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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争锋-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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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始终在等。

当马良站在他身边,让他站起来的时候。老鼠的眼睛终于湿润了。

原来自己等的是希望。而希望,只有马良才能带给他。

所以这一架,老鼠只许胜,不许败!每一拳,每一脚,他都拼尽了全力,他不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林场中度过,不想一辈子都闻着肩膀上枯木的味道,不想一辈子在别人的拳打脚踢下度过!

半个小时后,一场恶战终于结束了。

老鼠浑身血迹斑斑,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但他依旧摇摇欲坠地站着,而那四个来自三狼会的少年,却已经倒下了。

如果按照身体的极限来说,四个少年完全还不到倒下的时候,只是他们不敢再和老鼠打下去,不要命的老鼠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他的固有印象。

怎么可以有人打起架来这么狠?明明身处劣势,明明力单势薄,眼睛里却是一股“你们全都死定了”的气势!

349这一刀捅的好

他们胆战心惊地躺在地上,哆嗦地看着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小的老鼠,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愿再被老鼠的拳头击中。

而老鼠,他的身体早就不能承受。早就到了该倒下的时候,却依然站着。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肿了,充着血,只好闭着,用另一只眼睛看着马良。

老鼠的拳头上也都是血,气喘吁吁的他昂首挺立,仿佛在向马良交付答卷。

马良微微笑着,两只手轻轻拍了起来,说道:“好,好,真是好极了!”

流氓也已经目瞪口呆。在这一刻,他不知为何,想起老鼠被金仁金义用碎掉的玻璃瓶口捅的全身都是伤痕的时候。仿佛就是这般模样,硬撑着跑到医院。流淌着满地的血,然后大骂:“医生呢,给老子出来缝一缝!”

老鼠的身体里,果然流淌着战士的血液。

嘴角虽然流着血,但老鼠还是乐歪了嘴。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吐出一句:“现在,我可以跟你们走了吗?”

……

医院里,彪爷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腹部被马良插了一把刀的他,终于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负责做手术的医生擦了把汗,本来麻醉师给彪爷打了全麻,可是手术到一半的时候。彪爷竟然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当然。这并没什么稀奇的。有许多人都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只是他们醒来的时候,往往意识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仿佛喝醉了一般,跟医生稀里糊涂地说着话。

比如,有人会说:“嘿,你吃饭了没?”还会说:“我有吃的,你吃不吃?”

但彪爷醒来的时候意识清醒,第一句话是:“一会儿给我缝的好看点。”

当时医生刚把刀拔出来,准备止血以及清洗创面,听到彪爷这句话,不禁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彪爷看了一下自己腹部的伤口,又说了一句:“赶紧止血,要是失血过多我可就挂了。”

X县本就不大,像彪爷这样有名,且还在道上混的人物,自然人尽皆知。负责给彪爷做手术的医生理所当然也知道他。这样被伤者盯着做手术,还是头一回,医生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好在彪爷看了一会儿,又说:“你先做着,可能药劲儿又上来了,我得睡会儿。”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被推出手术室已经是数个小时之后了。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本身也很满意。彪爷在病房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老马。

老马是X县派出所的老资格,浑身透着一股精明的味儿。彪爷第一眼看到他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回真是栽了,被一个孩子捅了。”

老马冰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彪爷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凭着老马和他的关系,此刻肯定会说一些“这种不要命的孩子最不能惹”或是“我会尽力查出来是谁家的”之类的话,像他现在一语不发还真是有些奇怪。

彪爷又说:“那孩子看上去挺有钱的,家世应该不错。”

老马终于开口说道:“确实不错。”

彪爷放宽了心,他知道老马已经把该查的东西全查过了,才过来看望自己。果然还是老朋友靠得住啊。又说:“得到的赔偿金,我七你三。怎么样,没亏待你吧?”

彪爷自信满满地看着老马。类似这样的事情,许多年下来,他和老马之间做过很多次,甚至有时候明明对方的伤比彪爷的还重,老马处理起来一样让对方大出血。

老马却说:“这样不太好吧?”

彪爷一怔,心想,难道这家伙还不满足三七分成?照这样子看,那家人必定很有钱了。

彪爷佯装大方地说道:“那好说,你四我六,毕竟我挨了一刀呢,你说是吧?”

老马没说话,仍旧冷冷地看着彪爷。

彪爷有些慌了,四六分成还不行,老马的胃口到底是有多大啊!

老马说:“你一分钱都拿不上。”

“为什么!”彪爷出离愤怒了。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马又说:“你知道是谁家孩子捅了你的么?”上吗介圾。

“管他是谁家孩子,捅了我就得赔钱,咋地,X县还有我惹不起的人?”说着说着,彪爷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难道……难道……”

老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小海的孩子!”彪爷这一句话说出来显得有气无力,像个丧气的皮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什么赔偿金,什么三七分,都成了水中泡影。

“小海在市里忙活,赶不回来。一会儿虾子会来处理这件事。”老马怜悯地看着彪爷,像是看着一只落在水中垂死的丧家犬。

“不用……不用来!”彪爷惊恐地瞪着眼睛。

老马摇摇头叹了口气,退出了门外。

彪爷看了看头顶还在输着液的吊瓶,一发狠,将自己手背上的针拔掉,捂着已经被绷带包扎好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跑去。

一开门,屋外的寒风猛地吹了进来,直让彪爷打了个寒颤。X县医院的硬件措施就是不过关,走廊里都透着寒风。

但是这一切都不碍事,哪怕外面下刀子,彪爷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但他现在明显已经走不了了,因为虾子就站在他的对面。

“彪爷,刚做了手术,你去哪?”虾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黑衣素裹的大汉。

彪爷战战兢兢地说道:“没多大伤,根本不碍事,正准备回家呢。”

“哦?”虾子说:“我怎么听说,你准备和那个捅了你一刀的孩子家里要钱呢?”

“没有的事。”彪爷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没有的事?”虾子疑惑地说:“被人捅了一刀,还不趁机要钱,这可不是你彪爷的风格啊,来来来躺下,咱们好好谈谈这件事。”

虾子身后的四个大汉马上走过来,把彪爷又扛回到了床上。

彪爷只觉得有苦说不出,恨不得猛甩自己十七八个大耳光。当时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什么宜然街扛把子,罩着一群半死不活的老鸡,有什么前途,又挣不了多少钱。

虾子将一箱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说道:“彪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

彪爷受宠若惊地说:“哎呀,真不用,又没多大事!我和你们家的良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算是忘年交啦!以后良子再到宜然街去,尽管报我的名字,上哪个小妞都不用花钱……”

彪爷逮着机会,口若悬河地说着,将自己和马良之间的关系说的如胶似漆,跟铁哥们似的,完全不觉得差了辈分。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说说赔偿事宜吧。”虾子微笑说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彪爷。

“还赔什么,不用!”彪爷大义凛然地说:“咱们道上混的,身上有点伤算什么!当年我跟小海那关系也不是吹出来的,要多铁有多铁,他儿子捅了我一刀。要我说,良子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一刀捅的好!捅的妙!有他老子当年的风采,X县的未来是属于良子的!”

虾子很配合地笑着,说道:“彪爷您太会说话了。我们海哥刚才专门打电话过来,说和您是老相识,这笔账一定要好好算算,一定不能让您老吃亏!”

这话说的彪爷心里暖暖的,他心里不自禁荡漾起来。自己果然在X县还算是一号人物啊,即便是小海也给自己几分面子!但嘴上还是客气道:“哎!海子也太客气了,我俩谁跟谁啊!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和他喝酒呢!”

“快了快了。”虾子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计算器来,噼里啪啦按了一阵,说道:“那您就赔我们十万好了。”

“什么?!”彪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虾子。这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啊,这人的脸真是说变就变,让彪爷实在有点猝不及防啊。

“怎么,你不愿意?”虾子的笑容从温暖变成了阴冷。

彪爷好歹也是道上混了许多年的人物,立马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凭自己的能量和势力,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小海的,还不如服个软,求个情,毕竟也是几十年耍过来的好兄弟是不是?彪爷脸上浮现出笑容:“这个……能再商量商量吗?十万有点多啊!”

这才是黑吃黑啊!彪爷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怨自己走夜路不小心踹了一块大石头!

“再商量商量?好说好说。”虾子又拿出计算器乱按一阵,说道:“那就十五万吧。咱们可要事先说好,这次可不能再变了,收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啊。”

彪爷不再张嘴了。他知道自己说的更多,钱就要给的更多。这帮人如同饿狼一般,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跟他们简直没什么好说的。

350找回我们的场子

彪爷被马良捅了一刀,到头来还得付出十五万。相比之下,当初周明敲了马良一棍子,只要求赔偿三万元,实在是小海发了善心。

“彪爷您不说话,我可就当您默认了啊?”虾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十五万欠条来递给彪爷。让他签字。

彪爷一看,好嘛,原来早就准备好啦。只好苦着一张脸签了字。虾子又问:“彪爷,这十五万的款项什么时候到账?事先还得说一声,您也知道这道上的规矩,这钱迟给一天,利息是多少您心里明镜似的啊……”

彪爷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这就回去准备钱,然后亲自送到府上。”

虾子满意地点点头,还象征性地拍了拍彪爷的肩膀,以示鼓励。人走后,彪爷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按理来说,虾子这些人算是自己的晚辈。自己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凄惨了呢……

十五万,彪爷是断断拿不出来的。不要说十五万了。就是一万也没有。彪爷虽然象征性地罩着宜然街,每个月的几千块钱收入还不够自己挥霍呢,根本一分钱存款也没有。

彪爷也不住院了,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有一些殷红的鲜血透过洁白的纱布渗透出来,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是因为忍痛而流下的,还是因为十五万而滴出来的。

彪爷一瘸一拐地走出医院大门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受着如刀割一般的寒风,没有什么比他的心还要痛了。这片混迹了几十年的土地,第一次被人逼上这样的绝境!

摆在他面前的毫无疑问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回家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跟以前熟识的人借个遍。好歹先凑齐十五万给小海送过去;第二就是收拾行囊离开X县,从此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浪迹天涯!

这两种想法在彪爷心里不断碰撞,一时拿不出个主意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宜然街,这块地方还是老样子,甚至空气中还有一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彪爷深呼吸了两口,两行热泪竟然从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被马良捅了一刀差点死掉,彪爷咬咬牙,没有流泪;被十多个人拿着砍刀追了两条街巷,彪爷咬咬牙,没有流泪;被一个欠揍的婆娘骗走了所有的钱,彪爷咬咬牙,没有流泪……

彪爷知道,自己不是为了那拿不出手的十五万而流泪的!

这种被人骑在脖子上随意撒尿拉屎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尊严和面子全部没有了呢。

彪爷一瘸一拐地走在宜然街上,不断有熟识的人和他打着招呼。在宜然街这块地方想要混下去,就要和彪爷搞好关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只是人们发现,往常笑呵呵的彪爷,今天的表情有些冰冷,不爱搭理人。

“大概是被那个孩子捅了一刀,觉得没有面子吧。”人们这样猜测着。

夜色已经降临。

站在脚下的这块地方,可以看到X县的万家灯火。X县虽不繁华,但在黑暗中点起的星星灯光,看上去还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周王山上的顶峰,他们花了几个小时才爬到这里来,就为了一览山下景色。马良就站在这个地方,站在他身后的是流氓和老鼠。

“就差顺子了啊……”流氓突然感慨道。

“他和咱们始终不是一路人,忘了他吧。”深知顺子底细的马良摇头道。

老鼠和流氓对视了一眼,并没说什么。以前和顺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从不轻易动怒……当然,如果真的发起怒来,那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了。

“老鼠,你现在一次可以打几个人?”马良随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三四个总是没有问题的吧。”老鼠歪着头说道。

马良点了点头,又问道:“流氓,你呢?”

“也是这个数字,再多就应付不来了。”流氓说道。

“今天晚上,你们要搞定十个人。”马良看着山下的点点星光,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鼠和马良心中同时一凛,他们不知道马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定十个人?要去打谁?十个人的限额,有些多了吧……

马良继续说道:“三狼会侵占了咱们以前的老窝。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到了晚上,他们会在那里最少聚集二十个人左右,咱们要一举歼灭。”

老鼠和流氓同时一震,二十个人!如果说流氓和老鼠要搞定十个人,那意思不是说,马良一个人就要搞定剩下的十个人吗?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数字!

按照他们两人对马良的了解,即便战斗力比他们稍微强一些,但对付五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又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之类的。

“有信心吗?”马良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微笑,挑衅十足地看着流氓和老鼠。

“有!”流氓和老鼠来了个立正。时至此刻,难道他们还能再说什么其他的吗?

“好!哈哈哈……”马良朝着万家灯火,大踏步朝前走去。流氓和老鼠赶紧随后跟上,身体里的血液正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在山坡之间飘来荡去,吹起了少年们的衣摆。

但马良似乎估计错了。此刻,在那X县最有名的不良少年聚集的下水道里,人声鼎沸,最少有三十人之多。好在下水道够长,再多的人,只要往深处不断蔓延就好了。

下水道里点燃着许多只蜡烛,忽明忽灭的烛光照耀着阿正铁青色的脸庞。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三狼会的老大阿正心情很不好。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只知道他自从被小海叫到新香市里去办了几天事后,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老大不高兴,做小弟的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这天晚上,来了许多人,都是为了能让老大开心起来的。他们大声地说着校园里的趣事,试图逗阿正发笑。

但这似乎是徒劳的,阿正始终唉声叹气,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而在下水道外,马良等三人终于站在了下水道的口。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地方,马良淡淡扫了一眼从里面闪烁出的烛光,冷笑了一声:“似乎人还不少。”

“怎么做?”老鼠问道。

马良领着老鼠和流氓等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数“一二三”一起跳了起来。

“咚!咚!咚!”连跳三下。

下水道中的少年们都听到了这来自头顶的奇怪声音,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阿正看着头顶,有一些粉尘随之飘了下来。他皱着眉头,还在纳闷,是谁在这上面抽风?

“老大,要不要去看看?”距离下水道口最近的一个少年问道。

“不用了。”阿正看着已经没有任何声响的头顶,说道:“或许只是路过的顽童,并不知道这下面就是咱们吧。”上吗介技。

“那是当然!”有人接道:“如果知道,就凭三狼会的名头,早就把他们给吓尿啦!”

众人一齐大笑起来。就在这时,头顶又传来三声挑衅式的巨响:咚咚咚!

这是故意的!阿正脸色一变,说道:“上去看看!”

距离下水道口最近的那个少年得令,矫捷地一下子窜了出去。他的头先出现在下水道口顶端的时候,头发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

少年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马良!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发出阴森笑意的老鼠和流氓!

“啪!”马良一个大耳光就甩了过去:“看个鸟?不认识大爷了?”

“你你你……”少年紧张地话都说不完整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昔日的四大金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他们……

少年机警地趁机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伏兵在这里。

“阿强,外面怎么回事?”下水道里传来阿正的声音。

被称作阿强的少年,头发还被马良抓着,一脸惊恐的神色,并未搭腔。

“嘿嘿。”马良怪笑着,说道:“下去,告诉你们老大,四大金刚来寻仇了。”说着,放开他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在了阿强的脸上。

阿强结结实实地落在下水道的地上,摔的惨痛。

“怎么回事!”下水道里,众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围了过来。

“四大金刚……马良……”阿强指着头顶的下水道口,惊恐地说着话。

众人一起抬头,果然看到了马良那张阴森森的脸!

“嘿嘿嘿……”马良看到下水道里这么多人,竟然开口笑了起来:“来来,都上来,让爷好好拿你们练练手!”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搭腔答话!

“让开!”阿正从下水道深处走了过来,众人给他让开一条路。阿正走到口下面,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曾经让X县的少年们为之胆寒的马良。

阿正知道,马良既然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前来,就必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351我不准备用刀

说不定在下水道之外,马良已经集结了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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