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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外臣必须看他的脸色的，得给韩光上上眼药了，让韩光知道他梁中书的能量。
他拿起水壶，泡了少许大红袍，然后轻轻推开里间的房门。梁中书的办公室和姚局长的办公室是一体的，准确说是一个套间，梁中书在外边办公，而姚局长在里面，所有拜访姚局长的人以及汇报工作的工作人员也必须经过梁中书这一关。正因为如此，大家都对梁中书笑脸相迎，某种程度来说秘书就是领导的保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只是这个秘书，梁中书当的有些郁闷，领导工作方面的事情基本不用他，他基本上就成了生活上的助理。打扫房间，端茶掉水，姚局长事事亲历亲为，他是一个标准的打杂的。
梁中书把茶水放倒了正在批阅文件的姚局长面前，轻声说道：“姚局长，注意身体，您要是渴了，随时叫我倒茶。”
姚局长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赞许道：“茶不错，是大红袍！”
姚局长说完，继续看文件，不再理会梁中书。
“这茶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咱们周围十里八乡买不到的，这是组织部部长韩光送我的，我拿来给您喝。”梁中书说完把整盒的茶叶放在桌子上，蹑手蹑脚的走了。
姚局长看了片刻文件，再次拿起茶杯，仔细品了一口，看向外间的房门。韩光送给梁中书茶叶，这个组织部部长真是手长啊，连自己的秘书也贿赂。
姚局长笑了，韩光这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梁中书刚才看似无意的说话，明显是有心而为。梁中书自以为做得很自然，但对于姚局长这样的老官场，他那点小伎俩还是不够看的。姚局长并没有让梁中书倒茶，而且他阅读文件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搅，这点梁中书应该知道的。这个时候梁中书进来也是正常的，但应该汇报那三位客人被带过去的情况，而不是说韩光送给他茶叶了，这分明是变相说韩光的坏话。估计是韩光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对梁中书并不是很客气，最近很多传言，说他姚局长的秘书在外边飞扬跋扈，今天看来，这样传言也是有的放矢的。
“小梁，你进来一下！”姚局长主动招呼梁中书。
梁中书进来了，表情毕恭毕敬，轻声问道：“局长，有什么吩咐。”
“茶不错，不过你泡茶的手法有待提高，大红袍真正的味道没有泡出来。茶者，淡薄也，心宁静而致远，泡茶对茶叶有讲究，对水有讲究，对茶具更有讲究，但真正喝茶却是喝得心情。茶是好茶，水却一般，这种茶最好紫砂壶泡，用瓷器很难体现这种茶的味道。”姚局长微笑说道。
梁中书被姚局长说愣了，难道局长叫他进来就为了给他讲茶吗？这是夸奖他，还是批评他。说茶好，说水和茶具都不行，还有他泡茶的功夫不到家，这是提醒他什么吗？喝的是心情，那姚局长到底喝得是好心情，还是很不爽啊！茶，是韩光的，这水是地下水，至于瓷杯子那是姚局长专用的，似乎姚局长说他的手法不够高明。梁中书疑神疑鬼，他感觉姚局长看破了他挑拨离间的伎俩，又感觉姚局长似乎真的指点他怎么泡茶，对他信任又增加了一些。这种感觉很矛盾，他很是纠结。
“那三位客人送过去了？”姚局长看着满脸茫然的梁中书随意的问。姚局长这是故意提点梁中书，官场上从来不缺挑拨离间这样的伎俩，但要用的高明，才能化腐朽于神奇。梁中书手法很粗略，算计了韩光的同时，却把自己搭上去了。这是年纪的差别，年龄是个宝，经验不可少，对于梁中书能想出这样的伎俩，姚局长还真高看了梁中书一眼，姚局长这是借茶说事，在指点梁中书为人之道。可惜，梁中书并不能理解他的指点，姚局长暗中摇头，他这个秘书真要不得，他已经给对方机会了，是梁中书不知道主动抓住。这个时候梁中书要是主动承认错误，态度诚恳，姚局长会再给梁中书发展机会了。年轻人有想法，有手段，这很正常，但有想法的前提是得和自己的领导保持一致，绝对的忠实。姚局长已经含蓄的表达了，他对自己的秘书所作所为都了解，而且表达了不满，接着就看梁中书的表态了。
“我送过去了，只是韩部长不冷不热，很程序化……”梁中书说了半句就停住了，他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应该回来第一时间就汇报这事情，光想着韩光刚才不给他面子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他忘记汇报了。
恩！姚局长点头，看来韩光理会他的意图了，象征走个过场，招待一下就可以，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当皇帝供奉的，眼睛比天都高。韩光这人虽然圆滑，但办事还靠谱，姚局长对韩光能理会他的意图感到欣慰。
梁中书见姚局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哑然失笑，是他多虑了。当秘书必须得小心翼翼，上学的时候学得伴君如伴虎词语，现在用在他身上很适合。给领导当秘书，他的前程都在领导身上，只是姚局长一直不太喜欢他，对他很冷淡。今天似乎是一个转机，他送茶，有意无意说韩光贿赂过他，看来领导觉得他衷心，开始对他信任起来了。不知觉梁中书面露笑意，话也跟着多了起来：“我在门口听了片刻，那三人想在咱们这地方投资开西餐厅以及咖啡厅，并打算收购山珍居。”
姚局长哑然失笑，在这地方投资西餐厅以及咖啡厅，这不是脑袋有病。对于梁中书他很失望，此时还不认识自身错误，还想着算计别人，在领导面前搬弄是非，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什么？收购山珍居！姚局长的瞳孔不经意放大，这真是要和赵云对着干啊。狗屁西餐厅，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赵云本事还真大，连四大家的黄家也得罪了！黄家俊和赵云不是一个圈子的，两人怎么结了这么大仇？
“你认为在咱们地方投资西餐厅和咖啡厅情景如何？”姚局长看似随意的发问，实际上又给了梁中书一个机会。梁中书做秘书不够资格，若是真有经济头脑，姚局长考虑也给梁中书在底层发展的机会，毕竟梁中书还年轻，这短时间给他端茶倒水，收拾房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姚局长不想把梁中书一棒子打死。
“我看很不错，国内吃西餐代表层次和档次，咖啡一般人也接受不了，只有有品位的人才喜欢点咖啡！”梁中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有品位的人才会品咖啡？”姚局长反问。
“港台电影和电视剧都这么演的，电影高于生活，但毕竟来源于生活，我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拍拖的时候都喝咖啡和吃西餐的，这是很浪漫的事情。”
“你还真是经济眼光，不错，多看一些经济类的书，好好提高自己。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也该加点担子了。”姚局长说完再也不看梁中书，继续批改文件。姚局长已经彻底宣判了梁中书的死刑，一个只会搬弄是非的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机关的队伍中也只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财。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里根本不适合开西餐厅，梁中书枉上大学，简直是一个经济白痴，一点培养使用的价值都没有。此时，姚局长想起了赵云，同样是年轻人，怎么差距这么大，他这样的岁数在赵云面前也占不到一点便宜，而他的秘书和赵云比较起来就是一个白痴。
姚局长不觉露出了厌恶的情绪，而梁中书却表现得内心雀跃。姚局长的说法分明是要重要他，他真要熬出头了，给局长当了也就半年的秘书，局长就要重用他了。怪不得很多人都说给领导当秘书，是升官的捷径。梁中书满心欢喜的走了，他一厢情愿的做着升官梦，却不知道姚局长刚才是对他的考验，他是真正的被判了死刑。
姚局长怎么可能会用一个挑拨离间，毫无政治智慧的人做秘书呢。梁中书自作聪明的挑拨让姚局长意识到他秘书的重要性，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在意梁中书的存在，对于这个秘书他一直当一个摆设，他不需要秘书。一直以来他空着秘书职位，公然说要赵云做他的秘书也都是一种策略，赵云当的秘书最好，不当也无所谓，这个空出来的职位是他对东农场局的一个试探。
给领导安排秘书，这在很多人眼里都很重要，很多人也会挖空心思把自己的人送到他身边。姚局长是想通过赵云刺激东农场局的一些人，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着空闲的秘书职位做手脚，他趁机了解东农场局的势力分布以及派系斗争。当他已经了解差不多得时候，所以他随意要了个秘书，这个秘书真的就是摆设。通过今天的事情，姚局长认识到，一个不好的秘书绝对会给他带来负面的影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梁中书正是这样的人，要头脑没头脑，却知道勾心斗角。故作自然的举报，让姚局长很反感，而且他这个有才的秘书居然偷听组织部部长和客人的谈话，这样的秘书在身边确实是一个祸害。当然，有一个帮着他收拾办公环境，跑跑腿的人，他还是需要的，很明显梁中书不会站位，不懂做事，那就应该滚蛋了，留在他身边太碍眼了。
姚局长想了想，拿起电话给韩光办公室打了电话。
“韩部长，客人你中午安排一下，让小梁过去签单就可以了。对了，你送的茶不错，我品尝到了，是标准的武夷山的大红袍，只是小梁泡茶手法不好，影响了口感。”姚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正在办公室陪着黄家俊聊天的韩光接到这个电话，脸上的肌肉不经意抖动了一下。这个小人，果然利用茶叶做文章了。姚局长这是暗示他，他送茶叶给梁中书的事情事发了。姚局长这是一方面示好，一方面敲打他，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这个小梁真是没救了，这种事情也利用做文章，相信姚局长主动告诉自己这件事，就意味着梁中书的秘书之路到头了。哎，平白无故送什么茶叶，惹得一身骚，即便没他送茶叶的事情，小梁也待不长久。同样是挑拨离间，姚局长的手段浑然天成，这要比他的秘书梁中书强到了姥姥家。韩光明知道姚局长也有挑拨他和梁中书关系之嫌，但不得不按照姚局长的安排一步步去做。如果说小梁的挑拨离间是阴谋的话，那姚局长挑拨离间的手法就算得上阳谋了，光明正大，无懈可击。韩光心中大骂梁中书的同时，对姚局长深深的忌惮起来。
至于局长让小梁去签单，那代表局长对他接待这三位客人在某种程度还是重视的，是想通过小梁随时掌握他的进程。小梁现在对他虎视眈眈，肯定会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局长的。一面打压，一面捧杀，韩光苦笑，这姚局长真是厉害人物，一个茶叶事件借机发挥，让他也跟着小梁吃了不小的苦头。相信小梁那边什么都不会知晓，让小梁去签单，还会以为局长信任呢。这小子没救了，临死还溅自己一身血，这是让韩光郁闷的地方。幸好，他理会到了局长的意图，这三位客人他知道怎么处理了，姚局长这一示好举动，不正是告诉他做得对吗！
他做得对吗？从姚局长现在的角度看，韩光做得对。他之所以派梁中书进去参合，就是要给韩光压力，也想看看这外来的神仙到底想闹出什么幺蛾子。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旦有过分的事情，他会毫不留情的打压。姚局长并不信，黄家的人就为了教训赵云而来他的地盘，这背后肯定还有事情。姚局长借着茶叶事件，从容布局，他想把水面下的东西搅合上来。
姚局长笑了，赵云，你走之前，也让我利用你一次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姚局长不曾想到，他一次无意的借力打力，赵云不但没有让他失望，而且把矛盾斗争不断的升级，让他这个厅级干部真正体验到了水深火热，毕生难忘。
第一百一十九章吃相难看
张黎明站在吧台前，笑呵呵的迎着客人，今天中午的客人比往常要多一些。
“哟，这不是韩部长吗，您能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张黎明眼尖，见到韩光走到店门，赶紧迎了上来。
“北京来了客人，今天中午在你这里吃，有好酒好菜都别吝啬了。”韩光微笑道。
“哟，梁秘书也来了，怪不得昨天晚上做梦，算命的李瞎子说今天遇贵人，敢情今天遇到的不是一个贵人，而且一群贵人啊。”张黎明赶紧引着众人进了最好的包间。
梁中书听到张黎明如此说法，哼了几声，头挺的更高了，有些得意的看了黄家俊等人一眼，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本店特产猴儿酒，最近包装要隆重推出，现在名字‘琼浆玉液’，马上要央视推广的品牌，韩部长和梁秘书大驾光临，本店特送一瓶。”张黎明满脸堆笑，说完自顾的安排去了。
韩光苦笑，这梁秘书真不是省油的灯，有必须要这么装面子吗，梁秘书跟过来，有可能让事件增加一些变数。韩光担忧并不无道理，黄家俊是来谈收购的，基本是砸场子的，而梁中书不分轻重的参合，很可能他也不能置身其外。韩光并不想自己被拉入局，不动声色，嫁祸江东这才是为官之道，可梁中书这种人实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类。
韩光之所以提醒黄家俊考虑东农场局所管辖区的山珍居，是因为韩光知道这个山珍居的老板张黎明是东农场局派出所钱生才的小舅子张黎明开的。张黎明和尹文学的股份相当，是两个人合作经营，而钱生才又是赵云的铁杆跟班的，利用这个突破点，一旦钱生才被卷入，他可以趁机发难，回头白杨区就空出一个区公安局局长的实权位置，对于这样的打击，韩光是很乐意的。这也是韩光的如意算盘，去白杨镇和赵云斗，韩光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那是赵云的地盘，在东农局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推波助澜。
“这家生意真够红火的，想来收购价格也低不了。”张有财落座之后，心有感触的说道。他的保镖洪秀坐在他旁边。黄家俊坐在一席的位置，而韩光坐主陪，梁中书坐在副陪的位置。
韩光看了一眼梁中书，梁中书正忙着点菜，派头十足，一副指点江山的摸样，并没有接张有财的话。
韩光接话道：“我劝你们还是收了这心思，除非你们出得起价格，否则别乱来，这家老板不简单的。”
韩光话说一半不说话了，反而招呼服务员也跟着点菜。韩光如此作为，是暗中激将，既然这三人嚣张的不得了，今天还是想办法让三人吃些小亏，这才能闹大。火他负责点起来，至于三人有何能量就和他无关了，没本事活该吃亏，有本事那他就顺势而为了。
黄家俊冷笑：“这小地方还能有什么龙虎豹之流，钱我有，有韩部长的大力支持，相信一些小鱼小虾还闹不出什么风浪。放心，我是正当商人，不会什么歪门邪道，一切都按照正规程序。倘若老板不肯转让，我们就在对面开店也无所谓。”
黄家俊外号黄鼠狼也并非傻子，他毕竟是外来人，打压赵云这是小事，只是顺势而为，他必须尽快把东方红农场的那片山地包下来，这才是他的本意。至于赵云肯定要收拾，让他在北京朋友那里成了笑柄，一个小镇长也敢嚣张，他认为自己整理赵云不过碾死一只蚂蚁的。黄家俊并不打算正面和赵云冲突，毕竟赵云在北京是和涂天龙、涂天娇兄妹在一起，而且还有海淀区的区长熊大山以及央视的王文，这些人他都有所顾虑。黄家俊在北京也对赵云进行了调查，调查虽然没有准确的结果，但他已经可以肯定赵云在北京人脉很不简单。收拾赵云有别人呢。黄家俊带着张有财来，也是想借张有财之手把事情闹大，张有财本身就是混子出身，身后一些力量不可估量，这样即便出了大事，他黄家俊也能置身事外。
梁中书抬起头，不以为意说道：“这家饭店也没有了不起的，不过是有白杨镇的钱生才支持罢了。小角色，在东农场局的这地段，还轮不到他们威风。”
“我先去洗手间！”韩光起身走出了包间。韩光皱眉，梁中书又不知道轻重了。不过也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关他鸟事，就让这个冤大头威风去吧。韩光对梁中书正恨得牙齿痒痒，这小子主动出头，他乐得退后。这个北京来的黄家俊有几分精明的样子，不好挑拨，没准梁中书这么一搅合，还真能起点风浪。
黄家俊笑了：“怎么，梁秘书可以分分钟搞定这个饭店？梁秘书要是搞定这个饭店，我可以给你20％的干股，你看如何！”
梁中书摇头：“我不要什么股份，你直接给我钱就行了！”
黄家俊愣了，这是政府官员吗？居然主动索要钱财，真是愣头青。还真是山高皇帝远啊，这帮人都胆大到这种程度了。
随即黄家俊笑了，打开皮包，随手扔给梁中书两打人民币。
“这是定金两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八万。”
“我要一半！”梁中书再次说道。
黄家俊无语了，这梁秘书胆子真大得离谱。既然胆子大，肯定应该有些手段，趁那个韩部长不在，黄家俊也不讨价还价立刻又给拉三万。
梁中书立刻满面春风，拍着胸脯保证道：“收拾这样的商家对我玩一样，一会咱们吃完随便在菜里弄点脏东西，回头我天天叫卫生局、工商局以及城管查他们，用不了一个星期他们就乖乖的转让了。”
卑鄙！黄家俊口中却连赞：“梁秘书年轻有为，有策略有能力，日后定是栋梁之才。”
梁中书坦然接黄家俊的赞美，一副就是那么回事的样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吃相如此难看，黄家俊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觉得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让他丢份。
张有财也及时的奉承了梁中书几句，继而开始吹嘘自己的财力，暴发户的本质露了出来。他的保镖洪秀脸上不经意露出厌恶的表情。
黄家俊也绝口不提收购山珍居的事情，既然有人主动帮忙，他乐不得看热闹。黄家俊对东农场局以及白杨镇的人极差，赵云就是一个无赖，骗了他一百万，眼前这个厅级干部的秘书就像一个吸血虫一样，素质低下，吃相也很难看。穷山恶水出刁民，黄家俊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黄家俊开始谈经济，谈国际形势，国家部委领导信口拈来，一副都很熟悉的样子。黄家俊看到梁中书终于被他惊到了，有意无意又说道，他的一个亲属是国家副总理。
梁中书两眼冒星星，似乎看到一条金光大道，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趾高气扬，在黄家俊面前就好像孙子一样。
…………
“张老板，进来生意不错啊！”通过洗手间的路，经过吧台，主动与老板张黎明攀谈起来。韩光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