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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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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翻着。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拍照的人不敢跟太近,所有照片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他叫下属开了客厅的大灯,才看清楚照片里的人。

那是贺雪生去学校找沈晏白的照片,有她背着沈晏白走出校门的,还有她和沈存希父子俩去逛超市的,看这情形,她和沈晏白的感情相当好。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他只要绑了贺雪生,就会惊动贺东辰。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绑了沈晏白,他抬头看着下属,“这孩子身边有没有保镖?”

“我观察过了,没有。”

“好,就绑他。”老秦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身上,绑了沈晏白,还能给沈存希一个下马威。

……

与和沈晏白睡觉不一样,贺雪生一整晚噩梦缠身,她梦见自己在一条黑暗的隧道里奔跑,后面有人在追赶她,她拼命跑拼命跑,最后跑得精疲力竭,摔倒在地。

隧道的出口就在前面,只要她跑出去,就能得救了。她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出隧道。

她离出口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一米,她快要爬出去时,突然看见出口处站在一个男人,男人背光而站,他身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就着阳光,她才看见自己满手血污,她颤抖的向男人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耳边传来男人冷酷嗜杀的声音,“杀了他你就能重获新生。”

她听不懂,“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乖,他是你所有痛苦的根源,杀了他你就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催眠的效果,她听见自己神志不清的问:“杀了谁?”

“杀了让你痛苦的人。”

随即她面前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她犹豫着,那道声音不停在她耳边响起,她想要解脱,可是她不想杀人,她抓起那把利刃,猛地刺进自己的腹部,剧烈的痛楚淹没了她,男人失去冷静,冲了进来。

然后她看见利刃扎在了男人的心脏上,鲜血止不住的喷涌出来,她看清了男人的脸,是……

“啊!”贺雪生尖叫着醒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额上冷汗涔涔,扑簌簌滚落下来,卧室的门被人急切的撞开,沈存希冲了进来,看见贺雪生目光发直地瞪着前方,额上布满密密匝匝的汗珠,心有余悸的表情。

“依诺,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没事了。”沈存希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她却抵触的弹开,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戒备。

沈存希愣愣地望着她,手僵在半空中,他缓缓收回,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抵触他了?

贺雪生缓缓回过神来,她撑着疼得快要炸开的额头,“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看着她将脸埋进双掌间,此刻的她看起来那样脆弱,可是她却拒绝他靠近。他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刚才在隔壁书房听到她尖锐的叫声,那样恐惧,那样脆弱,她一定梦到了不好的事,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走开?

过了许久,贺雪生才慢慢冷静下来,她抬起眼睑,就撞进那双关切的凤眸里,她心里一紧,神情慢慢变得不自在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腰间伸来一双大手扶住她,“没事吧?”

“我想洗澡。”没有问他,她为什么在这里?

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向她保证,不会放弃她。她睡着了,他不可能再送她回贺宅。她做了一晚的噩梦,衣服全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难受。

沈存希点了点头,“好,我去放水。”

贺雪生转头看着走向浴室的男人,她闭了闭眼睛,垂眸看着自己干净白皙的手,那里没有血污,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她做的一切梦,现在梦醒了,她没有杀人,没有杀了他。

沈存希放好水出来,看见她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他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僵住,他低声道:“水放好了,去洗个澡,不要胡思乱想,一切还有我。”

贺雪生点了点头,身心疲惫。

想走,沈存希却没有放开她,大手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心中一痛,下意识低头去吻她。

贺雪生突然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吻。沈存希微眯了眯双眼,没有再勉强她,他说:“去吧。”

贺雪生转身走进浴室,关上浴室门,沈存希站在卧室中央,看着半毛玻璃上倒映出她纤瘦玲珑的身段,他舔了舔干燥的薄唇,转身走进衣帽间。

她的衣服都还在,他挑了一件粉白色卫衣与一条牛仔裤,放在床上,然后走到浴室旁,敲了敲门,道:“依诺,衣服在床上,不要泡太久。”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听到她应了一声,他安了心,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下楼准备早餐,刚煎好荷包蛋,贺雪生已经下楼来,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沈存希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她这副模样,他微皱了下眉头,去楼下卫生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走到她面前,给她擦头发。

贺雪生朝四周看了看,不见沈晏白的身影,她问道:“小白呢?”

“还在睡懒觉。”沈存希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贺雪生没再说话,直到沈存希将她的头发吹干,两人一样是零交流。沈存希放下吹风机,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依诺,不打算告诉我做了什么噩梦吗?”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眼神里的迷茫让他格外揪心。为什么,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有种抓不住的错觉,就好像随时会失去她。

“都说梦在早上说出来,就会破了,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这里会疼。”沈存希的手指从她的下巴落在她的心脏位置上,她这里装太多东西了,会负担不起。亚双向血。

“我梦见我杀人了。”良久,她还是说出了一部分梦境,想到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张俊脸,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梦,别害怕。”沈存希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启,含住她的指端,他口腔温暖湿热的触感驱散了她心头的寒意,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揶揄道:“很干净很香。”

他暧昧的动作,让她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沈存希望着她满是红晕的脸颊,心神一荡,他有力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这次贺雪生没有躲。她的心太空太空了,需要什么来填满。

激狂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贺雪生抬起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他的需索。

要说沈存希不诧异那是假的,之前吻她,要么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其中,她无动于衷,要么干脆不给他吻,这会儿这么热情的回应他,真是反常。

随即他又想起昨晚两人的沟通,虽然进展不大,但是她已经对他撤下心防,就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是昨晚的温情还在,她才会这么热情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沈存希都激动得不行,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直想将她按进怀里,揉碎在身体里。

客厅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沈存希将她压进沙发里,急不可耐的去扯她的裤子,她躺在沙发上没有挣扎,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邀请,他瞬间更激动了。

他有多久觊觎了她多久,就有多想要她,此刻她不反不抗的躺在那里,一副任他蹂躏的态度,大大的刺激了他,男人肾上腺激素迅速飙升,就在他终于成功的解开她裤子的纽扣,打算一脚蹬下去,彻底占有她时,楼上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还有沈晏白那石破天惊的叫声,“爸爸,你骗人,你答应我的,我醒来就能看见花生,花生走了。”

犹如一盆冰水,将两个陷入情。欲中的男女泼醒,贺雪生心中一惊,迅速坐起来,两人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晏白的声音越来越近。

贺雪生看着男人弯腰拾起休闲裤往身上套,那一圈轮廓很明显,她窘得不敢看他,急忙往厨房里走去,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贺雪生的身影刚闪进厨房,沈晏白已经走进客厅,他看见上身未着一物,正在穿休闲裤的男人,他惊得小嘴张成了O型,目瞪口呆道:“爸爸,电视上说暴露癖是病,得治。”

沈存希横了他一眼,小家伙缩了缩脖子,看向别处。他则慢腾腾的系上皮带,然后拿起墨绿色套头衫套上,完全的脸不红气不喘,只不过身体绷得有点难受。

哪个男人在这当口被打断,也难免会烦躁,尤其还是好不容易等到心爱的女人妥协。

沈存希想着,就恨不得将沈晏白塞回被窝里,让他继续睡。

贺雪生躲在厨房里,等脸颊不那么烫了,她才端着沈存希准备好的早餐走出来。沈晏白东瞅西瞅,瞅到那道丽影,他飞奔着过去,激动道:“花生,花生,还好你没走……,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冒发烧了吗?”

贺雪生心里不自在,眼角余光瞄到朝餐厅里走来的男人,手脚都有些发软,为了避免失态,她连忙将早餐放在桌上,招呼沈晏白,“小白,洗脸刷牙了吗?”

沈晏白执着的问道:“花生,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越来越红了。”

贺雪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甚至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钉在她脸上,似乎要将她看透。

她稍稍抬了下眼睑,就看见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完全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她咬了咬牙,扯了个谎,“可能是厨房里温度太高了,你快去刷牙。”

“哦。”得到满意的答案的小家伙,这才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他一走,餐厅里只剩下贺雪生和沈存希两人,她想到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情事,脸颊再度烧了起来,也不敢站在那里,让他像看猴子一样的盯着,索性转身去了厨房。

沈存希挑了挑眉,瞅着在洗手间乱晃的小身影,他抬步跟进了厨房。

贺雪生走进厨房,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听到关门声,她回过头去,就见沈存希走了过来,她被惊吓到了,想着沈晏白就在外面,刚张嘴吐出一个“你”字,就被他封住了唇瓣,用力吻了起来。

她的心跳砰砰的急跳起来,腿心有点发软,只得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下滑的身体。

耳边再度响起那磨人的踢踢踏踏声,沈存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放开贺雪生的同时,厨房门被人推开,一颗鸡窝似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看见沈存希站在贺雪生身侧,贺雪生则背对着他,他道:“你们躲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吗?”

贺雪生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又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小家伙发现端倪。

沈存希瞧着她红透了的耳根,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不再为难她,抬步走过去,揪着沈晏白的后领,心情极好道:“去吃早餐。”

贺雪生杵在厨房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几分钟,餐厅里传来沈存希的声音,叫她出去吃早餐,她知道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走出去。

对上那双带笑的双眸,她知道有些事情因为她先前的情不自禁,而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吃完早饭,贺雪生接到云嬗打来的电话,她拿起小方包以及大衣,准备离去。沈晏白看动画片看得正专心,敷衍的和她说拜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走。

沈存希送她出去,有些恋恋不舍,一直走到车边,他说:“要不我开车送你?”

贺雪生抬眸望着他,态度不似之前那样冷漠疏离,她摇了摇头,“小白一个人在家,你伤也还没痊愈,不要跑来跑去,趁着今天休息,在家多休养一天。”

耳边传来她温柔的叮嘱,他心里更不舍,抬手轻揉着她小巧圆润的耳珠,看她的脸再度布满红晕,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头吻她。

就像是上了瘾一般,有些匣门一旦打开,就怎么也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一吻结束,他贴在她耳边气喘吁吁,滚烫的气息绕进她耳蜗,他嗓音低哑,“依诺,找个时间,我想和你做。”

回答他的,是她惊慌失措上车的身影,沈存希抑制不住笑,目送她开车离去,眸底的爱意与满足逐渐深浓。这样的结果,到底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车子开出去很久,贺雪生耳根子都在发烫,那个妖孽,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思及昨晚和早上发生的事情,她眼底蒙上一层浓浓的忧色。

那个梦,是预示未来么?

……

贺雪生回到公司,快步走进会议室,米兰时装周某个新锐设计师正在环球旅行,这一站在桐城,据说他特地来考察中国,打算明年在米兰时装周上推出极具中国风的设计作品。

贺雪生打算衍生发展,不拘泥于旧式百货公司经营模式,想要大胆突破,希望能与这位新锐设计师洽谈,推出一系列主打中国市场的轻奢风的设计。

这位新锐设计师在国际上享誉好评,许多大牌明星都穿他家的衣服。贺雪生想,如果能洽谈成功,那么势必在桐城掀起新的时尚标杆。

会议进行了两个半小时,对于贺雪生的想法,多半高层持反对票,觉得很不现实,也有少部分敢于创新的管理者,极力支持她的主张。

两方对峙不下,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主意,贺雪生只得结束会议,让大家再考虑考虑。

回到办公室,她掐了掐眉心,抬眸就撞进云嬗那双促狭的目光里,“你换衣服了?这身衣服可不像是你的品味。”

贺雪生刚才穿着这身衣服走进会议室,高层们差点以为是哪里来实习的大学生,完全不是贺雪生的风格。她应该穿着露出小蛮腰或者精致锁骨的衣服,这样保守又清纯的还真是不常见。

她没有瞒她,淡淡道:“我以前的衣服。”

“在沈总家换的?”云嬗昨晚没有跟过去,倒不是对贺东辰的命令阳奉阴违,而是贺雪生不让她跟。

贺雪生给了她一个白眼,低头翻开文件看起来,云嬗笑得很贼很YD,她凑过去,趴在桌子上,刚才就瞧见了她脖子上的草莓,这会儿离得近了,看得出来是刚种上的,她一手支着下巴,问道:“你们昨晚滚床了?”

贺雪生抿唇不说话,耳根子却可疑的红了。

云嬗笑得更YD,她手指轻敲着下巴,因为上半身都支在办公桌上,臀部翘起,双腿笔直修长,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诱惑力,她自己没觉得,还在调侃贺雪生,“干柴遭遇烈火,昨晚很激烈吧,瞧你这黑眼圈,年轻人,要节制啊。”

贺雪生被她说恼了,她瞪她,就看到她这无限风情的模样,她突然道:“云嬗,你知道你现在姿势落在男人眼里,他们想对你干什么吗?”

云嬗愣了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移到她身上,她瞧了一眼自己,“干什么?”

“按住你的腰,上你。”

云嬗被个女人这么调戏,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她站直身体,脸颊酡红一片,她跺了跺脚,“不和你这个猥琐的女人玩了,别把我带坏了。”

贺雪生笑盈盈地目送她开门出去,云嬗是天生尤物,只不过气场太冷,男人想靠近她,还没靠近就被她身上散出来的寒意逼退,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冰山美人,到底哪个男人能降服她,她隐隐期待起来。

……

三天后,贺东辰接到赫医生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心理诊室一趟。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直接让秘书延迟。秘书看着匆匆离去的贺东辰,想着又要暴跳如雷的董事们,头疼欲裂。

有时候跟着这么一个任性的老板,真的很考他的机智反应。

贺东辰驱车来到赫医生诊所所在的大厦,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奔驰与他的车身擦肩而过,缓缓驶出去。

他不经意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奔驰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墨镜,身穿工装的男人,因为打扮太奇特,他刻意多看了两眼。

直到奔驰驶离,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后视镜,才发现那辆车没有挂车牌。他没有多想,找了个空车位停进去,然后下车上楼。

赫医生下午约了他,又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谈,所以提早让助理下班。贺东辰走出电梯,来到诊所外面,发现诊所的玻璃门一边向外开着。

他来诊所的时间不多,但是他知道赫医生有个习惯,玻璃门一定向里开着,这对有着心理疾病的病人来说,是敞开心门的意思,会容易得到病人的信任。

他微蹙了下眉头,大步走进去,刚到门口,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一边疾走进去,一边喊:“赫宇,赫宇?”

没人应声,那股血腥味更浓了,他已经走到门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手按在门上,用力推开。诊室里凌乱不堪,明显有过激烈的打斗痕迹。

档案满地都是,雪白的纸上溅满了鲜血,不远处,赫宇躺在血泊中,鲜血从他身上汩汩流出,源源不断。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大声喊道:“赫宇!赫宇!”

赫宇缓缓睁开眼睛,他身上很疼,疼得说不出话来,他颤抖地伸出手,贺东辰一把握住,饶是他再冷静,在死神面前还是乱了方寸,“是谁干的?”

赫宇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调,贺东辰没有听清,他将耳朵贴在他唇边,又问:“赫宇,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赫宇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能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贺东辰手中的大手无力的垂落,他急得大喊一声,看见他身上绵延不绝涌出来的鲜血,他几步奔到里面的诊室,抓了白色床单出来,摁住他胸前的伤口,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

刚做完这一切,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下一瞬间,身着警服的警察冲进诊室,手里握着枪指着贺东辰,看见他满手鲜血,再看地上躺着的赫宇,白色医袍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那些人第一直觉就是贺东辰是凶手,领队的警察盯着他,厉声道:“举起手来,我们现在怀疑你是杀人凶手,你可以不说,但是你说的势必会成为呈堂证供。”

贺东辰看见冲进来的警察,隐约知道自己步入别人设下的陷阱里,他看着那名警察,冷笑道:“你见过哪个杀人凶手留在凶案现场等你们来抓?”

那几名警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所慑,最终还是无所畏惧,其中一人拿着手铐过去将他铐起来,另一人去检查赫宇还有没有呼吸。

“他还活着,快打急救电话。”那名警察大声喊道。

贺东辰被警察带走,警车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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