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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气叫道:“是呀!关大财,怎么会有两个‘八’号呢?”
“不,不会的呀!怎么可能呢?”关大财已急得不知所措了。
男孩“建议”道:“喂,老兄,我想关老板是不会搞错的,你还是把你那张奖券拿出来看看吧。”
“这还用看吗,我肯定买是的‘八’号奖券。”虬髯大汉边道边从怀里摸出那张奖券:“‘八’号就是‘八号’,难道我还会……咦?”
等他看清手中奖券的号码时,他已算不上是一双木鸡了,简直就成了一块木头了。
那男孩待看清虬髯大汉的号码时,顿时开心地叫道:“哈哈,老兄,你有没有搞错呀?难道你幼儿园还没有毕业,不识数呀?你这张奖券上明明写着‘一百’号,预赛早没了资格,你怎么要冒充‘八号’呀?哈……”
只能怪虬髯大汉倒楣,不能怪他运气不好,要怪只能怪吾肥运气太差,简直是“瘪拾”大运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刚才明明看见上写着‘八’号嘛!”虬髯大汉仍在抓耳挠腮:“关大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大财一脸苦瓜样:“啊呀,老兄呀,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奖券是你自己买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孩似乎不仅漂亮,还很聪明,说道:“喂,关老板,怎么我得奖你就不高兴啦?难道你和这位老兄早有了‘默契’?”
他一句话问得关大财和那虬髯大汉心头一震,关大财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连连道:“怎么会呢?小兄弟,我关大财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男孩摇了摇头,道:“哼,这年头难说呀!”
“唉,全是这位老兄一时糊涂,没看清才闹成这样。”关大财倒会“嫁祸于人”:“喂,我说这位老兄,你早该下去啦。”
“哼!”虬髯大汉闷哼一声,狠狠瞪了关大财一眼,这才气呼呼地走了下台去。
“哈哈,老兄,你想发财也不能冒领呀!哈哈……”
“喂,老兄,难得你摸到‘一百’号呀?昨夜干什么去的?老实交待!”
“哈哈……”
顿时台下众人哄笑着。
虬髯大汉可是又气又急又羞,头也不抬地离开了会场。
台上,关大财已取了一百银子无可奈何地交在男孩的手上:“祝贺你,小兄弟,你成为本次大奖赛的第三名幸运者。”声音已是毫无力气,似大病一般。
“嘻嘻,关老板,不客气罗,我倒要谢谢你给了我这次发财的机会啦。”
“不用谢了,这全凭你小兄弟的运气好啦。”关大财客气道。其实,对于这个男孩究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他至今还没搞懂,当然,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搞懂了。反正此刻,他那怨毒的目光,足可把眼前这英俊男孩杀死。
男孩却浑然不觉地毫不为意地捧着一百两银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欢天喜地下了台子。把个台下的“小道士”吾肥等人看得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穿过人群,那男孩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那儿,早有几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女孩在等着他“荣归”呢。
吾肥羡慕得要命,道:“哇,萧不洒,你好神气呀!”
石不全笑问道:“萧大哥,感觉如何?”
“棒极了!”
小翠由衷道:“不洒大哥,你真够派头!要是紫霞姐姐也在这儿就好了!”至于缪紫霞和萧不洒的关系,她早从洗飞的嘴里得知了。
萧不洒笑道:“那里!那里!这次全靠大家的鼎力相助了,我只不过做了点‘收尾’打扫的战场而已。”
吾肥一旁叹道:“唉!这‘收尾’工作要是让我去做可就好了。”
萧不洒大方道:“小肥,你着什么急呀?下次‘战场’让你打扫好了!”
“真的?哇,太好了,太好了,万岁!”“皮球”顿时喜得一蹦三尺高。
萧不洒道:“小肥,别高兴得太早,现在,咱们大家仍要齐心协力,以夺取第四组的一百两彩金!”
“好!”
“行!”
“没问题!”
几人顿时异口同声叫道。
* * *
“幸运大奖赛”第四组继续进行。
于是,台前那“小道士”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次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小翠已将“情报”传递了过来。紧跟着,石不全“依样画胡芦”,照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吾肥买的那张根本中不了奖的第四组对奖券与一名“魔乐宫”中的刀疤脸的九十三号奖券掉了包。
萧不洒逗道:“小肥,这次你想不想露脸呀?”
望着萧不洒手中那张刚刚从石不全手上接过来的奖券,又想想刚才萧不洒上台领奖那“风光”的样子,吾肥心里早有千万条毛毛虫在爬似的,又痒又急,忙不迭地点头道:“想!想呀!太想啦!”
小翠掩嘴笑道:“嘻嘻,不洒大哥,你看小肥的口水都淌下来了。”
“啧啧啧!”萧不洒摇头不止。
吾肥一时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有石不全在场,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呐呐道:“算了,不想给我就算了!”
“好!小肥,给你!”萧不洒不忍再逗他,忙将彩票交到吾肥的手上。
吾肥接券在手,顿时眼都直了,无心大叫道:“哇!我中奖了!我中……”
话未喊完,萧不洒一双手已堵住了“缺口”:“小肥,你瞎喊什么,关大财还未宣布中奖号码呢?你提前‘引爆’,岂不要坏事?”
吾肥闻言忙四下看了看,好在四周的人注意力都在台上,即使偶尔听到的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丢了句“神经病”、“二百五”之类的话罢了。
吾肥顿时舌头一吐,再也不敢提前“引爆”了。
这时,台上的关大财已开始宣布第四组的中奖号码,自然是预料在的“九十三”号。
中奖号码公布后,自然引起台下一片“完了、完了”的完蛋嘘嘘声。
随后,不出萧不洒几人的意料,那刀疤脸便“粉墨登场”了。
萧不洒一见刚才还“提前引爆”的吾肥此时却好似火线着水,“引爆”失灵了,忙催促道:“喂,小肥,还楞着干嘛?快上去领奖呀!”
“啊!”的一声,吾肥这才反应过来,忙挺起滚圆的肚皮,一路狂叫道:“我中奖了!”朝台上奔去。
“咦?怎么和上一组一样,又冒出来两个中奖的?”
众人一听,顿觉奇怪,纷纷举目盯上了滚动着的“皮球”。
“皮球”很圆,所以滚的也很快,不一会,他已出现在台上。
从听见吾肥叫的第一声“我中奖了”起,关大财就已呆在了台上,而那“刀疤脸”忙将怀中奖券掏出一看后,便也陪着关大财在台上发呆,一时之间也没了主张。
“喂!你楞着干嘛?快拿银子给我呀!我中奖了,瞧,这不是九十三号吗?”吾肥那管别人想不通,他只要快快取到那一百两银子,好在台上台下“风光”一下。
关大财已经有点怕怕地道:“你、你没搞错吧,小、小兄弟?”
吾肥只是催促道:“别废话了,你又不是没长眼珠子,快拿银子吧。”
“刀疤脸”忽然冷冷道:“哼,关老板,我看这里面有鬼,我看今天这‘幸运大奖赛’就暂时到此为止吧。”
吾肥一听顿时又气又急,忙冲“刀疤脸”叫道:“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让关老板赖帐,不付给我银子呀?”
“我那有此意?再说付不付银子是关老板的事。”“刀疤脸”说着狠狠地看了关大财一眼:“不过,我想,关老板会付给你银子的。”
“那当然!那当然!”
关大财手一摆,已有人捧上一百两银子来了。
从见到一百两银子时起,吾肥的眼睛就已开始发直了,他已全然不顾身旁的“刀疤脸”和关大财是如何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看的了。
如果目光能够吃人的话,吾肥这一身肥肉那是难保不住的了,不被这两人吃光了才怪。
吾肥照样大刺刺地取过银子,大刺刺地说了声“拜拜”,然后一转身,又大刺刺地朝台下走去。
用“激动”二字已不能来表达吾肥此时的心情了,当他发现广场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双的眼睛都羡慕地盯着他看时,他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而台上的关大财和“刀疤脸”也快要晕过去了。
那可不是因为激动,而是生生被这双“皮球”气的。
一见到萧不洒几人,吾肥就开心叫道:“哈哈,我顺利完成任务了,‘荣归故里’啦!”
“小肥哥,你好神气哇!”石不全心中暗道:“下一回领奖,该轮到我了吧?”
萧不洒问道:“小肥,刚才台上有什么反应呀?”
“反应当然是有的啦!嘻嘻,看你关大财和‘刀疤脸’的猴急样,我肚皮都快笑破了,哈哈……”
吾肥大笑不止:“噢,对了,刚才‘刀疤脸’好像对关大财说要停止‘幸运大奖赛’呢。”吾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萧不洒冷笑道:“哼,我早料到他们会有此一招。”
石不全一听顿时丧气道:“真的,小肥哥?那我看来,看来是没有希望。”
“什么希望呀?”吾肥的确是“呆头鹅”,他硬是听不懂石不全所讲的“希望”是指什么。
忽听萧不洒道:“喂,小肥、小翠、石不全,你们马上去把小飞喊过来,然后在此处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几人刚想问他干什么去,萧不洒却早已转身进了人群。
“小肥哥,不洒大哥上哪儿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小翠,快去把小飞喊来!”
不用吾肥提醒,小翠已一转身朝台前挤去。
不一会儿,小翠已领着“小道士”疾奔回来,几人便站在原地朝台上望去。
此时,台上那“刀疤脸”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关大财站在台上孔县令的身前和他低声嘀咕着什么。
不一会,只见关大财面带尴尬之场站到台前,声音虽是很大,听来却是有气无刀的喊道:“众位乡亲,本届‘幸运大奖赛’刚刚进行到第四组,因为天色已晚,不得不暂行停止,准备明天接着再赛,敬请各位乡亲见谅了,见谅了。”
台下众人一听今天到此为止,顿时“炸”了锅似的骚乱起来,有人叫道:“怎么回事呀?关老板,正是生意兴隆之时,你怎么就关门打烊了?”
“就是呀!关老板,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辰呢,明明还可以再玩几次嘛!”
“哎呀,关老板,我还没中奖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还谈什么中奖呀,我都玩上瘾了,你一收摊我老瘾万一刹不住怎么办?”
而那些正在排队准备买第五组奖的券的人则更气愤了:“关老板,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站在这儿排队都排了两个钟头了,腿都酸了,你倒好,一句话要‘拜拜’!”
“早知道这样我今天不如在家睡大觉了。”
“是啊,我老婆不让我来,我还是偷偷从家里拿了五两银子跑来的呢!唉,早知道听老婆话了……”
对于这些喊冤叫屈声,台上的关大财只有不住地干咳陪笑,拱手作揖:“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就在这台上台下乱成一片的时候,忽听台上“矗隆”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整个广场之上顿时寂静下来。
众人都循声明台上望去,顿感奇怪:哈!原来是台上那摇奖用的大铁球不知道什么原因,犹如“炸弹爆炸”一般,整个散了开来!更加奇怪的是,大铁球的中间竟坐着个人!一个三十几岁的红衣大汉。
此时,大概是事出突然,那红衣大汉竟也被骇住在那里,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说不出一句话来。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每一个人都呆了,当然,此时只有一人躲在人群中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这一切。
过了半响,台下有人问道:“关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大铁球里有个人呀?”
“我、我、我也不、不知道呀,这、这里面……”
关大财一见机关被破,早慌得手脚不知该往那里放了。
台上顿时有聪明人叫道:“好呀!关大财,你这个骗子!众位乡亲,我们上当了,这是个大骗局!”
“大骗局?这是怎么回事?”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
“你们这些鹅脑子,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大铁球里坐着个人,自然是关大财早已就安排好的。那中奖号码也是早已‘内定’,让大铁球里的人抛出中奖号还不易如反掌?这难道不是个大大的骗局吗?”
聪明人还真聪明!这么一说无疑捅了马蜂窝,众人顿时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有人已开始挽袖撩襟了:“他妈的,把老子当‘凯子’宰呀,老子今天就和你拼了!”
“乡亲们,这关大财和孔县令合着伙骗咱们和血汗钱,咱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不答应!”
顿时喊叫声响成一片,人们如潮水般朝台下涌去,气势汹汹,群情激忿,声势骇人。
所谓:“蚁多咬死象”在一阵喊杀声中,没多久,孔县令和关大财竟初被当场活活打死了。
群众打死关大财二人之后,已没了发泄的对象,脑筋较清楚之人,又喊道:“对了,刚才得奖的那个小男孩和一个小胖子定是他们的同伙无疑。”
有人补充道:“还有一开始那长着‘三角眼’的中年汉子和那‘鹰钩鼻子’呢!”
“对了,那装神弄鬼的小道士必定也是他们有意安排好的。”“新大陆”一个一个被发现了。
“咦,他们人呢?”
众人四下寻找,又那能见到他们踪影。
此时,萧不洒一行五人已如流星赶月般飞出七安镇,正兴高彩烈地走到镇西的一条小道上。
吾肥意犹如未尽道:“哈哈,今天我们‘瘪拾’可是吃得真过瘾,只可惜好好的大铁球却是破了。”
“呆头鹅,你可知道大铁球是怎么破的?”洗飞笑问道,此刻他已脱去了那不伦不类的大道袍,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吾肥奇问道:“怎么破的?”
洗飞一指前面的萧不洒,笑道:“我想除了萧不洒,没有第二个人了。”
“他?”吾肥低头一想,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追上前去问道:“喂,萧不洒,你是怎么把大铁球搞破的呀?”
萧不洒看了看众人,神秘道:“小肥,怪老头教给我们‘灵犀功’可不是用来吃饭的呀!哈哈……”
众人一听,有懂了的,有不懂的,只有石不全佩服道:“不洒大哥,我早就猜到一定是你干的啦!”
洗飞笑道:“石不全,你倒会拍马屁!”
“哈哈……”
“嘻嘻……”
众人又是笑成了一团。
小翠仍是兴趣大增,好奇地问道:“不洒哥,你到底是怎样弄破了那大铁球的嘛?”
“天机不可泄露。”萧不洒倒也会“钓”人味口,一扬头,又道:“各位弟兄,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日赶赴黄山?”
“好!”
“没问题!”
众人没有异议,特别是石不全和小翠,没有“灵犀功”在身,他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五人行不多远,已看见前面出现灯火,赶到近前,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小村庄。
进入村庄后,他们随便找了家小客栈,胡乱吃了些食物,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五人付了帐,有说有笑地走出客栈。
一出客栈大门,突然,浮在五人脸上的笑容随着从他嘴里发出的“啊”,“呀”奇叫声僵住了。
因为,他们已感觉到不大对劲,眼前正被一层凌厉的杀气笼罩着。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小客栈的门口,正一字排开,九名红衣大汉,个个满脸杀气,虎视眈眈地瞧着他们五人。
一样的红衣!一样的血红!当中一人,除了石不全,别人都认识,正是那去过金陵“萧宅”和“飞天堡”的红衣老者,毛虫称他为“武哥”的“魔乐宫”十大杀手里的老大——“一张床”武老大。
武老大身旁站的三人,萧不洒几人也都见过,一个就是昨天七安镇上“幸运大奖赛”上第二组得奖的鹰钩鼻子,而另两人,一个就是那虬髯大汉,一个就是“刀疤脸”。
此时,那虬髯大汉正恶狠狠地盯着萧不洒,他死也不会忘记昨天“生意”是怎样被眼前这个小子“抢”走的。
而“刀疤脸”无疑是“瞟”上了胖乎乎的“皮球”吾肥,吾肥心底已开始发毛,他现在才感觉到一身肥肉被人盯看确实不自在了,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而另外数人都是从没见过的三十几岁的汉子。
小翠和石不全那见过此等萧刹的场面,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萧不洒和洗飞身边靠去,手心都已沁出冷汗。
萧不洒却和没事人似的,略一定神后,反用一种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九名红衣人。
空气似是凝住了,时间像是停止了。
“嘿嘿。”“一张床”武老大一声冷笑打破了僵局,说道:“‘死神三客’,今天你们可是栽到家,万万逃不了啦!”
“逃?”萧不洒一脸惊奇的样子:“我可从未想过要逃呀?”
吾肥心中暗道:“我可有点想逃啦!”
萧不洒又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们要来,我们见面都是迟早的事,干嘛要逃呀。”
吾肥有点沉不住气地道:“哇!萧不洒,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呀?那你为何不早说?”
萧不洒笑道:“早说?早说你无非拉着我一起逃,那多丢面子啊?”
“我才不会拉着你一起逃呢!只不过你至少给我个准备嘛!”吾肥还想狡辩。
两人一问一答,倒把身旁的洗飞等人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甚至加几名红衣大汉也被逗乐了,萧杀的气氛倒也减轻不少。
武老大傲然道:“哼,小子,你倒沉得住气,说吧,今天你是乖乖地跟老夫我走呢?还是……”
萧不洒打断道:“还是想打架?”
“对!”
“不不不!武老大,昨晚我的这帮弟兄连我在内不知道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半夜一起开始闹肚子,一直拉到今天早上,现在大家一点劲都没有,那敢和武老大你们打架呀!”萧不洒“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