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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游戏规则还是要执行的,罚酒吧!
叶画用发抖的手拿着杯子,满满一易拉罐啤酒,真的全都喝了下去。
冰镇过的啤酒流进了滚烫的胃里,寒气沿着骨头缝往外冒,把砰砰跳动的那颗心冻得生疼生疼的,疼得就跟有人拿把刀子在一点点剜一样。
陆少臣听到叶画牙齿咬得格格响,皱了皱眉,“你很冷,是吗?”
叶画闷闷“恩”了一声,手指微动着抓紧了陆少臣的手。
是的,她很冷!非常冷,冻得都快不行了!
……
游戏所带动的热闹的情绪,并没因为叶画而改变什么。
虽然真心话和大冒险依旧在继续,陆少臣和秦蔚蔚私下里还是闲聊了几句。
“少臣哥哥,我大姨挺好的吧?”秦蔚蔚的妈妈和陆少臣的妈妈乃是一奶同胞的姐妹,赵爱玲在家排行老大,秦蔚蔚的妈妈赵爱洁则是老三。
“嗯,”陆少臣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有空不忙的时候,你就去家里住住,蔚蔚,我妈老惦记你了,总念叨你,三姨三姨夫都在国外,不在你身边,我妈就怕你一个人生活不好。”
秦蔚蔚揉了揉额角,“我挺好的。哥,你回家的时候告诉我大姨一声,不用惦记我,我都二十五六了,又不是小孩子。”
“在老人眼里,我们多大也是孩子!”陆少臣感叹!
“嗯,”秦蔚蔚点头承认,然后,笑笑,“哥,过些日子我妈和我爸就回国了!”
“是吗?”陆少臣扭脸看了一眼秦蔚蔚。“好事啊,我差不多得有一年没看到三姨了。”
秦蔚蔚想了一下,“我和家译要订婚,我爸妈怎么着也得和沈家译的家人见一面,然后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要结婚了?”陆少臣愣了那么三秒钟,反复机械性地玩着掌心里的手机,“看来水到渠成了?”
秦蔚蔚笑了笑,没再说话。
有些热闹的进行着,沈家译却猜拳猜输了。
“沈先生,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何婉问。
沈家译咧嘴微笑,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真心话吧!”
何婉送上纸条,沈家译随便抽了一张。
然后何婉念出了纸条上的题目,“请问你劈过腿吗?”
“……”沈家译没吭声,只觉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辣的疼!
除了叶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沈家译看过来。
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身旁,然后回答这个问题,很有看点。
“家译,实话实说吧,我不会介意的!”秦蔚蔚笑呵呵的,还和沈家译开起了玩笑。
“我喝酒!”沈家译镜片后,毫无焦距的一双眸子漆黑透亮,格外养眼。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易拉罐,沈家译又缓缓重复了一遍,“我喝酒!”
“这就等于认罚了,是不是,沈先生?”何婉跟了一句。
沈家译不语,默默地把手里的酒喝光。
“少喝点,家译,你酒量又不好,意思意思好就行了!”秦蔚蔚嘱咐着。
一直低着头的叶画忽的闭上了眼睛,嘴唇却因为心疼而惨白,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手心满是冷汗。
而陆少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时候转了脸,不动声色的望了叶画一眼。
叶画的神色,真的很可怜。
陆少臣突然就很生气!很生气!
只是一生气,一冒火,‘背’字瞬间就找上门了。
一不留神,陆少臣猜拳就输了!
陆少臣拍了拍大腿,“终于轮到我一回了,真不容易!”
“陆总,我怎么感觉您有点得便宜卖乖的感觉。”许经理壮着胆子,搭了一句。
陆少臣挑挑眉,对着何婉勾了下手指,“拿过来!”
何婉颠颠的跑过来。
陆少臣选的也是真心话,题目是——
“你最满意的性生活发生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当时采用的什么体位?”
何婉一念出来,众人顿时精神了!一个个兴奋地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这次,老板有看头了!趁机会好好了解了解老板的私生活!真好!
陆少臣那可是蓉城四少之一,花名在外,桃花朵朵开。
可是公司里的人谁到没见识过陆少臣和女人在一起的情景,在公司这帮人眼里,陆少臣这个老板沉稳严肃,不苟言笑,甚至他的身上总有那么一种正派到甚至有些禁欲的气质。
跟江湖传说,真的一点也不相符。
所有人都炯炯有神等着。
陆少臣沉默了会儿,呲呲牙,这问题真好,就好像为他专门准备的一样。
张嘴,陆少臣不紧不慢地说着,“我最满意的性生活就在前几天,地点吗?温泉池里,体位……十八种姿势,基本都用过了!”
叶画只觉得血液在悄然上涌。
陆少臣如此露骨的话,让她真想一头撞死在草地上。
再也坐不住了,叶画冷不丁站起身来,在众人的狂欢声中,她静静地走了。
间隔叶画好几个位置的沈家译瞅着她的背影,很大口的喝着酒,只觉得喉咙口有点烧。
叶画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快走到吊桥了,突然,她的手臂被一只强劲的手抓住。
“叶画,你要去哪儿?”陆少臣压低声线,声音有点冷硬,而面色却保持微笑。
叶画眨了下眼睛,“我想一个人走走!”
“马上回去,我数五个数,”陆少臣瞪着她,声线高,绝对是要发火的警报。
“陆少臣,我有点累!不想玩了!”叶画觉得自己一点劲儿都没有,她不愿意回去再继续游戏了,她想走走,然后等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陆少臣却开始倒数了,“五。”
“四。”
“三”
……
叶画脸色一变,有些愤怒,甩开陆少臣的手,准身就走。
“叶画,你做梦!”陆少臣突然吼道。
“……”叶画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完全没明白陆少臣没头没尾的话儿是什么意思。
陆少臣追上来,铁青着脸,“除非我死,否则和沈家译在一起,就是做梦!”
“……”叶画说不出一句话,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
她很长时间没有动弹,陆少臣同样也是。
半天,陆少臣蓦地讥笑出声来,盯牢了她的眼,陆少臣咬牙切齿道。
“一看到沈家译就跟丢了魂儿一样,叶画,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很爱沈家译,非常爱非常爱,爱的都没有办法停止,只好继续爱下去。”陆少臣说出的话带着利刃,不掺一丝杂质。
叶画的脸白得像鬼一样。
在陆少臣后吼出这些话儿的一瞬间,她的心疼得几乎要死掉。
陆少臣继续吼。“说话啊!别总摆出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就只有你痛苦吗?”
“说话啊!”见叶画不吭声,陆少臣凑过去,恶狠狠咬着叶画的嘴唇。
叶画紧掐着掌心,他咬得她很疼。
他把她的嘴唇都已经咬破了,又腥又涩的血流彼此的喉咙里。
“我怎么就满足不了你?想要什么你说。”
叶画突然就泪如雨下。
她想要什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那个人已经不给了,别人给的,她不想要。
……
林沫沫接到了苏卫南的电话!
“晚上一道吃个饭吧?”苏卫南在电话中顿了一下,又说。“沫沫,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沫沫没说话。
苏卫南还能记住结婚纪念日,林沫沫还是感到有那么点庆幸的。
“结婚纪念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苏卫南说。
“离婚证吧,”林沫沫说的很潇洒,“苏卫南,你把离婚证当做结婚五年的纪念礼物送给我,我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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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
林沫沫回了家,站在门口,在包包里面翻钥匙,翻出来了,却又放了回去,然后伸手指按了门铃!
林沫沫按了没几下,苏卫南就从里面开了门。
“怎么不用钥匙开门?”苏卫南笑着,伸出手想摸林沫沫的脸。
林沫沫挥开苏卫南的手,绷住了脸,“你干什么?苏卫南,你再动手动脚的,我马上就走,我一分钟也不多呆。”
见林沫沫这么厌弃他,苏卫南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你快进来,沫沫我保证不摸你了。”
林沫沫瞅了他一会儿,这才进了房间,发现家里就苏卫南一个人,苏爸苏妈都不在。
大概回老家了?林沫沫猜测。
“我让苏卫红陪着我爸妈旅游去了!”苏卫南看出林沫沫的所想,给出了答案。
林沫沫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苏卫南眼睛凝着林沫沫,“……这些天,沫沫你不回家,都住哪儿了?”
“小画那里!”林沫沫实话实说。
自从捉奸成功后,林沫沫没回家住过一次,一直都住在叶画馨园的房子里。
苏卫南抿了抿唇,“总麻烦小画不好!你回来吧!”
林沫沫挑挑眉,没吭声,显得一副漠然的样子。
林沫沫的不反应让苏卫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苏卫南说:“沫沫,你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说完,苏卫南慌忙进了厨房。
林沫沫站在原处纹丝未动,就仿佛没听见,连应一声都没有。
苏卫南垫着毛巾掀开了锅盖,砂锅里正煲着汤,拿勺子搅了搅,重新盖上盖子,苏卫南不由得回头瞅了客厅里的林沫沫一眼。
林沫沫正在拿着遥控一个台接一个台的的换着电视节目。
苏卫南突然就有点难受,心里仿佛是被搁了一个小石子,磨得疼。
这要放在以前,林沫沫肯定会和他一起进厨房的,然后,她搂着他的腰看他煲汤。
可是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
半个小时后,苏卫南出了厨房,摆上了饭菜碗筷。
然后,苏卫南才摘掉了围裙,进了客厅。“沫沫,我们吃饭!”
“好!”林沫沫站起来,刚进了餐厅,苏卫南就关了大灯,顿时房间暗了下来。
林沫沫皱了下眉,“关灯干什么?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苏卫南也不说话,低头,点燃餐桌上的蜡烛!
朦胧的烛光打在餐桌上。
水晶花瓶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散发着芬芳,四菜一汤的美味佳肴更是无比的诱人,红酒早已打开,高脚杯里注了些许液体,香醇甘甜。
苏卫南抬起头,笑了下,“烛光晚餐!”
“最后的晚餐!”林沫沫纠正。
苏卫南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沫沫,不这样行吗?我们好好说话!”
林沫沫看着苏卫南。
苏卫南也是看着她,“沫沫,这些天我一直很害怕,很恐惧,你知道吗?”
林沫沫咬着唇,心头有一点疼,就仿佛是心尖上被什么扎了一下。
叹了口气,林沫沫忍不住想,都最后了,还搞得别扭又堵心,何必呢?
就暂时忘记一些事情,好好的吃最后一顿饭吧!
“我饿了!吃饭吧!”林沫沫说。
“好!”苏卫南走上前,拉了林沫沫的手,然后,又亲了下林沫沫的额头:“木婚快乐,沫沫。”
“五年是木婚?”林沫沫问了一句。
苏卫南笑了笑,“是!五年是木婚,五十年是金婚!”
“……”林沫沫想说,金婚,我们没那一天了!
坐在椅子上,苏卫南夹了些菜送到林沫沫嘴边,“沫沫,尝尝我辣子鸡丁做的地道不?”
林沫沫吃到嘴里,嚼了嚼,然后伸了大拇指,“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见林沫沫称赞,苏卫南很开心,然后给林沫沫夹了不少的菜。“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约会,你点的第一个菜就是辣子鸡丁,结果我夹了一筷子,差点没把我给辣死……”
林沫沫笑了一下,“那时候,你好像很不能吃辣!”
苏卫南也笑,“可是你说,你是无辣不欢,做林沫沫的男人第一就必须能吃辣的。为了能吃辣,能做林沫沫的男人,我锻炼了自己一星期,我连着吃了七天的辣椒。”
林沫沫还是笑,只是,笑的时候眼睛是潮湿的。
“行了,别说了,”林沫沫抽抽鼻子,端起高脚杯,举起来,“我们碰一个!”
苏卫南也端了杯子,然后两个杯子碰到了一起。
林沫沫仰脖,很大很大口的喝着杯子中的红酒。
苏卫南看着她,然后他的喉咙堵了大疙瘩,唇边的酒一口也咽不下去。
“你怎么不喝?”林沫沫放下杯子,瞪着苏卫南,“不厚道!”
苏卫南看着林沫沫,然后伸手将她的手捉过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我们这样子是幸福的沫沫。”苏卫南说。
“曾经是,”林沫沫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现在只是努力做做样子而已!”
“对不起。”苏卫南很诚心地垂头。
林沫沫不说话,只是又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小心喝醉。”苏卫南嘱咐着,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红丝绒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林沫沫偏头看着他,没说话。
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前的苏卫南有着俊朗的脸孔,沉稳气质里还带着那么一股压人的气势。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苏卫南是个成熟的、有魅力的男人。
气宇轩昂,倜傥风流。
早已经不是那个几年前在‘xx大’总穿着白衬衣,眉目如画,气质干净到透明的那个年轻人。
什么时候变得,她竟然没发觉,不知道。
苏卫南抓起林沫沫的一只手,钻戒瞬间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然后,苏卫南揉了揉她的短发。
“木婚礼物,沫沫喜欢吗?”
林沫沫并没立即回答。
结婚纪念日,他和她算上今天,已经过了五次了。
每一次,苏卫南送她的都是戒指,前几年是,今年更是。
对戒指,苏卫南总是情有独钟,他说过,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送她一枚戒指,等到五十年金婚,六十年钻石婚……等到那时候,她的十个手指上戒指基本就戴满了。
那时候,她的头发都白了,牙齿掉的也差不多了,十根手指上却带着满满的戒指,苏卫南说,那样的老太太会非常地动人,耀眼。
苏卫南握着林沫沫的手,每年的今天他给林沫沫戴戒指的时候,林沫沫的无名指上都会有一枚很简洁很细的铂金指环。
那是他和沫沫的婚戒。
每一年,他都会把新买的戒指套在那枚指环的上面。
两枚戒指排在一起,带在林沫沫的手上非常漂亮。
而今年,婚戒没有,指环不见了。林沫沫手指上除了他刚刚给她带上的那枚钻戒,再没有其他。
苏卫南垂着头,心里有火辣辣的感觉在上涌。
“沫沫,第一次求婚,你还记不记得,是你跟我求的,用的易拉罐的拉环。”
听到苏卫南的话,林沫沫眼眶立时一片水雾,下一瞬间,大概就会变成某种液体倾洒出来。
求婚的事情,她怎么能忘?那还是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天,苏卫南带着她在一个小饭店好好的吃了一顿,席间,她用无比认真的的眼神看着苏卫南,突然说。
“我毕业了,苏卫南,我想娶你!”
苏卫南看着她,半响没吭声。
林沫沫打开可乐,把易拉罐的拉环捏在手心里,攥紧。
“看不出我在向你求婚吗?我们结婚好不好?”
苏卫南有点傻,张嘴,嗓音暗哑,“沫沫……我没钱,给你买不了房,沫沫,你忘了你爸爸说过,要等我存够钱买房,你就成白毛女。”
林沫沫用力抱住他,彷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苏卫南,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在乎我是不是你的onlyone。”
然后,林沫沫把手里攥着的易拉罐上的拉环慢慢的套在苏卫南的手指上,然后,她说。“套上了,免得以后有女人对你垂涎三尺,苏卫南你这辈子休想跑了!我们要在一起呆一辈子。”
苏卫南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火柴,然后被林沫沫嚓的一声,点燃了。
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烧,
“傻子,求婚这种事儿向来是男人做的,你不能越权抢夺。”
当天,林沫沫右手的无名指就多了一枚戒指,简单的圆环除了上朴实的纹路外再无别的装饰。
那是,苏卫南接受林沫沫的求婚后,立时带她买来的。
“沫沫,戴上戒指,就表示是我的人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当时,苏卫南这样说。
而那枚戒指,林沫沫确实是视如珍宝,从未摘下来过。
直到苏卫南出轨!林沫沫捉奸在床!
……
往事如碎掉的玻璃渣子,狠狠地扎在林沫沫的心坎上。
林沫沫唇角在笑,眼睛在落泪,心更是无比疼痛。
一切都已经不堪回首,就像她的青春,她的婚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