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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兄弟。你敢说对此事毫不知情?”
福山哲也脸色如常,淡淡地道,“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这是福山家祖辈的事情,我就一定会知情么?”
“是啊,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却由此联想到了大神官此前的一系列反常现象。本来我们分头行事,我和虫廿四计划去泰山,而您却极力发对。说了一堆的理由,让我们去嵩山,而你自己去泰山。就像你早就知道,嵩山地窍已经一无所有了。现在联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不是么?”俾弥呼看着福山哲也道。
“我看不出有丝毫奇怪的地方,毕竟我在山东生活过一段时间,对泰山的了解比你们更深。而且,之前我从未露过面,这一点也更容易瞒住范剑南。”福山哲也平静地道。
“我却不这么看。”俾弥呼冷冷地道,“我看是你们福山家族早就得到了嵩山地窍的遗物,所以你才极力要求去泰山,结果就要想让我们空手而回。不过,你似乎也没有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在泰山地窍,你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福山哲也愠怒道,“够了!俾弥呼,难道要我提醒你是在和谁说话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自然没有忘记,我是继承俾弥呼血统的邪马台巫女。但是我也没有忘记你的身份,除了是东密摩利天本道的大神官,你还是福山家的家主。不过我突然有些好奇,您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东密摩利天本道,还是为了你们福山家?”俾弥呼毫不客气地道。
“你!”福山哲也怒道,“我是摩利天本道的最高圣职者,你不过是个巫女,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嘿嘿,我倒是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不过东密摩利天本道流传至今,总共也就不足十个人了。我倒想知道,一旦其他的成员发现大神官居然另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会作何感想?你这大神官只怕坐不稳了吧?”俾弥呼淡淡地嘲笑道。“不管大神官是谁,我的地位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但是你可不一样。大神官虽然地位崇高,但却不是不可以由他人代替。”
“俾弥呼,你敢威胁我?”福山哲也阴沉沉地道。
“不敢,只是提醒而已。你要是做得太过分,我相信本道的其他成员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俾弥呼冷笑道。
福山哲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平静地道,“好了,俾弥呼,我们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福山家绝对没有得到嵩山地窍的遗物。”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这件事。在明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却让我们白跑一趟。最好再让我们和范剑南、易术理事会的人发生点冲突。也许我们就会死在嵩山了,不是么?”俾弥呼眼神陡然闪过一丝厉色。
“不管你怎么想,我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关于嵩山地窍遗物早已失落的事情,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让你们再确认一下而已。”福山哲也摇头道。
“既然刚才说到了开诚布公。那么,我有一个小问题,希望大神官能够做出解答。”俾弥呼眼神一动道。
福山哲也点点头道,“说。”
“为什么福山家在半个多世纪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关于五岳真形图和地窍遗物的事情?当年您的那位叔祖,很明显就是冲着嵩山遗物去的。关于这点,您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么?”俾弥呼淡淡地道。
“有关家族内部的事情,我并不想多谈。而且我可以保证,福山家的事情和摩利天本道之间没有冲突。我寻找那些遗物,依然是为了摩利天本道的传承。和福山家并无瓜葛。”福山哲也叹了一口气道。
“明白了。”俾弥呼转过头道,“虫廿四,看来大神官并不需要我们。因为他对我们缺乏信任,我们现在就走。”
“等等!”福山哲也喝道,“你们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俾弥呼冷笑道,“你还以为大神官的身份能够命令我么?现在可不是弥生时代了。时至今日,摩利天本道大神官的话,甚至连阴阳流的菊部规正都指使不动。”
“我并不是要指使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衡山地窍的遗物可能在哪里。”福山哲也冷冷地道,“如果你没有兴趣的话,自然可以走。”
俾弥呼嫣然一笑,“我当然有兴趣,不过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另一个陷阱,而你正等着我跳下去?”
福山哲也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这一次我会和你们一起去。如果是陷阱,我总不会把自己也至于险地吧?”
“那就说来听听。”俾弥呼沉吟道。
福山哲也低声道,“衡山地窍的遗物如果存在,那么必定在衡阳刘家。”
第894章阴毒
“衡阳刘家是什么地方?”俾弥呼皱眉道。
“南岳衡山附近的一个城市。而刘家则是当地的一个玄学世家。”大神官福山哲也低声道,“五术人之中的人相宗师王松就是出自刘家的门下。我在二十七年前,曾经去过那里,并且和上一代的人相宗师打过交道。据我所知,衡山地窍之中的那件遗物,当时就在刘家。不过,我当时年轻气盛,并没能沉住气。虽然我把那位人相宗师打成重伤,但是我自己也受了伤。最终还是没能得到那件遗物。”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俾弥呼皱眉道。
福山哲也摇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那个人相宗师临终之前,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二徒弟王松,也就是现在这一代的人相宗师。那件东西估计也在王松手中。这直接导致了他的儿子刘君成一直以为,王松才是凶手。”
“那我们不是应该去找那个王松么,又为什么要去衡阳刘家?”虫廿四有些不解地问道。
福山哲也摇摇头道,“看来你们对五术人并不了解。这个王松,大概受到了当年那次事件的影响,所以变得极为谨慎。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行踪不定。即便是中国术界的人,也很少能够找到他,被人称作是鬼影子王松。我也曾经试图找过这个人,却一直没能找到。所以我们直接找王松是没有用的。”
俾弥呼神色一动,看着者福山哲也道,“你是想利用那个刘君成,来找出鬼影子王松。”
福山哲也点点头道,“不错。刘君成对王松非常痛恨,他又常年和中国术界接触,所以他是找到王松的最佳人选。”
“不过有一个问题,你和刘家有仇,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况且,刘君成如果也不知到王松在哪里,又该怎么办?”俾弥呼皱眉道。
“第一点完全不用担心。我虽然去过衡阳刘家,但是除了王松见过我的人几乎没有。而且那是在二十七年前,你该知道二十七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的小伙子,会变成我现在的样子。”福山哲也一笑道,“而且最了解的王松的肯定是刘君成,因为只有仇人才会时时刻刻研究地去研究一个人的一切。退一步说,即便刘君成不知道王松在哪里,我也可以设法诱使王松出现。”
“如果连刘君成也不知道,你又怎么能够引诱王松出现?”俾弥呼有些狐疑道。
“这个办法很简单。我只要杀了刘君成,王松就一定会出现。”福山哲也淡淡地道,“因为王松和刘君成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刘君成虽然以为王松杀了他父亲,一心想要报复。但是在王松那一边却不然。中国人也是很重视礼节的,如果他惊闻师兄的死讯,一定会设法赶来参加葬礼。”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杀了刘君成之后,就在衡阳等着。那么王松赶来了之后,这个葬礼也就变成了王松的葬礼。”俾弥呼微微一笑道。“如果刘君成了解王松在哪里,我们就顺着线索找到王松。如果他并不清楚,那么我们就用他的死来引蛇出洞。”
福山哲也点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成功的话,完全可以一石二鸟。不但得到那件遗物,还除掉了整个人相传承。”
“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和你以往的那些阴谋诡计一样卑鄙。不过我很喜欢,因为越是卑鄙的想法,似乎越是能够成功实施。”俾弥呼笑了笑道。“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帮助你?”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刘君成会帮我找到王松,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你协助。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却比较棘手。衡阳刘家在中国术界很有些名望,刘君成的死将会惊动很多术界中人前来吊唁。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除掉素来机警的王松,恐怕就是我一个人难以完成的了。而且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我们提前惊动了王松,他肯定又会消失。”福山哲也平静地道,“我需要你们帮我应对第二种情况。”
俾弥呼淡淡地道,“可以。不过你别忘了一点,如果找到了地窍之中的遗物。那也属于东密摩利天本道,而不是福山家族。”
福山哲也点点头道,“这个是自然的,我从来没有说过,福山家对此有任何想法。”
俾弥呼站起身来,招呼虫廿四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该走了。免得打扰了福山大神官的休息。虫廿四!”
虫廿四低头把俾弥呼如幼童般的身体抱在手中,转身对福山哲也施礼,然后沉默地走了。
福山哲也看着虫廿四和俾弥呼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这个臭娘们,仗着自己术法高超,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她一下,让她明白自己的地位。”福山哲也冷笑着自语道。
衡阳,刘家大院。虽然刘君成名声赫赫,找他相面的人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找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刘君成的怪脾气。他从来不在家里给人相面或者看手相。因为对于他而言,家是休息的地方,并不是工作的地方。凡是到这里来找他的陌生人,他一律不见。
不过世间的规矩,在制定了之后,总是有被破坏的一天。这一天,就有一个陌生人找上了门来。此人五十多岁,头发已然花白,戴着眼镜看起来有股书卷气。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普通,但是他的整个人,却自有一份出众的气质,他就是福山哲也。
敲门之后,出来开门的正是那个年轻人阿峰,他看着福山哲也皱眉道,“请问找谁?”
“我是来找刘君成大师的。”福山哲也微笑道。
“我叔叔从来不在家里见外人。如果确实有重要事找他,请去他的相术馆。”年轻人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是他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
“慢!”福山哲也一抬手,递给阿峰一张纸片,并且微笑着道,“我相信万事都有例外。请把这件东西交给你叔叔,我相信他看了之后肯定会改变主意。”
第895章图穷匕见
那个年轻人阿峰,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纸片之后,看了看福山哲也,勉强点点头说了一句,“那,请稍等。”
福山哲也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很快阿峰就回到了刘家大院里面,对刘君成耳语了几句。刘君成问明来意之后,有些不满道,“阿峰,我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尽量别理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何况这几天家里有客人在,哪有空去理会那些闲人?”
阿峰小声道,“不过这个人说您看了这个会改变主意。”他把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刘君成。刘君成打开看了看,脸色陡然一变,低声道,“这个人在哪里?”
“还在外面等着。”阿峰老老实实地道。
刘君成冷冷地一笑,转向范剑南道,“范宗师果然神算,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快就上门了。”他把那张纸递给范剑南。范剑南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王松”。
刘君成咬牙道,“我正愁找不到这个仇人,想不到他却送上门来了。还想用王松这个名字让我见他。”
范剑南却淡淡一笑道,“刘老先生,别激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看看此人想说什么。这样吧,我们不便露面,暂时先避一避。您尽量稳住他,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放心,报仇并不急于一时,他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就能让他走不了!”
刘君成是老江湖了,自然懂得欲速不达这个道理。况且现在他家里有林若谷、王松、龙歌,三相宗师汇集,这也给了他很大的底气。既然福山哲也来了就不愁大仇不报。刘君成立刻点头道,“好,那就请各位暂避一时。我来会会他!”
林若谷点点头道,“好,那你小心应付,我们就在后面。”
刘君成吩咐阿峰道,“去,请他到客厅里说话。”范剑南和冯瑗龙歌以及林若谷王松等人都有意避开了。
一会儿工夫,福山哲也大笑着走进来,拱手道,“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刘先生在这衡岳山下悠然高卧,每天饱览风光,呼吸这山林间的空气,真是好福气啊。”
刘君成站起身回礼道,“在下就是衡山刘君成,不知先生是?”
福山哲也一笑道,“光顾了高兴了,却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本人名叫福山哲。”
“福山哲?”刘君成微微一愣道。
“怎么,刘先生有印象?”福山哲也试探道。
刘君成苦笑着摇头道,“不好意思,这倒真是没有太大的印象。”
“也难怪,我在术界一向声名不显,倒也不想去追求什么虚名。”福山哲也一笑道,他的手像是毫不在意的动了一下。手指间的术力勃然涌动,整个客厅都能感觉到这不凡的术力波动。
“这人好强的术力。”刘君成心中一凛,不过脸上却依然冷静。
他一皱眉上上下下看了看福山哲也,微微有些意外地道,“这么说福先生也是术界中人了,倒是失敬了,不过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把那张字条放在桌上。
“我想这个名字,刘先生应该不会忘记吧?”福山哲也收起了笑容,盯着刘君成,似乎想从刘君成脸上的表情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刘君成老于江湖,自然不可能把真实想法摆在脸上,而是面无表情地道,“我自然不会忘记这个人,不过,我不明白福先生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福山哲也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看着刘君成道,“说来刘先生或许不信,当年我和令尊也有过一面之缘。对衡阳刘家的人相宗师风范颇为仰慕,不过没有想到他老人家却……”他故意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一口气。
刘君成面沉似水,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帮你。”福山哲也低声道。
“帮我?怎么帮我?”刘君成厉声道。
福山哲也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在刘先生心中埋藏了很多年,我也并不希望揭开这样的一道伤疤。但是请相信,我也和你一样痛恨王松。我知道刘先生找了王松很多年,但是却一直未能成事。想必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不如这样,如果您有关于王松的消息,合我们两人之力,未必不能对付此人。”
“你要帮我对付他?为了什么?”刘君成有些狐疑地看着福山哲也。
福山哲也却像是早就知道刘君成由此一问,不慌不忙地道,“实不相瞒,因为王松手中有一件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找到此人。”
“就这么简单?”刘君成皱眉道。
“就是这么简单,况且我恰好知道你们衡阳刘家的天人相术也在王松的手中。你难道没有想过设法取回来?总好过家传绝学落入外人之手。刘先生,你认为呢?”福山哲也看着刘君成,眼中透过了一丝寒意。
刘君成起身踱了几步道,“这么说,你也是王松的仇人了?不过我有个问题,就凭福先生刚才露的那一手来看,术力修为绝非普通术者可比。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
“不错。”福山哲也点点头,“如果刘先生能够施以援手,合我们两人之力,要对付王松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我也和你一样,多方打听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下落。所以才会来麻烦刘先生。”
刘君成沉吟了片刻,突然厉声道,“阿峰,关门!”
福山哲也的眉头微微一动,有些不解地道,“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紧张,我只是让阿峰把门关起来免得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刘君成摆手道,“阿峰,去把门关好,没有事情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我和福先生有事情要谈。”
阿峰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临走时把门小心地关上了。
刘君成这才严肃地道,“我想问一句,福先生刚才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福山哲也心中暗喜,不过脸上却一片正色。
刘君成又问,“那么我能否再问一句,为了对付王松,福先生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福山哲也沉声道,“只要你知道王松在哪里,我们完全可以联手对付他。”
刘君成点点头道,“王松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为人精明机警,我找了他整整二十七年,却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有几次,几乎是失之交臂。不过,这么多年,我倒是打听出来一点消息。据说此人的老家在徐州一代,虽然行踪不定,但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哦?在徐州哪里?”福山哲也神色一动道。
“唉,不过,我尝试过几次,也没能打听到。”刘君成颓然叹息道。
福山哲也眼神闪动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也并没得到他的确切下落?”
刘君成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找到了他,他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他似乎有一些感伤地垂下了头。
福山哲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一只手却已经悄然伸了出来。既然刘君成不知道王松的下落,那么就只有采取另一种比较极端的办法了,杀了刘君成,让王松自投罗网。福山哲也暗暗下了决心,手指间的术力汹涌如暗潮。
他还没有将手落下,刘君成却突然抬头,看着福山哲也道,“当年,你也是用这样的手法么?”
福山哲也一呆,故作不解地道,“你在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是么?可是我们懂!”客厅门外一声断喝。紧闭的客厅大门被强横的术力生生震开了,王松双目赤红地站在门外,眼中满是愤怒。
福山哲也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的时候,刘君成已经双手结印,怒喝了一声,推向了他的胸膛。这个变故极其突然,福山哲也乍见王松,心中一惊,等再回头的时候刘君成的双手已经到了。他躲闪不及,只能用单掌和刘君成硬拼了一把。
两股术力骤然相冲,爆发出了一阵巨响。福山哲也的术力远胜刘君成。所以刘君成当场就被反震了出去,而福山哲也却也被这一击给震了一个趔趄,身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