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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锻体术的境界之分倒是十分笼统,只有戒体、凝血、炼骨、合心、锻神、魂体合一和涅槃这七个境界。
戒体境便相当于通常所说的筑基,凝血便类似于金丹境界,炼骨境便等同于元婴,而合心境界便是普通修者的淬婴之境界了。这前几层境界与世上相传的传统说法实质上分别不大,只是称呼上有所不同。
可之后的功法境界却已完全脱离了传统的概念。锻神境相当于通常的化神、合体两个境界;魂体合一境则包括了大成、渡劫、洞虚三个境界;而涅槃境则把窥界、问道后的所有境界包含于内。只笼统的三个境界划分,却已把通常修者化神之后的境界完全囊括在内。
而就秦一白自身的情况来说,与一般的修者相比也已是天地之别。别的不说,只说这神识吧,那可是普通修者在化神境后才能修成的神通。而秦一白在经过乾坤元鼎重新铸体后,却直接拥有了运用神识的能力,这内里的奥妙却是无法以言语能够说明的。
……
这一天,一口喝干了盘翁每天备下的冰魄酒后,秦一白再也无心练功,只无聊的在树下不停地晃荡起来。
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看空中那些莹莹的绿叶。无可奈何啊!却没有半片残叶从枝干间脱落下来。
“难道这巨树乃是有灵智的东西,竟然可以与人沟通么?也或许它已经修炼成精,否则它怎么可能脱离这落叶归根的自然之道,看这树下竟然没有一片落叶的痕迹。”
思索间,秦一白便靠着树干席地而坐,头倚在树干之上,第一次尝试着以神识向着树中探去。
这神识之力乃是人的神魂所凝,神魂强大的修者都可以运用神识探知外界事物。这与传说中道家的阳神或阴神出窍或许有些共通之处,实际上都是凝炼出另一个自我,其样貌与本体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凝炼出的另一个自我具有无形无相的变化能力,在一般情形之下可以无视障碍的穿越罢了。
只是这阳神、阴神之流只能单一的出现,不像神识这种神通,等到神魂强大后,可以神识覆盖,瞬间千万里之事尽知矣!
神识下的世界瑰丽而又神秘。
此时,显示在秦一白识海中的,便是一片这般光怪陆离的世界。
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峡谷中植被丰茂,草木丛生;一片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走兽成群。
这被神识放大了无数倍的巨树树皮上的胜景,带给了秦一白与视觉截然不同的影像感受。这感觉,就如看惯了六、七十年代的老旧影片,却突然欣赏了一部现代大片般的刺激与新奇!
感叹造化神奇之下,秦一白却是不再停留,神念一展之下,向表皮之内探去。正向深处行进的神识突然感到一空,却是在淬不及防之下,一头扎进了一片汪洋之中。
这神识本就是无形无相之物,又怎么会真正的掉进水中去呢!可秦一白虽然不像真的落进水中一样窒息狼狈,但却也使得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却是因为,他还没有把这神识的接触与实体相接完全的区别开来,潜意识中把二者混为一途所致。
片刻后,秦一白便已经适应了这种意识差异,但也迅速的从水中脱离出来。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却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中水流激荡,水声汩汩!河水中竟还漂浮着无数的球状物事,颜色各异、五彩斑斓,随波载浮中追逐着浪花而去。
神识扫动下,秦一白发现在这一层面中,竟然存在着无数条类似的河流,只是大小上存在着差异。难道,这些河流竟然是这株巨树吸收外界水分和养分的交互通道么?大奇之下,秦一白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却再也找不出其它的可能了。
秦一白虽然也知道这微观世界肯定会与现实的感受大有不同,但却也被这意料之外的景象震撼非浅。愣怔了半晌之后,才收拾起思绪继续向深处探去。
已经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所以秦一白已不像刚才那样莽撞。以常识所知,一般树木的表皮之下就是木质了,实在也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但对这巨树而言,可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谁知道这前面还会有些什么惊人的景象。
神识小心翼翼的深入着,行进之间忽然碰触到了一层无形的壁垒,神识碰触其上后便马上被轻轻的反弹而回,在加大了神识力度之后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一番查探之下,发现这层无形的壁垒竟是无处不在,以秦一白现在的神识之强竟然无法探到它的边界,竟好像整株巨树都在这壁垒的防护之下一样!
换个说法就是,想要探清树内的情况,就只能穿越这层无形的壁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方法可循。
思索了半天之后,秦一白便操控着神识慢慢的靠近了无形的壁垒,尝试着想要把神识凝聚成锥子的形状,但他却没有太多的神识运用方法,实际操作上就更是半点经验也没有了。
也不知道失败了几百次。
在连番的演练后,秦一白的神识终于可以随意凝聚成锥状,并能把这椎体结成螺旋之形,形状就好像钻头一般。
随后,把尖端慢慢的靠近这层无形壁障以减少反弹的力道。等完全靠实后,便鼓动神识猛的全力发出,向这无形壁垒内全力钻去!
一声神识中的轻响传来,“刺啦”一声,就好像钻透了一道丝帛的衣衫相似。顷刻间,秦一白的神识便一拥而入。神识感应中,面前所及之处竟然是细腻如羊脂般的白花花一片,铺天盖地,晃眼之极!
但只一瞬间,神识就又突然感到一暗,这种感觉就像被突然蒙住了双眼一样,接着便如陷入了沼泽地中相仿,不能移动分毫。更有一股巨大的神识之力,如潮水般奔涌而来,不但迅即切断了秦一白的神识与外界的感应,更是把他的整个神识裹夹在内,向一处未知的空间而去。
说起来却是慢到了极点,而实际上这一连串的变故则是快如闪电般就已完成!秦一白就连一丝反应也没有的,便被带到了一处密闭的空间中。
听着很玄,但实际上却并不夸张,这禁锢秦一白的神识之力实在太过强大了,就连秦一白神识的无形变幻之能也被完全的禁制。
此时看来,秦一白就是和本体一样的形体相貌。无形无相的能力一被禁锢,神识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就是想抵抗也是有心无力!
第五十九章 有美如玉(1)
刚刚被禁锢之时,秦一白的心中还真是有些惶恐,但念头一转之下,便又平静如常了。这地方可是元古的私界,而这摘片树叶的事情又是元古让他做的,在这大盘境中,难道还会有什么差错么?料想这出手的人对秦一白也不敢有什么歹意了。
在无所事事之下,秦一白索性提起了精神,细细的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这处禁身之地来。
只见这处空间,整体就像是一个圆球状,秦一白的神识化身此刻就漂浮在这个球体中间。这空间的边界却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材料,表面看来光洁如玉,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除了他之外,这空间中竟然是空无一物,静谧中处处显露着诡异的气氛!
在这微显压抑的气机牵引之下,秦一白不由得把他的神识遍布在了整个空间中,以防备万一的突发事件。
突然,在他的神识感应中,一点轻微的思维波动悄悄出现在了这空间的一角。识感之下,好像有人在暗中偷偷的窥视。秦一白微微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布满空间的神识瞬间包围而上,想要把这偷窥的神念截留在此地。
却听一声冷哼响起:
“好个无礼的小家伙!”
这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春啼般扰人心神,只是其中却蕴含着一股森然的冷意。
秦一白包围而上的神识之力,就如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坚硬铁壁之上,被一弹而回,神魂在这巨烈的震荡下,竟被冲击得迷迷糊糊起来。只是这无形的坚壁给他的感觉却是熟悉之极,没错,就与之前化成锥体时而钻透的无形壁障一模一样!
秦一白的神识化身轻轻的晃了晃脑袋,使得昏胀之感渐渐消退,神识也随着渐渐清醒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条曼妙的身影正俏立在自己的前方,体态婉约丰盈。
一身黛绿的古式长裙,更显得其人身姿窈窕;一头如缎的青丝自然飘散着,几乎长达了膝下。尤其令人惊异的地方是,此女的满头青丝竟然也散发着莹莹的绿光,而她的面部却有一团淡淡的雾气虚幻浮动着,使人看不清她的面貌究竟是什么摸样。
见秦一白站在那儿不发一言,神识又却鬼头鬼脑的尽在自己身体四周扫动盘旋,这现身的女人不禁心头十分恼怒,冷声骂道:
“你这没礼貌的家伙,难道元古没有教过你处世的道理么?像你这样莽撞的举止,迟早必定为你惹出祸端!”
虽然是冷言相向,但她的声音却依然是那般清越动听。
被人斥骂的秦一白却是没有一点儿悔过的觉悟。
在他想来,自己顶多算是个没有敲门而入的莽客罢了。可这能怪谁啊?自己这都在外面晃悠几个月了,也没见你漏个面、吱个声。不就是跟你要一片树叶么,至于这么躲着啊!
他却是想当然的把这现身的女人当做这株巨树的看护者了。此时见这女人发问,却是拱手为礼道:
“实在抱歉了,我在这树下已经呆了很久,一直也没有看见有人出现,还当这里没人看护呢,看来是我有些莽撞了。我也只是为了求取一片树叶而来,还望您能够成全!在此多谢了。”
听到秦一白的这番话,这女人便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方才那番言语的真正含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对这种刚入了修门的无知小白实在是无语之极了。
而她好像也无意再与秦一白多说费话,只是摇头说道:
“你若想要这树叶么?倒也是容易的很,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秦一白一听之下,心中却是有些警惕,于是说道:
“你先说说看,只要不是杀我、害我、为难我,或是让我杀人、害人、为难人的事,就什么都可以商量!”
秦一白心中虽然充满了回家的渴望,但却还没有脑残到把自己给卖了的地步。所以,他这种答复已经是有些近于无赖了。
这女人听了秦一白这种赖皮的答复,却已经是气的笑出声来!
“想不到你还如此的小心,只是却实在有点小人之心了。放心吧,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一个承诺而已。那就是:如果将来我有事情求助于你,你必须要倾尽全力帮助我一次,而且我绝不会杀你、害你,也不会让你去杀人、害人。”
而后,这如冰似玉的女子话音一转,又颇有些挪揄的道:
“至于这为难一说么,那就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我想请你吃饭喝茶,你也推委说是为难,那就尽管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这女人看来也是伶牙俐齿之辈,一番话说的秦一白竟是略有些尴尬。只是他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前些天元古就曾经说过,盘翁等人将来可能需要自己的帮助,而今天这女人竟又说出同样的话。
“真是难为这些人了,对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的信心,这唱的到底算是哪门子戏呢?哎,不管这许多了,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而此时心有定议的秦一白可不知道,正是源于元古前些天时对盘翁等人所说的话被这女人无意中听去了,所以才导致而有今日一事。
说白了,人家这不是对他有信心,而是完全相信了元古的预言。以现在秦一白的实力,在人家眼中连屁也不是,人家又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呢?
虽然身在异地不得不小心,但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个女人如此的计较,秦一白一时也是有些汗颜,尽管这女人强大到难以想象,可也毕竟还是女人啊!想到此,秦一白也是有些讪讪的道:
“我怎么会是那种无赖的人呢!如果将来真的有能力,而你又有事向我求助的话,我必定全力帮助你就是了。”
虽然遭到了这女人的一番挤兑,面子上有些难堪,但秦一白却还是有所保留地应承下来。
冷哼一声,好像对秦一白如此保守的应承有些不满意,但沉思半晌之后,这女人终究还是没有反对。
只见这女人素手轻抬,向空中微微一招,便有一个绿色光点儿透过那空间的壁垒缓缓飞来。等到落到她的手心之时,竟赫然便是一片绿意莹然的树叶,这女人一挥手便把树叶向秦一白丢去。
“不要忘记了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没什么事情就快点儿离开吧!”
这话已经说的极不客气了。
看着手中这小小的一片树叶,秦一白不禁有些狐疑不定。心道这女人不是忽悠我吧!那大如磨盘一般的树叶,摘下来会是这么个小不盈寸的摸样?
第六十章 有美如玉(2)
“你确定,这真是这棵老树的叶子?没有拿错?”
手拿树叶,秦一白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着秦一白那一脸欠揍的狐疑摸样,又听他说出老树的字眼,这女人却已是勃然大怒,忍了又忍之后,才把几乎要抽向秦一白小脸儿的芊芊玉手收了回来。扬了扬手厉声道:
“这就是你要的叶子,爱要不要,不要就快点儿还给我!”
秦一白一听却是把手一缩,把叶子藏在了身后,但脸上犹显露着一丝不信的道:
“要,怎么不要啊!我就信你一次好了。”
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容貌,但秦一白也已经觉察出了这女人好像气的不轻,这心里却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至于么?这树叶大小相差这么多,换了谁也会怀疑一下的吧!”
于是便也不再多说,只拱了拱手表示谢意后,扭身便要离去。
可刚转过一半的身体却又突然的转了回来,对那女人道:
“我看你不愿意以本来面目示人,想来可能是有些隐疾吧!你们女人啊,就是太在乎脸面了,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有什么瑕疵,所以才用这种方法遮挡吧。我这里有许多家乡的方法可以去疾排毒,对女人帮助可是很大的,你要不要试试?”
以秦一白想来,这世界上的女人那有不爱美的呀!既然遮住了容貌,那肯定是脸上有些痘痘啦、暗疮啦之类的毛病,所以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如果女人的脸上豪无瑕疵,长的又不算太难看,那肯定是恨不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围着自己转悠还差不多,那会像这样遮的这么严实的!
可秦一白却没换个角度想想,像这样的大神通者,还会受这种俗世烦恼的困扰嘛?或者人家就是天生的丑陋不堪,以至于不愿意让人看见又怎么说?又或者是人家有些族群的隐秘规矩又该如何呢?
等他说完这番话后,却只把这女人气的大叫一声:
“滚!”
其声音激越高昂,竟好像九天之上也受到了这超级女高音的震荡。
随后,秦一白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感觉中好像被人不知道踹了多少脚,他的神识化身就这样很不体面的被人翻翻滚滚、头脚不分的直接踢了出来。
等神识回归了身体之后,秦一白的全身上下却都感到剧痛无比,掀开衣襟一看,却是心中无比震惊于这女人的奇异神通。只见自己皮肤上无数小巧的足痕印迹隐隐透出,遍布全身,好像身上真的被踹了几百脚一般,可见这女人实在是被气的紧了。
幸好那一片树叶也随后被扔了出来,想必是这女人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没有想毁去先前的约定。
呲牙咧嘴的揉了半天后,这浑身的疼痛才略有好转。想起身上挨的几百脚,秦一白便觉得自己十足十的倒了大霉,这女人也太不讲理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么,不好意思也不用打人啊!
伸手捡起了树叶,秦一白便想去寻找盘翁,让他把情况告诉元古一声。可谁知刚一转过身来,便发现树下平台的桌子旁,有一个人正醺然端坐着持杯独饮,却正是自己的大哥元古。
微笑着向秦一白一招手,看着他坐好之后,元古却是笑道:
“神识运用的方法千变万化,需要用心的琢磨,没有事先给你提示,便是要看看你的悟性。现在看你树叶已经在手,想必是已然有些心得了,说来听听吧!”
听到元古这么一问,秦一白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的全身,竟然又隐隐的泛起了酸痛之意,只觉得那女人一双小脚的威力真是无穷无尽。拿起桌上已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方才开始为元古详细的讲诉起了这一番取得树叶的遭遇。
等听着秦一白讲到凝聚神识如一把锥子的形状,破开那一层无形壁障而入的时侯,元古就已经是目瞪口呆、引俊不禁了;接着又听到秦一白好心泛滥,想要为人治疗隐疾,却反被人家轰出了树外的时侯,元古已经是止不住的大笑出声了,边笑竟还边拍着自己的大腿,眼角早已是笑出了眼泪。
一时间,却是半点儿的大能形象也没有了!
看着笑得直欲打跌的元古,秦一白也只能很无辜的等候在一边。而元古抬头看着秦一白那无辜的神色,却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只感到畅快淋漓之极。
“兄弟,大哥这次对你可是佩服到极点了,用你们那的话说那叫什么来着?对了,你太牛了!”
看着元古如此夸张的言辞,秦一白却更是显得无辜了,怎么这大神通的人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么?
秦一白的所思所想又哪里能瞒得过元古,无奈的咳嗽一声后,才堪堪的收敛了眼中的笑意,但仍是有些好笑的道:
“这实在也不能怪你,谁知道你还没有走出我这大盘境,便能惹出这么多事来!早知道如此的话,我就应该早一些跟你详细的说说这神识运用的禁忌了。”
说话间,元古竟又是差点嗤笑出来,赶忙正了正身形继续道:
“这神识的奥妙,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运用之时,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为善者,他的所为也一定是善意的;为恶者,则他的行为也必定充满了恶念。神识本身并没有善恶好坏的分别,全在于这运用之人。而神识的无形无相、变化无方,你也该有所体会了,如果有人凝炼成了神识后却好色贪花,而用它来窥探迷惑女色!你说,这不是尽该被打杀了!”
说罢,笑意盈盈的看着秦一白,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秦一白看着元古这种奇怪的表情,一时间竟有点儿犯嘀咕。
“我说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没有运用神识去偷窥!去那啥…啊,不会吧!这个…那个…难道…这巨树和那个女人是…”
说着,秦一白伸出一根手指,冲元古比了一个“一”字。
秦一白本来就不是个愚笨的人,只是一直便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