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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记上了传呼号就上了楼，这年头手机确实很贵，有BB机的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们学生能用起手机的家里条件差不了，当然，我是个例外，我的手机是晴姨给的，电话费我都没交过，说来也惭愧。
第二天中午放学，宁夏怕我带她去买饭又提前走了，我郁闷的招呼着老刀一起吃饭。自从那次卷毛把他坑了之后，我们就都叫他老刀了。
刚走出校门，一个皮肤黝黑的壮硕青年迎面走来问：“你是小辉？”
那人说着，我身边的一帮人警惕了起来，我问：“你是谁？”
“跟我来一下吧。”
“你谁啊，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老刀仰头问。
青年看了老刀一眼，突然就是一脚，老刀闷哼一声被踹倒在地，这一下干净利落，我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那青年冲我就是一记直拳，直接打在我的胸口，我堪堪向后退了两步，倒在大勇的身上。
鸡仔，柱子，卷毛也吓的退了一步，刚想上前，我忍着剧痛说：“别动。”
疼，真特妈的疼，这是我打架以来挨过最重的一拳，我觉得这一拳差点让我窒息了，眼泪飚了出来，不是我没出息，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我蹲在地上捂着胸口，跟老刀一起在地上打滚。
学校门口，我们被一招放倒两个，这也太丢人了，我不知道谁找我麻烦，疼的我也没心思顾虑那么多。
“小辉，没事吧？你谁啊，在学校门口闹事？”我听到一个保安的声音。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那黝黑的青年看着我说：“我没想真打你，你也经不起我打，找你就问点事，王茹你知道吧，来不来你掂量着，再让我回来一次，就不那么简单了。”
青年说着看向保安说：“你也甭瞪我，你报警警察也抓不了我，小子，自己看着办，我上前面等你。”
青年走后，卷毛问：“辉哥，王茹谁啊？”
“辉哥的前女友，果果。”峰子说。
“果果？我去，果果还认识这么牛叉的人呢？”小胖问。
我感觉疼痛缓和了一些，努力站了起来，吐了口气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去吃饭吧，都别跟来。”
“小辉，真去啊？要不要给猛哥打个招呼？”一保安说。
我摇摇头说：“谢了，哥，不麻烦你们了，这事你们帮不了我，我自己作的孽，我得去还。”
我说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卷毛几人在后面喊着我，我转头说：“谁也不许跟来。”
来到青年面前说：“去哪。”
“跟我走就对了。”
我跟着青年走了没一会儿，在一辆特警车旁停了下来。
“上车。”
听到这俩字，我差点吓尿了，我草，让我上特警的车，难道我犯事了？
“上，上这辆车？”我问。我不敢上去，我怕上去之后就没有余地了。
“废什么话，快点。”
“我好像没犯过事吧，也没有前科，为什么要抓我啊？”我问。
“小辉。”这时车窗摇了下来，看到后座的人我吓了一跳，竟然是果果。
“果果？”我惊讶的问。
“磨磨叽叽的，这会儿知道怂了，上车，别等我踹你昂。”青年说。
我点了点头，上了车，青年上了副驾驶，还有一个司机，他倒是穿着特警的制服，青年穿的是便衣。
一路上我也没敢说话，也不敢看果果，一直往窗外看，车里的气氛很沉闷，我的胸口还隐隐作痛。
正在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果果碰了碰我的腿，我回过头，果果看着我，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放在腿下面紧紧握着，然后冲我摇摇头，我知道，她是让我别害怕的意思。
可是，我能不害怕吗？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身份就把我吓破胆，特警在我的心目中是非常彪悍的。
“干嘛呢？把手松开。”青年冷声道，吓的我一哆嗦，急忙把手抽了回来。
第110章果果与宁夏的约定
路上我的电话老想，是小白他们打来的，我挂的烦了，就给他们回了个我没事的短信，让他们放心，然后就关机了。
很快，车开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停下车，我心里就在打鼓。
青年下了车，打开我的车门说：“下来。”
奇怪的是，当我下来的时候，我反倒是不怕了，心想既然是跟果果有关系，无非就是打我一顿，虽然会很疼，但是忍忍就过去了。
想通了，就没那么怕了。
我刚下车，青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车上。
“哥，你干嘛啊？不是说好不打人吗？”果果一边说着，一边拽着青年的胳膊。
原来是果果的哥哥，还真是看不出来。我被掐的实在难受，有些喘不上气，果果的哥哥迅速松开，我一下就趴在的地上咳嗽不止。
“小辉，小辉，你没事吧。”
“你起来，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他，你早恋这事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哥，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果果回过头吼着。
“爱理不理，反正你一年也见不着我几次，我今天必须教训这个混蛋。”果果哥哥把果果拉开看着我说：“起来。”
我又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努力站了起来，刚刚站稳，一脚就被踹飞了。
没错，是飞了，我整个人离地，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向后退了得有两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肚子疼的差点昏厥过去。
“小辉，小辉。”果果喊着跑了过来，我疼的在地上打滚。
“啊……”
“小辉，你没事吧。”果果急的哭了出来，随后回过身说：“你疯了，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别特么跟我装，你不是挺厉害吗？这才一下就受不了了，站起来。”
“哥，你在这样，我永远都不理你了。”果果又吼了一句。
“果果，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你还护着他？”
果果突然站了起来说：“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啊，难得回来一趟，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就来找人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知道吗？”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让你别来你非要来，我不让你找他就有我的理由，你就是不听我解释。”果果一边吼着一边哭了起来。
“你不想教训他的话，为什么带我来？”
“就今天这情况，我要不来，你得打死他，你去他学校一找一个准，我能不来吗？我根本就不想找他，也不想在跟他有什么关系。”
“呜呜呜……还有你，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为什么要跟来，我都提醒你了，你是不是骄傲的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高明辉，你就是个混蛋。”果果冲我吼着。
“他是混蛋，你不让我揍他。”
“他是混蛋，我也是，你满意了吧？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拆散了别人成全了自己，如果我不愿意，能跟他在一起吗？”
我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听他们吵着，果果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觉得又知道一部分。而他哥一脸茫然显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冲动的来找我了。
说到咎由自取，我才真的是咎由自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说，哪怕他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也不敢说，因为我没底气，你非要来，早恋怎么了，不就是分手了吗，我又不是死了。”
“啪……”
“你疯了，知道自己说什么吗？这个混蛋跟你灌什么迷魂药了。”果果的哥哥赤红着眼睛打了果果一巴掌。
我当时也惊了，我第一个惊的是果果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想到她的内心深处是这么的叛逆，这绝对是我意想不到的，第二个惊的是果果的哥哥竟然打她的耳光。
我最恨的就是打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劲，猛然爬了起来，一脚踹向果果的哥哥，可是我哪是人家的对手，果果哥哥身子一侧，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随即上腿垫在我的后面，猛然一推，我别在他的小腿处，蹭蹭蹭倒退数步，再次倒在地上。
不过这次不如那一脚来的疼，这一次他只是把我弄倒了，不算多疼，我急忙爬起来吼道：“你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她是你妹妹，你打她算什么？”
“你特么还敢教训我了。”果果哥哥说着就上前要揍我，果果直接挡在我的前面，哭着喊：“你走，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
“果果，我，对不起，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你别说了，你走啊。”
果果哥哥还想在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然后指着我说：“小子，你记住了，我叫王琨，别觉得我妹妹好欺负，我这次就饶了你，下次我不想看到我妹妹伤心，要么别让我找到你，要么你就好好对她。”
“你走啊……呜呜……”果果撕心裂肺的吼着。
王琨看着果果，眼神突然软了下来，然后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果果说：“对不起，是哥不对，哥真的是急了，真的，你原谅哥吧。”
王琨一边说着，果果一边挣扎着，我看到这情况，也不好插手，我看得出来王琨很后悔，毕竟是兄妹，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果果，是我不好，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你哥打我是应该的，我没有任何怨言。”我说着，果果也不挣扎了，就趴在王琨的怀里哭。
我看着王琨说：“哥，我是对不起果果，但是我没碰她，真的，我虽然是挺浑的，但我不是畜生。”
王琨瞪着我，没有说话，但是我必须把我想说的说出来，哪怕在挨一顿揍。
果果哭了一会儿，推开王琨说：“哥，你走吧，这事我自己处理。”
“都这样了，你还怎么处理，你也听他说了，我听他这意思，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反正你们不在一个学校，以后就不要往来了。”
“你都把人打了，我能就这样走了吗？有些话我本来想藏在心里，永远不说的，你觉得现在不说还行吗？你走吧，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果果哀求的说。
“好好，可是这离你们学校挺远的，你怎么回去？”王琨问。
“哥，你放心，我肯定把果果安全送回学校。”我说着，王琨指了指我说：“行，我就信你一次，果果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不是今天这么容易说话了。”
“你走啊。”
“走走走，我走。”王琨说着上了副驾驶，车缓缓离开。
王琨刚走，果果就蹲了下来，我看果果哭我就急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蹲下来说：“果果，你别哭了，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女孩哭。”
“你是见不得我哭，还是见不得所有女孩哭？”果果抬头问。
“见不得你哭。”
“那宁夏呢？”
“好端端的你提她干嘛？”我说着，果果继续埋头哭着。
“果果，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哭，复合吗？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复合的必要吗？你不喜欢我打架，可是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果果摇了摇头，擦着眼泪站了起来说：“你不用自责，其实我也有原因，是我没有遵守约定，要怪也怪我自己。”
“遵守约定？什么约定？”
“跟宁夏的约定，当时宁夏，瑶瑶，关系还不错，我虽然跟瑶瑶关系一般，但是也知道你，你被宁夏的妈妈抓的正着，全校人都知道，很多人都在看你笑话，当我知道你没有退缩反而去争取的时候，我觉得你挺特别的。”果果哽咽的说着。
“过程我大概猜到了，也不重要，所以，你那天出现，是跟宁夏的约定？”
果果点了点头说：“你应该知道一些事的，不然你之前也不会对我那么说话。”
“我是知道一点，但也都是我分析跟推测的，不知道什么约定。”
“宁夏的妈妈出现，是宁夏跟你的阿姨策划的，那天之后宁夏就特么后悔，她感觉骗了你，不该那样做，但是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就想了个办法，找一个人试试你，一开始，我是遵守约定的，这个约定就是我只是帮忙试试你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你真的追了我，就放心大胆的让你追，但是要让你付出代价，等你追了一段时间，我就答应你，然后在甩了你，帮宁夏出气。”
我听着果果的话，倒吸了口冷气，我没想到宁夏对我的怨念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你为什么没有甩了我？”
“你也知道，一开始我对你并不待见，其实那不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是装出来的，为了约定，跟你接触了之后，我越发的觉得你很特别。”
“所以，由于约定的束缚，让你一直逃避？”我问。
果果点了点头说：“就在我们认识不久，宁夏的家里就出事了，宁夏不让任何人跟你说，所以我也就没提，那个时候宁夏很痛苦，所以我就更不能接受你，时间一长，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后来……”
果果欲言又止的说着，转过身擦着眼泪，看向了远处，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第111章曾经，我的眼睛是用来看世界的！
果果看着远方，笑了起来，笑的那么不自然，笑的那么让人心伤。
“你笑什么？”我问。
“哪怕是假装着逞强也要笑的猖狂，你不就这样吗？”果果回身问。
我抿了抿嘴，把话题转了回去说：“你还没说后来发生什么了？”
我不敢在接着她的话说，我怕我会心软，我不能在已经犯过错误的地方徘徊，那才是真正的混蛋。
果果在笑着，掩饰着不想让我看到的那一面，可是笑着逞强，泪却在投降，可能她想维护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你真的要听吗？”果果问。
我走上前，扶着果果摇摇头说：“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不想为难你，你不想说自然有你的难言之隐，总之无论如何，我都难逃其咎。”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后面的事情，无非就那么几种可能，知不知道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果果擦干了泪水，苦涩的一笑，我说：“送你回去吧。”
果果点了点头，我四处看看，这里确实很偏僻，也不知道是哪个村庄的路上，带着果果，静静的往大路上走，彼此沉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随着秋风从脑海中吹过。
不得不承认，果果很优秀，可能现在的她是很美的她，而我却不是最好的我，对她而言，是在错误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对我而言是在错误的时间弄丢了一个对的人，即便不舍，却在也跨不过那道青春的鸿沟。
古典，凄美的爱情通常都跟桥有关，若干年以后，倘若我还能幸运的遇到果果，她在桥上看着风景，而我会默默的站在犄角看着她，四季星辰装饰了她的生活，她曾装饰过我的梦。
把果果送到了学校，临走的时候，果果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感觉怪怪的说：“你这么看着我，我感觉自己的罪恶感又增加了。”
“曾经，我的眼睛是用来看世界的。”
“现在也可以啊。”我说。
果果依旧看着我摇摇头说：“世界已经不在了……”
果果说：“谢谢你，以后我的眼睛会用来看心。”
“你别这么说，我……”
我话音未落，果果打断了我的话说：“没什么好愧疚的，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不能说谁付出的多就失去的多，也不能说谁付出的少，就痛的少。”果果说着微微一笑。
“谢谢你的宽容。”
“走了。”果果摆摆手，向学校走去，走了大概四五步，停下了身子转过身看着我说：“对了，如果有来世，如果我们还相识，我希望第一个跑过来拥抱的，是你，不是我。”
我会心一笑，那一刻，果果真的戳到了我的痛点，鼻子一酸，差点就流出了眼泪，我强忍着。
果果看着我没有说话，又冲我摆了摆手，才转身离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回到学校，已经上了两节课了。
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猛哥在保卫科，看到我急忙出来问：“小辉，你没事吧？手机怎么关机了？”
“哦，我忘了开了，没事猛哥。”
“真没事？”
“真没事。”我点头说着，指了指教学楼说：“我先进去了。”
“没事就行，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
“恩，我知道了。”
刚到教学楼下，就见小白他们冲我招手，一扫心里的阴谋，逞强的露出微笑，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跑了上去。
来到班级，一伙人冲我走过来，老刀问：“你什么情况，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我没什么事，不给你发短信了吗？”
“草，要不是那人说果果，我都想报警了，我就想有果果在，不会怎么着你的，你没事吧？”峰子问。
“草，你说呢，能没事吗？我终于体会到了，打架，人多真不一定管用，能打才管用。”我撇嘴说。
这时，小白突然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是该揍！谁特妈让你这么花心的，幸好不是脚踏两只船，不过性质也差不多了，我要是果果的哥哥，我也得揍你。”
小白说着，搂着高媛媛嬉皮笑脸的说：“对吧，媳妇。”
“傻逼……”我淡淡的说了句，走了进去。
“卧槽，你什么意思？我为你好你骂我？你在骂我一个试试……”
我回过头说：“傻逼。”
“你姥姥，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在说一遍？”
“哥几个都听见了吧，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乐于助人。”我说着冲小白微笑着说：“傻逼……”
“我……”小白刚要上来就被高媛媛拉住了说：“行了，你没看见他难受着呢。”
“难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觉得倒是一脸欠揍。”
“你没看见他眼圈都红了，明显哭过，这么明显的细节你都没发现，还人家兄弟呢，不是，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啊，假如我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看不出来？”高媛媛话锋一转问道。
小白吓了一跳说：“不，不是，我怎么能看不出呢？”
“哟，杜小白，能耐了是吧，你的意思还想让我哭了是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让你哭。”
“那我哭你能看出来吗？”高媛媛说着揪着小白的耳朵。
“能能能……你先松开，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高媛媛说着松开了小白说：“算你识相，我先回去了。”
高媛媛走后，小白松了口气，说：“女人吶，真是太可怕了。”
鸡仔瞬间吼着：“高媛媛，小白说你可怕。”
“什么？”高媛媛突然间出现在教室门口，看着小白。
“没有没有没有，他胡说的。”小白尴尬的说。
“对，你怎么能相信鸡仔的话，我保证小白没说你可怕，他说的是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卷毛一本正经的说。
“杜小白。”高媛媛说着撸着袖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