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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姨……”我说着，泪水打湿了眼眶。
“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流泪，会让人瞧不起的。”晴姨说着，我重重地点下头，抬起头将泪水憋了回去。
……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学校，便看到马光辉晃晃悠悠出现在学校门口，脑袋包的像个猪头一样。他看到我，脸瞬间转到了别处，快速向学校里走去。
第二节课大课间，我跟鬼子他们直接进了六班，看我们进来，所有人的脸都僵住了。
宁夏走上前问：“小辉，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讨个公道。”我说着绕过宁夏走向马光辉。
马光辉站了起来，梗着脖子，横着眼，对着我说：“你要干嘛？”
“你他么说我干嘛？你找二五堵我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要干嘛？上次的事了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搭理你，怎么，兵哥走了，才子走了，我们就剩几个人了，你就认为你行事了呗。”我说。
“小辉，你干什么。”宁夏走过来拽着我。
我也是在气头上，看着宁夏说：“你是要帮她喽？”
“这是学校，你别闹事，你还背着处分呢。”听到这话，我心里多少好受一点，我说：“我有分寸，我不会在学校闹事。”
“马光辉，你当时堵我的时候说的什么？你敢重复一遍吗？当着宁夏的面，你敢吗？”我提高了声音吼道。
“高明辉，你特么别欺人太甚。”马光辉扯着嗓子说。
我被气笑了说：“好一个我别欺人太甚，你们那么多人堵我一个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清你的嘴脸，你那天不是跟我说要追宁夏吗？你不是跟我说要玩她吗？你他麻痹现在怎么怂了？”
“高明辉你够了。”宁夏咆哮着说道。
“我知道这种话很不堪，但是我绝不能让这种人有机可乘，我绝不能让他有一点机会，即便我们分开了，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欺负你，哪怕有这种想法，我也要给他扼杀掉。”
我说着，看向龙龙说：“把她拉走。”
“你动我试试。”宁夏脾气也上来了，对龙龙吼道，龙龙尴尬的站在原地说：“小辉，我这不合适，你自己来吧。”
“高明辉，这是六班，你有什么火，有什么仇，你私下去解决，这里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宁夏红着眼睛说。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我走，反正你也不愿意看见我，我也不招你烦。”
我说着伸手指向马光辉说：“我不跟你似的，仗势欺人，告诉二五，下午放学，咱们碰碰，有诚意就主动来找我聊，没诚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着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讲台的位置我突然回过头，也不知道哪来的魄力，指着全班人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高明辉是被宁夏甩了，但是你们特么谁也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宁夏要是受什么委屈，我一样干他。”
我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宁夏哭泣的咆哮声：“高明辉，你就是个混蛋。”
出了教室，鬼子，龙龙，大顺三人傻傻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宁夏的那一刻我就激动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得了，先回去吧，昨天你没在，我们都商量好了，中午的时候跟你说说。”鬼子说。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身体还有些激动过后的抖动，这种抖动，直到上课半个小时还没有完全消除，人在激动的时候就是这样，当然，经常经历这些事情的人，就会懂得如何控制，向我这种凭一时冲动的菜鸟，激动是难免的。
中午放学，马光辉出奇的来我们班找我。
“小辉，二五来了，说到门口谈谈。”马光辉说。
我嘴角一扬，这时鬼子他们走了过来问：“什么情况。”
“二五来了，在学校门口。”
“特么的，走，麻痹的高中生怎么了，照样干他。”鬼子说着刚走几步就被马光辉拉住，鬼子阴着脸说：“撒开。”
“二五是来谈判的。”
“谈判？呵，特么操行，谈判就谈判，我倒要看看他能谈出什么花来。”鬼子说道。
第065章进退两难
我们一帮人来到门口，二五带了那天的几个人，一共四人在一个大树下等着。
“你们这帮小子一脸煞气的又干嘛去？”刘哥走出保安室问。
“刘哥，外面那几个小子前几天堵了小辉，今天是来谈判的，放心，今儿不打架，也不可能在学校门口打。”鬼子说。
刘哥看着我问：“有这事？你小子那天咋不说实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刘哥说：“熊样吧，你们放心去，就在门口，别跟他们走，我看看他们敢不敢惹事。”
刘哥说着冲里面的魏哥说：“老魏，把电棍备上，一个个都反了天了，草。”
我心里一暖说：“谢了，刘哥。”
“客气个蛋，去吧。”
其实我也知道刘哥他们为啥像着我们，兵哥每个月给他们不少烟，龙龙今天还说昨天兵哥来的时候，还给他们带了两条不错的烟，说是有事帮衬着点，果然还是有效果的。
出了学校，我们走向二五。
“二五，你怎么个意思？堵完我兄弟，这事想怎么了？”鬼子问。
“高明辉，这事是我挑的头，说到底，二五是为了帮我，你看，我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握手言和，从此各不相干，你们看怎么样？”马光辉应该是被我吓住了，想想也是，要不是我那股信念，怎么可能面对好几个人，把马光辉揍那么惨。
“马光辉，我不管谁挑的事，你说算了就算了？我们就那么好欺负？二五，我知道你在九中有点实力，但是也别跟我摆谱，既然你想谈，就拿出点诚意，没诚意咱们就战战，也别叫什么社会人，超哥你见过，我不说了，你们还真敢堵小辉，你知道他什么靠山吗？”鬼子连蒙带唬的说：“草，他叔是雷豹，麻痹的，自己想想吧。”
看着鬼子我也蒙了，我跟雷豹就见了两面，怎么就成我叔了，不过鬼子这股淡定的气魄，我是差远了，唬一个马光辉我都激动的不行，鬼子跟一个高中生谈判，竟然一点不怯场。
“鬼子，你特么也别吓唬我，雷豹在牛逼他也不能跟我一个学生过不去。”
“呵，你的意思就不用谈喽？就特么这种诚意是来谈判？姥姥的，下战书的吧？草。”龙龙插嘴道。
“草，老子就是来下战书的，还真特么别吓唬，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群初中生的牛逼样，你找人吧，谁不去，谁儿子！”二五挺不服地说道。
“二五，你的底子我早就打听透了，以前觉得你在九中应该是呼风唤雨的，其实也特么无所吊谓，干你还用的着找人吗？我们兄弟几个就够了。”鬼子强势的说。
“二五哥，你们说是来主和的，怎么说变就变了，我累了，也不想打了，这事我肯定不搀和了，你们自己解决吧，跟我没关系了！”马光辉垂头丧气地说道。
“少特么废话，从一开始老子就是为了帮你，咱特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你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就这么着吧，以后别特么说认识我。”
看到他们内讧，我们几个相视一笑，龙龙说：“走了，狗咬狗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二五也不可能就那么跟我们讲和，他比我们大好几岁，还是高中生，用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中就会有人去九中，到时候治不服我们，他在九中也没脸，我们要治不改他，到了九中肯定得憋屈死。
所以我们两拨人算得上仇敌，必须得有一拨倒下，只是马光辉先怂了，这让我们没有想到，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气势上我们就赢了三分。
“二五，这周五晚上九点半，中天街路口的那条巷子，谁不来谁儿子，以后见面绕道走。”鬼子把话扔下我们就像学校内走去。
刚走没几步，我愣了下，只见宁夏跟果果站在不同的两个地方看着我，没错，我确信是看着我。
在我发愣的时候，宁夏低着头转身走了，果果还站在那，表情很难看。
我进了学校，走向果果，强颜欢笑说：“媳妇儿，你怎么在这？”
“你答应过我的。”果果哽咽的说。
我恍然大悟说：“我答应过，我这不没打架吗，二五他们是来讲和的，没事了。”
“你觉得我信吗，鬼子的声音那么大，想听不到都难。”果果失落的说。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没有在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我点了点头说：“我争取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说的好听，根本就是没有完，你当初跟宁夏也保证过的吧，后来呢？小辉，你这样永远都收不了手，越走越远，到时候你就回不了头了。”果果说着哭了起来。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我不说话，果果擦着眼泪很干脆的说：“高明辉，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有多么无奈，你要非去不可，就别在来找我了。”
果果说完哭着跑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昨天晚上晴姨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现在收手来得及吗？我怎么去解释，怎么去面对鬼子，大顺，龙龙，甚至是在默默帮助我们的兵哥。这次结束了就真的没有下次了吗？
我在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时，鬼子走了过来说：“小辉，你肯定是要考三中的，果果说的没错，周五你别去了，我叫上兵哥，以后你也别打架了，你已经失去宁夏了，别在错过了。”
我看着鬼子他们，此时我的心像是有两把不同的刀在割着我的心，哪一面我都无法解释，无法面对。那种进退两难，那种彷徨，迷茫，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人总是在特别的一个‘点’或者某件事情下做出的选择，影响着他以后的路，在那一刻我不在犹豫，说：“果果跟着我，也是提心吊胆，与其这样，不如放手。我活了十几年了，终于有了朋友，兄弟，我不能白白看着你们为我去拼命，女朋友没了，过几年还可以在找，兄弟没了，这辈子可能都不在有了。”
“小辉……”鬼子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说：“别说了，我决定了，走吧。”
回到宿舍，我们兄弟抽着烟，商议了一下，昨天，兵哥跟他们商量的是，如果碰面，让龙龙先去找茬，无论出什么事，咱们也有理，在加上龙龙的叔叔是警察，不会吃大亏，只要他们先动手，这样打起来，我们就有话说。
这一看就是兵哥的主意，虽然我昨天没见兵哥，但是到了社会上的兵哥在龙龙他们看来，真的是脱胎换骨。
周五，晚上。
兵哥开着一辆面包车带着我们向中天街进发，中天街向来是打架约战的地方，所以这里九点过后几乎没什么人走，很是冷清。
“兵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我问。
“没什么难的，只要敢开，很快就学会了，我最近一直都在开。”
“你有驾照吗？就瞎鸡巴开？也不怕成了马路杀手。”龙龙说。
兵哥一乐说：“看不起谁呢，驾照花钱买一张就像，我们家老头搞定，对了，我可真没叫人啊。万一他们人多，咱就先撤。”
“撤？兵哥，撤了多没面子？”大顺问。
“说你傻缺，你还真配合，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二五真要是不叫人，就他那几个兄弟，干就干了，万一他叫人呢？以前在学校我不知道，进了社会，谁特么会跟敌人讲信用，他们打架多数都是因为利益，赢了就是钱。”兵哥吐着眼圈说道。
“你们还是太嫩了，说不叫人真不叫人。”兵哥摇摇头继续说：“你看着吧，我敢打赌，二五绝对会喊人，张峰源说二五在九中早就不如以前了，跟我们的事也都传开了，所以他才在我走之后，想找回点威望，你说他会真傻逼到不喊人吗？成王败寇，话语权永远在胜者的一方。”
听着兵哥的话，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是我们之前太草率了，也太把这种话当回事了。
虽然我们觉得兵哥的话没错，但是我们也一直认为，打架人多根本没用。团结，气势很重要，我们都彼此信任对方，相信不管打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有一个人跑，就像那次跟刘闯打，人家可是二十多岁的混混，为什么没干过我们，就是因为他的兄弟在打的时候怂了。
晚上九点多，我们几个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上，兵哥思来想去还是叫了人，说有备无患。
来的人，不是超哥，是超哥的一个兄弟，带的人也不多，一共十个，兵哥带着我们去介绍了一下，我也没当回事，因为我总觉得他们离我太远，兵哥的意思无非是混个脸熟。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还没有见到对方来人，龙龙最为沉不住气，破口大骂道：“这傻逼是不是害怕了，大冷天的，逗我玩呢？我都做好找茬的准备了。”
“在等五分钟，不来就给他打电话，这种情况就需要乘势追击。”兵哥说。
他刚刚说完，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接听道：“喂，谁啊？”
我正说着，龙龙一把将手机夺去，片刻，龙龙骂道：“狗篮子，老子都等你们仨钟头了，磨磨叽叽的，一帮蹲着撒尿的。”
第066章中天街混战
把手机递给我，龙龙说：“他们来了。”
“拿家伙。”兵哥说着，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一人拿上一根“镐把”我们这里打架专用的棍子，上窄下宽，上面是圆滑的，下面宽的地步有四个棱角，打在人身上比一般的棍子要疼数倍。
这镐把是小号的，毕竟我们的力量有限，比较适合我们，我拿着手里甩了几下，确实很顺手。
“走，草他么的，今天非得把他狗腿给打断了。”兵哥说。
我们五个人站成一排，距离兵哥叫的那车人不远，很快，便看到对面乌泱泱的走过来一帮人。
“怎么样，我说了，这小子肯定玩阴的。”兵哥说。
“狗篮子，幸好有准备，不然今天亏大了。”龙龙说。
我咽了口吐沫，带头的正是二五，就这么往前一看，我确实有些被震撼到了，好家伙，二五身后密密麻麻的，足足得有三十多号人，全都拿着棍子。
“呦，一帮小逼崽子，还真特么敢来？来送死啊？怎么滴？狼牙山五壮士？”二五挺猖狂的，连问了几个疑问句，一副吃定了我们的摸样。
龙龙还没等兵哥说话，甩了一下那乱糟糟的头发，拎着个“镐把”走了过去，弄得我们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龙龙甩了甩手里的棍子，一举一动透着装逼的气息，对面也很疑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要谁谁也蒙圈，对面三十多号人，你一人过去，不没事找刺激吗？
“这傻逼，一个人就敢过来，你想干嘛？”二五有些懵圈的说。
“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能看到我？”龙龙的话一出，我们再次懵圈，谁也没搞懂龙龙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龙龙临危不乱，两军阵前竟然异常的淡定。
“去你妈的，我们又不瞎。”二五有些不知所措，顺着答应了一句。
“哦，我还以为你们眼睛留着喘气的呢。”龙龙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们听见，我们噗嗤一笑，二五脸都绿了。
“草泥马的，竟然耍老子，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骨头硬。”二五刚要动手，龙龙急忙说：“等等，我没说完呢，你们那么多人看着我，恐吓我，我被吓到了。”
龙龙说完，出手极狠，‘镐把’举得老高“砰”的一声，打在二五的胳膊上，二五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疼的捂着胳膊直叫唤。
我们两边距离本来就不多远，龙龙离他们更近，一棍直接被干躺下了，我恍然大悟，龙龙这逼是在找茬，尼玛。
“草特妈，干他！”对面有人带头吼了一声，人群如潮水般，向龙龙涌去。
这时，龙龙突然大叫了一声往回跑：“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兵哥叫的十个人终于拉开车门，哗啦啦的下来一片，这些人下来，二五带来的人也吓了一跳。
“草，有埋伏。”对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看到只下来十个人，二五说：“一共就这几个人，埋伏个屁。”
“小兄弟，口气不小啊。”一个略微粗狂的声音响起，兵哥说这人是超哥的兄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在社会上也有一定名气，兵哥也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管他叫“鱼哥”。
“铁鱼。”对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人群开始骚动了。
人的名，树的影，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而且我虽然不认识铁鱼，但是我感觉的到他比超哥的气场还要大，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认识，我也不废话了，很多年没有跟敌人讲过什么道义了，我这几个小兄弟人实在，今天这仗就是他们几个学生的，你们也都是出来混的，有头有脸的，跟个学生过不去，太跌份了吧。”鱼哥轻描淡写的说着，抽了口烟，那声音真的极具穿透力。
“铁鱼哥，别人怕你，我大烂财不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不然以后我还怎么接生意。”自称大烂财的青年说道。
我打量着他，头发很长，乱蓬蓬的，我看着就想笑，这个打起架来这头发可是硬伤。
“你就是大烂财，早有耳闻，大烂财只认钱不认人，行吧，这么说就是不给面儿了。”鱼哥说。
“你也说了，我只认钱不认人。”
鱼哥点着头，转身问：“他们人多，你们怕不怕？”
“怕个蛋，没有退路了，就是干。”兵哥吼道。
“人间正道是沧桑，凡是敌人全干伤。”鬼子也跟着喊了句，根本没在乎对面有多人，抡着“镐把”就冲了过去。
“凡是敌人全干伤，哥几个，缠起！”
我们几个附和着鬼子高喊了一声，跟着他冲了过去，在这一刻，我们的脑海中，根本没有一丝惧怕，一声兄弟大过天，就是当时我们的信念，我的害怕通常都是在开始或者结束之后才会显现出来，在这个过程，我完全忘记了害怕，这就是气氛渲染。
如果兵哥跟鱼哥怂了，我想我不会这么勇猛，就是因为当哥的拼在前面，我才能勇往直前，你敢打我一拳，我就敢给你一棍子，以恶惩恶，以暴制暴。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在是个胡同口，人多并不占太大优势，也多亏了我们选这么一个地方，他们发挥不出效果。
砰砰……
棍子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鱼哥跟他的兄弟一马当先，很快整个场面就乱了，我们跟鱼哥他们分成了两个战团，也没功夫去看他们，只能顾及眼前。还好胡同比较狭窄，要不都有可能被人踩死。
三个人挥舞着棍子，雷霆般，打在龙龙身上，一边打一边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