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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止是张锵吧？估计整个中文系都没脸见人了。”
“就是啊！号称国内最牛叉的中文系，近年来连个像样的作家都出不来了。只能出些不入流的小作者，反倒现在历史系要出一名一流水准的大作家了。”
这是外系学生对中文系的挖苦讽刺。
总之，肖飞一下子成为北大校园内风头最劲的人物。
这是出乎肖飞意料之外的。
且说，他送程编辑走后，原本是不打算再回学校了的，因为这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
他刚回到自己在校外的租住之处，就接到了刘睿理的电话。
“飞哥，在哪呢？晚上还回不回寝室睡觉了？”
“在外面呢？怎么，学校有事情？”
“飞哥啊！你可是不知道啊，咱们寝室整个儿的快变成了个朝圣的圣地了啊！今天下午已经接连有一二十拨儿的人过来想见见你了，可惜，他们全都扑了个空。”
肖飞一听便知，上午的事情没准是传了出去，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学生想要见自己。
虽然肖飞此前已经在《收获》上发表过多个作品，也早已在全国范围内名声卓著，但是，那只代表过去。
大家对他过去的成就早已熟知并习以为常。
很多人现在关注的是，肖飞还能不能再延续自己的神奇与辉煌。假如他如彗星一般只是短暂地划过天际，随即就彻底暗淡下来，在北大那是不会有人再重视他的。
而肖飞，入校之后马上就再创辉煌，写出了重磅的作品，还要被收获刊发，这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这也是肖飞入校之初没引起什么波澜，反倒是传出再有新作要被收获隆重推出之后，才在学校掀起轩然大波的主要原因。
“哦，知道了。”肖飞语气淡淡地说道。
“靠！飞哥，兄弟算是彻底服了你，在学校造成这么大轰动，你还跟没事人似的宠辱不惊，这心理素质，啧啧！真是让人佩服啊！”刘睿理喋喋不休着。
“靠！老四，你打我电话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吧？”肖飞笑骂道。
“嘿嘿！飞哥英明，小弟的确是有事想求你帮忙啊。”
“什么事？”
“那个，是这样，咱们马上要召开全校的迎新生晚会了。这可是很大的一个活动，身为97级历史系的新生班长。系里对我提出了一个很高的要求哇，他们让我务必搞出一个高水平的节目。参加学校的晚会，最好是能拿个奖什么的，这可是把我愁坏了，飞哥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呀！”
“这个我似乎帮不了你什么吧。”肖飞笑着推脱。
现在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给自己惹事上身。
“飞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弟我这次如果表现得好，没准就一下进入系学生会，没准就能触碰到系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了。帮帮我吧……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回报你！”刘睿理说得可怜兮兮。
现在的学生晚会，大多都不是唱歌便是跳舞，相声、小品之类的节目形式很少很少，纵使人才济济的北大，仓促间组织起来的晚会也差不多只是一场歌舞晚会。
这样的晚会，人家唱歌，你也唱歌。人家跳舞，你也跳舞。
如果你不能足够出色，那你的节目想要跳脱出来，是很难的。
这也是刘睿理苦恼的根本原因。
肖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想，要不抄一小品过来，让刘睿理渡过这个难关？
他想到了开心麻花2013年在央视春晚上表演的那个小品《大城小事》来。三个人一台戏，自己写出来。正好给寝室其他三个人演。
肖飞便说道：“老四，好了。别装可怜了，你看这样行吗？我帮你写个小品你抓紧时间排一排，没准还能标新立异一下。”
听得肖飞如是说，刘睿理登时大喜。
他本人也是想整个小品或相声什么的，可惜，他虽然写诗不错，但想写以搞笑为主的小品跟相声还是写不出味道来，连他自己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都感到憎恶。
没办法了，他才想到求助肖飞。
却没想到，肖飞竟然主动提出帮自己写个小品出来。
“太谢谢飞哥了，那飞哥你多久能来？一天时间够吗？”刘睿理问，实在是时间紧迫啊，再有几天的时间，迎新晚会就要举行了。
“今晚就帮你赶出来，明早给你，如何？”肖飞说道。
“好，飞哥神速啊！那我就等着你的小品剧本了啊！”刘睿理说道。
“嗯！那要不，先这样？”肖飞道。
“飞哥，先别忙着挂电话，今天下午，咱们的一个校报编辑过来采访你了，他想向你确认你的新作《兄弟》在收获1997年长篇小说专号秋冬卷上发表的事。”
“知道了。”
“还有，今天还有北青和京城晚报的记者也过来咱们寝室想要采访你，你不在，他们就采访了我们仨，我跟东方天、李建华可没少夸你呢，简直快要把你夸成了个圣人，飞哥，看在我们这么努力为你鼓吹的份儿上，你得请兄弟们吃大餐啊！”
“好了吧！别废话了，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帮你写小品吧。”肖飞笑道。
“啊！对，对！那个是最重要的，飞哥你忙，我挂了。”刘睿理这才挂掉了电话。
不说肖飞打开电脑开始从记忆中抄写《大城小事》这小品的剧本。
北大校园里，一个阴暗的角落，张锵独自一个坐着，在闷闷不乐地抽烟，他恨哪！自己的稿子被收获的程编辑无情地拒绝，而肖飞的长篇新作则被程编辑视若瑰宝。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一下子让一向高傲的张锵变成了很多人嘴里的笑料。
这半天多来，他听见很多人带着揶揄意味的谈起自己，谈起中文系，每听一遍，他就觉得自己的面皮被撕掉了一层下去。
他恨哪！
凭什么英雄失意，小人得志？
老天！你对我不公哇！张锵在心底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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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重点运作
程编辑是搭乘红眼航班回的沪上。
他抵达魔都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点。下了飞机，程编辑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这手机是编辑部给他配的，算是公务用手机，刚配了没多久，程编辑宝贝得不得了，平时都舍不得用的。
岂料，他刚开机没多大会，就接到了萧主编打来的电话。
“小程，到了吧？”
“啊！主编，您这会还没睡呐？”
“睡个什么劲啊！长篇专号秋冬卷的稿子不搞定，我就是躺床上也睡不着啊！小程，我现在在办公室呢，你现在直接打个车过来吧，我要马上看到稿子！”萧主编说。
萧主编是那种责任心很强的人，对工作极其负责认真，平日工作忙的时候，她经常加班到深夜，在单位睡也是常事。
“那好，主编，我现在就过去。”程编辑心说，今晚看来也回不了家了。不过，能把长篇专号秋冬卷的主打稿确定下来也好，不用再为之犯愁了。
程编辑便搭了个车跑去单位。
夜深人静，路上车少，也没用太久，就到了魔都作协门口。
《收获》杂志就在这院子里。
程编辑下了车，抬头一看，就见自己单位所在的楼层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那正是萧主编的办公室。
他拖着自己的行李，敲开了大门。
匆匆地上楼，很快就见到了萧主编。
“稿子呢，拿来我看！”萧主编也不客气。伸手便说道。
“主编，这书稿比较长。建议您明天再细看，今晚只大致先翻翻吧。”程编辑将书稿从包里掏出来。放到萧主编的办公桌上，说道。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萧主编也上了点岁数，熬夜对她身体也不好。
“我没事，刚才已经眯了一会，小程，你先去休息室躺一会吧，我先看稿子了。”萧主编摆摆手。
程编辑耸耸肩，说：“那好吧。我给您再泡壶茶。”
程编辑便去给萧主编泡了壶绿茶端过来，轻放到她办公桌上。
这时，萧主编已经在聚精会神地看肖飞的稿子了，她看得十分的投入，几乎都没抬眼向程编辑道声谢。
萧主编是很有礼貌的一个人，别人为她做点什么，她都会立刻表示感谢的。
程编辑笑了笑，以此来判断，这部《兄弟》很吸引萧主编啊。
他轻手轻脚地出来。帮萧主编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径自去了编辑部的休息室。
因为经常有人要加班，编辑部设了两间休息室。一间男用，一间女用，被褥齐全。还算干净。
程编辑躺床上本来是想短暂地歇一会。
没料想，他身子一挨床便身不由己地睡了过去。
且说萧主编。在刚看到这部书稿的名字时，微皱了下眉头。这书名太普通了点，没什么噱头没什么内涵啊！
如果作者不是肖飞，而是一个没听说过的作者，单看这名字，她就没兴趣翻看。
不过，萧主编对肖飞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对肖飞的实力她也是很了解的。她在办公室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肖飞的这部书稿，拿到之后，自然是要赶紧翻看的。
这一读之下，萧主编就如着了魔一般停不下来。
做编辑这么多年，萧主编看过的优秀作品不知凡几，很多国内大作家的成名作都是在收获上发表的。
可是，在此之前，很少有作品能如此吸引她。
这部《兄弟》的可读性太强了，强到足可以跟绝大多数的通俗小说相媲美。
萧主编依稀记得，纯文学长篇如此好读的，只有那么寥寥几部罢了。
而那几部作品的作者无一例外都成了国内的一流大作家。
萧主编静静坐在桌前，不停地往下翻页，浑忘了时间，就连程编辑给她泡的茶都没喝一口。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才意犹未尽地抬起了头。
然后，她便看见，窗外，竟然已经是天光大亮。
而她自己则是腰酸腿疼，眼皮酸涩，浑身不舒服，偏偏脑子还十分的兴奋着。
“肖飞的这部《兄弟》绝对是少见的杰作！”
“真没想到啊！这孩子如此优秀，短时间里竟然又写出一部如此经典的长篇小说出来。”
“长篇专号秋冬卷的主打长篇不用愁了，嗯！就连明年的春夏卷都不用再犯愁，可以刊发《兄弟》的下半部。”
“这部书具备了所有大红大紫的潜质，收获会因为它而再度焕发青春的！”
萧主编思考着，手敲着桌子。
她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
她正要起身去休息室叫醒程编辑，程编辑便推门而入，看见萧主编一脸倦容，正手按着桌子要站起身，便吃惊地问：“主编，您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刚看完肖飞的书稿，这本书写的真的是太好了啊，小程，就把它列为长篇专号秋冬卷的主打长篇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一下，把书稿输入成电子版，完成编辑工作，尽快交付印刷厂！”萧主编吩咐道。
“是，主编，这书稿已经有电子版了，肖飞是用电脑写的书，他拷贝了两张软盘，我已经复制到电脑上了。”程编辑雀跃地说道。
他知道肖飞的这部书绝对会得到主编的认可的。
但亲耳听到萧主编的肯定，他还是十分的惊喜。
“哦！那就更好了，省了咱们不少的时间，我看书稿的时候也仔细地校订了一遍，居然没发现一个错别字或语句错误，肖飞写书很认真啊。”萧主编说。
“是的。我也校订过，同样没发现一处错误。就连修改意见我都提不出一个来。”程编辑说道。
“那成，等其他人上了班。小程你分派活儿吧，不能再拖了，今天争取把秋冬卷的编辑工作做完，然后，明天送印刷厂去！”
“好的，主编！”
“还有，把咱们杂志长篇小说专号即将推出肖飞长篇新作，且这部作品十分的经典优秀这件事散布出去吧，如果有必要。那就把小说的前几个章节及小说的故事梗概透露出去，争取最大的媒体关注度！”萧主编继续吩咐道。
知名作家推出新的长篇力作，这也是很重要的文化新闻，大型文学期刊及出版社把消息放出来，媒体也是会配合进行宣传的。
至于媒体的配合力度有多大，在于两点。
第一点，作家大牌到何种程度，作家具不具有强大的阅读市场号召力。
第二点便是，文学期刊和出版社下不下力气帮助其推广。这里面就有些灰色的内容了。很多时候，是要给大报的记者一些好处，才能发出大块的新闻来的。
不过，像肖飞这样已经名噪全国的知名青年作家。收获只要放出风来，那就肯定不缺乏感兴趣的媒体的。
“主编，要不要搞一场新闻发布会？显得更隆重正式一些？”程编辑建议道。
萧主编微皱了眉头：“合适吗？”
收获还没专门为某个作家某部作品召开过新闻发布会呢。就是之前国内顶尖的老作家在收获上发大稿子，也不过是把通稿传真给各大媒体。然后再打电话跟相熟的记者说一声，仅仅如此而已。
萧主编是害怕。这样会引发一些不好的讨论。
毕竟，收获是个大型文学期刊，不是什么盈利的商业机构，开新闻发布会的商业味道有点太浓了。
“主编，我认为还是比较合适的，这也是扩大本刊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好时候啊，咱们跟肖飞之间，这也是相得益彰！届时，把肖飞也请过来，搞个1997年收获长篇小说专号秋冬卷的首发仪式，很多媒体肯定是会感兴趣的。”程编辑说道。
“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萧主编说。
“对！最多9月中旬吧。”程编辑说。
“好！那就定在9月14日吧，刚好是个周日。”萧主编说。
“主编，那我就先给一些主要的媒体记者打电话通知一下，后续再寄给他们正式的邀请函，先写一篇简单的通稿给他们发一发。”程编辑说道。
“嗯！那好吧！小程，辛苦了，你去忙吧，不行了，我撑不住了，得去补个觉去。”萧主编揉揉眼说。
“主编，您快睡会去，事情都交给我好了。”程编辑说道。
这一天，对程编辑来说是极其紧张的一天。
他把长篇小说专号秋冬卷的编辑工作分给了编辑部的几个同事来做。他自己则忙着写通稿，给国内各大媒体的记者打电话，再把通稿给对方发传真发过去。随后他又撰写邀请函内容，再亲自去买邀请函，再将六七十份的邀请函寄送出去。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京城那边，京城晚报和北青报这天竟然已经刊发了关于肖飞新作的新闻。
而这两个大报的记者接到程编辑的电话之后，立刻反客为主，对程编辑进行了细致的电话采访。
他们告诉程编辑，北大中文系的不少老教授对《兄弟》意见很大，认为其太恶俗，他们询问程编辑对肖飞新作《兄弟》的看法以及收获萧主编的看法。
程编辑自然是对《兄弟》大加赞赏，说这部书将是影响深远的一部巨作，有着走向世界的恢弘气魄。
总之，程编辑将《兄弟》夸得一朵花一样。
程编辑声言，《兄弟》在《收获》创刊以来刊发的所有全部长篇小说当中，其质量其水平稳居前茅！绝不输于任何的杰作！所以，《收获》今次将不遗余力地重点运作肖飞的这部新作。
第389章江湖虽小也有竞争
当晚，肖飞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大城小事》的剧本在电脑上敲了出来。
次日早上7点多点，他来到寝室。
“飞哥，您老来了，您老辛苦了，快请坐，快请坐，老三，你也别闲着，把你的那张有靠背的椅子贡献出来，让飞哥坐！要不让小的给您捏捏肩敲敲背？老二，老二，快给飞哥倒水！”
肖飞刚进了门，刘睿理就满脸堆笑，十分狗腿地迎了上来，大献殷勤。
同时他把东方天和李建华指使得手忙脚乱。
“靠！老四，好了吧！别忙乎了，小品剧本我给你写出来了，你看看吧，合适的话，你就用，觉着不合适，我也没招了。”肖飞笑骂道。
他说着就将《大城小事》的剧本给了刘睿理。
“飞哥，坐吧。”东方天将自己的椅子给放到了肖飞身后，恭敬相请。
“老三，谢了。”肖飞冲东方天道谢，坐了下来。
“飞哥，你的茶来了。”李建华两手捧着一杯热茶小心翼翼走过来。
“谢了，老二。”肖飞伸手接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有点不太适应这三个室友反常的表现。
那边，刘睿理拿到肖飞给写的小品剧本，便急不可耐地翻开来读。
读第一句，刘睿理就忍不住“噗嗤”笑了。
太逗了，卖房优惠促销还有这样促销的，买一平送一瓶。汽水儿！别墅，买一套，送一套。煎饼，这样说话大喘气真的好吗？
想想那样的语境，就很好笑。
刘睿理一口气地将小品读完了，一边读一边笑，他发现，这小品写得笑点十足，如果表演到位的话。那绝对是能把人笑趴下的。
“哈哈哈！老二、老三，你们俩也看看，飞哥写的这小品剧本绝对也是一流的水准。搞笑极了。”刘睿理边笑边对东方天和李建华说道。
两人轮着逐个儿的看完，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揉肚子。
“我的天！想不到飞哥居然还这么幽默，每句台词都这么逗，这都怎么想出来的啊！就这剧本要是演出来。比二班那帮人搞出来的街舞表演好看多了。”东方天说道。
“哦？二班他们搞了个街舞表演吗？”肖飞问。
历史系是个小系。每年只招收四十名左右的学生，分为两个班，就这几十个人，因为分班的缘故，之间也是有一定的竞争的。
肖飞他们属于一班，刘睿理是一班的班长。
而据说，二班的班长李京泽跟刘睿理之间现在在角逐历史系学生会副会长一职，明争暗斗挺厉害的。
二班有两个京城的学生。这两人好像还是高中的同学，两人都打小学跳街舞。能玩不少的高难度动作。
这两个学生，其一就是二班班长李京泽。
二班的街舞表演节目上报系里后，很得系里领导的喜欢，据知，现在他们的节目已确保能上校迎新生晚会。
而一班这里，报的节目不少，但大多都是唱歌，也有报名表演武术、魔术的，可看上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精彩度不够，也没特色。
这可把刘睿理给急坏了，满嘴大泡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