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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没喝酒。要了四个下饭的菜，六碗米饭走起！
风卷残云般地扫荡了一阵子，总算是让瘪下去的肚子重新丰满起来。
“胖子，今天不好意思，改天再请你吃大餐吧！”
昊学有些歉意地说了句，付晓雨却笑道：“这家菜不错啊！不比你做得差！”
呃……那你是饿的！
昊学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和胖子说几句闲话，猛听耳边一个粗豪的声音惊喜道：
“兄弟，你搁这吃饭呢？”
我擦谁啊。吓我一跳差点噎着。
昊学不满地循声望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京都市难道也太小了？
这一天之间，那天在飞机上遇到的仨人。倒是遇见两个了。
先是龙九淼目睹了一个恐怖场景，这会儿心理阴影估计还没消除呢。
而面前这位，正是飞机上跟昊学套了不少近乎的那个胖子。
当时话赶话说了句以后有机会喝酒，可昊学刚回京都，忙得乱七八糟，哪顾得上这种萍水相逢的闲人，当时给自己的名片也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可没想到，胖子工作室下面随便一个小饭馆，就能再次遇见。
“来来来，加俩菜！”
这位新胖子仿佛很自来熟地自己拖了个椅子坐下，招呼老板过来点菜，然后冲昊学两人笑道：
“兄弟，还有这位哥们，咱得喝点吧？”
呃……
昊学其实是想拒绝的，杂事太多，哪有什么心思喝酒。
可人家在飞机上就说过这话，现在遇上了再拒绝，多少有点不给面子。
昊学随意点点头道：“那就少来点吧，我们……晚上还有别的事。”
“好嘞！”
一听有了酒友，胖子很兴奋地点头道：“少来点，先上两瓶吧！”
嗯，这倒是个懂事的。
昊学挺满意，三个人两瓶，那基本就是当水来喝了。
“老板，两瓶二锅头！”
噗！
尼玛，两瓶白酒？还是这种高度数的？
昊学没喝就已经醉了，大家第一次喝酒好不好，用不用这么凶残，这还是少来点？
“这个……不好意思也忘了怎么称呼你哈。我们晚上真有重要的事情，酒量也不够，你看是不是意思意思就得了。”
这话说得稍稍硬了几分，昊学的确不打算稀里糊涂醉上一场。
“哈哈，兄弟你这是把我忘了呀！”
那胖子却仿佛很豪迈，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我多喝，你们少喝就是啦！我叫杨元猛，应该比你大一些，托大叫声兄弟你也别怪。我老家东北的，脾气直，看兄弟你顺眼就想交这个朋友，可没别的意思！”
“对了，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初次见面，给我介绍介绍？”
什么？
昊学却一下子精神起来，瞪大眼睛道：“你叫什么？”
“杨元猛啊。”
杨元猛很郁闷，难道我这名字很提神？
“靠，你居然就是杨元猛？”
昊学再次感慨世界太小了，不等自己上门去找，居然在楼下就撞见一位。
杨元猛，刚好是自己下一步名单当中需要探访的呀，看样子这胖子也绝不超过30岁，既然不是在校生，又是搞IT的，那么……
“你在共创科技工作，IT系统工程师，今年27岁，未婚，是吧？”
第728章千杯狂魔
卧槽？！
这下轮到杨元猛傻眼了，端起的酒杯都放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调查我？”
呃，想多了。
昊学眼珠一转，笑道：“来来来，先喝酒！”
他首先得确定，这个杨元猛，到底是不是名单上“实验失败”的那位。
可这事儿不好问那，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切入。
本来昊学以为，那个美康达公司是以高薪为诱饵，吸引贪财的青年入职，然后以“体检”的名义，进行活摘器官的医学实验。
可现在经过一次暗访，加上严尽守提供的信息，还有硬盘上看到的只言片语，昊学隐约感觉到，似乎并不是每个实验对象，都是和龙伟一样的模式，甚至实验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不然，若是京都市连续出现几十起活人失踪的案件，严尽守身为刑警大队长还不知道的话，那不如回家卖红薯。
所以怎么问？
就算祭起移魂大法，也得有个方向啊。
问美康达？对方多半是不知道。
问你最近做没做过体检？问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好像都不大合适。
而且身边还有个付晓雨呢，话说得太具体，还得跟他多一通解释。
莫不如边喝边聊，或许酒到位了，这杨元猛的话就多起来，自己就能说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一听喝酒，杨元猛乐了，从来都是他劝别人酒，难得遇到个同道中人啊。
不能怂，就是喝！
这回可算是找到亲人了，直接就上了一箱……二锅头！
53度的白酒啊。哪有三个人吃饭论箱上这个的，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表示了相当程度的关注。倒要看看这年轻轻的三个人。平均每人两瓶白酒，是怎么个喝法。
付晓雨脸色都白了。他虽然多少也能喝点，但这种论箱上白酒的架势，就算部队里也不多见那。
“胖子，没事儿，你量力而行，我陪这哥们喝点。”
昊学笑了笑，他倒是不怕对方酒量大。有九阴真经打底，喝点酒还不至于放倒了他。
啥？
杨元猛又有点蒙圈了。这是跟谁说话呢？
好像不是跟我吧……
可是，胖子？
疑惑地打量着桌上另一个初次见面的家伙，分明是身材偏瘦弱的一个学生娃，浑身上下哪里胖了？
再看自己肥肉累累的肚子，特么的这难道是讽刺我？
“这是付晓雨，我弟弟，他喝酒不行，主要咱俩来吧。你说，怎么个喝法？”
昊学把付晓雨摘出去，很豪迈的一句话。拉开了酒局的帷幕。
“先干了这杯！”
杨元猛眼睛发亮，似乎从来没遇到比自己还爽快的酒友。虽然对方的言行多少有点奇怪，可还有什么事比喝酒更重要的呢？
想我千杯狂魔杨元猛。多少年才遇到这么一个真朋友，其他的事果断先放一放。
喝个痛快！
第一杯就是三两，一口干掉，连菜都没用。昊学不动声色，果断跟进，也不多劝，总之始终和杨元猛保持同步。
仿佛只是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面前第一个酒瓶已经空了。
如昊学预料的一样，基本上所有的酒客在喝到位之后。才是打开话匣子的时候。
人常道酒精会让人兴奋和激动，所以才会有耍酒疯、借酒助兴等等说法。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让人兴奋和激动的不是酒精，那叫毒品。
酒精对人的神经中枢的作用。恰恰是抑制人的控制力，导致创造力的出现、或者是直接的侵略攻击性行为。这种抑制力的减弱，能够给人造成错觉，暂时让某些饮酒者觉得自己特别清醒、敏捷，然而他身边的人却并没有这种看法。
所谓酒后吐真言，就是因为控制力不够这才忘了本该保密的东西。
现在的杨元猛，逐渐向这个趋势发展而去……
明明和昊学才是第二次见面，在酒精的催化下，已经像生平至交一样，各种话题信手拈来。
从单位工作压力、说到家庭负担、说到找不到女朋友、说到各种生活琐事，甚至连减肥失败的事儿都拿出来讲。
昊学始终很清醒，尽管同样是两瓶以上白酒下肚，却是说话不多，更多只是倾听或者附和，偶尔还引导一下，让杨元猛自己说出更多事情来，然后加以判断，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位。
用了接近三瓶白酒，昊学终于把这个超能喝的胖子放倒了。
在全场膜拜神祇一样的目光当中，昊学也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杨元猛，并不是名单上的那一位。
刚才对方醉酒的情况下，他甚至还用了移魂大法的一些技巧，数次提到关于体检、抽血、验血等等和血液能发生关系的字眼，试图让杨元猛自己说起话题。
可是连小时候拉屎自己踩一脚的糗事儿都开始往外说的杨元猛，并没有近期的相关事情发生。
付晓雨看着已经趴在桌上，嘴里依然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的醉酒男，苦笑道：
“现在咋整，咱俩……架着他开房去？”
特么的传说中不都是灌醉了女的然后打车开房一条龙么？
怎么昊哥把这一套用在男人身上，还是个这么胖的！
我擦，我当年也不比他瘦啊，如此看来，感谢昊哥不开之恩……
却见昊学不慌不忙，拿起手机略一沉吟，拨通一个号码：
“您好，是杨元猛家里吗？是这样的，他喝醉了，地址在……您看是不是方便来接他回家？”
我靠！
付晓雨蒙圈了，他可没喝多少酒，最多就是意思一下来着，然而也不记得杨元猛家的号码啊。
刚才这家伙喝得五迷三道，的确连家庭住址、电话什么的都被昊学随便引一下话题就说出来了。
昊哥牛逼！刚才要是忽悠他说银行卡密码什么的，估计也是十拿九稳。
“胖子，你不用我送吧？”
“不用不用，小宣还在家里等我呢！”
我靠！
昊学心想我今晚可没灌你酒，怎么喝了这么点，就开始什么都说啊。
这分明是说刚刚返校没多久，谢佳宣就又不住校了，俩人在校外的爱巢再次筑起来……
看着杨元猛被家人架走，昊学情绪却是不高。
这个既然不是，那么备选对象还有四个，慢慢找吧……
第729章去医院挖个人
昊学现在在京都的人脉圈子虽然不见得很大，却无疑都是管事儿的。
像严尽守这样的公安副局长，那都是比较不给力的一个。真有什么事儿有必要的话，昊学甚至可以直接通天！
所以，没过多久时间，昊学把筛选出来的五个杨元猛，全都一一探访到，并且通过各种检验、询问等排查方式过了一遍筛子。
甚至最开始被一顿酒放倒那位千杯狂魔，昊学后来为了稳妥起见，又拉着他去做了一次全面的血液检查。
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这五个人都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而在此之前，昊学当天收集到的龙伟惨死之后遗留的那滩血水，化验结果却小有收获。血水中蕴含有一种奇异的狂暴因子，似乎是导致龙伟最后那恐怖变化的原因，但是这因子具体的作用原理、以及生成方式，却都无从得知。
同样的实验对象，为什么杨元猛的血液内没有这东西？五个人都没有！
通过天剑的特殊渠道，昊学甚至关注了一下整个华夏国的人口失踪情况，特别是这种诡异的恐怖人体剧变，却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说，如果不是这次被自己意外打破了节奏，陈经理不死的话，其实龙伟也不会死？
还是说，他们做得太过隐秘，让事情都没有暴露在阳光下？
线索至此暂时中断，昊学只是牢记着那个5。24的数字，并且密切关注杨元猛们的生活状态，静观其变。
米国总要去的，不过这次去，必然要一举将父亲昊天带回。须得周密计划，不能无功而返了。
与此同时，昊学也开始了对《连城诀》世界的整理。
是的。不是《天龙八部》，而是《连城诀》！
昊学数了数。《书剑恩仇录》世界基本荒芜之后，算下来现在能利用的异界，只剩下了八个。
“连”、“天”、“射”、“鹿”、“神”、“倚”、“侠”、“鸳”。
索性按照“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顺序，挨个来吧！
其实他是有点心疼《天龙八部》，不舍得让这个精彩的世界太快湮灭，所以才将《连城诀》作为一个缓冲。
但愿能就此解决，那就万事大吉了！
狄云在昊学的支持下。渐渐开始收拢武林势力，逐步凝聚成一个庞大的集团，类似黑木崖在《笑傲江湖》当中的影响力。
昊学在几个关键点上提供了帮助，甚至不惜弄来一些武器装备帮助狄云建立强大的威慑力。
估计过不了多久，这方世界就可以开始收割了。
可惜这里也没什么名医，狄云归根到底也只是个江湖霸主，比乾隆这种动用国家之力的级别，应该差了不少。
聊胜于无吧！
“昊哥，蝶谷医院工程进度目前一切OK，已经完成了地基和前三层的建设。质量没问题！”
“昊学，救护车没什么问题，绝对是最先进的！只是你说的那个载人飞行器。暂时还不成熟……”
“昊学，各种药品都已经到位，随时可以供货！”
“昊学哥哥，联系了一些专家教授，可是他们对蝶谷医院的各种待遇和未来还有些疑惑，你看？”
绿柳庄别墅中，关于蝶谷医院的筹建会议，时不时就要召开一下，也基本上就是昊学自家人。气氛比较轻松。
其他几个人反馈的信息都比较乐观，只有何婉君这里有点阻碍。昊学点点头。笑道：
“把名单列给我，我有空亲自去走访一下吧。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点牛气。随便一句话就过来的，咱还不敢要呢。”
昊学这几天都在和狄云那傻小子磨叽纠缠，只觉得他和郭靖也差不多，有那么一股子傻气，调教起来格外费劲。
刚好出去透透风，驱散一下身上沾染的傻气……
京都第三人民医院，昊学也不算陌生的一个地方。
三院之前的副院长韩跃进，以及他儿子韩云聪，可是曾经给昊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赵歆母亲的那个案子，昊学最后冲冠一怒，将这两个草菅人命、毁尸灭迹的家伙弄得一死一疯。
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却仿佛已经时隔许久。
如今昊学再次踏入第三人民医院，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他这趟的目标，是三院中医部的主任陈超，也是一个国内享有盛名的老中医。
在昊学的设想中，蝶谷医院的中医部应当比其他医院规模更大一些，毕竟蝴蝶谷作为胡青牛的栖身之地，既然用了人家的名字，总得弘扬一下中医才对。
刘谨辰，陈超，这是昊学属意的两个人才。
刘谨辰是老熟人了，自然不用多说，昊学早就在电话里就确定了基本意向，只要医院开张了，刘谨辰就从二院那边卸任，过来帮自己的忙。
若是能把陈超也挖过来，加上自己以及背后的几大神医，蝶谷医院的中医部，骨干力量绝不比传统的三甲医院差！
和这位陈医生没有交情，甚至没接触过，所以昊学特地专门过来一趟，看看他水平究竟如何，如果真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自己不妨和他谈谈跳槽的价格。
医院，啥时候都是人满为患，昊学这次不是为了看病进的医院，心态很放松，也不急着直奔主题，而是在医院内外转悠，顺便学习一下人家的布局模式之类。
“挂个中医门诊的号，要陈超医生的。”
昊学打算先挂号，然后跟几个病人攀谈一下，侧面了解陈超的医术医德。
“陈医生只有周二周四坐诊，今天没他的号。”
里面一个女孩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昊学，既然点名要陈医生的号，怎么居然连这个规律都不知道，今天周五，挂的什么陈医生？
呃……
昊学今天来得随意，倒是忘了这些有些名气的大夫，不会天天都在的。
周二周四两天还算不错了，刘谨辰甚至一周只出诊一天呢，排队排得吓死人。
陈超不在，可是来都来了，随便走走好了。第三医院成立比较晚，各项设施相对一院和二院都要新不少，还是颇多借鉴之处的。
“麻烦给我挂个周医生的号，谢谢！”
昊学还没离开挂号的窗口，从旁边挤过来一个年轻人，说话很客气，文质彬彬的，给昊学印象不错，于是抬头望了一眼，自然而然地用上了望诊之术，打算看看这人患了什么病症。
第730章牛刀小试展绝学
嗯？
昊学仔细查看一番，却是皱起眉头。
这年轻人，很健康嘛！
以他的初步望诊来看，此人肤色红润有光泽，充满弹性，举手投足间也具有年轻人应有的活力。因为距离比较近，昊学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平稳，目光澄澈，完全没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给亲属朋友挂的号？
昊学留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却见他挂上号，很快就走上楼梯，并不像是陪谁来的模样。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有什么隐疾没看出来？
左右无事，昊学心念一动，跟上了那个年轻人的脚步，转瞬间到了四楼，却见对方气息依然悠长稳定，绝无身体孱弱的气喘吁吁之象。
好家伙，这人就算不是练过什么武术，起码也是个体育特长生，不然这样快步爬上四楼，多少也得略略呼吸急促吧。
四楼是消化内科，昊学忍不住好奇心，又按照一些消化道方面常见病的外在表象，重新审视一番，依然是没有收获。
“126号，第五诊室，周念莺医生。”
电子合成音在大厅内响起。
这个名字好熟？
昊学微微一惊，再看距离不远的那个年轻人也是泛起一丝笑意，仿佛确认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挂号单，昊学目光转过，也看清了上面打印的字迹。
141号，第五诊室。
周念莺……周念莺？
昊学的记性不坏，只是稍稍回忆就想起来这个曾经和自己闹了点小不愉快的女孩子。
短发、干练、青春，还有一身强大的医学知识，这是周念莺给昊学留下的印象。
最后一轮笔试中，这个华清大学的天之骄女，以满分的成绩傲视全场。本来是昊学求之若渴的真正人才，可惜后来……
昊学不禁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消化内科的牌子，稍稍放下点心。
幸好不是儿科！
这周念莺一切都是那样完美、优秀、出众。可惜她从小的心理阴影，让她对孩子具有极深的厌恶。
不！不止是厌恶。那是掩藏在心底的浓重杀机！
当时昊学就想，这周念莺真的从医，恐怕会是一个灾难，然而现在看来，这灾难竟然真的发生了。
消化内科虽然不是儿科，然而却依然不乏有少年儿童患上相关病症会找到这里，到那时候……
还好自己今天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不然等到大事发生。恐怕已经晚了。
游目四顾，大厅里果然有几个孩子，这让昊学心中一紧。
消化内科一共有五个诊室，昊学知道周念莺是第五诊室，却不能确定这几个孩子有没有不幸轮上的，只得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悄悄观察了一下各人手中的挂号单。
被分到第五诊室的只有一个孩子，是由妈妈陪同一起来的，昊学不动声色地踱步过去，讨个近乎攀谈几句。
“姐。孩子病了呀？”
总不能在大厅高声呼喝这里的医生是杀童狂魔吧？
估计自己会被迅速转入精神科……
“是啊，孩子拉肚子好几天了，人都快脱了水。吃药都止不住，过来打个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