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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彤问,“怎么赌?”
顾秋说,“我写个条子放在你这里,你把它藏起来,等那天消息下来,你再把条子拿出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从彤哎了一声,“你还跟我赌这个,要是你输了呢?”
顾秋说,“我输了的话,随便你提出一个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同样,如果我赢了,你也必须随便我提一个什么条件,你都得无条件的同意。”
从彤说,“行,我还不信了,你能掐会算。”
顾秋拿来纸笔,“我跟你打赌,他去市里告状,十有八九不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们两个只能留一个在清平。我现在写个人的名字,写完后,你就藏起来。”
从彤应允了,顾秋就拿起笔,写下了一个名字,把纸条折起来,交给从彤。
从彤说,“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顾秋笑笑,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开总结会。
早上十点半的时候,曹书记接到通知,市委组织部长十五分钟后到达清平。要县委班子做准备。
组织部长突然降临,这个消息传开,众人心里无不震惊。大年三十了,市里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清平?难道有什么重要任命?
县长坐在那里,点了颗烟,他倒是显得有几分淡定,似乎这一切,早成定局。
倒是曹书记有些局促不安,他是最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无法确定,这次组织部下来之后,会不会有变数。因为这次时间,县长经常在上面跑,再看县长这得意的神色,十有八九,市委书记跟自己说的事有了变数。
他把目光投向顾秋,顾秋脸上没什么表情。曹书记心道,难道他也不急吗?
可他反过来想,顾秋急什么?留下来的话,他也是再进一步。调离清平,他也不吃亏。清平这种地方,很多人都不愿意呆。进来的人,想方设法想调走。
他又不是没能奈的人,留也好,调走也好,对他都没太大的影响。
十几分钟,就象漫长的几十年,组织部长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不要去接,他自己会过来的。
十一点五十,楼下终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大家都站起来,有人想出去迎接,看到曹书记没动,大家又坐下。
一阵脚步声,咚咚咚咚咚的,有四五个人上楼来了。
大家再次站起来,看到组织部长一行进来,纷纷鼓掌。组织部长摆摆手,“大家都齐了,呵呵。”
曹书记说,“都在等你。”
组织部长笑了下,“坐,坐!”
旁边马上有人给他们倒上热气腾腾的茶,组织部长说,“其实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宣布一项很重要的人命调动。今天一切从简,其他的都免了。”
接下来,市委组织部长郑重宣布:经市委常委会议研究决定,配合清平县的实际情况,傅立江同志不再担任清平县长,清平县县委常委,清平县县委副书记等职。清平县县长,县委副书记一职县委常委,县政府常务副县长顾秋同志暂代,傅立江同志另有任命。
“什么?”
组织部长刚刚宣布完毕,县长傅立江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市委竟然是这样一个决定。就在昨天下午,还有领导跟他信誓旦旦的许诺,保证他在县政府的主导地位,把顾秋调走另有任命。
为什么今天任命的时候,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县长喊了一句,紧接着大家就听到扑通一声,县长摔下去了。
很多人都不敢太相信,傅立江同志会成为清平县上,最短命的县长。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组织部长已经念完了任命书。
曹书记仿佛松了口气,感觉到这几天的压力突然消失了。自从上次他去市委找书记谈话,直到今天这个任命下来,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可看到这种结局,曹书记心情有些沉重,这是自己选择的,也可以说是他抛弃了县长,将傅立江同志踢出了清平班子的队伍。
傅立江突然跑出去,大喊大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外面好大的雪,傅立江跪在雪地里,一脸痛苦。
组织部长看看表,“老曹,肚子饿了,安排一个便饭,吃了就走。”
曹书记说,“早准备好了,走食堂吧!”
大家出来的时候,又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不过众人都自觉的留在后面,等曹书记,市委组织部长,顾秋走了之后,他们才离开。
雪地里,前县长傅立江跪在那里,半晌没有动静,雪花飘到他的身上,慢慢的变白了。
组织部长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默然离开。
下午,傅县长就没有出现了,谢主任跑进顾秋办公室,给顾秋道贺。顾秋道:“早点回去过年吧,我等下也要走了。”
今年,他将在安平过年。去陪未来的丈母娘和岳父大人。
从彤正在家里收拾行装,只等顾秋一回来,她就搬了行李上车。
顾秋在三点半左右下班了,从彤急急迎上来,“听说你当代县长了。”
顾秋很淡定地道:“代县长而已,这么激动干嘛?”
从彤偏着脑袋,“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秋问,你说什么?
从彤说,“昨天晚上我们打的赌,我回来就看过纸条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会离开?”
顾秋笑了起来,“傻瓜,一切都在你夫君我的掌握之中,我当然知道他要离开。”
两人上车回安平,从彤不信,“你吹吧!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秋看着从彤那张可爱的脸,忍不住捏了把,“跟你说了吧!首先你要知道,曹书记这个人还是挺善良的,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我们回来后,他来探望我的病情。其实他是想劝我,跟傅县长和好,两个人不要再唱对台戏了。”
从彤说,“你怎么知道他要劝你们和好?”
顾秋道:“当时曹书记称,县长本来要过来看我,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但我知道这肯定是假的,以傅县长的为人,再加上他平时对我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过来看我?”
从彤点点头,“那倒是。”
顾秋说,“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要么我留下,要么我走。好几次曹书记想做和事佬,他都不肯吭气。”
从彤说,“所以你就决定把矛盾再激化一点,借着教职工闹事的那天,你故意大发雷霆,顶撞县长,批评分管副县长,使矛盾加剧。”
顾秋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么聪明,那就不让我解释太多了。”
从彤说,“当时你跟我解释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没想到你果然这么阴险。”
顾秋说,“这不叫阴险,这阳谋。如果我不这么做,曹书记哪里又下得了决心?曹书记要想把清平经济搞起来,必须下狠心,否则又是白心忙一场,到头辛苦一场空。而且他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帮手,他心里非常清楚,傅县长为人太小气,能力上又有欠缺,曹书记将不可避免的站在我这方面去想,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在清平呆太久,更不会危胁到他的地位,这才是他最放心的。”
从彤问,“万一曹书记下不了这个决心呢?那你怎么办?继续深化矛盾?迫使他不得不下这个决心。”
顾秋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多了。不愧是我的女人。”
从彤白了他一眼,“臭美!”
第0602章不错的年轻人
大年三十,赶到从彤家里吃年饭。
从彤是个独生女,但从政军有两兄弟,一个妹妹。
从彤在路上说,“伯伯和叔叔,姑姑他们都来了,在我家过年。”
顾秋问,“礼物买好了吗?”
从彤说,“哪有时间去逛,清平又没什么地方可逛的,要不给他们打个红包算了。”
顾秋道:“小孩可以打红包,大人哪行?”
从彤道:“大人是长辈,不用送礼的,要送也只是他们送给我们两个。”
顾秋笑了,“第一次见面嘛,送个小礼物是应该的。”
从彤见顾秋这么说,就拿眼睛看着他,“你真不觉得烦?”在从彤心里,总有些阴影,顾秋家势这么好,搞得自己家的亲戚象乞丐似的。而且小地方的人嘛,总喜欢占便宜,要不就说你小气。
尤其是从彤妈家里那边的亲戚,简直就是见钱眼开。上次到舅舅家里,弄得从彤一点都不高兴,觉得好没面子。
这不是从彤这个人爱面子,只是舅妈太那个了,好歹也是公务员家庭,不缺吃穿的,没必要吧?
所以顾秋这么说,从彤不同意,她觉得这样有违风俗。再说,她很不希望自己这些亲戚,把顾秋当成摇钱树似的,要了就来摇,这也许在外人眼里,那是多么风光的事,但在从彤看来,有失体面。
顾秋正在开车,听从彤这么说,他就扭头看了眼,“烦什么?”
从彤说,“我家里那些亲戚好烦,你不反感吗?”
顾秋道:“这很正常啊,你要从他们的心态和角度去分析问题,一切就理所当然了。其实礼物不在轻重,只要意思到场,他们也会高兴的。”
从彤说,“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大度?”
顾秋摇头,“那要看谁了?如果是你,我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的。”
从彤白了他的眼,“油嘴滑舌,尽知道逗人开心。”
顾秋道:“你看看吧,家里有什么人,小孩就包红包,大人嘛,把后备箱里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的都拿出来。”
从彤说,“就买了几件给爸妈的礼物,也没其他东西。你这个县长当得也太寒酸了,连烟都没有几条。”
顾秋挠了挠脑袋,“别羡慕这些东西,有吃有用有人爱就行了,手伸惯了,终归要出事。钱还是自己赚的,来得安稳。”
从彤说,“我不是叫你去贪,只是你在清平,被那个小气县长压着,太委屈了。”
顾秋笑道:“他压住我了吗?”然后他又邪恶了,“偶尔被压压,更有快感。你不是也喜欢么?”
从彤气死了,举起拳头来打他。
顾秋说,“别闹了,给陈燕姐打电话,看看她家里有没有什么礼物,先拿来用着。”
从彤说,“这样不好吧?”
顾秋大大咧咧,无所谓道:“没关系,跟她客气什么。”
从彤就望着顾秋,“好象你们的关系,比我跟她还要好。”
顾秋就借机开玩笑,“不行吗?你们之间只可能是友谊,男女之间还可能有别的哦。”
从彤举起拳头,“你不能伤害陈燕姐,她已经够苦了。”
顾秋看从彤的脸色,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从彤却一直盯着他,“听到没有,你不能伤害她的。”
顾秋心道,我怎么舍得伤害她,要不是她不愿意,我当初就跟她在一起了。
两人赶到陈燕楼下,陈燕家里也很多人,父母和兄嫂,侄子都在,听说顾秋和从彤回来了,马上下楼。
陈燕家里只有几条烟,礼品倒有几件不错的,那是一些投资商人送给陈燕的过年物资。
当上这个副县长,油水真比顾秋好。
听说顾秋要东西,陈燕从来都不小气,提了最好的烟酒,礼品给他们。
要不是顾秋两人赶着回去吃年夜饭,陈燕肯定留他们一起吃。
回去的时候,从彤道:“陈燕姐还真大方,这么舍得。”
顾秋说,“她跟你一样,不是个小气的人。”
这话说得,表扬了二个人,从彤心里也高兴。
从县长还住在国土局的家属楼里,顾秋和从彤回来了,一屋子的人都站起来,伯伯,叔叔,伯母,婶婶,姑姑,姑父等,好多的人。
他们看到顾秋两人进门,敬的敬烟,打的打招呼,热闹非凡。在从家这个圈子里,虽然从政军也算是个副处级干部,但顾秋是个常务副县长,现在又是代县长,权力上不知比从政军大了多少。
那些伯伯叔叔们,看到顾秋这么年轻,却是副处级干部,一个个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姑姑就在那里说,“小顾这么年轻,就是副处级干部了,哥,你女婿都跟你一样啦!你还不加油。”
从政军笑了,“愿他们比我们活得更好,小顾比我强是应该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一代新人换旧人。”
大家都恭维着称赞不已,从彤说,“爸,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从彤妈就抢白了,“是不是你有了?”
从彤皱起眉头,“妈——别打岔行吗?不是那回事。”
众人轰然大笑,从彤道:“是顾秋当上代县长了,今天刚刚颁布的任命。”
“啊?代县长?”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连从政军都不敢相信,这小子坐火箭啊!眨眼的工夫,他就代县长了。
很多人都心里清楚,代县长这个代字,迟早要去掉。这么说,顾秋马上就是正处级了?
有人羡慕,有人惊讶。
从家子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们好歹也是公务员。对体制内的事情,多少明白一些。
一个年轻人,要在短短的时间内,爬到这样一个高度,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这一点,恐怕他们是想不清楚。
顾秋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给大家敬酒,从彤说,“你要注意身体,不能喝多了。”
婶婶说,“彤彤这么心疼男人,今天是过年,大家开心,喝多点也没事啦。”
从彤还要解释,顾秋看了从彤一眼,从彤就不说话了。
顾秋给长辈们敬酒,大家倒是十分热情。
从政军问顾秋,“清平又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市委突然下令,把县长调走了,暂时由我顶替,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空降一个县长下来。”
这话倒是假的,因为上面已经任命他为县委副书记,这意味着顾秋已经走上这个岗位。
从政军道:“好好干,我们支持你。”
伯伯,叔叔他们都这样说,顾秋只是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婶婶说,“小顾啊,你可要加油,我们从家还没有过正厅级干部,什么时候你把正级拿下,我们为你庆功。”
顾秋笑,“这么伟大的使命,就要看老爸的了。”
从政军摇手,“哎,我已经老了,能爬到副处级已经非常不错啦,一切都靠年轻人。”
吃了饭,大家坐下来聊天。从彤给小孩子们派红包,由于是第一次,每人五百。
这个数可不少,平时过年,给个一百二百就不错了。
然后顾秋又出了门,从车上拿来了礼品,给伯伯,叔叔,姑父各两条极品,伯母,婶婶,姑姑她们这些女的,发补品。
从彤说,“清平这地方太穷了,本来想给你们带礼物的,实在挑不到什么称心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长辈们都说这样很好,不要太客气了。
然后他们商量着,给顾秋和从彤发红包,这是礼尚往来,长辈给晚辈红包,也是当地风俗习惯。
大家呆到十点多钟,要告辞了,从政军一家人送他们到门口。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兴奋极了,说县长给咱送烟抽,这烟得好好珍惜。
他们一走,家里就清静多了。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玩了会扑克牌,睡觉的时候,从彤去了洗手间回来,紧张兮兮地对顾秋说,“我可能怀上了!”
第0603章从彤喜讯
两个人去医院检查,果然怀上了。
从彤就埋怨他,“让你带套子你不带,现在好了吧?”
顾秋道:“这是好事啊!我终于要做爸爸了。等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从彤抓住他的手,“过段时间再打吧!医生说才个把月,急什么?”
顾秋笑了,“我高兴啊,要做爸爸了,这么愉快的事。”
从彤白了他一眼,“有什么高兴的?现在工作压力这么重,看你怎么高兴?”
顾秋搂着从彤亲了一个,“我老婆真厉害,以后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从彤说不行。
顾秋急了,“为什么??”
从彤道,“我要留在安平,这里比清平环境好,生活条件也好些。”
顾秋一起也是,“那我一个人在清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那样过呗!”
顾秋搂着她,两人在车上,倒也没人看见,他就摸了从彤一把,“万一我有需要呢?”
“去!”从彤打开了他的手,“尽想些这个事,昨天晚上要你别进去,你偏不听。没听医生说嘛,怀孕期间,不能同房。尤其是前三个月和后两个月。”
顾秋道:“三个月啊?那日子怎么过?”他看着从彤,“你真不跟我去清平?”
从彤说不去。
顾秋道:“那今天晚上,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顾秋看着她的嘴唇,红润润的,老可爱了,心里顿时就生了邪念。“还记得我们两个打的赌不?”
从彤道:“你要说就快说,否则没机会了。”
顾秋有几分邪恶地看着从彤的唇,在她耳边轻轻嘀咕,“给我亲一个!”
从彤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俏脸羞得粉红粉红的,举起拳头做死的打,“臭家伙,坏死了你。说了不欺负我的。”
顾秋抱着她,“你自己说的,说话要算数。”
从彤咬着唇,“不干!”
顾秋说,“行,你说话不算数。”
从彤道,“能不能换别的要求?”
顾秋说,“我没有别的要求,现在只有这个问题需要解决。再说,三个月呢,三个月会憋死人的,你知道不?”
从彤的脸红了,“就你会憋死,人家那么多男的老婆生孩子,怎么就不见憋死?”
顾秋道:“人家有办法,说不定老婆天天帮他弄,你又怎么知道呢?”
从彤咬着牙,“那你又怎么知道人家老婆天天帮他弄。”
顾秋说,“男人嘛,什么话题都敢说,他们自己说的。再说,不是有小姐嘛,很多男的就在那里解决了。要不小姐这个行业这么火。”
从彤气死了,“你要是敢,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顾秋就笑了起来,“我怎么会那么没品味,小姐这种货色,哪看得上眼。”
他搂紧了从彤,“好啦好啦,你还是跟我回去,三个月时间,不能离开你的,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跟顾秋在一起的日子,从彤感受最深了,这家伙一个星期至少折腾四晚。一个晚上,至少二三回。
年轻人,体力好,楼上的副书记人家一把年纪,还天天折腾呢。从彤有时在心里想,他们这些男的,哪来这么多精力?
两人商量好,暂时不告诉顾秋父母,等肚子大一点再打电话。顾秋说初八就去领结婚证,什么时候把酒办了。
不过时间上有点紧,顾秋要走马上任,可没什么时间来安排婚事。
从彤妈听说女儿有了,立刻就紧张起来,“那不行,不行,清平这地方那么差,彤彤就不要过去了,留在家里最起码有个照应。”
从政军听说女儿怀上了,也很关心,“那就不要去了嘛,至少你在家里呆着,饭菜有人搞。营养还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