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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狠狠的一巴掌
“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这是形容生活在北京四合院里小康人家生活的最好写照。前半句说的是四合院的环境和建筑，多为固定之物。而后半句说的是四合院中的各种生物，给人感到院内个个富态、笨拙，有强大的生命力。
所谓四合，“四”指东、西、南、北四面，“合”即四面房屋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口”字形的结构。北京正规四合院一般以东西方向的胡同而坐北朝南，基本形制是分居四面的北房（正房）、南房（倒座房）和东、西厢房，四周再围以高墙形成四合，开一个门。大门辟于宅院东南角“巽”位。房间总数一般是北房3正2耳5间，东、西房各3间，南屋不算大门4间，连大门洞、垂花门共17间。如以每间11－12平方米计算，全部面积约200平方米。
北京四合院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庭院中莳花置石，一般种植海棠树，列石榴盆景，以大缸养金鱼，寓意吉利，是十分理想的室外生活空间，好比一座露天的大起居室，把天地拉近人心，最为人们所钟情。四合院是封闭式的住宅，对外只有一个街门，关起门来自成天地，具有很强的私密性，非常适合独家居住。由于院落宽敞，可在院内植树栽花，饲鸟养鱼，叠石造景。居住者不仅享有舒适的住房，还可分享大自然赐予的一片美好天地。
《日下旧闻考》中引元人诗云：“云开闾阖三千丈，雾暗楼台百万家。”这“百万家”的住宅，便是如今所说的北京四合院。
特殊时期的浩劫，是北京四合院罹难最为严重的时期。60年代末的红卫兵“扫四旧”，将四合院中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尽行扫荡，无数价值极高的艺术品，或被砸成碎块，或被抹上泥灰，能得以幸存者为数寥寥。特殊时期以后，北京城市发展总体规划中确定了四合院保护方针，使上述恶化趋势有所控制，但紧跟而来的大规模的旧城改造与四合院的保护又出现了尖锐的矛盾，建设性破坏时有发生，如何解决好旧城改造和四合院保护的矛盾，仍是―个需要认真研究的课题。
如今北京纯正的四合院已经不多见了，而赵中华老人所住的街道确是北京少有的四合院一条街，这里优雅的环境在现代繁华的都市中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正如世外桃源。赵中华老人坐在院子里，穿的很随意，上身汗衫，下身大裤衩，正全神贯注的泡茶，面前颇为考究的紫砂茶具，赵中华老人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见之忘俗。
赵中华老人对面坐着一位银发老人，精神矍铄，一身唐装，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欣赏着赵中华泡茶。
“王老，我那孙子怎么还没出现啊，你家那丫头不是说请我孙子过来吗？”赵中华把泡好的茶放在银发老人面前。
银发老人眯着眼睛一饮而进，笑道：“那家那混小子还真是混蛋，和你当年一样，给我孙女出了个大难题，现在京城可不少人看热闹呢。你孙子可给我们这帮老家伙的孙子辈一记响亮的耳光，要知道我孙女在同辈中可是小有影响力的，你孙子倒好，一点面子没给，这学习班都快结束了，愣是没出现。嫣然那丫头快被你孙子气疯了，你孙子这幺蛾子起的，现在大家都难收场了，你赶紧让你孙子自己出现吧，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被惊动了，都等着看你孙子呢。你孙子还真是人才，这要是留在北京不出三年内肯定是那帮孩子的头。”
“哈哈…孩子头带不一定…鸡飞狗跳是一定的了…那小子小时候都敢给我下泻药……就为了不练功……”
赵中华老人自觉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怪不得每次嫣然那丫头见我都表情古怪，说来听听，在北京也一年了，我养花弄草没事遛鸟，都快堕落成你们北京人了！”
孙子赵云的能力赵中华了解，孙子一到北京赵中华就打算把孙子接过来，王嫣然自告奋勇，如今快三个月了，孙子还没有出现，王嫣然这个北京的小地头蛇面子丢大了。王嫣然那丫头也够胡作非为了，抓了孙子的朋友，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他孙子主动出现，可赵云一不做二不休反而报警，现场很多目击证人证明赵云朋友王占海被人带走，更绝的是孙子赵云还拍了现场照片，王嫣然想不认账都难。
公安局的人查到了军部王老身上，自然不敢再查，可赵云又兴风作浪，联合许多人找公安局要说法，公安局的人迫不得已和军部交涉。这公安局人本想吓唬下赵云让赵云收手，可赵云立刻找到督察部门投诉，公安局办案的人员也被查了。这种小孩子胡闹的把戏本来上不了台面，经过赵云这也没一闹，军部也面上无光，公安局也丢了人，王嫣然不得不放人，赵云这种做法着实的狠狠给了王嫣然这个小地头蛇一耳光。敲山震虎，京城的太子太妹们都对赵云这个人物有了认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嫣然的朋友纷纷献计献策，充分调动各种资源，给赵云以压力。赵云也不想闹得大家无法见面，这事情本就应该作为个闹剧结束了，可赵云那朋友大海也是难惹的主，非要讨个说法，说什么不肯走。王嫣然终于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对于王占海这样软硬不吃的家伙，她没有一丝的办法。王嫣然答应放人也算另外一种形式的认错，王嫣然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王嫣然吃憋了，而且长辈们也知道这件事情，这让王嫣然大失面子。本以为，赵云到了北京地段，王嫣然可以好好作弄一下这个山炮，可没有想到这山炮这么难缠，通过这件事反而在北京扬名了。
王嫣然借了中南海的保镖过去抓赵云几次，可赵云滑头的很，每次都干脆利落的脱身，反而报警了，闹得越发无法收拾。天子脚下，法制社会，王嫣然虽然恨赵云牙齿痒痒的，也不得不妥协，请爷爷出面找赵中华，让赵中华老人出面了解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看似胡闹但让赵中华老人在老辈面前有了面子，他的孙子又岂是寻常之辈，北京这些温室的孩子绝对不是赵云的对手的。
赵中华老人给赵云打了电话后，赵云很爽快的答应不再胡闹了。事实上，赵云也惊讶于京城**的能力，这帮家伙不但白的厉害，黑的也有一套，部队出人抓赵云，刑警调查赵云，还有**小混子威胁赵云。幸亏赵云身手不错，几次有惊无险的脱身，这还是因为对方不敢下死手的原因。
赵中华打完电话，王嫣然也颇为不好意思的出现了，跟赵中华老人正式道歉。在道歉的同时，王嫣然也把赵云在北京的两个月所作所为的向赵中华检举。赵云经常旷课，拉着学员喝酒，摆地摊，种种王嫣然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赵中华老人笑了，孙子什么模样，他早派人调查过，赵云还真不是好学生，可这样的学生偏偏是学校树立的典型。对于这点，赵中华老人在他们同辈的老人面前有些没面子，不管怎么说，赵云不务正业纨绔子弟的混名是出来了。
王老推荐赵云到部队历练，赵中华摇头，他了解自己这个孙子，去部队用不了几个月肯定闯大祸的。他这个孙子什么都敢干，部队纪律性很强，军法如山可不是闹着玩的。赵中华老人也看出王老推荐赵云去部队发展也是借机帮孙女出气，让部队磨去赵云的棱角。王老在这帮老家伙里一向德高望重，这次被赵云所累，也失了不小的面子。
由于赵中华老人当年曾经受到冤屈，赵云的父母也是那个时代被斗死，所以大家对赵云安排还是很热心，想借此弥补赵中华老人。对于赵云的去留和安排，大家一直没有统一的意见。有人说赵云适合在官场发展，人古怪机灵，加之长辈提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有人建议赵云进入部队，赵云能够在中南海保镖手下逃走，这让军部的人震撼，立刻确定重点培育对象。有人认为赵云适合进入企业发展，学经济的在企业一定如鱼得水的。
赵中华老人现在赋闲在京城，兼任中南海大院保镖顾问，赵中华老人当年是一个传奇，创造一个暗杀神话。曾经暗杀过日军三个师长，一个集团军副司令，还曾经暗杀过国民党两个军长，一个师长，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对于中南海的保卫工作，赵中华老人最有建议权，暗杀和保卫本就是对立的，又是相辅相成的。赵中华老人拒绝了在政府和军部任职的任命，担任中南海保镖顾问兼教官。赵中华现在没有任何野心，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孙子赵云早日成长起来，早日结婚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孙子的安排成了赵中华的一个难题，留在北京赵云的性格很可能堕落成**之流，离开北京在下面锻炼，老人又离孙子太远。这个四合院是当年赵家大院，如今又交给了赵家，落叶归根，赵家很多人都在这个大院中兴衰，赵中华并不打算离开北京了，这里有他的回忆，也有他的归属。
第二十五章论文答辩
转眼学习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经济学习班也要结束了，北京的秋天依旧很热，有秋老虎之说。每个学员学习结束必须上交一篇论文，这是学校对学员的一个考核，也是组织上对乡镇干部的一个考核。
上百篇论文经过删选，最后评选出十佳，这十佳学员要进行论文答辩。赵云首当其冲的进入了三甲，其论文辞藻华丽，其经济构图大气磅礴，其论调高昂富有激情，但赵云知道他的论文就是一个空中楼阁，这次论文他不过是针对学校老师的口味，写得一种乌托邦一样的梦想而已，在国内没有任何实施的价值，即便是国际也是可望不可即的梦想。梦想总是美好的，任何人都不忍心亵渎心目中圣殿。赵云的论文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赵云凭借几分取巧几分才华得到了第二名。第一名恰恰是吴茜，吴茜的论文言语平实，构思很实际，很适合北方乡镇发展。本来赵云还有几分得意，但听到吴茜的论文答辩，赵云自知和吴茜他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人家是实打实的搞经济的，他的论文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学习班的论文答辩，学校的领导终于露面，学校的三位副校长，七名高级教授参与了评选，另外干部组织部也派来两人参加，无疑这次论文答辩是这期学习班成员最后展现的舞台。由于只有十佳学员才能参与，这个舞台也和很多人无缘，这十佳成员回去必然受到地方政府的重视，日后的发展也是不可限量的。十佳成员北方仅仅三位，南方学员占了七位，这充分表明了南方干部要比北方干部的素质高一些，同时也说明了南方经济要好于北方。
论文答辩是按照名次来的，十佳的最后一名第一个讲，顺序类推，赵云是倒数第二个，而吴茜是压轴的。第一个演讲的是辽东一个海边乡镇的镇长黄善，讲的是海洋渔业，构筑了海边小镇向都市化迈进的宏图。赵云听得很仔细，对方的构思简单易行，没有太出彩的地方，但通篇论文下来，大家仿佛看到十年后海边矗立了一座现代化的乡镇，给人感觉踏实而宁静。赵云自知十佳论文每个论文都是有可取之处的，人家都是从实践中摸索而来的，也只有自己才不得不高谈阔论谋取名次。
对于这次论文答辩，学校的领导和组织干部处的人都很满意，对于乡镇干部大家都不是很在意，对于这次学习大家都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尝试。乡镇干部的务实能力，让每个人都耳目一新，不敢再小瞧这些乡土干部，对于农村建设这些人要比专家学者更有能力。毕竟专家学家有的是理论，而这些理论却要从实践的角度去执行，国内很多专家学者的理论都不切实际，不能够理论联系实践。通过这次学习班，各个学员接触到了先进的经济理念，回到家乡针对本土，每个人都有了不小的感悟，可以说是一次成功的提高。
答辩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答辩的同时各个评委也提出自己看法和意见。论文的答辩更像是一个研讨会，大家很和谐的提出方案的可行与否，不能参与论文答辩的学员也根据区域选出十个代表，可以提出自己的疑问，这种交流也是一种提高，学校的领导终于不再认为这群泥腿子是乌合之众。组织干部处的人不断的在笔记上记录一些什么，并不怎么表态，但所有的学员都知道组织干部处的意见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回去以后的发展，对于这个表现的舞台每个人都很踊跃。
轮到赵云的答辩，赵云慷慨激昂，大气磅薄的演讲，让每个人都心情澎湃。赵云演讲完毕，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人问赵云问题。大家对赵云说的场面都很梦想，但似乎很遥远，每个人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不可否认赵云很有煽动能力，每个人却不能说赵云的文章不务实，赵云描述的经济形势一切都是那么理想，分工合作，各个环节都介绍的很周到，无论从管理还是从走向都进行细说。这样的论文绝对是好论文，无论是文笔还是思路，和国情似乎有关系又似乎没有关系。无疑这是一种绝对先进的理论，对于先进大家只能看着，不敢过于评价。
学校的领导对赵云的表现很满意，下意识对组织干部处的人介绍，赵云就是华夏国际贸易大学毕业的，理论方面很强。
两名组织干部处的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长的干部微笑说道：“赵云同学，你对你的论文演讲自己评价一些，你觉得你的演讲能在学员中造成什么影响？”
赵云脸红了，领导确实有水平，这点人家看出来他的不务实来了。
赵云很诚实的说道：“其实我说的热闹，把大家的激情都调动起来，但大家出门后，冷风一吹脑袋都会觉得我说的好，但大家什么也没学到。”
“哈哈……”组织干部处的人笑了，学员们也笑了，可学校的领导脸色却不是很好。
这次论文答辩，学校本想给赵云第一名的，从论文角度从考试角度赵云确实也能得到第一名，只是赵云的论文离生活太遥远，学校领导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给赵云第二名。组织干部处的人发问，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也意识到这篇论文脱离实际，是典型为了考试而考试的文章。从理论上第一的文章，从实际上却一无是处的文章，组织处的问话，以及赵云的坦白这让学校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赵云是他们培养出来典型的高分低能学生。虽然组织处的人没这么说，但用意很明显了，这次经济学习班本来就是要理论联系实际的，可以说赵云理论水平极高，实践内容却极其虚浮。
“那你为什么还发布这样的文章呢？”干部处的人饶有兴趣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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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见人说人话（求推荐求收藏）
“首先来说学校是理论的殿堂，我的勾画是迎合理论，诚然我的理论暂时无法实现，或许根本没有可能实现，但人不能没有梦想，正因为这样的梦想我们才斗志十足，在实践中我们不断的验证一些理论，而理论也是不断指导我们实践的。我之所以写这样的论文就是让自己敢想，敢想才敢干，敢想不代表可以胡干，在实践中我们需要不断的摸索。**很美好，事实证明那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社会，社会主义很现实，我们正在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我的论文也是基于此，不能说我光说空话，具体事情具体对待，回到家乡我会整合一套属于自己发展的路……”
赵云洋洋洒洒讲了数万字，学校领导脸色也变得好了起来，赵云这么解释是给他们园了场，也为学校争光了。同时赵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这个学校出来的，我了解这个学校，更是比其他的乡镇干部了解怎么应付考试，从这点我是藏了点小心思，在考试方面我还真是高手，其实，考试也是一门学问，从上大学一直拿着一等的奖学金，直到毕业。”
哈哈……学校领导和干部处的人都会心的笑了。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赵云的坦白让大家觉得这样的取巧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值得鄙视的，相反这反映了赵云的能力，对于不同的考验立刻能找到最有效的途径。赵云诚实的可爱，干部处那位长者悄悄把记录本上的评价‘华而不实’修改为‘虚华表面务实其中，可培养有待于观察’。
吴茜本可听赵云这么解说也笑了，这小子当第二也不算委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言，论随机应变的本领比自己要强的。吴茜虽然是这次论文的第一名，但她的锋芒还是被赵云抢去了。年轻气盛，本来有几分鄙视赵云的论文，通过赵云的解释吴茜对赵云观感大变，这个小子绝对是非凡人物。这样的论文有几分作弊的嫌疑，人家却能把作弊弄得如此光明正大成了这次学习班最大的收获者。相信赵云回到地方，一定是组织处重点培育的干部，有京城组织部门的评价，地方肯定会高度重视。
吴茜也意识到开始组织干部处的人其实是很看不上赵云的，可赵云很善于观察，也善于应酬，看似憨厚的坦白让结局完全改变了。做事不择手段，善于迎合，这是吴茜对赵云的评价。这样的人若是走歪路，绝对可以祸害一方的，吴茜莫名的感觉到几分寒意。
答辩会结束，各地学员可以返乡了，赵云拒绝了吴茜的返程邀请，独立留在北京，他必须见爷爷了。王嫣然和他的闹剧也该彻底收场了，一直拖着不见爷爷，一方面因为北京这些太子太妹给他下马威，他反击一小下；另外一方面赵云是因为见这些领导恐惧，长这么大他接触到的官员姚局长属于最大的了，和爷爷同辈的人都是共和国引领风云的人物，姚局长在这帮人面前也是小虾米，赵云一想到见他们就腿肚子抽筋。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赵云不出现，大海坚决不回来，弄得赵云现在成了大海店铺的老板了，每天都要照顾大海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