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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胖子周冬水带着我下了车,从车上下来我才发现,原来后面还一直有辆路虎跟着我们,而从路虎上也下来三个穿西服的男的,跟着我俩一起进了机场。
不过要走到安检那里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什么证件都没有呢,就跟小眼胖子说我啥证件都没带咋办啊。
周冬水却只是对我笑了笑,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证件,里面还有一张机票递给了我,我这才发现里面不光有我的身份证,还有我的港澳通行证,等等其他一系列的证件。
我当时就有点傻了,问他是咋帮我取来的,不过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这全都是给我重新办的,我这时才开始看到一些他们力量的端倪。
不过我从周冬水脸上的笑容就看了出来,这不过是太轻松的事儿了,甚至都不值一提,我们上了飞机,坐在飞机那舒适的座椅上,我就不禁想到了来时的那悲惨情景,但是我又反过来一想,要不是最终上山的人是我,估计我现在又在那黑不隆冬的铁箱子里呢!
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笑了下,身边的周冬水就问我笑什么,我就说没什么,然后才又突然想起来的问他,知不知道这上山具体要做什么,小眼胖子就摊了摊手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就又笑着跟我说,您应该去问三少爷啊,他上过山,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啊!
我就咂咂嘴点了点头,心里却寻思我还不知道他知道,但是他现在人在哪儿呢都不知道,还问他。
我就懒得再跟周冬水说话,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只是一到地方下了飞机,一股让人难忍的湿热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刚走出机场我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身边也全是说着四川话的人,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到了。
不过很快就有两辆丰田吉普开了过来,我们几个就全都上了车,被车上的空调一吹,我才微微的缓过来一些,当时我就忍不住问周冬水,那山具体位置在哪儿啊,会不会比这儿还热啊,小眼胖子却只是笑笑说,放心吧,山里比这儿要凉快不少呢!
不过听到周冬水这么说,我才意识到,看来这次我是真的要进山了,而不是所谓的什么行话上山。
第255章一个父亲的恳求
车启动之后,因为路上堵的厉害,所以车开的也很慢,而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朝周冬水要我的手机,周冬水就从兜里掏出了个诺基亚给了我说:“这是铃哥让我帮你换的。”
我点了点头,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还特贴心的把他的电话已经提前替我存在了里面,我却只是笑笑,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车终于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车开了快一个晚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下了高速了,不过等车再次的出了市区,开始进了山里走盘山公路的时候,我才知道应该离目的地有些近了。
而当车从一段盘山公路下来的时候,车就停了下来,然后周冬水就跟我说,需不需要打个电话啥的,因为再往前走就手机就没有信号了,想跟人联系都联系不了了。我听到后就楞了下,然后就点了点头下了车开始打电话。
我给晴姨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晴姨就一边骂我一边哭,问我到底跑哪儿去了,怎么我跟我妈突然间就消失了,她都担心死了。
还以为我出啥事儿了呢,看来我妈真被王言承给接走了,这么多天没见到王言承可能就跟我妈在一起呢,只是我妈为什么没告诉晴姨呢?
我想了下也没继续纠结,我就笑着说我还能出啥事儿,然后就让她别担心,我说我找到家了,虽然我现在还很不习惯,还告诉她我妈应该跟王言承在一起晴姨才放心。
晴姨听完愣了愣,问我王言承真的把我们接走了,我还开了玩笑说不是接,而是劫。
我没在继续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跟她说我现在要去一个挺远的地方,然后就问了问她关于宁夏的事儿,晴姨就告诉我别担心宁夏了,她在老家呆的挺好的,昨天还跟她打听我现在咋样呢。
听到这儿我心里就有些不安了起来,不过我也只是跟晴姨说,让她告诉宁夏我没事儿,挺好的,最后我跟晴姨再三保证,这边一完事儿就赶紧回唐阳,她才跟我挂了电话。
只不过当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周冬水就冲我阴阴的笑笑,我心中立刻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立刻就又明白了一些,难道说他们已经在这手机上动了手脚,所以我刚才跟谁打的电话,说了什么他们也是一清二楚了呗。
只是我却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回车上了,因为我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想弄死我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儿,并不是如何防范他们,而是如何让自己拥有让他们不敢弄我的实力!
车再次的上了路,周冬水就跟我聊了些无所谓的东西,不过我却看得出来他也在想法设法的巴结我,就跟他的主子一样,虽然他刚才也在监视我,王震铃在送我的时候也在旁敲侧击我,但是我知道这就是进了这个家族的代价,这个家族就是这么运转的。
车终于在一座山下停了下来,我一下车就感到了一阵的微凉从山里吹过来,而周冬水就又从车上拎下一个大包递给了我,告诉我里面有吃的用的和穿的,应该够我在山上的这段日子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却发现他们几个没有一点想往山里走的意思,就问他让我自己进山么,他就笑了说不是,说一会儿山里会有人来接我。
果然,我们等了一会儿,山里就走出了一个担着柴的身上黝黑的汉子,对,你没看错,身上还担着柴,周冬水走过去是跟他对了个暗号还是怎么我不懂,反正周冬水冲点了点头,我就跟着这个黝黑的担着柴的汉子进山了。
头上全是那参天的大树,而脚下则是微湿的土路,我路上跟这汉子搭了好几次话,但是他都不理我,就是一直往前走,就给我跟的心里有些发毛,心里不禁寻思,这不会是王震铃给我下的套吧,弄个假上山,给我骗进来。
然后让这汉子在山里人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我?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汉子终于在一个小木屋前停了下来,然后对我说了句到了,我就一愣,可是接着让我更意外的是,一个人就从那小木屋里走了出来,王言承!
当我看到是他从那小木屋走了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手里的大背包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不过我随即就看着他笑了出来,然后哼了声说:“不会费了这么大劲儿,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让咱们见个面吧?我妈呢?”
王言承却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头一次出现了愧疚的神色,只是他这种示弱的表现,却还是丝毫不能取得我一丝的好感。
不过我却还是避开了他的视线,避开了他那双头一次,流露出父亲神色的眼睛,我深吸了口气,然后问他:“你妈妈现在生活的很好,在一个很轻松的环境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告诉她,只不过在你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前,她应该不想见你,对了,她让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让她深深的失望过一次了,可是,她并没有责骂你,这一次,她不想在失望了。”
听到这儿,我心里一紧,底气突然间就没了,我强行仰起头问:“你知道不知道我能来到这里,九死一生,比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就那么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我一直在这里,现在,你不是也安全的站在这里吗?”王言承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很是难受。
我立刻就抬起了头,皱着眉看着他,然后摇着头哼了声说:“你是不想看到我在那选拔中惨败被人弄死,还是你早就料到,我会九死一生的突围而出,成为这最后上山的人,然后你就早早的在这里等我?”
他再次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也是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帮你了,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我听到他的话,却只是不相信的哼了一声说:“你现在的态度,可跟你在赌场跟我说话的时候,态度很不一样呢!”
他点了点头,眼里也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对我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在赌场后来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我这次叫你过来,根本就不是想让你继承什么家业,我当时那么说,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给他们看的,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让你过来的真实目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眉毛也开始皱了起来,而他就顿了顿,眼睛望着山下,心事重重的对我接着说道:“其实我叫你过来的真正目的,是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被我安插在这个家里,又能被我真正相信的人,然后帮我一起调查一件事儿。”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我便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问他:“调查什么事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也越攥越紧,然后便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父亲的死,也就是你爷爷,真正的死因。”
我瞬间就愣住了,然后就睁大了眼睛问他:“你是怀疑,老头……”
我想了想还是改了称呼说:“你父亲是被这个家里的人给害死的?”
王言承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敬而斥责我什么,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反倒让我有些难为情了。
我忍不住看着他,开始不住的摇着头说:“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实在是骗过我太多次了,我现在都无法判断你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我帮不了你。”
我说完便要转身下山。
“高明辉。”
“高明辉。”
王言承喊了我两声,我已经没有停下脚步,知道最后一遍。
“儿子。”
我整个人楞在了那里,二十年了,这一生儿子,我等了二十年,虽然我不想答应,也不想原谅,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扑通的一声,我猛然回过头,就看见他冲我跪下了。
我大惊失色的看着他,结巴的问:“你,你这是干嘛?折我寿吗?”
他跪在那里红着眼睛对我一字一顿的说:“高明辉,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像我的父亲对我一样,或许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能够有不同的体会,我恨我父亲,但是真相我还是要查,恨归恨,情是情,宿命终归是宿命,我不能眼看着他枉死而无动于衷。”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从来没照顾过你们母子,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你出生时的样子,那时候的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能对你们母子好,因为我的仇家实在是太多,虽然我有家族的保护,让他们不至于对我动手,但是我怕,我真的怕,怕有朝一日你们母子,会成为他们对付我的手段,毕竟我为了跟你妈在一起,已经家里闹的很糟糕了,我不知道家族对我的保护,何时会突然消失,因为这一切,全都看我父亲对我的耐心会到什么时候,或许有一天他把我忘了,又或是真的放弃了我,可是我冒不起这个风险,因为你们俩个是我最重要的人,时过境迁,我有了自己的地位,有能力照顾你们了,可是,我父亲却走了,走的不明不白。”
我听完后看着他的眼睛也红了,眼泪止不住的从我的眼睛里淌了下来,只是这一切的解释对我来说,来的实在是太晚,也太迟。
第256章关系缓和
我大步的朝他走了过去,猛的把他推倒了在了地上,然后红着眼睛大声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在推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突然一疼,我下意识的想去搀扶他,可是脚迈出了一步,却没有迈出第二步。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疼,自己的脆弱,嘶吼着说:“你以为跪下就一了百了了吗?天底下都是儿子跪老子,你给我跪下,是想我死的早吗?你觉得跪下就能解决一切了吗?就能抚平这二十年来我跟我妈受过的苦了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躺在那里,任凭眼泪从那干涩的眼角无声的流着,而我其实也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想着我自身的经历,想着宁夏,为什么不把宁夏带在身边,因为我也怕,果然,宁夏去找了我,就成了我的软肋,很多事情都变的无能为力,王言承抛弃了我和我妈,可是换一种角度,又何尝不是在保护我跟我妈呢?
他现在让我冒了这么大的危险,也要让我过来帮他,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真的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而又必须去解决的事情,所以他这次说的是真话,并没有骗我。
我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擦了下眼泪,蹲下去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只是我又看到了他衣服里插进血管里的管子,我就忍不住问他:“你的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我还没查出来是谁害的老头子,我自己就先不行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急着,让你参加这个上山的比试,让你进入这个家族,因为我想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可以接我的班,帮我查出害死老头子的真凶,毕竟,他也是你的爷爷,你会帮我么?”
他说着就又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眼中透着那种只有绝望的人才会有的恳求的光芒,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这才放心了似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和那汉子一起给他又扶进了屋里。
到了屋里,那汉子就又冲我俩点点头,然后出去了,屋里就只剩我俩了,气氛就又变得有点尴尬,毕竟我们形同陌路了二十年,即使现在相认了,我们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相处。
不过还是他先开口跟我说话了,他问我要不要喝点蜂蜜,纯天然的,全是那汉子在这山里采的,他这两天喝了不少,感觉真挺好的。
说实话,他这突如其来的,对我的关心还真让我有点遭不住,我就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说好,他就站起来要去给我拿,不过我一看他后背全是土,而且还有点被我刚才推那一下子,还有点没缓过来的样儿,就站了起来问他那蜂蜜在哪儿,让他坐着我去拿。
他就笑了下,指了指墙角的那个木头架子,我拿到了蜂蜜,用水冲了两杯,给他一杯,自己一杯。
蜂蜜很甜,可是却怎么也冲不下,看见他身上还插着管子心里涌上来的那股苦涩,因为我知道他时日无多了。
不过他却好像看出了我眼中担心一样的,故意又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刚才有件事儿,还忘了跟你解释了,我这次之所以没在那里看着你跟他们的比试,就是想让他们觉得我并不是很在乎你,这样一是能保证你的安全,二是我不在你身边当你的后盾,他们也会觉得你就一个人好对付,能让他们掉以轻心。”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比试时的那种种惊险,不禁就长叹了口气,他就皱了下眉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在那儿遇到的所有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他听完后,半天没吱声,猛的抽了下鼻子,才低着头一口把杯子里的蜂蜜水都喝了说:“可能,我不该让你去的。”
我听到他这么说,就有点后悔刚才把那些情况都告诉他了,只是我觉得不告诉他反而会对我们以后更不利,我劝了他两句,才又问他三奶奶和虞美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
没想到他却只是笑了下,然后就问我:“你奶奶说要杀了你啊?”
我有点不解的看着他,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却又笑着说:“你应该见着你大伯手里拿着的那把小手枪了吧?”
我再次茫然的点了点头,而他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的对我接着说:“我小时候有次逃学,然后被她给抓着了,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么?她就在那枪里真的装上了子弹,然后对着我,在我耳朵边打了三枪,然后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逃学了。”
我当时就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看着他,而他却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似乎这只是属于他和他母亲的童年趣事。
然后他就又对我说:“所以她对你这孙子算是比较客气的了,只是用空枪吓唬吓唬了你,不过其实她也是为你好,想让你上山,因为她也想让你进到这个家里。”
我听完后就不禁皱了下眉,然后还是有些不愿相信的问他:“那你的意思是,她认我这个孙子了?”
他就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我的胸前说:“要不她给你这个玉佩干什么,她没跟你说这个玉佩是我以前戴过的么?”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虽然玉佩是冰凉的,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来自那个老人的温暖,在那一刻我突然就又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因为在我妈死了之后,我本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长辈亲人了,可是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多了个两个,只是我又一想到孙子,就不禁又想到了虞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就忍不住又问他:“那老太太的这块玉佩,不是更应该留给虞美肚子的那个孩子么?”
当我一提到虞美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眉毛立刻动了一下,然后他就又抬起头看着我问:“你觉得虞美这个人怎么样?”
我立刻就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在我俩之间实在是太微妙了,他立刻就读懂了我眼中的神情,就又笑了下对我说:“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么?”
我再一次的愣住了,半张着嘴不解的看着他,因为我觉得这是他新娶的小媳妇儿,他自己都不清楚,还问我?不过他却只是又给我的杯子续上了水,然后对我说:“但说无妨。”
我就想了下对他说:“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所以在她面前撒谎会很难,她也很容易看出别人的心中所想,她这次也是先帮了我,然后又害我,但是我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应该算的上是一把很锋利的武器,但是弄不好也很容易伤到自己。”
没想到,他看着我的眼里头一次露出赞赏的光芒,然后点了点头说:“鞭辟入里。”
我听到他这么说,就明白他的看法应该跟我一样,就忍不住又反问他:“那你应该是在老爷子死了之后才娶的她吧?”
他把我杯里的蜂蜜水倒进了自己杯子里一半,然后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我却眯着眼睛瞬间又想到了什么的对他说:“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
他却一抬手打断了我将要说的话,然后脸上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下说:“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等你从山上回来再说吧。”
我这才想起了这次来这儿的最大目的,便赶紧问他:“这上山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弄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