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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却不管他们了,回头到了刑台上,到张品生面前道:“老大人,伤没事吧!”
“我没事。”张品生摇了摇头,看着面前于异带着点关心的脸,却不由地想起先前看到那血雾弥天鬼哭神嚎的景象,心下暗叫:“这人真是个凶神,不过心中还有几分良知。”
这时何克己已给张品生拨出了箭,包扎好了,于异道:“老大人即没事,那就继续,把这些贪官斩了再说,免得再多生事端。”
“好。”张品生点头,到台前面对百姓,道:“大家都看见了,官妖勾结,还官官相护,荡魔都督府不问贪官,却反而要拿缉拿贪官的于大人,大家说说看,你们觉得这有没有道理,你们心中气不气愤。”wχɡ!
“气愤。”先是少数几个人叫,但慢慢地就多了起来。
“官官相护,一直就是这样的。”
“神界和人界也差不多。”
“老天爷是瞎了眼啊!”
看百姓情绪给调动起来,张品生一扬手,道:“于大人的反应是激烈了些,可他为什么这样,是因为他看不惯,看不惯人妖勾结,看不惯官官相护,看不惯黑白颠倒,你们很多人,是不是觉得于大人很凶残,是不是?”
他这话没人应声,明摆在那里啊!堂堂荡魔大都督都给一撕两片了呢,他不凶残,天下还有凶的吗?
“刚才谁在叫老天爷有眼无珠的了?”张品生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们也和老天爷一样,看不见啊!”
张品生突然扯过于异:“大家看看,你们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吧!庆阳府荡魔都尉啊!神界正五品的高官,你们想过没有,他今天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他的荡魔都尉还能做下去吗?能不能?再拊心问问你们自己,如果你们站在于大人的立场上,也当着正五品的神官,你们会怎么做?会去得罪同僚吗?会因为看不惯而反抗上官吗?”
还是没人吱声,但眼光似乎已经有了些不同,先前没人敢直视于异,就是远处有些人敢看着他,也只是偷偷的斜着眼边儿看,但这会儿,却有很多人抬头看他,眼光中仍有恐惧,却也多了几分热切。
“你们想过没有?”张品生道:“于大人这么做,不但荡魔都尉以后当不成了,而且大违天条,会受到整个天庭和神界的追杀,天地之大,却再无他一处立身之地,你们想过这个没有?”
于异全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时到有些搔头了,道:“老大人,你怎么说这个,快点儿斩了这几个贪官完事吧!”
“那不行。”张品生断然摇头,抓着于异的肩膀,四面环视道:“于大人这么做,得罪了同僚,得罪了天庭,得罪了整个神界,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是为自己吗?不,他是为了我们,为了所有受欺压受搜刮的百姓,如果他泯了良心,完全可以不管我们的死活,让官妖勾结,单简勾结妖怪搜刮我们二十年了,以前的荡魔都尉管过吗?没有。他也完全可以不管,他甚至还可以从中间捞一把,可他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心中有正气。”
越来越多的人抬起眼光,越来越多的眼光落到于异脸上,这些眼光也越来越热切。
“现在。”张品生拉着于异往前走了两步:“你们还觉得他凶吗?”
“不凶。”
“凶不凶?”张品生大叫。
“不凶。”这会应和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他是不是做得对。”“是。”这次的声音更大。
“他是不是好官。”
“是好官。”声浪又高一层。
“你们喜欢这样的好官吗?”
“喜欢。”到这会儿,有些人几乎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在叫了,这中间也包刮何克己和宋祖根。
“那你们盼不盼着他留任?”
“盼。”
“盼。”
“盼。”
无数的声音汇成巨大的声浪,天地回响,山鸣谷应,十数万双热切的眼光,全落在于异身上,那种热量,几乎超过头顶的太阳。
于异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最初只想闯一大祸,嫁祸到风雷宗身上,后来碍着师娘和白道明,算了,自己兜着吧!想地就是斩了单简几个,然后拍屁股开溜,简单,直接,痛快,却没想到张品生会来这么一手,这种比较煸情的方式,着实让于异有些不习惯,但面对无数热切的眼光,不能扳起脸啊!只得抱抱拳,道:“多谢,多谢。”
不想张品生又叫了起来:“于大人说多谢我们呢,大家伙说说看,到底是他该谢我们,还是我们该谢他。”
“是我们谢他。”大叫声中,更有那会来事的,顿时就叩下头去:“多谢于大人。”
这下有样学样,所有人都跟关叩下头去:“多谢于大人。”
“青天大老爷啊!”
“这样为民做主为民着想的好官,千万要留下来啊!”
这下于异完蛋了,他完全应付不了这个,傻在那里,只能扯着张品生道:“张老大人,这——这。”
他这个样子,就仿佛初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完全的手足无措,张品生面上好笑,心下暗笑:“他心中完全没有城府,到象个大孩子,只不过野了点儿。”
他又作怪,手拢到耳朵前面,装做顷听,随后扬手,百姓叫声略静,他大声叫道:“于大人答应我们了,他会留下来,荡一方妖气,保一方平安。”
“什么?”于异再傻一把,而下面已是万姓狂呼,声浪震天动地:“多谢于大人。”
“有了于大人,我们庆阳百姓再不受妖怪贪官之害了。”
“你不愿意吗?”张品生含笑看着于异:“你看看这些热情的百姓,你忍心不答应他们吗?”
“可——可。”于异搔头:“我说了也不算啊!这次的祸闯得大,你也看见了的,天庭怎么肯甘休啊!”
说到天意,张品生冷笑起来,一脸刚正:“天意难违,民意更难违,我们庆阳百姓全体答应了的,老天爷也不能违逆。”
“你狠。”于异不得不一翘大拇指,抱一抱拳:“那我就听老大人的,继续当这个荡魔都尉,便老天爷来赶我也不走。”
“这就对了。”张品生大喜捋须,边上的何克己宋祖根也一脸欣喜,但两人眼中也隐隐含着忧虑,张品生年纪虽大,却是有些老天真,事情闹到了这个程度,想要善后,难啊!
张品生再一扬手,道:“于大人已经答应,无论如何,都会留任,现在,就由于大人主持,斩了这些贪官妖怪,还庆阳一块朗朗晴天。”
“好啊!”台下一片叫好声中,张品生重抽了一枝签,拿在手中,却不丢下去,反是环视着众百姓道:“大家说,如果斩这些贪官时,又有天庭神兵来阻止,要怎么办?”
“请于大人撕了他们。”宋祖根这会儿抢了先,扬臂高叫。
“对,撕了他们。”何克己附合。
“撕了他们。”有他两个带头,台下沸腾了,一片撕声。
“如此。”张品生手中签高高举起,猛地摔下:“斩。”
“斩。”宋祖根接过令签,一脚踏住单简,在所有贪官中,一直以单简心理素质最好,但这一刻,他却处于半昏迷状态,身子软软地趴在台上,宋祖根刀一扬,一刀劈下,随即一脚,他一个脑袋直飞下台去,一腔子血喷出来,染红了好大一片刑台。
179章留下来
“好啊!”台下无数百姓眼睁睁看着,其实在很多人心里,即便到最后一刻都有些怀疑,真会杀了这些贪官吗?直到单简人头落地,他们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然后叫好声便轰然而起。
宋祖根昂然看一眼台下,耳中是轰然的叫好声,胸间豪气飞扬,想:“我断手老宋,也有今日。”
他也不用其他神兵,再走到童抱林面前,童抱林反而是清醒着的,趴在地下浑身乱颤,口中不绝地叫:“饶命,饶命。”
“呸。”宋祖根呸了一口,一脚踏住他背,照着脖子一刀劈下,再一脚,同样将他一个断头踢下了台。
先前单简的脑袋给踢下台,还有人躲,到童抱林的脑袋给踢下去,忽有人冲上来,大声叫道:“这是贪官的狗头。”猛地飞起一脚,将脑袋直踢向人群中。
“踢死他。”人群中一人迎上来,一脚将童抱林的脑袋踢得直飞上天,落下来,再又给人一脚踢飞,然后单简的脑袋也给踢了起来,人群燥动起来,脑袋所到之处,人人要踢上一脚。
宋祖根更不停留,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将所有贪官脑袋都砍了下来,都踢下台去,人多脑袋少,不够踢的啊!
到只剩下南湖老怪等六妖时,白鲢仙姑突地昂头叫了起来:“于大人,临死之前我有个请求。”
宋祖根提刀停步,于异斜眼看着她:“说。”
白鲢仙姑秀目深深看着于异,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大人亲自动手,我死无所谓,只求死在大人手里。”
这个要求有些怪,仿佛还有些斗气的味道,于异冷哼一声:“怎么着?断头不过瘾,想给我一撕两片?”“一撕两片也可以。”白鲢仙姑全无所惧:“惟求大人能亲自动手,妾身便变鬼也甘心。”
于异牙一呲:“那我就成全你。”
方要伸手,南湖老怪却叫了起来:“于大人,你不公平,你说了饶我们不死的,而且我们之所以发水,也是受单简所托,单简来之前,那几十年里,我们也不敢发水害民的,后来他来了,又是用城隍之令,我们也是不敢不从,所以你不能把他的罪责与我们等同。”
他这话出口,众妖都叫了起来,于异大怒,牙呲得更宽:“看来只砍脑袋,真是不能让你们过瘾了。”便要发动神意,催动六妖体内的钻心螺。
“于大人,我到有个想法。”张品生突然开口。
于异转头看他:“老大人请说。”
张品生道:“庆阳水多山也多,雨季生涝,伏季生旱,都有碍民生,所以我有个想法,不如且饶他们性命,押他们做个苦力,雨季或用他们不着,但到了旱季,却可让他们鼓水即民,你看如何。”
那六妖都是精乖之辈,不等于异答应,六妖顿时就叩下头去,一迭声道:“多谢张老大人,我辈情愿为奴为仆,雨季收水,旱季鼓浪,以助民生。”
于异一想,张品生这提议也不错,道:“老大人即有此议,那就饶尔等性命,且放你们回去,需时时听命,季季用心。”
“遵令,遵令。”六妖大喜叩谢,便白鲢仙姑也不求死了,能活着,那肯定比死在于异手里强。
张品生随即对众百姓宣布了这事,听说有土地神监管,旱季能让妖怪发水浇田,众百姓自然也高兴,轰然叫好。
便在这雷鸣般的叫好声中,张品生宣布散会,何克己打起隐神牌,于异张品生等与众神兵随即隐去,一众百姓伏地叩头,随后慢慢散去,到天黑后,宋祖根才带了神兵过来,把一地散尸葬了。
于异带张品生何克己等先回荡魔都尉府,自有蚌妖准备了酒席,张品生与于异连干了三大杯,捋须道:“老夫一生,从未有今日这般痛快。”
于异大笑:“那就再干三杯。”
“干。”张品生豪兴飞扬,果然又连干三杯。
何克己在一边陪着干了三杯,道:“于大人豪气干云,只不过岳府只怕不肯甘休。”
于异全不在意,哼了一声,把一块熟牛肉放进嘴里,嚼了两嚼,才道:“不肯甘休又如何,最多是发兵来打,我怕他啊!嘿。”
张品生摇头道:“于大人法力惊人,不过单拳只手,终不能与岳府相斗,但这是公审公判,必将轰动天下,我估计岳王也不敢一意孤行。”
何克己点头,于异却并不在意。
照理说,于异不但抓了杀了单简童抱林等上官,还生撕了荡魔大都督邓愉,不论岳府是个什么反应,都应该雷厉风行才是,但事实上不然,过了一个多月,岳府都没有半分反应,于异每日喝酒自乐,都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但张品生却悬着心,在他想来,得知单简等人被杀,邓愉被撕,摇光王必然震怒,但公审大会也会给他压力,不好再对于异硬来,应该是遣吏过来,带于异去岳府问话,然后才有后续的手段出来,张品生便也是冲着这一点做了准备,这些日子,他写了不少传单让何克己悄悄散发,将于异塑造成一个虽然有些鲁莽却铁骨铮铮的清官,而且从民间反应来看,百姓对于异的看法也确实是这样,尤其是杀单简等贪官这件事上,民间是一片叫好之声,再加上张品生有意识的宣传,于异的形象是高高地竖立了起来,并且越传越远,不仅仅是庆阳,甚至整个儿青州,甚至青州之外,都在流传于异的事迹,这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张品生有理由相信,对上这样的压力,摇光王惟有捏着鼻子认了,最多叫了于异去训一顿,最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弄得不好,说不定还要升他一级,对这一点,张品生本来信心十足,但现在一个多月过去,岳府一点反应没有,这就让张品生心里有些徨彷了。
岳府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这件事说不定还惊动了天庭,天庭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何克己宋祖根也一样,虽然他们见识了于异那天惊天动地的凶悍和玄功,但说一个人与岳府甚至天庭斗,那还是不可能的,他们也担着心,不过当然不会跟于异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于异这人,天塌下来只当被盖,要他着急担忧或者说害怕,完全不可能,两人只能私下里跟张品生说,对着他两个,张品生到是信心满满,道:“这事已经传遍青州甚至整个天下,便是天庭,只怕也有很多人知道了,公道自在人心,天庭或许会斥责于大人,但真要把他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至少这件事上不可能,至于以后另外对付他,那又另说。”
他这么有信心,何克己两个悬着地心也就松了好些。
眨眼个多月过去,天气越发的热起来,这天夜间,于异正与张品生何克己宋祖根三个在衙门前面的小河边喝酒,忽然隐隐听到异声,他侧耳顷听,声音怪异,隐约有金甲之声,这时何克己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有异,道:“于大人,怎么了?”
于异道:“有人来了。”
张品生本有五六分酒意了,老眼微眯着,听到这话,精神一振:“哦!莫非是岳府来人了,怎么是夜间来?我明白了,估计是白天怕丢了面子,所以趁夜来,呵呵!”
宋祖根也跟着笑,何克己却没笑,他看于异情形不对,于异微微摇头,嘴角翘了起来:“有甲士,只怕还不是岳府来的。”
“哦?”张品生神情一凝。
这时声音掠近,远远天际,但见一团彩光,飞速飘来,彩光极大,形成一个巨大的云团,内中至少有数千人。
“这——这。”张品生失惊,怒叫道:“真敢来拿人,简直岂有此理,摇光王真的如此不顾民意吗,莫非要老夫带十万百姓去岳府喊冤?”
那彩光来得极快,便在说话间,那彩光已到山谷上空,忽闻一声金鼓,彩光散开,显出无数甲士,分成队列,随又四散,竟将整个山谷围了起来。
“不对,这不是岳府的兵,这是——天兵。”张品生突然叫了起来。
他功力不如于异,但年纪大,见闻方面可比于异强远了,于异一听,没有惊怕,到是眉毛一耸:“哦!天兵,把天兵请来了。”
何克己叫道:“必是岳府神兵怕了于大人,所以岳王大帝请了天兵下来。”
他话未落音,天兵队中走出一名小校,厉声叫道:“庆阳府荡魔都尉于异,出来接旨。”
“接旨?”这是个稀奇把戏,于异大白牙呲了起来,懒洋洋走上一步,把手一扬:“什么旨,拿来我看。”
听说天帝有旨意,张品生几个都有些心神震动,张品生被陷害前也当过十几二十年土地,从来没接过天帝的旨意,天帝的旨意,真不是一般人能接的,想不到于异却是这个态度,张品生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心下想:“来者不善,且看是如何话说。”
于异这个态度,显然也把那小校震住了,鼓着眼珠子看了于异半天,这才厉声喝道:“大胆。”
180章金光索
于异哈哈大笑:“没错,别人是天包着胆,你家于爷我是胆包着天,少啰嗦,有话快说,有屁快话,有什么鸟旨就拿来我看,若好时,到可以擦擦屁股。”
“狂徒,岂有此理。”那小校气得牙歪嘴裂,不过看看阵后,终于忍住,厉声喝道:“庆阳府荡魔都尉于异,跪下接旨。”他看来是想忍着把旨意宣读了算数,不想于异却不配合,猛地一扬手:“等等,不对啊!我可听说过,什么天帝旨意皇帝旨意,宣读都是太监的,莫非你是太监,可你脸上明显有胡子啊!太监有胡子,莫非没阉干净,快回去重阉了再来,快去快去。”
那小校再次给这话气得三尸神暴跳,竟然说他是个阉货,而且没阉干净,这也太气人了,不过还得忍,咬着牙叫:“于异,跪下。”
忍过这一关,宣读了旨意,然后再痛痛快快收拾于异,可惜于异就是不肯配合,不但不跪,反双手把腰一叉,哈哈笑道:“你家于爷我跪爹跪娘跪师父,除此之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你那天帝算个屁啊!要小爷我下跪?我呸。”这话,听得边上张品生三个目瞪口呆,三人都在心里暗叫:“狂,真是狂。”
“你——你这狂徒竟敢对天帝不敬?”那小校这会儿再忍不住了,指着于异,气得在半空中乱颤,这时阵后金鼓一声,那小校听得鼓声,立刻转头奔了回去,阵中现出一圆武将,披一身金甲,五六十岁年纪,三缕长须,紫酱面皮,眼光开合之际,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他低头看一眼于异,冷哼一声:“屑小之徒,也敢猖狂,谁与本座拿了。”!
“末将请战。”阵中一将闪出,三十来岁年纪,淡金面皮,高大威猛,同样战甲裹身,不过不是金色的,而是银白色的,与于异在禁军身上见过的白银斗神甲一模一样。
“准。”穿黄金甲的武将一挥手,这人飞身出阵,戟指向于异一指:“狂徒,速来受死。”
“等等。”于异却一举手:“于爷手底,不打无名小卒,你报名,你们是什么人,说清楚了再打。”
这人哈哈一笑:“也好,让你死得明白,某家乃斗神宫电坛坛主座下伏魔大将毛举。”
斗神宫下设三坛,乃是风雷电,这个世人皆知,电坛坛主于异到也知道,姓化,名为化闪,据说玄功极高,乃天庭有数的高手之一。
“毛举?”于异哈哈大笑起来:“一根毛你举什么举啊!”
“狂徒无礼。”毛举大怒:“看打。”
手一扬,一道金光冲于异打过来。
“什么阿物儿。”于异一时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