之情,才能对她好?”贺东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大舅子的派头,想到以后沈存希还得叫他哥,他心里就暗爽!

沈存希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你们还是不打算和依诺相认?”

提到这事,贺东辰神情变得格外凝重,“我和父亲考虑过,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现在我们冒不起失去她的风险。”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沈存希问道。

“不用。”贺东辰一口回绝了。其实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雪生是贺家的孩子,父亲让他们守口如瓶,谁敢在雪生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永远驱逐出贺家。

贺夫人那样闹腾,都只敢在父亲面前闹,也不敢真的豁出去,在雪生面前吵。

有时候,他倒希望有个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管到时候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都好过现在这样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强。

沈存希蹙了蹙眉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贺东辰送他去电梯间,他忽然道:“有件事,雪生应该没有告诉你,那晚她摔了手机,是因为有人给她发了彩信,彩信是一张动图,她拿刀插进了你的心脏。”

沈存希望着他,薄唇紧抿,“你是说有人想要以此来威胁她和我分开?”

“我不知道这张动图说明了什么,是威胁还是预示,总之,我认为你应该知情。”贺东辰如今与沈存希开诚布公,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沈存希更心疼雪生。

他是她的哥哥,他再不舍这个妹妹,也希望还有人能够带给她幸福。

“我知道了,不管是威胁还是预示,就算有一天我死在她手里,我也甘之如饴。”沈存希情真意切道,却不料自己会一语成谶,当真会有那么一天。

贺东辰什么都没说,目送他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沈存希靠在金属壁上,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虽然贺峰与贺东辰口里说着暂时不想与依诺相认,但是两人心里却并非不渴望的。

至亲就在面前,却不能相认,这是什么样的折磨?他不知道,但是却不想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总该要打破一下平衡,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呢?

……

贺雪生下午接到一通电话,是沈晏白的班主任打来的,说沈晏白在学校与人打架,让她去学校一趟。挂了电话,她心里疑惑,这电话怎么打到她这里来了?

不过她没有多想,拿起包与羽绒服匆匆出门。云嬗连忙跟上,开车到学校时,已经快五点了,小学放学早,学校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往校门口走。

贺雪生与云嬗来到一小一年纪教师办公室,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大声训斥,“这没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把我们宁涂涂打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没人教的野孩子,还瞪什么瞪?”

贺雪生走进去,那位家长还在骂骂咧咧,话越说越难听,她眉心微拧,走到沈晏白面前,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里蓦地一揪,她蹲下去,还要再检查他身上的伤,他突然大发脾气,“你走,我不要你来,你走啊!”

说完,他用力推了一把,贺雪生没有提防,被他推倒在地。小家伙看见她坐在地上,脸上掠过一抹歉意,眼眶亦是红红的,随即转身飞奔着跑出了办公室,喊都喊不住。

那边的母子俩看见贺雪生被推倒,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那女人道:“真是没教养,什么样的家庭教出这样的孩子,别把整个班的素质拉低了。”

云嬗伸手扶贺雪生起来,贺雪生让她去追沈晏白,她则看着那女人,那女人穿着貂毛大衣,浓妆艳抹的,就跟怕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一样,十根手指头都戴满了金饰,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看她的眼神,都是拿眼尾瞟的。

贺雪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就没见过这么装逼的,她温婉道:“这位家长,您口口声声的说教养,那么您的教养又比一个孩子高多少?”

“你!”那女人气得翘起兰花指,“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样说话?我老公是交通厅的厅长,信不信我让他叫人给你开罚单,罚死你!”

贺雪生瞧着她那素质低下的样子,也不想再和她多废话,动不动就搬出自己老公来,也不怕在外给自己丈夫惹事生非,“老师,我刚到,还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位老师看贺雪生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将刚才打人的事说了一遍,可到底还是有些畏惧那女人的权势,她用很隐晦的词语道:“他们本来在开玩笑,结果就打起来了。”

贺雪生了解到是那个孩子先骂沈晏白没妈,沈晏白才会动手,然后两人打起来。她看着那孩子脸上的伤,并不比沈晏白轻,她在他面前蹲下,温声道:“你叫涂涂是吗?小白打你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你骂他没有妈妈,就是你不对,我希望你能像小白道歉,这样大家就还是好朋友了,对吗?”

“凭什么要我儿子给那个小野种道歉?你谁啊你?我儿子伤成这样,我要带我儿子去验伤。”那女人不依不饶道。

贺雪生拧紧眉头,她站起来,“小孩子打架在所难免,自己的孩子伤了,做父母的都会心疼,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辱骂别人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人格有所缺失?”

“你骂谁人格缺失啊?”那女人将手里的LV包扔在办公桌上,挽着衣袖,一副要和贺雪生打架的模样。

贺雪生没料到会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家长,刚要说话,那边班主任已经认出了贺雪生,“我记起你来了,你是贺小姐?贺氏集团的总裁是你的哥哥?”

那女人闻言,气焰顿时消了几分,再看贺雪生一身打扮,虽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以她天天关注时尚杂志,也认出了这都是某大品牌的限量版,她的气焰又矮了一截。

贺雪生没有否认,她望着那女人,道:“如果你坚持要验伤,那就一起去吧,顺便给小白也验验。”

那女人一听说她是贺家人,那张脸立即就变了,“贺小姐,都是一场误会,就像你说的,小孩子打架在所难免,不打不相识嘛,不用验伤了。”

“你确定,万一你家孩子回头有个头疼脑热的,别又怪到我们头上。”

“瞧贺小姐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那女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走过来挽着贺雪生的手腕,悄声道:“贺小姐,我听说你们佰汇广场最近拿到了意大利某奢侈品牌的代理权,你看回头能不能给我个折扣什么的……”

“……”贺雪生默。

……

从办公室出来,贺雪生径直往钢琴室走去,果然在门边看到云嬗,云嬗给她打手势,示意沈晏白在里面。她叹息一声,快步走过去,推开门进去,在钢琴下面找到了满脸青紫的沈晏白。

她在他面前蹲下,低声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力是相互的,能动嘴的就不要动拳头。”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沈晏白气得大叫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愤怒地瞪着她。

贺雪生无奈地看着他,“既然不想看到我,为什么叫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

心思被拆穿,沈晏白恼羞成怒,他气得直跺脚,“我才不想看到你,你走开,呜呜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贺雪生心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一时痛不堪言,她伸手去揉沈晏白的脑袋,小家伙正在气头上,抓着她的手,往她手腕上狠狠咬下去。

贺雪生疼得一阵激灵,却没有缩回手,任他发泄心里的怒气。那天他装作不理她,其实是希望她去理他吧,结果她真的走了,他就以为她不要他了,所以这几天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泄。

沈晏白嘴里尝到血腥味,再加上贺雪生一直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他就走,他慢慢放开她,看到她手腕上两排小小的血牙印子,他慌张地看着她。

贺雪生看着手腕上两排血牙印,皮开肉绽的疼,实在揪心,可当她看到那张不安与慌张的小脸,她脸上却只挂着温婉动人的笑意,“这是什么?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饶是沈晏白再生气,这会儿都不免心存内疚,他看着不停沁出血珠的牙印儿,他像做错事了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疼吗?”

“疼啊,可是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疼我也要收下,是不是?”贺雪生不想让他心存负疚,于是用很轻松的语气道。

沈晏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他垂下头,捧着她的手腕往伤口上吹气。那暖暖的风吹在她手腕上,也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那股疼痛化开了,变成了淡淡的甜意,她收回手,看着他,道:“现在可以跟我出去了吗?”

“你还会不要我吗?”沈晏白不安地望着她,上次爸爸将他带走,她都没有留他,这次他咬了她,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坏孩子,不再跟他玩了。

贺雪生闻言,心里一阵难受,她倾身过去,将他抱出来,使力时,扯动了手腕上的伤口,她疼得浑身直颤,却没有放开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可是我咬了你。”沈晏白看着她血淋淋的手腕,上面的血把她身上浅蓝色的羽绒服袖子弄脏了,她却浑不在意。

“我就当成你送了我一个刻骨铭心的礼物,所以不要内疚了,嗯?”贺雪生抱着他,这孩子心灵脆弱,遇事只会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也是来自于小时候没有母亲在身边照顾。

“你真的会把这个当成礼物吗?”沈晏白指了指她手腕上的伤。

“当然啦,除了小白,没人送我这样别致的礼物,所以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小白。”贺雪生哄着他。

小家伙一下子开心起来,他抓着贺雪生的另一只手,兴致勃勃道:“那我再在这只手腕上咬一口,咬对称。”

“……”贺雪生满头黑线,这小东西还玩买一送一么?

“我带你去包扎,这么帅的一张小脸伤成这样,真丑。”贺雪生顺势抽回手,在他鼻子上刮了刮。沈晏白一下子害羞起来,扭捏着转过头去,“讨厌!”

贺雪生雷得不要不要的,她没再管自己手腕上的伤,先带沈晏白去学校的医务室处理伤口。这会儿医务室还有人,看见沈晏白,那里值勤的医生都认识他了,“沈晏白,你今天又和同学打架了?”

沈晏白抬头看了贺雪生一眼,贺雪生牵着他进去,微笑道:“麻烦医生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我不要她处理,笨手笨脚的,每次都把我伤口弄得好痛。”沈晏白说话直接,也不怕得罪人。贺雪生一头冷汗,连忙向那位医生道歉。

那位医生也没往心里去,把医药箱搬出来,让贺雪生给他上药。她看见沈晏白乖乖坐在那里,平常他哪里静得下来,觉得有趣,就逗他,“沈晏白,这位是你爸爸的女朋友吗?”

沈晏白太调皮,那位医生知道,但凡他和同学打架,都是因为那些同学骂他是没妈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问。

沈晏白瞪着她,“要你管!”随即不安地望着贺雪生,花生是他的,可是他不能说,他还太小了,肯定会把她吓跑,所以他要使劲吃饭,使劲长大,长成爸爸那个样子,他就能娶花生了。

那位医生连碰了两个软钉子,此刻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她也不想待在这里惹人嫌,转身出去晃悠去了。

贺雪生拿碘伏先给沈晏白脸上的伤口消毒,红色的药水把他的脸糊得花花绿绿的,她忍不住想笑,又怕惹恼了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小家伙,只得忍着笑,“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说着,她嘟着嘴往他脸上的伤吹气,伤口凉幽幽的痛。沈晏白看着她这么温柔体贴的样子,忽然问道:“花生,你喜欢我爸爸吗?”

贺雪生擦药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这么问?”

“我爸爸很优秀,也很有男人味,我要是长成我爸爸那样,你会喜欢我吗?”沈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在沈晏白心里,爸爸就是一个参照物,是他奋斗的方向。

贺雪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硬硬的头发扎着她的掌心,手感没有以前好了,她笑道:“你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喜欢,不用长成你爸爸那样。”

沈晏白羞涩的垂下头去,花生是在和他告白吗?他觉得好幸福!

贺雪生给沈晏白上好药,正打算处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这么深的牙印,小家伙咬她的时候真狠,一点也没有嘴下留情。

她刚拿起棉签,沈晏白就抢过去了,自告奋勇道:“我来给你上药。”

贺雪生唇边挽起一抹笑意,看着他沾了碘伏,小心翼翼地往她伤口上滚动,伤口沾了药,有点刺疼,她下意识缩了下手,就见小家伙噘着小嘴在呼气。

她心里一下子又软又甜,等他给她擦完药,她一边收拾药品,一边道:“小白,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想吃披萨。”

“好,我们去吃披萨。”贺雪生将医药箱放回原处,然后牵着他走出医务室。她谢过那位医生,带着沈晏白,与云嬗向校门口走去。

三人刚上了车,贺雪生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看到来电显示,她唇边的笑意深了深,然后接通,“喂?”

“你下班了?”电话那端传来男人格外低沉的声音。

“嗯,已经下班了,你来晚了一步。”贺雪生心情格外好,仿佛前些天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沈存希也听出了她的好心情,他唇角上扬,一派春风得意的模样。

“我带小白去吃披萨,就在世纪城对面的必胜客,你过来找我们就行。”贺雪生看见车子已经转过去,报了地址。

“我刚好在附近,我马上过来,等我!”沈存希声音多了些暧昧不清。

贺雪生脸颊发烫,她点了点头,才想起他看不见,她“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车子已经驶进停车场,今天是周五,来吃披萨的人特别多,大多都是一家三口。

他们到的时候排了会儿队,才有座位。刚坐下点了餐,沈存希就过来了。他走进餐厅,立即就成了全场的注目焦点,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打马而过,从容优雅,然后在贺雪生旁边坐下。

众人纷纷失望的收回目光,唉,这么优质的熟男,看来已经有心上人了,真是可惜!

“爸爸!”沈晏白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爸爸一来,就把目光粘在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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