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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又转了笑脸：
“呵呵，原来是韦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小白心里一动。虽然小白知道胖子韦曾在拉斯维加斯娱乐会所赌场里赌过钱，但仅是这样的话，秦月明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他？所以小白断定，胖子韦在拳馆里闹的动静太大，不但罗辛龙注意到，秦月明也注意到他了。
自从来了迈阿密，白杰的心思越来越细腻，过去的他一定不会留意秦月明对胖子韦称呼的这个细节；特别是当了拳馆里一个小头目后，小白对身边的人和事的观察都渐渐入微起来。
可是胖子韦却不买秦月明的帐，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身材修长、直挺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是谁，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不“爷们”，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透出一股阴柔。
胖子韦看见罗辛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古旧的楼道里，立即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于是便对着一脸微笑的秦月明喝道：
“以后看清楚点！这样子当门童，迟早要你下岗！”
小白一听，差点喷笑出来，在场的几个黑西装手下也都极力忍住笑。小白装作好心地介绍道：“小胖，他叫秦月明，是龙爷的干儿子。你以前去的那家‘拉斯维加斯’就是他开的。”
胖子韦恍然大悟，却没有因为秦月明是罗辛龙的干儿子而多出几分应有的恭敬。因为据他察言观色，发现小白说话时并无半点尊敬，于是就添油加醋地骂骂咧咧道：
“他娘的，原来你就是那家黑店的老板？胖爷我的血汗钱都砸里边了，肯定是那贼荷官出猫腻！”
秦月明此时很好地发挥着自己温文尔雅的气质，依然微笑道：“真是对不起，韦先生，我已经不是那家场子的老板了，否则我一定送你一张白金VIP卡作为补偿。”
白杰走到前面，转头对胖子韦直打眼色，让他别再跟秦月明废话。胖子韦冲秦月明“哼”一声，便迈着大步跟在小白后面走了进去。
会议室设在二楼，居然是上次那个灵堂。一只脚刚踏进去，上回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便如电影回放般出现在白杰脑海里：小忠的遗照，香炉……李严和他妹夫胡廷，胡廷被小白一怒之下踹成植物人……李严从肚子里掏炸药遥控器……小白用时间静止夺掉了那个遥控器……李严神智不清，对着小忠遗照的方向将额头重重地磕倒在地上，血花四溅……
白杰叹息一声，将另一只脚迈了进去。
这个曾经是灵堂的地方如今在中央摆上了一张长会议桌桌，长桌两头是圆边的，小白进去时，那一十六个大佬已经分每边八人坐下，长桌圆的一头显然应该是罗辛龙的位子，罗老头子却不知到哪去了，刚才明明见他先上来的。
会议室里吵吵嚷嚷，每个大佬都是交头接耳状，小白突然出现，后面还跟着个胖子，众人突然静了下来。小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炸弹遥控器夺走的一幕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而且上回罗辛龙点了小白站在他身后，显然要捧起这个年轻人。大佬们虽然近段时间对罗辛龙比较不满，但也还不敢明着翻脸，因此看在龙爷的面子上，几位大佬朝白杰略略地点了一下头，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怎么理会突然从正门走进来的白杰。
上回罗老头子是要小白站在身后的，这回不知有什么安排。小白很清楚场上这十六个人的身份地位，一时间没敢造次，对那几个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大佬还了友好的眼色后，便拉着胖子韦站到了一个仿制的古瓷花瓶旁。
会议室里静了短短几秒钟后又开始嘈杂起来，胖子韦没好气地说：“你看，我说不来吧，来到这都没人鸟咱们！”
小白笑道：“谁稀罕他们鸟……你刚才在车上是不是特紧张？龙爷好手段啊，先给你个威吓的脸色，再说几句好话跟你套近乎，这招我得学学，不然你和铁牛整天拍我肩膀嘻嘻哈哈地说话，底下的人见惯了，以后也都不拿我这老大当回事！”
胖子韦一听，得意劲起，使劲地猛拍他肩膀几下，说：“学个屁，你穿起龙袍也成不了龙爷！顶多就是个龙孙吧……不，是龟孙！”
靠，有你这么损人的吗……小白不服气地刚想回骂他，此时罗辛龙从内侧的小门里走出来了，后面跟着秦月明。小白记得那扇小门里是上次放置小忠遗体的地方，有个不显眼的暗道从一楼通上来，罗辛龙一定是从那条暗道上来的。
整个会议室顿时肃静，众人不再交头接耳，立即站起来，齐声叫道：
“龙爷！”
其情形就好似上次在灵堂时一般。
“嗯，都坐吧，”罗辛龙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盯格在小白脸上，“小白，你过来！”
白杰看到秦月明已经像上次一样站到了罗辛龙背后的左边，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地朝罗辛龙右边走去……可是没等他走到罗辛龙所在的位置，老姜突然从那道小门里搬出一张和十六个大佬屁股下一模一样的椅子，有些艰难地走过来。小白连忙迎上去想帮忙，但还没走几步，罗辛龙便用眼色示意他留在自己身边。此时胖子韦也跟在白杰身后。
老姜也是个五张多的人了，挪着步子将椅子搬到罗辛龙身边时已是气喘吁吁，他将椅子往罗辛龙右手边一放，便退到了罗辛龙身后。小白一愣，仍然不知罗老头子想搞什么名堂，悄悄用手一提那椅子，才发现沉重无比，难怪老姜喘成那样。
秦月明和老姜像两个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地站在罗辛龙背后，那自己站哪里？胖子韦又站哪里？
白杰被自己面前这张新搬来的椅子咯着大腿不是很舒服，心想可能有什么重要人物还要来，于是干脆退了两步。扭头一看背后的胖子韦，那张胖脸上满是讽刺的笑，意思是：陪领导开会是吧，吃力不讨好！这回连站的地儿都没有！
罗辛龙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小白，坐吧，这是你的位子。”
假如从会议室的上空俯视下来，会发现白杰面前的椅子被放置在比罗辛龙略低的位置……但却在长桌两边最先头的两位大佬之前！大佬们顿时有了反应，霎时间，有人惊疑，有人皱眉，有人一边的面部肌肉不停地抖动，有人不动声色冷眼旁观……这样的安排过去从来没有过，老姜不可能随意在这多加一张椅子，而且那位置……真是十足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连白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他性子如何牛逼，此时也没敢立刻一屁股坐下去，推托道：“老……龙爷，这个……不太合适吧？”
罗辛龙不再看着他，率先坐了下来，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面色复杂的各个大佬，嘴里发出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
“我说你能坐，你就能坐！”
小白感到大佬那边已经射来不少敌意的目光，再一看秦月明，嘴角阴阴地笑着，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白杰从来都不愿在秦月明面前露出窘态，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秦月明随手扔出10万元支票的情景让小白印象太深刻了，他暗暗发誓，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丑，因此一直以来都是在秦月明面前作出强势的姿态。如今秦月明阴柔的笑意让白杰怎么看怎么不爽，他宁愿见到秦月明像其余大佬一样对他露出敌意的眼神，也不愿看到那味道怪怪的笑容。
事到如今，这只老虎能骑不能下，既然这样干嘛还想这么多……白杰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将众大佬敌意的目光和秦月明的怪笑反弹回去，伸手拉了拉椅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坐下去的时候，小白发现几个大佬眼睛瞪大了一下，里边似乎要喷出火来。胖子韦此时不再是讽刺的笑脸，而是一本正经地前进一步站到小白身后。
“都坐吧，”罗辛龙缓缓地说，“都站着，这会还开不开？”
话一出口，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便由内而外地流露出来，大佬们这才陆陆续续地坐下，虽然不再对小白投出敌意的目光，但他却觉得空间里的火药味更浓了。
“哦，”罗辛龙口气随意地说，“这是小白，大家都见过了，上次就是在这里，他救过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命……诸位应该都还没老到得健忘症的地步吧？”
第186章令人兴奋的前锋
会议室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大佬之间相互用眼神交流着，整个空间寂静地让人心里闷慌。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有一个比罗辛龙还要年长的大佬，用缓缓的语气问道：
“龙爷，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罗辛龙一直沉着脸，此时听见有人说话，便有了一丝笑意，他嘴角翘了一下，说：
“我的解释只有两个字……利益！罗家所有人的利益！！”
大佬们听他这么说，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但所有人都还是面布疑云。方才的年长大佬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应继续发难，就说：
“好，我相信龙爷一定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辛龙说：“一直以来，罗家的发展都不错，‘新世纪’里的股份每年都能给大家带来巨大收益，但我知道你们还是很不满。因为你们觉得，在道上混，没有地盘就不算是混出头……我并不反对你们的想法，全世界的黑帮想法都一样，我也不例外。在座的许多都是帮派改组前的前辈，你们应该知道，自从我上位以来，我们的帮派占的地盘有增无减，但比起‘眼镜蛇’来说还是很少。不是我想灭我们华人的威风，但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世界，打下每一寸土地，究竟要死掉多少个我们自己的弟兄？就算把地盘打下来，当地政府又有多少官员会认可我们华人？他们宁愿沃尔兹继续在他的地盘上卖白粉，也不愿意让我们在这里开餐馆！这就是我必须避开锋芒去发展‘黑色媒体’的原因！”
“这个道理我说过不止一次，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替我们的帮派挣到的钱并不比在地盘上收保护费少，但有些人就是食古不化……”罗辛龙威势十足的目光扫过几个大佬的脸，他们根本不敢与罗辛龙对视，尴尬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罗辛龙顿一顿后继续说，“不过，我尊重你们，我不会因为你们跟我意见不合就一脚踢你们走，如果你们中的某些人在旧金山的杨家里混，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罗辛龙的语锋令人不寒而栗，似乎在告诉大佬们，他要杀人，随时都可以，这些人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不想开杀戒。罗辛龙用右手食指有节律地点着桌面，脸色再度变得阴沉：
“你们用我的钱，吃我的饭，住我的地方，没事干的时候还会聚在一起抱怨两句，说龙爷枉坐龙组三巨头的位子，地盘还不够一个卖白粉的洋人多……这一切我都可以当听不见，每月的利钱、年底的分红我一分钱都不少给你们，现在我要在这里多安排一个位子，你们居然问我要解释？！”
罗老头子平时很少发飙，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是动怒得十分厉害了。十六个大佬没有一个敢再将目光投过来，他们脖子硬直的坐着，一时间火药味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少许惊慌。
刚才朝罗辛龙要解释的大佬仗着资历再度发问，但言语中的质问已经没有了，他语气缓和地说：“龙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突然多了个人，大家都不习惯，问问原因而已，请龙爷息怒。”
“呵呵，”罗辛龙适时地收回怒气，笑道，“泉叔，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多放一个位子在这里，刚才我说过，都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如果让小白坐在这张桌子旁，能给大家带来利益……甚至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地盘，我想不会有人有意见吧？”
非常明显的“台阶”，反应快的几个大佬立刻顺坡下驴，纷纷附和道：“那当然，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如果能挣更多的钱，说什么都行啊！”
小白见状觉得好笑，心道：罗老头又来这手，先黑脸后白脸，屡试不爽啊！这些混了多年的大佬尚且如此，难怪胖子刚才被他唬得一惊一乍的。
罗辛龙用右掌轻拍了桌面几下，喧闹声很快便降了下来，他微笑着说：“我想今天大家找我来开会，无非是为了我出钱给小白在拳馆里训练拳手的事……其实这是件好事，现在原因你们清楚了，问题也解决了，下面我说说往后罗家的发展计划……我计划在半年内，吃掉‘眼镜蛇’所有的地盘！”
会议室里再次炸了锅，除了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其余的大佬脸上都充满了兴奋。罗辛龙又拍了几下桌面，说：“半年……时间是很少，但持久战我们打不起，只能速战速决，我问一句，我们这里谁有能力可以在半年内结束战斗？”
大佬们面面相觑，别说半年，就算给他们十年也是不可能。迈阿密的华人黑帮一直被当地黑帮打压，罗辛龙说的是事实，自从他接手黑帮、又走了“黑色媒体”的道路后，这个华人黑帮的地位才有所提高，包括罗辛龙在内，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半年内拿下眼镜蛇的所有地盘。
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几个年纪较大的人脸上带有愧色，他们在罗辛龙上位之前就是华人帮派的大佬。确定无人回答后，罗辛龙说：
“如果让小白当前锋，半年内完成计划也不是不可能……”
小白顿时瞪大了眼睛。
无论罗辛龙怎么强调利益问题，会议始终是在质疑的气氛中进行着。纵使小白在灵堂上有过出色表现，但毕竟身手好不等于“前锋”就打得好。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一个人的身手再好，也不会敌得过一支枪；再就是小白的身份，在“黑道”这张纸上基本就是一片空白，没经验，没资力，若不是龙爷力挺，恐怕他只能是拳馆里一个扫地烧水煮饭的学徒。
白杰自认没有与他人争雄之心，但听到各个大佬对自己的评论，好象自己真一无是处似的，心底当然不爽，因此就一直冷笑着不说话。小白沉默的表现，罗辛龙是十分满意的，如果小白中途驳嘴，就等于坏了规矩，一个年轻后辈，无论他本事有多大、名头有多红，也不该随意去说出反对前辈的话。有不满，就憋在心里好了，日后用成绩说话就成。
这就是千百年来中国人的儒家思想。
罗辛龙好不容易说服了十六个大佬给了小白三个月“试用期”，即从发动总攻击开始的三个月，如果小白没有明显成绩就把他撤下来，永不得重用。这回罗老头子真是下了血本，他甚至把自己名下的两条唐人街和一条商业街也押了出去，只要小白在三个月内没有建树，这三条街的收益以后就全归公家，作为罗家的公用开支。
平日里十六个大佬都嫌地盘少，假如小白真能把“眼镜蛇”帮的地盘打下来，那可是大大的发达！由于罗辛龙一开始就将帮派的发展重点放在媒体业上，导致部分地盘缺失，结果此消彼长，“眼镜蛇”当前的地盘数是罗家的三倍多！加上当地的小黑帮都依附于“眼镜蛇”，也就是相当于“眼镜蛇”的外围了，算上这些外围，“眼睛蛇”的地盘起码比罗家多四倍！
在利益的驱使下，十六个大佬一致通过罗辛龙的提议，并表示会尽力配合小白这位“前锋”的行动，但是开支的百分之五十要由公家出……其实哪里存在什么公家，公家就是罗家，若是钱不够，那还是罗老头子自掏腰包！就连这样的条件，罗辛龙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是他脸上的笑在小白看起来有些奸诈，想来是其中有猫腻……
会议终于开完，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先把胖子韦送回了拳馆，小白却不下车，因为罗辛龙说还有事要和小白谈。胖子韦在任何人面前都很嚣张，唯独不敢在罗辛龙面前造次，当下道了声谢，没有多问就下了车。小白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提醒他别对其他人提起会议上的事，就连秦铁牛也不行，胖子韦会意地笑了笑后离去。
劳斯莱斯在街道上缓缓地行使，大器的加长车身引来了街上几乎所有人的注目，即使是在美国，劳斯莱斯车也不是想见也能见得着的，况且比一般的加长型劳斯莱斯还长出一米多，更是令人刮目相看。此时宽敞的后车厢内只剩罗辛龙和白杰二人，与前车厢的隔音挡板又紧闭着，前面的司机和老姜完全不能听到后车厢里的谈话。
“喂，老头子，”一旦外人不在，小白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语气，“你不会真想让我当什么前锋吧？我甚至连那位子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罗辛龙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撇到一边说：“小白，这辆车你喜欢吗？”
小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随口说：“还行吧，就是太贵了，不小心刮掉一块漆都心痛！还有就是车身太长，像你这种仇家多的，开着这种车想跑都难！”
“很好，小白……”罗辛龙说，“20年前我跟你也是一样的想法，那时的我觉得整个美国就是福特这种厚实的车子最好，而且便宜，拿出去跟人火拼绝对不吃亏！什么加长型林肯、元首级劳斯莱斯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现在的你，跟那时的我想法一样，认为开着这辆车想跑都难……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对是当前锋的人才！”
小白登时有种上当的感觉，罗老头子早就把自己的心思算好了，特地引出自己对这辆车的评论，然后灌迷汤似的说自己是“人才”……当前锋的“人才”！他刚想说话，谁知罗辛龙却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
“小白，我看人很准。不要告诉我，刚才的会议上我宣布让你当前锋的时候，你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你只是不知道‘前锋’要干什么，并非不知道‘前锋’含义！”
第187章潜伏在心底的欲望
窗外月光如皎，白杰的房间开着窗，明亮的月光投射在他脸上，旁边那张床上躺着呼噜直响的胖子韦……小白并不是因为胖子那如巨龙吐吸般的呼噜睡不着，而是因为罗老头子最后那句话。
“不要告诉我，刚才的会议上我宣布让你当前锋的时候，你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当罗老头子说出这句话时，小白立即愣在当场……
兴奋？我真的有兴奋过吗？小白隐约记得，似乎在罗辛龙宣布自己为“前锋”的时候，似乎是有过一丝兴奋闪过心头……但只有那么一霎那，就连小白都很难相信自己会对“前锋”的位子感到兴奋！但是，当罗辛龙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他非常明确地觉察出小白的兴奋时，那犹如星星之火般的兴奋念头，就在白杰的心里燃开了！
白杰睡不着，胖子韦的呼噜又打得像雷公发怒似的，他起了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