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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那男子嚷着。
范承和怒了,直揪着他道:“再说一遍,你叫南征?”
“我就不说。”那男子耍赖了,翻白眼了:“棺材上贴个门神,吓唬鬼呢?”
“嗨,我艹,你狗日的。”范承和气急又要打人。
那男子一抱头嚷着:“啊,救命啊……”
没打下去,他手一放,嘿嘿笑着道:“哥,我不就找了个小姐吗?你说你当警察的,连弟弟也罩不住,当得有啥意思嘛。”
嗯?所长一愣,站定了,这是亲戚,可不好说了。
啊?范承和气坏了,这混球顺杆爬呢,他一指道着:“所长,既然是我兄弟,那我绝不循私,先关他十五天拘留。”
“别啊,我难受你丢人啊……赶紧走,那我先走了啊。”那男子小碎步一颠,瞅着所长不管了,掉头就溜。
没想出门就撞到个大个子,他一看张如鹏这凶相,吓得低头又溜,不料高铭一伸手,又把他拦住了,他嘿嘿笑着:“哎哟,这么多朋友来帮忙,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没皮没脸的劲,把尹白鸽也逗笑了,这位啊,身材五短、身上膘多肉肥,脸上腮胖眼小,一笑就不见眼睛了,可不是当年遇到的那个奇葩民工王八喜还能有谁?
“你要再乱嚷,那就在这儿乖乖呆上十五天啊。”高铭道。
“不不,谁乱嚷了,他见面就打我。”八喜气着指着范承和道。
“好,不嚷跟我们走,找个吃饭地方,我们尽尽地主之谊。”高铭道。
本是客气,可他小看王八喜的无耻水平了,八喜乐滋滋地道着:“对,应该滴,我好歹是为人民做过贡献的。”
这货一开口,把大嘴巴范承和都呛得说不上话来了,张如鹏反倒乐了,他小声问尹白鸽:“这就是大兵当民工时那位?”
隐约听说了有这么一对奇葩,尹白鸽点点头,笑而不语,走出来的不是大兵,她放心了。老张和这位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他上上下下瞅瞅着这丑得可爱的小民工,好像发觉不对了,这家伙人模狗样的皮凉鞋加T恤,还套了和西装裤呢,和那帮盲流明显不是一个水平,他好奇问着:“哎,这位兄弟……你这打扮,难道现在民工的待遇都这么高?”
“我已经不是民工了。”八喜愤然纠正道,对张如鹏解释着:“我手下管十几个民工呢,知道是啥吗?”
“那还不是民工?”张如鹏没明白。
“民工的领导,工头。”王八喜道。
高铭和尹白鸽一噗,笑了,范承和在背后跟着骂咧咧道着:“工头也不能嫖娼啊,你个兔崽子,有俩钱就糟贱是不是?”
“我真没有嫖啊。”八喜道。
“没嫖能抓你?”范承和训道。
“真没嫖,你咋不信呢,我真不赖我啊,住到酒店里,那骚扰电话就来了,一问就:喂,大哥,你空虚么,你寂寞么,需要个妹妹陪你聊聊人生,探讨一下理想嘛……这我能说啥,那来咱们互相探掏一下……她探我的长短、我探她的深浅……可是还没来得及聊人生了,你们的人就进来了。”八喜极力解释着自己的无辜。
“那还是嫖了?”范承和怒道。
“裤子是真脱了,可真没来得及嫖啊……我钱都付了,我嫖都没嫖,还得给派出所交罚款,你说我冤不冤?”王八喜道。
范承和愣了,好像确实很冤,张如鹏呲着嘴哈哈大笑着,一行怪异的队伍出了门,高铭生怕他丢人现眼,赶紧拉着往车上跑,边走边道着:“我说八喜,那你也不能坏大兵的名声啊,你咋能报大兵的名呢……哎不对,你的身份证呢?”
“不在我身上,我只装了大兵的身份证。”八喜道。
“你不装自己的身份证,来津门干什么?”高铭问。
“不是来,路过……哎,九贵呢。”八喜探头探脑在人群里瞅着。
“哦,证件在他身上啊。”高铭明白了。
“可不,那狗日货还说给我望风呢,把我抓了,倒不见他了。”王八喜悻悻骂道,话音方落,一背包的从人群里跑出来了,大老远喊着:“八喜,八喜……呀,你都出来啦,我正说取钱给你交罚款呢。”
“交啥呢,大兵哥认识这多警察呢,做个大保健算个屁,走,有人管饭呢,赶紧吃……哎我说,那啥领导,管给我们订车票不?”八喜追着高铭问。
高铭气得直翻白眼,上车了,没理他,九贵恬着脸解释着:“领导别介意……我们不要卧铺,硬坐就行。”
轰声车走了,把高铭给气着了,范承和叫着两人坐上了车,两人兀自滔滔不绝,尹白鸽和张如鹏两车跟在后面,这一对贱兄贱弟,可真让他们越看越有意思了。
两人给带回了支队的大食堂,都没走,等饭的功夫知道了两人的来意,居然是刚从岚海回来,居然是去岚海替大兵探亲去了,还有个震惊的消息是,大兵老妈潘云璇和那位陈姓老伴,又收养了个女婴……这是回去喝周岁酒,至于大兵嘛,你说亲妈给他收养这么小的妹妹,心有那么小疙瘩不好意思回来不是。
于是就把这对活宝派回来了。
这故事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不过一转念都明白过来了,老无所依,想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倒是在小地方也正常,只是恐怕大兵会更为难了。
“那个……八喜啊,大兵这两年多,一直和你们呆一块?”张如鹏有点怀疑地问。
“没有两年多,一年多吧?”八喜问九贵,任九贵想了想点头道:“对,一年多,你刚找上对象那会儿。”
“别提我对象,这事别跟我对象说啊。”八喜被触到敏感神经了。
“有对象你还犯这错误?”范承和小声斥道。
“我对象在老家,那叫站在山顶赶大车,知道咋讲吗?”八喜反问。
“什么意思?”范承和被问懵了。
“鞭长莫及呐……一看你这人这么粗鲁,文化就不高啊。”八喜判断道。
范承和听得张口结舌,骂不能骂,打不能打,憋得他满脸通红,还是九贵实在看不下去了,接了句茬损八喜道:“你就不说,还不知道你身上那根鞭不够长?”
一众瞬间快笑翻了,现在张如鹏看这一对货,别提多顺眼了。甚至都忘了这货的品行有问题,饭菜做就端上来了,支队的大师傅八成以为是政委的乡下亲戚,多做了几个菜,哎哟,这一对货眼睛发亮,筷子挟着流星赶月,一个劲往嘴里塞,吃得啧吧有声。
还好,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可清净了又发现,众人关心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净顾着跟这货扯蛋了。
张如鹏问了,大兵过得好么?八喜说了,当然好咧,九贵姐夫是大工头,大兵是二工头,我们都成小工头了,在工地上,我们其实就跟你们一样,是领导班子。
高铭按捺着笑意赞着:哟,看样挣得不少。九贵说了,那当然了,二十一世纪最缺的不是人才,是民工,我们收入早超过公务员啦。
范承和损了句,哟,都超过公务员还这德性?八喜一听就不中意了,直驳着:咋?有啥不对,别人是有钱装逼,我们有钱装兜,能省点是点,能蹭点算点。
这家伙的节操实在差到了极点,众人简直怀疑大兵怎么可能和这群货对了眼,沉默了好久的尹白鸽终于笑着插上话了,却是一句最关键的话:“哎,八喜……你怎么装着大兵的身份证啊?还留着我的电话?”
“哦,对了,我们去岚海办事,他安置路过让我找你,还告我说地址,说要进不去门,就把身份证给门卫,传给你。”王八喜且吃且道,说出来的地址,恰是省厅的地址。
这话听得尹白鸽心里一紧问着:“什么事?”
一问这个,八喜又乱掏口袋,还好,东西没被派出所的收走,是两张皱巴巴的纸,他递给尹白鸽,自己又埋头开吃,边吃边道着:“我问他是啥,他说是情书。我说现在谁还写情书?发个短信微信啥的不就行了,他说他撩妹喜欢复古方式,说我们不懂啊。”
这回就高政委也装不去了,眯着眼笑得浑身直颤,尹白鸽面红耳赤,展开了这两张纸,奇怪地发现一张是地图,手绘的,不知道触到了他那根神经,让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而另一张,却是几粒弹壳,详细标着装药量,她递给张如鹏,这位来自特种训练基地的一看便知,直道着:“他是在说,改变装药量,可以改动击发出去子弹的动能,如果弹头也经过加工的话,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弹道检测。”
“这个就太专业了吧,一般人谁能达到这水平?”高铭问。
“不,民间藏龙卧虎的,高手都在民间啊。”范承和感慨道,不过所指,却是这两位高手,八喜似乎听出来了,瞧着嘿嘿直乐,乐得露着一圈牙,牙上挂了个俏皮的葱花,这样子看得范承和也拉不住脸了,跟着笑了。
“他还说什么了?”尹白鸽没有看懂那几个地名标识的地方,有点熟悉却一下想不起来。
“他还说,津门或者周边城市,可能要出大案,抢钱抢珠宝啥的。”八喜说道,那表情明显他也不信。
“我艹,这货不是当工头去了,快成神棍了,能预知案情啦。”张如鹏笑道,尹白鸽听到这话却是被点醒了,她喃喃道着:“我想起来了,高政委,你查查这几个地名,是不是发生过枪案、抢劫等一类悬案,他不会无缘无故给我们传这个的。”
几个人都拿手机,联结警务数据,然后,都在瞪眼,每地总有不少悬案,而且不乏大案,列出的地名不属同一省,而那些地区能在联网系统里留下的案子,又很多,好容易找出一例,却已经是六年前的枪案了,枪击了一位取钱回公司准备发工资的出纳,抢走了六万现金,至今尚未告破。
几个人挠脑袋了,范承和道着:“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还是算了,这种事就专家都不敢给你准话,大兵心眼那么多,能跟你说这些。”高铭道,回头问王八喜:“他都不在津门,怎么可能知道津门或者周边城市要出案子?”
“这话你问我,我问谁去?”王八喜原话撂回来了。
高铭被噎了下,不问了,他看看众人,都有点懵,总不能已经变身工头的,还有这种特异功能了吧,再说,就能预知,也不可能凭这个启动防范啊,就防也不知道防谁啊。
狐疑,持续了几秒钟,然后猝来惊变,除了尹白鸽,几人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都是设定的特定铃声,一听这铃声都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摸手机,看屏幕,指挥中心号码发来的简短命令:
火速归队。
下一个动作是掉头就跑,连招呼都来不及打,跑了几步,都下意识停下了,回头诧异地盯着王八喜和任九贵,不过此时再多的狐疑也顾不上了,高铭悻悻道着:“要让你俩这乌鸦嘴说准了,我还真要管吃管住管车票了,鸽子,招待这俩,等着我。”
哥俩瞅着鸟兽散的几位,任九贵瞠目的瞧了瞧道着:“没有那样巧吧,说来就来啦?”
“操那多心干啥,你又不懂,反正有人管车票了。”八喜催着道,九贵哦了一声,又埋头专心致志消灭面前的食物了。
尹白鸽静静地看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现在开始揣摩到点和这俩货的说话方式了,她提议着:“要不吃完饭,我开上警车,带上你俩逛逛津门?”
嗯嗯,好,九贵迫不及待点头。八喜惊喜点头,这回没说话,实在顾不上啊,塞了一嘴肉菜,正嚼得满嘴流油呢。
那吃相肯定是平时养成的习惯,隐隐地尹白鸽能猜到大兵这两年是怎么过得,一股子浓浓的酸楚袭来,让她莫名地有点难受……
第126章奇人奇说
“八喜。”
“哎,咋拉?”
“嗯……那个,我问你个事。”
“啥事,你说。”
王八喜在副驾上,咧着嘴笑吟吟地看着尹白鸽,而尹白鸽却是羞赧一样,不自然地话音就低了,她问着:“大兵似乎还带了个人,你认识么?”
“哦,那个脑残女的吧?和他以前一样,啥也想不起来啦。”八喜道。
“那他们?”尹白鸽问。
“他们咋啦?”八喜好奇问。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能知道?”尹白鸽怒了,和这个货说话太费劲,八喜没明白,直挠后脑勺道着:“他们没咋啊,不挺好的。”
“哦,那就好,还在一起?”尹白鸽随口问。
“哎呀,早就不在一起了,那不是一直恢复不了,后来就送回家了。”九贵在背后抢着说。
尹白鸽愣了下道:“送回家了?”
“人家妈带着亲戚找着他了,还照着脸扇了他几耳光,吐了他一脸……哎呀,我算知道他为啥不当警察了,娘咧,拐人家闺女私奔了。”八喜呲笑道。
九贵凑着道:“那女子可好看咧。”
“废话不是,不好看大兵能看上,你看刚到咱们那儿,给她开的好几百的宾馆住,挣的钱还不够养她呢。”八喜道。
“那病又没法治,大兵还是打了一架都想起来了,那女的死活想不起啥来,一直叫大兵是南征哥,哎我看咋不像私奔的。”九贵评价着。
“男男女女,还不都是从哥哥妹妹开始的。”八喜判断道。
尹白鸽听得心里一松,对于大兵在这个上面的人品,她很奇怪的坚信,那怕她知道大兵曾经也品行不端过,可对于姜佩佩,肯定不会发生男女之间的事,特别是佩佩还失忆的状态下。
对了,有长达一年的时间,都是这样带着一个失忆的姑娘辗转求医,那个凄美的画面甚至从尹白鸽的脑海里能绘出来,相依为命,相濡以沫,让她觉得甚至有点嫉妒的感觉。
“小心。”八喜狂喊。
尹白鸽只觉得车身一滞,然后看到了一辆车打着方向从倒视镜边上堪堪擦过,嘎声一停,伸着脖子出来位爷们,张口就骂:“瞎你妈X眼了?”
尹白鸽吓得脑皮发麻,差点撞了车,低头时,八喜吓得直抖,手死死拉住刹车了,抖索地道着:“亲姐姐,你把还是把我们送拘留吧,坐你的车得要命呢。”
“姐心情好,晚上还请你们吃饭呢,怎么舍得拘留你。”
尹白鸽不等那位下车的爷们来启恤,一放手刹一踩油门,呼声跑了,被撞了鼻子的九贵揉着道着:“哎哟,吓死我了,传说中的女司机就是牛逼啊,特别还是女警察司机。”
“呵呵,谢谢夸奖……哎对了,你们找大保健,大兵知道吗?”尹白鸽故意揭短。
不料揭错了,八喜道着:“这谁当回事?你们警察都不当回事,还不手头紧就扫回黄,收俩罚款。”
“你们也太黑了,一罚就五千,我们俩身上全部钱凑起来交齐,都没回家路费了。”九贵感慨道。
“打住,不谈这个问题了,你们吃一蜇长一智啊,以后别犯不就行了……哎八喜,我问你,大兵还让你说什么了?”尹白鸽问。
“没啥啊,就说把这东西给你,让你参照啥的。”八喜道,九贵补充着:“我们就准备今天给你呢,结果昨天晚上,就把八喜弄起来了,吓得我都没睡好。”
九贵打着哈欠道,尹白鸽却是催着:“再想想,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你不能问他啊?”八喜不情愿了。
“他手机、身份证都在你手里,这是怎么回事?”尹白鸽问。
“他说用他的号打给你,你要不接,就拿上身份证去找你或者找那啥基地,不管是给你,还是给老张,就长得像狗熊那个……结果还没办,你们的人倒先把我抓起来了,这不我就想起特殊使命还没完成呢,就通知你们了。”八喜窃笑道,估计是省钱省得被拘留呢。
尹白鸽没有揭破,直道着:“那他告诉你这事,一定是很奇怪的表情,比如,犹豫?”
“对对对,还是你有文化,没见都知道,我都说了,你都不是算卦的,还装个逼画啥符呢。”八喜道。
“那他在工地闲暇时,肯定在学习,看什么书?不会是小说吧?”尹白鸽问。
这下把两人都难为住了,九贵道着:“你问也白问,我们不认识,就八喜最有文化,他也不认识,都是一溜洋码文。”
“那是英文,我又不崇洋媚外,学他外国字干啥?”八喜不悦了。
“是不是封面上,有杀人啦,有半张脸啦,或者有红血颜色的凶器啦。”尹白鸽问,这是犯罪一类书籍的封面设计要素,如果喜欢,那脱不出这一类。
“哎呀妈呀,你咋知道涅?”八喜惊讶了。
“对,封面上还捅了一刀的女滴,我以为好书呢,结果翻开一看,一个字都不认识。”九贵严肃道。
哦,明白了。尹白鸽心里也释然了,空虚、寂寞和孤独,是最容易成就一个人的环境,她开始相信,出身特种警察的大兵,并没有扔下本行,而是在百无聊赖中,用另一种方式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姐,你小心,我害怕。”八喜赶紧提醒,生怕尹白鸽又走神。
“怎么?这么怕死?”尹白鸽笑道。
“我倒不怕死,我怕你开车呀,万一整我个生活不能自理,我可没国家养着可咋办?”八喜心虚地道。
惹得尹白鸽一阵大笑,她明白这两人怎么能成为大兵朋友了,实在是可乐,乐得都快忘记身边的烦心事了,这不,她自己都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欣赏过城市的美景了……
……
……
重案大队出现场、巡逻支队分把各交通要口、技侦支队抽人提取小区楼宇的监控、车站、码头、机场启动了紧急预案,都在等着进一步的线索,随时收紧排查的口袋,在欢乐安详的城市的一隅,已经是气氛紧张,剑拔驽张了。
枪案,恶性刑事案件危害最严重的一类,猝然出现在津门市南京路世纪花园高档小区。
高铭赶到时,案发地下停车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现场的勘查已经开始,从接到警示到现场不过二十分钟,而案发距离发现,不超过两个小时,现在是十一时二十分,按时间轴推断据推断,案发应在八时到九时之间,尸体到现在还是热的,正在争分夺秒的找线索。
“汇报一下。”
“保安被打昏了,他是八时换班,那儿,被打昏后胶带缠着嘴和眼睛,扔在一辆车后,九点四十五分被发现……到十点多有位住户开车走,无意中看到受害人躺在他车底下,就在那个方位。”
出口的保安室、在众车辆并排的案发位置,相距近七十米,各式车辆阻档,还真不容易发现。
“监控呢?”
“案发前被破坏了,很彻底,就是发现监控坏了的保安来找,才发现同伴不见了。”
“现场发现什么迹像。”
“正在提取,刚找到一枚弹壳,近距离开枪,一枪毙命,顺势把他踹进车底,是辆大型SUV。凶手开走了受害人的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