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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哪种都想知道?”休斯不怀好意地又加了一句。
“算了,当我没问。”左飞一头扎进人海里。
休斯不禁失笑,紧随其后。其实像这样带他出来还是有点冒险的,虽说让君主颁了诏书下来,但是人族和兽人族毕竟积怨太深,他不能一不小心把他弄丢了,还是有很多不怕死的会要来加害他的,所以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保证是安全的。
就这样逛了一早上,左飞得出了个结论,这风之城是个太平的地方,兽人们安居乐业,还不错。
只是一进去餐馆里吃饭,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休斯了。
“迦利亚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颁了这种诏书下来说什么对灭人族有关键性作用,一定又是休斯搞的鬼,什么都听休斯的,君主怎么当的?”说着重重地将酒杯砸在了桌子上,砸出一声闷响。
“你说这种话就不怕被砍头?”旁边一人好心提醒。
“砍头就砍头,怕什么?迦利亚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么说,呃。”说话间还打了个酒嗝,听起来好像是喝醉了。
左飞听得一惊,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存在价值。
第12章
左飞愣了一下,随后暗自嘲笑起自己,之前像个十八怀春小姑娘一样,还以为人家休斯对他怀有什么别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休斯见左飞的样子,往左飞耳边低语,“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说完还对着他展颜一笑。
左飞耳朵被他说话时的热气一喷,半边身子都麻掉了,再对上休斯带笑的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左飞便打消了任何疑虑。
完蛋了,看上了一个异世白毛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边那人还在愤愤不平地说着,也有人替休斯说话。
“说句公道话,假如不是休斯这些年打压着人族,恐怕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么太平的日子可以过。”
“对呀对呀。”有人附和。
“什么都他说了算,那迦利亚算什么,要不要君主让他当算了。”那个砸酒杯的人嚷着。
有人眼尖瞄见了休斯,用干咳提醒他不要再说了,可那人管不住嘴还是一个劲在说。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左飞提议。
“到哪里都不可避免会听到这样的话。就这里吧,这儿的菜味道不错。”
休斯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但却是正对着砸酒杯的那人。
那人抬眼一看到休斯,酒醒一大半,脸色立刻大变,当即闭嘴不说话。由于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骂人的**,咬牙切齿显得很不服气,左飞看着那人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笑。这一刻他觉得休斯也相当的可爱,居然故意找这么一个位置看别人吃憋的模样。
点了几样菜,左飞只吃素,不是他信了佛能保佑他回去,实在是因为那些荤菜不知道是长成什么样的动物吃在嘴里心里有压力。
吃着饭,聊着天,气氛还不错。
“你说那位老板是不是有可能认识我呢?”半饱的时候左飞问休斯。
休斯不语,帮左飞夹了菜。
夹菜这样的动作,应该算是亲近的人才会做的事,被休斯这样对待,左飞有点受宠若惊。
可是,不说话只夹菜是怎么回事?他打量着休斯的脸。眼前的人眼底眉梢明明蕴藏着浅浅的笑意,嘴唇的线条也是柔和的,却给人一种不可触摸的冷淡。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说。
“其实,我的头发是红色的。你看,现在这种颜色是染的。”他把刘海用五指往后梳去,露出了漂亮光洁的额头,发根处新长出的红发落入了休斯眼底。
休斯忽然放下了筷子,望进左飞深黑的眼眸里。
“他认不认识你,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左飞皱眉思忖着。
“别想太多了。我看你也吃饱了,风之城逛得差不多了。老板,结账。”
老板颤颤巍巍过来说不要钱,休斯往桌子上把钱一放,也不问是多少,走了。
左飞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休斯的态度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转变,但左飞可以感觉他突然意兴阑珊了。风之城只来了个半日游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午后,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打在翠绿的芭蕉叶上,叶子随风摇曳,底下躲了只碧绿的大青蛙,后面跟了两只浅绿的小青蛙,左飞看着觉得像一个母亲带了两个孩子,还蛮有趣。有的时候,他觉得眼前所见的一切似梦似真,并不那么陌生。
大婶端来一盘食物。左飞看了眼桌子上精美的点心,猜测是休斯担心他没吃饱,特意叫大婶端来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休斯也正对着窗外看雨。他没想到带左飞出去走走会出现这么一段插曲,不由得皱了皱眉。
左飞看了会儿青蛙百无聊赖地躺到床上看着房樑。伊娜不在了,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想到伊娜,左飞好像再怎么饥渴也从没想过动她的歪脑筋,从来只把她当小妹妹,虽然伊娜的实际年龄比他要大上好多。
朦朦胧胧中,左飞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红发的男孩子提着一盏灯追着只掉了毛的鸡,掉毛的鸡一直咕咕咕地叫着到处乱蹿,蹿到一个房间里,还跳上了床。
床上好像躺了一个人,左飞看不清他的样子。红发的男孩子怕那鸡吵醒了睡梦中的人,把灯往旁边一方,一下扑过去抓那只掉毛的鸡,那鸡一跳,红发男孩方向也跟着转,结果刚好扑到床上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被人那么一压,不醒就怪了。
“洛伊——现在是什么时候,天都没亮,你在干什么?”是个少年的声音,被吵醒显然是很火大,听语气很不悦。
原来这个红发的孩子叫洛伊。床上那个人的声音虽然透着火气,但是很好听,可比天籁,左飞接下来也看清了他的脸,觉得他的长相比那声音还好。
“你继续睡,继续睡,我出去了。”洛伊准备溜。
“等一下,这只鸡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指了角落里的那只鸡。
“银,原来它不是一只鸡。美狄亚说它是塞维拉雪山上的神鸟,它长大了会很厉害哦。”洛伊一脸的调皮相。
美狄亚是谁,左飞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你把美狄亚也吵醒了?”
“它到处乱蹿,没办法。”洛伊摊了一下手。
银不再理会洛伊,莫不作声下了床。
“它真的很可怜的。”洛伊一路在他后面跟进跟出,看着他打好水洗了脸,天色也渐渐打开,拿了剑在院子里开始练。
洛伊默默地抱着那只鸟蹲在旁边看着他练剑。
“我虽然答应了说你不喜欢就不捡它回来,可是昨天半夜里一直睡不着,想着它在河边孤苦零丁的样子,如果不把它捡回来,它可能就会死了,所以一早,我就想去河边,可门一开,他居然就站在我们门口。”洛伊表情丰富多彩,在一边絮絮叨叨的。
银练着剑,剑尖突然转了方向咻的一声指着这只鸟刺过来,洛伊警觉到他可能要杀死它,立刻以自己身体护住,而鸟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从洛伊怀里跳走,空中飞起几根羽毛。
“你发什么神经!它不过是一只鸟,又没得罪你什么?”
洛伊跑去安抚吓得发抖的鸟,摸着它没剩多少的羽毛给鸟压惊。
“假如刚刚不是我,你可能已经死在剑下了。”
“谁会和你一样变态和一只鸟过不去!”洛伊也发起脾气来。
“这是乱世,我们居无定所,连保护自己都有问题,你还是想着怎么练好防身的本领,别整天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银说着把剑收进了剑鞘。
“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缺少同情心。”洛伊不满地嘀咕着。
银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的洛伊,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眼里有点担忧,说道,“洛伊,有的时候,不要滥用同情心。”
“知道了。”洛伊不情愿地应着。
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乱世,更需要帮助的是一些遭战争迫害的人,救人还差不多,自己竟然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动物,可是既然看到了,就没办法不去管。可是他也知道,银其实只是怕他太过善良,心肠不够硬,在这样的乱世里容易吃亏。
梦里左飞很惊讶于自己居然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这些东西养个一两只也就算了,不能再多了。”银说着打算进屋。
洛伊乐了,连说知道了。随后又打蛇上棍缠着银给它起名字。
银被缠得烦了就随便说了个名字。
“就叫该隐吧。”
该隐……
左飞醒来已近黄昏。雨停了,把才经过雨水洗礼的院子照得金灿灿又带了点红艳艳。
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且,这个梦太过真实,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甚至……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飞快下了床胡乱穿了鞋子,打算再去一下那个禁地,脚才刚迈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要去干吗这么着急?”大婶嚷着。
一溜烟的功夫,左飞已经跑远了。
左飞没想到,自己推门而入的时候,休斯也在那里。
金色斜阳下,休斯正半蹲着给该隐喂食。发现左飞进来,他连头也没抬,倒是该隐显得有点激动,立刻扑了扑翅膀。
闯了禁地,而且还是当着主人的面,左飞有点局促。
“我问你,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
休斯并没回答,起身站了起来,走去旁边的湖边洗手去了,左飞跟了过去。
“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把水晶球还我!它让我来的这里,它可一定可以让我回去!”
第13章
休斯听左飞提水晶球,回想了当时的情形,那个水晶球一直被他带在身边,那天无缘无故释放出大量热能,越来越热,热得他不得不速斩速决杀掉蒙特列。可是当蒙特列倒下,身上的热量突然就消失了,然后是左飞被带到他面前。
“那个水晶球,它不是带你来的那个。”休斯洗好手站了起来。
“不可能!”左飞激动地提高了嗓门。
“它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
休斯说得很笃定,不由得左飞不信。他像是大冬天被浇了盆冷水,全身感到彻骨的冰凉。
那可是自己唯一能回去的线索,可他居然说不是。
“你刚刚不是问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休斯说着轻抚上了左飞的脸,眼神专注。
左飞看着他狭长深遂的眼睛,像潭湖水一样深不见底。没去想要回答是与不是的问题,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腰部不期然被拉近和眼前的人紧贴住,渐渐地,他看不清楚面前的这张脸,嘴唇上却传来一阵温热。
轻触时像蝴蝶挥动翅膀一样的轻柔,深入时又像溪水一样的缱绻甘甜,后脑被托住,温柔而舒缓,舌尖酥麻的感觉和他主动吻女孩子或者是女孩子主动吻他时都是不同的,陌生但令他着迷,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对方手心里的珍宝被小心翼翼地珍视着,又被对方深切地需要着。
这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左飞挺享受,从头到尾欣然承受没想过反抗。
休斯放开了左飞,左飞才喘了口气,下一个吻又来了。
这一吻明显比之前激烈,吻得左飞差点起反应。
休斯紧抱着左飞,低沉的声音近在左飞耳边,“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去,假如到时候你真的还是想回去。”
左飞觉得如梦似幻,听得糊里糊涂。
他刚刚那句话,明明有着强烈的不舍,和他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搭。
存在的意义与吻的联系是否代表着爱情?
左飞觉得有点可笑。他可以轻易与人上床却从不与人谈感情,倒不是因为他受过什么伤,或者目睹了别人失败痛苦的恋情,纯粹只是因为他有心无力。
他有一种感觉,上辈子自己一定是把所有的感情全给了某一个人,所以这辈子再也没多余的感情去支配自己爱上别人了。
可是他的心跳还在快节奏地跳动,而且对谁都没有这样过,他有点恐慌。左飞稳定了一下心绪,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你别说是爱上我了。”
休斯给了左飞一个肯定的微笑。
说好感还能接受与理解,可是说爱……
左飞惊得张开嘴,将表情定格在可以吞半颗鸡蛋的震惊里。
被自己中意的美男看中了,是喜还是忧?
美男好像是准备跟他来一场旷世恋情,可是他左飞更希望的是能够窝回到家里柔软的沙发里,按着摇控看电视,或者去酒吧泡MM。
左飞突然想了什么,惊道,“所以你说那个水晶球不是带我来的那个,是因为你不希望我回去!”
休斯略一低头,抬眼的时候眼底尽是笑意,眼眸是水波潋滟的美丽,说道,“我想要留住你,还需要用谎言么?”
他用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也对。他休斯想要留住一个人,可以有一万种手段。
左飞觉得自己此刻是被对方当成了个大傻瓜,说道,“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随即一颗比钻石还闪的透明水晶球出现在了休斯手中。
“如果你还是觉得这是带你来的水晶球,我把它给你。”
左飞想拿过水晶球,听休斯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又迟疑着不去拿。总感觉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来不费劲的东西会有阴谋的成份在里面。
他把抬起的手缩了回去。
“谁知道是真是假?”
休斯没去回答真假的问题,只问道,“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左飞看着这颗在夕阳下折射耀眼光芒的水晶球,渐渐地注意力居然放到休斯的手上去了。
这手真是漂亮,手指修长,白晳,柔和,指节分明,他想摸一下。
可是它似乎也很危险。
休斯不知道左飞在想这个,以为他还在犹豫。
“不要我收回了。”休斯准备收手。
“要,干吗不要。”左飞回了神,速度拿了过去。
先不管是真是假,拿了再说吧。
左飞紧拽着水晶球,看着休斯,心里有点忐忑。
说情说爱,对于才见几次面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浅薄,可是假如手中的水晶球一对上这落日余晖,真的回去了原来的世界,他的心居然开始不由自主地紧缩。
可是,既然能来,又能回去,谁又能说不能再回来?
既然来来去去是这么简单的事,那又怕什么?
左飞将水晶球收好,抬头看了眼休斯。
“它真的从没离开过你?”他问。
“恩。”
该隐有事没事就在旁边叫上一声,左飞拍拍它的脑门,它就又安静下来。转回头又问道,“那它有什么用,你一直带它在身边。”
“我曾经救过一个人,他走的时候送给我这个,他说它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一个愿望?”
“是的,只有一个。”
“哈,这么漂亮的东西居然是个一次性的。那你的愿望一定还没实现。”
“不,它实现了。”休斯定定地看着左飞。
左飞被他的眼神弄得又是一阵心律不齐,天生的妖孽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冲口道,“所以,它没利用价值了,你就随意将它送人了?”
休斯但笑不语。
当年亚绅尔被迦利亚囚禁起来,是休斯放了他,亚绅尔将这颗水晶球作为回报的礼物送给了休斯。告诉他只要一直放在身边,总有一天会实现一个他最希望实现的愿望。
多年以来,休斯都以为那个老神棍是骗他的,但是他宁愿选择相信他一直放在身边;像一个得了绝症的病患希望会出现奇迹一样的去相信他的话。
休斯很高兴左飞拿到水晶球时,没有急着去验证能不能回去。
他轻抚他的脸,他的眼。
左飞皱着眉咧着嘴笑,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捏住他的下颔一样笑得那么难看。不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相反被他的手这样抚摸他是喜欢的,只是自己在整个过程里明显是处于被动的一方,这让他觉得相当别扭,因为他实在不适应去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尽管他能马上点头跟面前的人滚床单,只要他开口。
休斯见左飞这副表情,以为是他对自己无意,收回了手。
刚刚的吻算是让他明白自己心意的话,那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不急。
两人一鹰立于这山谷,溪水淙淙,彩蝶翩翩,斜阳橙黄,景色怡人。
左飞看了眼该隐,该隐又开始挥动巨大的翅膀,夕阳下异常绚丽。
左觉得这只鹰实在是有意思,一对金色的眼睛居然有着笑意,他突然想骑上该隐在这美丽的黄昏里飞一圈,而他对着休斯也这么说了。
见左飞兴味盎然的样子,休斯怎么也不会说不可以的。
该隐用它那尖利的金色巨爪使了不轻不重的力气抓了左飞飞起来,左飞被吓倒了。而休斯却还稳稳地站着淡笑。
意识到自己是被只巨鹰给耍了的时候,左飞已经离地面十来米了,该隐突然又松开了爪子,左飞尖叫一声,该隐又急速从他身下一掠而过,稳稳接住了他。
该隐飞得很缓慢,而且往低处飞,方便左飞调好坐姿,等他坐稳后,斜飞上天,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左飞觉得自己被这只破鹰给玩了,死死地掐了它的脖子,该隐却发出一阵阵欢乐的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休斯记得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伫立在黄昏的风里,看一个红发的少年和一只飞鸟在天空飞翔。
当时,曼菲妮和他远远地站在一侧看着那一切,他还记得曼菲妮当时说的话,她说,“休斯,如果你想的话,我去求美狄亚,或许你也可以和银一样,至少不用在两族间艰难求生。”
休斯看着他们,明明眼中充满着向往,而他却冷淡地说了两个字。
“不想。”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曼菲妮看着休斯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抽痛。假如不是自己当初爱上一个兽人,不顾后果替他生下孩子……
可天知道休斯有多想,他多希望自己可以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玩耍,嬉戏,特别是能和那个红发的男孩子一起玩。不知他是不是在这乱世里被保护得太好,一颦一笑都让他觉得可爱,天真无邪纤尘不染,那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的。可是,从他四十岁以后,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出生在两族水火不容的年代,身为半兽人固然可悲,可是,那只限于本身力量太微弱的时候,假如本身力量强大了,半兽人反而正是可以成为两族最高统治者最有利的身份。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愿意去改变自己半兽人的特性。
第14章
该隐乐此不疲地与左飞闹腾着,一会儿直上云天,一会儿俯冲向地面,好几次把左飞吓得不轻,休斯明知道该隐不会让左飞出事,却怕它玩得太疯吓到左飞了,吹了一声口哨,该隐缓缓着陆。
一下地,左飞两手揉了一下发抖的膝盖