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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土豪-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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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带来一个连带效应,民众从各个渠道开始质问那个昨天还宣布修路的吴杰,为什么要跟皮衣厂过不去,居然还采用煽动工人的卑劣手段。

于是乎,哪怕背景通天,吴杰也暂时只能被押在警局接受调查。

黑子的危机公关玩得很溜,不但防御做得滴水不漏,还强势反击,从道德上拔高了自己和古卫国。从这个层面来说,以后再有人像利用舆论诋毁皮衣厂和梦工坊,就得先掂量掂量了,弄不好就被先入为主的观众们厌恶讨伐。

几家欢喜几家愁,始作俑者吴园则气得跳脚。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手段,赵七能坑他两千多万,而他非但奈何不了赵七,还给他做了嫁衣!

吴家别墅,吴盛利没有为自己的儿子被抓而着急,这不是大事,早晚会放出来的。他没有跟吴园和刘奇禄商量什么,只是推脱自己累了,上楼休息去了。老头子很精明,刘向前那老东西今天推脱生病,压根就没来,他又何苦要跟着吴园这么一个小辈上窜下跳呢?成功了,是吴园的功劳,失败了他们背黑锅,就像被抓的吴杰一样。

吴园死死拽着拳头,他不甘心。吴园昨晚几乎没闭眼,先是和父亲去蜀都吴家老宅,后又马不停蹄赶回黑龙县布局,居然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这时,刘奇禄低声对吴园道:“吴少,赵七那个家伙我最了解,他这个人最是卑鄙无耻,最擅长的就是使用小手段,在这方面,我们跟他斗,没有胜算!”

吴园恶狠狠盯了刘奇禄一眼,以为这个家伙在嘲笑他。

刘奇禄却道:“他的格局就那么小,我们何必放下身段陪他玩泥巴?我们就应该果断一点,赵七那种敢挡吴少财路的家伙,死不足惜。”

吴园深深皱眉,看向刘奇禄:“什么意思?”

刘奇禄冷笑:“还能是什么意思?”他说着,手放在脖子前,一拉。

第八十一章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看了一眼楼上,吴园知道刘奇禄的意思了,没让他说下去。吴园带着刘奇禄离开吴家别墅,去了他落脚的宾馆套房,然后才倒上红酒,开始密谈。

“会不会太狠了一点?而且,也太简单粗暴了!”吴园掩饰住内心的躁动,尽量淡定地点评道。实际上,他是非常认可这个办法的,只是,他自认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种事情当然不愿意亲自动手,也不会让人知道他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吴少,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办法,才越是奏效。”刘奇禄继续挑唆道。

吴园静静看了颇有些激动的刘奇禄一眼,低头盘算起来,心思如电。这个家伙跟赵七有仇,而且是夺妻之恨!听吴杰说,刘奇禄用尽手段才弄到手的梦中情人,结婚三年,却没有真正有过夫妻之实。最后,那女人反戈一击将刘奇禄送进了局子,自己跟赵七睡在一起了!呵呵,难怪他这么热衷弄死赵七!既然如此……

“好像是这个道理,只是,这种事情可不是说说就能搞定的!该怎么设计?”吴园又问。

“意外!纯粹是意外!嘿嘿嘿……”刘奇禄笑得狰狞。

“哦?怎么个意外法?”

“车祸!只需这样,我们先……”

“停!你不用跟我说,我不想听,也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做什么跟我没关系。明白了吗?”吴园见刘奇禄果然有了方案,就果断撇清了关系。

“什么意思?吴少?”刘奇禄有些懵。

“没什么意思,你没有对我说过要弄死赵七,知道吗?我对你接下来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懂吗?”吴园冷冰冰道。

“吴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刘奇禄突然后背发凉,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怕什么?你又不是没杀过人,三年前,那个郑局的小情人,不就是被你……嗯?那个小妞的滋味怎么样?听说曾经是黑龙县一枝花?”吴园笑了,略带调侃地道,“哦,对了,郑局现在该叫郑厅了吧?如果他知道你只判了二十年,还保外就医拖着没去坐牢,会不会不太高兴?”

“吴少!你怎么能这样?”刘奇禄万万没想到,上次是黑子拿这个把柄拿捏他,现在换成自己人威胁他。

“我只想告诉你,我能让你出来,也能让你进去!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但不代表不需要!懂了吗?”

“我,我,我知道了!我去做!”

“别怕,你不是刚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吗?我在送你一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有时候,杀一个把人,你会被关二十年,蹉跎一生。而杀两个人,说不定无罪释放,潇洒自在!并且,未来总是出人意料。或许,赵七死后,你会成为梦工坊的总经理,坐拥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你应该知道,梦工坊的未来,比你刘家那十几个企业加起来还有发展前途!你的未来,是全世界!”吴园压服了刘奇禄后,又顺手丢了一颗大甜枣。

“是真的吗?我,我可以成为梦工坊的大股东?”刘奇禄怦然心动,他家的资产虽说加起来上五千万,是梦工坊的五倍。但谁都明白,凭借在巴黎搏回来的名气,只需三两年,梦工坊就将资产上亿,并且,道路非常宽广。

“当然!”吴园道,“我要拿下梦工坊,只是迫于家族的压力。身为家族精英,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谁送我失败,我就送谁下地狱。不然,我会瞧得上这小小的梦工坊?所以,即便我拿下梦工坊,也不屑亲自打理,到时候,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控制。股份无所谓,我只需要百分之五十一。”

“行!行!行!吴少,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保证一周之内把赵七……”刘奇禄激动得筛糠。

“嘘——”吴园在唇边竖起食指,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白!明白!我保证和吴杰把这件事……”

“吴杰也不能知道。”

“为什么?”

“我信不过他,我只信你。”吴园道,“吴家年轻一辈之间的竞争,非常残酷。谁知道吴杰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要挟我?你可以请他配合你,我会跟他说你在执行秘密计划,但你不能把最核心的秘密告诉他。赵七如果发生意外,梦工坊群龙无首,你刘家不一定拿得下。为了提防别人插手,你到时候只需让吴杰赶过去,利用他的人脉背景,拿下梦工坊就行!切记,事成之后,再联系吴杰!”

吴园的想法很简单,毕竟吴杰是自己家族的人,以后要灭口也不太方便。

他吴园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这,这样啊?好的!”刘奇禄受宠若惊,随后又道,“可是,我现在被监视居住,不能离开-县城。”

“这好办,我给你解决。”吴园道。

而后,两人便不再谈论相关事情,把酒言欢起来,吴园三言两语给刘奇禄勾勒出一副坐拥亿万财富的美梦,刘奇禄豪情顿生。

而吴园则开始在心里盘算,怎样让吴杰多在警局呆几天,好让他不能跟刘奇禄沟通。

吴园信不过刘奇禄,也怕吴杰知道了这件事,而后,又以此为把柄,要插手梦工坊!甚至,吴盛利那个老家伙,还可能会企图利用吴园父亲的关系,努力往上爬。毕竟,吴盛利这一支已经是吴家的最底层,如果真让他拿到了把柄,他的胃口肯定不小。

人性是复杂的,从小耳濡目染权谋之术的吴园,跟自己父亲对话都要如履薄冰,更不要说吴盛利父子这种五服内的族亲了。

人性也是简单的,惯用鬼魅伎俩之人常常推己及人,自然活得也累。

……

接下来两天,皮衣厂的动荡终于平息下来,经过了媒体的宣传,黑子和古卫国俨然就是一对侠肝义胆相互扶持的好兄弟,自然没人再找什么理由为难皮衣厂。

被辞退的工人们,终究没能回来上班,有些良心没有完全泯灭的自然悔不当初,而另一些恬不知耻的家伙则暗骂古卫国忘恩负义。

留下来的工人们,则分得了离开之人的宿舍楼,一下改善了皮衣厂住宿紧张的问题。并且,在黑子的建议下,古卫国结清了他们的工资不说,还给大家提了提工资,大家干劲更足了。

黑子已经了解过,那些被吴杰撩拨“造反”的工人们,大多都是品性并不太好的人,这样的人擅长偷奸耍滑,技术也并不过硬。所以留下来的都是精华,黑子自然要好好优待。

皮衣厂已经接到了梦工坊的第一单设计产品,是汉、唐、宋、明四款,黑,红,白,黄四个颜色的手包。正是当初巴黎时装周上,最吸引眼球的几款作品,现在把它们拿出来作为第一个高级成品,自然就不能用金丝龙纹皮,只能用普通蛇皮了。而成品的价格定然也不会如定制皮草那么昂贵,定价三五千元,但利润也相当可观了。

这两天,几名老工匠,正和从黑山镇赶来的司徒龙飞一起,商讨和试验着生产。毕竟,手工和机械结合,需要做好衔接准备,还要尽量保证品质又不拉高成本,并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事情。

古卫国也没闲着,开始四处活动尽快把库存产品倾销出去,只要不亏本就行。之后,他的皮衣厂是再也不会生产那些老气的皮衣了。不过,古卫国是技术型厂长,推销的能力着实有限,黑子看不过去,便让罗惜梦去帮忙,效果斐然。古卫国不得不感叹,原来他的皮衣厂做不下去,还真不单单是产品不够时尚的问题。

梦工坊与皮衣厂的合作一切顺利,只等确定产品工序和标准,便可投入生产。吴家刘家虽垄断了大黑山的皮料资源,奈何梦工坊和皮衣厂的存货都不少,一时间也不会被他们拿捏住命门。双方这两天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只有黑子知道,现在越是平静,接下来的暴风雨就会越猛烈。

……

琐事且略过不提,再说吴杰那日被警察带走,本来是有恃无恐的,仗着自己的家庭背景,他并不认为警局敢扣押他。

然而,这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直到十月十九日,吴杰已经被关了四天。

拘押四天,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正常,谁进局子不被关个十天半个月的?但对吴杰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些天,吴杰不止喊了一百次老子上面有人,吴盛利也往警局跑了好几次。

可惜,警局始终不放人。

就在十九日下午,吴杰即将被老爹带出警局的时候,他却又卷入了一件人命关天的案件。于是,他又被关了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名被吴杰策反的皮衣厂工人,名叫赖三。赖三这人嗜赌成性,很容易就被吴杰用钱收买,大闹皮衣厂的过程中,他没少上窜下跳东奔西走。赖三有个妹妹长得很漂亮,才十九岁,一次被吴杰撞见,吴杰起了心思。那赖三也不是东西,他看出了吴杰的心思,为了从吴杰哪里弄到更多的钱享乐,就把自己妹妹给卖了,把妹妹骗去陪吴杰喝酒,而后妹妹喝醉了,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这少女却是烈性子,当天就要去警局报案,却被哥哥拦住了,还遭到了毒打威胁。十九日上午,少女终于气不过,割腕了。好在发现得及时,少女没有死,但事情却再也掩藏不住了,少女状告吴杰强女干。

于是乎,吴杰又被关了起来,接受调查。

他只觉得自己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可吴杰不知道的是,当妹妹躺在病床上输血的时候,赖三正怀揣着另一名吴姓公子给的大把钞票,穿梭于各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乐不思蜀。

第八十二章风中的悲鸣

为了摆脱吴园可能切断道路的危机,黑子选择入驻县城皮衣厂。这样一来,即便吴园真的打算在交通上做手脚,黑子也可以选择将制作高级定制皮草的熟练工,以及数量不多的高品质皮革转移到县城。

虽然这几天和吴园斗智斗勇,让吴园损失了两千多万,还被彻底戏耍了一番,然而,黑子根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明白,现在他能够反制的手段太少,归根结底还是实力太弱。没有绝对的实力去碾压对手,就只能用鸡毛蒜皮的小手段去周旋,像高空走钢丝,如履薄冰。

吴杰被关押的事情,黑子也知晓一些。

刀疤得到了黑子的新一轮资金支持,“业务”也被他经营得风生水起,在县城也布下了不少眼线,知道吴杰被关押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自杀未遂。

对此,黑子没有太多关注,吴杰只是一个跑龙套的,犯不着落进下石激怒吴盛利。

两日后,十月二十一日。那名自杀的女子忽然撤销了对吴杰的指控,并声称自己和吴杰在谈恋爱,只是闹了矛盾,才假装自杀报警的。这理由并不具有太强的说服力,但吴杰就是被放了出来。在这个被物欲和阴谋笼罩的世界,很多时候,所谓的理由不是用来被相信的,而是用来当作借口。

吴杰被放出来后,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白西装,去了探望自己的“女朋友”,带了一大堆水果和一束红玫瑰。

只是,他脸上那份浓郁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种刻骨的阴冷。

……

赖三的妹妹名叫赖晓云,十九岁,刚刚职高毕业,暂时无业。

经过一天的抢救,赖晓云脱离了生命危险,又经过一天的观察治疗,赖晓云就出院了,搬回了家里,并且撤销了对吴杰的指控。现在,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泪已流干的双眸空洞无物,俏丽的脸庞上有一股生无可恋的悲凉。

哥哥赖三在一旁跳来跳去,脸上荡漾着近乎谄媚的笑。他又是倒开水,又是削水果,嘘寒问暖,殷勤关切得让赖晓云觉得窒息。

望着窗外正在凋零的梧桐树叶,赖晓云似乎听见了枯叶飘落时的悲鸣。

但秋风依然无情,肆掠。

面对哥哥这一辈子加起来也没有今日多的关切,赖晓云突然想放声嚎哭,又想癫狂大笑。她想,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虚伪?怎么能这么无情?他是我的哥哥啊!为什么他从不在乎我的尊严?甚至不在乎我的生死?

六天前,哥哥带赖晓云去陪吴杰喝酒。赖三说他离开了皮衣厂,注定不能回去上班了,只能请吴杰帮忙,同时吴杰还能为赖晓云找一个做办公室的好工作。

为了帮助哥哥,帮助这个家庭,赖晓云放开了矜持,陪吴杰喝了许多酒。然后,当吴杰的手不规矩的在赖晓云身上游走时,哥哥离开了。她想跟着走,可是却全身发软迈不开脚步。她记得,哥哥走之前对她说,妹妹,吴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跟了他,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愁吃愁穿了。

那一刻,赖晓云的世界崩塌了,之后,是一场她再也不愿想起的噩梦……

四天之前,赖晓云在自家小屋中狂叫谩骂挣扎,却被哥哥挡在门口,不放她出门。赖晓云要去告吴杰强女干,赖三苦劝未果,打了赖晓云一顿把她关在了房间。赖晓云以死相逼,赖三就把她绑住。

可是,下午的时候,似乎有人来过家里,对赖三说了些什么,赖晓云被绑在房间,没看见是谁。然后赖三的态度顿时大变,告诉赖晓云他也想告吴杰,奈何吴家势力太大,只有闹出人命,才能真正威胁到他们。于是,赖晓云割腕了,当碎碗反复割裂血管的疼痛让赖晓云难以忍受时,她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正在一旁拿着手表算时间,脸上是亢奋之色。赖三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间送妹妹去医院,即严重又不会真出人命。

昨天,赖晓云出院了,并且撤销了对吴杰的指控,还要忍住心中的冲天恨意和屈辱,说她是自愿跟吴杰发生关系的。

如果可以选择,赖晓云宁愿死也要把那个恶魔拉下地狱。

只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前晚,哥哥赖三跪在赖晓云的病床前,赖三扇了他自己几十个耳光,痛哭流涕。赖三说,有人给钱让他告吴杰,可惜,他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钱输光了,他很不甘心,本来一直赢着的,为什么最后全输光了?还欠了三万多高利贷?赖三便哀求赖晓云撤销控诉,这样可以让吴杰帮他换钱。

赖晓云却不答应,说欠下的钱我们兄妹一起工作偿还,但必须让那个魔鬼接受惩罚。赖三就朝妹妹磕头,原来他早就染上了毒瘾,以前都是吴杰无偿给他毒品,上次有人给他很多钱,他才敢对付吴杰。可没想到赌钱输了,而且,赢走他钱的人最后告诉他,他们是吴杰的人,如果赖三不撤销控诉,他不仅再也没有免费的毒品,甚至还要被高利贷追杀。

最后一丝作为人的尊严,让赖晓云坚定拒绝了哥哥的无理要求。

然而,半夜里,看着哥哥毒瘾发作,眼泪鼻涕横流在地上打滚的画面,赖晓云再一次妥协了。这一晚,她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就在刚才,哥哥却一脸激动谄媚地高速赖晓云,吴杰要来看她。赖晓云严词拒绝,赖三却苦劝,赖晓云自然不会松口。谁知,最后赖三竟然激动起来,扇了赖晓云一耳光,还骂道,你都被他弄了,还当自己是处女啊?人家吴公子看上你,是多大的福分?你还装?

直到那一刻,赖晓云的心彻底冷了,死了。

而后,赖三又让妹妹不许把他收了别人的钱状告吴杰的事情说出来,只说是他大意之下让赖晓云自杀,然后才闹出这许多事的。

赖晓云再也没搭理赖三,她在想,小时候那个为她打架打得血流满面的哥哥去哪儿了,是被爸爸妈妈带去天堂了吗?

记忆如碎裂的玻璃,残缺却锋利,流光幻影般虚幻,但带来的伤害却格外真切,割裂着这个妙龄少女的心,她的心脏像被扎了一千把刀,刀锋在滚动。

……

吴杰进入赖三在皮衣厂外不远处租住的小破屋时,脸上是一副难掩的厌恶之色。他拿手绢捂着鼻子进入屋子,面对赖三摇尾乞怜的招呼,吴杰看也没看一眼,就去到了赖晓云的房间。

将水果和玫瑰花放在破桌子上,吴杰没有理睬正搬来搬凳的赖三,笑着坐到了赖晓云的床边,笑嘻嘻地问:“怎么样了?”

赖晓云宛若一具石雕,冰冷而僵硬:“死不了。”

吴杰又问:“为什么割腕?”

赖晓云没有回答。

吴杰再问:“为什么告我?”

赖三躲在吴杰背后,一个劲哀求妹妹,让她尽量讨好吴杰。

赖晓云答道:“因为和男朋友闹矛盾。”

吴杰笑了起来:“可是,你还喜欢你的男朋友,你是自愿跟我发生关系的,所以撤诉?”

“是。”

“有谁教你这么说吗?”

“没有。”

“那你真是自愿的了?”

“是。”

吴杰为因一个卑微女人而被关了几天,而心里扭曲尽量报复戏辱。

赖晓云孤身立在绝望尽头,面对站在魔鬼身后哀求的哥哥,她别无选择,只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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