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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5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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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上,近前再细一闻,差点没恶心吐了,原来小铁门上,被人涂抹了大粪。无疑,这些恶作剧,都是昨天夜里,什么人偷偷干的。孔介本能地想,难道自己又在什么事上得罪人了?路过此地的晨练人纷纷把这扇小小的庭院门,当成一道风景来看,那些认识孔介,而又不明内情的人,还走过来问孔介,这一大清早的,往门上鼓捣什么呢,这么专注,等到看明白了,就都憋着一脸笑走开。 
  孔介摘下那串花花绿绿的避孕套,气呼呼走进庭院,一回手,咣当关上小铁门,把手里扑扑棱棱,上下窜动的避孕套,强行按在地上,瞅准了抬脚就踩,踩碎一只,脚底下就响起叭地一声,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像是在骂人。 
  啪啪的,你玩什么呢?孔介的爱人,站在屋门口问,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玩……鸡巴套呢。孔介刚说完,就把自己逗乐了。 
  什么?爱人没听清,又见他傻笑,就走下台阶,一指他脚下问,哪弄来的这些花花绿绿的气球呀? 
  孔介撅着屁股,还在踩,还在咯咯地乐—— 
  爱人说,你神经啊你? 
  孔介说,你才神经呢! 
   
  8 
   
  树林市发生了一起建市以来,最为残忍的绑架撕票案! 
  华旭集团杨董事长的小儿子,被人绑架了。犯罪嫌疑人索要赎金五十万人民币,遭到拒绝后,将人质撕票。案发十二小时后,案件告破,四名犯罪嫌疑人,除一人在逃外,其余三人落网。在这四名犯罪嫌疑人中,有树林市两名,石油局有两名,在逃的那个犯罪嫌疑人,是石油局医院的一名司机。 
  归案的一个犯罪嫌疑人,叫赵新天,孙桂娟的儿子。据初步审问结果,这四名犯罪嫌疑人是因为赌博,导致债台高筑,继而走上犯罪这条路。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正在设计院听工作汇报的孔介,接到了孙桂娟打来的电话。孙桂娟还不等开口,就把哽咽声送了过来。 
  我,听说了。孔介声音低沉。 
   
  孙桂娟还是无法开口,孔介叹口气说,你要,保重身体。 
  我想……见你……一面…… 
  我现在,没在树林,是别人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孔介竭力保持镇静,同时转过身,朝小会议室门口望了一眼。 
  孙桂娟的抽噎声,像河水里漂游的冰凌一样,刺痛了孔介的耳朵,跳起来的心,直往嗓子眼里冲。等到能把话说成句了,孙桂娟就把一个要命的信息,传递给了孔介。那一刻,孔介脑子里一片空白,呆若木鸡! 
  孙桂娟说赵新天是孔介的亲生儿子! 
  良久,孔介说,我看看,争取早点回树林,到时我再跟你联系。 
  新天是你的骨肉,你要救救他啊!孙桂娟的声音破碎了。 
  孔介心里的疼痛,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响声。 
  通话结束很长时间了,孔介挪动沉重的步子,来到卫生间,站在一个小便池前,一只手撑在墙上,被一股猛然袭来的疼痛,暂时覆盖住的往事,这时一点一点从记忆里裸露出来。他把能重温到的往事,尤其是一些细节,都过了一遍,于是对孙桂娟的话,就不再有多少怀疑了。 
  从她到树林来,从她那次让自己看她和赵新天影集时的冲动眼神,从她前些日子让自己给赵新天调换工作,仅凭这些,就足以说明,当初自己在她的体内,不仅挖掘出了生理上的快乐,也播种下了一个生命的种子!然而孔介明白,就这个案件的性质说,找什么人说情,怕都是白费话,一是案件性质太恶劣,二是死的那个人是华旭老板的儿子,谁能惹得起?三是自己不能轻易在这件事上,拱出头来认赵新天是自己的儿子,那样的话,悲剧后面上演的戏,还将是悲剧! 
  孔介离开小便池,点了一支烟,出了卫生间。 
   
  9 
   
  孔介从设计院出来后,直接去了石油局宾馆。五点三十分的时候,他给爱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这就去北京办事,明天能不能回来不一定。孔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就把桌上的电话线拔了,然后放了一池子洗澡水,脱光了进去。以往,除了在家里,他是从不用任何地方的浴盆泡澡,怕染上什么治不好的病。 
  热腾腾的雾气,先是把那面洗漱镜子,涂抹得照不出人影,不多时,又在卫生间的四壁上,凝结成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在浴盆角上,放着一杯茶,一包烟,一个打火机和手机。他刚闭上眼睛,就猛地睁开。他又闭了两次眼睛,可结果都是马上睁开,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了孙桂娟,看见了那本影集,还有影集里的赵新天。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他打通了树林市委书记范久鸣的电话,闲扯过程中,把树林刚刚发生的绑架撕票案,留在了嘴边,多问了几句。 
  范久鸣问道,老弟,这件事,也用你亲自关心? 
  孔介说,有我们两个人,老是这么出事,我受得了吗,范兄? 
  呵,我还以为你想怎么着呢。范久鸣道,跟你说吧,这件事,甭说省里怎么反应了,都惊动到北京去了。杨董事长是什么人?这件事不给他一个圆满交待,他能善罢甘休?昨天他给我打电话,直来直去把我损得够呛,老弟你说,在这树林市里,除了你孔局长敢跟我吆五喝六,再冒出来一个,也就是杨董事长了。 
  那还不好办,你们市里,无非是浪费四颗子弹嘛!孔介说到这,心又跳不出节奏了,拿着手机的手,也在哆嗦。 
  不这样,也得这样啊!范久鸣说,也是的,那几个小鸡巴崽子,下手也太毒了,民愤极大!唉,今年树林的双文明城镇称号,算是没指望了。我看你们石油局,也甭惦着双文明单位了。 
  孔介道,好啦老兄,不跟你闲扯了,你该想谁,就去想谁吧,我得洗澡了,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好好,不是更年期表现就好,我还以为你,享受到了更年期待遇呢。范久鸣笑道,那好,没事我就挂了,我也去冲个澡。 
  孔介放下手机,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没拿住,掉进了浴盆里。他痴痴地看着在水面上微微颤动的烟,一点一点松软,解体,焦黄的烟丝,在水面上散开。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掉进了浴盆里,水面上,嘀嗒响了一声,轻盈的回音未尽时,跟着又是一声嘀嗒…… 
  孔介兜起一捧水,往上一扬,脸顿时花哨了,像是一个泪流满面的人。 
  孔介长出一口气,再次拿起手机。 
  是我。孔介说。 
  哦……孙桂娟这一声很虚弱。 
  吃饭了吗?孔介问。 
  你现在,在哪?孙桂娟问。 
  脱不开身,明天,可能赶不回去了。孔介说。 
  过了一会儿,孙桂娟说,听天由命吧!杀人偿命,自古都是这个理。 
  孔介的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 
  孙桂娟道,我刚给一个律师,打过咨询电话,我对新天,不抱什么幻想了,我的母爱,救不了他。就是你回来,怕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只是你到现在,还没有见他一面…… 
  唏嘘声,一波三折灌进孔介的耳朵,他的右嘴角,突突地抽搐起来。 
   
  10 
  两天后下午,石油局又传出了新闻,一个叫孙桂娟的女人自杀了! 
  这条新闻,在石油局里引出了不少话题。 
  又过了一天,孔介的秘书,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信封是白色的,邮局里卖的那种,很薄,纸质也差,举到光亮下,都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信纸是怎样折叠的。 
  这是一封寄自本市的信,上有收信人地址,下边寄信人地址处只有内详几个钢笔字,看着像是一封匿名信。类似这样的信件,孔介时常能收到,大都是揭发某某,控告谁谁,要么就是冲着什么事要说法,也有什么事也不说的,上来就把你臭骂一顿。 
  孔介撕开信封,抽出两页信纸。信的抬头处,没有称呼,开篇就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树林,可我不怪你! 
  就像过去的一天天,一夜夜那样,无论我有多难,多累,多苦,多盼望,我都不怪罪你! 
  因为当初是美好的,难忘的,对我这样一个普通女人来说,一生里能拥有那样两个夜晚,这一辈子,也就够了。说实话,那时,我是非常乐意的,那种乐意的感觉,一直被我保留着,珍藏着,此时此刻,还是那么完整,所以我说,我不怪罪你什么。惟一让我感到内疚的是,我没能把新天,我们的儿子,培养成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最大失败。 
  平庸的人,没有梦想;不幸的人,没有未来! 
  我没有能力走到新天后头,我只能先孩子一步,去那个地方等他了。就算我懦弱,就算我自私!原谅我吧,为了,来世,我情愿为这先行一步,给你当牛做马。 
  随后,你会收到一样东西,寄的挂号。听邮局的人说,挂号一般情况下,要比平信,慢一天到两天。不过我想,本市能快一点,或许那个东西,只会比这封平信,晚半天到你手上。 
  尽管你现在身体还行,可也要当心,少抽烟,少喝酒。 
  腾出点时间来,多关心一下你的爱人,我见过她。女人过了中年,容易迷失自己,好用过去的往事,填充现实生活中的空白,因为她们这时缺少自信……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一种陌生的别离感觉,在孔介血液里,以一种令其晕眩的速度,把他的心理承受防线冲开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在他视野里都失去了固定状态,升到半空漂流、碰撞、挤压、粉碎! 
  他摇晃着来到窗前,手里的两页信纸,遗落在身后。他的两只手,按在窗台上,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季节,什么时辰,什么颜色,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答案了,这时屋外的天空和土地,树木和楼房,车辆与移动中的人,统统被他的感知,幻化成了一幅朦朦胧胧的水彩画,景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景,一切都失去了轮廓,去掉了鲜明! 
  不知过了多久,孔介才把世界的真实面目,从水彩画里还原出来。 
  现在他已经猜想到,她那个用挂号寄来的东西是什么了,于是就给刚刚走掉的秘书打电话,告诉他有一本画册马上寄来,让秘书盯着点,收到后立即给他送过来,秘书满口答应。 
  当日下午四点钟刚过,秘书就来了,气喘吁吁把一个特大号牛皮纸信封,递到他手里。 
  孔局长,是这件吧?秘书小心地问,因为秘书觉得他的脸色不好看。 
  嗯。孔介平静地说,又问,机关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舆论吧? 
  秘书想了一会儿说,没听到什么,孔局长,就连热热闹闹的绑架案,现在大家也不怎么议论了。 
  孔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秘书走后,孔介打开牛皮纸信封,拿出里边的东西,果然如他猜测,就是那本他昔日看过的影集。他坐进沙发,翻开影集,看过几页后,眼睛就花了,一幅幅照片上的孙桂娟和赵新天,都长了翅膀似的,扑棱棱从影集里飞出来…… 


最后的巴别塔
冉正万 
  4辆卡车装载了整整20吨炸药,1500名爆破手夜以继日地工作了整整两个星期,终于把一切准备就绪了。包括所有的生产车间和办公楼,可容纳8000人同时进餐的大食堂,和散布在厂区里的210间厕所,以及四个方向的大门,和29道侧门,长80公里的厂区围墙,长12公里高4米厚两米布满了各种先进监视器的实验室围墙,甚至包括实验室里的一间小型锅炉房,还有仍然开着鲜花的花台、喷泉、10件不锈钢雕塑和70件水泥塑像、根深叶茂的大树等等,它们已经全都被填上了完全可以将其摧毁的无污染电子炸药。现在起爆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还有最后十分钟。 
  全面负责此次爆破拆除的副市长和有关专家已经在临时搭建的引爆室等了两个小时了。爆破工程师已经第三次检查完炸药填埋情况。从电视转播可以看见,电视记者正在对市民进行随机采访,而主持人不时提醒观众,国家安全部部长将在最后三分钟发表一篇重要讲话。市民、记者,电视台主持人,以及政府官员,全都处在又兴奋又紧张之中,处在恐惧和好奇之中,就像小孩即将点燃鞭炮,像新娘即将进洞房,像男人即将进赌场。或者说,包括所有的政府官员和普通百姓,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在此时成了小孩,他们都在等着观看有史以来这个城市最大的一枚“鞭炮”炸响时的壮观场面。据说电视台已经在那座工厂的四周布置了三百名摄像师,在厂区内部则更是布置多达一千余台自动摄像机。这些镜头的版权将会按照其壮观程度和时间长短分别标价出售给世界几大电影制片公司或者电影导演本人。 
  这片占地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大厂曾经是这个城市的骄傲,是这个城市的象征。如果你给这个厂的什么人写信,你可以不写这个城市的名字,更不用写街道门牌号,只要写凯维电子厂,和收信人所在车间或办公室的名称就可以了。比如你写信给88车间的罗维,你只写“凯维88车间罗维”,邮递员便可以把你无论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信按时交到罗维手里。不过这只是打比方。说是写信,其实没人写信。这个城市的人早在一百年前就不再写信了,也不会收到任何人的来信,因为先进的电子交流方式已经完全取代了写信的必要。邮电局也早就撒销了。因此孩子们对邮电局和邮递员这样的名词总是模糊不清。辞典上说,邮递员就是送信的人。信又是什么东西呢?辞典上说,信是信件,是书信、信函、消息等等。这样的解释等于把孩子推向沼泽,词语和历史的沼泽。但人们的生活并没因此受到影响,按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每天都在进步。这样的进步曾经是和凯维这样的工厂联系在一起的。 
  凯维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的。 
  几分钟后这个名噪一时的大厂便将不复存在了。而且,消失的不仅仅是工厂本身,还有许多难以统计的东西。就像冰山消失在水里,消失的不仅仅是冰山的形象,还有冰山的结构和成份,以及它作为冰山存在时对其他事物的影响,和它消失后对整个世界的影响。 
  此时,凯维总经理兼厂长西河坐在办公桌前。他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然后把头靠在了墙壁上。五彩缤纷的眼泪咕咕咕地淌了下来。就在他头靠上去的墙上,正好是一个爆炸点,但炸药是从外面装进去的,西河看不见。不过即使看得见,他也会当做没看见。这可是他潜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企业呀。在他办公桌的对面,是前任厂长兼总经理也就是这个企业的创始人的铜像,西河每天面对它,都能从那张慈祥的脸上获得信心和力量,当然,同时他也必须加倍地努力工作,否则他心里就会惴惴不安。一家面向全球发行的金融杂志在几年前采访西河时曾经提到过这个问题,问他天天在老厂长的“监视”下工作,会不会感到有压力。西河当即非常坚决地予以否认,甚至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说他从没感到什么压力,因为老厂长在他心里就像他的父亲。可实际上,西河只要看到老厂长那副表情,虽然是一成不变的金属的表情,他感到不仅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还时时刻刻忍受着老厂长默默无言的折磨。那副笑模笑样慈祥的表情透露出来的,时而是关心,时而是询问:西河,你努力了吗?再也没有比这样的关心更让他感到什么是压力了,这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是的,老厂长在他心中的确如亲生父亲,可世界上还有比父亲给儿子更大压力的人吗?夫妻朋友同事以及上司,谁会把压力施加到超过父子关系的程度呢?但西河回答记者时,似乎又没有说假话,因为这样一种监视和压力是他自愿的。为了事业,他宁可忍受,或者说这种压力和监视是他所需要的。就像人吃药一样,有些药会苦得你咽不下去。但为了身体,你只能假装它并不那么难吃。因此对西河而言,有了这种等同父子的压力,他才可以像弹簧一样积蓄更多的力量。这尊纯铜塑像是西河上任后请人浇注的,是他亲自放在办公桌对面的。这么做他没后悔过,只是当初设计者为塑像一共设计了三种表情,一种是温和地微笑着,一种是平静思想着,一种是不满地愤怒着。西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种。塑像在他面前仅仅放了半个月他就后悔了,他觉得如果选择另外两种中的任何一种,自己每天也许要好受得多。 
  不过,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此时他面对老厂长的微笑,心里百感交集,他第一次感到了温暖。换句话说,他虽然忍受了三十年的痛苦,但此时老厂长的表情是他最需要的,是最能安他的心的。如果老厂长能答应,他完全可以轻轻叫他一声“爸爸”——爸爸,我亲爱的爸爸呵……当初仅仅凭本能的选择,仿佛正是为今天这样的时刻准备的。西河不仅感慨:任何一种选择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体会到这一点,西河像孩子一样,泪水还没干,便天真地笑起来。 
  西河的笑里有股得意劲。一方面他为工厂即将消失而悲痛,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想笑,他们决不会料到他此时会呆在这栋到处是炸药的地方,他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幽默的一次。负责爆破设计的专家们都是百里挑一经验丰富从世界各地筛选出来的,换一个地方,他们的设计方案无可挑剔,可面对凯维这样的工厂,他们疏忽了。而且是致命的疏忽。他们忘了西河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西河想起自己当初进厂的时候,老厂长问他知不知道公司的三个0代表什么。西河很诚恳地说不知道,他只知道公司生产的电话叫隧道传递电话。老厂长说,第一天你什么也不要做,先把这三个0的意思弄清楚,明天早上向我汇报,如果你回答不了,对不起,请你另谋他途。西河心想这还不简单,问厂里其他人不就行了?可他连问了两个人才知道,这个问题不是允许问的。他刚开口,对方二话没说,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推到了大门外面。他以为他遇到的是疯子。可他问第二个人,那人同样毫不留情地把他赶走了。那人是个小个子,他是请厂里的保安把他赶走的。保安赶他的过程中,他才知道,三个0象征的内容等同于厂里通行证,如果你不知道,你就要被赶出去,不允许在厂区逗留,因为这是一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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