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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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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下班时间到了,贺雪生收拾好桌面,看着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童书,晃着腿儿的沈晏白,她起身走过去,“小白,我要下班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吗?”

沈晏白一下子从沙发里坐起来,黑眼睛咕噜咕噜地盯着贺雪生,“这么快?可是我还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偌大的空屋子,讲话都有回音。

“你已经出来一天了,你的父母会着急的。”贺雪生觉得很奇怪,沈晏白出来一整天了,他的家长一点也不着急,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这到底是怎样心宽的父母,才会把他这样放养?

沈晏白耷拉着脑袋,一脸难过的表情,“那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但是必须是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知道吗?”贺雪生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放得很柔很柔。

“那好吧。”沈晏白弯腰去穿鞋,贺雪生帮他整理书包,将玩具一并装进去。加上她买的那些玩具,书包根本装不下。

沈晏白将自己的玩具拿出来,把她买的放进去,他语气郑重说:“花生,我把我的玩具放在你这里,我下次过来拿,你不能把它们扔掉,知道吗?”

贺雪生点了点头,“好,我向你保证,不会扔掉它们。”

沈晏白得到保证,才心满意足的和贺雪生离开。贺雪生要送他回家,小家伙惦记着爸爸,要先去医院一趟,贺雪生只好送他去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晏白推开车门,从后座跳下去,他站在副驾驶座旁,朝贺雪生挥手,“花生,我上去了,你回去开车小心,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贺雪生笑着点头,也冲他挥了挥手,“快进去吧。”

沈晏白很不开心,他那么舍不得她,可是她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有舍不得,他们明明度过了美丽的一天。他退开两步,转身往医院大厅里走去,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去,看到炫蓝的跑车驶出去,尾灯在夜色里忽闪了一下,然后消失在外面的马路上。

他情绪低落,慢腾腾地向医院电梯走去。

这一幕,却落在了刚从沈存希病房出来的老秦眼里,最近他就像是地老鼠一样,被沈存希逼得走投无路,经过高人指点,他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罪了沈存希,他连忙过来向沈存希道歉。

可是那个阴冷的男人,根本不给他改过的机会,执意要将他赶出董事会。他在桐城横行了这么多年,与沈氏井水不犯河水,沈存希为了个女人就要将他赶尽杀绝,真是岂有此理!

这口恶气不出,他就不姓秦!

他跟着那孩子进了电梯,然后到了VIP病房楼层,远远地看见他进了沈存希的病房,他眼里掠过一抹狠辣的幽光,沈存希,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不信咱们走都会瞧!

……

沈存希发现沈晏白今天很开心,从他走进病房,问候了他后,他就一直用吊着嗓音唱着“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

那声音无异于魔音灌脑,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去,他顿时安静下来。但是安静了几秒钟,又开始激。情澎湃地唱起来。

“沈晏白!”沈存希忍无可忍,“你再制造杂音,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小会客室里顿时消了音,沈晏白撇了撇嘴,在心里腹诽,更年期的男人伤不起,哪像他这种小鲜肉,永远活力四射。

沈晏白没再发出声音,可是却像是沙发上扎了钉子一样,在沙发上磨蹭来磨蹭去,整个一好动症。沈存希瞥见他晃来晃去的身影,头疼欲裂。

这家伙不让他唱歌,就乱动,他就纳了闷了,怎么就静不下来?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沈晏白,你进来,我有话问你。”沈存希扬声喊他。

沈晏白头皮一紧,还是乖乖往病房里走去,来到爸爸身边,沈存希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沈晏白咕噜一声爬上去坐好,面对爸爸高压的眼神,他在心里想着,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可是沈存希一个眼神过去,他低头低得比谁都快,他想这就是智者说的识时务者。

沈存希一瞧见他这怂样,又觉得脑仁疼,一想到今天兰姨给他送饭时说的话,他刻意将神情放得柔和一点,以免吓到他,“跟我说说,你今天在同学家玩得怎么样?”

沈晏白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又要挨训了,却没想到爸爸是在关心他,他连忙点头,“很好啊,我同学很热情,还请我去吃了火锅,火锅真好吃!”

沈存希拧了拧眉,仔细闻了闻,果然闻到他身上有股火锅味儿,“作业呢,做完了吗?”

“做完了,爸爸。”沈晏白说。

“拿来我看看。”沈存希挑眉,沈晏白做作业一直是难题,每次周末不到最后一秒,他是绝不会把作业做完的,今天这么乖,太反常了。

沈晏白更吃惊了,爸爸从来不管他做作业的事,他连忙跳下椅子,飞快跑出去拿了作业回来,递给沈存希,沈存希一页一页的翻他做的作业,字迹很潦草,像是被猫抓乱的,但是正确性很高,几乎没有错的题。

沈存希不由得多看了沈晏白一眼,沈晏白乖乖坐好,等着挨训,等了半天,等来了爸爸一句类似鼓励的话,“不错,继续保持,不过字太丑了,回头让兰姨给你买字帖,多练练。”

“……”沈晏白的小心脏被“嗖”一下,射了一只冷箭,他喜忧参半。爸爸从来没有夸奖过他,在他眼里,他好像处处都是错。今天难得夸奖他一次,下一秒又是嫌弃。

他像接圣旨一样神圣的接过自己的作业本,刚要出去,又被沈存希叫住,“你今天去的同学家叫什么名字?”

沈晏白担心他不准他出去,所以撒谎称自己是去同学家一起做作业,司机送他到同学家门口,看到司机走了,他连忙打了辆车,去佰汇广场找贺雪生。

“就是……就是何佑贤家。”沈晏白没有说实话,他在学校里受同学排挤,大家都不喜欢他,反正他也不喜欢他们,何佑贤老是联合别的男同学欺负他,他才不要去找他玩。

沈存希眯了眯眼睛,没有再问什么,他挥了挥手,说:“出去吧,兰姨一会儿过来接你回去。”

沈晏白如蒙大赦,连忙抱着作业出去了,沈存希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心里再次受到打击,他有这么可怕吗,这孩子怕成这样?

沈晏白刚出去,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电话手表上的来电显示,他偷偷看了一眼病房内,然后压低声音道:“喂?”

“小白,我到家了。”电话里传来贺雪生温柔的声音,沈晏白连连点头,“嗯嗯,我现在在病房里陪爸爸,爸爸刚才夸奖我了。”

贺雪生站在别墅前的台阶上,听到孩子软软的带着自豪的声音,她笑道:“那你要继续加油哦。”

“嗯。”

两人又聊了几句沈晏白才挂了电话,他一回头,就见沈存希目光幽深地盯着他,他背脊一凉,缩了缩脖子,装模作样的背起诗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沈存希:“……”

……

贺雪生回到卧室,基于将近两年被囚禁的生活,她的警惕性很高,开门时,就发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她的目光一一掠过房间,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摆放顺序不对,被人动过,装饰画有点歪,也被人动过。她慢慢走进去,来到床边。

枕头摆放的花色方向不对,被子也被人翻过,不是平整的,她走到衣帽间门口,衣帽间的地毯上有一根头发,她捡起来,头发不是她的,是酒红色的卷发。

家里头发烫成酒红色的,除了贺夫人没有别人。

她蹙紧眉头,缓缓走进衣帽间,衣服被动过,抽屉里也有拉开过的痕迹,她蹲下去,拉开抽屉,抽屉里的内衣裤是分开放的,现在也很杂乱。

贺夫人来翻她的房间,到底想找什么?

她心下一凛,匆匆奔出衣帽间,来到卧室,拉开梳妆台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她心跳加速,打开锦盒,看见东西完好的放在里面,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是连默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一直保存得极好,但是现在看来,贺宅已经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伸手拿起这副紫蓝色碧玺耳环,想起连默倒在雪地里的模样,鲜血在白雪上绽放皑皑红梅。

他们约定过,要一起逃出生天,最终却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出来。她闭上眼睛,胸口疼痛漫开,他为寻她而去,最后为救她而死,这份恩情,她到底要怎样去偿还?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在路边看到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是她眼花了吗?还是那就是他?他没有死?可是他没死,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来找她?

锦盒里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她身材有些臃肿,头上戴着产妇帽子,怀里抱着一个用粉色包被裹住的小女孩,她身后站着连默,这是唯一一张有小忆的照片,也是她那两年唯一来得及照的一张照片。

她握紧手中的照片,心疼得无以复加,背着两条人命,让她怎样去原谅沈存希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雪生并没有说起她房间里被人翻过的事,爸爸为了她,不惜与贺夫人翻脸,哥哥为了她,结了婚也鲜少回家,这个时候她怎能忘恩负义,让他们再起纷争。

原本他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她就是一个入侵者。

贺东辰坐在她旁边,看她一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目光触到她耳朵上戴着的紫蓝碧玺耳环,他心里猛地一刺。这副耳环他见过,他刚带她回来时,她每天拿着这副耳环,一直没有放开过。

后来她病情稳定下来,才收捡起来,如今又戴上了,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雪生,前几天听爸爸说你压力大,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趁着现在还不太忙,我们全家去瑞士度假,你觉得怎么样?”贺东辰问道。

快到年底了,他们都很忙,其实是抽不出时间来。但是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他担心她压力太大,病情会复发,想趁着这期间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贺雪生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家都望着她,她的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贺夫人身上,贺夫人自然也注意到她耳垂上那副耳环,她不动声色地回看着她,并不心虚。

“不用了,最近公司里很忙,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哥哥,贺氏年底不是更忙吗?”贺雪生转头望着贺东辰,心里很感激他们,因为她随口一句话,他们就想着带她出去散心,至亲的家人也未必做得到他们这样。

“没关系,公司里有副总,我在不在都影响不到什么。”

“真的不用了,如果真的累了,我会给自己放假,你们放心啦。”贺雪生摇了摇头。

贺峰与贺东辰相视一眼,贺峰道:“那就安排一个周末休息,陪爸爸去钓鱼,放松一下心情。”

贺雪生望着贺峰殷切的神情,以及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头发,她点了点头,说:“好。”

贺允儿见状,连忙道,“我也要去,你们可不能把我给撇下了。”

“哪里漏得了你?大家都一起去。”贺峰开怀大笑,儿女承欢膝下,他是最高兴不过的。

……

宋子矜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出了院回家,因为她生了个女儿,再加上她为了照片上的事去化妆舞会大闹了一场,虽然沈存希最后撤诉私了,但是老秦那边却并没有放过她。

最近老秦被沈存希逼得走投无路,一肚子怒火没处可撒,回到家看到那没带把的女儿,把怒火全撒在孩子身上,恨宋子矜生了个赔钱货连累了他。

过去的宋子矜,老秦将她捧得高高的,恨不得舔她的脚趾头,如今生了孩子,身材一时没有恢复,连带的也被老秦嫌弃。

她忍气吞声,想着为孩子能忍就忍吧,结果老秦变本加利,一喝醉了回来就逮着她打,最后她受不住了,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宋振业与宋夫人看见宋子矜满身的伤痕,都心痛得不得了,宋振业将这笔账一并算到了沈存希头上。这么多年了,老秦一直很喜欢子矜,舍不得碰她一根汗毛,要不是因为沈存希收购了他的公司,要将他赶出董事会,他岂会对子矜下这样的毒手?

因此,他不由得又恨了沈存希一分。

七年前,他带给子矜的伤害与羞辱他还没找他算账,七年后,他刚一回来桐城,又让子矜受到这样大的屈辱,他要还能忍下去,不为女儿出头,他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与此同时,老秦也极不甘心,一直想着怎么找回场子。沈存希铁了心要把他赶出董事会,他拿他无可奈何,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别墅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诚惶诚恐地看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他说:“秦总,你吩咐我去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老秦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里,他满脸戾气。

男人连忙道:“那个孩子是沈存希的养子,名叫沈晏白,是沈存希六年前收养的,一直带在身边,我特地留意过,他身边没有保镖,有司机接送他上下课,要从他身上下手,很容易……”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拖鞋砸中了鼻梁,痛得他连忙捂住鼻子,敢怒不敢言。

老秦虽然卑鄙,但是也有不为之事,比方动一个孩子,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谁说我要找他下手了?我的对象是沈存希和贺雪生。”

说到贺雪生,他就想起那天摸了一把她的小手,那柔嫩的手感还残留在心里,他到现在都觉得心痒难耐,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让他如何甘心?

男人眼泪花花地看着自家老板,他说:“秦总,沈存希现在在医院里,要找他的麻烦很难,而贺雪生,她身边有保镖,您还记得她身边那个水灵灵的女秘书吗?据说是散打高手,还会跆拳道以及永春拳,想要从她眼皮子带走贺雪生,很难。”

“不难我养你们做什么?”老秦作势拿起拖鞋又要飞过去,男人已经学精了,连忙弯腰躲开,老秦没有狞笑了一声,“学会躲了?给我站好!”

男人不敢躲,站得笔直,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老秦拿着拖鞋,“沈存希动不了,贺雪生也不好动,只有从那个孩子身上下手。你调查到那个孩子和贺雪生是什么关系没有?”

“就是普通关系吧,不过那个孩子经常去找贺雪生。”

“那你认为,用那个孩子威胁贺雪生,成功的机率有多大?”老秦心里迅速盘算起怎么引贺雪生出去,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嫖资都付了,怎么着也要搞她一回,才对得起自己。

“目前为止,机率大等于零。”下一秒,男人哀嚎出声,鼻梁再次被拖鞋砸中,他说得是实话,为什么还要挨打?

老秦眯起绿豆眼,眼里迸发出一抹精光,“你继续派人跟着那个小不点,观察他和贺雪生之间的互动,等时机一到,我们就绑了小不点,引贺雪生上钩。”

“是,我马上去办。”男人连忙转身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又被老秦叫住,他说:“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要让夫人知道。”

“我知道,秦总放心吧。”

老秦抚摸着下巴,一脸狰狞的表情,沈存希好像在追贺雪生,只要他把贺雪生搞到手,再拍一段香艳的视频寄给沈存希威胁他,到时候被他收购的股份,他还不得如数奉还回来?

到那时,他人也上了,股份也拿回来,真是一举两得!

……

时间转眼便立冬了,那天正好是周末,贺雪生休假一天,陪贺峰去钓鱼。贺东辰也特地抽出时间,陪他们一起。

贺夫人虽然心中膈应,但是在贺允儿的央求下,还是一同前往。

贺东辰开车,贺峰与贺雪生坐在后座,而贺夫人那辆车,是司机在开车。贺夫人脸色很不好,埋怨道:“这么冷的天,想不通他为什么非得去钓鱼。”

“爸爸在家里闷,您又总跟他吵,他不出去透透气,还不得憋死了。”贺允儿笑盈盈道,当初她们回国时,妈妈答应过她,回国来不和爸爸闹,结果回来她还是没改了自己的脾气。

贺夫人瞪她,“你到底向着谁说话啊?”

“当然是您呀。”

“就会哄我开心,话是向着我,心是向着你爸爸吧。”贺夫人没被她忽悠过去。

“糟糕,被您看穿了,您是孙悟空有金睛火眼吗?”贺允儿睁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贺夫人作势去打她,“这是变相骂我是猴子么?”

“我哪敢啊?”贺允儿笑起来,看见贺夫人不再板着一张脸,她才松了口气。

车子驶出城,上了绕城高速,前面的路渐渐熟悉起来,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转弯进去,贺雪生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是靳向南的石榴园。

车子停在别墅前,那里正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是靳向南的座驾。最近这段时间,靳向南忙于公事,不过隔三岔五,就会请她去吃饭。

她没有拒绝,她本来就欠他一顿饭,可是每次给钱的时候,服务生都说他已经买单了,他就推下次再让她请,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现在,她很难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想耽误他。

现在看见站在别墅前迎接他们的俊逸男人,她心里有种感觉,这哪里是出来钓鱼的,更像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

“伯父,伯母,东辰,雪生,允儿,你们来啦。”靳向南快步迎过来,一一打了招呼,目光才落在贺雪生身上,她今天穿着很休闲,耐克的运动装,以及运动鞋,她没有化妆,褪去浮华,模样清纯,看起来像邻家的小妹妹。

贺峰跟他简短的交谈了几句,靳父靳母迎了出来,将他们迎进去。

四个年轻人在外面,贺允儿瞧靳向南目光火热地盯着贺雪生,眼睛里哪里还容得下他们,她拉了拉贺东辰,说:“哥,那边树上还有石榴,陪我去摘石榴。”上史大号。

贺东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遂点了点头,与贺允儿向石榴园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靳向南与贺雪生,贺雪生被靳向南看得很不自在,她说:“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靳向南点了点头,两人步下石阶,走进石榴园。

故地重游,只是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沈存希,贺雪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的惊呼声,“小心!”

贺雪生还来不及反应,腰上就横来一双铁臂,将她牢牢抱住,她低头看去,这里是一条沟,沟里有潺潺的溪水,她这一脚踩进去,恐怕浑身都要湿透。

她脸红的向靳向南道谢,然后迅速站好,从他怀里退出来。

靳向南掌心一空,他缓缓握紧拳头,似乎要握住掌心那抹余温。他微微一笑,“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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