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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豆腐渣了！”毛倩一把甩开顾心澄的拉扯，心说我的姑奶奶，你可沉得住气啊，你家后院都起火了，你还忍着她呢！
且不说咱是正室，一定要把这狐狸精赶出门外，就是不能把她赶出门外，至少也得确立正室地位啊。
谢倩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这顾心澄还没说几句话呢，你毛倩和叶凡八竿子打不着，轮到你说什么话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豆腐渣，老娘这身段、这美貌，叶凡那小子天天流口水，那可能是豆腐渣吗？
不过，这番话却是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淡淡一句反唇相讥道：“不劳您毛主任操心，我对自己有自信着呢！前几天，我去募集捐款，愣是把那朱景尧迷得晕三倒四，还想冲我动粗来着！最后还是叶凡出手，把那小子打得进了医院！咱家叶大馆长，还真是仁义，顾念同事情谊，愣是陪了我一个晚上！”
顾心澄心中猛地一阵抽痛，原来那晚上叶凡不回来是和她在一起。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出言反击，毕竟人家谢倩云说得明白，叶凡是顾念同事情谊，也没拿男女私情说事儿，甚至已经有了让步的姿态。暗示他们的感情，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毛倩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心澄，看她眼中泪光闪动，只是一言不发，知道这事儿十有七八是真的，这个死叶凡，真不是东西，家里有女朋友你不陪着，你搞什么英雄救美啊，凭什么啊？
这下玩大了吧？中了狐狸精的招了吧？
毛倩气得简直炸了锅，当即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冷恻恻地说道：“谢院长，您也是明白人！叶凡对您老人家只是同事之谊，您可不能自作多情啊。当然，我承认您长得还算不差，但是，嘿嘿，在叶凡这号阅人无数历经沧海而迷途知返的花花公子那里，还是属于豆腐渣之列！”
“你放……”谢倩云被激得火起，险些爆出粗口，但是，她强压怒火，不让自己乱了阵脚。
暗忖：今天这事无论自己对不对得起顾心澄，但是这事儿已经发生了已成定局。
当然了，自己和叶凡搞在一起的事儿，不能说出去，大家都哑巴吃馄饨，心中有数。
现在只能让顾心澄认识到，叶凡对自己是有真感情的，想把自己与叶凡分开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一笑，说道：“叶馆长对我是同事情谊，我自然明白，他对我感情，我一直很感激。你们是不晓得啊，叶凡为了给我女儿南烟治病，累得吐血啊！为了从帝王国际救我出来，愣是挨了十几刀！”
“你……”顾心澄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动，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瘫软在地，下一刻就泪如雨下，显得很无助：“你怎么能这样？叶凡喜欢你也就是了！他爱你也就是了！我认了！我退出！可是，你怎么能忍心让她受伤？还这么沾沾自喜？你怎么不心疼他？不爱惜他？你对得起他吗？我想退出，可是，可是，你能照顾他吗？”
顾心澄忽然情绪爆发，把谢倩云吓了一跳。
看她如此伤心，谢倩云也是心如刀绞，很是不忍，但是，让她放弃叶凡，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谁说叶凡喜欢我了？再说了，他受伤了，我也很心疼啊……”
毛倩没想到这么快顾心澄就心理崩溃，心里那叫一个着急，这叫什么事儿啊！哪有一点正室范儿啊！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我都想出手把叶凡抢了去。
连忙拉起顾心澄，帮她擦干眼泪，温言呵责道：“没出息，哭什么？应该哭，应该愧疚的是她！”
第0435章第一制药厂！
顾心澄抱住毛倩，痛苦地摇了摇脑袋，泪水将小脸糊了一片，哽咽道：“算了，我不争了，没意思。他爱我，我明白的。可是，我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你傻啊！凭什么啊？你才是正室，她是偏房！这排序又不是靠年纪，谁老谁占优势！你不能放弃！”毛倩扶着顾心澄重新坐好，摆出一副针锋相对的态势，说道：“谢院长，今天咱得把这事儿说道说道！”
“你说吧……”谢倩云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必须谈明白了，否则迟早会爆发。
“即使你觉得叶凡喜欢你，但是，你觉得你能为叶凡做什么？你配得上她吗？恐怕给他带来的只是无尽的麻烦和拖累吧！”毛倩冷眼瞧着谢倩云说道。
“谁说的？”谢倩云也愤怒起来，“以叶凡命名的慈善基金会是我一手创办的吧？名医大会上，我为国医馆争得了荣誉吧？”
“别谈工作！那是你应该做的，否则，你凭什么拿叶凡发的工资啊？我还是药剂科主任呢！医药采购还我一手把关呢！难道我就能说这都是我为叶凡做的，我能配得上叶凡！”毛倩反唇相讥的，“那全院的小护士女医生，还都不扑到叶凡床上？什么逻辑啊？”
“……”谢倩云有点无语了，但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放弃？
旋即她也找到了攻击点，说道：“那你的意思，专科毕业的小护士心澄能为叶凡做的更多了一点？”
“切，你这就不懂了吧！”毛倩冷笑着说道：“不错，我们心澄是学历低点，职务也不高。但这恰恰是她的优势！工作清闲啊，才有更多的精力照顾叶凡啊！护理专业毕业啊，能把叶凡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你怎么照顾叶凡？难道叶凡从你身上染到了皮肤病，你再帮他治疗吗？”
“你说什么？”谢倩云觉得这简直是人身攻击了！
什么叫从我身上染上了皮肤病啊？我是那种不干不净的人吗？
老娘守身如玉了二十六年，就是为了等待叶凡临幸好不好？生生地被你们叫成了俏夜叉！我容易吗我？
“喔喔——”毛倩连忙摆了摆手笑道：“谢院长您别动怒，我不是说您生活作风有问题，谁不知道您是全院著名的冰山美人啊！我是说，您工作中接触到病毒，传染给叶凡，那多不好啊！”
“幼稚！”谢倩云的确觉得，要是论及对叶凡的照顾，自己的确不如顾心澄这个娇俏细心的小护士。
工作是工作，爱情是爱情，完全是两回事儿，一个事业上成功的女人，却往往是感情上的失败者。
“是啊，我们幼稚，可是我们有幼稚的资本啊！这叫激萌！这叫可爱！话说您要看一只小猫捉自己的尾巴玩，肯定觉得特可爱，可您要是看到一老母狗捉自己的尾巴玩，您肯定恨不得一脚踢死它！”毛倩含沙射影地说道。
谢倩玉微微闭上双目，脸色变得惨白，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见谢倩云明显有认输的意思，顾心澄反倒有一丝不忍，谢倩云一向高傲冷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还隐忍不发？也许，她对叶凡的感情，也很深吧……
“咱再说，叶凡对心澄的感情。价值几千万的股份，说送就送了。您以为这是叶凡大方呢！这代表着叶凡对心澄的感情……”毛倩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让谢倩云死心，灵机一动，脱口而出，“这是聘礼！”
腾！顾心澄的小脸登时通红，一拉毛倩的胳膊，皱着秀眉小声说道：“哪有这回事儿啊，可别这么说……”
谢倩云笑道：“我作为管理层，也有国医馆医疗服务集团的股份啊！”
“黄修身还有呢！莫非，叶凡对黄修身也有男同之情，您可别吓啊！”毛倩哧地一笑说道。
谢倩云气得脸色煞白，但是，看顾心澄自始至终，也没有攻击她一句，她对顾心澄倒是心中歉然，却是也不再反驳，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毛倩还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攻击，却被顾心澄拉了一把，生生打断，顾心澄竭力绽放一抹微笑，对谢倩云说道：“谢院长，我们先去工作了，您好好养病，如果工作上，需要我帮忙，请您联系我。”
说完，拉着毛倩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出了门，毛倩甩开顾心澄的胳膊，一脸怒其不争地说道：“怎么回事儿啊？这都撞到我们枪口上了，你怎么还放过她？”
“那能怎么办啊？”顾心澄觉得无奈极了，心中一阵哀伤，“难道要大吵大闹吗？我和叶凡的感情，原本就是不平等的。都怪我爸爸妈妈贪财，要了他那么多钱，那么多股份。而我，什么也没为叶凡做过……”
“他喜欢你，那是他应该做的。”毛倩皱眉，不以为然，“对了，你怎么怎么对待叶凡和谢倩云这档子事儿啊？”
“我想……我还是退出吧……”顾心澄微微垂下头来，黑长的睫毛不住颤动，“我的确没有谢倩云优秀……”
“我勒个去！”毛倩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心澄，“你傻了啊？叶凡那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去？”
她断然地挥了挥粉拳：“一定不能退让，要争！你要叶凡彻底俘虏了，让他一脚踢开谢倩云！”
“我……我不会啊。”顾心澄心思单纯，哪里懂得争宠的办法，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姐姐给你出主意！要展示你的魅力啊！”毛倩拉着顾心澄来到办公室，嘀嘀咕咕起来。
叶凡出了国医馆，就打电话给施雅颜，问道：“雅颜，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叶凡不知道给那位架子很大的老先生看病要耗费多久时间，施雅颜是国医馆医药的重要管理人员，他怕竞争对手会趁他不在东海的时间伤及施雅颜，所以，却是要给她一些防身的法器符箓，以保平安。
“我在东海第一制药厂，考察收购事宜。”施雅颜笑道，“你要来吗？还是我到国医馆医药总部等你。”
“我去找你吧。”叶凡笑道。
“好，我在这里等你。”施雅颜笑道。
叶凡坐上辉腾，发动了车子，按照导航，向东海第一制药厂飞驰而去。
东海第一制药厂，位于前进西路，第一制药厂是一家隶属东海国资委主管的市属国有企业，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建厂。
建厂的时候，前进西路这一片，还属于郊区。
但东海市经过三十年的高速发展，城市规模不断扩大，这一片现在已经被纳入了市区，周围全是高档住宅、商业区，十分繁华。
叶凡到了制药厂门口，滑下车窗，但是，门岗里的保安，却不升起起落杆，正在楞神的当儿，一位保安走了过来，他面色黝黑，显得极其憨厚，冲叶凡敬了一个礼说道：“这位先生，没有通行证，禁止进入厂区。”
“我有朋友在里面，国医馆制药的施雅颜施总，正在和你们总经理谈收购事宜，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有急事儿！”叶凡微笑着说道。
“对不起，您可以打电话给行政办公室，或者那位施总，让办公室送来一张临时通行证即可。”保安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认出我是谁了没？”叶凡牛逼哄哄翘起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我是国医馆制药的董事长叶凡！岭南第一神医！我是来拯救你们厂子的，放我过去吧……”
“其实，我早就认出您了！”小保安憨厚地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叶凡心中登时一乐，这下子你该放我过去了吧。
孰料，下一刻，小保安立刻拉下了脸子，说道：“不过，那也不行，我没办法让你过去。这是规定——”
叶凡那个气啊，你缺心眼啊，不就是缺了通行证吗？我又不是坏人，你还那么固执那么坚持原则干嘛？
不过，叶凡旋即对这小保安有点敬佩起来，毕竟，这个时代，能如此不畏强权，坚持原则的人真不多了。
想到这里，叶凡也不生气了，把车子停到大门口一侧的公共停车场上，到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一杯热奶茶，准备等施雅颜出来，他原本也是懒散的性子，既然施雅颜没有让他插手收购事宜，他也懒得进第一制药厂往那些老总跟前凑。
一瞥之下，却看到小保安又回到岗亭一侧，此刻已经是深秋，寒风萧瑟，但小保安以标准的军姿笔直站立，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叶凡不禁一阵乐，这小子也太可爱了，别的保安都围在一起，抽烟的抽烟，打牌的打牌，聊天打屁的聊天打屁，对来往车辆视而不见，就他跟个傻缺一样，把这工作当回事儿。
叶凡对卖奶茶的小姑娘说道：“再给我一杯热奶茶。”
叶凡噙着奶茶的吸管来到那名小保安跟前，将一杯奶茶递给小保安说道：“天儿挺冷的，你喝杯热奶茶，暖暖身子……”
小保安感激地看了叶凡一眼，但却一脸坚定地摆了摆手说道：“厂里有规定，保安在工作时间，不能吃零食喝饮料。”
“我倒！”叶凡恨不得把他脑壳子敲碎，看看他的大脑到底是以何种怪异的东西构成，“你缺心眼啊，你没看别人都在玩呢么？”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拿了制药厂的工资，就要对得起那一千五百块钱！”小保安一脸严肃地说道。
第0436章谁是恶少？
叶凡被他逗乐了，把奶茶递给他，笑道：“我都买了，你就留着吧！等到下班再喝好吧！”
“不行，欠你这个人情，我还不起。”小保安看了看那份奶茶，这奶茶却是收入微薄的他，平日里都舍不得买的，舔了舔嘴唇，却还是坚定地摆了摆手。
“昏！不就一杯奶茶吗？”
“对你来说只是一杯奶茶，对我来说，就是一份人情，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必须想法设法还了，那对我来说，很有压力。”小保安再次拒绝。
“你要不喝，我就倒在你面前了！”叶凡笑道。
小保安无奈，接过奶茶，放到旁边的花坛里，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说道：“谢谢你了，不过，我不会给你网开一面的，你要想过去，还得有通行证！”
“得得，我知道了！”叶凡摆了摆手，反正等施雅颜出来，还是要等一会儿的，所以，就饶有趣味地与小保安攀谈起来：“你叫什么？”
“我叫谷穗儿。”小保安憨厚地一笑。
“这名字好怪咖！”叶凡笑道，“你知道我是叶凡，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嗯，好！我妈妈在收稻子的时候生了我，就随口起了这个名字。”谷穗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原本脸色就黑，现在就更黑了。
“怎么到这里当保安？”叶凡笑道。
“我高考前生了一场大病，记忆力减退，没考上大学，只能出来打工了。正好这里招聘，我就过来应聘了。”谷穗笑着说道。
“一千五的工资，也太低了吧！”叶凡揉了揉鼻子，故意语带揶揄地说道。
“不低了！”谷穗儿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里包吃包住啊，虽然吃的是食堂，住通铺。我一个月也花不了几个钱，工资能全部攒下来了。这企业连年亏损，给我们开了一千五的工资，已经不错了！很仁义了！我听说，厂里的董事长胡海涛，已经一年没拿工资了……”
“他自己没拿工资，却给你们发钱？”叶凡哑然失笑，心说这个谷穗儿真是太单纯了。
这企业虽然不盈利，但是还能延续生产，每年的原料、设备采购额也有一两个亿，身为董事长，不定能收到上游供货商多少黑钱呢。
“可不是嘛！”谷穗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真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干部。”
“那你觉得，这家企业有这么好的一个董事长，为什么还连年亏损呢？”叶凡吸着奶茶问道。
“激励与约束机制不到位，员工没有激情，坐吃山空，不亏才怪。”麦穗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厂有几个奇怪的规定……”
“什么规定？”
“严禁在生产区撒尿，严禁把生产设备扛回家变卖……”麦穗眼睛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只有这个时候，叶凡才发现他身上也有那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顽皮和幽默。
“哈哈——”叶凡畅快地大笑起来。
旋即，眯着眼睛打量着谷穗说道：“你还懂得激励和约束，这可是管理学的名词啊，你自学过管理学？”
“嗯，我虽然没有能上大学，但还是很向往的，所以，自己也到东海大学等几个大学的旧书市场上，淘到一些教材，没事儿的时候，也看看。”
“我要是第一制药厂的领导，我就把你弄到管理层或者生产一线去，当保安可惜了，你是一个可造之才。”叶凡语气变得肃然起来。
“得吧，没戏的。”谷穗郁闷地摆了摆手说道：“这有牵涉到第一制药厂的用人机制了。他们是国企，每年举行公开招聘，想到生产线和行政管理部门，必须要有大学学历的。”
“……”叶凡讶然失笑，看来第一制药厂的管理机制真的存在严重的问题。
企业，本应该以营利为导向，在用人上，要不拘一格，只要能为企业创造价值，都应该重用。
按第一制药厂管理层的逻辑，从哈佛肄业的比尔盖茨、乔布斯，那就是庸才了，可是，他们偏偏一手缔造了全球价值最高的两个企业，微软和苹果。
叶凡还想鼓励谷穗几句，就见谷穗眉头一皱，对叶凡说道：“哥们，谢谢你的奶茶，改天再聊了，我要工作了！”
说着，他就龙行虎步地走到了一辆宝马车前，伸手拦住，又对几名在岗亭内的保安说道：“这辆车子没有通行证，按规定，不能予以放行，你们怎么升起了升降杆？”
叶凡站在一边，喝着奶茶，倒是想看看谷穗儿是不是能一直这样坚持原则。
其他几名保安都对谷穗儿一阵鄙夷，纷纷冷嘲热讽，但是谷穗却不为所动，走到那辆宝马车前，先是礼貌地敬了一个礼，这才敲了敲车窗，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进入厂区，必须要有通行证……”
“少他妈的废话，我来这里是办大事的，是你们董事长胡海涛的贵宾，赶紧闪开啊！”车里的一名穿着名贵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对不起，按照规定，我不能放行。如果胡董事长已经和您约好，请您打个电话，让办公室的人送来一份通行证好吗？”谷穗儿固执地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我日……”西装男爆了一句粗口，跟看一个傻缺一样看着谷穗儿，语气阴沉道：“你们厂里的规定算个屁！法律在老子跟前都是摆设，你懂不懂？”
“不行，我必须按照规定办事。这是我的职责。”谷穗后退一步，挡在车前，却是想用身体挡住宝马车。
西装男气得脸色铁青，对着谷穗冷笑两声，扯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狠狠地甩上车门，一个箭步冲到谷穗跟前，狠狠一个耳光就扇在了谷穗脸上：“你个傻缺，你知道我是谁吗？给我让开！”
谷穗被打了一个趔趄，脸上登时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但是，他却没有丝毫退缩，连摸自己脸一下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个耳光根本没有抽在他脸上，依旧语气平淡乃至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