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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你这傻小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真甜。”姥姥心里高兴,也有点诧异,这个内向的外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朗会说话了?
“不是嘴甜,是心甜。”
苏信笑了笑,把剥了皮的橘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姥爷,一半递给姥姥,“姥姥姥爷吃橘子。”
这时,安全门咔嚓一声,从外面被人拉开。
“哟,苏信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一米六五左右,白白胖胖的挺着个啤酒肚,前额略略有些秃顶,是苏信的舅舅谢小南。
“舅舅。”苏信起身喊了一句。在他心里,舅舅谢小南人挺好,也挺有本事。
舅舅谢小南十八岁那年,刚好高考前夕,不知他哪根筋不对忽然不想读书了,从家里偷了两百块钱留下纸条,只身南下广东打拼。
可他一没身份证,二没毕业证,晃荡了几天身上的钱花光了,工作却没找着,天天露宿街头,馒头都吃不起,走投无路之下哭着打电话回家要钱,性子火爆的姥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钱没有,人给我滚回来!
可他愣是没滚回家,像个男人一样抹掉了眼泪,跑到砖厂上去打砖,一块砖一厘钱,天天在砖厂里打着赤膊顶着烈日捏泥巴,累死累话皮掉了几层,肚皮都填不饱。
他咬牙挺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后来跟着一个同学去汕头学布料印染,一路奋斗,当了一家资金过亿的印染厂厂长,做了几年,辞职创业,在星沙市开了个小型印染厂,又买了房子,把爸妈全接了上来,取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小他十岁。
现在舅舅住的电梯高档房,开的是小轿车桑塔纳,生了个大胖小子,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不过呢,舅舅谢小南跟老爸苏柄言的关系不大好。
要说原因,就是因为舅舅的印染厂污染挺严重,他的印染厂规模太小,高档净化设备买不起,污水只能往河里排放。
老爸苏柄言为此没少说叨舅舅谢小南,舅舅却满不在乎,这年头,金钱至上,一切靠边。而且苏柄言一个里津市小小的环保所所长,居然管到星沙市的环境问题,管得还是他这个娘家亲弟。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打自家人的脸嘛。
第132章人即是狗狗即是你
在苏信看来,老爸苏柄言和舅舅谢小南之间的矛盾,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两代领导人迥然不同的治国方针下的产物。
老爸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吃过人民公社的饭,受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思想正派,讲究绝对公平,眼里揉不得沙子,对社会蛀虫深恶痛绝。
而舅舅谢小南恰恰相反,绝对的现实主义,他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第一批南下淘金的人生赢家,不吃老一辈人冠冕堂皇的那一套,金钱至上。
这种关乎于人生理想的矛盾是无法协调的,所以苏信从来就没想过去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中午,姥姥特地做了黑米饺子,一家人四口大块垛嚼,其乐融融。舅妈在单位上班没回来,而舅舅的儿子中午在幼儿园吃饭。
谢小南很是健谈,按照他以往对苏信的印象,苏信是个成绩不行,性格懦弱家伙,所以教育道:“你成绩差点没事,稍稍努把力,搞到中等水平就成,要知道学校里那种学生最有出息?就是成绩不好不坏,长相不俊不丑,但很能蹦跶很能找事儿的学生,因为在学校里能跳的学生在社会上更能跳。苏信你要跟这类学生搞好关系。这个社会,两点最重要,一是人脉,二是过硬的人脉。前者能给你擦屁股,后者能给你扛生死。”
谢小南的歪理可把姥爷的鼻子气歪了,吹胡子瞪眼道:“你这混小子胡扯些什么?尽说些教坏小孩子的话。”
谢小南是个孝子,老爷子发怒,他不说这方面的话题了,笑着拍了下苏信的肩膀,“好好努力,以后跟舅舅干。”
谢小南说的不是姥姥那一套高大上的话,很实际,也很势利。苏挺欣赏舅舅,笑着点头,“好嘞。”
下午,谢小南没去上班,特地抽空开车带苏信逛逛星沙市。
苏信坐在副驾驶位上,欣赏着星沙市的街景。
前世他在星沙市读的大学,不过相比于前世,还远远称不上繁华的星沙市倒是更令他喜欢,现在的星沙市才是原汁原味。而十多年后,星沙市改头换面,到处都是漫天的钢筋水泥,蛛网交错的立交桥,只有在小小的角落,才能找到这些城市的人文风韵。
观看景色的时候,谢小南或是讲解星沙市著名的景观,或是谈谈为人处世的道理。面对跟他亲近的舅舅,苏信也不藏着捏着,侃侃而谈。
不过这倒让谢小南感到一丝古怪,这外甥啥时候变得能说会道了?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到了下午五点,苏信让舅舅送他去南召师大,随后告诉舅舅自己有个堂姐姐在那里读书,想找她说说话,晚上自己回家。自己好不容易来星沙一趟,不去看看温婉有点说不过去。
谢小南自是不会干涉苏信,心想虽说苏信是个小男生,但去看老家亲戚,空手而去总归不好的。人嘛,讲究的就是个礼尚往来,你对别人好,别人才记着你的恩。于是他先带苏信去超市买了些大包小包吃的,然后前往南召师大。
车子过了石子大桥,驶入南召大学城,大学城得名于五所连成一片的大学,各个校区互相阡陌交错,四通八达,不过最有名气的当属南召大学,南召师大两所985重本。而南召师大与南召大学有一个最大的区别,一个是庙多和尚多,一个是庵多尼姑多。
不过光从环境上来看,南召师大学子圣地,清雅肃穆,一进南召师大的校园,苏信便心生出一股求学慕道的神圣感。
他前世读的大学恰巧是南召师大下属的一个专科学院。那个专科学院相比南召师大,自是万分不如。读了跟没读一样,苏信常常有种白瞎了三年青春时光。
苏信漫步校园,连排的栋栋女生宿舍前,数之不清的小车悠然自得地停着,车上的人神态沉稳,他们有一张中年的处事不惊的脸,这些脸庞使得一些男生义愤填膺,大有一副好肉都让老狗吃了的忿恨。
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大学生苏信就想笑,前世他滚出象牙塔就明白了一个理儿,那满腔正气貌似有理实则无用。当我们有一张中年养尊处优的面孔时,开着车停在他们停过的位置,所有的义愤填膺烟消云散,好肉都让老狗吃,当你自己变成老狗时,发觉世事流转,彼此循环。你既是狗,狗即是你。
跟校园里的三三两两学生打听,苏信找到马家坪8号楼。温婉住在这栋宿舍楼,苏信来之前便跟温大河要了温婉的地址。
让苏信甚感有趣的是,此时马家坪8号楼前正在上演一出求爱大戏。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一名满身酒气的四眼男手持玫瑰,单膝跪下,四十五度扬起脑袋,正对着三楼最左侧宿舍的窗户。他布着麻子的脸涨红,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害怕的因素。
不过他胆儿挺肥,光天化日之下,颤着嗓子大声道:“魏薇,今天你不答应我的表白,我就不起来。”
“方林,你回吧,魏薇在睡觉,没空答应你。”三楼宿舍窗户前趴着三个女生,嘻嘻哈哈地打趣楼下的四眼男。
苏信摇了摇头,前世他读大学时最讨厌这种****,追女孩的手段拙劣,纯属给广大男性同胞丢人现眼。实际上呢,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追女孩的手段是其次,重点是胆大心细不要脸。
前世他胆小心粗又要脸,结果就是打了三年光棍,别说亲嘴,连女孩子的小手的没摸过,偶尔买个泡椒凤爪,半天舍不得吃。
如今重生回来,苏信在泡妞方面早就炉火纯青。想追一个女孩,首先要搞明白一个理儿:对方喜不喜欢你是一码事,你敢不敢让她知道你喜欢她是另一码事。表白了,你成功一半;女孩约你去开房,你功德圆满。
眼前的这个四眼男方林已经成功了一半,不过想要把那个叫什么魏薇的女孩扔上床,看这架势,路漫漫兮其修远呀。
苏信心里祝福他,转身走到女生宿舍旁的公共电话亭里,给温婉的宿舍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温婉的室友,她听到说话的是个男生,哇地一声尖叫,“小婉,又有帅哥找。”话筒里顿时传来一阵嬉笑吵闹声。
苏信苦笑,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温婉这么漂亮的女孩,追求他的男生肯定很多。
过了会儿,话筒里又传来一道女孩子的不大友善的声音,“喂,你是谁?”
苏信道:“姐,是我。”
“苏信,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温婉显然没料到是苏信,声音里有些惊喜。
“放暑假了,来星沙玩玩。姐你下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不消一会儿,苏信远远看到温婉闪出的身影,他迎上去,“姐。”
“阿信,来星沙多久了?”温婉看起来心情很好,显然苏信来看她让她很是惊喜,伸手亲昵地挠了挠他的头发。
“今天才来的。”苏信可不会****到说来了三天,现在才来看温婉。他把大包小包的吃的晃了晃,“姐,这些吃的你提会寝室吧。”
温婉微微蹙眉,“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小孩子哪来的钱呀?”
苏信知道温婉怀疑他从家里偷钱,顿时哭笑不得,“姐,这是我舅舅出的钱,他住在星沙市。”
“哦,那你记得替我跟你舅舅说声谢谢。”温婉释然,不过这么多东西她一个女孩子提不了,犹豫了一下,心想苏信还小没什么关系,“跟我去我们宿舍吧。”
苏信点头,跟温婉走进女生宿舍。宿管老大妈见苏信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子,没啥危险,口头上警告一番,也就放了行。
来到寝室门口,温婉让苏信站在外面,自己先进去了,显然女生宿舍有些私密物件要收拾。
过了会儿,寝室门打开,却是刚才在窗户前的逗弄方林的三个女孩。
“哇,小婉,你的小男朋友来了。”那个跪了半天的方林给她们玩弄够了,开始打趣起了苏信。其实苏信半大不小的一个男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信是她的亲属,不会往男女关系去想。
温婉脸蛋微微泛红,“你们别胡闹,说了这是我弟弟。”
“各位美女好,我叫苏信。”苏信随口答了一句,目光却在打量寝室。寝室明亮洁净,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墙壁上贴着流星花园里的f4的剧照。不过女孩子的内衣裤全部收起来,让这寝室失色不少。
“咔嚓”一声,宿舍的洗漱间打开,苏信的目光飘了过去,却见一个打着哈欠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长发披肩,外罩粉色睡裙,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长相极其漂亮清纯。
苏信看的眼睛发直,心脏更是猛跳了一下!
苏信并非被她惊艳的外表所震撼到,而是这个女孩,竟然是昨晚在金碧辉煌跟他拉皮条的那个小姐!
第133章如何做好一名备胎
南召师大的小饭店,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两男五女。
男的是苏信与方林,女的是温婉和她的四个宿友。
昨晚那个陪酒的女孩叫做魏薇,此刻正坐在苏信的左侧。她并不怎么说话,表情淡淡,模子清纯,与昨晚那个妩媚妖娆的陪酒女判若两人。
本来呢,苏信想单独跟温婉随便吃个饭就好,可是宿舍的大姐大赵欣欣叫嚷着苏信表弟来了,让温婉请客。温婉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
赵欣欣倒真没有让温婉请客的意思,温婉的家境室友都清楚,平时省吃俭用不舍得多花费一分,买一支笔的花费都要记在小笔记本上。赵欣欣哪能真让温婉请客,她只是无聊开个玩笑。不过没关系,这顿饭她请了。
至于方林为何出现在这里,那就不得不说从头说起。
刚才他们出来吃饭,经过楼下时,方林手持玫瑰凑了上来,再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跟魏薇表白。
当时脸色很难看的魏薇只说了一个字,“滚!”
围观的学生哈哈大笑,投向方林的目光满是可怜。
按说碰到这样的女孩,九成九的男生死了追求的心,苏信也以为方林死了心,还有些替他高兴,毕竟这个魏薇不简单,不是个良家。可这方林已经被魏薇打击得麻木了,脸皮厚度淬炼的堪比城墙,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他愣是死皮赖脸地跟了来,还像个****样地腆着脸对大家说:“嘿嘿,我请客,我请客。”
苏信心想有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天上什么鸟儿打不下来?可是这个魏薇——难呀!
饭菜很快上桌,红烧鲫鱼,醋溜白菜等等五道家常菜,分量不多,不过除了苏信和方林,其余都是女孩子,这几盘菜足够吃了。
饭桌上,几个女孩子又打趣起了方林。尤其是赵欣欣,她名字很女人,长得像个男人,短发方脸,说起话来更是连珠带炮,彪悍的很。不过她话里话外,却有几分揶揄魏薇的意思。
苏信看的出来,魏薇并不受三个室友的欢迎。
女孩子嘛,天生有两种特性,一是善妒,二是同情心泛滥。
号称经管系姊妹金花的魏薇和温婉都落户在她们寝室,受到的待遇却不尽相同。温婉长得比魏薇漂亮,性格又温柔,不喜与人攀比计较,而且家境不好,处事低调,经常帮室友打水搞卫生,大家自然喜欢她,对她好也是常理。
魏薇就不同了,她穿的是名牌裙子,挽的是名牌包包,性格孤傲,神神秘秘,一向独来独往,与室友极少有交往,室友暗地里讥嘲她是骄傲的野鸡。来饭店之前,赵欣欣喊魏薇一起吃饭也是随口一说,但魏薇只是迟疑了下,就点头答应。这大大的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不过在赵欣欣看来,魏薇个性如此,人家想咋过就咋过,轮不到她们咸萝卜淡操心。
只是魏薇有一点让赵欣欣很不舒服,她的高中同学方林追求魏薇已经追求了半年,而且是她介绍的。本来魏薇不喜欢方林就直接拒绝,但是她却吊着方林的胃口,有事儿招之则来,没事儿挥之则去。她的好朋友方林活脱脱地成了一个备胎。
所以,她现在说的话表面上是调笑方林,实则是讽刺魏薇呢。
赵欣欣道:“方林,我看你这个南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呀,还是抱你的电脑玩比较合适。”
“电脑我天天玩,嘿嘿,不用抱着。”四眼仔方林傻不拉几地答了一句,让人差点喷饭。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榆木脑袋,尽受欺负的主儿。也难怪魏薇对他不感兴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有几分理儿。
不过苏信一听这方林是南召大学计算机系的大二学生,顿时来了兴趣,南召大学的计算机系在全国排名第一,比清华北大都牛逼,想来这个瘦的跟猴样的四眼仔是个精通电脑的高材生。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话也有几分理儿。
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拉拢在身边,对他下一步的商业计划大有裨益。
苏信的心思动了起来,开口道:“方林,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方林呵呵一笑,大舌头一下灵活起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现在在学c语言和c++,不过这对我没点难度,我现在在学大三的专业课程,网页制作,软件工程、面向对象程序设计。”
旁边的赵欣欣却是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方林你搞错了吧,你学的专业明明是如果当好一名合格的备胎。”
大家哈哈大笑,苏信摇了摇头,赵欣欣这话有点**裸地侮辱魏薇了。
魏薇微微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现在她心里有个大疙瘩堵得慌,没心思跟赵欣欣较劲。
其实魏薇在寝室里就认出了苏信,起初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后来见苏信似乎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稍稍心安。但她还是很不放心,不知道苏信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说出去了,她在南召师大肯定名声狼藉,众人唾弃。
此刻见大家都在打趣方林,魏薇在桌子下拉了下苏信的衣袖,含糊地说:“苏信,那个……”
苏信笑了笑,早在女生宿舍,他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立马掩饰了震惊的情绪,装作与魏薇不认识。这个魏薇肯定不会想让室友知道他们认识。
对于魏薇当坐台小姐,苏信心里挺疑惑的。魏薇长得这么漂亮,如果贪图金钱,大可找个土豪包养,这总好过千人骑。但话又说回来,说不定她只是在夜总会坐台陪酒当工具,还没有**。当然了,这种可能性跟2012是世纪末日一样,基本就是扯淡。
现在苏信很想把方林这个计算机高材生招致麾下,为他所用,不过他并不着急,自己掌握了魏薇的秘密,等于控制了魏薇。而方林喜欢魏薇,只要自己稍微让魏薇对方林好一点,或者把他们凑成一对。方林一定对自己感激涕零,马首是瞻。
这么做实在是有点阴毒,很不正人君子,不过苏信并不在乎。成功者的背后,除了沧桑,就是肮脏。
苏信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这人,不爱多管闲事。”
第134章对女孩子好就是厚道
仓库门前,一辆辆大卡开进,搬运工正在卸载口罩箱子。
苏信几番考察,最终还是决定采购舒康公司的n95口罩。价格定在三元一个,采购四十万个,一百二十万资金全部压在这里。
相比其他考察的几家口罩厂商,这个价格有点贵。其他厂商出的价格都是两块六,为了拿下他的单子,更有甚者出了两块。四十万个口罩,差价就是四十万。但舒康的n95口罩质量是最好的,毕竟**这种瘟疫传染性极强,苏信不敢贪便宜,到时出了大事就是一屁股的烂事。
苏信对身边的赵新民说:“老赵,以后你一个人守仓库,过年也不能回里津,辛苦你了。”
此刻双手搂肩的赵新民正在想心事。四十万个口罩,一百二十万的资金全部压在这里,是死是活就赌这一把。他心里着实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更加让他不安的是,他不明白苏信的下一步动作。苏信不打算搞零售,那么这些口罩放在仓库里给来用蛀虫的吗?
赵新民不明白苏信的意图,也不打算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苏信多半会找理由搪塞他,就像天桥项目和莫叶山工程。这种感觉不大好受。尽管共事大半年,但他和苏信之间缺乏信任,更多的是商业上的共同利益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现在听苏信说起守仓库的事情,赵新民放下心事,摇了摇头,“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过年不是过。”
苏信想了想,又说:“我下去后,会把温大河喊上来,反正他也无事可干。”
“成啊,老温这人挺老实的,我可没看出他以前是个混子,也不知道是别人造谣,还是老温改过自新咯。”赵新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