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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不是在说我，我不胖，不胖……
却听程爽话锋一转，伸手就拍了一巴掌身边的陈晨，把他揪了起来。
“可没想到今天又有新的喜事，我居然也找到个男朋友！既然我是寝室老大，那这顿饭，付小胖你就别争了，当然应该是我家陈晨请了，没问题吧？”
付晓雨当然没问题，陈晨倒是想说有问题，可看这样子自己有问题的结果就是会出更大的问题。
所以，他也一咬牙点点头，“没问题！华医大传统嘛，这都是应该的！”
亏啊！
这连小手都没拉上呢，一顿饭估摸着也得2000出头，俩月生活费就这么飞了！
昊学脸上泛起一抹笑容来。这点钱估摸着对胖猴不算个事儿，不过陈晨应该得要出血了，有点略惨。
海宴楼的菜品水准不错，大家吃得也挺高兴，程爽看小宣的那个胖子男朋友和昊学喝酒喝得很开心的样子，不禁问道：
“你俩之前认识？”
“算认识吧！”
昊学笑道：“打过一次交道。帮我修过一回手机。”
“修手机？”
程爽皱眉道：“对了我还没问过，小宣你男朋友是哪个学校的啊，肯定不是本校吧？”
这话说得……
言外之意就是本校如果有这么鲜明的一个胖子，大约也会眼熟。
谢佳宣细声细气地答道：“他……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
啊？
赵诗瑶不由得惊呼一声：“和孙少飞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没听他说起过啊！”
付晓雨心想你当然没听过，我和小宣说是华清大学计算机的，可没说是学生。我是客座教授来着……只不过平时懒得去学校转悠。
程爽再次皱起眉头，有些狐疑地看了付晓雨一眼。
胖点倒没什么，只要小宣认可了，那别人也说不出啥来。但要是假冒学历。欺骗无知少女……性质可就太恶劣了！
昊学看场面有些尴尬，连忙接了一句，“猴子我早就认识，的确是华清计算机的，只是平时逃课逃惯了，可能小孙没见过。”
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华清计算机的，不过怎么也不至于是骗子。
天剑响当当的大牌子，刘小宇亲自引见。这个假不了。
听了昊学的话，程爽似乎稍稍放下点心。对于这个神秘的昊哥，她还是信得过的。
“孙哥不是参加那个大学生计算机技术大赛的集训去了吗，付……什么来的，你没去？”
尽管身份暂时过关，程爽却还是有点看不起这个胖乎乎的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长得痴肥一点，就算真的都被人怀疑成假的。而那些颜值高的骗子，弄个假照片就能让一堆女大学生为之堕胎，世道何其不公。
大学生计算机技术大赛？
付晓雨心想我去那个无聊的比赛做什么！
去年他们还找过自己去当评委，果断拒绝啊。一帮渣渣摆弄点弱鸡的网络攻防，看着都让人犯困……
可这事儿没和谢佳宣显摆过，现在说出来倒像是吹牛逼，索性勉强笑笑，并没有反驳。
一看就是个学渣！
程爽见没人接招，也不好太落谢佳宣的面子，一扭头看到身边的陈晨。
“也不给大家敬个酒？”
和付晓雨一对比吧，陈晨的颜值还不赖，可一想到刚才最后表白自己这事儿，程爽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也特么怪自己寝室选得不好，本来长得也不差啊，偏偏这515女寝其他三个妹纸都是校花级别的，可就显得自己有点惨。
那也不能明摆着把我排最后啊！
陈晨苦笑一声，倒是很听话。
“昊哥，付兄弟，几位美女。今天哥们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大家……吃好喝好哈！”
刚才程爽掌控局面，他有点小透明地坐在旁边，借着明亮的灯光看身边这位号称是自己“女朋友”的女孩，倒觉得程爽虽然性格泼辣不像是传统的女生，却也自有一股英姿飒爽的魅力。
如果真是自己女友，这顿饭倒也请得心中畅快。
可惜……很可能只是一顿饭的女朋友而已。
敬过这一轮酒，陈晨看看这桌饭基本也到了残局，自己该去搬救兵了……
“不好意思哈，我先上个厕所！”
溜出门赶紧掏出手机，打通了最好基友的电话，“哥们，赶紧来学校后边海宴楼，给我送3000块钱过来，急用！”
刚放下电话，就看程爽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用嘲讽的眼光看着他。
“吃顿饭还借钱？可真有出息！”
陈晨老脸一红，有一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感觉，“你怎么出来了……”
“快省省你那3000块吧！账我已经结过了，你先撤吧，以后别什么话都拿出来乱讲！”
这种饭局，可也不是随便就能结账的，要是让陈晨真的买了单，实际上就是认可了他和程爽的男女朋友关系，这基本算是华医大的一项优良传统。
程爽只是不高兴他丧心病狂的挨个表白，把自己排在最末，居然还排在两个有男朋友的室友后面，所以狠狠捉弄了一下陈晨。到真结账的时候，没打算让这个看上去并不是很有钱的男生大出血。
原来如此！
陈晨先松了一口气，3000块可得自己节衣缩食快一年呢！
刚才愁这笔开销，饭都没吃好，早知道是这个节奏，刚才胃口还能放开点……
看着程爽揶揄的笑脸，一下子觉得这个女暴龙其实也很可爱的。
不知哪根筋搭得不对，陈晨竟然借着刚才那两瓶啤酒的微醺醉意，踏上一步，盯紧了程爽的眼睛，很严肃认真地问道：
“爽，做我女朋友好么？”
第225章最近饭局有点多
“滚！”
本来程爽这会儿已经有点消了气，结完账打发陈晨走人，自此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可谁想到这逗逼男人胆大包天，喝点猫尿居然还敢过来调戏自己？
一声怒吼，吓得陈晨身上一哆嗦，眼女人竟然随手拎起一个啤酒瓶子走过来。
刚才灯下那点美好的形象一下子化作漫天碎片，陈晨酒劲也被吓醒了一多半，赶紧扭头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晨呢？”
包间里的众人等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奇怪地问了一句，却被程爽几句话搪塞过去，这顿饭最终是515寝室大姐头付的账，付晓雨的钱包倒是避免了一次洗劫。
“下午没课？”
出了海宴楼，昊学问问身边的何婉君，没课的话两人可以一起回家，没必要在学校泡着了。
“有课……”
何婉君略微遗憾，可下午的课程还是有点重要的，中医院院长亲自开的，这都敢不去，也太胆大包天了。
“那算啦，我先回了。”
昊学今天不是主角，和猴子倒是喝得最多的人，想着最近饭局有点多，下午该回家休息一下。
“昊哥，等一等！”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被人叫住了，回头一子，有点奇怪，这刚刚各自分散，你不去陪你家谢佳宣，来找我干啥？
付晓雨一脸沉重，好说歹说把昊学拉去了一家挺雅致的茶馆，叫上两壶好茶，说是要谈点重要的事情，先醒酒。
昊学一听这话，酒的确是醒了。
重要的事情？这胖猴指的是什么？
莫非，上次手机进水在他那修理，留下了数据备份之类的东西，可以帮我恢复《雪山飞狐》《飞狐外传》两部书的通讯录联系？
那样的话。可真是太好了！
最好通讯录可以恢复，赵半山的那个灵魂链接还能得以保留，那就完美。
如果再想得深一层……
可以研究出如何建立和手机的灵魂链接，从而任意获取金庸武侠世界当中的种种技能？
果然称得上是“重要的事情”！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
身材臃肿的猴子付晓雨恭恭敬敬给昊学倒了茶，这服务就连天剑副总指挥刘小宇都没享受过。
“昊哥，我听说……你医学方面很厉害？”
嗯？怎么是这个话题。
昊学一愣。胖子，莫非是已经和谢佳宣完成那个那个。也出现了那个早泄的张海龙的毛病，来求自己开药方？
哥的面子上，可也不能太糊弄他了。
至少那个“多读书，多睡觉；少坑妹子，别打炮”的方子不能用。
“略知一二吧，你有什么问题？”
付晓雨仿佛早就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咬牙切齿地说道：“昊哥，给我开个好用的减肥方子。我要减肥！”
噗！
昊学一口茶水刚进嘴里就喷了出来，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目的。
又献殷勤又敬茶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到底为了减肥？
擦了那不是女人挂在嘴边的话题么，你都已经胖成这样了，也胖得有特色有腔调，减哪门子肥啊？
“为了今天被陈晨和程爽鄙视的？”
昊学觉得大可不必嘛。胖就胖了，管别人说什么来的！
可付晓雨十分执着，语调沉痛地说道：“不用别人说，我自己觉得和小宣都不协调。昊哥你也不用劝我了，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昊学也就省了口舌，笑道：“我试试有消息了联系你！”
付晓雨千恩万谢，并承诺以后有什么电脑网络方面的问题，让昊学尽管开口，完全不用客气云云。
唉，这特么都是爱情的力量！
走在回家的路上。昊学感叹，能让一个肥得站直了脚面的人，毅然决然地要减肥……
这事儿吧，还是丢给胡青牛去研究研究，中医在减肥方面应该不是专长，不过以蝶谷医仙的手段，总能想出点办法来的。
“胡先生，忙着呢？”
昊学找了个他没有床咚王难姑的时候，打进电话。
自从光明顶之战，鲜于通被昊学假手张无忌一枪击毙之后，胡青牛对这位神秘的昊先生越发敬若神明。
亲妹妹被人坑死，一尸两命。因为对方是华山掌门，胡青牛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报这个仇。却没想到，在昊先生手中，华山掌门也不过是瞬间秒杀的份。
“不忙，昊先生有事尽管吩咐！”
名义上，昊学还是跟随他学医的弟子，可胡青牛哪敢把他当弟子对待？不管什么事都得是尽心竭力，来回报这位昊先生恩情之万一。
“能不能研究出一种对身体无害，效果显著的减肥药？”
胡青牛一愣，对于减肥这个概念，在现代已经是深入人心，然而在数百年前的时代，还算是个挺生僻的概念。
“减肥……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吃得太好，营养过剩，体型过于肥胖，需要变回正常的状态。胡先生有没有药物能够实现这一点。”
这种需求，倒也奇怪！
胡青牛有些诧异，但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粗略一想应该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尝试几种药物的搭配，找个效果最好的就是了。
“昊哥，晚上出去吃个饭？”
刚刚安排好蝶谷医仙研制减肥药的事情，楼下王晓燕的声音在呼唤。
昊学有点郁闷，哪来的这么多饭局！
昨天是和刘小宇谈投资鱼塘，今天上午是何婉君寝室内部聚会，晚上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又来一波！
“什么局？”
王晓燕解释道：“那个卫生局的副局长，本来约的下周，可突然来电话说下周要出差外地，临时改了今晚。昊哥你要是不感兴趣就算啦，我自己去和她谈。”
哦，是这事儿。
昊学想了想，私人身份开一家医院不是小事，既然要做还是多尽点心，不能总让王晓燕一个女孩子从头到尾忙乎。
“行吧，我和你一起去，题到底是卡在哪里。”
第226章万局长是……
请领导吃饭，那不能马虎啊，王晓燕选的是一家档次不比海宴楼低的饭店，在京都地面上也是小有名气，叫知味轩。
这位领导脾气挺奇怪，约吃饭还不肯，非要王晓燕有什么事直接去办公室谈。
王晓燕懂行啊，啥事在办公室里能谈明白？
其实不过是人家故意做出的姿态，摆一摆谱，要你亲自去接一下罢了，这倒也没什么为难的。
早早在知味轩订好了位置，王晓燕坐在昊学的悍马车内，直奔京都市市委办公楼。
“私立医院的事，现在弄到什么程度了？”
昊学一边开车，一边和王晓燕说话。
“市委卫生局的批条必须拿到，有了批条的话，咱们就可以进入选址动工的程序了。其实现在先干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着还是按部就班，免得到时候各个环节衔接不上，也是一桩麻烦。”
昊学点头，晓燕事情办得利索，条理清晰，省了他不少心。
“这个批条，很不好搞？”
王晓燕苦笑道：“难就难在，按照规定咱们的确是不具备开办私立医院的资质。昊哥你只是华夏医科大学的一个应届毕业生，没有相关从业经历，也没有职称。”
“不能通融？”
昊学微微摇头，有些规定的确死板，不过站在另一个角度，也有其合理性的存在，只是大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罢了。
“有两个办法。”
王晓燕回答得很流畅，“其实比较简单的办法是我们找一个够资格的医师出来，以他的名义来办这个医院，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他的从业资格，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他来做。另一种办法，就是能不能打通市委卫生局的门路，给咱们行个方便了。”
够资格的医师……
昊学稍稍想了一圈，并没有太恰当的人选。
总不能随便拉一个就用，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以后也是个挺纠结的隐患。
先位卫生局副局长好不好说话了，如果只是为了一点利益，那倒是好办。
必要的时候，宇哥也能帮自己带个话，和市委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也应该是有力度的。
在昊学想来，事情应该并不算悲观。
傍晚时分的京都。无愧为“首堵”的称号。还好王晓燕早有预判，出门很早。在车流中挣扎了超过一小时，才终于驶入市委综合楼前的停车场。
和这位副局长约的是5点半，这让王晓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谁不知道公务猿都是4点半下班，5点半还等在办公区谈工作？还不是装出来的敬业……
心里虽然对这种装模作样的架势表示鄙夷，可毕竟还要求人办事，王晓燕斟酌了一下措辞，拿出电话来拨过去。
“万局长您好……对是我，小王，我们刚刚到了。您下来还是……呃那好的。我们这就上去！”
万局长？
昊学心中一动，这是巧合还是怎样？
“晓燕，这局长叫什么名字？”
王晓燕也是一愣，平时都以万局长相称，具体名字还真是用得不多，想了一下，迟疑道：
“好像……是叫万芸吧。”
呵！
昊学身体微微靠在悍马车的真皮座椅上。仿佛是长吁了一口气。
局长？
这就是你当年扔下我们父子俩，一个人来到京都的最终回报么？
嘿嘿！
也只不过是一个卫生局副局长而已！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我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一切关系，要摘了你这顶乌纱帽的话，并不会太有难度！
“昊哥，你怎么了？万局长说在办公室等着。咱们……”
王晓燕觉得昊学的状态有点不对，仿佛是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当中。
难道他们认识？
“走吧，上去们万局长的办公环境！”
昊学没有沉思太久，既然来了，也总不能过门而不入。
事情虽然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终归是多年前的旧事了。现在连大学都已经毕业，更得到了不可思议的一段际遇。有些事情也该放下了，说到底也割不断与生俱来的血脉联系。
爸爸失踪十年，居然连神通广大的天剑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而且爸爸曾经还是医学专家，博士生导师，教出来的学生现在都是华夏医药龙头企业回天集团的总裁。
这事儿，她知道还是不知道？
隐约记得他当年提起父亲昊天的失踪，她的表情并不是太过惊诧，莫非知道一些什么隐情？
可惜这些年自己都因为昔年种下的怨恨，基本断绝了和她的来往。现在也真到了放下的时候了。
算一算，她也是年过五十，至亲近在咫尺却不能亲近，说起来是自己太执着了。
莫非真要到了她百年之后，自己再去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么？
心中转着念头，昊学脚步略见沉重，迈入市委办公楼。
卫生局的办公区域在三楼，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副局长室的门虚掩着，隐约透出一线灯光。
昊学跟在王晓燕身后，有些紧张地敲了敲门。
“进来！”
声音并不陌生，却比印象当中苍老了一些，更掺杂着疲惫和虚弱。
就为了这个位置？真的值得么……
昊学摇摇头，一起进门。
“对不起稍等一下，你们先坐，我这里核对几个数据……”
万芸抬头扫了一眼，是见过的那个女孩，却并没有仔细再的男人，而是把视线重新放回电脑，一张数据表密密麻麻，乱了次序就又得从头搞起。
王晓燕连忙道：“局长您先忙，我们不急！”
可心里却是暗暗腹诽，这架子摆得未免有点大吧？
咱们人都亲自上门来请了，还装腔作势，难道是还要点敲门砖之类的东西？
屋里倒是有沙发，可王晓燕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也不敢就坐，稍稍有些尴尬。
昊学没说话，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个中年女子，上已经又比上次相见多了数根银丝。
王晓燕绪似乎有些异常，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昊学不要冲动，得罪了这尊大神，医院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昊学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开口，把身边的王晓燕惊得呆住。
“妈。”
第227章妈
啪！
万芸面前的水杯失手打翻，茶水流了一桌。
她没有找东西去擦拭，而是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门口那个年轻男人。
茶水顺着桌子边缘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是这间办公室此刻唯一的声音。
瞬息间，万芸的眼睛就湿润了。
这一幕……这一幕曾多少次出现在梦中？
唯一的儿子，带着心仪的女孩，来看妈妈。
这是寻常人家里很普通的一场温情戏，万芸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能够入戏的一天。
“乐乐，你……快坐，还有这位……晓燕是吧，坐，都坐！”
能在京都这样的华夏国政治核心区，做到副局长的位置，哪个没有点八面玲珑，处变不惊的本事？
可万芸现在比小女孩还小女孩，让那个羞怯胆小的谢佳宣站在上千人的礼堂手持话筒，也就紧张到这程度了。
乐乐……
听到这个似乎很久很久都没人叫过的小名，昊学轻轻一叹，再度勾起了回忆。
据老爸昊天说，当年给自己起名字，有两个备选。
昊学，昊乐。
首先是母亲万芸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