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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后,刘利和负责记录的王明中不禁有些错愕:“还有这种事情?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说到这儿,谭荣杰继续道:“当时因为有交警大队的人在场,所以我没有表露出什么,按照程序把尸体装进冰柜后,我便离去了。
可到了晚上,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只要我一闭上双眼,小慧的尸体就在我脑海里晃,我们这些在火葬场上班的人,虽然胆子不小,但是都比较迷信。
我见小慧的样子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担心她的鬼魂会缠着我,所以我决定去小慧的尸体前烧些纸钱,再给她上两柱香,求她别纠缠我。
想到这儿,我便给在火葬场值夜班的老陈打去了电话,说我要去火葬场一趟,让他给我留着门,因为老陈平时经常研究一些道家的书,也懂一些辟邪的本事,在我们眼里属于高人。
附近的村民家里,如果有人“撞克”了,或者是撞邪了,都会请老陈去帮忙驱邪,不管能不能帮人家治好,有这么个高人在,大家都觉得心里踏实些。
火葬场办公区的木门,晚上一般是不开启的,都说晚上打开桃木门不吉利,所以值夜班的人,一般不给人开门,但是我的事情又见不的人,白天不方便,只能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办。
所以我提前给老陈打去了电话,好说歹说的终于让他同意给我开门了,当我敲开办公区的门后,找到老陈把我和小慧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老陈说了一遍。
然后我告诉他,说我要去小慧的尸体前烧纸上香,请老陈跟我做个伴,最主要是我心里没底,担心会遇到邪门的事情,有老陈在,最起码能壮壮胆。
当老陈答应了之后,我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他则在后面跟着我,到了停尸间,我找到存放小慧尸体的冰柜,把小慧的尸体抱了出来。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烧纸呢,就遇到了邪门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老陈见到小慧的尸体后,顿时表情变得又惊又恐又不敢相信,然后指着小慧的尸体,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老陈的心脏本就不好,在那种刺激之下,他竟然受惊过度猝死了,看到老陈的尸体后,我一时懵了,这还没开始“做法”呢,就搭上了一条人命。
见老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哪还敢烧纸啊,把小慧的尸体放回冰柜后,本想通知杨经理过来查看,可是我又担心这件事情说不清楚,所以犹豫了片刻,我决定隐瞒这个事实。
首先,我在老陈的身上找出他的手机,把我给他拨打的记录删除掉,也就是在摆弄老陈手机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仔细一看,那个号码竟然是小慧的。
小慧的名字叫单娟慧,但是老陈手机上,却把小慧的名字保存为陈娟慧,而当我在老陈手机上找到他前妻的号码时,却看到他的前妻姓“单”。
这时候,我才明白了一切,原来,小慧竟然是老陈的亲生女儿,老陈的妻子跟他离婚后,把小慧的姓氏改成了单氏,估计小慧的母亲带着她改嫁之后,一直没有把她的姓氏改回来。
想通了这一点,我更不敢把这一切公开了,为了让老陈的猝死看起来比较合理,我把小慧的尸体从之前的冰柜中抱出来,放到了其它的冰柜里面。
这么一来,大家看到存放尸体的冰柜空了,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尸体被盗了,任谁都不会想到,小慧的尸体其实还在停尸间里。”
第七十二章离奇的真相下
谭荣杰供述完陈宝堂的死亡经过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利“有件事情我比较疑惑?火葬场里有好几名员工,你怎么偏偏就锁定了我呢?如果我今晚不来这里,你还会把我当初目标吗?”
“会,即使你今晚没有来这里,我们依旧会拿你当做重点调查目标,因为你除了当晚“呼噜声”消失这个破绽之外,还露出了一个破绽。”
说到这儿,刘利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起初我虽然怀疑你,但并不是太确定,昨天上午,询问完你们各自的行程后,我让你们五人去殡仪楼比对脚印,呵呵……其实那个脚印是我留在殡仪楼大厅里的。
当时,我对你们说那个脚印是黑影留下的,然后直接告诉你们,那道黑影就在你们五个人之间,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给你们的内心造成心理暗示,让那个黑影的心中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凌晨的行踪留下破绽了。
做完这些后,我再让你们去殡仪楼,然后我从后面观察你们五个人的行走路线,因为我想看看,谁会选择火葬场门口那条通往殡仪楼的道路?”
当刘利说到这里时,谭荣杰忍不住打断道:“当时只有我自己选择了那条路,那条路虽然在三条道路里面距离殡仪楼最远,但是路面却十分平整,很多人都会走那里,难道这也有问题吗?”
“有问题。”话音落下后,见谭荣杰依旧有些疑惑,刘利解释道:“我们发现黑影的那晚,黑影走的是从办公区到纪念堂的路线。
而当我们听到脚步声后,跟踪黑影时所选择的是绿化区的那条路,事后,黑影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从而逃进了殡仪楼里面,我读过犯罪心理学,里面有一门课题叫做“逃避暗示心理”。
这个逃避暗示心理的意思,跟人们平时嘴里说的做贼心虚有些接近,举个简单的例子,某人实施犯罪之后,从警方的围堵之中逃掉,事后,不管此人躲在什么地方?身处什么位置?只要他一见到警察或者听到警笛声,便会产生逃避心理。
再举个例子,一个小偷在超市里偷走了一百元钱,事后,如果有人对这个小偷诉说超市被盗的事情,那这时候,小偷的心理便会产生逃避心理,他会潜意识的岔开这个话题,或者用某种方式对众人表达自己很有钱,希望对方不会把自己跟那个小偷联系在一起。
这些都是人类的潜意识心理,除非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否则的话,根本掩饰不了这种情绪,你那晚上选择了纪念堂的路,而我们追踪你的时候,走的是绿化区的路。
在我提出黑影留下破绽后,你为了不让别人对你产生怀疑,潜意识里选择了那条火葬场大门的道路,因为只有火葬场大门的那条道路,跟你潜入火葬场后发生的事情不沾边,所以你的逃避暗示心理,让你选择这条路。
当我看到你选择的路线后,就已经认定你是那个黑影了,为了人赃并获,当时我的同事给我打来电话后,我故意不接,然后掐算着时间赶到殡仪楼门前,因为我知道那个同事还会给我继续拨打电话的。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我需要找一个能够延迟比对脚印的借口,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为了给你留下希望,果然,我刚赶到殡仪楼门前,同事的电话再次拨打过来了。
我当着你们几人的面儿接完电话,然后借故有急事需要离开,暂缓比对脚印的工作,当我回到单位处理完工作后,我悄悄跟杨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夜里等着我们,跟我们躲在殡仪楼旁边看戏。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在比对脚印之前,来这里销毁痕迹的,果然,我猜对了,虽然已经知道你是嫌疑人了,可是有件事情我却不太理解。
既然你已经把小慧的尸体转移了,为什么在次日凌晨时分,你为什么还要回殡仪楼呢?如果那次你没有潜入火葬场,或许,我们还无法锁定你。”
闻言后,谭荣杰叹息道:“把小慧的尸体藏起来后,我故意把小慧的指纹印在原先冰柜的外侧,将冰柜打开一半,为的就是要造成一种错觉,让人认为老陈是在停尸间里遇到了某种灵异现象被吓死的。
虽然这一切已经做得很完美了,可是还有一个细节存在瑕疵,那就是第二个存放小慧尸体的冰柜,当天我是随意找了一个冰柜保存小慧的尸体,并没有在外面做提示。
别人看不懂冰柜上面的指示灯,可是如果负责管理停尸间的董成金进入停尸间后,肯定会发现异常的,因为那些空冰柜和装有尸体的冰柜外面,会有不同的指示灯显示。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趁着黑夜悄悄潜入停尸间,把小慧的尸体挪动一下,因为我经常协助法医解剖尸体,并且事后负责将那些解剖的尸体放回原位,所以我知道有两个冰柜里面的尸体是残缺的。
我打算把那两具残缺的尸体合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空出来一个冰柜,如果我把小慧的尸体放进那个冰柜里,只要我不说,谁也找不到小慧的尸体。
昨天凌晨,我赶到火葬场后,先瞅了瞅办公区里面,见里面已经熄灯了,所以就沿着纪念堂的路去殡仪楼,可是没有想到,当我走到殡仪楼门前时,听见身后有声音。
我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你和那位警官起身,见到这里,我吓得急忙躲进了殡仪楼里面,因为对里面的构造比较熟悉,知道那里面能藏人的地方不是太多,所以思索了一下后,我躲进了停尸间内的一口冰柜里面。
当你们离开后,我把小慧的尸体给挪移到了新的冰柜,做完这些,我便悄悄回家了,后来杨经理让我来单位报到,说有重要的事情。
我本以为来这里是走个过场,可当听你说到殡仪楼里有一个黑影留下的脚印后,我顿时慌了,当你让大家去比对脚印时,我吓坏了。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殡仪楼门前时,你的手机居然响了,挂断电话后,你竟暂停了比对脚印的事情。看到这里,我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心想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暂时躲过一劫。
我今天专门去市里买了一双小号的胶底鞋,耐心等到深夜,悄悄来到了这里,想要把那个鞋印给换掉,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唉……图一时放纵,毁一世幸福,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啊,多希望睁开眼睛后,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啊,我悔啊……可惜悔之晚矣……”
第七十三章人事调整
谭荣杰因为涉嫌过失杀人、掩盖藏匿犯罪事实、伪造、破坏现场,被刑警队暂时羁押在看守所里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本案侦破之后,刘利的名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许多民警在背后管它叫“刘福尔摩斯”,对于自己的这个称号,刘利表示很满意。
之后的日子里,刘利的工作不像之前那么繁忙了,这段日子里,他也过上了朝九幕五的生活,早上按时上班,下午准点回住处,周末休班时领着林双双和婷婷去外面游玩。
林双双最近明显对刘利不一样了,只要刘利下班回家,不论酒店多忙,她都会回来陪刘利和婷婷吃饭,每当刘利有换洗的衣服时,她都会帮忙洗掉,偶尔在商场里遇到了适合刘利的衣服,她也会给刘利买下来。
而刘利也懂得玩浪漫,时不时的给林双双变出一束玫瑰花,或者请林双双去电影院里看电影,偶尔刘利也会在客厅里陪林双双看一些情感电视剧,不明真相的人,还都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呢。
刘利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闲的没事,所以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研究异能上面,自从上次用异能控制了劫匪的身体,刘利就来了劲头,只要一有时间,他便就躲到一边钻研自己的新异能。
通过研究,刘利对自己的第二项异能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的这第二项异能叫做附影控身,
这项异能开启时需要两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拥有足够的身体组织碎片,而且还需要大量的血液,据刘利初步估算,启动这项异能所需的血液,是之前用意识附身影子的十倍左右。
当目标身体组织碎片的数量和刘利血液的数量都符合标准后,只要刘利集中精神力,便能够通过异能控制目标的身体三秒钟,既能让目标站立不动,也能使目标按照刘利的意愿行事。
目前,刘利正在琢磨异能控制目标的时间能不能增加?这一天,刘利正在单位办公楼后面,全神贯注的盯着一条流浪狗,此时,那条流浪狗则紧紧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块肉,想要把肉吃掉,但是它的身子却在不停的朝后退去。
过了三秒之后,流浪狗好像震动了一下,接着,它一脸恐惧的看了看刘利,犹豫了片刻,它一个箭步将地面那块肉叼起来,随后便蹿到了栅栏外面。
看到流浪狗消失的影子,刘利有些沮丧摇了摇头:“唉……还是不行啊,时间依旧是三秒钟,一点都没有增加,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的方法不对?”
“副队长……副队长……你在哪儿?”这时,办公楼前面传来了王明中的声音,听到王明中在找自己,刘利将异能的事情暂时放下,转身朝前面走去了。
来到王明中面前,刘利随口说道:“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辖区又发生案件了?”
闻言后,王明中神秘兮兮的说道:“不是发生案件了,而是重大情报,刚刚我在局里的同事告诉我,咱们县局的中层领导人事调整开始了,副队长,你感赶紧去找找啊,晚了的话,那些位置就成别人的了。”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中层领导人事调整?人事调整不都是年后才开始吗?眼下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现在就开始进行人事调整了呢?”刘利有些疑惑。
“年后调整的那些都是领导级别的官员,像各县市区的一二把手,或者是各个科局里面的一二把手,他们都是年后调动工作,而在此之前,各个科局里的中层领导就已经开始调动了,不光咱们公安局,其它科局的中层领导也开始调整分工了。
这都是惯例,许多领导在临调任之前,先把自己的老部下给安顿好了,或者是新领导要上任了,为了上任后工作顺手,这些领导会提前把某些部门的负责人换成自己的人。
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底下这些中层部门的人事调整,往往就能折射出上面的调动情形,谁的人升职,谁的人降职,能体现出这个人身后领导的动态。”
据我的那位同事说,这一次,咱们局里一下子空出来四个肥缺,户政科的科长、装备科的科长、指挥中心主任、国保大队的教导员。
之前这些科室的负责人,都是政委的人,现在他们全都被调整了分工,这说明政委年后就要离任了,否则的话,这些好位置是空不出来的。
现在治安大队的董大队长和咱们刑警大队的成大队长,都正争取这些名额呢,不光是他们俩,咱们局里另外几名局领导也盯上了这些肥缺,现在就看谁的本事大了。”王明中解释道。
一听这话,刘利顿时来了精神:“真的?那好,我赶紧去成大队长那里走一圈。”
但是刘利刚走了两步,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些位置好像没有合适我的?争起来没把握啊,这里面最次的也是国保大队教导员,但我现在的职务离那个位置还差了三级呢。”
“哎呦……副队长,谁让你去争那几个职务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那些位置都被人盯着呢。”说到这里,见刘利有些疑惑,王明中便解释道:
“据小道消息,那四个人现在已经有人在竞争了,治安大队的教导员陈民科,跟咱们刑警大队的教导员王力,都在竞争装备科科长的职务。
法制科的副科长和经侦大队的副大队长竞争户政科长的职务,信访科的副科长和政工科的副科长竞争指挥中心主任的位置,底下那些派出所的所长们,除了城区分局和经济开发区派出所之外,其余的全都在竞争国保大队教导员的位置。
最后不管那四个肥缺花落谁家,只要有人争上了,就会空出四个新的职务,那些职务都是副科长或者派出所长一个级别的,你现在的职务竞争这几个职务也有些困难,。
但是,那空出来的四个副科长职务,又会被一些冷门科室的股长,那些实权执法大队的副大队长、中队长之类的领导顶替,以你现在的职务和前期累计的功劳,竞争那些股长、副大队长还是有希望的,最次也能升个中队长。”
“有道理,不管官大官小,能升就行,升职就是进步,我要真升职了,明中,咱们三中队这个副中队长的位置,我让给你了。”说完,刘利便火急毛燎去找成斌了。
第七十四章竞争职务上
刑警队大队长成斌的办公室内,刘利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见到办公桌旁的成斌,刘利满脸堆笑的看着他:“大队长,我听说咱们县局的中层领导开始进行人事调整了。
局里空出很多位置,你看看,我做为你手底下的第一爱将,趁着这个时间,你是不是给我也调整一下啊?我的要求并不高,随便给个科长就行。”
“呵呵……你小子的消息挺灵通啊,决定调整中层领导职务的会议刚刚结束了半个小时,你就来我这里跑关系了,看来局里有眼线啊?”
打趣完这句,想到刘利的要求,成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科长?你还真敢张嘴啊,你现在才是一个副中队长,职务级别离各科室的科长,中间还差着四级呢。
按照正常的提拔程序,你要先当上中队的中队长、大队的副大队长、教导员,当你成为执法大队的教导员之后,才有资格竞争某科室的一把手,现在你给我一边玩儿去,差着好几级呢,瞎凑什么热闹?”
其实刘利早就知道自己竞争不上那些科室的科长,他之所以提这个要求,那是怀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想法,先把自己的要求抬上去,然后等着成斌给出价。
所以当他听到成斌说完后,急忙顺着话接言:“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先当一个中队长。大队长你看一下,我去哪个中队任职比较好?”
“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什么时候说让你当中队长了?”成斌见刘利歪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出声纠正刘利的话:“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成斌说到这儿,看着刘利眼里的热切劲儿,他沉吟了片刻,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刘利啊,我明白你来的目的,按说,你前段时间立下的功劳,当一个中队的中队长是绰绰有余。”
“不是……大队长,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啊?行了,你别在那里绕圈子了,你还是直接把“但是”说出来吧。”听到成斌这番话,刘利有种不妙的感觉。
见刘利这么说了,成斌有些尴尬,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咳咳……但是,但是现在还没有适合你的职务,我建议你在咱们三中队里继续锻炼一番,等日后出现合适的空缺时,我再帮你调整职务,你觉的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还是现在调整我的职务吧,否则的话,到时候就晚了”话音顿了顿后,刘利继续道:“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