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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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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被他温柔的扶着坐起来,她垂眸看着递在面前的水杯,想到他刚才用唇碰过里面的水,她的脸颊微微发烫,他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这么想着,她就喝不下去了,她尴尬道:“那个,我现在不渴了。”

“我不叫那个,还有,如果你是介意水被我碰了,那大可不必,我们连彼此的口水都已经吃过了。”她那点小心思,被沈存希轻易就看出来了,他淡淡道:“如果你不喝,我不介意喂你喝。”

说完,他作势将水杯往自己嘴边送,宋依诺猜到他要干什么,她连忙抢过杯子,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沈存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接过空水杯,问她:“还要喝吗?”

宋依诺头摇得像拨浪鼓,再来一次,她怕自己会心悸而死。

沈存希将杯子搁回桌上,倒了半杯水凉着,以防她待会儿想喝时,不能马上喝到。他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恢复红润的小脸,说:“躺下再睡会儿,天还没亮。”

宋依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外面天蒙蒙亮,但是她已经没了睡意,“我不想睡,你守了我一晚上,你还受着伤,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

沈存希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当他这样子看着她时,她总会觉得自己就跟没穿衣服的初生婴儿,心里那点小九九无处可藏。

沈存希移开视线,看了一下点滴快输完了,他起身按了护士铃。护士很快过来,见液体输完了,她将宋依诺手背上的针头拔掉,然后拿棉签按着,柔声交代道:“宋小姐,你按着,不出血了就可以松了。”

“谢谢。”宋依诺客气道谢,护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病房里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宋依诺心里有点尴尬,驱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可孤男寡女这样共处一室,到底影响不好,更何况她和他都是有家室的人。

她挠了挠头,硬下心肠准备赶人,却见沈存希忽然弯腰去脱鞋,她惊得目瞪口呆,也顾不上客套了,“沈存希,你……”

沈存希踢了鞋子,起身坐在床边,作势要往床上躺。宋依诺惊得舌头打结,她的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背上的棉签滚落到地上,她也没注意到,急道:“你要干什么?”

“睡觉,你没看见?”沈存希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拿开她撑在他胸前的手,侧身在病床上躺下。病床很小,他躺下就占了大半,而且身体无可避免的碰触到她的,宋依诺一阵心惊肉跳。

“我知道你要睡觉,可是你不能回去睡……啊……”剩下的话淹没在一声惊呼中,宋依诺眼前一阵天眩地转,然后她的后背贴上了一具结实又滚烫的胸膛,腰间横来一只大掌,搁在她小腹上,她全身瞬间绷紧。

“沈存希,我们……”

“想要我做点别的事,帮助你入眠吗?”耳边传来男性滚烫的气息,语气里的威胁即便她无知,也听出来了,她不敢乱动。虽然知道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她也害怕。

沈存希阖上眼睛,大手在她小腹上捏了捏,动作温存,语气却很霸道:“放松,你这样我不好睡。”

宋依诺头皮一阵发麻,心说,你不好睡不知道回家去睡,偏和我一个病人抢床。但是她很怂的不敢说出口,身后紧贴着她的男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就算他缺少某种功能,要折腾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身体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绷得更紧,她犹豫了一下,说:“沈存希,你能不能拿开你的手,你这样我才真的不好睡。”

搁在她小腹的手动了动,宋依诺以为他听话的拿走了,但是下一秒,胸口一沉。她垂眸望去,就见那只修长好看的大掌,直接覆在她的胸部上。

宋依诺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的手指按了按,似乎在试手感。宋依诺吓得呆住了,虽然隔着两层衣料,她仍然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熨帖在她胸前,她脸颊烧了起来,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连忙要坐起来,搁在她胸部上的大手微微用了力,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嗓音,“再乱动,我的手就不是隔着衣服这么简单了。”

宋依诺倒回床上,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对她,她吓得不敢再乱动,怕他的手真的伸进衣服里面去。身后男人的呼吸粗重,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宋依诺浑身僵绷,心跳快得跟擂鼓似的,咚咚咚。搁在被子上的拳头,掌心被汗濡湿,她觉得她就算没有被沈存希孟浪的动作吓死,也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死。

病房里很安静,宋依诺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嗓子眼上像烧着一团火,顿时口干舌躁起来。身后男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搁在她胸前的大掌松了力道,感觉他应该睡着了,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想动,又不敢,怕吵醒了他,只能僵着身子,可这样很不舒服。他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她热得起了一层汗,连呼吸里都喷着一团火似的,难受极了。

被他大掌捂住的地方微微发痒,她的感官在这样的静谧中被无限放大,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忍忍就过去了,偏偏事与愿违,那里越来越痒,到最后她实在痒得难受,想伸手挠一挠,也许挠一挠就舒服了。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她屏住呼吸,听到沈存希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绵长,她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去挠,手刚碰到胸口,就被一只大掌攥住,她一惊,急忙要缩回去,却已经来不及。

“睡不着?”沈存希贴在她耳边问,声音性感沙哑。

“没、没有。”宋依诺这下是真的不敢乱动了,可这么躺着真要命啊,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僵掉了,明天早上起来,她肯定落枕。

紧攥着她的大掌忽然松开,她胸前一轻,紧贴在后背的滚烫又结实的胸膛也消失了,床板咯吱的晃了几下,沈存希背过身去。

宋依诺如濒临死亡的鱼突然重新放回水中,她松了口气的同时急喘了一声,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浑身都湿透了。

背对着她躺着的男人没有再动,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双眸,静静看着前方,却了无睡意。她在想,她跟沈存希这样算什么,偷情么?

…………………………………………………………

宋依诺后来怎么睡着的,她不记得了,醒来时,沈存希已经不在床上,而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换了一套,不再是她睡着前那套被汗打湿的病服。

她坐起来,看到床头搁着她的内衣,意识到是谁帮她换衣服,她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起身下床,去了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沈存希刚好转动门把走进来。他手里提着早点,看她站在洗手间门口,他的目光变得格外深沉,然后,他的视线下移,停在了某个地方。

宋依诺看见他的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一下,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病服下两点突起,她顿时涨红了脸,连忙伸手挡在胸前,“不许乱看!”

沈存希神色自若的走进来,俊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他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缓缓走到她身边,声音低哑,“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宋依诺被他的不要脸给弄得说不出话来,上次她被下药,后来她回去洗澡时,才发现身上全都是暧昧的吻痕。他什么都做齐了,只差那临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依诺连忙回过神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沈存希,她尴尬得无地自容。她刚才起床没有第一时间穿上内衣,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

她侧身要走,沈存希忽然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她咬牙,打算从另一边走开,结果沈存希另一只手也横了过来,将她牢牢锁在他的怀里,他静静地看着她,戏谑道:“害羞了?”

宋依诺被他禁锢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那股熟悉的痒意又袭了上来,她气恼的瞪着沈存希,“沈存希,你能不能别这样?”

“哪样?”沈存希的俊脸冷了下来,一双黑黢黢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宋依诺望着他,不被他的气势吓倒,她说:“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说清楚,你是唐佑南的四叔,是宋子矜的丈夫,而我是唐佑南名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你的侄媳妇,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大家好,我们都不该再这样纠缠不清。”

沈存希冷冷勾起唇角,语出惊人,“侄媳妇与媳妇,不过是一字之差。”

宋依诺瞪圆了双眼,惊愕地瞪着他,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侄媳妇与媳妇,不过是一字之差,沈存希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被人们的口水淹死的!”

沈存希伸手,轻轻揉弄她的唇瓣,“诺诺,你怕吗?”

唇上微痒,宋依诺已经顾不得,她觉得眼前的沈存希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或许……

“沈存希,你是不是知道唐佑南和宋子矜……所以你才……”

沈存希神情未变,眸色深邃地盯着她翕合的唇,眸底涌动着一抹她看不懂的神色,“我该知道什么?”

宋依诺狐疑地盯着他,按理说像沈存希这么精明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宋子矜与唐佑南有染。但是现在,她必须捅破这层窗户纸,哪怕有可能会伤害到他,或则他暴怒之下打击宋氏,她都顾不得,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报复那对渣男贱女的对象。

“他们上……”宋依诺话未说完,就被沈存希以唇封缄。

突如其来的吻,瞬间让宋依诺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他微微俯下身,结实的胸膛抵有她的胸前,凉凉的薄唇纠缠着她的,他的额发硬硬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扫过,蹿起一股酥麻的痒意。

宋依诺艰难的往后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唇,但是他的唇如影随形,吞噬着她的,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凶狠、残暴。

呼吸,逐渐急促,她的手撑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沉稳,越发显得她的心跳,凌乱。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宋依诺想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两人粘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宋依诺感觉到空气里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跳动,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

当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摆,指腹危险地摩挲着她的腰侧时,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面前放大的俊脸,吻得十分投入,没有半点放开她的意思。她灵机一动,突然痛吟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沈存希无法忽视的地步。

沈存希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的唇,目光流连在她的俏脸上,焦急道:“伤口又疼了吗?让我看看。”

看他的手伸了过来,宋依诺下意识避开,她从他怀里逃出来,远离他的气息笼罩范围之内,她警惕地瞪着他,“沈存希,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你的报复对象。”

沈存希俊脸黑沉,她以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在报复么?他没有解释,盯着她胸前,那两点突起,忽然道:“如果不想我失控对你做什么,你最好去把内衣穿上。”

宋依诺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顿时脸红得快要溢血了,她顾不上跟沈存希理论,匆匆往洗手间走去。

沈存希走到病床边,食指勾起床头那件粉色光面无痕内衣,对已经快要冲进洗手间的女人道:“等等,你的内衣没拿。”

那一瞬间,血液逆流,宋依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转过身去,看见自己的内衣被他勾在手里,在空气里荡来荡去,她羞愤交加,飞快跑过去,一把夺走自己的内衣,然后飞快冲进洗手间里。

身后传来沈存希略带笑意的声音,“医生交代,你右肩上有伤,记得把右肩带拆掉。”

“……”宋依诺被他戏弄,她抬腿用力踢了门一脚,门外却传来男人畅快的笑声,她气得抓狂。

……………………………………………………………………

严城听到沈存希叫他把辞职信放他桌上时,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悄悄打听,才知道宋依诺伤口感染住院了,难怪老板发那么大的火。

他连忙去花店买了束黄玫瑰,上门负荆请罪去了。

来到病房外,他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整了整衣襟,才抬手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的两人谁也不理谁,更确切的说,是宋依诺不理沈存希。那一吻之后,沈存希没离开,也没再招惹她。但是只要他还在病房里,她就感到不自在。听到敲门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叫人进来。

严城推开门,往里探了个头,首先看到的是靠坐在病床上一脸惊喜的宋依诺,然后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存希。他清咳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先向沈存希打了声招呼,“沈总。”

沈存希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严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往病床边走去,“宋小姐,我听说你住院了,特地赶来看望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宋依诺冲他微微一笑,直接忽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没事,劳你挂念,真是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严城低头看见怀里的花束,他连忙将黄色玫瑰花递过去,“宋小姐,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宋依诺接过去,凑到黄玫瑰旁闻了闻,“好香,谢谢,我很喜欢。”

这边其乐融融,没人注意到沙发那边沈存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早上,宋依诺都坐在床上跟他堵气,别说笑了,连话都不带跟他说一句。这会儿却跟严城有说有笑,直接当他不存在。

这个招蜂引蝶的女人!

“严秘书,辞职信写好了?”沈存希忽然这么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宋依诺和严城都变了脸色,严城舍不得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因为这份工作薪水高,还有他跟在沈存希身边多年,早就习惯了。

严城扑过来,抓着沈存希的衣角,求饶道:“沈总,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沈存希冷艳高贵的一哼,将衣角从他手里拽回来,不搭理他,

宋依诺算是听明白了,严城好像擅自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沈存希,沈存希要他辞职。此刻见严城低声下气的赔小心,而沈存希却一脸傲娇不爱搭理人家。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的心理,让她直觉要替严城说好话,“沈存希,严秘书这么好的秘书,你打着灯笼都再难找到一个,你干嘛要辞了他?”状丽贞号。

沈存希目光幽冷地盯着她,一大早上,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为了毫不相干的人,他皱眉,“他很好吗?”

严城离得近,听出沈存希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想起自己刚才进来前,看他们互不理睬的样子,他心中警铃大作,完了完了,他要变成炮灰了。

“他当然好了,在C市,要不是他帮我,我哪能那么快结束工作。所以这么好的秘书,你要懂得珍惜。”宋依诺完全没有看出沈存希的不悦,见严城拼命朝她眨眼睛,她还道:“严秘书,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吗?”

严城喷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他的姑奶奶哟,看不出沈总这是发怒的前兆么?她继续帮他说话,只会加速他的死亡,“宋小姐……”

“你很喜欢他?”沈存希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目光逼视着她。

严城恨不得自己会隐形,立即消失在他们面前,他确定老板和宋小姐在闹别扭,但是他也确定,他很快就会变成炮灰,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宋依诺再迟钝,也感觉到沈存希似乎不高兴了,她像被戳中了逆鳞一般,就要跟他对着干,“对啊,我就是喜欢他!”

严城恨不得抱头鼠蹿,完了完了,他马上就要变成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宋小姐,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你、再、说、一、遍!”沈存希阴沉着脸,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一样,盯着她的目光更是森然,瞧那气势,好像她一旦说出惹他不高兴的话来,他就会扔了报纸过来修理她。

宋依诺咬紧牙关,身体里那点血气被他激发出来,她不服软道:“说几遍都行,我就是……”

沈存希腾一声站起来,俊脸铁青,阴沉得吓人,宋依诺吓得缩了缩脖子,未出口的话本能地咽了回去,不敢再招惹这个已处于发狂边缘的男人。

沈存希扫了严城一眼,语气冰冷,“还不走?”

严城连忙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不屈不饶道:“沈总,那辞职信……”

沈存希冷眼看过去,严城立即明白了,危机解除,他飞快道:“沈总,我会努力工作,报答你的不辞之恩。”说完,他迅速逃离病房,将战场留给他们。

严城一走,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宋依诺靠坐在床头,不安地绞着手指,沈存希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她这么气他,他会怎么收拾她?

沈存希大步走过去,看着她怀里那束刺眼的黄玫瑰,他说:“故意气我?”

宋依诺咬唇不说话。

沈存希忽然拿走她怀里的黄玫瑰,在她的惊呼声中,转身走出病房,“咚”一声,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扔了花,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他回到病房,重新拿起报纸,用命令式的语气道:“以后除了我,一律不许接受别人送的花,尤其是男人。”

“沈存希,你太霸道了!”宋依诺看他眉梢上扬,就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好事,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只对你。”沈存希丝毫不反省,反而说得理直气壮。

“……”宋依诺觉得她已经没法跟他沟通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沈存希看过来,冷声问:“去哪?”

宋依诺心里有气,说话也粗鲁,“拉尿行不行?”

沈存希忍俊不禁,唇角也微微上扬起来。宋依诺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磨着牙进了洗手间,将门板甩得震天响。她坐在马桶盖上,气呼呼的想,她为什么要忍受他恶劣的脾气?他又不是她的谁!

从洗手间里出来,宋依诺听见沈存希在接电话,她径直走回病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沈存希并没有避讳她,当着她的面交代律师,“……把明珠那套公寓转到她名下,另外再一次性给她500万的赡养费,暂时就这样,如果她还有要求,在合理范围内,可以商量。”

宋依诺听了半天,终于听出味来,沈存希要跟宋子矜离婚,为什么?

“另外通知公关部,发布一则我和子矜婚变的消息,婚变原因……就说性格不合。”沈存希挂了电话,就见宋依诺愣愣地盯着他,他把玩着手机,心情似乎很好,至少在他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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