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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些话是一本操作出了问题之后说的，但也说了二本赚钱往这里补，还说即使本科二批录取不了了也不做往下一批次录取的事儿！你那边做到了吗？没操作好一个学生，还学本科一批那样降低层次录取！又加上了一个石攀要赔一千块！把吴秋娟也扯进去又加了六千！简直是得寸进尺落井下石！给谁谁会认这个账！你不也说即使真赔我们几个共同承担吗？那领导承担多少？他要还要不够呢，他会承担吗？我说了，我不会认赔一分一厘的！你如果没法跟他摊牌，你叫他出来我跟他谈，要不把他办公电话给我也可以！”秦兵说：“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他是不会和你坐下来谈这事儿的！况且，我们明年不找他们做学生啦！明年再做赚回来不就成了？人家还是领导，我的前妻以及买房子都让人家帮了大忙！我怎么好意思把关系闹僵？”我气极断然道：“你又不让我给他谈，你又谈不下来！你的都是关系，我这些都不是人情关系，没有关系几万块钱谁敢交到你手里？反正我是不会让赔一分一厘的！要不你再给他谈，要不叫我谈！”我越提这事儿越生气，说话也颠三倒四的，铁定了心不认一点点账啦！心想，明年再做？你不得把我也卖了去赔人家钱！
秦兵用一种平心而论的语态轻描淡写地说：“按你这样说，那真没法办了！人家终是做成了，再叫人家退也说不过去！我让他退一部分他还不愿意呢！怎么可能全退？”秦兵其实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他也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再说也是浪费口舌，我平静着摊牌了说：“我承诺这两天给王威退出一部分，你给我先准备一部分吧！咱现在谈那些事儿也是枉谈，尽快解决问题是正事儿。”秦兵漠然道：“上面还没退我钱呢，我去哪儿给你弄钱！”我说：“你去哪儿弄钱我管不着，问题是下面问我要钱，我只能问你要！因为我收的钱都交你那儿啦！”秦兵说：“我这儿没钱怎么退？”我是给他说不清理儿了，心里气愤地用最狠毒的话骂着，心想我真是瞎了眼了，开门揖盗的怎么会跟他合作去办这些事儿！我气恼地说：“秦兵，假如我说我没钱是不是就不用给下面退了？这话是不是有点胡搅蛮缠死皮赖脸呢！”秦兵说：“林笑阳，骂谁哩！我说你才是胡搅蛮缠死皮赖脸！”我勃然大怒骂道：“秦兵！你他妈什么东西？你到底准备咋办吧？我明话告诉你，该退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信咱走着瞧！！”我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心咚咚地跳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我的体内似洪水一样奔腾着，几乎要爆破血管！何明走进我房间问我怎么回事！这时电话响了，看号码是秦兵打来的，我缓下语气说：“不用接，刚给秦兵谈着气不过骂了几句，他一定又学上次！”把刚才的情况给何明讲了，愤愤地说：“不管用啥办法，我非让他一个子儿不能少地把钱退出来！什么玩意儿，到这时候了，他给我来了那么一句话！”何明劝我消消气别冲动，退了钱才是目的，光吵也不是办法！
我快速地回忆刚才我和秦兵谈话的那些片断，以及操作学生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情，又算了算我交给他的钱和他已退的钱的差额，除去郝兵的十二万元，我还交给了他总计九万二千元，减去他退我的郝兵的学费九千元，徐彩红的一万五千元，再扣减张红一万元，林丽五千元（已退了四千元，其中姚楠楠退了两千元）还有五万三千元在他手里，即使按他算的赔四万五千元，他至少应该再退我九千元。我再次狠下决心地想，我非一个子儿不少的让他退给我，只是他说他现在没有拿那部分钱，他又不让我见那领导是个大问题。这事情啥时间才能解决呢！我真不敢想下去，也许这事儿会影响我一辈子，甚至害我一辈子。
睡觉前，我再次思考我刚才的行为，不知否定它好还是肯定它好。我想我和秦兵已经不存在友谊了，起码现在没了，将来也不可能有了！友情都已被现实吞噬了，我发现感情这些东西在金钱面前显得太脆弱，简直不堪一击！是我错了吗？也许吧！但是一个巴掌咋能拍响！那是他错了，也不尽然！那么究竟是谁错了？我一时想不通，也想不彻底。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9）
02/10/16Wednesday
多云
距离报社还有不到二百米的时候，李永阳打来了电话，我赶忙接了。他问我退钱的事儿办的怎么样。我说我现在正走在找秦兵的路上，又把昨天和秦兵争吵的情形大概给他讲了，让他再等等！他问我：“会不会是你这同学自己把钱扣了花了，退不出来钱来？真没想到事儿会弄到这一步，没做成就把钱给人家退了呗！扣谁的钱不好，凭啥要扣李大卫的钱？我哥嫂给我打几次电话我现在都没脸说话了？”我想不到李永阳竟然也说了这样的话，王威也曾提过几次这样的假设，但是我的直觉里，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就给李行长说：“不会的，秦兵不会也不敢这样做的，钱应该是在上面那些领导的手里，因为其他学生的纠纷，才闹到这一地步！不过，钱一定会退的，你给大卫的父母解释解释，只是时间问题！我这一段时间没做其他事儿，就在处理这事情！”他无可奈何又不便发火，只有催我尽快解决这事。
我挂了电话，给秦兵发了短信，内容是我很快到《新闻州报》办公楼一楼大厅，请下来面谈。我刚坐在一楼大厅候客的休闲沙发上，秦兵就从电梯间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我想应该和我的相同，好像昨晚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略显紧张和不安，也许他怕我来闹事！他坐下来对我说：“怎么来这儿找我了？我正忙着呢！要不，我拿一份报纸你先看着，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再说！”我说我呆在这儿等你！他走了后我想，我们现在貌合神离，各自心里那道坎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不承认这个事实那是欺骗自己，但是脸上还要装出心中并无太大芥蒂。演戏原本就是人生中无时无处不在的行为，当然很累很难受又很无奈，可谁也逃脱不了。
中午我和秦兵坐在了一个小饭馆，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不愿打破沉默。其实不是因为经济上的拖延和纠纷，我想我是不会再和他像以往那样喝几杯小酒，扯些闲淡。他的心情和我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力永远是相互的！因为经济上的纠纷我们不得不坐下来，心里别扭，心情像泡着发了酵的酸涩的酒水散发出压抑的气息。
何明打我的手机，打破了沉寂。他说李行长上午打了他的电话，问退钱的事儿究竟是咋回事，他把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大概给他讲了，听说我中午找秦兵了，想了解了解是啥结果？我说：“我们现在正在一起坐着，回去之后再说吧！”
我问秦兵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事情。说因为这事儿把何明和李行长的关系都闹得很紧张，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吧！他说：“不是我非要拖！钱都交上面了，上面不退，我有什么办法？上面压着催着问我要钱，你又催着退钱，我怎么办？”我听他说上面还问他要钱，就问他：“即使按上面说的那个数也该退的钱！怎么还要？”他解释说：“我这边的一个学生是我认识的一位领导介绍的，有两万块钱到现在一直没有给我，我也没能交上去，所以事情搞得很复杂，就那么多钱，到底是哪个学生垫着钱都搞不清了。”我压制着恼怒的情绪说：“你那边学生的事儿不应该用这边学生的钱垫着吧！还有，你做这么多学生也该赚几万吧！你这样拖着不合适，你知道我下面的人把我催成啥样子了，关系又僵成啥样子了？再这样拖一个月，大家都得精神病不可！”我把账目给他算啦。他缓和口气对我解释：“我相信那个领导欠我的两万绝对会很快给我，我也知道我大家都很急很恼火！不过你得容我再给上面的谈谈，有时想起那些扣钱的事情我也气愤，我真的理解你，你也要谅解我。问题是上面即使退真不可能全退！我这边的确没钱了，反正今年这事搞的一团浆糊似的，谁摊上谁头疼！”然后他又告诉我他今年也赚了点儿钱，除了还他谈朋友时借的几千元外债，买了电脑，又买了辆摩托，以及给魏文玲买的项链，后来又买了手机、空调、还有给老丈人买了台按摩椅等等加起来有近三万块钱。给上面领导买了有两三千元的手机缴费卡，加上自己各方面的费用也花了有一万多块钱。反正是没有钱了，只有给上面谈了之后上面退了再退！我心里想，你倒好，东西也买了不少，钱也交了，把我可坑苦了。我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把该退的一个子儿不少给我吐回来！我相信这个决定已经成为我思想的一部分了。但我要尽量用平和的办法解决，退钱是目的！我退一步要求他，说这两天因为王威的事儿，无论如何先退一部分，又把账目再次算了算让他先退两万三，余下的三万等上面退了给我。他说他真的没钱，不过同意想想办法，这两天给我回话。我又反复坚决地强调这事儿无论如何要办的，不只是想想办法？没办法就算了！他勉强答应下来。
我们其实已经没有其他话可谈，也都没有胃口吃饭，要的一斤饺子吃了不到一半，就打算结账走人了。刚站起身来，王威又打我的手机，我又坐下来接听电话。王威问我事情办得咋样了，说家长又打电话催他并再次问我到底是不是秦兵把钱给扣了。我含糊着说：“也算吧！”王威给我出主意道：“也算是啥意思？早就给你说了，你还说不是，你准备怎么办？”我说：“你体谅一些，这两天先给你拿一部分，你看着咋给那两个家长分配吧！剩下的我这边还催着呢！反正都是麻烦事儿，家长催你，你催我，我催我同学，同学再找上面领导！不过我最终会给一个交待，你放心好了，王哥！”我这是说给三个人听的，让王威心里有点安慰，又给自己打气，还让秦兵知道这事儿不可能不了结！王威说：“你不会去单位找他吗？看看单位能不能管得住他？”我说：“再说吧！我现在和我同学一块儿呢！”他又反复交待这两天必须拿一部分，也好减轻他的一些压力。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0）
我和秦兵分手后，林耀明约我去捷农咖啡坐。我想，有些天没见这家伙了，见见也好，反正没事，倒还该找他事儿呢！他今年也害得我不轻，至今还有江城理工大学的两个学生问题在那儿放着呢！还有文州师专的事儿，想到这儿我突然发觉张小艺的父亲这么长时间也没再给我打电话。我有些奇怪，也许学校已经把手续办好了，事情平息了。真这样，心里还能有些安慰，有心打电话问问，犹豫着放弃了。
把我和林耀明之间以及和秦兵之间的一些事情做比较，发现有些并没有可比性，但我却对林耀明有一种好感，虽然他们同样都欺骗了我！也许是因为林耀明的一些做事风格吧！一二分明，并且也算敢做敢为！包括引见赵勇强的事儿也可以看得出来，而秦兵这边见个领导太难了。也是，他还难得一见呢！我见就更比登天难了！不过我相信最终这神秘人物会露面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了几只鼻子出气！还能与人类不同吗？再次比较林耀明和秦兵，我发现更多的是感觉。想想我和秦兵近十一年前就认识了，他竟然这样做事情，我哪里受得了？我们十一年的朋友关系不如领导和他的关系，在现实利益中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能帮着领导来糊弄人，欺骗人。用他们或者说我们的话来说，做这事就是做生意，做生意总该有个诚信吧！不能拿人家要求买电视机的钱不经人家允许就强行卖个收音机吧！要不就是直接接了钱装自己兜里！都是些什么事儿，让他们掏掏这个冤枉钱试试！想想你一直认为是你至亲的人骗你一万块和不相识的人骗你一万块的感觉是不相同的，前者更让人心里堵得慌！心里堵气儿哪能顺当！
坐下来后，林耀明问我这段时间干啥。我说：“还能干什么？为了那些遗留问题，整天心神不宁，头都大了！”他略显歉疚地说：“笑阳，当时那些情况我的确不知道，我也是被别人骗了，然后我又以讹传讹骗了你！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你怪就怪我好了！”他又接着说：“赵勇强你也见了，不过，明年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啦！我已经联系到也攀上了真正的大招办的一个老师，再做就直线联系，不会再有啥问题！”我心力交瘁地说：“我现在真不敢确定我明年还做不做了，反正今年这事儿闹得够惊险了，我相信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笑着说：“哪能呀！你不也联系有人了吗？稳着点儿少做几个，能赚的钱哪能不赚？！”我说：“怎么个稳法？今年也想着做稳当，可做的都是啥事？你这边一到学生报到问题接二连三的就开始来了，而且问题都在点子上，你想想，没有学籍的话还让学生上个什么劲儿？秦兵那边因为经济方面纠缠得简直要让人疯啦！还有赵丽那边，只一个学生也搞得啥也不是！反正，我今年就靠你们仨，可是一个比一个让人难堪！哪还有时间想明年的事儿！”林耀明理解我似地说：“的确够麻烦的！秦兵那边还没把钱退给你吗？你咋会有个这样的同学？”我不愿再提他，不耐烦地说：“我还想不通呢？你咋能想通？赵勇强也不算啥好鸟！反正我今年丢人都不用说了，又赔了多少人情关系！”林耀明哭丧着脸说：“我知道今年的事操作的出奇的不好！我还正找赵勇强的事儿呢！我这边两三个去上江城理工大学的学生不在那儿上了，都要求让我退钱呢？！我操他妈！我去哪儿退这些钱？压也压不住，有一个学生还打电话来说发誓要找我报仇呢，说他家里原本就没有钱，又借了一部分却上了这样一所学校！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我当时电话里告诉他，去少林寺学两年再来找我！”
我发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精彩了，我想以后我还得不断跟踪询问这事儿！假如真的要写书，也算是个精彩的情节了，但是够可笑可气和可悲的！我想进一步了解，便问他：“真的吗？那事情搞大了可不好！你准备咋处理这事儿？”林耀明说：“要不我说要找赵勇强呢！事情真的闹僵起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我气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倒威胁起我来啦！还说真不行买把枪也要做这事儿，我尿都不尿他！赵勇强这边吧！又要求把通知书拿来才能退，通知书都交学校里去了，又是个麻烦事儿！我也只能让孩子们拿了通知书来领钱。”看着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玩世不恭还略显正义的样子，想想他们还算讲道理的人。他接着说：“听说学校又不把通知书退给学生，就这卡住啦！前两天还有一个姓汪的女校长给我打电话，口气很大，命令我尽快把钱退给学生。一听说她是江城理工大学的，我气得狠骂了她一通！都是她们搞的事儿，通知书也不退！还他妈的装出正义感来了！不然，我哪儿会有这些债务纠纷！”我笑着说：“那你跟我倒差不多了，三角债务很难讨的！即使退还能给人家全退了吗？退不完人家不报大仇了，报个小仇总不过分吧！割你一只耳朵总可以商量通吧？”他也笑了说：“谁割谁的还不知道呢！知道那孩子说的是气话，再给他一个胆儿他也不敢！三角债倒是实情，因为这几个学生都是由姚楠楠介绍给我的，闹得我和姚楠楠之间也剑拔弩张的！也没理儿可说没脸见她！反正今年是栽定了！”我含垢忍辱地慨然道：“我这边不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你对得起我了？幸亏我这两个学生没闹，但后遗症是留下了，专升本这事儿我怎么看着都够呛！如果学籍再注册不上，这事情就没完没了了！做好心理准备吧！老实说你这事到底还了解有多少？”
他赶忙解释道：“专升本我真的不敢说了，学籍档案电子注册的事儿绝不会有啥问题！听说不会超过两个月一准会办好！你放心好啦！”我说：“你这些话我听的多了！哪还有信心，反正你别放松，还要关注着这个学校的信息，办完注册你要尽快通知我，我还要问张行长要钱呢！”他笑着说：“不就是办完全注册张行长再给你两万嘛！到时候我没钱了，再给我弄五千怎么样？”我面带愠色漠然道：“你拉倒吧！还有脸再要呀？！我还得退给荆歌家里呢！更改名字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笑着紧追不舍又赖皮赖脸说：“我不管！到时候我一准是没钱啦！给我分两千也可以，这年代要脸有啥用？要脸就得有钱，没钱还要脸干啥？”我笑着含糊其辞说：“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别跟着搅和啦！”
我们坐着，各拿着对方的手机看着短信玩儿！我忽然想起文省检察官职业学校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没提了，按照通知书上的时间已经开始报到了，他一定也忘了，而许文飞和那个吴哥也一直没打电话来，一定是十分不顺利。看来，今年中介招生的事儿彻底结束了！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1）
02/10/17Thursday
晴
下午和晚上分别联系了秦兵，让他把钱准备好明天给我，催他也催得很急！还让他别忘了和上面再谈判和关注郝兵的事儿。他说他会尽力在明天把钱给我。
晚上程前进打电话问荆歌退钱的事情，责怪我不跟他联系。当我说还得等一段时间时，他有些急了，问我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追问我学校不答应退钱了吗，还要再拖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解释，学校是答应了，但学生刚报到没多久，事情很多，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反正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他。他没好意思再急再恼，起码还隔一个人呢！况且他又没亲手把钱交给我。记得我当时说可以退时还特意交待他别给文局长说。因为，当时我和文局长曾攻守同盟说，既然发了通知书就不可能退！后来我又私下答应退给他，若文局长知道这事，怪尴尬的，况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