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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方子。”
“咦?大小姐怎么知道?”满玉满是惊讶。
穆克却是抢在薄宁开口之前对满玉说道:“自然是你太笨了才不知道。酒楼除了菜色自然还要有好酒,否则的话又怎么能赚银子呢?”
“怪不得……”满玉小声嘟囔。
“怪不得什么?”穆克耳力极好,听到满玉的嘟囔,皱眉问道。
满玉面色一僵,随后支支吾吾的对薄宁解释道:“奴婢起初与那掌柜相说之时,掌柜并不相信奴婢。奴婢……”
满玉欲言又止,薄宁面色不改,道:“继续说。”
“奴婢将‘百里醉’的酒方写给了掌柜,并用掌柜所有的东西酿了一盅酒,带三日之后便可成酒。”满玉面色踌躇,见薄宁面色依旧不改,这才继续说:“掌柜也是个识酒之人,故此将酒方誊写了一页给了奴婢,嘱咐奴婢不能宣扬出去。”
听完之后薄宁却是蹙起眉头,说道:“满玉,哪家酒楼?”
“是哪一家来着?”满玉不大记得那家酒楼的名字,转头问身后的侍卫。
“是国色楼的另外一家分号。”那侍卫答道。
“哦?分号?”薄宁疑问道。
“是。”那侍卫拱手道:“国色楼在京城有两家分号,大小姐入座这一家是主楼,满玉姑娘去的是第一家分号。”
薄宁颌首,起身,道:“走,带路去那家分号。”
“大小姐。”穆克出言制止:“大小姐千金之躯,还是不宜四处走动。”
“我自有分寸。”薄宁并未理会,而那侍卫则是听从薄宁的意思推门而出,薄宁迈步而出。满玉故意对着穆克吐了吐舌头,便小跑跟上薄宁,穆克见状,万分无奈,但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薄宁一行人离开了国色楼,而二楼的雅间之内,李映青将薄宁一行人离开的样子收入眼底。
“小二,可知道方才出去的是什么人?”李映青盈盈浅笑,一口软语倒是十分亲近。
小二因着李映青乃是国色楼的熟客,素来又是出手大方的主儿,她这般的问一个问题,小二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不知道,只是那通身的气派想必也是官家小姐。”
“哦,倒是多谢小二了。楚儿,打赏。”李映青微微抬了抬手,身边的侍女便是上前递给小二一个小银锭子,那小二接过小银锭子咬了一口,咯得牙疼,道了谢之后便是眉开眼笑的下去了。
侍女楚儿上前给李映青换了杯茶,换了手帕给李映青擦手,而李映青则是十分自如的接受楚儿的服侍。
“小姐问方才那人作甚?”楚儿给李映青擦完手之后,轻声问道。
李映青心思凝重,听楚儿一问,便是傲然笑道:“方才若是你注意到了的话,长公主府前还有一架马车,那架马车就是方才那姑娘的马车。”
“奴婢注意到了,那马车上似乎是很陌生的家徽。”楚儿不解,那家徽的确是她不曾见过的。她跟着小姐在京城这么多年,却是对这个家徽丝毫没有印象。
李映青见楚儿迷糊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你自然是觉得陌生,那是最近返京的北裘大将军薄家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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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张酒方引发的故事
李映青心中十分清明,她前去长公主府的时候那马车分明停在门口,面见长公主的时候却并未见到薄家人,而长公主也是借口身体不适下了逐客令。却不想,到了国色楼竟然也见到了薄家人的马车……
“薄家?”楚儿乃是近几年才跟在李映青身边的心腹,并不知薄家曾与李家是世家。
“正是。”李映青点头,精致如花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嫉妒,却又很好的被隐藏起来:“说起来,这薄宁自幼便是有才女之名,若不是她当年跟随大将军去了宣南,你家小姐我今日的名声指不定就是她的了。”
楚儿大惊,自从她跟在李映青身边,便是从未见过李映青露出过如此谨慎的样子,看来那个大将军的女儿薄宁是小姐很强劲的对手啊。
李映青观察到楚儿的表情,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却显得有些阴鸷:“自然是不用操心,她素来是个不愿多管闲事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姐为何能确定呢?”楚儿疑惑道。
李映青睨了楚儿一眼,道:“年幼时,曾经打过交道。”
“可是小姐怎么能确定如今那薄家女儿还如往昔呢?”楚儿不解道。
李映青笑了笑,依旧是带着那股子阴鸷的味道,却并不打算告诉楚儿这当中的缘由。李映青想起当年她曾经亲手将自己的亲弟弟推落池塘当中,而后自己跳下水假装救人,却在上岸的时候才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薄宁。当时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害怕,还有心虚,最后是十二万分的警惕。
李映青原本以为她会揭穿她,却没有想到薄宁却是只字不言,而她当年因为心虚也就渐渐的减少了和薄宁的来往。现在,多年后看到薄宁,李映青哪怕是看背影都觉得薄宁依旧是当年那个人,没有改变。
“小姐确定了那是薄家女儿吗?缘何还要询问小二呢。”楚儿往日都能够猜测自家小姐的举动,而今日李映青的举动却是她完全想不通的。
李映青蹙眉,瞪了楚儿一眼,说道:“自然是为了确定那人是否真的是薄宁。”
李映青倏然间脑子里闪过方才薄宁的背影,即便是背影亦是清冷倨傲,一如当年的样子,而如今愈发的出落的精致了。想到这里李映青心头犹如扎了一根刺一样,极不舒服。
楚儿得李映青怒瞪一眼,顿时变得不敢说话,畏畏缩缩的站在李映青身边,就看李映青愣神,也没敢再出声打扰。
好一会儿之后,李映青这才回过神来,要准备回府去。
“等会儿回府直接去夫人那儿,至于那几位姨娘,若是再敢来打扰,你知道该怎么做。”李映青起身,冷冷道。
“是,奴婢知道。”楚儿不敢懈怠,恭敬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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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宁和满玉上了马车之后,薄宁便是一直都在看那张酒方,末了之后便是对满玉说道:“满玉真是个傻丫头,若是日后你觉得何处酒香,你只管带一盅与我便是,自然是尝得出来的。何须煞费苦心去要这方子。”
“啊!是奴婢粗心,忘了此事!”满玉一脸懊恼,随即又是委屈道:“那岂不是让那掌柜的占了便宜。”
薄宁见满玉这般模样,无奈摇摇头,说道:“也不算,好歹人家掌柜给你的酒方也是货真价实的酒方。”
“大小姐你就不要安慰奴婢了,奴婢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满玉气馁的缩在马车上的一角,语气极其低落。
薄宁一愣,随即笑道:“你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呢?我们满玉活泼可爱,是将军府不可少的开心果呢。”
“大小姐,您还是没夸我的办事能力,难道满玉就只有让大小姐开心这一个好处嘛?”满玉闻言,倏然抬头,不满道。
薄宁好似没有半分惊讶满玉情绪转换如此之快,而是习以为常:“可是许多人连让我开心都做不到,满玉还不知足吗?”
满玉托腮想了想,觉得薄宁的话好似有些道理的。自家大小姐是不大喜欢笑的人,这样一来的话,能逗笑大小姐的人的确是不多的呀。如此一想,满玉心中顿时变得十分喜悦,叽叽喳喳的与薄宁说个不停。
穆克骑马守在马车旁边,他乃习武之人,马车里的对话又因为满玉的声音比较大,于是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就对于薄宁满玉主仆两人相处的方式觉得十分新奇,也愈发觉得满玉这个丫头太过天真单纯,与府中懂事知礼的清玉更是两个极端。
“还有多远的路?”穆克扭头问那侍卫。
“就在前方,穆将军请看。”侍卫恭敬道。
穆克抬头,果然在前方便是看见了国色楼的第一家分号。他屈指敲敲马车壁,略微提高声音道:“大小姐,国色楼第一家分号就在前方。”
薄宁了然,对满玉说道:“等会儿你下马车,将酒方退还予掌柜。”
“为何啊?”满玉不解,为何还要退还酒方呢?
薄宁却不打算说明详情,甚至都不想下马车再去国色楼。满玉见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也只好将那盒子捧着下了马车。
满玉与穆克刚刚走到门口,那掌柜便是出现了。满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掌柜便是开口说道:“姑娘又来了。”
“是啊。”满玉神色有些萎靡,她不知为何大小姐要将酒方退还,故此心中还是有些不解,面上也表现得很是直接。
掌柜见满玉神色有些不悦,便是关切又带着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是否因为酒方之事?”
满玉眼神陡然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说道:“掌柜,这酒方还你。”
说罢,便是将盒子毫不犹豫的递给了掌柜,而掌柜则是面露惊讶的看着她。要知道,满玉之前为了拿到酒方,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此时却又要退还酒方,这是何故?
“姑娘为何退还酒方,可是酒方出了什么问题?”掌柜十分关切,他方才试了这姑娘给的酒方给酿酒师,那酿酒师也说是好方子,她莫不是后悔了?
掌柜的不问还好,问了,满玉便是脸色愈发不好,冷着脸说道:“我家大小姐说你们酒楼开门做生意,我这般行事自是莽撞,故此前来退还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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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张酒方引发的故事(二)
掌柜是个人精,自然是看出了满玉的情绪不大好,仍旧是笑道:“姑娘不妨拿着,也好叫老夫放心。姑娘方才拿给老夫的酒方更是上品,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呢。”
满玉却是谨记她大小姐的意思,执意将那盒子退与掌柜,道:“掌柜还是将这酒方拿回去吧。”
掌柜年岁约是四十几的样子,却是面善和气之辈,见满玉这般坚定,也想得到必定是她主子的意思。掌柜越过满玉,走酒楼门口,行至马车之前,穆克却是迅速挡在了马车之前,面对着掌柜。掌柜见穆克这般维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是温和的笑笑。
“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家小姐有两句话要说。”掌柜道。
穆克却是犹豫着,没有动作。而薄宁却是出声了。
“掌柜请说。”
掌柜一怔,只觉得这说话女子必定是气度大家,便道:“酒方之事多谢小姐好意,但老夫乃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与小姐交换了酒方,自然没有回收之礼。”
“掌柜多心,酒楼自有三家分号,酒方自然是隐秘之物。我家小婢顽劣,这才是做出此事。酒方,还是掌柜自己保存的好。”薄宁并不想与国色楼有何牵扯,那酒方更是不收的好。至于满玉送出去的酒方更加不足挂齿,她的酒又不需要拿出来送人,自给自足便好。
掌柜原本还想劝说几句,却不想薄宁态度如此坚决。掌柜还犹豫,又听得那马车之内的女子说道:“掌柜放心,此事不会被人所知。”
“那就多谢小姐了。”掌柜招来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快步离开,而后又复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酒瓶。掌柜接过那酒品,对薄宁说道:“老夫感激小姐大义,略微薄酒,还望小姐收下。”
“穆克,收下。”薄宁嘴角微扬,这掌柜倒是十分懂得做事的道理。国色楼有这样的管事,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繁华地带开上三家分号,也是情有可原的。
掌柜倒也对于薄宁这般果决的女子十分欣赏,而满玉见自家小姐已然解决了这件事,便是快步回到了马车上,而穆克则是上马,带着马车离开了国色楼。掌柜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街尾之后,这才慢慢走近了店中。
“掌柜的,那家小姐何等来历?”那小厮问道。
掌柜摇摇头,说道:“不知。”
“那掌柜何故让小的将那盅珍藏许久的酒拿出来呢?”小厮不解,那盅酒可是掌柜的命根子啊。
“哈哈,好酒要有知己才是。”掌柜笑道,一张老脸上尽是满意。走了几步,复又问道:“主子可在?”
“在,主子与柴少在三楼。”小厮道。
“好了,你去做事吧。老夫去见见主子。”掌柜吩咐之后便直径往三楼走去。
掌柜到了三楼竟然是有三四个侍卫在把守,侍卫们见到掌柜之后,便是让开道路,让掌柜进去。掌柜于阁前立定,抬手敲门。
“进来吧。”里间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清凉润玉。
掌柜推门而入,果然见两人正在笑着。掌柜上前道:“给主子请安,柴少。”
“方才我们都见着了,老陈,你可真是大方。那盅酒我可是认得,是你的私藏。”一男子发话,他身穿宝蓝色长衫,一脉富贵之象,气质更是出众。
陈掌柜连连摆手,道:“柴少若是与那小姐一般是懂酒之人,老陈自然也不会吝啬。”
“瞧瞧,瞧瞧,这可是在拐着弯说我呢。”柴少倒是个喜欢玩笑之人,也看得出来是与老陈十分相熟之人。
“柴少可不就是喜欢暴殄天物。”陈掌柜一点也不畏惧柴少。
“好了。”剩余那一名玄色衣袍男子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可是为了上来询问那马车上的家徽。”
“主子妙算。”当时陈掌柜走到那马车旁边的时候,被那马车上的家徽怔了一下,却是想不起来这是哪一家的家徽。他在京城多年,京城的贵女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但是今日之人却十分陌生。虽未曾见面,陈掌柜却能知道那人周身必定是气质出众之人。
那玄衣男子凝眉想起方才在楼上俯瞰之时看到的那样的家徽,嘴角微微上翘,了然道:“北裘将军府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那是北裘将军府的人?”被称作柴少的那人玩味的问道。
玄衣男子瞥了那人一眼,道:“柴贡,难道你忘记了最近返京的人?”
“哦,原来如此。”柴贡笑,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愈发妖娆:“看来那薄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
陈掌柜听玄衣男子和柴贡两人对话,而后说道:“若是主子和柴少两日后还有闲暇,可前来品酒。”
玄衣男子侧目,冷峻的眉眼带着一丝兴趣:“莫不是她留下的酒方?”
“主子好听力。”陈掌柜颌首:“瞧着酒方倒是十分难得的,主子不妨一试。”
柴贡和陈掌柜原本以为玄衣男子必定会应下,却不想他却是摆了摆手,说道:“送去便是。日日往外走,总会倦怠。”
陈掌柜和柴贡对视一眼,陈掌柜点点头,却是退了出去。见掌柜已经退了出去,柴贡这才是挑眉看向玄衣男子,说道:“我还以为你对那薄家小姐有几分兴趣。”
“我对什么都有几分兴趣,对你也是。”玄衣男子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看着柴贡说道。
柴贡却是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双手抱胸,故意装道:“别,千万别。我可不是断袖!”
玄衣男子对于柴贡这般耍宝的样子却已经是习以为常,并不大搭理他,心思都放在刚刚煮好的茶上。闭目,嗅着茶香,心中宁静之下不止是两三分。而柴贡好似不打算让玄衣男子这样安心品茶,直愣愣的开口说道:“我可是对这薄家小姐感兴趣得紧呐。”
玄衣男子却是冷眉一横,威严毕露:“若是你想被薄今痛揍一顿,你上前便是,我绝不拦你。”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柴贡摆摆手,一脸的诚恳道:“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那薄家小姐做知己的,试问,这世间懂得酿制美酒的人有多少?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两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薄宁决然想不到她今日的一个小小举动竟然是祸福相依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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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张酒方引发的故事(三)
转眼已然入冬,京城的冬日素来是严寒至极,令人觉得十分刺骨。偶有大雪飘落,不过是眨眼功夫便足以将整个京城化为一片白茫。
“祖父,如今已然入冬,记得多添衣。”薄宁抬手落下一壶茶,高举轻落,飘出茶香令薄老爷子十分舒心。
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孙女,又听闻如此暖心之言,一张老脸笑得十分灿烂。
薄宁未曾听见老爷子应声,便是抬眸看向老爷子,却发现他正笑得欢喜,薄宁心中一暖,当下祖父健在,父慈母善,兄长安康,已然是最好的了,她不会奢求再多的东西。
“祖父可曾听见写意的话?”薄宁佯作盛怒,反问老爷子。
老爷子见孙女情绪不对,立刻是应声道:“好写意,祖父听见了,听见了。”
“若是被我发现祖父不听我言,往后就没有好茶好酒了!”薄宁略微顽劣的威胁到。
老爷子听闻日后没有好酒好茶当下便是乖乖点头,十分老实。薄宁见状,心中只觉祖父十分可爱。谁人不知道薄老爷子的一点儿嗜好?虽然是戎马一生的将军,却是嗜酒嗜茶之人,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只怕是比要了老爷子的命还痛苦。
薄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已经煮好的茶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十分垂涎的接过孙女泡的茶,小心翼翼的抿一口,异常满足。
开什么玩笑,他这个孙女可是煮酒煮茶的好手,就算是宫中的那些个御厨比起他的宝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