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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没有搭腔，只是靠在大班椅上，以鼓励的眼神看着毛倩。
叶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发现这个世界人类的交往比修真大陆虚伪多了。有时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用眼神暗示一下，对方都会明白。你要说的太直白，对方反而觉得你没心机没脑子，看轻你。
“也是马老一直对她有所怀疑，所以，在胡青云失势后，就将她踢出局，把她放到国医馆药剂科，这个相对小的位置……”毛倩说道。
叶凡心说，老马，你可真坑我啊，这号害群之马，你自己找不到证据，除不掉，就踢到我这里。
不过，经过短暂思索，叶凡大概也能猜想到马垂章的考虑。他一方面找不到证据，无法下手，一方面大概是认为国医馆这边采购额小的多，设备采购也少，基本上以药物采购为主，才把她踢到国医馆药剂科，以避免这女人给医院造成更大的损失吧。
“这段时间，我看很多中药像是有点问题……”毛倩笑道。
“你先回避，我去看看！”
叶凡起身，来到黄修身办公室，叫上黄修身，一起来到了药方仓库。
这段时间，起来国医馆看病的病人数目激增，叶凡就向马垂章打报告，把仁爱医院的仓库让出一层，给国医馆用，面积倒是不小，有几百平米。
管理仓库的老冯头一看叶凡和黄修身两名副馆长亲自过来，连忙起身，叶凡掏出一包软中，让给他一根说道：“我和黄院长来看看国医馆的仓库……”
“仓库管理没问题，每天有专人打扫、防潮、消毒也做得很好。”老冯头看叶凡这么谦逊，主动给他让烟，对叶凡很是喜欢，一边找出钥匙打开仓库门，一边把香烟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嗅了一下，说道：“倒是没想到两位副馆长亲自过来看……我还能抽到叶馆长的好烟。”
叶凡直接把那盒刚刚开封的香烟塞到他口袋里，说道：“你要喜欢抽，我那里还有几条，回头给你送过来一条！”
老冯头喜不自胜，说道：“那可使不得！”
心中感慨，我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平日里哪有机会和这么高级的领导说话，你能正眼看我一眼就让我挺感动了，还送我好烟抽。
叶凡微微点头，和黄修身走进仓库，仓库分为几个区，比如有一些是未萃取提纯的原始中药材，就用塑料袋包装，分类放在大抽屉里；另外一些则是提纯萃取的中药颗粒，则是直接包装好的，挨着墙边，一箱子一箱子地码好。
仓库内，倒是很干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微微发苦的中药味道。
叶凡信步走到铭牌上写有“黄氏”的抽屉边，回头问老冯头：“有钥匙吗？”
“这个我没有，都是吴美娟科长拿着的。我只有大门钥匙！”老冯头想抽烟，但是看了看墙上写的严禁烟火，又知道叶凡一向治馆严格，只好忍着，拿着烟在鼻端嗅了嗅了，过过干瘾。
叶凡拉起小铜锁，轻轻一拉，就把抽屉拉开了，叶凡对中药鉴定，倒没有黄修身专业，对他说道：“你看看有问题没？”
黄修身扯开塑料袋，剑眉突地一扬，说道：“眼色有点不对啊！”又撕起一点，放进嘴巴里咀嚼片刻，呸地一口吐了出去，说道：“味道不对，妈的，这药煮过一次的，药性全失了！”
叶凡心口腾地腾起一股怒火来，不是他不淡定，涵养不够，而是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第0092章国医馆有蛀虫
老实说，放眼整个华夏医疗行业，几乎任何一家医院医药、医疗器械采购多少都有点问题，往往出厂只有几元一盒的药，到了患者手里，就是几十元、上百元一盒。为何这价格忽然暴涨那么多？就是因为医药代表公关，医院采购人员收受贿赂，高价收购，最后，把成本、费用都转嫁到患者身上。
但是，一般来说，大多是价格上出现了问题，质量一般尚可。但是，眼前这情景，已经不是国医馆成本、病人成本增加的问题了。药材的质量出了问题，直接影响到疗效，很可能医生诊断、开出的方子都没问题，但是因为药材的质量，影响病人治疗，甚至，一些本该治好的病人，最后直接是与非命！
这已经不是谋财的问题了，这是害命啊！
叶凡强压怒火，走到一个写着“石蜜”的抽屉跟前，拉开铜锁，让黄修身过去检查。黄修身一看价格，就觉得价格偏高了。
又看了看说明书，上面还写着“产自云南原始森林”“治疗感冒咳嗽特别灵验”等等，就剥开塑料袋，拿起一块石蜜放到鼻端闻了闻，诧异地说道：“味道不对，但是样子没问题啊！”
叶凡过去一看，就见那石蜜一层层的蜂窝叠上去，上面还长满青苔，暗忖这蜂窝可是造不出来的啊，忽然灵机一动，对老冯头说：“你去接一杯开水过来！”老冯头忙不迭地去了。
等老冯头端过来一杯开水，黄修身就把那石蜜放进杯子，只见那蜂窝经过开水一浸泡，纷纷开裂、飘散，五分钟不到，就化成了一片黄色的液体。
黄修身瞪着眼睛说道：“我明白了，这是用片糖养的家蜂做出来的，根本没有一点蜂蜜！也没有药效！”心中对叶凡更是钦佩，心说叶凡行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倒是蛮懂中药的。
叶凡又打开罗汉果的抽屉，一看气得肺都要炸了，说道：“我靠，疯人果当罗汉果卖，也不怕把人给吃死！”
检查到这里，叶凡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随手拿起这三样药材，怒气冲冲地走出仓库，黄修身一看叶凡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怒气，赶紧跟进几步，和叶凡一起走向国医馆大楼。
叶凡来到了国医馆药剂科办公室门外，就听到这办公室内嘈杂无比，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粗壮汉子，正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冲吴美娟喊道：“吴美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去年三月发到你们医院了，到现在，都一年多了，你还不给我回款！”
吴美娟三十五六岁，由于包养得好，看上去倒是只有二十六七岁，肤色白皙，风情妩媚，倒是颇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叶凡即使知道她这个女人底子不干净，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能拿下胡青云，还是蛮有魅力的。
面对金链汉子的怒火，吴美娟好整以暇，懒洋洋地靠在皮转椅上，被丝袜包裹着的丰润浑圆的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脚上穿着高跟鞋。叠在上面的那条腿上，一只鞋褪下了一半，露出圆润的脚踝，轻轻地抖动着。
寒着一张俏脸，说道：“梁旭东，不是我们国医馆不给你回款，你也看到了，现在国医馆刚刚成立，百废待兴，诊疗中心、住院部，都在筹建……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一个月出去几千万，就你那三五百万款项，我还真没想想押着你！问题是，现在资金链太紧张，你好歹也是一个身价上千万的大老板，压下你几百万你就受不了了？”
她这番话，能忽悠了外人，但是却欺骗不了叶凡。国医馆财务上独立核算，沈铁鹰把他当做与仁爱医院并列的子公司对待，增资了两个亿，酝酿在建的项目是有，但也不至于付不起一个医药二道贩子的几百万块钱，看来这个吴美娟是想故意压下这些钱，故意找这汉子的麻烦。
“大姐！你压我几百万，他压我几百万，这一根根稻草加起来，就能压死骆驼！别说我手里资产也就不到一千万，就我是比尔盖茨，我也受不了啊！现在苍南县的几个中药贩子，天天提着刀在我家门口等着我，我家都不敢回！为了还款，我车子、房子都卖掉了，可依然是杯水车薪。你都拖了半年了，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梁旭东一脸愁苦之色，把桌子上的几包礼品往前推了推，说道：“吴姐，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您要帮了我这个忙，等我钱到了，我还会再次感谢你！”
梁旭东是东海市一名中药贩子，开了一个药材贸易公司。
去年通过公开招投标，成为仁爱医院的中药材的供应商，去年一共往仁爱医院送了价值五百万的中药。但是，一直没有拿到货款。
按照沈铁鹰对仁爱医院的分割整合方案，原来仁爱医院中医方面的资产、负债、应收款等完全划拨给国医馆，另外再增资两个亿，划拨原仁爱医院的科研部大楼给国医馆使用，这就是国医馆的雏形。
原来金链汉子在仁爱医院的那些中药款，也理应由国医馆支付。
“谁是你姐？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美娟妩媚的一双丹凤眼，变得冷厉起来：“公然行贿啊！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东西拿走，要钱没门。”
梁旭东气得不轻，心里把吴美娟他娘、她妹妹草了几百遍，心说，你娘的脚，东海市医药圈谁不知道你吴美娟多贪，说是不收，不还是老子送东西太不值钱。
他心中虽然恼火，但毕竟要看人脸色，只好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耳光，再次哈着腰软语哀求：“大妹子，是哥哥嘴拙，把你叫老了，这钱，您可得赶紧打给我，不然，你就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梁旭东，你给我滚出去！”
吴美娟拿起礼物，一把扔出门外，站起身来指着门口，说道：“我告诉你，就凭你公然向我行贿这一条，我往上打个报告，在东海市医药圈，你就别想混了！想拿钱，等明年！今年，没钱！”
不知道内情的外人，恐怕还会被吴美娟高风亮节的做派感动得热泪盈眶呢，叶凡到了仓库走了一遭，却是知道，吴美娟这样做，背后一定获得了更大的利益。
梁旭东鼻子差点气歪了，一张黑脸变得红一阵绿一阵的，跟变色龙似的，厚厚的嘴唇气得直打哆嗦，心说，这女人真够狠的，老子通过公开招投标成为了仁爱医院的供应商，不就是没有向你送礼嘛！没给你大钱，没给你回扣吗？就对老子赶尽杀绝，恨不得老子立马破产。
“妈的，我知道你想让我给你回扣。但是，老子就是不给你。老子就是要站着把钱挣了，恁娘，让老子给你送钱舔逼，门都没有！”梁旭东气呼呼地说道，脊梁挺得笔直，“不给我钱，我去告你去！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
“切，你去告吧！找副馆长、找馆长、找院长，随便在你找，随便你告！就是告到联合国，老娘也不怕！”吴美娟重新坐回皮转椅上，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抱着肩膀，有恃无恐地说道。
吴美娟才是真正靠着一身肉博上位的女人。原来靠胡青云，现在胡青云失势了，但东海市卫生局的主管医药的副局长张明严却被她拿下了。她在司法系统也有不少朋友，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她还真不怵梁旭东这个土财主。
“奶奶个熊！”
梁旭东气冲冲地往门外冲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国医馆馆长、副馆长，那个黄养生那个谁，我去年买了表！狗日的玩意儿啊！”
不料他走得太急，一下子就撞到了叶凡怀里，也是这家伙心中气急了，对吴美娟、国医馆充满了无穷的恨意，看到叶凡穿个白大褂，就将一股在吴美娟那里受到的气，全部撒到叶凡身上，上去就开骂了：“白皮狗！走路不长眼啊！”
说完，还黑着一张脸往那里一站，挑衅似的看着叶凡，心说，你孙子来揍我啊，老子这会儿就想打架，恨不得把国医馆给拆了。
可惜吴美娟那个狐狸精是个女人，老子是个爷们，她怎么骑在我头上拉屎屙尿，我也不能把她咋地，要她是个汉子，看老子不一巴掌抽死她的。
叶凡在黄修身心目中的地位无比崇高，在他心目中，东海市那些权贵公子哥、黑道大少们见了叶凡都得绕着走，见梁旭东这个土财主这么找茬似的挑衅叶凡，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他刚刚也听到他骂自己和老爸黄养生，更是恼火，指着梁旭东的鼻子就骂：“梁旭东你狗日子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骂我们叶馆长，你是不是想断两条腿啊！”
梁旭东毕竟只是个药材商，虽然和国医馆打过交道，但是，也不深入。自然不知道国医馆的内情，在他看来，叶凡、黄修身他们就是和吴美娟蛇鼠一窝，心说，这小贱贱为难我，还不是你们没有拿到好处，你们授意的？
“我骂他咋地了？他先撞我的！我还得还过来呢！”梁旭东不认识叶凡，但也认为他这个副馆长跟吴美娟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侧着肩膀，往叶凡胸前一顶一顶的。
第0093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叶凡笑着退了几步，看着梁旭东这泼皮无赖相，跟个小孩一样耍赖，真是哭笑不得，心想大概这小子也是有理没处说去，给逼急了，才这样方寸大失。
“还你大爷！”
见周围不少医护人员围了过来看热闹，害怕叶凡威望受到影响，黄修身恼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梁旭东的胳膊，一托一带，只听咔咔一声脆响，这汉子的胳膊就跟死蛇一样垂了下来，却是被黄修身给卸脱臼了。
其实黄修身这招儿只是让他失去活动能力，并不疼痛，但是，梁旭东心中有气啊，往地上一坐，撒泼起来，哭丧着嚎叫：“黄修身，你就是畜生！你们国医馆全是畜生！恶意欠款，想拖死老子，想让老子送礼，老子就是不送！还打我……啊，疼死我了！”
他这么一阵干嚎，倒是吸引了不少患者、患者家属过来围观，黄修身那个急啊，恨不得把这小子的嘴给他缝上，让他闭嘴。
他揪住梁旭东的领子，喝道：“你要再犯浑，我嘴巴给你扇烂，知道这是谁不？叶凡！叶副馆长！治好沈美怡、东海715火灾案中被赵国栋市长表扬的叶凡！现在是我们的副馆长，他刚刚上任，之前的欠账都是胡青云管的，和我们叶副馆长有个屁关系！今天叶馆长来就是为了治理药剂科采购问题的，你还骂！”
黄修身也知道，当年胡青云主管仁爱医药采购，这么一个烂摊子留下来，全是因为他当年不作为、处事不公所致。就是现在吴美娟，也是当年她提起来的干部。黄修身也是气急，连同对胡青云的怒气一起发泄出来。
梁旭东愣住了，他这段时间着急上火，但还是关注了仁爱医院的发展，倒是耳闻仁爱医院出了个叫叶凡的医生，生生一条混江龙，医术高超，作风强硬。治好了沈美怡、715火灾案33个患儿，还狂踩了魏三爷、七狼帮的场子。
但是，在他心目中，叶凡应该是上了年纪，有了一定地位的中年专家，哪知道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吴美娟听到外面动静，开始倒没有想着出来看看，倒是听说叶凡在场，心中猛地一惊，就穿好鞋子从药剂科走了出来，到叶凡跟前站定，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像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妩媚地笑着说道：“真没想到叶馆长还百忙之中过来指导工作。我本来计划这段时间向您汇报工作呢，但是看着您一直忙活，倒是怕耽误您的工作……”
之前的叶凡，倒是一个花花公子，对医院里不少医生护士都动过念头，自然也考虑过对吴美娟下手，但是吴美娟和胡青云走得太近，倒是没有一下子就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之前的叶凡还趁着低头捡东西的时候，瞅过人家裙底。
但是，吴美娟还是在之前那个叶凡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叶凡不由得打量着这个女人，不得不承认，之前的叶凡，虽然行事混蛋，但是，审美上还是不差的。
吴美娟穿着宽宽松松的白大褂，但是没有扣上扣子，就露出里面禁止的白衬衣，那胸前的一对凝滞，把衬衣顶得鼓鼓涨涨，几乎要裂衣而出。
精致的黑色高跟鞋，衬托得她身材亭亭玉立，前凸后翘，妖娆熟艳至极。
老实说，这女人的姿色和那妖娆成熟的韵味，虽然不及谢倩云，但是，她身上没有谢倩云那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倒是也有自己的优势和动人之处。
叶凡知道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微微冷笑道：“过来看看而已，算不上什么指导工作……”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工作做得很好啊！”
听叶凡话里有话，吴美娟心中一寒，她自然心里有鬼，也正因如此，所以，她刻意在叶凡跟前显露姿色。
以为凭借叶凡之前那见了女人走不动的操蛋性子，还不被自己迷得迷三倒四？却没想到，叶凡语带机锋地谈及她的工作问题。
但她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那心中的寒意也转瞬即逝，继续向叶凡灌起迷魂汤——手里捏着一把不知道哪个医药公司送的上面写有药品广告的塑料团扇，轻轻地扇动着，将身上的香风送到叶凡鼻端，娇嗔说道：“叶馆长，天气热的很，你还搭理这浑人干啥？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梁旭东听吴美娟那娇媚的声音，能让人骨头都轻上几两，心中懊悔不已，心说看这小贱贱对这叶凡暗送秋波的，说不定她已经把这小男孩给拿下了吧，要知道，这种年龄的小年轻对这种妖娆的轻熟女，几乎是毫无抵御能力的。何况刚刚自己还骂了他，他更不会给自己撑腰了。
看来，自己那五百万中药款更要不回来了，想起自己几句骂就可能导致自己家破人亡，梁旭东着急得很，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
叶凡说道：“正有事找你呢。还真得去坐坐……”又转身对黄修身不重不轻地批评道：“谁让你动手的，出了问题，责任不还是落到你头上？赶紧给人把胳膊弄上！”
要是别人对自己这么说话，黄修身肯定不服，但是，叶凡教训他，他却甘之若饴，知道叶凡把他当兄弟，就按捺着对梁旭东的怒火，把梁旭东搀扶起来，把胳膊给他装上。
叶凡冲周围的医护人员笑着说道：“大家散了吧，工作时间，不要脱离岗位。该干嘛干嘛去！”
这些职工都对叶凡敬佩中带着畏惧，忙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叶凡又对黄修身说道：“叫上黄馆长、医务科科长……”指了指吴美娟、梁旭东说道：“你们一起，到大会议室来！”
黄养生、医务科长等国医馆班子成员放下工作，和吴美娟、梁旭东一起，很快就来到了会议室。
黄养生居中坐着，叶凡在他左手边坐定，侧过身子把今天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黄养生知道，他两年内就要退休，而马垂章让他担任馆长，就是要让他把叶凡扶上马送一程，然后顺利让贤。
而且，他心底也认为，叶凡这个人事业心、能力品质都堪当大任。自然支持叶凡的工作，也就小声说道：“我和你的意见是一致的，要严肃处理！”
叶凡点了点头，贴心贴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