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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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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种个人的不幸,我们对其具有的感受力容易超过合宜的范围。一种是首先影响与我们特别亲近的人,诸如我们的双亲、孩子、兄弟姐妹或最亲密的朋友等等,然后才间接影响我们的不幸;另一种是立即和直接影响我们的肉体、命运或者名誉的不幸,诸如疼痛、疾病、即将到来的死亡、贫穷、耻辱等等。

  处于前一种不幸之中,我们的情绪无疑会大大超过确切的合宜性所容许的程度;但是,它们也可能达不到这种程度,并且经常如此。一个对自己的父亲或儿子的死亡或痛苦竟然同对别人的父亲或儿子的死亡或痛苦一样不表示同情的人,显然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样一种违反人性的冷漠之情,绝不会引起我们的赞许,只会招致我们极为强烈的不满。然而,在家庭的感情中,有些因其过分而非常容易使人感到不快,另外一些因其不足而非常容易使人感到不快。造物主出于极为明智的目的使绝大部分人或许是所有人心中的父母之爱较之儿女的孝顺更为强烈。种族之延续和繁衍全靠前一种感情而不是靠后一种感情。在一般情况下,子女的生存和保护全靠父母的关怀。父母的生存和保护则很少靠子女的关怀。因此,造物主使前一种感情变得如此强烈,以致它通常不需要激发而是需要节制;道德学家们很少尽力教导我们如何纵容子女,而通常是尽力教导我们如何抑制自己的溺爱,抑制自己过分的体贴关怀,即我们倾向于给予自己子女的较之给予别人子女的更多的不正确的偏爱。相反,他们告诫我们,要满怀深情地关心自己的父母,在他们年老时,为了他们在我们年幼时和年青时给予我们的哺育之恩而好好地报答他们。基督教的“十诫”要求我们尊敬自己的父母,而没有提及对自己子女的热爱。造物主事先已为我们履行这后一种责任作了充分的准备。人们很少因为装得比他们实际上更溺爱子女而受到指责。有时却被怀疑以过多的虚饰来显示自己对父母的孝敬。由于同样的理由,人们怀疑寡妇夸示的悲痛不是出于真心。在可以相信它是出于真心的情况下,我们会尊重它,即使这种感情过于强烈也是如此;虽然我们可能不完全赞同它,但是我们也不会严厉地责备它。这种感情似乎值得加以称赞,至少在那些假装具有这种感情来的人看来是这样,上述装腔作势就是一个证明。

  即使就那种因其过分而非常容易使人感到不快的感情来说,虽然它的过分似乎会受到责备,但从不令人憎恶。我们责备某一父母的过分溺爱和挂虑,因为某些情况最终会证明这对子女是有害的,同时对父母也是极为不利的;但是我们容易原谅它,从来不去怀着憎恨和厌恶的感情来看待它。而缺少这种通常是过分的感情,似乎总是特别令人憎恶。那个对自己的亲生儿女显得毫无感情,在一切场合抱着不应有的严厉和苛刻态度对待他们的人,似乎是所有残暴的人当中最可憎恶的人。合宜的感情决不要求我们全然消除自己对最亲近的人的不幸必然怀有的那种异乎寻常的感情,那种感情不足总是比那种情感过分更加令人不快。在这种情况下,斯多葛学派的冷漠从来是不受人欢迎的,并且用一切形而上学的诡辩来维护的这种冷漠,除了把纨袴子弟的冷酷心肠增强到大大超出其天然的傲慢无礼之外,会有其他什么作用。很少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最出色地描绘了高尚微妙的爱情、友谊和其它一切个人和家庭感情的诗人和小说家们,例如拉辛、伏尔泰、理查森、马利佛、里科波尼,都是比芝诺克里西波斯或爱比克泰德更好的教员。

  对别人的不幸怀有的那种有节制的情感并没有使我们不能履行任何责任;对已故朋友忧郁而又深情的回忆——正如格雷所说的那样,因亲爱的人内心悲伤而感到痛苦——决不是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它们外表上具有痛苦和悲伤的特征,但实质上全都具有美德和自我满意的崇高品质。

  那些立即和直接影响我们的身体、命运或名誉的不幸,却是另外一回事。我们感情的过分比感情的缺乏更容易伤害合宜的感情。只有在极少数场合,我们才能极其接近于斯多葛学派的冷漠和冷淡。

  前已提及,我们很少对因肉体而产生的任何激情怀有同感。由某种偶然的原因,例如割伤或划破肌肉引起的疼痛,或许是旁观者最能有深切同感的肉体痛苦。邻居的濒于死亡的很少不使旁观者深为感伤。然而,在这两个场合,旁观者的感受同当事者相比十分微弱,因而后者决不会因前者非常安逸地表现他感到的痛苦而感到不快。

  仅仅是缺少财富,仅仅是贫穷,激不起多少怜悯之情。为此抱怨非常容易成为轻视的对象而不是同情的对象。我们瞧不起一个乞丐;虽然他的缠扰不休可以从我们身上逼索一些施舍物,但他从来不是什么要认真对待的怜悯对象。从富裕沦为贫困,由于它通常使受害者遭受极为真实的痛苦,所以很少不引起旁观者极为真诚的怜悯。虽然在当前社会状况下,没有某种不端行为这种不幸就很少有可能发生,并且那受害者也有某种值得注意的不端行为,但是,人们通常十分怜悯他,因而决不会听任他陷入极端贫困的状态;而靠朋友的资力、还常常靠有很多理由抱怨他的轻率行为的那些债权人的宽容,他通常都能得到虽然微小、平常,但多少是体面的资助。或许,我们会轻易地原谅处在这种不幸之中的人身上的某种程度的弱点;但与此同时,那些带着坚定的面容,极其安心地使自己适应新的环境,似乎并不因为这种改变而感到羞辱,而且不是以自己的财富而是以自己的品质和行为来支持自己的社会地位的人,总是深为人们所赞同,并且肯定会获得我们最高度和最为深切的钦佩。

  由于在可能立即和直接影响某个无辜者的一切外来的不幸之中,最大的不幸当然是名誉上不应有的损失,所以,对可能带来这种巨大不幸的任何事情颇为敏感,并不总是显得粗鄙或令人不快。如果一个年青人对加到他品质或名誉上的任何不正确的指责表示愤慨,即使这种愤慨有些过分,我们也常常对他更为尊敬。一个纯洁的年青小姐因为也许已经流传的有关她行为的没有根据的猜疑之词而感到苦恼,往往使人们十分同情。年长者长期体验世间的邪恶和不公正,已经学会几乎不注意其责难或称赞,无视和轻视大声的漫骂,甚至不屑于屈尊对轻浮的人们大发脾气。这种冷淡,完全建立在人们经过多次检验而完全树立起来的某种坚定信念的基础之上,如果在既不可能也不应该具有这种信念的年青人身上出现,是令人讨厌的。年青人身上的这种冷淡,有可能被认为是预示在他们成长的岁月中会对真正的荣誉和臭名产生一种极不合宜的麻木不仁感情。

  对其它一切立即和直接影响我们自己的个人不幸,我们几乎不可能显得无动于衷而使人感到不快。我们经常带着愉快和轻松的心情回想起对他人不幸的感受。我们几乎不能不带着一定程度的羞耻和惭愧的心情来回想对自己不幸的感受。

  如果我们如同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那样,考察一下意志薄弱和自我控制的细微差别和逐渐变化,我们就很容易使自己相信:这种对自己必然习得的消极感情的控制不是来自某种支吾其词诡辩的深奥的演绎推理,而是来自造物主为了使人获得这种和其它各种美德而确立起来的一条重要戒律;即尊重自己行为的真实或假设的旁观者的情感。

  一个十分年幼的孩子缺乏自我控制的能力。无论他的情绪是恐惧、伤心或愤怒等等什么东西,总是力图用大声喊叫,尽可能引起受惊的保姆或父母对他的注意。当他仍处在偏爱他的这些保护者的监护之下时,他的愤怒是最早的或许也是唯一的一种被告诫要加以节制的激情。这些保护人为了自己的安闲自在,经常不得不用大声叱责和威胁来吓唬孩子,使他不敢发脾气;孩子身上的这种引起大人指责的感情,受到了告诫他要注意自己安全的想法的约束。当孩子年龄大到能够上学或与同龄的孩子交往时,他马上发现别的孩子对他没有这种溺爱偏袒。他自然想得到别的孩子的好感,避免为他们所憎恨或轻视。甚至,对自己安全的关心也告诫他要这样做;并且不久他就发现: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仅把自己的愤怒,而且把自己的其它一切激情压抑到小朋友和小伙伴大概乐意接受的程度。这样,他就进入了自我克制的大学校,越来越努力控制自己,开始约束对自己的感情,但即使最长期的生活实践也不足以十全十美地约束自己的感情。

  处在各种个人不幸之中,处于痛苦、疾病或悲哀之中的最软弱的人,当他的朋友甚或一个陌生人来访时,马上会想到来访者见到他的处境时很可能持有的看法。他们的看法转移了他对自己处境的注意力;在他们来到他跟前的片刻,他的心多少平静一些。这种效果是在瞬间、并且可以说是机械地产生的;但是,在一个软弱者身上,这种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他对自己处境的看法立即重新浮现在心上。他像以前那样自我沉缅于悲叹、流泪和恸哭之中;并像一个尚未上学的小孩那样,不是通过节制自己的悲伤而是强求旁观者的怜悯,来尽力使前者同后者之间产生某种一致。

  对一个意志稍许坚定一些的人来说,上述效果较为持久。他尽可能努力集中注意力于同伴们对他的处境很可能持有的看法。同时,当他因此保持着平静时,而且当他虽然承受着眼前这个巨大灾难的压力,但是看来他对自己的同情并未超过同伴们对他的真诚的同情时,他感受到他们自然而然地对他怀有的尊敬和满意之情。他因为能感受到同伴们的满意之情而自我陶醉,由此得到的快乐支撑着他并使他能够比较轻松地继续作出这种高尚努力。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避而不谈自己的不幸;他的同伴们,如果较有教养,也小心地不讲能使他想起自己不幸的话。他努力像平常一样地用各种话题来引起同伴们的兴趣,或者,如果他感到自己坚强到敢于提到自己的不幸,就努力按自己所设想的他们谈论它时所会采用的方式来提起它,甚至努力使他的感受不超过他们对它可能具有的感受。然而,如果他尚未很好地习惯于严格的自我控制,他不久就对这种约束感到厌烦。长时间的访问会使他感到疲乏;在访问即将结束时,他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访问一结束他肯定会做出来的事情,即,使自己沉迷于过分悲痛的软弱状态。现在流行着对人类的软弱极度宽容的风俗,在某些时候,不许一些陌生的客人,而只准那些最接近的亲戚和最密切的朋友去访问家中遇到重大不幸的人。人们认为,后者的在场较之前者的在场可以少受一些约束;受难者更容易使自己适应有理由期待从他们那里获得更为宽宏的同情的那些人的心情。隐秘的敌人认为自己并不为人所知,他们常常喜欢像最亲密的朋友那样及早进行那些“善意”的访问。在这种情况下,世界上最软弱的人也会尽力保持男子汉的镇静,并且出于对来访者恶意的愤慨和蔑视,使自己的举止尽可能显示出愉快和轻松的样子。

  真正坚强和坚定的人,在自我控制的大学校中受过严格训练的聪明和正直的人,在忙乱麻烦的世事之中,或许会面临派系斗争的暴力和不义,或许会面临战争的困苦和危险,但是在一切场合,他都始终能控制自己的激情;并且无论是独自一人或与人交往时,都几乎带着同样镇定的表情,都几乎以同样的态度接受影响。在成功的时候和受到挫折的时候、在顺境之中和逆境之中、在朋友面前和敌人面前,他常常有必要保持这种勇气。他从来不敢有片刻时间忘掉公正的旁观者对他的行为和感情所作的评介。他从来不敢让自己有片刻时间放松对内心这个人的注意。他总是习惯于用这个同他共处的人的眼光来观察和自己有关的事物。这种习惯对他来说已是非常熟悉的了。他处于持续不断的实践之中,而且,他的确不得不经常按照这个威严而又可尊敬的法官的样子,不仅从外部的行为举止上,而且甚至尽可能从内心的情感和感觉上来塑造或尽力塑造自己。他不仅倾向于公正的旁观者的情感,而且真正地接受了它们。他几乎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公正的旁观者,几乎把自己变成那个公正的旁观者,并且除了自己行为的那个伟大的仲裁人指示他应当有所感受的东西之外,他几乎感觉不到其它什么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用以审察自己行为的自我满意的程度,是较高还是较低,恰与为获得这种自我满意所必需的自我控制的程度成比例。在几乎不需要自我控制的地方,几乎不存在自我满意。仅仅擦伤了自己手指的人虽然很快就似乎已经忘掉这种微小的不幸,但是他不会对自己大加赞赏。在一次炮击中失去了自己的一条腿,片刻之后其谈吐举止就像惯常那样冷静和镇定的人,由于他做到了更高程度的自我控制,所以他必然感到更高程度的自我满意。对大多数人来说,在这种偶发事件中,他们对自己的不幸天然产生的看法,就像完全忘却有关其它各种看法的一切思想那样,将带着如此鲜明强烈的色彩,强行出现在他们的心中。除了自己的痛苦和恐惧之外,他们不会有其他什么感受,他们不可能注意到其它什么东西;他们不仅完全忽视和不去注意内心这个想象出来的人的评价,而且完全忽视和不去注意可能恰好在场的现实的旁观者们的评价。

  造物主对处于不幸之中的人的高尚行为给予的回报,就这样恰好同那种高尚行为的程度相一致。她对痛苦和悲伤的辛酸所能给予的唯一补偿,也这样在同高尚行为的程度相等的程度上,恰好同痛苦和悲痛的程度相适应。为克服我们天生的情感所必需的自我控制的程度愈高,由此获得的快乐和骄傲也就愈大;并且这种快乐和骄傲决不会使充分享受它们的人感到不快。痛苦和不幸决不会来到充塞着自我满足之情的心灵之中;斯多葛学派说,在上面提到的那种不幸事件中,一个聪明人的幸福在各方面都和处于任何其它环境所能享有的幸福相同,虽然这样说也许太过分了,然而,至少必须承认,这种自我赞扬之中的全部享受,虽然不会完全消除但一定会大大减轻他对自己所受苦难的感觉。

  在痛苦如此突然来临时——如果允许我这样提及它们的话——我认为,最明智和坚定的人为了保持自己的镇定,不得不作出某种重大的甚至是痛苦的努力。他对自己的痛苦天然具有的感觉,他对自己的处境天然具有的看法,严酷地折磨着他,而且不作出极大的努力,他就不能够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公正的旁观者所会具有的感觉和看法上。两种想法同时呈现在他面前。他的荣誉感、他对自己尊严的尊重,引导他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一种看法上。他那天生的、自发的和任性的感情,不断地把他的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另一种看法上。在这种情况下,他并未把自己看成同想象中的内心那个人完全一致的人,也没有使自己成为自己行为的公正的旁观者。他心中存在的这两种性质不同的看法彼此分离互不相同,并且每一种都导致他的行为区别于另一种看法所导致的行为。当他听从荣誉和尊严向他指出的看法时,造物主确实不会不给他某种报答。他享受着全部的自我满意之情,以及每一个正直而公正的旁观者的赞扬。但是,根据造物主千古不变的规则,他仍然感受到痛苦;造物主给予的酬报虽然很大,但仍不足以完全补偿那些规则所带来的痛苦。这种补偿同他所应得到的并不相适应。如果这种补偿确实完全补偿了他的痛苦,他就不会因为私利而具有回避某种不幸事件的动机,这种不幸事件不可避免地会减少他对自己和社会的效用;而且造物主出于她对两者父母般的关心,本来就料到他会急切地回避所有这样的不幸事件。因此,他受到痛苦,并且,虽然他在突然来临的极度痛苦之中,不仅保持镇定,而且仍能沉着和清醒地作出自己的判断,但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竭尽全力和不辞辛劳。

  然而,按照人类的天性,极度的痛苦从来不会持久;因而,如果他经受得住这阵突然发作的痛苦,他不久无需努力就会恢复通常的平静。毫无疑问,一个装着一条木制假腿的人感到痛苦,并且预见到在残年必然会因某种很大的不便而继续感到痛苦。然而,他不久就完全像每个公正的旁观者看待这条假腿那样把它看成某种不便,在这种不便之中,他能享受到平常那种独处和与人交往的全部乐趣。他不久就把自己看成同想象中的内心那个人一致的人;他不久就使自己成为自己处境的公正的旁观者。他不再像一个软弱的人最初有时会显示出来的那样,为自己的木腿而哭泣、伤心和悲痛。他已充分习惯于这个公正的旁观者的看法,因而他无需作出尝试和努力,就不再想到用任何其它看法来看待自己的不幸。

  所有的人都必然会或迟或早地适应自己的长期处境,这或许会使我们认为:斯多葛学派至少到此为止是非常接近于正确方面的;在一种长期处境和另一种长期处境之间,就真正的幸福来说,没有本质的差别;如果存在什么差别,那么,它只不过足以把某些处境变成简单的选择或偏爱的对象,但不足以把它们变成任何真正的或强烈的想望对象;只足以把另一些处境变成简单的抛弃对象,宜于把它们放在一边或加以回避,但并不足以把它们变成任何真正的或强烈的嫌恶对象。幸福存在于平静和享受之中。没有平静就不会有享受;哪里有理想的平静,哪里就肯定会有能带来乐趣的东西。但是在没有希望加以改变的一切长期处境中,每个人的心情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都会重新回到它那自然和通常的平静状态。在顺境中,经过一定时间,心情就会降低到那种状态;在逆境中,经过一定时间,心情就会提高到那种状态。时髦而轻佻的洛赞伯爵(后为公爵),在巴士底狱中过了一段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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