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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俊赔着笑道:“这不是因为你们俩的关系特好吗?”
“嗯,关系好就该被你胡长俊拿来用?”陈大龙撇嘴不乐意道,“你倒是胆肥,竟敢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不是不是,老领导您听我解释。”
胡长俊眼见一桩好事就要弄巧成拙,心急火燎拉住甩膀子要离开的老领导喋喋不休说明其中缘由……
胡长俊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请余丹丹吃饭,余丹丹现在湖大广场工程二期即将招标,胡长俊想让自己联系的一个老板承包下这个工程,所以想提前和余丹丹通个气。
他虽然认识余丹丹,可自问关系到不了陈大龙和她的那种地步,只要陈大龙开口帮忙说话,这件事肯定十拿九稳。
胡长俊苦笑冲着陈大龙解释道:“老领导,您现在是厅级干部,我提拔是没有希望了,就想赚点钱,不就是让你帮个小忙,你至于把我寒碜成这个样子?”
陈大龙听了解释后犹未解恨,转脸冲着胡长俊追加了一句:“奸商!你现在就是一个浑身铜臭气的奸商,不过你要当心,不要把自己弄进去!”
“是是是,我是奸商,只要您帮我这忙,你怎么骂都行。”
“你叫我怎么说你好?”陈大龙一脸的怒其不争伸手指了一下胡长俊,胡长俊却笑嘻嘻不以为然。
骂归骂,可电话还是要打的。
这就是陈大龙性格中令下属折服的地方,哪怕口头上说的再严厉,真到了下属请他帮忙办事的时候,只要力所能及绝无二话。
陈大龙当着胡长俊的面拨通了余丹丹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余丹丹听陈大龙说胡长俊要请她吃饭,马上就猜到胡长俊出于什么目的,不过她还是笑着接受了邀请,因为提出邀请的是陈大龙,她当然不会拒绝。
中午会议结束后,几人在约定的酒店见面,胡长俊对于这次的会面很重视,陈大龙对他也毫不手软,直接点了两瓶50年窖藏的贻春佳酿,一瓶一千八百多,余丹丹有些不解:“怎么不喝茅台啊?”
陈大龙道:“这酒最贵!”
一句话差点没把余丹丹给噎死:“贵了就好啊?”
胡长俊见余丹丹说话带着几分挑剔,赶紧打圆场道:“茅台好!茅台好!我又没喝过,逮到机会我得尝尝!”
余丹丹不屑:“还有贵的呢,路易十三三千多呢,你怎么不点?”
“洋酒我喝不惯,我支持国货!”胡长俊急中生智回答。
陈大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起来。
胡长俊见领导笑了,心里一阵轻松,借机插科打诨:“余经理,你看到没有,我这位老领导从来对我都是磨刀霍霍,恨不能把我的血都放出来,遇到事情还不肯帮助,否则,我现在肯定是正处级干部了。”
余丹丹笑道:“陈副市长给了你一个腐败他的机会,别人想要都没有,我觉着你应该高兴才对。”
陈大龙乐道:“就是!”
胡长俊见两人现在齐心一致把枪口对准自己,假装无奈道:“得,你们俩从来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我认输,我认输!”心中想说的却是,“你俩压根就是穿一条裤子。”这种话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是让余丹丹听到,只怕这次的工程就黄了。
陈大龙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砸了砸嘴巴道:“这酒真不咋地,比茅台难喝多了,一点性价比都没有。”
余丹丹没好气道:“早就劝你喝茅台了。”
陈大龙道:“不好喝也得喝,胡部长一片心意呢。”
余丹丹知道他是故意操蛋,当然也不会跟他计较。几杯酒过后,胡长俊心急就切入了正题。
其实就算胡长俊不说,余丹丹也能够猜到他请自己吃饭是什么目的,微笑道:“胡部长上次推荐的公司的实力我当然信得过,可是湖大广场项目的股东并不仅仅是我一个,所以大家商定要公开招标,其实以胡部长朋友的实力一定可以在竞标中脱颖而出。”
胡长俊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让朋友踏踏实实的准备计划书,等待竞标开始。”话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难以掩饰内心的失落,他本以为可以通过私人关系将工程拿下,根本不必走过场那么麻烦。
余丹丹的说辞显然是委婉的回绝了他,听话听音,什么实力信得过之类的话,胡长俊当然不会相信,他认为余丹丹对他推荐的公司的兴趣不大。
胡长俊并没有想错,余丹丹公开招标的说法只是一个借口。
午饭之后,她和陈大龙一起来到露天花园喝茶,就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大龙:“陈副市长,湖大广场的工程我不打算交给胡部长推荐的公司来做!”
陈大龙笑道:“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过问,不过胡部长推荐的公司也很有实力,很多工程都有份参与。”
余丹丹微笑道:“上次推荐的时候,我就查过该公司的资料,过去没有接过湖大广场类似的工程,而且该公司现在的摊子铺的太大,可能是因为急于做大做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更为专心,更为现代化的建筑队伍。”
陈大龙问:“你已经选好了?”
余丹丹答:“差不多。”
陈大龙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胡长俊死了这条心。”
余丹丹有些歉意道:“你不怪我吧?”
“怪你什么?”陈大龙问。
“我没能给你的朋友帮上忙。”
陈大龙呵呵笑了起来:“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这些事我分得很清。”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停顿下来望着余丹丹的眼睛,他意味深长道:“你很在乎我的想法?”
余丹丹俏脸一红,居然点了点头。
陈大龙道:“我也一样。”
“不一样!”余丹丹垂下黑长的睫毛,用饮茶来掩饰她此时慌乱的表情。
陈大龙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午后的阳光,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很明媚,沐浴在这样的阳光里,会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懈怠,让他想找一个地方睡去。
陈大龙打了个哈欠道:“最近我越来越懒了。”
余丹丹微笑道:“我看出来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最近做一些事都提不起精神,大概在官场中混得久了,感觉周围的一切对我缺乏吸引力。”
余丹丹笑道:“人总有情绪低落期,你属于闲不住的人,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你这种人需要不停的折腾,只有这样你才能够保持足够的兴奋。”
第774章想发财的人来了(二)
陈大龙听她说的有理,呵呵笑道:“你还真了解我。”
余丹丹道:“大概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应该好好调整一下,等你恢复过来,你会发现生活是如此美好。”
“你是个商人,你的人生目标是不是不断地积累财富,用财富来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你的美好生活只要钱多就好,不是吗?”陈大龙像是在问余丹丹,又像是在发表感慨。
余丹丹反问道:“你是个政府官员,你的人生目标是不是不断地向上爬?用你的官位来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呢?”
陈大龙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道:“过去,我以为是,可现在我发现,官场对我的吸引力远没有我想象中大。”
余丹丹斩钉截铁道:“暂时的!”
陈大龙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有人相信?”
“因为你虚伪!”
……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胡长俊请陈大龙和余丹丹吃饭后没几天,为了承揽工程的事再次来到市政府陈大龙的办公室拜访,一进门自然是先说些套老交情的闲话,说着说着话题最终还是扯到了湖大广场项目一事上。
胡长俊带着几分真诚对老领导掏心掏肺道:“陈副市长,我今年都这年纪了,如果没有特别好的机会,恐怕这辈子仕途发展算是到头了,人嘛,一辈子熙熙攘攘名来利往,我总得为自己退休后的日子打算打算?再说了,您也知道我的个性一向重情义,朋友找上门来帮忙的事情我肯定尽力而为,还请老领导多帮忙了。”
坐在陈大龙面前的胡长俊眼神明亮看向老领导,当陈大龙一双眼睛像是探照灯似的仿佛要洞悉他的内心最深处,他也并不躲闪,反而稍稍直了腰杆微微抬高脑袋直视他。
道理很简单,他胡长俊今天就是过来请老领导买自己的老面子帮忙争取工程的,自己一向是明人不做暗事,心里想什么都摊在桌面上说清楚,至于老领导究竟肯不肯帮忙,那就是双方交情深浅的问题了。
陈大龙心里清楚胡长俊耿直个性,也知道他当着自己的面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过,他并未直接回答此事到底会不会帮忙,而是把胡长俊带到自己办公室的书架旁,顺手抽出一本最近常看的《水浒传》。
胡长俊瞟眼看到陈大龙手里捧的《水浒传》,书签已经夹在了后三分之二的位置,估计陈大龙每天都在阅读。他心里有些不解,《水浒传》比较适合年轻人看的一本书,内容是以草莽造反为主,他一个堂堂的市委常委副市长,怎会喜欢这样的书呢?
陈大龙见他眼睛里露出疑惑,转脸问道:“你也读过《水浒传》?”
“嗯,以前上学的时候看过三遍。”胡长俊点头回道。
“你说说读水浒的心得。”陈大龙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简单动作示意胡长俊和自己一起坐在书架前的沙发上说话。
“大体上讲,这是一本描写草莽豪杰的书,英雄肝胆、兄弟义气,所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锄贪官、杀恶霸,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为朋友两肋插刀,自古以来的读者看重的就是这种江湖义气,杀官造反的痛快壮举……”
胡长俊正要进一步说下去,陈大龙插言问道:“你对宋江是怎么看的?”
“宋江看的人生气,梁山英雄一百单八将,聚啸山林,官府屡屡攻打失败,如果一心一意造反,以北宋当时的内外交困的政治局面,打上汴京夺取皇位也不成问题,那将是中国第一个由农民造反取得胜利的壮举,中国后来的历史也许会就此发生改变。所以,宋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机会主义分子,投降派,不是什么好人。”
陈大龙听胡长俊一番评论后,轻轻摇头说道:“这是一般人的看法,如果站在现在的角度,我们应该换一个方向去思维,毛主席很喜欢水浒,他也批宋江,为什么?因为我们党夺取政权的道路就是梁山英雄的造反的道路,毛主席许多的战略思想都得自于水浒,比如打土豪分田地,开仓放粮,俘获人心;比如游击战,几次成功的反围剿战役,包括后面的抗日战争……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胡长俊见老领导并未表态自己所求帮忙之事,却一反常态跟自己讨论起《水浒传》?一时心里有些揣摩不透陈大龙到底寓意何在?反正是求人帮忙,他心有疑惑却也不好多说,只能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
陈大龙把手里的《水浒传》摆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正色对胡长俊道:“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伟大就在于善于吸收前人的成果,摒弃糟粕,造反的目的更明确,思想更先进。梁山豪杰是被逼上山的,党人是为了实现一个共同的理想自发组织起来的,梁山英雄造反是盲目的,夺县破州为了兄弟为了粮草,党就是为了夺取政权,建立一个全新的不同于历史也不同于西方的民主、自由的社会制度,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政治团体。”
“有道理!”胡长俊听了这几句品出几分味来,“都是看的同一本书,老领导的深度却不同,佩服佩服!”胡长俊明显崇拜眼神看向自己,陈大龙视若未见,接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前者是盲目的,昏昏然,没有共同的行动纲领,打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后者是清醒的,目标明确,有严明的组织纪律性,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且所为之奋斗的终极政治纲领,符合广大人民的利益……这些都注定一个是以失败告终,一个是胜利者的姿态改朝换代,当家做主人。”
“所以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能打下江山稳定江山,宋江却只能投靠朝廷成了背信弃义小人?”胡长俊插话道。
陈大龙冲他微微点头,伸手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水,身子后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宋江一伙,说好听点是英雄豪杰,说难听一点就是草寇流亡者,宋江有什么本事?文不过吴用,武不过卢俊义、林冲等,就靠‘及时雨’的一个浪得虚名和小恩小义笼络了这么一帮子桀骜不驯的莽汉。分析宋江上梁山的经历,他是最勉强和无奈的,从跟本上讲,宋江是不想也最不愿意造反的,他甚至对梁山来的人避之如蛇蝎,是在骨子里对宋王朝忠心到极点的一个人物。所以,在他取得领导权和绝对的权威后,一切的一切都在为通向投降的路上做着准备,为他的继续忠君愚昧的想法找由头。但如果因为这样就全盘否定宋江这个人,否认他的能力,也是不科学的,不客观的,试想一想,宋江凭什么能领导这么一帮子人?大家又没有组织纪律做保证?”
胡长俊摇摇头,本想说是“靠义气,靠兄弟情义”,但又想,事关每个人的前途,性命攸关,像林冲等和朝廷的权臣矛盾极深,明知不会有好的结果,谁会眼巴巴为了义气拿命去赌博?一个人如果命没有了,还玩什么玩?
陈大龙总结样口气道:“宋江是一个当领导的天才,和曹操不相上下,都是工于心计的人物。他最信赖和喜欢的是哪个几个人物?宋江把这一百零七人划分了几个层次,真正重用的是花荣等一批日夜想回归朝廷、等待招安的旧官僚,冷落的是林冲、武松等一批出身寒微不想被朝廷诏安的绊脚石,充分利用了李逵等莽汉朴素的盲从心理,完成了等待朝廷招安的大业。此人从头至尾他玩的就是权术,这是搞政治的人最需要的一种基本技能。看大局,明大势,知退让,拉拢一批人,打击一批人,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目的,达成真正的意图。宋江是很虚伪的一个人,‘及时雨’只是表象,是迷惑他人的一层保护色。自古以来,搞政治就必须具备这样的才能,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阴谋!阴谋能提前让人知道吗?真实意图被深深隐藏了起来,给人看到的是堂堂正正的政治主张,为大多数人谋福利的政治口号,匡扶正义的举动,宋江、曹操精通此道,刘备更是厉害,所以,他们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果然是一级领导一级水平!老领导,听您这么一说我可真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听了您这么一分析讲解,我感觉我之前那三遍书全都白读了。”胡长俊不由叹息着,自认开眼界了。
他再傻也听出来了,陈大龙把宋江研究得这样深,不是欣赏宋江这个人而是学习他御人的手段,也就是权术。“或许,每个人在他心里,估计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根据他的心里地位的重要性,被安排到不同的位置上,发挥着他需要的作用和影响。”胡长俊心想。
胡长俊佩服不停点头,陈大龙脸上神情总算稍稍舒展,他苦口婆心对胡长俊道:“长俊,你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了,有些事不能只看眼前就事论事,一根筋到底,一条道走到黑,那样是会吃亏的。你要从全局、长远看待问题,分析每一个方面的利害得失,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胡长俊听出陈大龙话里有话,问道:“老领导,我这人一向头脑一根筋,有话请明示。”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进步吗?”陈大龙问。
“不知道?”
“县的干部热衷于窝里斗,拉帮结派的现象普遍存在,外面来的干部要想站住脚跟及其困难,不用说一心一意谋发展,把全县经济搞上去,改善人民群众的生产和生活了,所以,许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花大量的精力去应付各种工作以外的事,给经济发展谋求一个好的坏境,在官场就叫政治。而你最大的缺点是不注意和身边的人融合,导致推荐的时候无人推荐你,考察的时候无人说你好话,所以要想提拔的确有难度,导致你现在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
第775章想发财的人来了(三)
胡长俊被陈大龙一语戳破心底里想法,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笑,好在,他理解老领导对自己说这番话本意也是为了自己好,默默低头认真听着。
“干部想要得到提拔机会,重要的上面有人说话,下面有人说好话,我最喜欢高中教材的一种提法:‘政治经济学’,政治和经济很难截然分开的,有时候讲政治就是抓经济,经济就是服务整治,两者是连襟,我这样说你明白意思吗?”
“我懂了。”
一向心直口快脾气耿直的胡长俊那日在陈大龙的指点下,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现在真是从心底里对老领导从头到脚都非常崇拜。
人各有命天注定!
老领导虽然年轻却是天赋异禀,一本看似普通的《水浒传》居然能看出这么多的心得来?此人也的确有非同寻常的智慧,这样的人中龙凤假以时日若是不能获得很大成功,简直天理不容!
“你现在想帮助人做生意,那是想搞经济,但是你的位置没有到控制一方的时候,你和别人搞经济,别人也不会全心全意的跟着你,他们是骑马找马,等你能够雄霸一方,成为一方诸侯,那么什么都会滚滚而来,不需要你如此的奔跑了!”
“当然,如何捞到整治资本,需要经济,那就看你如何懂得平衡了!”
那天,胡长俊很是崇拜的离开了陈大龙的办公室。
几天过后,礼拜五的中午时分,普安市的市委常委们突然接到市委办公室主任的通知,要求在家的常委半小时之后到会议室,刘书记要召开一个市委常委紧急会议。
陈大龙当时正在外考察的路上,突如其来接到会议通知后,他只好紧赶慢赶回来,等他的专车停稳到市委大院的时候,离通知开会时间只有剩下不到五分钟了。
此时的他顾不上多想,赶紧坐电梯上楼来到会议室门口,抬脚进门瞧着常委们都提前到了,连一向踩着准点进会议室的刘国安都已经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
见此情形,陈大龙心里疑窦丛生,“狗日的,今儿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毫无征兆召开紧急常委会,真是够邪门的!”
陈大龙进门后先冲着坐在定头位置的张市长点点头,又冲着周武和洪书记几人微微颔首,然后才拖开椅子坐在自己位置上。
刘国安见陈大龙进门后,所有常委们全都到齐了,立即开口宣布:“既然能参加的人都来齐了,咱们就开会吧!”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众常委,包括张市长在内,人人都把眼神聚焦到刘国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